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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小人(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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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磊吃痛的一阵轻颤。
「很疼吗?」因而更觉得歉疚,「你该上药的。」
「只要不牵扯到就好……对不起,我昨晚判断失当,竟累得你下狱。」
回想起昨夜的经过,于光磊抬手握住了白炽予正轻触着他伤口的,温雅俊秀的面容低下,眼帘微垂,自责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早知道他该会有如此反应,但亲眼瞧见的时候还是不禁感到有些无奈。
反手回握,更进而一个使力,将他拉入怀中。
「那非是你的过错,你又何须自责?昨晚我虽有劝阻,但就算你不去了,我还是会私下去查探一番。事已发生,就别再多想。倒是冯万里的案子,我刻下既入了狱,便无法亲身帮你了。那二探左府之事,只怕也得暂时搁着──你可有找到什么方法?」
「我今早独自面圣,并已得圣上允诺保护你的安全、宽延查案期限,以及不插手江湖纷争。刻下只等找足证据。只是你既为人犯,我若与山庄联络,极为不妥。却不知有何人可以相帮?」
于光磊简单的将刻下的情况说予白炽予。任由他紧紧拥抱着,还是头一次不感觉别扭。不知何时,对他的感觉已从一种精神上的支柱转为实际的依赖。他是可以倚靠的。而骤失倚靠让于光磊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安。
昨晚他彻夜难眠,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在意着他的不在身畔。
而且……
那张总是潇洒不羁的俊美容颜,足以令人深陷沉迷。
却见白炽予思索一阵,才道:「若言绝对可以信任的高手,你可请行云寨三当家凌冱羽相帮。不过他应该已经回到岭南,要联络只怕需费不少时间──其实若言可靠,则以二哥和东方大哥最为适宜。只是要联络碧风楼十分不易,尤其你并未与碧风楼之人有直接的交情……」
一听白炽予提起东方煜,于光磊登时想起了什么。「东方煜可有与老师保持联系?」
他口中的老师,指的自然便是卓常峰了。
闻言,白炽予马上明白了过来,知道他是打算透过卓常峰与白冽予、东方煜联系,点头道:「有。透过他,应该能很快就连络到冽哥……你知道卓常峰的隐居之所吧?东方煜与卓常峰的关系流影谷虽仍不知,但你还是小心为上,莫要让他们抓到把柄。」
「我明白。以我的身分,去见老师绝不会被联想至江湖上的事。」
顿了顿,「昨晚是谁派的人你心里可有谱?」
「虽说是流影谷设下的陷阱,不过那封信应该不是流影谷送出的。流影谷应该只是拣现成的便宜再加以设计,只怕连原先的主谋者都不知道他们会来这么一招……那人的官位如何?」
「不低……难道是左仁晏?以他的身分,确实有权力指派。」
「你是否引起了他的疑心?」
「应当是之前去探问时出了岔子。」思索一阵之后道出了可能,「这么说来,只要能让他认罪,你的罪自然也就能够消解……不,即使不是他,我也定要与流影谷周旋到底,还你自由之身。」
语音到句末已是前所未有的坚决而隐带沉怒。过于温和的人一旦被激怒,往往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尤其是长年来一直默默隐忍不与流影谷之人正面冲突的于光磊。
他无法忍受任何意图伤害白炽予的人。
但一瞬间激昂起来的情绪却在下一刻化为叹息。
于光磊放开了紧握住白炽予的手,轻轻挣开了他的拥抱。
「我该走了……今晚城门关闭前我便会同许兄出发前往白莲镇。流影谷该是不会轻易动你。我会令狱卒多加关照,劳你在此多忍耐一阵子了──需要我带什么书给你吗?」
「不必了。你尽早动身吧,毕竟时间有限。」
白炽予没有多想便拒绝了他的好意,因为心思早已为另一件事所缠绕。
凝视着刚自怀中挣脱的青年,目光灼灼。那成熟俊雅的面容之上神情仍然相当平静,却又带着一种放手一搏的气势。
于光磊虽有一身属于读书人的书卷气。但长年寄居擎云山庄的生活也让他染上了少许的江湖习气,甚或染上了几分豪气与潇洒。刻下的他,眸里藏着一种仿若纵横之士的狂傲。平时总是一派温和的眼眸,难得的表现出了潜藏的锋芒。
这样的他,让他想……
「我明白了。」却听那温和语音如此脱口,「保重……告辞了。」
语音初落,于光磊满载不舍的深深一瞥,旋即转身离去──
便在此时,右腕忽地一紧。于光磊刚诧异的回头,入眼的便是那逼近的俊美容颜。
在他尚来不及反应之时,唇间已然覆上了某种温软……
四瓣交叠仅是一瞬,下一刻,俊美的容颜已然移开,但存留于唇上的温软触感却证明了方才的一切。
于光磊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到猛然醒觉,面上已是一片愕然:「炽,你……」
「这才是我对你……真正的感情。」
低哑悦耳的语音落下,凝视的眼神炽热沉幽,却又带着过于熟悉的坚定。
他太了解他,而至于连怀疑这是玩笑都无法。
俊雅面容之上,原先的愕然因而逐渐消去,而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却又隐带着些复杂。
一声低叹,眼帘微垂:「……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就在我们重逢之后。一切的感觉,逐渐变得明朗。」
「那么……那些,都是出于有意了?」
虽未言明,但意下所指,自然便是白炽予种种亲昵的举动了。
响应的,是一个不置可否的笑。
「我无法否认。」
「你很狡猾。」
「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小人──告诉我,你不会因为这些而气我,好吗?」
句末的语气带上几分讨饶,坚定的眼眸中隐约带着些不安。纵然并未得到于光磊的抗拒排斥,但却仍是无法安心。
如此言语,令于光磊又是一叹。
「……我又岂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气你?」
他刚害得他身陷牢狱,正是满心愧疚之际。就算有什么要气的,也全在看到他一身囚衣时消了,更何况……
指尖,触上那双红艳的唇。
残留的触感,令人心乱──
他也曾想……吻住这双蛊惑人心的唇。
指尖,滑落。
「这就是你要我顺其自然的原因吗?」
话声方了,已然主动吻上了那双红艳的唇瓣。
白炽予先是微怔,随即会意的扬起唇角。眸色一沉,当下已然扳过他的身将他紧拥入怀。
一吻由浅转深。温柔的轻吮着渴望已久的双唇,却仍是免不了些许的急切。抬手扶住他的后脑,发髻一解,长发已然散落。指尖滑入柔顺发丝之间,梳落的同时,却是更进一步的敲开齿关长驱而入。
于光磊因意料外的进展而浑身一颤。垂落的眼帘轻扇,隐约觉得不大妥当,却因是自己所开始的而无法推开,索性什么都不想的让他主导了。
但顺其自然并未如想象中的容易。那侵入口中的、恣意却温柔的舌突地一个轻划。于光磊尚未弄清,躯体却已难以自禁的一软。
白炽予撑住了他的身子。原先闭上的眸子已启,带上的却是略深的眼神……相接的四瓣终于分开,而以指尖轻抹去他唇上牵连的丝线。
「光磊,我是否有误会你方才的举动?」
悦耳嗓音落下低语,沉幽目光紧盯着他的双眸,有些急迫,却又温柔。
于光磊摇了摇头。随着身体的力气逐渐恢复,他站稳了身子,却因方才自己失当的举动而双眉微蹙……眼帘微垂,低道:「刚才是我放肆了。刻下谈的不该是儿女私情,更何况咱们都是男子。」
「你在意这些?」
仍然搂着他的腰际,白炽予抬手轻拨他的发丝,语音微沉。「如果你是担心飒哥的想法,那就无须多想。还是,你在意什么礼教规范?」
「如果在意,我就不会那么做了。」一叹,「或许是仍然迷惘吧。相吻的时候,一瞬间浮现你儿时的模样。」
浮现记忆的同时罪恶感也涌生,使得于光磊深觉自己「顺其自然」的反应实在失当。
而白炽予则因他所言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虽说是得到了从小占着他的特权,只是有利亦有弊,就像现下。
响应以一叹,并自替他重新挽上了发髻。
「那么,何不趁前往白莲镇时在半途想想?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能释尽疑惑──我不会让你在不该想的时候想起我儿时的模样。」
「我明白。」
于光磊一个颔首表示了解,而后抬首,眼神相对,别离的讯息相交,旋即各自别过了头。
「那么,我走了。」
「嗯……对了,待会儿请许兄进来一下吧。」
「许兄?好。」
虽然不明白白炽予为何突然想见许承,不过于光磊并未多问便即应承,并自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无须留恋。因为再一次见到他,他们将会掌握更好的形势。
到了外头,于光磊依着方才的交代替白炽予请许承入内,却在听到许承咕哝着「怎么那么久」之时微红了脸。
当年怎么样也想不到,他与炽予竟会有这样的发展……
一旁的许承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他在外久候,自是难免抱怨,故低喃着进入了囚室。
而入眼的,却是白炽予目光炯亮的模样。
俊美的面容之上扬起充满豪气的笑意──足以鼓舞人心的。
「我只有一句话要说。」开门见山的,语气沉稳却充满魄力:「光磊就交给你了。我不在的时候,请你代我好好保护他,许兄。」
令人信服的语气,炯亮的眼神却带着绝对的信任。如此态度,登时激起了许承的热血。当下立即点头一应:「放心吧!我许承就算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也绝不会让光磊受到分毫伤害!时间不早了,白兄若无其它吩咐,我便同光磊离开了。」
「许兄请便。」
他确实只是想对他讲这些。最后的嘱咐已下,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见许承一个拱手,离开了牢房……与于光磊会合了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终至再不复闻。
囚室的门被锁上。白炽予在榻上躺了,回想起别离前的情景,唇角已然勾勒出一丝笑意。
他与于光磊之间的情感,终究还是胜过一切吧!
──纵使那是极为复杂的情感。
笑意,转沉。
第二十三章
    一连数日马不停蹄的赶路之后,于光磊和许承二人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白莲镇。
瞧着目的地的卓府便在眼前,于光磊下了马,双腿却是一阵酸软。连日纵马奔驰让他有些站不住脚。一旁的许承瞧得仔细,忙伸手扶住了他。
「光磊,这般连夜赶路连一般习武者都不一定受得住,更何况是你这样一个文弱书生?我看你还是先好好歇会儿,事情留到明儿个再说吧!」
「不……卓府便在前方了。这事儿只有越快越好,决计不能耽搁。我的身体还受得住,你去替我通报一声。」
轻格开了他的搀扶,靠着马匹立稳身子。于光磊虽是疲累,却仍是强自振作了精神的下达命令。许承见他语意坚决,只得一叹,代他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仆人一见是许承和于光磊,当下不敢怠慢直接请他二人入府,并让人将二人的马匹系了。二人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卓常峰的书房。那仆人先禀报了几句,随即便请他们入内了。
书房里,卓常峰正与一名男子对坐相谈。一见于光磊进来,先是大喜,随即又转为担忧,因为于光磊明显的憔悴与不稳的步伐。
只见于光磊一个拱手,长长一揖:「冒昧来访,还望老师见谅。光磊有一事相求,望老师能施以援手,救我义弟一命!」
一揖直下,而后便是双膝着地,恭敬的朝卓常峰磕起了头。
这个太过突然的动作让一旁的许承愣了而来不及阻止。而卓常峰虽早料到他此来的目的必定不寻常,却没想到他竟会行此大礼。一个眼神望向身旁的男人,那人会意的点头,上前将于光磊扶了起来。
于光磊本欲不从,谁知却给那人一股柔和的力道硬是起了身子。抬眸一望,入眼的赫然是多年前曾有一面之缘的无墨书生段言!
不由得一声惊呼,夹杂着喜悦的:「段前辈!」
段言没想到他竟认识自己,面上不禁微露讶异之色。一旁的另一位青年他是识得的,那是八年前曾与他合作办案的捕头许承。但眼前这位儒生他却没什么印象──于光磊猜到了他的想法,解释道:「晚生于光磊,十六年前在柳林山庄曾与前辈曾有过一面之缘。我义弟便是擎云山庄白炽予。」
「原来是你。」
段言这才猛然醒悟,眼前的青年便是当年文质彬彬的十二岁少年。目光移向卓常峰,只见他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色,道:「先坐下来再说。」
四人当下围着桌子坐了。瞧着于光磊神情十分紧绷,完全失去了他一贯的平和,卓常峰因而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并倒了杯茶水给他:「来,先喝杯茶……究竟发生什么事,你先冷静一下再慢慢说清楚。」
「谢老师。」
于光磊接过茶水,啜了一口。温热的液体让他眼眶也同时一热。自白炽予入狱以来,他一直十分紧绷。此时遇上了他也视若父亲的卓常峰,压抑的痛苦抑郁一下子爆发了出。但他仍是勉强控制着情绪,简单而清楚的将事情的始末道出。
一番叙述罢,让卓常峰与段言听得俱是双眉微蹙。只见卓常峰略一沉吟,道:「目前当务之急便是找出证据让左仁宴伏法,并还你义弟一个清白。你先前要老夫施以援手,究竟是希望老夫怎么帮你?你就像老夫的儿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看了看一旁的段言,于光磊一瞬间不禁有了些迟疑。但他随即拋;开了思绪,语气化为恳求:「我希望老师联络东方楼主,请他助我一臂之力。」
「老夫确实可以替你联络煜儿,但他愿不愿意帮忙却不是老夫能做主的。」
虽说要他直说是自己的意思,但卓常峰还是因他所言而面露为难之色,神情之间隐隐带上无奈。
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的了解其实太少,甚至十分陌生,自然也无权去要求他帮自己的忙──更何况碧风楼与擎云山庄也算是对立的势力。寻求意见的目光移向段言:「你觉得如何?」
「……若将此事告知楼主,他必然会不顾一切的同意──但恕我直言,碧风楼近年来虽与贵庄略有来往,却不可能插手贵庄与流影谷的斗争,更别说是公然相帮。如果于公子没有妥善的方法,请恕我无法将此事告知楼主。」
简单几句话表明了立场,但也同样宣示了如果于光磊无法说服他,就无法取得东方煜的帮助。段言在碧风楼算是位高权重,而以他的能力,要阻挡留难于光磊也绝对不是难事。他的语气虽然平和,却自有一种压迫感夹藏着。
但这样的情况不但没让于光磊灰心,反而让他恢复了一贯的平和冷静。计划他们早就有了,如今他需要做的只是让段言相信这个计划不会使碧风楼曝光。
「我之所以会想请东方楼主出手,是因为东方楼主是个可以信任的高手。而且若让东方楼主以老师儿子的身分前来,也决计不会令人起疑。流影谷还不知老师与东方楼主之间的关系。而且我欲请东方楼主相帮的,乃是潜入左府搜集证据,并查问左仁宴当年的真相。当然,若是东方楼主不克前来,请他代为联络冽予也是可以的。」
「于公子,你可知这不是两个选择,而是一个选择吗?」听罢他的计划,段言终是一声叹息:「若是让白二庄主来了,楼主岂有不跟在身旁的道理?罢了,我这就启程通知楼主。于公子可有其它口信?」
言下之意就是答应了请求。于光磊闻言大喜,道:「便请他入京后往刑部尚书府一会。劳烦前辈了!」
「无须再多言其它。」段言起身向众人行了个礼:「请恕我先行告辞。」
「请。」
知道事情紧急,众人立即起身相送。于光磊本欲跟着亲自送他出府,可之前一直悬着的心一放,终是支持不住的昏了过去。许承忙接住他,并依着卓常峰的指示带他入屋歇了。
之后大夫来了,简单诊断过后只说是劳累过度。其实早在意料之中,但许承还是担心得捏了把冷汗。
他已答应了白炽予会好好照顾于光磊,又怎能让他出事?或许他一开始就不该任由于光磊不要命的疯狂赶路,但现在想什么都是为时已晚。
一声低叹。与于光磊相识八年,直到最近才真正了解他所处的世界。本以为他只是一介文人,谁晓得他竟是如此深入于擎云山庄的权力核心?而且许承有种预感。当自己终于得知真相之时,那些个风风雨雨,似乎就已注定了不会轻易停歇。
冯万里一案、还有白炽予的入狱都只是个开始,只是给接下来的一切揭开序幕。
即使知道这是极为不祥的感觉,但许承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想法──
因为,从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也注定了要卷入。
* * *
自于光磊离开之后,也过了约莫半个月的时间了。
白炽予独自躺在牢房之中,心下暗暗后悔当初为何不让于光磊给他带些书来看看。依照光磊的速度,骑马大概也需要八、九天才能赶到白莲镇。所以他还有得等。
这一连半个月来,没有人对他有过任何审讯。除了流影谷偶尔会有些不入流的角色来奚落他一番之外,他在牢里的生活可说是相当舒适。
用舒适二字来形容是怪了点,但狱卒确实对他礼遇有加。白炽予虽身处牢狱之中,但除了不能随意离开之外,倒也都还挺自在的──甚至连练功都不会有人管他。
不晓得于光磊刻下情形如何了。许承应该是会好好照顾他才是。可心下虽有此认知,却仍是有些担忧。脑海中乍然浮现分别前的情景,心头当下便是一热。
指尖触上唇瓣。那日他真的在彼此都清醒的状况下吻了于光磊,甚至还获得了他的响应……触感依稀记得,在得知他答案那瞬间的狂喜更是无法忘却。很少觉得等待是如此磨人,但刻下他真的等不及要再次见到于光磊!
却听开门的声响传来。察觉到自己想出了神,白炽予警觉的将目光移向门口,只听狱卒的声音入耳:「本来是不能随便让你们进去的。不过既然是卓大人的公子,自然是另当别论了。要出来时再喊我一声吧!」
接续的是一声答谢,两道身影先后入了牢中。为首的是一名身着墨色长衫的俊朗男子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个家仆,相貌平庸──至少在旁人眼里是如此。
只见那俊朗男子朝他温和一笑,身后的家仆却是神情淡漠。待到狱卒将囚室的门关上,那名「家仆」立时走上了前。
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白炽予半带尴尬半带讶异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好半晌才道:「好久不见了,二哥、东方大哥。」
「家仆」闻言嘴角微扬,抬手取下了易容用的平凡脸孔。俊美端丽的脸孔显露,带着的是一种沉静澹然的气息,正是兄长白冽予。而一旁一身墨色的,便是碧风楼主东方煜。
「炽,你可知你这一番行动惹出多少麻烦?煜可是与西门晔见过面的。若是让他察觉『卓煜』便是碧风楼主,碧风楼势必将为你所累而卷入此事。」
质问的语句,语气却是澹然。白冽予神色无改,凝视着弟弟的目光凌厉。如此气势连白炽予都不由得缩了下头。一旁的东方煜忙上前拍了拍他。
「爹的事你无须担心。而且西门晔若是会对『卓煜』这个人有所怀疑,自然会亲身一探。我们只要避开不就好了?至少咱们还没受到留难。」
「这只会令我更加担心。」
白冽予淡淡回了一句,却也不再责备弟弟。只见他神情忽尔一改,目光化为柔和的走近了白炽予。
「有受什么委屈吗?」
「没。狱卒对我十分礼遇。」兄长忽然柔和的态度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冽哥,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
「光磊不要命的日夜赶路,才五日就到了白莲镇。煜之前又派了段前辈于卓府保护卓大人。他一听完光磊说完,便立即启程寻我二人──若非我与煜当时有将行踪告知段前辈,只怕你们到现在都还找不着人。」
先前的柔和突然敛了去,白冽予转眼间又是一脸淡然的叙述起经过。一听到于光磊日夜赶路,白炽予双眉一蹙,神情之间已然流泄出些许的紧张:「光磊?他还好吧?」
「之前听说昏了过去,不过已无大碍。依照路程,他们大概会比我们晚一个时辰入京。而你,现在就负责将事情详细的告诉我,包括京里所有的情势、还有流影谷的配置。」
淡然的语调,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抗的感觉。白炽予明白的点了点头,当下依着兄长的指示一一谈起所有相关的经过。
一旁的东方煜只是默默的听着。但白炽予却注意到他的指不知何时已缠绕上兄长身后难得束起的发丝……
白冽予却像是毫不在意,并对白炽予所言不够详尽之处再多加询问。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结束了谈话。
见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白冽予重新覆上了面具。见兄长打算离开,白炽予方打算告别,却见到眼前人影一闪,一股寒气已然迫体而来。当下不暇细想本能的作出了反应,运起内劲便是一掌击出。
掌劲相接,却没有预料的气闷。彼此的掌力忽然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眼前兄长沉静无波的眼眸。
「看来你没有因为过于沉溺逸乐而忘了习武。」
「冽哥说笑了。有光磊在旁,我怎敢留连青楼?」
半带苦笑的回道,心下却暗暗惊异于兄长的修为。半年多前相见时似乎并没有……还是,他从一开始就错估了?
却见眼前的面容扬起一抹轻笑:「我不是指那些莺莺燕燕。」
「什么?」
白炽予被他一句话说得心头一跳。但白冽予却没有再多言,只是将一个缀得十分高雅的珐琅小罐递到他手中,并朝东方煜望了一眼。后者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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