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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惨了,又叫我少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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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房门呀的一声打开,他连忙闭目睡好,等着苏淮雪过来。
不料等了好一会儿,耳里尽是悉悉窣窣的声响,却不见人过来。
她还不上床,在忙什么?
他悄悄地睁开眼睛偷看,苏淮雪迷迷蒙蒙的身影透过纱帐映入眼帘。
她在更衣,十指轻巧的宽衣解带,一件一件卸下衣裳,又拆下发髻,垂散了长发。
她的头发又长又亮,腰身非常纤细,俏臀丰润,玉腿纤直,个子虽然娇小,比例却出奇的匀称,这么隔着纱帘看她,比直视她的裸体更加撩人。
书仲绮眯着眼,胸口忽然起伏不定,心脏剧烈撞击着胸膛。
见她一步步接近床铺,他连忙闭上眼,接着感觉到她拉开床幔,无声无息地躺在他身侧,他一转头,就嗅到她身上的气味。
“嗯?”
他突然翻身抱住她,苏淮雪登时有些错愕,回头瞥他一眼,只见他双眼紧闭,不像醒过来的模样,她这才安心放软了身子,任他把自己搂在怀里。
书仲绮从背后揽着她,大手搂着她的腰际,俊脸便贴在她脑后的长发上,静静地享受这份宁定温馨的滋味。
他满足地吁了口气,这样抱着她,比床第之欢更加销魂。
苏淮雪原先只是闭着眼,没想到身子忽然莫名其妙的燥热起来,害她几度睁开眼睛,一直心神不宁,就是无法再度入眠。
怎么回事?
明明好端端的,一切都跟平时一样,她为什么这么浮躁?一定是少爷睡得太近了,鼻息一直喷在她颈子上,害她耳朵麻麻痒痒的。
她忍不住低喘着,试图挣开他的怀抱。
“别动。”
耳畔突然响起书仲绮低沉厚实的嗓音,她不禁浑身僵直。
“你醒了?”
她一转身,他便凑过来吻住她,身子贴上来,双手也不安份了起来。
“别这样,天已经亮了。”她别开头,脸红心跳地推拒着。
“天亮就天亮,别按住我的肩头,我被你捏痛了。”
她的双手登时被架到头上按着,书仲绮扯开她的单衣,嘴唇顺着颈际热切的一路往下吮吻。
苏淮雪敏感地弓起身子,肌肤立即泛起一层粉嫩娇艳的玫瑰色。
抹胸很快便被丢到一旁,包覆她丰润俏臀的衣裤也被扯到床尾,她全身虚软的被他架着,任他如饥似渴的目光饱览她每一寸光裸肌肤。
她闭上眼,羞涩地别开脸去,接着便感觉到他的大手徐徐探进双腿间……
“少爷……”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她的身子立即紧绷起来。
“你惨了,又叫我少爷!”书仲绮不怀好意地吃吃低笑。她一紧张就犯这毛病,怎么改也改不了,“我要好好惩治你!”
苏淮雪闻言低喘一声,咬着唇,连脚指头也不由自主的蜷曲起来。
满室春意,欢情无限,直比屋外桂花的芬芳更加浓郁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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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馆的主屋里共有两大一小三个房间,最小的房间是灵墨的寝房,两个大房一间是卧室,一间是书房。
书房一面墙面挖空,以大幅雕花窗棂取代,窗外挺着三株巨硕的木樨,园内碎石铺地,曲桥渡水,设景植栽,都傍着桂花树而建。
苏淮雪来了之后,书房临窗处又多设了一座绣架。日间,书仲绮绘画看书,她就待在旁边绣些图样。
她长年刺绣,手感精准,兼之天生有学画的资质,也有鉴画的眼光,可惜她不爱画,只爱绣,书仲绮求她几次,她嘴巴说好,也画过几笔,但始终兴致不高,他便不再勉强她了。
反而是书仲绮逐渐迷上她精致细腻的仿画绣品,每次都争着要帮她绘制图样,而她个性一向温顺,从此便只绣他画好的图样。
这段原本谁也不看好的姻缘,竟像天成佳偶似的,两人整天孟不离焦、成双成对,书家上下本来对苏淮雪抱持疑窦,不多时也烟消云散。而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书家两老渐渐喜欢上她的温柔、稳重和乖巧,也就不再计较她的出身了。
“淮雪,你来看看。”
书仲绮放下画笔,取来手巾擦手。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没回话,他不禁奇怪地抬起头查看,只见她坐在绣架前,手上捏着绣花针,眼神却落在窗外,看得人都痴了。
什么东西这么好看?连他叫唤也听不见?
他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又是一愣。因为窗外只有恒剑山雄伟宽实的身形,而他正屈着身子,静默地修剪花木。
剑山?
书仲绮迷惑地看着苏淮雪,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恒剑山,感觉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咚咚咚的鼓噪起来。
她为什么这样看剑山?
“淮雪?”他走到她身后,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苏淮雪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抬头看他。
“嗯?”见他坐到自己身边,她仔细瞧着他,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脸,蹙眉道:“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好难看。”
书仲绮摇摇头,拉下她的手,勉强挤出个笑,问:“你刚刚在想什么?想得好入神。”
她又看向窗外,怔怔地望着恒剑山,开口说:“恒大哥也是金陵人士,那时候,他在金陵正好有熟人,透过熟人引荐,才找上我。”
他沉下脸,不自在地涩声道:“那又如何?”
“他是个体贴善良的人,幸好有他大力帮忙,我才能把爷爷安顿好。”她偏头看着恒剑山,忽然想到,“他在秦淮河畔还有亲人吗?”
他烦躁地别开脸。“我不知道。”
“他逢年过节也都待在书家吗?没人等他回去探望吗?”
书仲绮奇怪的睇着她。“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淮雪摇头不答,脸上表情十分失意。
自己已经卖断给书家了,怎能向仲绮要求回金陵探望爷爷,如果恒大哥在金陵还有亲人,她或许可以私下拜托他,请他帮忙打听爷爷的近况。
他有机会回金陵吗?改天,她应该找机会问问他。
书仲绮压抑着心头恼怒,冷冷瞪着她。
当着他的面,她竟然还敢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剑山,她是什么意思?
她是剑山找来的又如何?和剑山同乡又如何?难道当日剑山找上她,她便偷偷对剑山一见钟情了?
荒谬!
书仲绮突然伸手捧住她的后颈,狠狠的低头吻她。
苏淮雪吓得头往后缩,无奈后颈被他紧紧握着,想逃也逃不了,她睁大眼,脸上登时生起两片红云。
垂着长长的眼睫看她一眼,他又闭上眼睛,以舌尖撬开她的唇,探进她的齿缝,和她的柔软湿润的香舌亲匿地纠缠起来。
他太熟悉她,太知道怎么撩拨她的欲望了,不一会儿,她便化成一摊烂泥,软绵绵的倒在他身上,肌肤火烫,脸红如霞。
书仲绮这才满意地搂着她,忍不住摇头低笑。他太多虑了,她心里怎么可能还有别人?她是他的妻子,永远都是他的。
恒剑山不知何时走了,书仲绮看着窗外修剪整齐的花木,胸口不知怎的,依然有些窒郁难受。
“你问剑山的事做什么?”
苏淮雪水眸迷离的看着他,眨着眼,一时片刻还回不了神,书仲绮看了不由得绽开笑靥,心头烦闷又挥去大半。
“我……忘了。”她把脸埋在他怀里,低声咕哝着。
他笑着轻抚她的头发。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只是无心多看了剑山两眼,有什么好介意的?
“少爷。”灵墨进来通报,“含征少爷来访。”
“是吗?快请他进来。”
苏淮雪闻言急忙起身,低声道:“我先回避。”
“何必呢?”书仲绮拉住她急欲离开的脚步,不解地皱眉问:“你早就见过含征了,不需这么拘礼。”
她脸泛桃花,羞赧地指着自己红肿的嘴唇。
他噗哧一笑,她便羞得抽回自己的手,急急退到卧室里去了。
“仲绮兄,别来无恙啊!”范含征跨步入室,笑吟吟地拱手道:“我一来到汴梁,就听人说你足不出户,怎么,你开始修身养性了吗?”
书仲绮扬眉笑问:“谁嚼的舌根?”
“香坡苑的名妓盼盼喽。”范含征一脸涎笑,折扇敲在他的肩头上,“她盼你盼得望穿秋水呐,我跟她说你娶了妻,她昨晚哭得觅死寻活的,我只好代你安慰安慰她了。”
“劳烦了。”他没好气地挪开好友的扇子,“你怎么到京师来了?”
“来吃饭!”范含征笑道:“苏杭最好的秋蟹都北送到京师来了,我不来吃,对不住自个儿的五脏庙。”
他闻言微笑。“如此说来,我这东道主若不好好宴请你一顿,似乎太对不住你了?”
“得了,就等你这句……”范含征话说到一半,瞥见他身后的绣架,突然住了口,移步走到绣架前,仔细评赏起来。
这幅绣品已经完成了九成九,是一幅淡雅的花鸟绣画,绣面上的图样颇有书仲绮的笔韵,而刺绣针法细密讲究,设色精妙,光彩夺目,直比画作更胜。
他不可思议地眯起眼,狐疑道:“仲绮兄,你这大半年深居简出,原来是躲在房间里学刺绣吗?”
书仲绮忍不住白他一眼。“说这什么话,那是我娘子绣的。”
“嫂夫人?”范含征依依不舍地瞧着那幅绣品,摇头说:“不对呀,这……这画明明是你的风格。”
他扬扬自得的负手笑道:“图样是我画的,当然有我的风格,你看如何?”
“绝品。”范含征伸手轻轻抚过绣面,爱不释手。
要知道仿画若要绣得精采,功夫在于以针代笔、以线代墨,绣师需经多年的养成和功力,方能以针法、丝线使笔趣、墨韵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分不清是画是绣,甚至比画作更增一分光泽质感。
“如此佳作,需得天下擅画者如仲绮兄,擅绣者如嫂夫人,集两人之力,携手合作才生得出来。”说到这儿,他不禁嘿嘿干笑了几声,问道:“这种绣品,在你这儿当然不止一幅吧?”
书仲绮知他甚深,便淡淡一笑,大方摆手,“这都是淮雪打发时间绣的,我房里多得要命,要几幅有几幅。你喜欢,这幅送你便是,过几天淮雪绣完了,我再知会你过来取。”
“当真?”范含征闻言大喜,“咱们是好兄弟,那我就不客气了。”
以书仲绮的身价,平时就算手捧千金也是一画难求,而他亲手绘样的仿画绣更是前所未有,难得一见。
这幅绣画一出,必定轰动京师,人人争购而不可得。
“那可以去吃饭了吗?”书仲绮笑道。
“是是,承蒙厚赐,我不敢叫你做东道主了。”范含征双手一揖,深深谢道:“逗留京师这段时日,就容我反客为主好好招待仲绮兄,吃喝玩乐不必客气,有这幅画,小弟死也情愿。”
书仲绮摇扇轻笑。“那好,咱们就去香坡苑看那个名妓盼盼,瞧她到底是怎生个觅死寻活法。”
自从身边有了淮雪,整天和她在一块儿,他不知不觉便懒散起来,成天只想待在家里。
这回难得好友来到京师,就出门走走,一方面招待他,一方面也出去转转,含征不提,他都快忘了外头的花花世界长什么模样了。
第六章
夜深露浓,秋风带着寒气,灵墨巡完各个房间,把每个窗子都关上了,见苏淮雪还坐在窗边秉烛刺绣,便忍不住出声劝道:“少夫人,少爷今天大概不会回来了,您先睡吧!”
她闻言迷惑地抬起头。“为什么不会回来?”
灵墨老实回答,“范少爷喜欢去那些秦楼楚馆,少爷定是招待他去香坡苑了。他们两个只要出入欢场,接连几天彻夜不归是常有的事,尤其他们大半年不见,好不容易凑在一块儿,哪有这么容易散的?”
“嗯。”
苏淮雪怔怔的发起呆来,胸口突然生起一股没来由的窒闷,沉甸甸地压着她。
灵墨体贴地说:“少夫人,夜深了,晚上绣画挺伤眼的,还是早点儿休息吧,我去帮您泡些决明子,好吗?”
苏淮雪偏头瞅着她,忽然问道:“以前在山月渔雪阁,你私下都喊我淮雪,怎么现在改叫我少夫人了?”
灵墨俏皮的眨眨眼,“我是少爷的丫头,少爷认定谁,我就认定谁。以前他心意不明,可现在不同了,您是他打自内心认定的正室妻子,那当然就是我的少夫人。”
苏淮雪闻言怔了怔,面无表情的低头说:“你这么一说,我还宁愿你叫我淮雪。”
灵墨知她烦些什么,遂笑着安慰,“京师本来就是个歌舞风流的地方,文人雅士都喜欢聚集在欢场中浅斟低唱,那是士大夫之间普遍的风气,没什么好介意的,少爷绝不会对青楼女子认真。”
“我知道了。”她不想再聊这事,于是收起绣花针,淡淡的扯开僵硬的唇角,报以微笑,“你早点儿休息,我也去睡了。”
灵墨点头退下,苏淮雪也回到房间,躺在空荡荡的双人床上。
我娶你,是为了确保我的自由。
忆起新婚夜时,书仲绮亲口对她说的话,她一闭上眼,脑中就浮现他神采飞扬的笑脸。
他喜欢无拘无束,喜欢吟风弄月,喜欢娇宠女人,谁在他身边,他就对谁好,他本来就是天上的云,谁都抓不住,即使是自己……
这晚夜风特别大,吹得桂树簌簌摇摆不停,风声呼呼低啸着,窗子不规律的啪啪作响。
她掩着耳朵,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风停之后,天也亮了,鸟儿停在枝头上啁啾吟唱。
仲绮果然没有回来。她闲躺不住,便下床推开窗子,坐在窗边迎着冷风深深吸了口气。
成亲大半年,他对她的新鲜感已经不在了吧?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能和他双宿双栖,白头偕老。两人纵然度过一些甜蜜时光,但她心知肚明,只要时候到了,那些恩爱的日子终会逐渐消退的。
时候到了吗?
现在,他就要去寻他的自由了吗?
苏淮雪愣愣地发着呆,愁思满怀。
虽然对这结果毫不意外,心中还是难免惆怅。
今后,她还有许多孤单的日子要过,该怎么排遣才好?
“淮雪?”
一双大手突然落在她耳后,轻轻撩起她的长发。
她愣愣地回头,只见书仲绮弯腰低下头,冲着她微微一笑。
没想到他会回来,她不禁圆睁杏眼,怔忡的瞧着他,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这样看我?”他在她身边坐下,俊眸里堆满笑意。
“没事。”苏淮雪眨眨眼,心慌意乱的低头整理绣线,好半晌才柔声说:“还这么早,没想到你会在这时候回来。”
她以为他出门寻欢作乐,三五天内都不会回来了。尤其这个时间,若是平时他还贪懒的赖在床上,拖也拖不下来呢!
她惴惴不安地瞅着他,“范公子没跟你在一块儿吗?”
“他得去吃喜酒,我懒得应酬那些达官贵人,就先回来了。”
书仲绮疲倦地将头枕在她肩头上,嗅着她身上清爽温和的气味,深深吸了口气,咕哝着,“你一早起床就忙这个?又没人催你,急着绣完它做什么?”
“只是无聊,又闲不住,反正快绣完了,干脆勤快些早点儿了事,省得日日挂念着它。”她垂头说:“差不多再绣一个时辰就好了。”
他揉揉眼睛,顺手拨去她落在肩上的长发。“我答应把它送给含征了,行吗?”
“嗯。”她乖顺的答应着。
“我好累。”书仲绮揽着她,突然把全身重量都往她身上压去。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是她撑得住的?觉得自己几乎要被他压垮了,她只得奋力推着他,皱眉道:“累了就去床上歇会儿吧!”
“好啊,那你也别绣了。”他抢走她的绣花针,又冲着她一笑,伸臂把她抱在怀里,起身往卧室里走,“陪我回床上小睡一会儿。”
“这怎么可以?”
苏淮雪被他如此亲匿的搂着,不禁双颊绯红,羞涩不安的伸手推拒着。
“怎么不可以?你是我的妻子,陪我也是天经地义的。”
书仲绮把她放倒在床上,自己也卸下外衣睡在她身边,伸长了手臂密密实实的抱着她,下颔抵着她的额头,舒畅地吁了口气。
昨晚喝太多,他真的累坏了。调整好舒服的姿势,很快便跌入梦乡。
苏淮雪任他抱着,耳畔忽然听见他呢喃着,“不抱你,好像睡不着了。”
她听得一愣,心头顿时感到暖洋洋的。
他要抱着她才睡得着吗?
听他临睡前这么一说,她突然迷糊了起来,想着昨晚真的是因为风声太大,吵得自己睡不着觉吗?
她低叹一声,也把脸颊贴在他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不一会儿,阵阵倦意袭来。
困倦的阖上眼睑,最后一丝意识轻飘飘的钻进心湖里,她模模糊糊地想着,不这样抱他,她好像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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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绮兄,你该不是被你那秦淮河畔觅来的娇妻迷住了吧?我看你整天念着她,没有她陪在旁边,就有些魂不守舍。”
“我魂不守舍?”书仲绮哼了两声,不悦地皱眉。
“什么跟什么,真是,我什么时候魂不守舍了?”
“没有吗?”范含征低笑,转头瞅着盼盼,“你怎么说?”
盼盼哀怨的瞪了书仲绮一眼,便倚在范含征怀里,娇声说:“书二爷早就不把我们放在心上了,范公子,你可不能学他那样啊。”
范含征笑道:“那你现在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仲绮多一点呢?”
“我再也不会瞧他一眼了。”她眨着水灵的眸子,软软的偎在范含征怀里,又娇又嗔,风情无限。
书仲绮瞧着她,却只觉得厌烦。青楼女子,千篇一律都是这套,难道就没别的花样吗?
看好友顾着和她调笑,他便转头把手支在水榭凭栏上,自酌自饮。
绿波生涟漪,一圈圈往水榭散开,湖心突然飘来一阵轻妙柔婉的歌声,他循着歌声看去,只见一只小舟缓缓划着,摇浆的女子笑容灿烂,舟上还放置着一座古色古香的银筝。
盼盼见书仲绮听得入神,便上前喊住小舟上的姑娘。“泠菁,你过来这儿唱吧!”
泠菁仰着俏脸对她笑了笑,便摇浆往他们这儿划来。
盼盼对书仲绮笑道:“泠菁是个只卖艺、不卖身的丫头,她弹得一手好琴,擅唱小曲,二爷喜欢听曲儿,索性留她下来?”
他欣然点头,目光又落在泠菁身上。
她笑得像朵春花般,身形娇小,脸蛋不足巴掌大,双眸乌亮有神,唱起歌来力足气饱,音质柔美嘹亮,是个很有精神的小丫头。
范含征瞧了她一眼,撇撇嘴,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再看看书仲绮,他不禁古怪地笑了笑。
仲绮倒是转性了啊,不爱胸大腰细的妖娆女子,反而喜欢上这种干巴巴、营养不良的小女孩,像他老婆一样……
他老婆?
范含征心念一动,不禁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仲绮兄啊仲绮兄,你还记得成亲之时,你那番“床上玩得开,床下处得来,什么倾心相爱都是过眼云烟”的高论吗?
如今,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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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绣画已经裱装好了。”
灵墨把绣品展开来给苏淮雪看,她正在写字,闻言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头埋进纸堆里,边写边问:“仲绮说要把它送给范公子,该怎么处理呢?”
灵墨把画轴卷好,“放着等少爷回来拿,或是叫剑山送过去都行,剑山知道怎么找到他们。”
她点点头,淡然道:“那就拜托你了。”
灵墨怔怔地盯着她。这幅绣画是她花了几个月才完成的,现在竟然连看也不看、摸也不摸?
把绣画拿到书房里搁着,灵墨忍不住又往绣架瞥了一眼。
前几天,少夫人突然开始学起书法,说是刺绣伤眼,一时也不知要绣什么,干脆不绣了,现在改成每天待在卧室里写字、认字,绣架如今空荡荡的,连绣布也不绷上。
她本来那么热衷刺绣,怎会突然撒手不绣了呢?
还是……叫剑山去找少爷回来吧?
灵墨觉得她有些古怪,可又说不上来,不禁忧心了起来。
少爷在外头混了十几天都不回家,该不是又迷上什么花魁姑娘、头牌小姐了吧?
她担心的要恒剑山去找少爷回来,可等了半天,回来的只有恒剑山一个人,他只带回来一句话——
“少爷叫我把绣画拿到香坡苑去。”
他捧着画轴和灵墨对望一眼,两人均是无言以对。
“那……你就去吧!”她叹了一声。
恒剑山走到书房门口,脚步突然迟疑起来,又转头道:“少爷的性子你也知道,不如劝少夫人想开些。”
她摆摆手,苦笑。“不必我劝,她已经想得够开了,你瞧她哭过、闹过吗?我只怕她整天窝在房间里,迟早闷出病来。”
“那就找点事给她忙吧!”
他难得开口说了这么多话,自己也觉得忸怩,话一说完便匆匆走了。
说得容易!灵墨嗤了一声。少夫人又不是下人,要指使她忙些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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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您是不是想着什么人?”泠菁停弦,忍不住侧头问。
见书仲绮闻若未闻,她又出声唤他,“二爷?”
“嗯?”他茫茫然的回头看她,“什么事?”
泠菁扁嘴抱怨,“二爷,您心里想着什么人,就去见他便是,何必留在香坡苑呢?”
“我只是在发呆,没想什么人。”书仲绮拉下脸,环顾四周,忽问:“含征呢?”
她红着小脸,羞涩地回道:“追着别的姑娘去……房间里了。”
盯着她害羞的模样,他又呆了半晌。
泠菁被他瞧得害羞地躲在琵琶后头,迳自低头弹唱了起来。
书仲绮见状,笑嘻嘻地偎到她身边,莞尔问道:“你躲着我做什么?”
“我、我哪有?”她缩着颈子,小脸有如火烧。
他忍不住咧开笑颜,嘻皮笑脸的凑上前,又问:“没有吗?”
“我……”
泠菁抬起头,正要辩说,不料他却突然低头吻住她,这一吻,吻得她天旋地转,一时便把所有想说的话全抛到脑后了。
书仲绮和她厮缠一阵,才喘吁吁的和她分开,又迷茫的搂住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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