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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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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稀奇事了,尊贵傲慢的小王爷居然会主动认错,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看着轻扬摇摆不定的神色,君玄影知道他也并不是很确定,反问道:“你确定吗?”

这话问得君轻扬又开始彷徨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聂臻的大发善心而动摇了?但聂臻伤害他是事实,如果真的让六皇兄中止这个游戏,他日想起来,会不会又不甘心?一时踌躇不定,陷入了极度的迷茫和犹豫之中!

良久,君轻扬才说出了心里话,“其实我也不知道!”

君玄影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伤吧!”

在六皇兄离去的前一刻,君轻扬忽然喊了他一声,“六皇兄!”

“怎么了?”

君轻扬眼中又出现那种怅惘迷茫之色,想了半天,才憋了一句话,“让她受点教训是应该的,只是…别太过分了!”停顿了许久,才补了一句,“这样也显得我恩怨分明!”

君玄影神色淡淡,盯着轻扬看了许久,最终一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六皇兄走了没多久,聂臻就来了,给君轻扬检查了伤势,诧异道:“奇怪,怎么就不见大好呢?”

君轻扬懒洋洋地嘲讽道:“谁知道你这个赤脚大夫的医术到底行不行?”

聂臻瞪了他一眼,她的医术源自《易经》,就这点小伤已经不在话下,可伤口怎么也不见愈合,莫非是这家伙纵欲过度,体质虚弱,蛇毒虽解,却伤了元气,所以一时难以恢复?

聂臻也没好气道:“你要是不相信我的医术的话,不如召个太医过来看看吧?”

君轻扬马上否决,“算了吧,我堂堂小王爷被蛇咬了,已经够痛苦了,你还要让我颜面扫地?”

聂臻噗嗤一笑,“谁说你被蛇咬了,不是摔伤的吗?”

君轻扬白了聂臻一眼,狠狠道:“本王宁愿被人砍死,也不愿被毒蛇咬死,若不是怕太医看出端倪,你以为本王愿意让你医治啊?”

聂臻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媚意横生,“那你想怎么样?”

君轻扬赌气道:“那本王只有勉为其难,让你这个江湖游医诊治本王的尊贵之躯了,你可不准说出去!”

☆、第五十一章 太子辞行

按照常理,君轻扬的身体早就应该调理得差不多了,康复程度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缓慢停滞,聂臻哪里知道,君轻扬根本就没有喝药?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命人把药倒了?

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聂臻开的药实在太苦,难以下咽,不喝也罢,另一方面,他鬼使神差地希望聂臻可以常常过来看他!

虽然每次聂臻待的时间都不长,而且不是冷嘲就是热讽,但这种级别的美人,光是看着也是养眼的,最重要的是,将来等待聂臻的是什么?他心如明镜。

别的政事公务他的确不在行,也没兴趣,可风月场中事,没人比他更精通了,他早已看出,六皇兄和聂臻越走越近,这本来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可不知为什么,他并不高兴,一种从未有过的悔意反而越来越浓。

这一切都是他促成的,当初聂臻不但对他的追求和示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完全当他不存在,无视他小王爷在女人面前无往而不胜的魅力和潇洒,不仅如此,还敢胆大妄为地割伤他的脸以示警告,严重挫伤了他作为尊贵的皇家小王爷的尊严,他恼羞成怒,恨不得立即派人杀了聂臻,可一刀杀了她又太便宜她了。

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痛定思痛之下,心生一计,请求风靡京中万千少女的六皇兄去接近她,在得到她的身心之后,再将她无情地抛弃,让她体会到被弃之如敝履生不如死的痛苦,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将心中郁闷一吐而空,好好出一口恶气!

如今,他的计划已经在顺利实施,聂臻真的对六皇兄动心了,这本来就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因为这说明离聂臻被抛弃不远了,可为什么他的心竟然有一种强烈的堵得慌的感觉?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以前最喜欢的诗酒*,烈火烹油,欢歌丽语,竟然头一次觉得索然无味,烦不胜烦,只有聂臻到来的时候,才能让他的心有短暂的平静!

聂臻看君轻扬又在发呆,两眼木然,心下一阵狐疑,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

君轻扬遽然反应过来,“你干什么?”

聂臻狡黠道:“我想看看毒液有没有蔓延到脑子里去?”

君轻扬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明白聂臻是在暗讽他呆傻的时候,脸色大变,怒道:“你竟然辱骂我!”

“谁辱骂你了?我是看你最近一直魂不守舍的,替你检查一下而已,你是不是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聂臻离得很近,身上的自然香气阵阵扑鼻,君轻扬忍不住心中荡漾,脱口而出,“我没有看上哪家姑娘,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不喜欢我?”

聂臻一怔,看着他那双认真的漂亮眼睛,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你告诉我原因,也让我死个明白!”他愈发认真起来!

聂臻不觉失笑,缓缓道:“很简单啊,在你看来世间男女之情,不过是男欢女爱而已,你可曾有关心过她们心里在想什么?你可曾关心过她们的情感,喜悦,孤独,守护,心愿?什么都没有,你可曾有对你府中姬妾投入过感情?你是天潢贵胄,有数不清的女人对你投怀送抱,你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一味索取即可,你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爱女人,如何尊重女人?也许你可以让别的女人喜欢你,但我聂臻,绝对不会喜欢一个视女人为玩物的男人!”

君轻扬听得目瞪口呆,眼神从震惊渐渐变至遗憾,轻轻叹道:“你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聂臻一边整理药草,一边悠然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没有权力要你按照我的意愿去生活,人各有志,何况你有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更是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也许对某些女人来说,毕生所求唯有你的*爱而已,只是你无法强迫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喜欢你!”

君轻扬长久地沉默着,脸色如黑沉的水,发着幽幽的光芒,聂臻意外地发现,自从君轻扬受伤之后,就很少有那种吊儿郎当令人讨厌的行为举止,大概是这次命悬一线让他变乖了,毒蛇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尊贵的小王爷,照咬不误,给了他不小的打击,明天他这重王爷的身份并不是在天地间都畅通无阻的!

有清香的草药味在空气中飘荡,君轻扬默默盯着聂臻的动作,忽然开口唤她,“聂臻!”

聂臻连头也没有抬,“怎么了?”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艰涩,仿佛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能原谅我吗?”

聂臻停下手中动作,看向他,淡然一笑,“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君轻扬心情十分复杂难言,勉强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我说的是凤凰园一事!”

凤凰园?聂臻都差点忘了,那是雨音承*的开始,那次刚刚出了凤凰园遇到了他,他还说了一番极为刻薄恶毒的话语!

没等聂臻表态,他就道:“后来我才听说,那天在凤凰园,皇兄遇到的是霍婕妤,不是你,是我误会你了!”

聂臻根本不在意,也没往心里去,不以为然道:“也怪不得你,可能你见过这样的女人太多了,瓜田李下,难免会起疑,其实也怪不得她们,人在宫中,没有皇上的*爱,就什么都没有,她们也是身不由己,没有人有资格鄙夷她们!”

君轻扬眸光一亮,难得有了笑意,“你竟然这样豁达!”

聂臻淡淡一笑,“不是豁达,是看开一点,人就不会对一些事情耿耿于怀,也能让自己开心一点!”

君轻扬微微一笑,“如此这样,我就放心了!”

刚刚换好药,外面就响起侍卫的禀报,“王爷,晋太子到访!”

晋太子凤鸣?君轻扬眉毛一扬,诧异道:“本王和他素无往来,有什么国事也应该去找六皇兄,找本王干什么?”

外面的声音道:“属下不知!”

君轻扬不耐烦道:“说本王身体不适,不宜见面,改日必定登门拜访!”

“晋太子说就是因为听说王爷身体不适,所以为王爷带来了晋国的滋补佳品!”

君轻扬一头雾水,“本王王府山珍海味堆积成山,还要他什么滋补佳品?真是多事,让他回去!”

“是!”

聂臻听到凤鸣到来,手中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心底一时难言!

见聂臻神色飘忽,君轻扬道:“你怎么了?”

聂臻掩饰道:“没什么!”

外面刚刚安静了一会,就又响起侍卫的声音,“启禀王爷,晋太子说…他其实不是来见你的,而是来见聂太傅的,听闻聂太傅在王爷府上,希望王爷行个方便!”

当侍卫将这句话如实表达出来之后,君轻扬的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这个晋太子实在可恶,找女人找到他府上来了?当他死了吗?

没等他说什么,聂臻就已经翩然起身,“小王爷,告辞了!”

无视君轻扬惊诧的目光,聂臻就出了王府,在恢弘王府大门外,果然看见凤鸣熟悉高颀的身形,霸气四溢,让人忍不住心生怵意!

聂臻不声不响地越过他,凤鸣默然跟了上去,“我听说你最近常来君轻扬府上,到底是为什么?”

聂臻眼眸一片冷然,漫不经心道:“你听谁说的?”

他如实道:“我见过子麟了!”

聂臻脚步猛地一顿,愠怒道:“你知道我不希望子麟认识你!”

凤鸣深幽的眸光渐渐变得复杂,“我明白,可子麟是师傅的儿子,曾经隔着万水千山,如今近在迟尺,我不可能不闻不问,父皇催我回国了,临行前,师哥特地来见你,有些话想和你说!”

他要走了?聂臻忽然觉得酸涩,明明深恨他的欺骗,可他要走了,下次相见不知是何时,聂臻的心还是忍不住有一阵阵怅然,竭力平静道:“什么话?”

凤鸣语意深深,“和皇家人打交道,不可轻信他人,凡事要多留一个心,这里从来都不缺聪明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驱使人努力去做一件事最大的*,是是否有利可图!”

凤鸣脸沉如水,与以前笑意盎然的模样判若两人,可看此时脸上他流露的关切与担忧,让聂臻瞬间恍惚,以为曾经那个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师哥又回来了,“我知道!”

静默中,凤鸣的声音变得清雅恍惚,“我最珍贵的时光,就是在云中城的日子,那样洒脱无畏,自由自在,遥想起第一次见到你时,还是个可爱伶俐的小丫头,一转眼,就是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师哥真的很欣慰!”

有微痛凉意漫过聂臻的心田,淡淡道:“就算我不怪你,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了,何况,你知道,我不可能不怪你!”

他闻言,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我在临行之前来找你,除了希望再见你一面之外,还有一件事必须要提醒你,子麟他,恐怕不适合生存在皇宫!”

☆、第五十二章 霍夫人来访

聂臻心底有柔软徐徐流淌,他说的对,子麟这样的孩子,不染丝毫尘埃,的确只适合生存在超然物外的云中城,而不是人心莫测波云诡谲的深宫!

今日凤鸣并未穿朝服,只着寻常袍服,明显就不是来见君轻扬的,而是专程来见聂臻的,此时他唇边的笑意,灿烂而温柔,声音轻柔和关切,“子麟澄澈如初冬的雪,笑容真诚璀璨,让人忍不住自惭形秽,所有的黑暗在他面前都会无所遁形!”

提到子麟,聂臻难得有了一丝笑意,眼神柔和,有着淡淡骄傲,“是啊,所有人都很喜欢他,他是个让人忍不住去心疼的孩子!”

凤鸣想起昨天第一次见到子麟的时候,纯净如莲,洁白如雪,眼眸如天山湖水,清澈见底,那时漫过心底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孩子根本不属于这里,甚至不属于这个尘世,心底有了微微的疼痛。

凝视臻儿的容颜,凤鸣的表情变得温柔而深邃,身为太子的冷酷和身为师哥的温情交织在一起,显得他的语意格外复杂,“环境会改变一个人,一个再单纯再善良的人若是到了皇宫,也会慢慢变得不简单起来,渐渐被周围的黑暗侵蚀,能保持自身的高洁者寥寥无几,而子麟,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可他太纯洁,太善良了,这宫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总会有人把善良当做软弱,利用你的善良无所不为,师哥担心子麟将来会受伤!”

聂臻猛然抬头,看着师哥在夕阳下俊美无双的脸庞,一时哽咽,“你说的对,子麟最喜欢的是云中城的雪,他说那是世上最纯洁最无暇的美好,可惜他的身体已经抵挡不住那彻骨的寒冷,若是再不离开的话,他恐怕很难…很难活过成年!”

凤鸣眼中蓦然掠过震惊诧异,只用了短短一瞬就明白了所有,怜惜擦去聂臻脸上的泪水,沉沉一叹,“我和子麟以前素未蒙面,可昨日一见,一见如故,大概是冥冥之中师兄弟的缘分,你那样心疼他,自然有你的考虑,师哥不会勉强你!”

“太子殿下一路顺风!”聂臻淡然道。

凤鸣深深看着聂臻,似要把她雪色容颜烙刻在记忆深处,“臻儿,不论何时,只要你愿意,晋国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师哥永远都会等着你和子麟到来!”

聂臻不再说话,师哥是陪着她长大的,对她的性情一清二楚,不过是面冷心热而已,看着他孤绝颀长背影渐渐消失在红墙绿瓦之外,不自觉从心底发出了一声轻唤,“师哥”!

心情沉重地回到东宫,明珠就满脸焦急,“太傅,大公子在太子书房等你!”

聂臻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霍兴彦的到来充耳不闻,原来在自己心中,只有师哥,师姐,子麟才是真正近身的人,霍兴彦霍沁年终究是比不了的,一时心潮起伏,不想见任何人,淡淡道:“我先回房换件衣服,让他再等等!”

明珠一愣,想不到大公子已经翘首以盼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聂太傅回来,却还是高高拿捏着架子,忽然有些生气,不就是仗着大公子喜欢她吗?赌气提醒道:“大公子已经等了您一个时辰了,他身份尊贵,却从不介意你的态度,你也不能对他这样无视吧!”

聂臻转过头去看着她,冷冷地盯着她,这个丫头,虽然身为奴婢,可总有毫无来由的底气和自信,让人喜欢不起来,看来以前真是让师姐给*坏了。

此刻对自己出言不敬,无非是为了霍兴彦,见不得心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面前受苦,眼眸骤然一寒,让明珠脊背一凉,忙低下了头,却依然不卑不亢道:“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如果说错了,还请太傅见谅!”

霍兴彦正好出来,看到这一幕,不悦道:“明珠,你是怎么对太傅说话的?”

明珠想不到一向和颜悦色温文尔雅的大公子竟然会为了聂太傅当众斥责自己,万般委屈立时涌上心头,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却倔強地不肯屈服。

聂臻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这一切,以前因为涉及到女儿家隐秘的情感,所以对明珠动辄冷言冷语均不以为意,可她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

其实对她的想法,聂臻心如明镜,在她心中,她是师姐的奴婢,可不是自己的奴婢,或许认为自己又不是出身豪门的千金,跟她相比,又有什么优势?所以也无需对自己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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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子麟来到聂臻的庭院,“姐姐,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想不到明珠姐姐虽然身份卑微,倒是个心高气傲之人!”

聂臻看着疏朗竹影,清辉月色,淡淡道:“我多番容忍,可她多番挑衅,我也不想一退再退了!”

子麟若有所悟,“以前我看明珠姐姐对姐姐也甚为恭敬,只是最近这两个月的态度才变了,莫不是与大公子有关?”

聂臻给他倒了一杯碧波云翠的清茶,一直不说话,等于默认。

子麟眸光中有暗沉星辉,“若非触到了姐姐的底线,我相信姐姐也不会这样恼怒,只是宫女一旦入宫,就与世隔绝,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就算圣意眷浓,将来得以出宫,也早已过了嫁人的最好年华,于她们而言,又何尝不是悲哀?明珠姐姐今年已经二十,难免内心凄苦幽怨,在言语和态度上一时冲撞了姐姐也属无意,希望姐姐不要介怀!”

聂臻淡淡一笑,“我知道她的心思,可她暗恋霍兴彦多年,人家却一无所知,她又没有那种敢爱敢恨的勇气去和他表白,只拿着我出气,我又何尝不无辜?难道我还能强迫霍兴彦纳了她不成?”

子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心思明了,“大公子对姐姐一向关怀备至,可见姐姐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不同寻常的,明珠姐姐看在眼里,自然酸楚!”

聂臻抿了一口茶,漠然道:“她只看到了霍兴彦对我的好,可对霍家差点置我于死地却视而不见!”

子麟宁和微笑,“就算霍家曾经做过想置姐姐于死地的事情,在明珠姐姐眼中,大公子对姐姐也终究是不同的,父亲说过,再通达的人,若是遭遇一个“情”字,便难洒脱,完全可能变成另外一个自己也不认识的人,念在她也是可怜之人,姐姐不妨对一个爱而不得的女子多一份宽容!”

聂臻烟波微微荡漾,话锋一转,“你明知道我只是一时之气,早就忘了,又何必专程来劝我?”

子麟低首一笑,“果真瞒不过姐姐,我想说,别人的话也许大公子听不进去,但若是姐姐肯开口的话,结果兴许不同!”

聂臻久久凝视子麟纯净清爽的面容,忽然莞尔一笑,“是谁让你来做说客的?”

子麟见被姐姐看出端倪,也不隐瞒,“是思桐姐姐,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所以就答应了!”

聂臻只默默沏茶,不再说话,子麟温和笑着,“这世上最珍贵的便是女儿家的一片澄澈之心,其实姐姐又何尝不是?”

聂臻叹息一声,“你只知道女儿澄澈之心的可贵,又怎么知道女儿嫉妒之心的可怕?”

“正因如此,我才劝姐姐,不妨了了明珠姐姐的心愿,她思恋大公子多年而不得,若是姐姐愿意帮忙的话,她必定对姐姐铭感于心,岂不是一件好事?”

聂臻沉沉叹息,“你这傻孩子,只会以德报怨,可知子曰:“以德抱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子麟笑得忽然有些调皮,聂臻对他的这种笑容是从来都没有抵抗力,“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不过是闺中女儿怨罢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怨?姐姐不妨勉力一试,纵然不成,可明珠姐姐至少也会感激姐姐!”

聂臻道:“你先回去吧,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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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思桐就来报,“太傅,霍夫人来了!”

霍夫人?聂臻十分意外,从来不曾见过师姐的母亲,起身出迎的时候,一位高贵的妇人在陶然殿的花庭前面,面含得体的微笑!

聂臻细细打量这位名动京城的夫人,年已近五十,可并不像一般的京城贵妇盛气凌人,尊贵傲慢,五官面容只算得上中上,也没有画浓浓的妆,温柔恬淡,面容慈爱!

聂臻微微欠身,“聂臻见过夫人!”

霍夫人身后有两名侍女,皆着素净的衣裙,眉清目秀。

霍夫人忙上前扶起聂臻,满目含笑,声音温婉,“今日得皇上垂怜,得以进宫探望太子,也很想见见孝慈皇后常常说起的师妹,果真是天仙一般的美人!”

聂臻见她目光中并没有执掌大家多年练就的精明和威严,反而观之十分亲切,原来霍兴彦的气质便是传承自这位和蔼可亲的妇人!

“外祖母!”太子听说外祖母来了,一声欢呼,就扑了出来!

霍夫人一把将太子抱在怀里,眼泪流了下来,只哽咽了一句“好孩子”,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霍夫人才在众人的劝慰下徐徐稳住心神,松开太子,后退一步,缓缓一拜,“老身拜见太子殿下!”

又对聂臻柔和一笑,声音中有难言的感伤,“君臣有别,礼不可费,实在让你见笑了,因为见到你,又忍不住想起梓冉,如果她还在的话,现在该是怎样的欢喜?”

☆、第五十三章 意有所指

明珠婉言相劝,“夫人如此伤心,必定伤身,要是娘娘泉下有知,也会悲伤不已,只有夫人身子康健,太子茁壮平安,合家安好,娘娘才能宽心,所以为了夫人自己,也为了娘娘心安,夫人实在不宜再伤心了!”

太子也道:“是啊,外祖母,承志可不喜欢您好不容易来一趟,却哭哭啼啼的,弄得承志也要跟着哭了!”

霍夫人破涕为笑,“好,好,我不伤心就是了,免得你们跟我这老太婆一起伤心!”

明珠笑道:“夫人哪里老?奴婢看夫人倒是更年轻了,只有看到夫人您开怀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才能放心了!”

霍夫人微微一笑,目光看过明珠,又看看思桐,语气舒缓,  “当年梓冉入宫之时,从府里挑选陪嫁丫头,选中了这两个聪明伶俐的,当年都才十三四岁,身量未足,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出落得这般可人了,也该嫁人了!”

明珠的脸色如同晨曦的朝霞一般耀眼,一跺脚,“夫人又在取笑奴婢了!”

思桐也面呈羞赧,却微笑道:“这都是娘娘体恤照顾奴婢的结果,奴婢并无其他心思,只想好好伺候太子长大成人!”

霍夫人面带慈和的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难为情的?再说你们这么多年在梓冉身边伺候,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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