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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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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玄影今天身穿一袭白色宽袖锦袍,袖口都用金线绣着蟠龙的标志,卓然而立,目光深远。
他身边的是可宜郡主,穿一袭绛红底梅花棉绫绸衫,外披芙蓉色纱衣,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乌黑发亮的头发被挽成一个双螺髻,头上一支景泰蓝镶红珊瑚如意金钗,灿烂动人!
一阵喧天锣鼓声之后,所有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气氛忽然变得庄严而肃穆,祭天大会要开始了!
冷啸天忽然眸光一沉,问身后的土司道:“大祭司们都到齐了吗?”
土司大人左右看了看,只有十一位,低声道:“还有苍茫部落的大祭司未到!”
冷啸天的脸色还未沉下去,就听到土司大人惊喜的声音响起,“来了,来了!”
冷啸天眼眸一凛,看向那个正朝祭台缓缓而来的红衣女子,身后有十二名着异族斑斓盛装的少女紧紧相随!
看着这一幕,拥挤的人群心底不由自主地萌生出对大祭司的凛然敬意,自动让出一条路!
苍茫部落的大祭司一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身材高挑,身穿玛瑙红裙,长及肩部的金色大蝴蝶形状的耳坠,随着曼妙步伐,潋滟生姿,华光流转,仿佛两只蝴蝶振翅欲飞,额头正中间带着一金色发箍,上面镶嵌七颗红宝石点缀其间,手上戴着金丝手套,隐约可见白希玉手,在阳光下,手腕上的赤金手镯十分耀眼,走动起来,依稀可以听到清越铃铛声。
虽然通身只有红色和金色,再无其他颜色,可是整个人如牡丹般华丽璀璨,每个人都觉得她搭配得天衣无缝,尤其是异国使臣,都在心底惊叹,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祭司似乎天生就应该是这般模样!
唯一的遗憾是看不到她的脸,因为脸庞也被绣着金色花纹的红纱阻隔,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眼角画着浓烈魅惑的金凤妆。
更让人奇怪的是,她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雪貂,皮毛光滑,反射着润和的光泽,只有瞳孔是红色的,极为可爱,雪貂是十分活波好动的小动物,可是在红衣大祭司手中,却格外温顺,就像依偎在母亲怀里一般安静恬和!
红衣蒙面祭司,怀抱一只雪貂,平添几分神秘,祭司原本就是带有神秘色彩的,只是这苍茫部落的大祭司更为神秘莫测。
她似乎对众人瞩目的目光早已习惯,目不斜视,泰然自若地走到了可汗面前,单手附于胸前,微微弯了腰,轻轻点了一下头,不等可汗发话,就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一袭红衣,金光闪耀,在十二大祭司中分外耀眼夺目!
华贵,冷艳,淡漠,即使没有丝毫的言语,却有让人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这不禁让人对她更加好奇,不少人都心生了一种想法,那就是揭下面纱,窥探一番大祭司的庐山真面目!
冷啸天将所有人目光尽收眼底,勾唇浅笑,似是解释,又似是感叹,“苍茫部落大祭司只侍奉神佛,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还请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见谅!”
下面发出一阵阵嘘声,十分惋惜,他国人并没有北齐子民对于神佛的无限敬仰和信仰,只是觉得如此神秘华彩的女子,终身侍候未免神佛太可惜了!
听北齐可汗这样说,可宜郡主十分遗憾,自从那位红衣祭司进来之后,她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生在皇室,长在皇室,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气势的女人呢!
虽然全身只有红色和金色两种颜色,却比她这个打扮得艳光逼人的皇室郡主还要夺目,来了之后也是一言未发,什么话也没有说,可就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最璀璨的风景,可宜郡主小声嘀咕道:“真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身后的星魂忍不住笑道:“郡主没听到吗?这位大祭司只侍候神佛,也就是说只有在神佛面前才以真面目示人,其他的凡人别想了!”
可宜顿时有些气恼,“我当然知道,可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好奇,神佛难道需要终日伺候吗?”
君玄影之前一直心不在焉,目光游离,自从苍茫部落红衣大祭司进来才凝起眸光打量了她一眼,不过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可宜不死心,又悄声对君玄影道:“六皇叔,那个大祭司叫什么名字啊?”
君玄影并没有回答,星魂轻笑道:“郡主有所不知,北齐主要由部落组成,小的部落组成大的部落,一共有十二大部落,这苍茫部落势力最庞大,但情况最为复杂,一时半会根本说不清楚,在各大部落中,大祭司举足轻重,拥有神佛一样的号召力,一向不知名讳,只尊称为大祭司!”
原来是这样,可宜郡主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个红衣大祭司身上,小声道:“可是这位大祭司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呢!”
“年纪大不大不重要,能号召子民最重要,能被选中做大祭司是一种无上的荣耀,据说竞争也十分激烈,不过最后还是要看上天的选择!”星魂淡淡道。
可宜想了想,不再多问,十二部落的大祭司全部到齐,祭天大会正式开始,一阵悠远的号角声响起,香烛燃起,空旷的草地上有香灰的气息在弥漫!
此时,有几万人参加的大型盛会,居然没有一个人喧哗,连可宜郡主也识趣地不说话。
冷啸天站在最前方,身后十二位大祭司,皆是表情肃穆,手持香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可宜听师傅星魂说过,这是在向苍天祷告未来五年水草丰美,风调雨顺,这个时候,是北齐子民最神圣的时刻,任何人这个时候若是敢出声喧哗,便是扰了虔诚之心,必定视为对神佛的大不敬,会被拉去行极为残酷之刑!
对于北齐子民来说,是神圣的时刻,对于可宜郡主这样的异国郡主来说,却未免觉得有些难熬,偷偷抬头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六皇叔,只见他的目光似乎也停留在那位红衣祭司身上,暗自朝师傅撇了撇嘴,却收到了师傅警示的目光,不得乱动,否则,在这个时候,亵渎了他国的信仰,谁也救不了她。
可宜心下一紧,只得装作虔诚地看向高台上正在进行的祭天仪式。
可她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被那位红衣祭司吸引,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但是双目微闭,恬淡而柔和,圣洁而高贵,在那一刻,真有一种神女的震慑!
不知道为何,可宜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心中那种乱七八糟的杂念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难道就是神佛的力量?
直到冗长而繁琐的祭天仪式完成,可宜竟然没有觉得一丝一毫的烦躁和不安,这真是神奇而少见的事情,连星魂都觉得奇怪,这小郡主改性子了?
盛大的歌舞表演开始,和宁国细腻柔软的宫廷歌舞不同,北齐的歌舞,豪迈而奔放,热情而洒脱,可宜看得欢呼连连,却无意中瞥见身旁的六皇叔竟然在打量坐在对面的红衣祭司,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在场的在看这位大祭司的可不止六皇叔一个男人,多得去了!
可宜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她,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只妖艳的虞美人,艳光四射,可是依旧平静,依旧冷漠,神色游离在所有繁华之外,遗世而独立,仿佛天生就是为了侍候神佛而生的!
☆、第二十章 百转千回
奇装异服,五彩华丽,各种精彩的节目一直热闹了整整一天,才告一段落,听说这样的狂欢盛会要持续三天,草原的烈酒与豪爽,让可宜郡主玩得十分尽兴,反观六皇叔,却一直表情深沉,淡淡品酒,保持着一国亲王特有的优雅从容,这样的喧闹似乎全然感染不到他,这样的诡异不免让可宜郡主有些奇怪,怎么到哪里都是这样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
夜深之后,回到住处,可宜悄悄找到师傅星魂,坏笑道:“师傅,六皇叔似乎对那个什么苍茫部落的大祭司十分感兴趣呢,你有没有看出来?”
星魂刚刚巡逻回来,听可宜这样说,啼笑皆非,“那位大祭司那么引人瞩目,王爷多看她两眼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你没见别人看她,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若是面纱再拿下来,今夜不知道多少人要难以入眠了!”
可宜噗嗤一笑,四下看了看,神秘兮兮道:“不是这样的,我还从来没见过六皇叔对一个女人这样感兴趣呢,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聂臻到底是谁啊?”
星魂笑容一僵,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敷衍道:“好端端地问这个干什么?”
可宜眉目一嗔,不悦道:“还问我干什么?我早就觉得奇怪了,聂臻是豫王妃,可她到底是谁啊?我问了父王,父王却说不清楚,师傅天天跟在六皇叔身边,必定清楚,她怎么是六皇兄的王妃,而我怎么又从来没见过呢?”
看到可宜一脸的好奇,满脸都散发着迷茫之光,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星魂无奈摇头,知道这小郡主不问个水落石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只好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绝对不能在王爷面前提起!”
可宜一见有戏,匆匆点头,信誓旦旦道:“好,我一定谨遵师傅之命!”
郡主如此可爱,星魂却没有心思笑,语气沉缓,“那是四年之前的事了,太子母后-孝慈皇后薨逝,皇上请了一位太傅教导太子,名字就叫聂臻!”
可宜恍然,“这个我也隐约听父王说过,可是她和六皇叔又有什么关系呢?”
星魂的目光有一丝飘忽,“聂臻是太傅,自然平日会和王爷有所接触,很快就认识了,聂臻还有个弟弟,叫子麟!”
提到子麟,星魂的心忽然沉了一下,那个绝色少年,他也见过,柔美得让人心疼,哪怕是他这样的冷血侍卫,自问也做不到对这样的纯善少年下手!
“子麟?”可宜越发好奇,“子麟又是谁?”
星魂盯着外面墨色星空,良久才低低叹道:“子麟是聂臻的命!”
可宜瞪大眼睛,满腹狐疑,“师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星魂的眼神开始晦暗,“就是说聂臻爱子麟如命!”他说的有些艰难,那个孩子是所有人心中的痛!
可是这席话让可宜更加迷惑不解,“聂臻是子麟的姐姐,疼爱弟弟不难理解,可是为什么会爱弟弟如命呢?”
一提到子麟,星魂心下就难掩愧疚,完全不似那个淡漠冷然的王爷侍卫,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平缓的语气道:“子麟不是普通的孩子,天纵英才,俊美绝伦,漂亮得不似真人,每个见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惊叹!”后面的“可惜身体孱弱”实在难以出口,因为那涉及到一段无限悲惨,谁也不愿意提及的往事!
见师傅如此夸张,可宜不信道:“比六皇叔还要漂亮吗?”
星魂哭笑不得,“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王爷是高贵冷峻,子麟是恬和优雅,这么说吧,如果王爷是神,子麟就是仙!”这是星魂想了许久才能想出来的他认为最合适的形容,说完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才发现可宜双手托腮,一双大眼睛若有所思,怔怔不语,星魂笑道:“郡主在想什么?”
可宜如实道:“在想你说的子麟!”
“想他什么?”星魂一愣。
可宜喃喃道:“我一直以为六皇叔是世上最俊美的男人了,可是师傅却说,还有人和他不相上下,真想见识一番,那他现在人在哪里呢?”
星魂冷肃的声音忽然一颤,淡淡道:“应该不在人世了吧?”
可宜大惊,因为过于激动,头上的珠钗剧烈颤动,急剧追问,“为什么?”
星魂却久久一言不发,被可宜追问急了,才缓缓道:“子麟是个有先天顽疾的少年,一直*病榻…”
“病死了?”可宜的脸上有了一抹惊异。
星魂不欲多少,清俊的脸庞近乎苍白,只是点点头,“是啊!”
可宜俏丽的脸上染上一抹浓浓惋惜,“那真是太可怜了,聂臻这么爱弟弟,一定很伤心吧?”
星魂身形一僵,脸上有了复杂表情,这样的事情让他来说,真是一件世上最艰难的事情,可他偏偏最清楚可宜郡主缠人的功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想了一会,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子麟死后,聂臻悲伤过度,不愿意在弟弟死去的地方继续生活!”
可宜闻言,眼神有怜悯之色,“这也难怪,触景生情,一定会更加悲伤,离开一段时间,调整心情也是好的,那聂臻现在在哪里呢?”
星魂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可宜眼眸瞪得溜圆,“她什么时候走的?既然人都不在了,为什么又会被封为六皇叔的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星魂无言以对,对上可宜的眼眸,“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若不想惹恼王爷,就不要到他面前去问!”
可宜点点头,她还是有些惧怕六皇叔的,可还是掩不住好奇,又迟疑地问了一句,“六皇叔是不是很爱聂臻?”
星魂一窒,“此话怎讲?”
“豫王府中有易侧妃,易侧妃也是国色天香,花容月貌,才华横溢,听说他们感情一直很好,是青梅竹马,可我怎么老感觉他们之间有点怪怪的,这次出使北齐,也不见六皇叔带易侧妃一起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并不是出使就一定要带女眷的!”星魂敷衍道。
可宜却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六皇叔似乎对那个大祭司很感兴趣,我看他看那个大祭司的时候比看易侧妃的时候还要专注!”
星魂笑道:“郡主想太多了,赶快回去睡吧,明天还有更精彩的节目,你若睡过了头,就会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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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下,冷啸天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聂臻心底有百转千回,恍如隔世,淡淡一笑,“五年一度的祭天大会,我身为苍茫部的大祭司,为什么不来?”
冷啸天盯着聂臻的眼睛,长笑一声,“七个月以前,宁国皇室昭告天下,册封聂臻为豫王妃,所以世人皆知,你是他的王妃!”
聂臻面无表情,冷冷道:“看来可汗的记性真是不太好,聂臻早就死了!”
“是啊!”冷啸天恍然般顿悟,“真不明白这君玄影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封一个死人为妃,宁国皇室也算是绝无仅有了,我想应该是迫于晋太子的压力吧,而凤鸣此举,一定让你很感动吧?”
聂臻清冷地看了他一眼,北齐可汗冷啸天,面容霸气四溢,笑意凌冽狂妄,“无论我感动与不感动,都是我与师哥之间的事,似乎和你无关!”
冷啸天脸上挂有玩味的笑意,眼眸却犀利,“快三年了,你对我的态度一点都没变,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聂臻轻轻一笑,“不讨厌,但也喜欢不起来!”
冷啸天一怔,随即失笑,自嘲道:“看来让你喜欢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我却兴趣不减,反正你是苍茫部的大祭司,总归是我在北齐境内,也就是我冷啸天的人!”
聂臻把玩着手腕上的赤金手链,漫不经心道:“这样的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也有点听腻了,以后换点新鲜的吧?”
红衣倩影倒映在他漆黑眼眸中,冷啸天一双黑眸锁定聂臻的蒙面红纱,似乎要穿透它,直达聂臻的精致容颜,不着痕迹一笑,“潇潇,我能理解,你放不下过去,所以不能坦然接受我,现在他来了之后,我希望这一次你们之间做个彻底的了断!”
聂臻不冷不热瞥他一眼,淡淡道:“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是苍茫部落的大祭司,终身侍候神佛,你若对我的事情少关心一点,我会很感激你!”
对潇潇的奚落,冷啸天早已经习以为常,也不以为意,“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情,可我喜欢你,却是我的事!”
聂臻不语,对这个男人的霸道,也早就见识过,时隔三年,他还依然记着最初的承诺,说当时对苍天发过誓,要封她为大可汗夫人,北齐人一诺千金,务必要遵守诺言,可是聂臻,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当做戏言!
一名侍女来到两人面前,对冷啸天深深一拜之后,看向聂臻,“大祭司,宁国豫王爷想见你一面!”
☆、第二十一章 今非昔比
听到侍女的禀报,聂臻的手忽然不小心按压了一下怀里的雪貂,雪貂立即有些不适,发出了一声抗议的叫声,身子不安地动了一动!
冷啸天见状,大手伸过来熟练地抚摸雪貂,笑得意味深长,“小貂儿,你可真让你的潇潇姐姐为难了,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呢?”
聂臻摩挲着雪貂光滑的皮毛,手心重重一紧,那些温柔*早已经成为前情往事,现在和那个人之间只有刻骨的仇恨,幸好,她现在有新的身份,可以若无其事地重新面对他,凛然一笑,“去告诉他,本祭司从不单独见任何人,让他回去!”
侍女小心翼翼地看着一眼聂臻,“是!”
冷啸天似笑非笑地看着聂臻,“这么快就一口回绝了,你就不好奇他找你干什么吗?”
聂臻看着他线条分明的脸,实在不喜欢这种如同猎人看猎物般的眼神,玉手轻轻安抚怀中的雪貂,不紧不慢道:“你不要管我的事!”
“潇潇,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夜起,你就像只刺猬一样,浑身长满了尖利的刺,真是不明白,子麟那样善良柔软的孩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姐姐?”他的声音有淡淡的惋惜和疑惑!
子麟?聂臻的心重重一痛,那个纤尘不染的孩子缘何会落到这样的地步,怨不得他的善良,怨不得他的柔韧,怨只怨,那个居心叵测的男人!
聂臻可以对任何人无情,对任何人漠然,可子麟是她心中永远的柔软和心殇,若不是她遇人不淑,若不是她被他迷惑,相信了他的虚情假意,要不是他给了自己毁灭式的打击,那个天性淡泊的秀弱少年,现在一定还好好地站在她面前,朝她晕开清雅静谧微笑,“姐姐!”
子麟是自己心中永远的华美灿烂,外面无限繁华,可陪伴自己只有孤寂的灵魂,没有了子麟,生活失去了重重色彩!
有一种痛,慢慢溢开,肝肠寸断!
看到聂臻眼中的沉重和悲伤,红色和金色,明明更符合她耀眼的气质,却生出了一种寂寥的味道,冷啸天眼眸中掠过一丝怜惜,都说女人喜欢霸道的男人,可为什么他想霸道的时候,却差点惹来了一巴掌?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见聂臻一直沉浸在过去,冷啸天抱起双臂,笑容意气风发,凌冽如刀,“让我揣测一下,当年追杀你们的人,是君玄影派出来的?”
聂臻不置可否,但是眼中有一抹杀气掠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经历了这么多重生死的考验,她早已经懂得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就算对面站着的是自己的生死仇敌,也能宁静面对,这些,都是他教给自己的,聂臻原以为自己永生都不会用上,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冷啸天微微笑道:“别一提过去就像只刺猬一样,其实我也不想知道那些事,人何必执着于过去呢?但我知道你心思细腻,不放下过去,就不能看向未来,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没有我们北齐人的豪爽直接,我们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怎么好端端地弄得生离死别,反目成仇?”
聂臻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彩,照亮了夜空,轻笑道:“是吗?你和你弟弟兄弟情深,最终不也是反目成仇,你死我活?”
这话也只有聂臻敢在冷啸天面前说起,敢于挑战这段没人敢提起的往事,冷啸天也不生气,反而道:“这不一样,一个是权位,一个是情感,不过话说回来,其实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干吗弄得这么复杂?你真不想去见他了?”
聂臻轻笑一声,“今非昔比,我已是苍茫部落大祭司,他以为他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冷啸天盯着聂臻眼底的冷意,嘴角染上一抹狡黠的笑容,“好,管他什么豫王爷不豫王爷的,我的女人就要有这种霸气!”
这时,雪貂不悦地叫了一声,聂臻见状冷笑道:“看,你的话,连貂儿都听不下去了!”
忽然,一名重甲侍卫进来,“可汗,原大将军正在归来的路上,应该明天就到了!”
冷啸天面呈一丝笑意,“正好,还以为他赶不回来了,这祭天大会,他若不能及时归来,总是少了点什么!”
聂臻安抚着怀里的雪貂,淡淡道:“我走了!”
他及时制止了聂臻,“慢着,潇潇,你知道原大将军是谁?”
聂臻摇摇头,“不知道!”
提起原大将军,冷啸天浑厚的声音有骄傲的温度,“他是北齐将星,也是我的生死之交,当年就是他带兵助我回牙帐,压制那些乱臣贼子,骁勇善战,威风八面,令敌人闻风丧胆!”
又是这段不堪的往事,聂臻轻轻点头,“知道了,我要回去了!”
冷啸天的眼眸有一抹温柔划过,“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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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等候的君玄影,居然见到冷啸天和红衣大祭司一起出来,眼眸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讶然,旋即就恢复了淡然!
三人碰面,一时气氛有些异样,聂臻没想到君玄影还一直等在这里,经过了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无数个夜晚痛彻心扉,聂臻的心早已经变得坚不可摧,此刻面无表情,眼神空茫,不食人间烟火一般清冷,仿佛只是那个伺候神佛的大祭司!
倒是冷啸天主动开口,笑道:“原来是宁国豫王爷!”
君玄影长袍广袖,玉树临风,英姿勃发,朝冷啸天淡淡一笑,“见过可汗!”
冷啸天故作不知道:“刚才听闻豫王爷想见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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