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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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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始熟,异花之最,必定是绝密,可小王爷喝醉了酒,居然无意中将此事透露了出来,可见口风不紧,喜欢饮酒,意志不坚的人,都不能知晓绝密!
所以,易清绾决定这件事不能和大大咧咧的哥哥商议,要找,只能找见惯各种风高浪险的父亲!
父亲一听此事,不假思索,当机立断地决定要夺取玉叶海棠,父亲到底是父亲,深思熟虑,精明老练,当即指出,这件事,不能由易家的人去做,必须假手于一个人,豫王爷!
易清绾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即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这个聂臻,将来恐怕会成为她和王爷之间的阻碍!
父亲还说,他见过王爷看聂臻的眼神,有欣赏,有赞许,有爱慕,有喜悦,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就恢复了如常神色,可高瞻远瞩的父亲已经尽收眼底,已经引起他的警觉,整个易家都是她和王爷感情保驾护航的护卫者,自然也包括父亲!
此举可一举两得,既得到玉叶海棠,又可以彻底斩断王爷和聂臻之间的情丝,玉叶海棠是聂臻为其弟弟养的,却被王爷夺走,此女年纪轻轻,却被钦定为太傅,亦是心高气傲之人,必定会王爷恨之入骨,从此和王爷便永无可能!
易清绾深知她们这种豪门千金,永远不可能如乡野村姑一般爱得纯粹,爱得简单,皇室贵胄,名门望族的爱情,总是会或多或少地夹杂些许的算计,些许的谨慎,再爱,也免不了各种利益权衡,易清绾生在名门,长在名门,对此,烂熟于心!
只有对人性有深刻而准确的把握,才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易清绾虽说见聂臻的次数不多,但从表姐那里知道了许多关于她的事情,所以对聂臻的性情有不少的了解,而且爱女心切的父亲甚至在每一步可能出现的意外和危机都进行了提前的防御,因为,豫王爷并不是好糊弄的,想要让他深信不疑,事先必须要做到完美!
此事已经万无一失,而她必须以身涉险,逼得王爷再无退路!
哥哥对此事不知情,本色出演下,更不会让王爷产生怀疑!
相爱了十年的恋人,就算他的情谊不再弥坚如初,至今还剩下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也绝对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在那种情况下,明知有可以救她命的灵丹妙药,绝不会听之任之,任由她死去,成为他永生无可挽回的遗憾!
易清绾用自己的生命和爱情做了赌注,让自己濒临死亡,命悬一线,她有十足的把握,她一定会赢,王爷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为她取来玉叶海棠。
对于王爷的能力,易清绾深知,只要他想做,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是从聂臻那里拿来东西?
她赌赢了,王爷被逼到了死角,别无选择,因为如果她死了,王爷这辈子都不会心安,所以他别无选择。
果然,一切按照她预料的方向在发展,玉叶海棠被夺,聂臻气愤难当,对王爷恨之入骨,她是心气那样高的女人,不可能再爱王爷,而王爷夺走了玉叶海棠,也知道聂臻不可能再爱他,一段不该有的感情,至此划伤了终点,尽管,并不完美!
一切顺理成章,皆大欢喜,但后来,不管是父亲,还是她,都低估了王爷作为一个权贵男人对聂臻的爱意,也低估了晋国太子凤鸣对聂臻的情谊!
聂臻虽然死去,可晋国太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惜大战连连,为她讨还所谓的公道,尽管在别人眼中,凤鸣简直不可理喻,可作为一个女人,又会不由自主滋生出一种莫可名状的羡慕!
王爷打了两年仗,很少回京,和她之间的情意也慢慢淡了下去,现在王爷看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再掀不起一丝涟漪,尽管易清绾内心忐忑,可她知道,他终究会原谅她的!
没想到,心思恶毒的凤鸣提出的停战条件居然是聂臻为正妃,她人只能或为侧,或为妾,但无一例外都需要跪拜聂臻的灵位,这对易家来说自然是莫大的耻辱!
母亲极力反对,堂堂易家女儿怎么可能做侧妃?丢不起这个人!
可她却只有沉默,因为她心虚,虽然缜密睿智,可到底还是一位深陷情网的年轻少女,总有忐忑不安的时候,不可能像父亲那样城府极深,威而不露!
这件事,最后还是父亲拍了板,反正有晋国施压,王爷为了千万黎民安危,忍辱负重,易小姐深明大义,委曲求全,甘愿为侧妃,也会赢得好名声,关键是看怎么运作,怎么操纵民声,这对易家来说,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此刻,易清绾看着阳光在王爷俊美的脸上洒下金色光辉,心底一柔,走上前去,笑得无比温柔,“王爷,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君玄影眼眸流转,掠过易清绾头上那只耀眼夺目的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金步摇,那是当初他们定情的时候,他送她的礼物,今天她特地戴上,自然为了提醒她,心如明镜,却只是淡淡一笑,“什么日子?”
妩媚柔美微笑爬上易清绾的粉红脸颊,“一年前的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王爷可还记得?”
君玄影唇角微勾,却不说话,俊美面容上有一抹黯然!
他的沉默让易清绾有些局促不安,定了定心神,笑容娇美,“妾身知道王爷朝政繁忙,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今天妾身想送王爷一件礼,希望王爷笑纳!”
“什么?”君玄影优雅一笑,眼神讳莫如深。
见王爷竟然有兴趣,易清绾心底一喜,“妾身为王爷挑了几位品貌俱佳的闺秀,今日邀请她们入府赴宴,不知王爷可要看看?”她的气量,通达,贤惠,大度,无懈可击!
君玄影的黑眸久久凝视易清绾那张美丽容颜,不置可否,“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易清绾早有答案,声音微沉,“这事说起来是妾身的不是!”
君玄影剑眉一扬,意味深长,“你有什么不是?”
“民间尚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天家?”她的声音幽幽,提及皇家最重视的子嗣,他难道还能不在意?
如今众多王爷之中,大多膝下有子,可唯有他,膝下尚且无人,就算他在怪她,可他真能无视子嗣?
见他默然不语,易清绾知道,这层窗户纸不能捅破,一旦捅破,事情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黯然道:“妾身既然嫁给王爷,自然希望王府人丁兴旺,儿孙满堂,虽然妾身无指望,可总不能因此耽误了王爷子嗣大事!”
不能忘记,他们曾经在阳光下诗酒雅兴,对弈畅谈,今天的阳光依旧很温暖,可没有一丝温度,如今物是人非,何日才能再见往日的柔情?
易清绾清眸一扬,“妾身知道王爷喜欢苗夫人,可苗夫人身份低微,终究遭人非议,而且她只是王爷目前唯一的妾室,自然引人瞩目,妾身想,如果多纳几房身份高贵的夫人,他人的目光总不会一直盯着苗夫人,私下也能少些议论,再说,苗夫人入府已经有段时日了,却始终没有消息,事关皇嗣之事,妾身自然心忧!”
君玄影的目光凝视易清绾,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淡淡道:“本王以前说过,这些事情,你做主便好了!”
这句话曾经让易清绾无限温暖无限甜蜜的话,今日听起来却有一种别样的味道,易清绾垂眸坚持道:“终归是服侍王爷的人,最后总要王爷过目的!”心底在呐喊,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体现自己的雅量,让他渐渐忘记过去?
君玄影的笑意深深,饶有兴趣,“都是些什么人?”
易清绾发觉自从聂臻一事之后,她就不再看得懂他了,更看不懂他的笑,敛眉道:“林小姐是副前锋参领的女儿,商小姐是包衣护军参领家的女儿,吴小姐是翰林院侍读的女儿…”
“这么多?”君玄影听完之后,问得意味深长,“你不介意吗?”
这话问得让易清绾心底骤然一沉,他到底在暗示什么?朱唇一抿,平静道:“妾身自年幼起,便心系王爷,此生所愿,就是和王爷双宿双栖,白头偕老,但妾身更加明白,王爷不是妾身一人的王爷,不是妾身一人的夫君,更是大宁国的王爷,纳这么多姐妹一同服侍王爷,妾身自然心中不快,但王爷心怀天下,膝下不可无子,妾身要做的就是给王爷后府一个安宁,更何况,妾身挑选的这些姐妹们都出身世家,必不会惹人非议!”
易清绾的话说得无懈可击,绵柔入耳,她要向他证明,她比聂臻更适合他,这些闺秀们都经过她的精挑细选,势力涉及文臣,武将,若是联姻,对他绝对有利无弊,这样一个贤惠大度的好王妃,难道他真的一丝动心也没了吗?
☆、第四十七章 闭关
聂臻从宁国京城离开,避过皇上时不时的召见,避过君玄影探寻的眼神,避过温贵妃无微不至的关怀,也避过可宜郡主不休的缠问,去往云中城,因为那里有子麟,长途跋涉,只为多看他一眼!
眼中划过湿滑的冰冷,不再如最初那般痛不欲生,却是一种更深的隐痛,每离云中城一步,就离子麟更近了一步。
就算病无灾,他也很难活过十八岁,平日只能小心翼翼地养着,甚至,不能劳累,日行十里,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负担,可惜的是,血腥的逃亡,紧绷的神经,时时刻刻提起的心,费尽神思,忧心力竭,太多的磨难已经让他的身体能量提前枯竭。
如今,优雅若仙的子麟再也听不到她的呼唤,再也不会对她露出孩子气的微笑,再也听不到她如裂帛般的绝唱,再也听不到她心底沧桑的绝望,也听不到无忧童稚的天籁!
无论她想尽什么办法,也无法挽留他即将逝去的生命,就如握在手里的流沙,无论多紧,他都会徐徐流淌!
万般无奈之下,她带着气息微弱的子麟返回云中城,在师尊闭关的殿外跪了七天七夜,请求师尊救子麟,最后只是等来了师尊的一句话,“生死有命,天道有常,不必强求,你这样执着,可知这是子麟想要的?”
聂臻清泪如雨,遏制心中无休止的悲怆,情爱如云烟易逝,不能没有了爱情,连子麟都要永远失去,“师尊,生命短暂而宝贵,很多时候,豁达也是一种不得已的无奈和妥协,不过是只能屈从于命运而已,子麟还这样年轻,倘若就此死去,你叫我此生如何原谅自己?”
颖悟的子麟,善良的子麟,纯净的子麟,灿烂的阳光,在即将照耀到他璀璨生命之时,忽然刻意跳过了他,落到另一个命运的青睐者-易清绾的身上。
她短暂的幸福,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如今归来,转瞬已经千年!
里面终于有了回应,“师尊已不问世事多年,命运轮回,生死伦常,非人力可为,身为云中城弟子,自当遗世而独立,不可假手他人,你,回去吧!”
聂臻的笑容就像沙漠中开出的花朵,荼蘼而娇艳,“若不是万般无奈,臻儿决计不敢来打扰师尊,此生,只愿师尊助臻儿一次!”
天色灰沉,细雨潇潇,湿透了衣裳,麻木到分不清生与死的距离,眼前幻化成海天一色,就像受了魔咒一般,再也挣脱不了命运的悲哀,一场情殇,别人终成眷属,笑靥如花,却只剩下痛彻心扉的她。
里面再无声息,不管师尊有没有在听,聂臻强忍心中的痛楚,“子麟虽然淡然洒脱,无欲无求,可并非真的想放弃,不过是希望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不为他的病痛所累,他希望有生之年,能多一些快乐,少一些痛苦,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他那样聪明,早把一切看透,他对生命的渴望,他对未知之事的热忱,他那么喜欢无忧,怎么会真的想死?不过是无奈之下的听天由命而已,谁不渴望健康长久的活着?”
师尊却迟迟未有回应,在这孤寂凄清的时刻,心底的执着是唯一支撑自己坚持下去的勇气,聂臻不肯放弃,这是子麟唯一的希望!
终于,再次传来师尊的声音,“见你一面已属破例,你回去吧!”
聂臻的心猛地一揪,像有人在狠狠攥住一般,连呼吸都是疼痛的,泣然道:“云中城从来不收晋国人,师哥却是晋国太子,师尊能为了师哥破例,难道就不能为我破例一次?我此生只求师尊一次!”
里面传来长久的沉默,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聂臻的身体已经凉得不似自己的,才传来师尊淡然而沉重的声音,“以师尊的功力,最多只能延续子麟的五年性命,只有五年,你已经不可能再去养育玉叶海棠,你明白吗?”
师尊终于是不忍她如此难过,聂臻顿时喜极而泣,“我明白,多谢师尊!”她早已知道,以子麟的身体状况,不可能再有培育玉叶海棠的机会了,玉叶海棠,需要七年,他不可能再等七年,可是多了五年,总算多了一丝曙光,天下之大,未必没有其他办法,有希望总好过没希望!
五年之后,她和子麟还会有一场生与死的别离,师尊的出手不过是推迟了死亡的到来而已,或许这也是师尊不愿意救助子麟的缘故,对于师尊来说,终究是一场别离,早与晚又有什么分别?不过是多五年的垂死挣扎罢了。
可对聂臻来说,能让子麟在这个并不美丽的世上多存活五年,已经感激上苍!
这期间,聂臻遍寻良方,却一无所获,若是容易找到,师尊就不会这样旁观,这样淡然,她也不会费尽心思养七年玉叶海棠。
冷啸天知晓她的执着,也知晓子麟对她的重要,并不多言,他身为北齐可汗,能动用的资源自然铺天盖地,只要是有关于任何灵丹妙药的消息,都会派人送给她过目,却不过是徒劳无功!
她身为北齐大祭司,也能接触到无数奇珍异宝,可是能救子麟的办法却依然渺茫,希望黯淡得如同灰堆里的火星,微弱到几不可见!
她和冷啸天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从来不提起子麟,因为一提起来,就会有无穷无尽的悲伤,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期间去看了两次子麟,每看他一次,心底就会有剜割般的疼痛,长眠的子麟,依旧是俊美无暇的容貌,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莹润剔透到让人不敢伸手去触碰,如今美好的少年,却仿佛可以看到他的生命正在渐渐逝去。
他的确还活着,可如果不是细碎如棉的呼吸若有若无,真会以为他已经了无生息!
从云中城出来,聂臻颓然坐在云中城下的青石小道边,泪水无声无息溢满了眼眶,子麟,相信姐姐,姐姐永远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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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往日的迦南湖畔,依旧是往日的清澈湖水,可再也没有了子麟在湖边读书的俊美青涩侧影,那是迦南湖一道永不褪色的风景,是聂臻记忆深处永远华美的瞬间!
庭院还是这样的洁净,仿佛他们从未离去过一般,她在的时候,常常会有附近百姓慕名而来,对医术高明淡泊名利的她感恩戴德,总是百姓争相送来各种土生土长的礼物,以示他们朴实而诚挚的谢意!
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子麟欣悦的声音,“姐姐,这附近的百姓都说你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他们的仙子呢!”
子麟说,善恶有报,姐姐这样善良,附近百姓敬爱如神祗,予人玫瑰,手有余香,赠予比攫取更幸福!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聂臻不想成佛,也不想成魔,她只是想让那些贪婪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庭院的小花开了,一朵一朵,莹亮,鲜艳,绚丽,透着初春的气息,那是生命的气息,春天,是子麟最喜欢的时节,似乎还可以听到他清雅如诗的愉悦声音,“姐姐,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呢!”
窗台明亮,桌几一尘不染,聂臻恍惚微笑,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迦南医仙会回来?或者说盼着迦南医仙回来?
这里似乎还可以找到往日的气息,往日的记忆,最单纯的生活,最甜美的记忆,原本以为和那个人的记忆是同样华美的,谁知竟是一场噩梦般的经历!
书桌不起眼的夹层中有一封信,那是她和司徒飘飘的约定,以前住在迦南湖畔的时候,飘飘常来找她,遇到她上山采药或是外出,碰不到人,若是有事,就会在这里留下信笺!
慢慢打开,果然是飘飘的字迹,“臻儿,一别两载有余,杳无音讯,内心忧急,不知你近况如何,若是归来,请前往临海山庄,以慰我思念之情!”
字里行间透出飘飘的焦灼,纸张泛黄,已经是一年前留下的信函了,后面还写了一些事,说她数次来过迦南湖畔,希望见到臻儿,见到子麟,还提到有个位高权重的男子来过,请迦南医仙医治骏马,飘飘对那个男子的印象很深刻,说他俊美如铸,高深莫测,只在月下独酌,不眠不休,似乎心事重重,还说那人是宁国人,她原本想向他打听关于臻儿的消息,不过后来为了稳妥起见,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飘飘至今不相信臻儿已经死了,始终执着地认为臻儿姐弟一定会回来!
当年司徒飘飘在江湖仇杀中受了伤,辗转之下,找到声名远播的迦南医仙,聂臻还记得,她当时一身红衣,艳丽似火,杀气腾腾,身上血迹斑斑,子麟看得悲悯不已,姐弟两人忙碌了一个晚上,才将司徒飘飘从鬼门关上拉回来,司徒飘飘爱憎分明,从此与姐弟两人结下了君子之交的情谊!
她“死”了那么久了,也只有飘飘还会这样挂念她吧,聂臻燃起火折子,将信笺烧了,化作一纸灰烬,她会去找飘飘的,不过不是现在。
☆、第四十八章 迁居
离开了云中城,离开了迦南湖畔,回到京城,距离上次离开,前后加起来尚不足一月的时间,聂臻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终于又回来了!
刚回驿馆,就遇到皇上派来探听她消息的华公公!
见大祭司终于归来,一身华丽耀眼的红衣,金光闪闪,在哪里都是令人瞩目的焦点,华公公确认是大祭司无疑之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恭维笑道:“祭司大人,你可算是出关了!”
聂臻轻轻点头,淡淡道:“公公有什么事吗?”
华公公的笑,谦卑而恭顺,“不瞒祭司大人,这些天,皇上常命奴才来看您出关了没有?”
聂臻看向他,漠然道:“本祭司没说过,在出关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吗?”
华公公忙道:“当然知道,若非皇上问得急了,奴才也不敢前来叨扰!”说完,他上下看了看,又道:“皇上说,祭司大人身份尊贵,这驿馆太过简陋,有失您的身份!”
聂臻在心底冷笑,她适时的离开,却让皇上对她更加欲罢不能,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皇家驿馆,是宁国的脸面,金碧辉煌,华丽气派,自然不会失了身份,皇上无非是希望她能长期留在宁国,她是北齐大祭司,不是身无分文的寒门学子,想要她留下,自然要舍得下本钱,聂臻心知肚明,却不点破,平静道:“贵国皇上太客气了!”
华公公小心翼翼地观察聂臻的表情,可惜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阅人无数的他什么也看不到,只恭谨道:“皇上敬大祭司是贵客,驿馆人多嘴杂,进进出出也多有不便,特地为大祭司选了一处府邸,如果大祭司有空的话,奴才现在就可以为您引路!”
聂臻失笑,事情比想象的要稍微顺利一点,这都得感谢范知天做的前期铺垫,没有范知天,求贤若渴的皇上不会这么*信她,厚待她!
皇上虽然平庸昏聩,虽然自以为是,可终究是宁国君王,整个宁国江山都是他的,是她用来对付君玄影君轻扬温柔等人的筹码,既然现在他这么喜欢自己,聂臻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当即道:“有劳公公!”
华公公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担心这性情冷漠不近人情的大祭司会莫名其妙地拒绝,让他不好在皇上面前交差,如今看来,还算是上道,忙笑道:“大祭司请!”
有更好的住处,聂臻自然欣然笑纳,当即命乔桑姑姑等人收拾行装,一路蜿蜒,浩浩荡荡前去!
到达目的地之后,聂臻才发现皇上新赐的府邸居然就是原来的国师府,不过已经装饰一新,厚重气派不亚于君轻扬的王府,可见在皇上心中,知天善命的国师占有何等重要的地位?
见大祭司默然不语,华公公在心底暗叹,皇上对这位大祭司,可真是另眼相看,不过是位来宾而已,皇上却待她如此隆重,规格如此之高,笑着解释道:“这座府邸,是皇上为了大祭司能够潜心清修,特命人修葺一新!”
聂臻淡淡一笑,皇上根本不会知道,她对这座恢弘的府邸并不陌生,曾经范知天是这里的主人,她潜衣夜行,避过重重守卫,只为见识他的庐山真面目。
如今她成了这里的主人,人来人往如流水,只有府邸永存,她聂臻也不过是这座华贵府邸的过客而已,自她之后,不知道新的主人会是谁?
世事难料,当日范知天坐镇国师府威风八面的时候,可曾想到成也萧何败萧何,他的府邸竟然是他的坟墓?
看似风光无限的国师大人,其实不过是个傀儡而已,而聂臻,绝不会成为新的傀儡,她断然不会受制于人,既然再一次回到这里,就要活得耀眼而灿烂,让所有人都不敢无视她,语气淡淡:“多谢公公,请向皇上转达本祭司的谢意!”
华公公知晓大祭司就是这样的性情,在皇上面前,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忙道:“大祭司太客气了,如果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奴才就先回宫了!”
聂臻颔首相送,华公公喜滋滋地回去复命去了,没过多久,皇上的慰问就送到了,各种馈赠琳琅满目,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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