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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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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日并未彻底失去意识,思绪混沌,一直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现在逐渐理清,如果不是他,自己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上了?

若真是苦肉计,的确太过惊险,不像是他的风格,人在自然面前的力量实在渺小,几乎不值一提,而且自己对他的价值,不足以让他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

他那样的人,有太多的机会,太多的办法,如他所言,他不可能出这种昏招,聂臻心中已经渐渐倾向这个结论!

那么,另外一种可能性就呼之欲出,他真是因为太爱自己,所以顾不得尊贵之躯的安危,舍命相救吗?

君玄影无声无息的站在她身后,身姿玉树临风,已经换了一身深褐色袍服,衬得他气质沉着内敛,淡然超脱。

看着她端秀之姿,高贵若明月,怜惜道:“臻儿,你身子还未完全复原,进船舱休息吧,不要吹太久了!”

聂臻确实觉得有些头晕,直接越过他,转身回房,躺在舒适的*上,案头竟然还有几本兵书,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这一看就是一个时辰,不知不觉中,竟然到了傍晚,聂臻正准备出去,谁知他竟然推门而入,心下一惊,“你怎么又来了?”

他自然地在她*边坐下,俯首含着她的耳垂,轻声呢喃,“到了京城,你就不能夜夜陪我,在江上仅仅剩下三日,我又怎么舍得放过?”他的声音不大,却很霸道,眼中渐渐染上晴欲的色彩,只要贴着她的肌肤,哪怕是像他这样定力超强的男人,也根本无法自持!

聂臻翻书的动作不变,淡淡道:“我需要提前适应大祭司冷寂的生活,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他不以为然道:“这根本不影响,所谓的提前适应,不过是个借口,我可从来不会低估你的适应能力!”

已经是初夏,衣裳都很薄,聂臻半躺在*上,由于身姿和光线的问题,在君玄影的角度,正好隐约可以看到她胸前一对柔软和高蜓,他呼吸顿时一窒,想起她在他身下颤栗和娇喘的时候,小腹忽然一阵紧绷,又想起了那种几乎惊鸾的极致块感!

聂臻听到粗重的呼吸声,一抬头,正好看见他弥漫着爱雨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胸前,猛然意识到不好,正准备拉衣服,却被他猛地扑了上去,手中的书掉到了地上,他健硕沉重的身子已经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身上!

本来就没穿多少衣服,他更是熟门熟路地褪去了她身上的所有,而且似乎非常了解聂臻的身体,知道她的敏感区域,知道怎样让她动情,所以,不管聂臻怎么克制,在他火热地撩拨和亲吻下,原本僵硬的身体总会在渐渐融化成一滩春水!

他身体最原始的需要和*,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喷涌而出!

他实在喜欢现在的她,眼眸迷离,脸色酡红,丹唇微张,娇喘吁吁,她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有多迷人?让他滋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征服感,他要征服这个女人,不仅在心底,还包括在*上。

其实他很清楚,她的身子虽然*给了他,心却没有,一直在他的情感世界之外游离,就是不肯投入他的心,就算子麟真的回来,她也未必肯重新归于他的怀抱!

她明里答应了他,可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故作不知,在这极致欢愉的时候,顾不得那么多,此时,只想狠狠地要她,只想更深更紧和她结合在一起,深一点,再深一点,在她身上烙下自己专属的烙印,这样要命的欢爱,多少次都不够!

他要让她彻底离不开他,把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再加深一层,把别的男人在她心中的影子全部驱逐出去,和以前一样,心中只有他一个人!

聂臻承受着他猛烈的攻势,双颊如同灿若云霞,忍不住*出声,“轻点…”

她的声音比春药还要醉人,刺激了他深不见底的*,把自己的ying侹更迅猛地刺入她体内,惹得她一声惊呼!

不知道过了多久,激烈的教缠才渐渐平息下去,他极是满足,抱着浑身无力的她,爱抚着她凌乱的长发,亲吻她胸前的丰满,让她不住地颤栗和娇吟!

她的身子并没有完全好,在江水中受伤的时候,失血过多,使得她现在体虚气弱,他每次要她的时候,都极力想克制一些,温柔一些,可奈何只要和她在一起,怀抱着她诱人的身体,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每次欢爱过后,看到她身上斑驳的吻痕,还有情浓之时留下的咬痕,就心生怜惜!

☆、第四章 是否你的参与?

今年是皇上四十五岁的寿辰,各方准备得十分隆重,因为皇上特别喜欢有通天彻地之能的人物,更是早早请来了北齐大祭司主持各种祭祀典礼。

朝野上下的嗅觉都十分灵敏,为了讨好皇上,专门想出各种别无心裁的法子为皇上贺寿,为博皇上一笑!

本应该是普天同庆的大好时候,可怎么也没想到,接二连三地不断出事,扰乱了皇上的好心情,最让皇上震怒的是,宁江上,鲜衣怒马出游,繁花似锦,碧水静流,诗情画意,兴致满满的时候,居然又陡然出了沉船事件,他最*信的大祭司的船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就没入水中,水急如旋,一时根本无法救援!

别人死了倒都没什么关系,可那北齐大祭司,身份非同小可,不仅仅是可汗冷啸天的爱将,也是皇上十分爱重的人,一朝消失在宁江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豫王爷深知关系重大,情急之下,跳入湍急水流,在这样的地方救人,难于上青天,更不要说他的船还在皇上的龙船后面,距离遥远,想救大祭司,更是难上加难,一眨眼的工夫,豫王爷也消失在了江面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急促,再加上天气十分恶劣,救援的船只根本赶不及,皇上心急如焚,不顾危险,下旨调集军舰,务必要救出豫王爷和大祭司。

暴雨倾盆,狂风骤起,风高浪险,水流太急,纵是军舰,视野也极为有限,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在水里打捞,却也一无所获!

豫王爷和大祭司同时失踪,是何等大事?皇上没有了任何巡游的心情,只想尽快找到他们!

第二天,太阳出来了,更多的军舰被调了过来,可搜救行动始终没有任何结果,皇上不肯死心,命人持续打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在寿辰前夕出了这样的事情,再热闹的氛围,也大打折扣,喜庆中总有一种灰蒙蒙的色彩,连皇上也意兴阑珊,感觉今年真是个多事之秋,就没有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他为此终日愁眉不展!

为了给皇上贺寿,内务府已经提前选定了一批闺秀送入宫中,都是花一样的年龄,个个鲜嫩如珠,娇俏动人,为乌云压顶的深宫带来了一丝鲜活的气息,皇上心情烦闷,只有和这些娇艳的花朵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感觉自己也年轻不少,心情能获得短暂的平复!

沉船事件发生之后,不但失去了六皇弟这个最得力的助手,而且红衣大祭司也让他觉得十分遗憾,那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神秘魅力的年轻女子,那双睿智清亮的眼眸,像是一潭湖泊,有时会闪烁智慧璀璨的光芒,如昙花一现,但瞬间光芒四射,不知道为何,她的眼睛总给皇上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次事件还在持续发酵,涉及到他重礼请来的外国贵宾,好好的人在他宁国出了事,北齐可汗非常震怒,口气强硬地要他务必给北齐一个交代,否则,北齐的铁骑不惜和他宁国刀兵相向。

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六皇弟又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皇上忧心如焚,只能寄希望于奇迹发生,祈祷大祭司有神灵庇佑,她和六皇弟正好被人救了,在北齐可汗给的期限之内,从天而降,化解这场危机!

宁国面临北齐的威胁,又没有一个人能为他分忧,就算有如花似玉的鲜嫩美人们终日载歌载舞,也总归是治标不治本,只能开解一时!

在一片歌舞声中,温贵妃款款而来,见皇上脸色沉沉,为皇上剥了一颗新橙,温婉道:“皇上别担忧了,臣妾想大祭司可能是仙游去了吧!”

平日这些话皇上根本不会去在意,可今天温贵妃的话却让皇上十分生气,这贵妃真是越发糊涂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在这里轻描淡写地一句什么仙游就想了事?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这样不知轻重!

他脸色发沉,忽然一把地桌案上的茶盏一把俯在地,顿时滚烫的茶水溅了温贵妃一身,“仙游?你叫朕和北齐可汗说他的大祭司仙游了?”

入宫之后,还从没见皇上发这么大的火,温贵妃手被烫得红肿,灼伤般地疼痛,可看皇上脸色很难看,也不敢叫疼,只能咬牙忍着,她心里很清楚,皇上早已不像以前一样*爱她了,虽说也没有冷落,可也不会对她的撒娇千依百顺了。

她不敢说话,只跪下叩头不止,“臣妾只是一心为皇上分忧,皇上寿辰在即,不想因为这件事坏了皇上的心情…”

“住口!”皇上忽然怒斥一声,冷笑道:“贵妃,朕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

皇上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这样说?温贵妃心下大惊,猛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皇上从来就不是性情锐利的人,为何会说出这样让她后背凉飕飕的话?

没等她说话,皇上忽然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不过眼神中没有丝毫以前的*爱之意,反而有种稍纵即逝的厌恶,让温贵妃的瞳孔惊恐地放大,“皇上?”

皇上虽然性情温和,并不凌厉,可到底是天子,一身明黄有着天然的威严和压迫,冷笑道:“贵妃,你莫不是一直把朕当傻子?”

这话更是没有来由,温贵妃拼命摇头,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皇上是真命天子,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四海称道,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谁不说皇上是有道明君?臣妾对皇上只有敬畏和爱慕之心,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诋毁皇上?皇上实在是冤枉臣妾了!”

她哭得楚楚可怜,却忘了,宫里女人在皇上面前的哭也是一种手段,一定要讲究美感,美艳哀怨,才能让皇上心生爱怜,若是哭得跟女鬼一样,只会招皇上心烦!

二皇子堕马,伤及头部,虽有吴太医周太医等人悉心治疗,但一时也看不到起色,二皇子是自己后半生的倚靠,她身为母妃,内心忧急抑郁,原本还有雍容华贵的气度,可是自从二皇子出事以后,无心装扮,还经常胡搅蛮缠,早已让皇上心生不悦!

皇上用力捏住温贵妃的下巴,她很疼,却不敢吱一声,不知道皇上到底要干什么!

皇上面色森冷,意味深长道:“朕记得易诺是你的表兄!”

一句话让温贵妃冷汗涔涔,这是人人皆知的事,皇上现在这样问,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望住皇上,“他是臣妾的表兄,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

皇上冷哼一声,“你仗着朕对你的*爱,对易诺各种举荐,朕都准了,那朕现在问你,这次宁江沉船一事,是否有你参与其中?”

温贵妃脸色瞬时煞白,她根本不正面回答,只是潸然泪下,哀婉道:“臣妾十五岁入宫,奈何福薄缘浅,一直无颜得见天颜,整整五年,梦里想的都是有福能够伺候皇上,也许是臣妾对皇上的情谊感动了上苍,让皇上终于注意到了臣妾,臣妾如今能够伴君侧,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后来又有了承渊,皇上可曾知道臣妾心中的欣喜啊?臣妾的世界里只有皇上和承渊,只要能让皇上高兴,哪怕是要臣妾的命,也义无反顾,臣妾对皇上的心意,天地可表,如今皇上这样怀疑臣妾,难道是在质疑这些年臣妾对皇上的情分吗?”

温贵妃多年的修行并没有白费,这番话让皇上脸色稍霁,甩开了她的脸,淡淡道:“易诺是怎么死的,你当时也在场,看得清清楚楚,完全是咎由自取,况且他就算不死,就凭他当时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朕就可以将他凌迟处死!”

想起那天表兄对大祭司说的话,“本将军不是皇上,没那么容易被你糊弄得晕头转向”,实在是大不敬之语,温贵妃心底悚然一惊,忙附和皇上的话,“易诺诋毁皇上,欺君罔上,的确罪该万死,皇上圣明!”

皇上想起北齐可汗不断施压,头有些疼,冷冷道:“沉船一事,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这次事关大祭司,朕知道,因为易诺之死,易家对大祭司多有怨怼,实在难脱嫌疑,而贵妃又和易家关系密切,为了避嫌,最近就呆在潜云殿,不要出去了,至于后宫诸事,贤妃前段日子受了不少委屈,就交给她吧!”

温贵妃立即泪如泉涌,她再傻也明白,现在她已经不是年轻的时候了,皇上对她已没有往日的心思,跪在地上前行,哭喊道:“皇上,既然事情未有定论,易家是冤枉的也未可知,皇上何以肯定臣妾和此事相关?”

皇上脚步稍顿,眼神稍缓,正欲开口,华公公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在宫里多年,原本沉稳练达的老公公此时也难掩惊异,声音还透着显而易见的喜悦,“皇上,大喜啊,豫王爷回来了!”

☆、第五章 一个交代

皇上神色一震,“你说什么?”

华公公知晓皇上这段时间的烦忧,现在豫王爷回来了,就轻松了一大半,忙提高了声音,“皇上大喜啊,豫王爷现在已经御书房外等候!”

皇上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连日来的阴霾让他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忙道:“快宣!”

豫王爷逆光而来,身材颀长冷峻,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进入御书房,一来就跪于地上,“臣弟叩见皇上!”

皇上忙扶六皇弟起来,眯起眼眸,上上下下打量,这才确信是六皇弟本人,当即龙颜大悦,“六弟,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就好了,你可让朕担忧得不浅啊!”

豫王爷只顾着拜见皇上,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跪在一旁的温贵妃,“皇兄,不仅仅是臣弟回来了,还有一个人,相信皇兄见了,一定很高兴!”

说完,对华公公一示意,华公公会意,匆忙小跑着出去,很快,宽大的御书房又进来一位红衣华裳的女子,步履蹁跹,让皇上惊得差点直了眼睛,不敢置信道:“大祭司?”

聂臻目不斜视地走到皇上面前,单手抚胸,声音清冷,听不出一丝情绪,“见过皇上!”

这个熟悉的声音,才让皇上确信大祭司真的回来了,他看着六弟,惊喜交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豫王爷笑意疏朗,沉声道:“让皇兄担心,是臣弟不是!”

皇上见到该回来的人都回来了,心情大好,“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在豫王爷的禀报中,皇上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沉船那天,豫王爷深知若是大祭司在宁国出了事,北齐可汗必定震怒,届时有可能引来刀兵之祸。

救援船只一时也赶不及,情急之下,他顾不得许多,跳入江中,依靠熟悉的水性,想把大祭司救上来,阻止这一场危机!

在浑浊的江水中,好不容易抓到了大祭司,却因水流太急,无法控制自如,他们两人一起被冲到了下游一个与世隔绝的不知名的深谷。

深谷不见天日,他们每天都在尝试如何出来,回京为皇上效力,最后因上苍庇佑,他们历经艰险,终于得以回来,怕皇上担忧,一回来就急忙赶来面见皇上!

原来是这样,难怪失踪了快一个月,看着眼前俊朗如昔的六弟,和一贯清冷神秘的红衣大祭司,皇上龙颜大悦,心头连日来的阴云一扫而空,笑道:“你们回来了就好了!”

豫王爷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跪在一旁的温贵妃,心中冷冷一笑,这段时间,宫中的动向他了如指掌,这个昔日在后宫叱咤风云的女人,现在竟然这样卑微地跪在一旁,皇兄连多看一眼都没有,他故作诧异道:“这是…?”

皇上也从惊喜中走了出来,斜睨了一眼温贵妃,冷哼了一声,“贵妃行为不端,朕有心处罚!”

说完,又看向大祭司,隐有歉意,“大祭司受惊了!”

温贵妃脸白如鬼,沉船是怎么回事,她的确心如明镜,想不到这个女人的命这么大,这样都死不了,而且这次回来,看皇上对她如此愧疚,以后必定更加喜欢她,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必须降低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心下一怒,轻声道:“传说大祭司能知天命,不知怎么没能算到自己的命?”

这话让皇上脸色瞬时很难看,但也确实起到了一定作用,大祭司难道没有预测到这样一场灾难?连带他也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大祭司!

聂臻瞥了一眼这个满头珠翠的女人,二皇子的情况可以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自己的眼睛,心爱儿子出了事,难怪一向无懈可击以雍容得体示人的温柔也会失去分寸,冷冷一笑,淡淡道:“本祭司自然知道那天会有大风浪!”

君玄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切,欣赏臻儿谈笑间的淡定,温柔这个女人,一向精明过人的女人,此时也会乱了阵脚,真是糊涂至极,这个时候还知道挑衅臻儿?不是找死是什么?

聂臻知道皇上也想知道自己的答案,继续用淡漠至极的话语道:“虽然有大风浪,可还有皇上,皇上是真龙天子,福泽深厚,自然能压制一切邪恶,风浪根本不足为惧,何必因区区小事扰了皇上的兴致?”说到此,忽然话锋一转,“若那天的风浪只是自然风浪,本祭司自当无虞!”

这下子,连皇上都听出了大祭司的冷意,他早就知道,北齐可汗冷啸天对这个爱将很是看重,她在冷啸天面前很有分量,何况连他本人也怀疑这是一场人为,当即眯起眼睛,“大祭司何出此言?”

聂臻平静地看向皇上,隐有寒光,“若是自然现象,有皇上天威镇住,根本掀不起大的风浪,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命中注定抵不过事在人为,本祭司是沉船上的人,对落水的实情最为了解,皇上赐给本祭司的船,本应坚不可摧,可为什么在短短一瞬间之内就散了架?所有的人都没入水中,来不及救援,若说没有人做手脚,恐怕没人会信!”

这席话犀利而切中要害,皇上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掠过跪着的温贵妃,目光寒凉!

聂臻的话语虽然淡漠,但是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能得贵国豫王爷舍命相救,本祭司本应感激皇上,可本祭司遭受飞来横祸,几乎命悬一线,还请皇上务必给本祭司一个交代!”

她的话不卑不亢,却有一种淡定的威严,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居然能有这种迫人的压力!

可皇上一向最欣赏的就是大祭司这种高傲的气度,他不但对大祭司丝毫不生气,反而狠厉地瞪了一眼垂首不敢语的贵妃!

聂臻起身,“皇上还有政务在身,本祭司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说完,不等皇上发话,她就转身离去,走得决绝而冷漠,皇上十分不好意思,看向六皇弟,“你们在深谷的时候,缺衣少食,大祭司一定受苦了吧?”

君玄影微微颔首,“她是方外之人,不在意锦衣玉食,想必并不会为此事盛怒,只是当日江水何等湍急?皇兄也是见过的,她千里迢迢来到宁国为皇兄祝寿,先是易诺狂妄挑衅,后是易国公兵围大祭司府,再是宁江沉船,历经生死,在野外生存在了二十几天,才回到人间,这一桩桩,一件件,纵是神佛,也不会视若无睹!”

一席话说得皇上怒色顿现,看了一眼温贵妃,冷声道:“贵妃就好好呆在潜云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也不得见任何人!”

温贵妃只觉天旋地转,看见皇上铁青的脸色,知道无可挽回,只得道:“臣妾遵旨!”

君玄影见状,眼底掠过不易察觉的笑意,“是臣弟没有及时想出逃出生天的办法,让皇兄烦忧,实在是臣弟的不是!”

皇上大手一挥,不在意道:“这些话就不要说了,你回来就好了,你可不知道,那个北齐可汗三天两头地派人过来催,又是恐吓,又是强逼,威胁朕,如果再交不出人来,他就要兴兵,朕这段时日,是寝食难安!”

冷啸天?君玄影眉峰一动,暗藏寒光,冷啸天也喜欢臻儿,知道臻儿遇难的消息,不惜兴师动众,可见臻儿在他心中的位置是相当重要的,这让他很不高兴!

如今臻儿的身体虽然属于他,可心根本就没有属于他,她不再拒绝和他行*弟之事,在做。爱的时候,他的硕大可以在她体内肆意驰骋,叫嚣,狂欢,冲锋,全身心地掠夺着她的身体,而她在他的极度狂热之下,也会有骨骼*的回应,两个人恨不得化作一个人!

在*上,他能掌控她的身体,可是在*下,他却始终接近不了她的心!

只要做完了,他从她的身体里面抽离出来之后,她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不再有一丝晴欲弥漫,每当他想更进一步好好爱她的时候,却悲哀地发现,她的心外像有一层无形的隔罩,将他阻隔在外,硬生生挡住了他的脚步!

冷啸天和原野相比,臻儿明显更喜欢原野,但冷啸天才是北齐的霸主,原野不过是他麾下之将,臻儿心底比谁都明白,她和原野是根本不可能的,但不可否认,臻儿心中有原野的位置,好几次,在睡梦中,他抱着她*的身体,她胸前的柔软贴着他宽阔的胸膛的时候,她喊的都是原野的名字!

原野和冷啸天,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他的劲敌,他黑眸一沉,广袖下的手心不自觉攒紧!

皇上见六皇弟有些走神,以为是死里逃生,刚刚回来,有些不适应,于是轻轻咳了一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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