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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画地为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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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洋生着病,还是绝症,她走这一路,大抵是和她一样心生绝望,再也无处可去。

3月23日,你有没有那样的经历,几个相互不认识的陌生人,坐在昏暗的屋子,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聊天到天光,谈路上的故事,分享旅途的心情,总有那么一句话会让你隐隐觉得自己懂得了生命的意义。

他们玩游戏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大厅内弹吉他的唱歌的喝酒的都已散尽,南纾也收了电脑准备回房间睡觉,却被一个云南小孩和欧阳的谈话吸引了过去,他们聊的是关于西藏的事情,以及小孩惊险传奇的出藏经历,她听着感兴趣便凑了过去。欧阳说要替一个去世的女孩完成最后的心愿,将一些衣物送到德钦的希望小学,又讲到他进墨脱的事情,她才知道他是一个老丽江、老西藏,也是一个资深户外教练,爬过许多雪山,穿越过许多无人区,历经过几番生死,受过很多伤,三十岁的年龄便看过别人穷其一生或许都看不到的景色,他说他见过最美的丽江,十年前的丽江可以吃到正宗的丽江粑粑,晚上和一帮朋友在四方广场吹箫,与纳西族的老人姑娘们跳舞,那时的艳遇是也是心灵上的,他们在丽江开酒吧开客栈做户外,当文艺青年,轰轰烈烈的挥洒着最精彩的青春年华,然后在时光中目睹了丽江一点点成为今天的样子。

大厅的灯光有些昏暗,下着雨的夜里气温有些低,她抱着双臂听着他的故事,想着旅行以及生命的意义,欧阳拿来一张毯子,她们坐成一排将毯子搭在腿上取暖,几个萍水相逢的人,一直聊到天亮。

想不到徐洋犯病晕倒,急忙送医院,南纾一路跟随,南纾给她付了医药费,她要给南纾,南纾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再走了,你得住院。”

徐洋看着南纾,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说道:“钱不重要,七年前你为何要嫁给他?”

南纾手中端着的被开水杯子,只听砰!的一声响,变成了无数的碎片,她抬眸望着徐洋,说道:“你是他的女儿。”

“是啊,没想到吧,会在这里遇到我,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还这么讽刺,一起走了这么多天,晕倒还是你送我来医院。”徐洋惨白的面容带着莫名的讽刺,南纾的心是那么疼,千丝万缕,她还是逃不掉。

沉默了许久,南纾缓缓的蹲下,收拾着那打碎的玻璃杯,她抿着唇,站了起来,说道:“你认为我是为了钱财嫁给了他吗?”

“不然是为什么?”

“大概你和你母亲就是看到我们站

在一起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了吧,若是你们去看过他,就知道我生下了一个儿子,而他一个人留在了一个冰冷的地方。你有多久没有和他联系过,他给你寄过一封信,心中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他所有的资产,都留给了你和你的母亲。有些时候,眼见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南纾淡淡的想起了那个中年男子对她说的话:“我爱她们,所以宁愿自己痛也不愿意她们疼。”那个时候的她,全身是伤,满心的绝望。。。。。。

“在这个世界上,若是亲眼见到的都不是真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他亲口和我母亲承认,他爱上了年轻美丽的你,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恨你吗?当我独自去,你坐在小洋楼的屋顶,煮着茶,阳光那么美好,你穿着长长的白色裙子,你那么安静,我当时就在想,也难怪他会被你迷惑。我多想撕碎你的一切,可是看着你发呆的神情,我心生一种幻觉,你大概也不快乐,那一丝不忍,直到今天,我都没有回去过!”徐洋坐在床上,泪水缓缓的留下来。

南纾安静的望着她,想起了那么久远的过往,然后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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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因为信任了沧海的誓言,才会被桑田冷眼相待-8【万更】

有人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可是这样的重逢却是南纾始料未及的,没有惊慌失措,心中却有着一丝的放松。

“你说得对,如果亲眼见到的都不是真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呢?我寻着他给的地址联系过你们,但是你们已经走了,人去楼空,我找到最后也没有找到你们,后来孩子生病了,我便再也无暇兼顾到找你们,或许这也是我们的缘分,注定还要见一面。”南纾站在窗户边,靠着墙壁,双手肩,脸上的倦容,眼中的悲伤,都不知从何而起。

“这么说,我还有一个弟弟,可为何家产都给了我?”

“徐洋,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我的孩子和他没有关系!你说那个时候的我美好,却不知当时的我被黑暗笼罩!牙”

徐洋震惊的望着南纾,可是南纾的话语在她的理解中就是就算南纾是怀着别人的孩子,她的父亲还是娶她。

“我不管你的心中怎么想,给你的母亲打电话,让她来接你回家,或者我送你回去都可以。”南纾轻声说道,她的话语平澜无波。

徐洋望着她,眼中都是仇恨,南纾没有去理会,大抵,她需要报恩。

“我不需要你管,滚!滚出去!”徐洋的话语有些激动,南纾望着她,心中有些不忍,不忍高速她那些事实真相,不忍她到最后也同自己一样,什么都没有酢。

“你可以不治疗,也可以四处飘零,走到哪儿算哪儿,我们本是一样的人,至少我还有命,但是你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你真的连死都要恨着你的父亲吗?他不是你想象中的人,你如果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你就好好检查,做化疗,等你病情稳定一点点,我带你回墨尔本,我告诉你真相,徐洋,他让我一辈子都不要告诉你们实情,可是我最后不忍了。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清楚叫我,我就在外面!”南纾说完就朝屋外走去,关上门的时候,她恍惚看到了徐洋掉下来的眼泪。

南纾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她其实笃定徐洋会接受治疗,虽然恨,可到底小时候一直多年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徐志航离开她们母女之后,她的母亲单身了好几年,为的就是要她好好的成长,可是她十五岁的时候还是嫁人了,和那个人有了孩子,管她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了,渐渐的,她便成了无人管,无家归的孩子。

徐洋看到南纾的身影消失在病房中,泪水随着脸颊流下,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指,紧紧的抓着白色的被褥,病房内福尔马林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她抬头看着屋顶的白色灯光,在望向窗外,屋外的阳光明媚,碧蓝的天空下飘着流动的白云,她真的想,就在这个地方沉睡吧,带到春暖花开的季节,便能够枕着阳光入眠,她想,这样的时候,她的心也是安定的。

在她的人生中,她还什么都没有经历,还有没有完成的梦想,还有没有没有爱够但是再也不能相爱的人,还有没有看完的风景,没有走过的路,怎么能就这样死去?从她生病到现在,已经是有着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的母亲恐怕到现在都还以为她还在国外读书吧。

她就这样无依无靠,就希冀着在最后的这一条路上遇见最后的一点温暖,能够安静的走完这一条路,就算是再不甘心,又能顾怎样呢?

可是就在那一天,她安静的坐在青旅有些灰暗的大厅之内,就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她想着到此生都遇不到的人,南纾!

她看到南纾提着一个小小的行礼箱,因为天阴,她没有再穿她的长裙,穿着一件冲锋衣,牛仔裤和球鞋,她的目光从南纾进门的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是她吗?她的心中有着无数的疑惑。

直到晚上的时候,她们一群人聚成一圈,在一起聊天,她抬眸就发现南纾看着他们的发呆,她的目光中带着哀伤,她心中的恨,看到坐在对面的女孩说道:“你看,那个人似乎一直看着我们发呆哎。”她的话语刚落,所有的人都回头望向南纾,南纾似乎是猛然回神,看着众人微微一笑,对面那个叫薇薇的女孩,本来就外向,她笃定了薇薇肯定会把南纾喊过来的,所有不出任何意外,南纾真的被薇薇喊了过去,一起坐着。

在她的心中南纾是她爸妈的第三者,是破坏了她幸福的人,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站起来晕倒,第一个着急冲过去的人也是她。

徐洋想起那天晚上南纾说的话语,她说她从始至终都爱着那个当年爱过的人,这样说,南纾所言的不是亲眼见到的就是真的是什么意思?父亲隐藏了她们什么吗?

那一天,她终究还是按下床头的按钮,开始安安静静的接受治疗,那些一起说着要娶纳木错的人,来看望她之后都已经走了,而她只能停留在这里,南纾自从那一天之后,似乎就成了她的监护人一般,化疗的时候,俺南纾都在外面,送她进去的时候,南纾都会说:“我在这里等着你出来。”等她出来了,总是能看到一个女人浅浅的笑。她这样无心的举动,似乎是形成了一种习惯。

对的,就是习惯。

这是她住院后的第15天,她躺在床上输液,南

纾坐在病床边,给她凉着水,她的动作轻柔,只要你不出声,就不会感觉到她存在在这个屋内,一个女子能够安静到这样,徐洋觉还是第一次见到。

或许她的父亲真的隐瞒了什么,这个女人或许是真的无罪,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们最后都成为了这样呢?

南纾凉好了水递给她,然后她的手机震动,她起身接起电话,徐洋隐隐能够听到电话中是一个孩子的声音,远远的看着南纾的侧影,只觉得她的笑意暖暖的,不同于平日,就算是笑得那么美,却还是带着很多人难以瞧见的薄凉。

从晕倒的那一天开始,南纾就一直陪着她在病房,隔壁有着她的床,她的手机在半夜总是响好几次,每一次她的声音轻轻的想起,便再也没有说话声,一晚上好几次,然后她便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一天清晨,她起来之后,发现南纾坐在阳台上,身上什么都没有盖,大概就是晚上没有睡着起来坐着,天亮的时候困了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她进屋去给她抱被子,这个女人,她本应该恨的,可是这么多天的相处,她的心底就开始有了淡淡的异样。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靠近了她的脸庞,才发现她的脸庞上还遗留着泪痕,睫毛上还隐隐的有着泪渍。

等她醒来之后,你看到最多的便是她的笑容,这样的一个女人,还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为何嫁给她的父亲,不为钱,那是为了什么?这样的姿色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呢?

南纾挂了电话走了过来,回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不知道想吃什么?”她望着南纾回道,“我现在还不饿。”

“嗯,那现在还有点早,再过半个小时我再出去买。”她话落之后,缓缓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徐洋望着她,几次欲言又止,问道:“为何,你每一次看着我进去的时候都说你等我出来?”

南纾没有抬头,低垂着眼眸,正在安安静静的削苹果,“可能是习惯了。”

“你经常送人进手术室什么的吗?”

“嗯。”南纾轻声应着。

“我能问一下,你以前的家在哪儿吗?”

南纾听到徐洋的问话,缓缓的抬头望着徐洋,整个人却陷入了沉思,“大概是曼谷吧,又或许是北城,我也不知道。”南纾的话语中带着迟疑,徐洋微微蹙眉,这个答案真奇怪。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感觉自己没有家?”徐洋望着南纾定定的说道。

南纾浅浅的笑了起来,手中的苹果也已经削好,递给了她,“可以。”说完之后,大概是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站起身说道:“我出去一下。”说着便缓缓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徐洋开始发现,南纾的脚步是那么的轻,若不是看到她人已经走到了你的身旁,你永远都会因为听到脚步声而知道是她在你的身后。看她的言行举止,都是一个向往阳光的人,一颦一笑都像是训练过的,徐洋小时知道,有些上流社会的小姐少爷,小时候就被要求要具备什么样的言行举止,要得体大方,还要能够看出从容不做作。她在南纾的身上看到了这些东西。

南纾走出病房,朝科室那边走去,她要找徐洋的主治大夫问问情况,稳定与否。

徐洋前几天和她谈话间,就有点想要问出一切,可是南纾很矛盾的,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这个时候告诉她,那样的噩耗告诉了徐洋,到底是对她的病情好还是不好,她的心有些纠结。

主治医生是一个年轻的男大夫,只听护士们都叫他萧大夫,南纾并没有去可以的知道他骄傲什么。

萧故还杂看病历,便听到敲门声响起:“请进。”

南纾听到声音之后,缓缓的推门而入,抬眸看到是南纾的时候,眸光微微一亮,站了起来:“Anne小姐。”

南纾浅浅的笑着,说道:“这些天真的谢谢你了,这样,我过来呢,是想了解一下她病情的发展,还有以后我们该怎么配合治疗。”

“不客气,这本就是应该的,她的发现得太晚了,你也知道,现在还没有先例能够治好,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控制不让它恶化,尽可能的把生命延长。现在对于她来说,每一天活着的时光,都是弥足珍贵的。”

南纾听着大夫这么说,每天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只听萧故接着说道:“你应该不是她的直系亲属吧?”

南纾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就是朋友,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问问你的意见。”这大概也是南纾头一次自己拿不准主意要向别人问询吧。

“你说。”

“是这样的,她的父亲也是因为癌症去世的,但是去世的时候为了不想让她伤心,就一直都没有告诉她,直到我来到这儿遇到她,我不清楚告诉她这个噩耗对她是好还是坏?”南纾说着,有些微的踌躇,萧故有些猝然,这到底是什么关系的人,父亲去世了,女儿不知道,反而这个人知道,他也想起了第一条住院的时候,两个女子在病房里吵架的情形

,当时徐洋不肯接受治疗,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什么样的方法让她乖乖的接受治疗的。

南纾望着他紧蹙的眉心,微微一笑,说道:“当年他父亲为了保护他们母女,我也有些不得已的事情,所有我和他的父亲结婚了,后来她们母女走了之后,我们便离了婚,只是后来,她父亲病情恶化,没多久就去世了,到现在她还恨着我拆散了她父母呢?”南纾的话语平静,看不出任何谎话的成分,倒让萧故有些愕然,说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起你们第一天来住院的场景,一直到后来你让她乖乖的接受治疗。”

“我说了,她父亲不是她想象的那种人,所以,她接受治疗,病情稳定,我带她去墨尔本看她的父亲,告诉她实情。也是治疗到现在,我矛盾了,我怕会刺激到她的病情更加严重。”南纾有些忧心的说道。

“趴在门口干什么呢?”

南纾听到这一声音,脸色都变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拉开吗,门口要进来的护士一个趔趄,南纾急忙扶住了她,看着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的徐洋,她的脸上都是泪水,萧故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天注定的一样,这样,还不用去墨尔本看。

南纾望着她,看到了她眼中的脆弱,缓缓的错开护士的身子,走到了她的面前,拥入怀中,她没有说话,那一刻,南纾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去安慰她,心中恨了那么多年的父亲去世了,初衷却是那么爱她,徐洋的心中就像撕裂了一般的疼痛,她的头掩在南纾的颈窝处,哭得泣不成声。

人生最怕的就是生离死别,最心痛,最不舍的莫过于亲人,就算是生前有再多的误会,到死了都没有见到最后一面,都没有解开真相,这是一辈子的遗憾。当小时候十指紧扣,喊着你小公主的那一双手,缓缓的松开,连落泪都是无力的,南纾的眼泪也难以抑制,虽然一直都没有掉下来,可是她的心也伴随着徐洋的哭声一下一下的疼。

南纾在她的哭声中感受到,任何的情深,亲情,爱情,都会惊动光阴,记忆会酝酿出灾难,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悲喜自尝。

现实太沉重,沉重道一枚秋日历的落叶,都可以将行人砸伤,季节仓促更迭,我们能够做的,就是收藏落叶,折叠记忆,不是为了在单薄的时候可以重温,而是希望有一天无路可走的时候,让那些仅存的一点暖,支撑着我们走下去。

平静下来的徐洋,安静得让南纾害怕,哭够了,南纾看不清她的心中所想,是庆幸了还是绝望了,懊悔是必然的。

庆幸自己可以不用一直后悔的活着,绝望是,父亲曾是那么的爱她,到最后他们都留下了这样的遗憾。

南纾望着她,说道:“要不要下去走走?我陪你。”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南纾,南纾没有等她回答,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肩上,她缓缓的站了起来,两人走到了医院的下面,因为到了黄昏,有不少正在康复的病人都在下面散步,南纾搀扶着她,看到她眼中的悲伤。

南纾缓缓开口说道:“你说,你去看了我,我坐在那儿看着是那么的美好,但是你看到的我,是一个被被人撕碎的自己。”

南纾寻了一个长椅,两人缓缓的坐了下来,南纾看着日落,陷入了回忆当中,“那一年,我比你现在的年龄大一些,我遇见你父亲的说话,正是我走头无路的时候,我本是以旅游的名号出去的,可是我确实带着永远都不回来的心。带后来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若是被人抓到,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当时我怀着孩子,做产检的时候看到了你父亲来医院检查,我拿着单子心不在焉的撞到了你父亲,后来我听到他和大夫的谈话,说不想告诉你们,也不想让你们伤心,后来我被抓,是你父亲从警局把我带出来的,再后来我说了我的事情,说起来是一件互惠的交易,可他始终带着一个长者的慈爱帮了我,徐洋,我无意伤害你们。”

南纾在说,徐洋在听,可是她一直都没有说话,南纾知道,她没有怪自己,但是她的心在哭,无声的哭泣南纾总是能够感受。

我们结婚的那天,我看到你们了,你们走后,你父亲他落泪了,他说:“他是真的想要护着你们母女一辈子。”我站在他的身侧,我就哭了,我的父亲也曾说:“他要护着我一辈子,可是到最后我没有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我不知道他的死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父亲去世的那一天,我的母亲她说,忘记你姓南,忘记你曾经是南褚的女儿,忘记你手中拿着的奖杯,你是傅家的女儿,是傅家大小姐,她给你时间,你可以出去散心,回来之后,就不要再露出这样的眼神和神情,因为你没资格!说起来,我们的经历那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到这儿的路不同,我当年那么绝望,我本来是坏了一对双胞胎的,最后没有办法只留下了一个孩子,人长大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大学没有毕业,我爱的人离开了我,他不信孩子是他的,掐着我的脖子,我差点窒息,我的母亲嫌弃我败坏了门风,巴掌落在我的脸上,赶出家门。因为你父亲的帮助,我留在了墨尔本,我生下了孩子

,孩子有血癌,每一天我都是生不如死,洋洋,我在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你的父亲,他帮了我;在这个时候我们遇见,或许这就是命运。”南纾话落,伴随着日落黄昏的是久久的沉默。

徐洋终究是看着日落无声的哭泣了起来,南纾知道,这样的泪水是最无声的悲伤。

“你带我去墨尔本看他吧,我想去看看他。”微乎其微的声音,南纾点了点头,那一天,她靠在南纾的肩上,似乎就是就这样能有一个依靠。

南纾那天的心里很难受,一晚上都没有睡着,12点的时候Valery还没有睡,他锁了门坐在床上给南纾打电话。

他说:“妈咪,今天舅舅来看我了,但是和爸爸吵架了。”

南纾的心微微一沉,傅云琛和江沥北多年前本是好友,因为南纾的事情,闹到了两不说话的地步,这么多年江沥北和傅云琛都是这样过来的。

所以,南纾听到的时候,有的是久久的沉默。

“他们说什么了吗?”南纾轻声问道。

“傅云琛怪爸爸,所以爸爸现在下面的石桌上坐着,他很伤心,妈咪,你呢?你在做什么?”

南纾望着窗外的圆月,回道:“我在回忆往事,然后想你,Valery,妈咪欠你那么多。”

“妈咪,我想你了。”南纾的思绪本就出在崩溃的地段,就在听到Valery这一声想你的时候,泪水掉下来了,

那一段过往,只是那么几个月,南纾被那么一个人帮助过,没有任何的不好。

第二天,南纾开始给徐洋办理出院手续,带着她从丽江辗转到昆明,她的思绪是低沉的,因为Valery,因为日复一日深夜接到江沥北无声的电话,她的心是那么的疼,夜夜难眠,她该怎么独活?

三四月的叹气,总是阴晴难定,那天在路途中车坏了,到傍晚都哈没有到昆明,打开车窗,凉风冷冽,在耳边呼呼的吹着,南纾的身子微微的颤抖,天色灰暗,车内的灯光暗黄,打在她的脸上显得一场晦涩。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条长无尽头的路,她独自一人一直走一直走,看不到一个行人,她只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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