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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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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就是!”

底下一群人起哄。

昔时心头火冒三丈,正咬牙思索着怎么脱身,余光看得那偷偷准备溜的听君,他脑海灵光一现,还没等她绕到大树背后,一把就将她拉至身前,反手拿了剑,横在她脖颈间,口气极其阴冷。

“你们既是不讲道义,那即便我杀了这个小丫头……也无所谓了?”

微凉的剑刃架在肩上,似乎一动,就会胳膊咽喉,这一瞬,她大脑一片空白。

一干道士皆是一怔,起初见那姑娘站在一边儿,气息声重,不像是个会武功之人,想来若是他同党也不用放在眼里,怎料得昔时会突然出这一手。静默片刻,只听旁的一个小道士对那领头道长道:

“师兄,此次机会千载难逢,不能因小失大啊……”

那人听说,皱着眉便喝道:“荒唐,未达目的这般不顾及他人性命,和这魔头有什么两样!?若以后传到江湖上去,我教颜面何在!”

小道士被他训得脸红耳赤,不敢再言,只唯唯诺诺应着:“是……师兄教训得是。”

“对对对,这位道长说得极是。”昔时厚着脸皮在对面笑着应和,“你瞧瞧人家姑娘,本就是个哑巴,已经够可怜了,如今又要被你们害得身死树林,啧啧……多无辜啊。”

“君昔时!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其中道士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就冲上来,“明明是你把人家挟持着,反而还赖我们!”

“诶——”昔时将眉一挑,一本正经道,“你们想想,若非是你们把我逼到绝境,我又怎会出此毒手。凡果并有因,你们也难逃干系!”

“你!——”

“好了!”那为首之人一声厉呵,底下几个道士遂都闭了嘴。

他在原地斟酌了少顷,无奈地问他:“那你说,你要怎样才肯放了这位小姑娘?”

“好说好说。”他张口便道,“只要道长放了我,我自然会放了他。”

立马就有人怒道:“废话!放了你,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放了她!”

“师兄,这小子一向说话没个靠谱的,不能随意放他走啊!”

那道长皱眉不言,似在思索。

昔时见他表情,心知有门,重重咳了两声,装模作样道:“哎呀,既然你们这么不相信我,那我就只能拉着这位姑娘和我一块儿上黄泉路喽——”

他言罢,竟真的加重了几分力道,听君骤然感到脖颈间传来阵阵刺疼,随即便有血液滑落在手背。她心里暗自叫苦,这会儿方想起秀儿的话,只恨自己太过大意,没想到他果真是如此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你、你且等等!”看他说动手便动手,那道人也是一慌,忙抬手制止。

“道长有何话讲?”

“……”道人眉头深锁,忽而道,“这样,我等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内,我不会派人拿你。不过,这一炷香以后,无论你走不走得掉,放不放人,但凡被我擒住……就别怪我教不客气!”

盘算着明月山庄已离得不远,一炷香的时间必然够了。

昔时微微一笑:“道长可要说话算话啊,到时候别在人背后玩阴的……”

“呸,你以为我们是你么!”

道人一甩袖子,背过身去,厉声道:“你还不走?”

昔时抵在听君脖子上的剑仍旧没有放下,他面对众人谨慎地一步一步后退,直到前面的草丛能把他二人身形隐住时,他才一把扣住听君的手腕,低声道:

“快跑!”

第10章 【剑心通明】

听君还没从疼痛中回神过来,就被他拽着一路狂奔。

她平时身在闺阁,哪里跑过这么远的路,不消片刻就已累得气喘吁吁,再也走不动。昔时转身望了眼背后,看那山庄后门还有一段距离,不禁焦急地叹了口气。

“你还能跑么?”

听君只顾着喘气,涨红了脸虚弱地摇摇头。

他没办法,来不及细想伸手一捞便把她抱了起来。听君只觉腰上一紧,脚下悬空,下意识就去扶着他的肩。指尖触及他脖颈时又蓦地大窘不已,想让他放自己下来,可又不知怎么表达,简直快要欲哭无泪。

昔时今夜受伤颇重,本就没什么体力,幸而听君身子单薄,还费不上什么劲儿,他稳了稳步子,提醒道:“你抓紧了。”

听君正在揣测他这句“抓紧”是何意思之时,昔时却已步履如风,轻功一展,便往山庄之内飞驰而去。

周遭树木影影绰绰,迅速自眼前一晃而过,寒风凌冽,薄雾湿面,待得他止住脚步,听君早已头昏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

“咳咳……”昔时慢慢放她下来,自己扶着那墙犹自调理气息。

但见前面有微弱灯光,听君定了定神,这才发现他们已站在山庄偏门的位置。试想方才的距离到此,若是用步行,也得花上一盏茶的功夫……原来这轻功竟能如此神奇,她禁不住有些佩服。

“你们家少爷人现在何处?你去……叫他过来。”

昔时点了自身两处大穴,仍感到肺腑不适,恐是内伤加重,眼下最要紧的是寻个安静之处疗伤才是。

听君颇为为难地摇了摇头。

——三少爷、老爷和夫人全都去江陵了,庄内没剩多少人。

“什么?去江陵了?”他咬咬牙,啐了一口,“早不去晚不去,怎么挑这个时候,嘶……”

周身的伤全牵动起来,也是痛得人无法忍受,昔时闭目稍稍缓了缓,琢磨道:“一炷香时间马上要到了。明月山庄到底不是平常地方,他们应该不敢擅闯。你先找个房间让我休息一下。”

听君犹犹豫豫地望着他,神情无奈。

——我一个下人,怎么能随便安排房间让你住呢……

昔时无法:“那你让那管事的来,我跟他说去。”

因看她又小心翼翼地比划

——朱管家也回去过年了……

“……”

昔时瞪眼死死盯着她说不出话来,隔了许久方道:“那我就去你房里将就一晚。”

这会子她连比都不比了,直接性摇头否决。

“我不管!”不知伤口还是被他气得,昔时此刻脸色苍白吓人,一把抓了她衣襟,威胁道,“我可是替你解了围的,你就这么见死不救?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信信信。

脖子上的伤现下还疼着,听君自知晓他的厉害,只得依言扶了他往南院走去。

幸而这几日秀儿也回了老家,房中就她一人居住,否则凭秀儿那性子,怕是又要说教一夜了。进了屋,听君先搀着他在床边坐下,随即拿了火折子,把油灯点上。下人的房间自比不得秋亦的住处,屋里不过两张床,一张红木桌,连插屏也不曾放。

昔时脱了鞋,上床盘膝静静打坐。听君也不明白这武功内伤需得如何治疗,但看他双目紧闭,眉峰紧锁,嘴唇煞白如纸,额上却还冒着汗珠,似乎是十分难受。

因想着自己横竖帮不上忙,遂取了茶壶提了木桶,悄悄退了出去。

四下里一片寂然,不闻风声不听虫鸣,倒是清静的很。屋内萦绕着一股温和的气流,扑面时软暖,闻之带有淡淡幽香,却不知是因何而起。

调息了约莫半个时辰,丹田内的紊乱之力才勉强压制住,昔时渐渐睁开眼。

桌上的油灯闪着昏黄的暗光,听君就坐在那桌边,拿着一把小扇子轻轻扇着那茶炉子下头的炭火,风炉里的火光照着她脸颊格外红润,仿佛便是透明的,连那血液流动都能看清一般。

昔时望着她瞧了半晌,才笑着开口:“煮的什么茶?闻着怪香的。”

听得他陡然说话,听君方知他已调理好,忙把茶壶拎上来,到了一杯递给他。

昔时丝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正准备要喝,却见她把手指覆上唇边。

——小心烫。

昔时不禁微微一笑:“知道。”

茶水十分清淡,淡得……几乎偿不出茶叶的味道来,想是她一个人下人也拿不出什么好茶,昔时喝罢,抬眸间看得她似乎满眼期待,遂笑着颔首道:“安神茶,口味挺不错的。”

大约这话让她很是受用,听君神色极好,把床头早早打来的水端给他,铜盆内放有巾帕,旁边还细心地摆着几瓶伤药。昔时洗了脸,随手拿了一瓶来看,眼前不觉一亮——正是济世药堂上等的紫菁玉蓉膏,他还愁着这一身伤该用什么药才好,如今却有现成的。

“这药好啊,你可帮我一个大忙了!”昔时扒开那药瓶子,作势就开始脱衣服,听君看得一愣,忙怯怯地背过身去。

昔时将胸前几处伤口抹上药膏,正摆着各种姿势想要涂背后的两道口子,抬眼就瞧得她脸冲着墙,低头认认真真地盯着地上看,心中不觉好笑,顿然生出一些念头来,只对她道:

“背过去作甚么?转过来。”

听君头皮一阵发麻,迟疑片刻方捂着眼睛转过身。

昔时险些没笑出声,招手唤她:“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这背上的伤我够不着,你来。”他言罢便将药瓶递过去。

听君左右犹豫不决,挪着步子艰难走到床边。昔时一把就将她捂着双目的手拿了下来,笑得格外欠扁。

“遮着眼睛还能给人上药?你也不怕害死我。”

望着手里那瓶摆的端端正正的膏药,听君愈发觉得自己今夜是触了什么霉头,接二连三的碰上这档子事情……

房中的灯并不算亮,借着昏黄的灯光,却赫然见他背后印着数道伤口,除去两处新伤之外,旧伤的痕迹粗略一数大大小小也有十几。

听君皱着眉涂上药膏,心自暗叹。看他平日里行事作风不正不经的,想不到在外闯荡江湖,也有过如此艰辛的经历。

……

折腾了大半夜,一转眼已是亥时三刻。昔时睡在听君那张床上,她原打算睡秀儿那张床,可仔细一想,总觉得与他二人同睡一屋有些不和体统,遂拿了笔在桌上描绣样。

昔时靠在那枕头上,睁着个眼睛,闲闲把玩着她搁在床头的几个绣品。外头仍旧寂寂无声,想来那些人若不是没往这附近寻便是不敢轻易进山庄。

听君正描了一幅鱼戏莲花,将抬头时,忽瞅见那篮子里放着的衣袍,这才想起要还他,方起身把那补好的袍子取了来,叠整齐摆在他跟前。

昔时只见自己手里多了一件衫子,不由奇怪道:“这是什么?”

听君看他这般反应,倒像是忘了一般。

——这衫子,不是前些天你让我补的么?

脑中依稀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当日不过随口说的玩笑话,却不想她还真放在心上。昔时捏着那衣裳,脸上带笑,轻声道:“你还真补了……”

听君微微一怔,似乎是没听清他此话,略略凑上前去,歪头问他。

——什么?

“啊……没什么,我说你补得好。”他打着哈哈,翻了那衣服来瞧。破口处原本在手肘和下摆的位置,她以相近颜色绣线补整齐了,却又在上头绣了几抹云纹,摸上去极其精致,倒比之之前模样更为潇洒。

听君见他只撩着那衫子看,久久没说话,不知心里如何想的,只得又靠近了些,小心望着他。

——是不是……我没补好?

昔时正瞧得出神,隔了半晌才发现她的手势,连忙摆手:“不不不……只是你这衣服补得太好了,我都快没认出来是我的。”他说得夸张,神色却十分愉悦,把那衣裳一抖,就要往身上穿。

听君越发不解起来。

——夜里还要穿着衣裳睡觉的么?

不想他却是不以为意地笑道:“你补得好,我穿着心里高兴,哪管他是不是睡觉穿的,没这么多规矩。”

知他一向古怪,听君也就不再问,看他言语间如此夸赞,自己心中倒也非常欢喜,仍旧在那桌边坐了,低头描花样。

这边昔时面对着墙,和衣而躺。身后油灯散发的昏暗光线投射在墙上,将她的身影照得比平时大上些许。昔时静静看着那墙上的斑驳,周身笼着一股莫名的暖意,他被衾中轻轻摸了摸那袍子上的绣纹,指腹针线凸起的触感清晰入骨,层层叠叠,丝丝绕绕。不知为何竟让他心头微动。

桌前,听君低头拿笔又沾了些许墨汁,纸上的字整齐娟秀,身侧一灯如豆,炉火不温。

*

大概是昨晚太过疲倦,昔时睡到日上三竿还未醒,屋外灿烂的阳光已然透过纱窗落在他脸上,后者不耐烦地拿手一挥,翻了个身。

正睡得香甜美满,不料蓦地听到一声毫无症状地踹门之声,“砰”的巨响,直把他震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张嘴就嚷道:“谁这么大胆子,敢扰爷的好梦!”

睡眼朦胧,只见床边一人身形如竹,广袖长袍,腰间玉佩晶莹闪烁,居高临下垂眸看他,一双眼里清冷寒彻。

“啊……”昔时打了个呵欠,笑眯眯地拍了拍来者胳膊,“这不是咱们的三少爷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秋亦一把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平日里没管你,我看你是愈加无法无天了。这里什么地方,你也敢这么放肆?!”

“我怎么了?”昔时耸了耸肩,觉得他小题大做,“不就是在你家睡了一宿么?犯得着这么生气?况且……咱们俩可是好兄弟,你家不就是我家么?”

“我要说多少次,山庄并非我家!”秋亦本就瞧不惯他这吊儿郎当的性子,今日见他是愈发猖狂,“你惹了仇家,却往庄子里头引。这几日山庄空无一人,若非我收到书信连夜赶回来,倘使外人侵入,一把火烧了这里,你让我如何交代?!”

“好好好……你别气你别气。”昔时连忙下床去给他倒了杯水,格外殷勤,“来来,喝杯茶消消气儿。”

门外见得听君站在那阳光之下,秀眉深锁,不安的搅着衣带,想来是她昨日写的信……不过这秋亦倒也能耐,江陵虽离得不远,可一去一回也得要一日,应当用的是千里马才有这般速度罢。

昔时正暗忖,秋亦倒没领他的情,袖子一挥便把那茶杯摔在地上。→文¤人··书·¤·屋←

他转过身,鼻中一声冷哼:“我怎敢与堂堂君少主称兄道弟,你的兄弟可做不得,我怕短命。”

这话一出,昔时的脸色登时变了变,他不自然地抿唇笑了笑,没再言语。

秋亦走到门边,细碎融暖的阳光洒落满身,垂头看了一眼听君脖子上缠着的纱布,伸手便不由分说的解了开来。

纱布之下,是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痕,颜色尚还新鲜,隐隐看得在结痂了。

听君呆了一呆,正将去摸那伤口,不料还没触及,便被秋亦出手弹开,声音愠怒:

“乱碰什么,还想让这脖子留疤不成?”

她只好又讷讷地收了手,隔了片刻,方悠悠抬起头。

刺目的正月春/色将他眉宇染得无比俊逸出尘,清风柔和吹了少许发丝在自己脸颊边,风中竟带了若有若无的薄荷味道。

听君看得失神,却见他移开了视线,口气清清淡淡:

“你这伤,是谁弄的?”

第11章 【绣花牡丹】

还没等听君想好该怎么回答,站在秋亦背后的昔时早是杀鸡抹脖子地给她使眼色,她心里暗暗好笑,面上只佯装尴尬,迟疑了半晌方解释。

——是昨晚追杀君公子的几位道长误以为我与他是同伙,所以才不慎伤了。

似乎把矛头都丢给人家有些不太厚道,听君默默在心里向那几个道士道了歉,算是赔罪。

“道长?”秋亦勉强看懂她比划之意,皱着眉喃喃自语,“哪个教派的?”

话音才刚落,那前头忽有个小厮急急忙忙跑过来,沿途还险些被那栏杆绊了一跤。

“三、三少爷!大事不好了!”

他语气极其不耐:“又有什么事?”

小厮被他那张黑脸吓了个半死,后面的话尽数噎住,吞了好几下口水才哆嗦道:“那、那个……山庄门口,不知从何处来了数十个道士,嘴里嚷嚷着要我们放什么人出去。”

秋亦略一颔首,有意无意看了一眼昔时,后者两手一拍,摊开,满眼无辜。

他皱眉厌烦不已,遂又问道:“他们还说什么别的没有?”

“他……他们还说……”那小厮偷偷瞄着他脸色,“还说若是我们不放人,他们就要不顾江湖道义,杀进来亲自找了……”

这话还没说完,就听秋亦一声冷哼。

“好大的口气!”

“少爷……咱们现下应该怎么办?这府上的男丁大半都回家过年去了,夫人也还没回来呢,不然、不然还是……”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还能怎么办?”秋亦波澜不惊地打断他,继而脚步一转,面朝回廊,“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几分能耐。带路!”

“啊?可是,这……”

“带路!”

小厮左右无法,只得走在前面引路。

听君望着他二人背影走远,正要回屋,不料昔时却一把抓了他,笑得眉飞色舞。

“你走什么,咱们跟上去瞧瞧。”

听君登时摇头又摆手。

——我还是不去了。

“不行不行,有好戏看怎能错过,我说去一定得去!”

言罢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拖着她就往大门处走。

*

明月山庄地处常德以北,占地十数顷,其中建筑颇多,亭台楼阁,竹树山石,花柳园苑瞧得人眼花缭乱。那大门就更是庄严肃穆,门口两尊石狮子静立,另有大理石砌成的一道石阶,石阶两旁皆植松柏,郁郁葱葱。

且说昨日盘云教的众道士追昔时至此,因念及山庄地位,夜间不敢乱闯,但苦苦等了一夜,也不见那贼人出来,难免心急,于是便领着人就在门外叫喊。

几个年轻弟子徘徊半天,面面相觑后,终是按耐不住,大声质疑道:

“那个去通传的小厮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敷衍咱们的吧?”

“师兄!”其中一个扬了扬手里的剑,一脸正气道,“依我看,咱们还是别管那些个什么礼数了,直接冲进去罢,万一让那贼子趁机溜了岂非功亏一篑?”

这为首的大师兄本就等得心烦意乱,听他几人扯来,心情愈加不好,起身便喝道:“你们懂些什么!那明月山庄和咱们教素来是有些交情的,每年光是做法事的银两都够你们吃喝好几辈子的了!若是和他们闹不愉快,只怕掌教还要怪罪于我,你们这些蠢材!”

闻得他这般话语,底下人霎时不敢再出声。

正在这时,庄内倒传来些许动静,众人忙纷纷走至门前。只见那花台之后走出一个人来,一身竹青长袍,里衬白色长衫,青丝束冠,腰佩白玉,容貌俊朗,气度不凡,就是脸色有些阴冷。

众道士不曾见过此人,自也不知他来历,正踟蹰间,身后的小厮面带微笑上前鞠躬施礼道:

“几位道长等久了,这位……便是我家三公子。”

那为首的道人听得“三公子”几个字,眉毛不由得一扬:“那不知贵府的秋莫秋老爷和秋夫人现在何处?”

“哦,老爷夫人都去江陵过年去了,眼下府上之事是咱们三公子做主。”

道人悠悠颔首,心自忖度。这秋家的三少爷据说出生并不光彩,且常年被驱逐在外,那秋庄主应当也不曾看重他,量来不用放在眼里。

秋亦淡淡扫了他一眼:“道长是以为,我说话做不得数么?”

“公子哪里的话。”心里虽看他不起,嘴上却还客套道,“秋公子乃少年才俊,我等又怎会轻慢。只是……这潜入贵府的歹人,不知可否……”

“道长几时见得有人在我山庄之内了?”秋亦不答反问他。

那道人没听出他话里意思,只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昨日我率众弟子追那恶人至此,他身受重伤,一路上皆有痕迹,可在庄外血迹便断掉,想是他逃入其中藏了起来。公子若是不介意,我等倒能帮忙将其擒拿。”

不料秋亦却不冷不热地开口拒绝:“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让道长带这么些人在我庄内搜人,在下介意的很。”

“你!”

底下几个小道士早就窝了一肚子火,上前便指着鼻子骂道:“你这厮还当真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师兄如此好言相待,你竟这般不领情!”

秋亦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谁说他好言相待,我就定要领他这个情了?此地乃我明月山庄,容不容你们进来,我说了算。

诸位,请罢!”

花台后不远处的雕栏旁,昔时正拉了听君伏在那儿探着头偷听,因见这小道士口出狂言,他不禁乐了:“这小子可死定了,秋亦此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他不知道,一会儿有得苦头吃。”

听君听着这话奇怪,歪头去问他。

——怎么?三少爷还会功夫么?

“那是自然。”说起这个来,他倒是一脸艳羡,“你别瞧他这样,我师叔门中最能打的就是他了。不过为人太懒了些,平时不爱动手罢了。”

那山庄门口的众道士见他话不多说开口便下逐客令,想昨夜一夜露宿在外,又在此等待这么长的时间,心中难免不平。交头接耳了半日,人群里就有人沉不住气,拎着剑上前喝道:

“好你个大少爷,我们要替你抓贼人,你还恶语相向,我倒要看看,这山庄有何能耐,能拦得住我!”

他说完,气焰嚣张,大步流星就要往里头走。

秋亦本转身要离开,因听他大言不惭,耳边又闻得脚步声,略略将身形一偏,聚气于掌,抬袖便朝他胸口拍去。

那人哪里料得他会突然出手,硬生生吃了这一掌,口中鲜血一喷,就被他击飞老远。底下一干人等瞧他已然动手,也纷纷叫嚷上前,剑锋直指他面门,秋亦却是丝毫不显紊乱,脚步一闪,微微一挫避开刀剑,继而将手一扣擒了来人胳膊,左掌一推一送,手法飞快,登时就将其击倒在地。

大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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