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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腕官途-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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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曌最终妥协了,却误会了陶如轩的目的。

陶如轩便只好实话实说道:“我并不是让你保护顾小雅。正如你所说,顾小雅在省城,他们怎么也没有胆量跑到省城胡作非为。”

闫曌就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问道:“那你让我保护的人是谁?不会是跟余敏华一样的女人吧。”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突然指着陶如轩问道:“难道社会上的传言是真的?”马上又气愤不过道:“我发现你真是个花花肠子,人家那么个小姑娘,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是在作孽吗?”说着又嗤笑一声道:“我算是看透了,你们这些当官的,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要弄个三宫六院出来,才满足吗?”

这是既成事实,陶如轩知道给她解释什么也没用,索性直接道:“你就说帮不帮吧。你也知道,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可能把这种事情求到你这儿来。”

“你当我是什么?你妈吗?就算是你妈也不会这样包庇你吧。”闫曌的肺几乎都要气炸了,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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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争执不下

第二百四十七章争执不下

陶如轩这才发现真的伤害了眼前这个女人,伸手在在她的脊背上拍了一下,却又被她一下子摔开了。

“别碰我!”闫曌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道。

陶如轩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手足无措问道:“那你说我怎么办?我要给你说跟芊芊的事情,是情之所至,你肯定不信,但实事确实如此。这就好比你当年在大酒店里跟我那样一样,我几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突然就那样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能不负责任吗?”

“哼——”闫曌止住了哭声,冷哼道:“我就怀疑了,你怎么就那么好,别人怎么都那么待见你?”

陶如轩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好长吁一口气,忽然想起了顾小雅,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让顾小雅知道了,怕是不闹翻了天才怪。

夜色笼上了窗台,四下一片寂静,偶尔从远处传来一阵长短不一的汽笛声。两个人就那样默默地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陶如轩的肚子里忽然发出咕咕的叫声,悠长而响亮。

“你中午没吃饭吗?”闫曌终于打破沉默,问了一句,说完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陶如轩这才感觉饥饿带来的难受,点了点头道:“本来是到你这儿吃饭的,谁想被你骂了个狗血淋头。”又问道:“你不是让保姆买菜去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闫曌就挖了陶如轩一眼道:“哪儿有,保姆被我放假了。”说着拿起电话边拨号码边道:“还是叫餐吧。”

陶如轩就咧嘴笑了一声道:“这是汾城,不是什么大城市,哪儿有送外卖的,你叫哪儿的餐。”

闫曌却是信心满满道:“你叫不来外卖,不等人所有人都叫不来。”说完又想起了陶如轩的身份,便补充道:“当然了,你是副县长嘛,不用叫外卖,一个电话马上就有人给你送来。”

说着话,电话接通了,也不知道是哪家饭店,闫曌说了几样菜接着道:“赶紧做好送过来。”正要挂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句什么,闫曌便不客气道:“你听清楚了,我是闫曌,告诉你们老板,一个小时之内必须给我送过来。慢一分钟,拆了你们的鸟店。”说完啪一声挂了。

这便是真实的闫曌,言语间总是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接受的霸道,好像这地球也必须围着她转。

“女强人!”陶如轩笑笑道。

闫曌的脸上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道:“这些人,你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他们就不会把你当回事。”说着又忽然笑了起来道:“我发现我真的快成了你妈了,管你吃,管你住,还要给你平事、管媳妇。就是你妈也不过如此吧。”

陶如轩一下子就窘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没想到闫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干咳了一声,就放肆一些道:“我可是吃我妈的奶长大的,你也能吗?”

闫曌脸红了一下道:“你难道没有吗?”终归不是个可以谈论的话题,便转而言其他道:“不过我也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修路的事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陶如轩不由问道:“朱立安找你的麻烦了?”

闫曌道:“刚开始的时候,他老往我那儿跑,虽然没有直接张嘴要钱,但是话里话外难免透着那方面的意思。你上了副县长后,他就再没有来过,可以说是一路绿灯吧。当然该花的钱还是不能少,这也是规矩。”

陶如轩就忽然看着闫曌问道:“你是不是跟刘腾、方华民也有来往?”

闫曌马上明白了陶如轩的意思,皱了一下眉头道:“这个属于商业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也不可能帮你。”

陶如轩却忍不住笑道:“恐怕不能算是商业机密吧。”

闫曌马上顶了上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正如你被逼无奈一样,我也有我的无奈,起码是国情下的商业机密,你我都无法回避。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潜规则。你的抱负可能更为远大,更为高尚,想要改变这个社会。我没有你那么高尚,也没有你那么大的理想和抱负,所以只能适应这个社会。”

陶如轩却道:“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你不如直接说我傻不就完了吗。”

闫曌笑了笑道:“你要是愿意自己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告诉你,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考虑的那一套东西,或许再过三十年、五十年真的可以实现,但是现在——起码在十年以内,绝对不可能实现。现实就是这个样子,由不得你不相信,你要是非较这个劲,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这个社会淘汰。当然了,你或许是个特例。我虽然不懂官场,但还是我觉得如果你今后想要在的更远,就必须做出一些改变,起码在观念上要做出适当的调整,不能把看不惯的人就当成是自己的敌人。像刘腾和方华民,你不愿意跟他们同流合污,但也没必要跟他们对着干,完全可以变通一下,这样起码对你没什么损失,也不会让你处处被动。像杨云婷、田之峰一样,有什么不好。”

陶如轩点了点头,却不以为然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这种观点,几乎可以让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点头称是。中庸之道,明哲保身,达则兼济天下,退而独善其身。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人人都像你所说的那样,当今这个社会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弱肉强食者,持枪凌弱者,仗势欺人者,大行其道,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还怎么过,是不是要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甚至于任人宰割、饱受凌辱、苟延残喘。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恐怕离陈胜、吴广出世的时间也就不远了,亡党亡国便迫在眉睫,到那个时候,你还能安生总生意吗?”

闫曌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说的没错,真要是陈胜吴广出世的那一天,我确实没办法安生做生意了,但是这恐怕还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副县长应该考虑的问题吧。”停顿了一下,话里便暗含了讥讽,接着道:“我知道你要以天下为己任,可你是否也应该考虑一下,这天下就真的需要你吗?”

知道无法沟通的话题,陶如轩只好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曹操有句非常有名的话,叫‘宁可我付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我今天要把这句话翻过来说一下,宁可天下人负我,我绝不负天下人。当然,我相信,历史会对一个人做出公平的评判的。”

闫曌却冷笑道:“就怕这历史也是当权者随意杜撰的,就拿你刚才说的这位曹孟德来说,魏晋时期,他可是正统的太上皇,后来却变成了人人熟知的一代奸臣,现在又成了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那你说说到底孰是孰非。可见历史对一个人评判,从来都没有一个定论,现在不是流行一个段子吗,说杀一个人是杀人犯,杀十个人是杀人狂,杀一百个人是魔,杀成千上万个人就成了将军。所以说,历史从来都不是普通老百姓的历史,而是当权者的历史,天下也从来不是老百姓的天下,而是强者的天下。所谓的正义和公理在哪里?其实就在强者的手里,在当权者的手里。历史证明了什么,不就一再证明这样一个实事吗。你翻看历史教科书看看,上面除了皇帝、宰相这些当权者之外,你能找到一个老百姓的名字吗。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逐鹿中原,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再告诉我们,这世界永远是少数人的天下吗。这都老先人早就看透了的事情,你却为什么执迷不悟。岂不可笑!”

这就是争论了,陶如轩便索性跟她一争到底道:“在过去十年之前的很长一个时期,你的这种观点恐怕要受到众人的唾骂,但是现在,你的这个观点会受到大多数人的称颂,而且持有这个观点。这里面有时代变迁带来的结果,也有改革发展对人们观念造成的影响,再往深的说,恐怕要归结到社、资的论调上去,升上到理论高度的话,就是一个统治者为统治者的利益而统治,还是统治者为大多数人的利益而统治的问题。过去数千年的历史确实一再证明,统治者为统治者的利益而统治,这个观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里面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统治者为统治者的利益而统治的同时,也证明了这样一个实事,那就是统治的时间在不断地缩短,从东周开国八百年,到清王朝二百六十年覆亡,期间虽然有波动,但整体历代王朝的统治时间是在不断的缩减。说明什么?说明随着时代的发展,人民在不断的觉醒;说明想要高高在上当皇帝,欺压人民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了。这是什么,这是历史的进步,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所以,我也要给你说,现在这种不合理的体制问题,肯定不会存在太久,要不然便要重蹈王朝覆亡的历史。但是我相信,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中枢领导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你看着吧,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有一场席卷全国的风暴,将这些藏垢纳污之处,清扫一空;让那些混迹官场的败类,再无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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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娘啊娘

第二百四十八章娘啊娘

闫曌听完了,却忽然哈哈笑了起来道:“我承认你说的没错,不过你这个不久的将来,恐怕不知道是五十年还是一百年之后的事情了。不知道,到那一天,你我是否尚在人世。”

陶如轩淡然一笑道:“你放心,如果你能再活五年的话,应该是可以看到的。”

两个人正闲扯着,送餐的进来了,却是两个人。陶如轩仔细一看,才发现有一个是瑞泰的老板。

瑞泰老板进来便一脸的歉意道:“闫总,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接电话的是我女儿,不知道是你的电话,说话没个分寸,惹你生气了。不过我已经狠狠地将她训斥一顿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见谅。”

闫曌摆摆手道:“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又边从坤包里掏钱边问道:“多少钱?”

瑞泰老板赔笑道:“不用了,算我请你的。”说着便看见了坐在客厅的陶如轩,愣了一下,又急忙将目光挪开了,像没看见一样。

陶如轩知道他误会了,也不理他。

闫曌还是掏出一百元,塞在了老板的手中。跟来的服务员便连食盒一块放在茶几上,估计也是瑞泰老板提前交代好的。

瑞泰老板不好意思了半天,又道了谢,转身离开了,始终未跟陶如轩说一句话。

陶如轩早饿的潜心贴后背了,不管闫曌了,揭开食盒便大吃了起来。闫曌说让去洗手,陶如轩哪里顾得了。

闫曌并不饿,就坐在一旁看着陶如轩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不时提醒一句道:“慢点吃,没见过你这样饿死鬼一样的县长。当县长当到你这个份上,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陶如轩边吃边纠正道:“前无古人可以,但绝对不是后无来者。而且我相信,今后要是连我都不如的话,那就休想进政府的大门了。”

闫曌不想再跟陶如轩争论了,悠着着嗓子好好好地应了几声。

陶如轩便玩笑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慈母的样子,怪不得你刚才说要当我娘,看来是早有准备。”

闫曌就啐了一口道:“再不要胡说八道了,就算当不成你的新娘,也犯不着当你娘。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这种烂事,我再也不会帮了。”

陶如轩便知道她终究还是答应了芊芊的事,一时激动,便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却又感觉有些过了。自从结婚后,再没有跟她有过肌肤之亲,也是怕她有什么想法,把关系搞复杂了,刚才竟一时疏忽了。

闫曌倒也不怎么见怪,只假意嗔怒道:“再要这样,小心我把你小老婆的事情也一块告诉你老婆去。”

陶如轩只好伸伸舌头,算是知错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陶如轩第二天便让小刘开车把芊芊送到了闫曌那里,又在电话里交代了几句,算是解决了一桩心思。

完了,陶如轩终于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死皮赖脸了,可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情。自己认识的这些人中,只有闫曌可以信赖,也有能力保护芊芊了。

然而,父母那里还是个麻烦,也得送出汾城,要不然一旦出了差错,比芊芊更加严重。可这种事情又不知道如何给父母说,实话实说肯定不行,父母听了不担心死才怪,可要是不说清楚,父母又岂肯离开。

在家想了半早上,陶如轩始终没有想出什么正经办法。期间又有几个打电话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陶如轩不由烦躁了起来,心想,自己又没有犯什么错,却要像地下党一样把亲人一个个都藏起来,而那些真正犯了错的人却要找自己的晦气,这他妈的是什么世道。

陶如轩越想越生气,忍不住一拳扎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山响。母亲就从外面进来了,问怎么回事。陶如轩只好假意笑笑说不小心腿碰到了桌子上,说着假意在腿上揉揉。母亲似有不信,问了句没事吧,就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却又回来了,搬了一把凳子坐在陶如轩的身旁。

“小儿,你给妈说,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母亲慈祥的目光落在陶如轩的身上。

陶如轩非常清楚,是万不能给母亲说的,心头还是忍不住哽了一下,眼泪差点没流出来,急忙止住道:“妈,您是不是想多了,你儿子我现在已经是副县长了,哪儿会有什么难事。”又万难地笑笑,玩笑道:“难道谁还敢为难县太爷?”

母亲却没有笑,叹了口气道:“要知道这么艰难,当初就不该让你考这个公务员。”沉默了一下又道:“要是真遇到了什么难事,就给你姐姐、姐夫说一声吧。说不定,在你这儿是难事,在他们那儿就一句话的事。”

陶如轩点头笑笑道:“好吧,您就别瞎操心了,要是真遇到什么难事,我肯定会给他们说的。”

其实陶如轩知道,这种事情即便给姐夫说了也没用,太过复杂了,又没有证据,即便是姐夫能请得动中纪委下来调查,也肯定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不过母亲的话倒是提醒了陶如轩,不如让姐姐把父母叫到京海住一段时间。

又说了一会闲话,母亲就出去了,陶如轩便把电话给姐姐拨了过去,当然也不能让姐姐知道,开口便假装不客气道:“姐,我说你这个女儿是不是做的有点太不孝顺了,你在京海也算是安家立业了,而且嫁入豪门,怎么着也该让咱爸咱妈去你那儿享几天清福吧。你倒好,这都多长时间了,你竟然只字不提,我可告诉你,咱爸咱妈可伤心了。常言说的好,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说的一点没错,你就是那泼出去的水,玩蒸发。都说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可你呢,恐怕连个棉背心都算不上吧。”

陶如轩不管三七二十一,现将姐姐好好数落了一顿,不过说的也是实事。自从陶如意结婚后,父母便没有去过,虽然每年都要回家过年,但也不过待上两三天就走了。就算结婚的时候,父母住的也是宾馆,并没有在陶如意家里真正待过一天。

陶如轩埋怨几句,陶如意也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凄凄哀哀地伤感了起来,可终究生活在那样一个家庭,只好道:“宝儿,你要是这么说,你姐可无地自容了。这样吧,回头我跟你姐夫商量一下,好吗?”

这哪儿是商量的事情,陶如轩便要激她一下,冷哼一声道:“你要是有困难就算了。不过我给你说,姐,我可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什么事都要看男人的脸色。就算他戴家权势再大,难道还能房顶上开窗户六亲不认了?用句你们京海话说,你是不是也忒怂了?”

姐姐听不下去了,啐了一口道:“你这可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了,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难道你有什么事敢不跟你们家顾小雅商量?别看你现在是副县长,人家让你跪搓衣板,你敢不跪?”

姐弟二人斗了半天嘴,陶如意还是答应了。陶如轩又叮嘱,让姐姐不要说是自己打的电话,这才挂了电话。

中午,姐姐的电话就打了回来,自然是说让父母去京海的事情。父母却不愿意去,说怕在大城市里生活不习惯,其实陶如轩知道,父母这是怕给姐姐添麻烦,就故意埋怨父母道:“你们常说不向着姐姐,现在到养老的时候了,却只给儿子添麻烦,不愿意打搅女儿,说白了,还不是向着姐姐?”

陶如轩话的有点赌气的意思,母亲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都多大人了,还跟你妈争这个。再说了,我们老两口现在能走能跑,哪儿就要你养老了。只要你少让你妈操点心,就阿弥陀佛了。”

陶如轩马上道:“这就是了,你要是不想操我的心,那就去姐姐那儿住段时间。再说了,姐姐、姐夫也是想尽尽孝道,免得街坊四邻说三道四,前段时间三姑四婶不是还问你了吗。说你为什么也不去女儿那儿享享清福。你怎么给人家说的?还不是说我不想去,怕住不惯什么的。我知道你说的这是真心话,可你知道人家三姑四婶在背后是怎么说的吗。人家不说你不想去、住不惯,反而说你女儿不想让你们老两口去。难道你就忍心让你女儿落个不孝顺的名声?”

母亲听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就编吧,我就不信你三叔四婶能说出这样的话。再说了,就算是你三叔四婶说了,你怎么能知道。”

母亲虽这么说,脸色还是沉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我还真想去你姐姐那儿待上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他们两口子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见母亲动了去的念头,陶如轩便一阵高兴。不曾想,父亲却在一旁道:“你要去自己去,我说什么也不会去。”

父亲的工作陶如轩是做不了的,说不定反而越说越坏事,陶如轩只好又打电话把情况给姐姐说了,不免激上一激。

陶如意晚上便又专门给父亲打了一次电话,说母亲一个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伴,难免孤单,又说要是在家里住不惯就还住宾馆。难得女儿一片孝心,父亲最终被女儿的诚意打动了,答应跟母亲一块去。

在家里准备了两天,周二,陶如轩终于将父母送上了北上的列车。回到家中,面对空荡荡的房子,陶如轩心中忽然有种悲苍的感觉,好像从这一刻起,自己便要踏上一条就义赴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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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硝烟弥漫

第二百四十九章硝烟弥漫

此时此刻,陶如轩才真正体会到,一切真的很难,刘、方二人在汾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自己说不上来;乌俊奇这帮人到底帮刘、方二人做了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他们一直跟踪的目的究竟何在,更是茫然不知,但有一点,陶如轩非常清楚,那就是刘、方二人已经做好了报复自己的准备。

金属镁厂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对于刘、方二人而言,却只是个开始,他们卧薪藏胆的时期已经过去了,他们需要的是立威,需要的是将汾城的一切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因此肯定容不得任何一个不对他们俯首帖耳的人。

晚上,陶如轩把雷云叫到家中,便开门见山问道:“雷局,现在已经不是绕弯子的时候了,我只问你一句:你相信我吗?”

雷云淡淡地笑了一声道:“陶县长,我要是不相信你,上次就不会说那番话了。还是我上次说的话,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乌俊奇这个祸害打掉。”

陶如轩沉默了一下问道:“那你给我说说,你手里现在掌握了那些证据吗?”

雷云整理了一下思绪道:“能算得上证据有几头,第一个是原文化局副局长马齐昆的死,现在已经能够证明是乌俊奇的人干的,凶手我们也已经抓住了,只是这家伙死硬的厉害,就是不说是谁指示的;第二个是乌俊奇可能涉嫌非法提取麻黄碱,这你可能不太熟悉,麻黄碱也叫麻黄素,是提炼冰毒的前体,也是国家二类管制精神药品;第三个是甘泉镇有一起因借贷纠纷造成故意伤人案,也跟乌俊奇有关;第四是近期发生的一系列盗墓案件,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叫外号老鼠的人。现在所有的实事都一再证明,乌俊奇等人是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已经变成了汾城的最大的毒瘤,如果不拔掉,汾城将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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