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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死神-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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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强调了一声,“我是她老公。”不是男朋友。

“哈哈~”李优容忍不住笑,虽然她与他们不熟,但在她印象中,这对年轻的夫妻感情好到让人不可理喻。

李优美看了看微生,自以为这只是年轻情侣之间互相的爱称,毫不在意地嘀咕了一声,“刚高三毕业,怎么结婚?”法律不允许,好吗?

微生又已经转过头去了,没打算继续和她搭话。倒是陆桐雅,连忙接了一句,“我们结婚快一年了。”

如此认真的语气和表情,让李优美有点吃惊。

“你们多大啊?”

微生头也没回,“这位小姐,似乎很天真啊。”

“你?!”

微生简单一句话让气氛冷到极点。陆桐雅和李优容相视尴尬一笑。李优美一直盯着没有回头的微生,心里了然,只认为他也许是一个有钱有权,不可一世的富家子弟。

“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陆桐雅起身,对她们点了点头。刚走一步,微生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说,“我陪你。”

“洗手间直走左转。一眼就看到了。”李优美仰头笑笑,饶有趣味地盯着微生,“这位体贴的老公,不用担心你老婆走丢的。考上茨城大学的人,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优美!”李优容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她说话注意点。

“微生,我自己去就好,你不用……”

“不行。”他很坚决。

当然,这为什么坚决只有彼此二人心知肚明。

李优美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点上,“厕所里没有窗户,她逃不掉。”殊不知她这句无心之话正中二人的靶心。

微生嘴角的笑彻底消失了,侧头盯她一眼。陆桐雅感觉微生的手突然冷了,连忙拉走他,“好,你陪我,走吧……”

待微生和陆桐雅走出她们的视线,李优容才回头不解地看着李优美,质问,“你怎么了?!说话阴阳怪气的。”

李优美自顾自地抽烟,转头看向窗外,褐色的眼中如大海般深沉。过了好久,她才笑了笑,妖娆的薄唇微微一挑,眉宇光彩焕发,“他叫微生,是吗?”

陆桐雅刚刚有介绍过,“对啊。你认识?”

“不认识。”弹掉烟灰,“我只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从兜里掏出刚刚微生给她的钱,反反复复看着,“姐,你信不信,我能把他抢过来。”

“优美,你……他结婚了!”

李优美从座位上起身,把微生刚才给的钱又放回包里,“我先走了。”

看着越走越远的李优美,她一脸愁容。她这个妹妹,从小就被人叫做狐狸精,但她知道,那一切都不是李优美想要的,那些男人她避之不及,可有些女人或许天生命犯桃花,李优美身上的烂桃花,桃花劫太多了。

可是这一次她很奇怪,从小到大,李优美都是有意避着异性,从来没有哪一次同今天一样,说出了这么符合她“狐狸精”称号的话。

她究竟是凭着这第一眼就相中了微生,还是这里面另有隐情?

这个洗手间里还真如李优美所说,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很小的通风口。陆桐雅一边洗手,一边将这里面扫视了一圈。

想要在微生眼皮底下离开是不可能了,她最好走的神不知鬼不觉,办完事回去不让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

思虑了许久,直到厕所外传来微生的问话。她连忙应答,抬头看向镜子内的自己。

去茨成吧。

这段时间先让微生放松对她的戒备。

陪着李优容聊了许久,她了解到李家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书香门第,上次陪着她去堕胎的胖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算是父母之间的指腹为婚,虽然感情不是太好,但一直还有幼时玩伴的感情在。

“可是,自从他弟弟死了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很奇怪……”

陆桐雅以为,与这对李氏姐妹不过是萍水相逢,最多以后还会在茨城大学相遇,如果再有缘一点或许能够成为同学,朋友。

但是,让她万万没想到,这对姐妹彻底改变了她的一生。

她们的相逢,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永远摆脱不了的渊源。

……

紫色的液体从玻璃缸中慢慢溢出,滑滑的,似油般透亮,还散发着幽幽的暗芒。空气中流动着奇异的香味,香味里夹杂着淡淡的福尔马林味道。

随着玻璃缸中的液体越来越少,逐渐露出了一张秀丽的面庞。他的肌肤如同婴孩一般,吹弹可破。细细的水珠挂在他*的上身,显得无比诱惑。

屋子里还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如小鸟一样挽着男人的胳膊,贴在他身侧,两人的视线都紧密注视着玻璃缸中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紫色的液体彻底流完。阴暗的屋内静得可怕。

突然,玻璃缸中沉睡的男人似乎动了动,纤长浓黑的睫毛微微扇动。眼皮在轻轻跳跃,许久之后,那双美丽狭长的凤眸缓缓睁开。

他就像睡了很久。可他的眼中没有流露出对周围环境的兴奋。他甚至看都不愿意看,旋即扑扇着纤长的睫毛又闭上了眼。

轻轻起伏的胸口上晶莹的水珠慢慢滑下。

“小、小……”沐智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叫出他的名字,“小白。”

身旁的宋茉死死掐住沐智的胳膊,不安地问,“他、他活过来了吗?”

沐智听着她的话,眉头一皱,半天后才答,“他一直都没死。”

“那、那他会不会……”玻璃缸里躺着的男子向来是沐家的大忌,宋茉有听说过关于他的事,所以她现在特别惶恐不安。

“如果待会儿有什么事,我会保你平安。”从沐智的话来看,对于眼前安静躺着的男子,他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那个男子,他叫沈白。

是沐武的双胞胎弟弟。可他们的父亲并不是同一人。

沈柔与沐智结了婚,后来沈柔怀孕,诞下了两个男孩,一个是沐智的孩子,另一个……不是。

沈白不是他的孩子。

沐智虽然姓沐,可他千真万确是陆家的后人。陆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其中有从政的,从商的。为了掩人耳目,达到操控大局的目的,被派遣出去的陆家人都会改头换面,换一个新的身份。

沐智是爱沈柔的,当时为了压下此事费了很多心思。

而眼前这个野种……他本来应该一直沉睡下去,直到沐武成年,沈白便作为祭品,成为他的羽翼。

他原该是双胞胎里被牺牲的那一个。可如今……

躺在玻璃缸中的沈白伸出了手,慢慢按压在他的心脏部位,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片刻后又把手放在眼前,轻轻看着。

睡了多少年?

黑黝黝的眼珠微微转动,他终于慢慢从玻璃缸中坐了起来,转头看向屋内的沐智和宋茉。

将手臂搭在玻璃缸边缘,他趴着头,静静地看着他们。

然后……笑。

沐智还记得,那是一个爱笑的男孩。他在他身边呆了几年,可这样一个爱笑的男孩却不是一个逗人喜欢的男孩。因为……

“爸。有十年没见了吧?”他还是可以喊他爸,称谓什么的,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黑溜溜的眸放在宋茉身上,落在她挽住沐智的手臂上。

漂亮的弯眉一挑,他说,“她死了?”

沐智一颤,他知道沈白口中的“她”是谁。

他的妈妈,沈柔。

如果不是她死了,沐智绝对不会另娶。

再然后,沈白又说,“他,也死了?”

沐智一愣,也明白他口中的“他”是谁。

如果沐武没死,沈白永远不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小白,你听我说……”在沐智看来,沈白一定是恨他的,因为自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被世人认识。因为他无法接受,也不能把这个怪胎让陆家及沈家的人知道。

对外宣称的是,沈柔诞下的双胞胎,其中一个为死胎。

就是眼前这个男子,沈白。

他被秘密圈养了十二年,后来还被关押在这,进行强迫沉睡。等待沐武成年祭祀。

沈白小的时候,沐智偶尔会来陪他,沈柔也会来。毕竟还是有感情。但沈柔从始至终不愿意告诉他,沈白究竟是她和谁的孩子。

而沈白,作为一个孩子,行为太过怪异。他很聪明,曾经有医生对沈白进行过检查,根据他PET扫描结果来看,他的大脑在生理构造上与正常人完全不同,后来有医生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得出一个结论,说是一种异常加快的脑部细胞,就像癌症,只不过暂时还没发现会对他身体产生什么危害。

但是对他的心里造成的危害是能看见的。

还在孩童时期,别的孩子还在玩家家酒的时候,他就爱上了解剖。对任何小动物进行各种实验解剖,其血腥程度哪怕是一个成年人也无法接受。

后来,他甚至把照顾了他十年的保姆给残忍杀害,进行了大脑解剖。

当时惊动了警察,他十岁的时候就面临了警察与心理医生的审问盘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如此残忍杀害一个人。

经过很多天他一直没说一句话,后来在沈柔的逼问下,他才说出了真相——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大脑怎么了。”没有医生能够解答,所以十岁的他开始自行解决。

沈白就是这样一个人。

“说吧,你把我叫醒想干嘛。”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沐智只是打扰了他一个美梦。他单手趴在玻璃缸边缘,打了一个慵懒的哈欠。

沐智一怔,片刻后迈步向他靠近。

“小武不行的,你或许可以……”老谋深算的眸微微一眯,他看着沈白,脸上扬起一抹运筹帷幄的笑意。

“小白……成为死神。”

------题外话------

昨天我看群里的妹纸讨论,我还没写到这里来,就已经有人分析出沐武有兄弟…

于是我就尽快把小白放出来了。

又是一个疯子。不然怎么能陪死神大人玩儿这场游戏?

☆、第十三话 三儿说:因为,我爱你

时间,谁也无法描绘出他的面目,但世界上处处能听到他的脚步。

但,时间在死神这里却是静止的。如果不是陆桐雅越来越长的黑发,不是她越来越丰韵的身材,他仍然对时间毫无概念。

陆桐雅坐在凳子上,长发一直达到了地板,这么长的头发已经给她带来了诸多不便,如今到了必须剪掉的时候,他却拿着剪刀迟迟下不了手。

在他心里,陆桐雅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他的。她的每一寸,哪怕是一根细微的发丝,也是他用心呵护的。

“在想什么?”透过镜子她看着立于她的身后的微生,他的视线落在她的长发上,时不时伸手轻轻抚摸。

“我在想……”抬眸,对着她淡淡一笑,“给你剪个什么样的发型。”蹲下身,勾起一缕细发,放在鼻子边浅闻,片刻后又放在唇边轻吻,“三儿,你说……我把它剪掉,它会疼吗?”

陆桐雅不语,只是垂头,含蓄地笑了。

她明白微生的。

“我会疼。”站起身,合着头发将她往怀里抱,吻顺着发顶一路而下,她细密柔顺的黑发触感微凉,传达至心里的却是浓浓的暖意。

长发一缕一缕掉落在地板上,这是一幅和谐幸福的画面。

美丽的少女,俊朗的少年。

她的视线落在镜子内的他身上,他的视线紧盯着手中的发。

一寸一寸剪短,他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

“三儿,我要给你剪一辈子的头发。”除了他,绝不允许另外的男人对她的黑发染指。

最后,将她的头发剪到了臀部,

头发短了,她轻松了许多,起身甩了甩头,转身栽入他的怀中,因为她知道此时的微生需要安慰。

手慢慢收紧,环住他的腰肢。耳朵贴在他的胸口,抱着微生的感觉内心很充实,而且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倦意,恨不得彻底融化在他的怀中。

“微生,我们什么时候去茨城呢?”齐爵的迁徙工作已经进行了一半,听微生说,茨城的住宿也已经安排好了。

“你想什么时候走?”微生反问。

离开本州市对她来说无足轻重,这里算不上她的故乡,她的故乡在冲南岛,而本州市最多算她长大的地方,曾经值得留恋的人和事已经离开了。现在所剩下的……

相比她而言,微生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很多年,特别是这片齐爵。这片世人眼中的荒芜之地。

“微生,你舍得这里吗?”

微生敛眸笑笑,旋即轻轻推开了她,蹲下身整理掉落在地的发。

一缕一缕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一个小盒子里。他似乎没打算扔掉。陆桐雅觉得这种收集她头发的行为实在有点……不能说恶心,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微生?你不扔掉它么?”她问。

蹲在地上的他没有回答,默默地拾着,将头发一根不落的放入了盒子内。

窗外射入的阳光打在他的英俊不凡的侧脸,薄薄的红唇边一直漾着浅笑。拾完后,抱着盒子站起身,深邃的眸看向窗外,目光放远,眺望远山。

他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什么东西是舍不掉的。”他在回答她第一个问题,又自然接下第二个问题,“你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要舍弃。”

陆桐雅动容,她感动,也感慨。

“为什么,你不早一点爱上我。”不然,就不会浪费一世的时间,或许他们就能在几百年前开始厮守,情形也不会像如今一样糟糕。

微生听到了她的话,收回视线,垂头看着地面。抱着小盒子的手越握越紧。

陆桐雅看着他,挪到他的跟前,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肩膀,然后踮起脚,仰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

微生一颤,不自然往后退了退,垂着头,眉头微皱。他看着她,眼中疑惑。

陆桐雅的手顺势扒上他的脸,轻抚着他的脸颊,然后她柔柔地笑了,闪亮的眸中有微澜的波光晃动。

“微生,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人生无常,没有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哪怕你是死神。不要忘了,身为死神的我最后的也栽在了爱情的手里。你想用时间来验证我对你的爱……那需要多少时间呢。”

微生明白她的意思。从她主动轻吻他的时候,敏感的他就猜到了。

伸手握住她的手,他深深凝视着她,许久后转眸看向窗外,“三儿,我也不想。你给我时间……我会改的。”

他知道自己爱得太过极端,甚至病态。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他会改的。

恩,或许……会的。

“那,微生……你愿意给我摘掉它吗?”她看着食指上的死神之戒,“你让我恢复能力,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安静的屋内有不平的情绪游荡。窗上的树影微微晃动,窗沿上落下一直小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又展翅而飞。碧蓝的苍穹如洗似镜。

原本握住陆桐雅的手正在慢慢放开,微生笑了笑,抱着盒子往屋外走。

“我去书房。”

“微生!”快步跑到他的身前,她皱着眉,表情纠结……他始终不愿意信任她,“过不了多久,隆迪就会有所行动了,微生,他告诉了我,他要……”

“三儿。”眨眨眼,他长吸口气,“你放心,我不会输给他的。”伸手,他拍拍她的肩,“这件事说到底是男人之间的斗争,与你无关。”

“微生……”什么叫做与她无关?她很想告诉他,整件事与他才是无关的。可这种话不能说,一说微生绝对会乱想。

“好了。我们之间不应该说这种事。”对她笑笑,“如果无聊就下来找我,恩?”

关于隆迪,关于死神之戒,不适合做太久的纠缠。不然最后两人一定又会不欢而散,陆桐雅适时的止住了。点了点头,也笑了笑。

“我休息一会儿下来找你。”

“好。”

微生走后,她来到镜子前,撩了撩长发,头发短了,感觉自己都变得不一样了。伸手摸着脸,白皙的肌肤上泛着微红。

曾经,她也有一袭黑色的长发。她站在镜前,搔首弄姿,以一种可以迷倒众千男人的姿态站在微生的面前。

可他就是无动于衷。

“过来,帮我脱衣服。”她高傲的下达指令,微生站在角落,不卑不亢地垂头颔首。他还算听话,按照她的旨意照做。

从始至终只是脱衣服,连眼神都没有移动。那种淡然对她来说就是无声的抗议,嘲笑。

她就想不通了,一个恶魔而已,明明如此卑劣,他究竟是从哪儿来的高傲感。他究竟凭什么在她的面前如此骄傲?

“就这样?”她笑,是在嘲笑自己。

微生颔首不语。

“过来抱我。”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把自尊扔在他的脚下让他践踏。

他还是很听话。木讷地走到她身前,伸出修长的手臂,轻轻拥住了她。

只是拥住。没有任何感晴色彩。眼神还是淡淡,脸上连一个表情都寻不到。她当时真想撕烂他的脸。但她忍住了,继续发号施令。

“吻我。”

听到这个命令,她感到微生的手臂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沉默了。

他没有动。仿佛石化了。

她没有催促,给了他专属的耐心。

许久后,他回了一声,“是。”然后蹲下,拖住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随着这个吻而下的是她一记重重的耳光。

那是她第一次打他。

一巴掌将他拍在了墙上,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摔到地面时吐了一口血。伸手擦了擦,单腿跪地,对她说了一声,“属下该死。”

现在想来,微生从始至终对她都没有存在着欺骗。她一直一直都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如果他稍微聪明一点,或许能够更快的杀了她。就顺从一下,上她的床,给她如今这么温柔的微笑,她一定愿意双手将自己的心脏奉上。

只要他一句话。

但他没有。他等了那么多年才对她下手。

为什么?

“呵呵~”镜中的人扯出一抹苦笑。或许杀她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

微生或许只是受不了了。

他或许根本就没想过杀了她能做死神。他只是受不了她每一夜的挑逗,受不了她让他做那些不愿意的事。

仅此而已吧。

突然,她好想知道答案。

一路从卧室跑到一楼,推开书房的门,一眼便看见微生。他坐在书桌前,手中的盒子打开了,他正盯着里面的头发发呆。

书架上的书已经空了一大半,整个书房的气氛因此落寞了许多。陆桐雅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盒子。

微生一愣,起身要夺回。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陆桐雅往旁一躲。成功避开。

微生无奈地一笑,手一伸,示意“请。”

“我问你……”她脸上的笑容一收,他脸上的笑也没了,气氛顿时紧张,“我对你那么好。给你唯一的宠爱,你为什么……要杀我。”

听到最后一句话,微生才明白,陆桐雅是以前世的身份在责问他。

还没等陆桐雅反应过来,眼前黑影一晃,手中一轻。放头发的盒子不见了,下一秒微生出现在她的身后,手里抱着小盒子,背对着她,仰头看着书柜上的书。

一直以来微生对此事从未提过,也没进行任何解释。所以,所有的人都进行了最简单,最直接也是最可能的脑补,微生杀她,是为了做死神。

“因为……我讨厌你。”他回,“一个你不爱的人,禁锢着你的自由,强迫你与他发生关系。陆桐雅,你会怎么办?”这句话厉害了,他一语双关。回头刹那,那双有神的眸射出一道寒光。

陆桐雅一颤。突然发现,她今天问这个问题太对了……又或者太错了。僵持了这么久,微生终于说出了心底的不安。

时光辗转间,他们的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曾经,她是死神,他不爱她。可她用尽了一切方法禁锢了他,以强大的能力控制他所有的自由。逼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所以,他在忍无可忍之中,动手杀了她。

如今,他是死神,禁锢了她的自由,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所以按照这个逻辑……如果她不爱他,那么接下来她要做的事就明显了。

他就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而她,就是这么一步步走向灭亡的。

所以,他的不安是很有道理的,所以,他害怕她成为那个最厉害的恶魔也是很有道理的,因为……

“三儿,这是一条不归路。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能重蹈覆辙。”走到她的面前,垂头抓住她的视线,“三儿,这么多年来,我一个人……过得并不好。你明白吗?”

他,在保护她。

从始至终。

他托起她的右手,视线落在死神之戒上,“不摘下这枚戒指,是因为我爱你。”眉宇微动,情绪很浓,“哪怕……你不爱我。”

“微生……”值了。死的那一世,等的这么多年,得到了他这样的话,什么都值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微生以为她要走,不舍得松手。她却一本正经地转身,说了一句,“微生,帮我脱衣服。”

握住她的手一愣,旋即他的脸上涌上浓浓的笑意。

“你,确定?”

“不愿意算了。”陆桐雅一甩头,骄傲地跨步,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背后一阵狂风,当她再次回头的时候傻眼了……

“喂、喂,我让你脱我衣服,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我有点热。”

“喂~!脱衣服,你往哪儿摸呢?!”

“对不起,对不起。”

“微生!就你这色样,以前究竟是怎么忍住的?!装逼!”

书房内顿时衣襟翻飞。

……

夜晚风轻,皎洁的月光洒在窗幔。清幽的虫鸣让夜显得更加寂静。陆桐雅侧身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的微生。

他闭着眸,安然入睡的他就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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