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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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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好?”庄浅手掌紧了又松,声音沙哑,“那求你,一辈子都别再为我好了。”
说完错身就走。
“小浅!”乔焱紧紧拉住她的手,力气大道两人的手都开始发痛,他眼眶湿润,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这一次?我无心的,我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替我爷爷遮掩所谓罪证……”
“信你?”庄浅声音哽咽,“小焱,当我说信你的时候,我就是认真的,全心全意信你的,是你已经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你对我说,如果我父亲是被陷害的,无论害他的人是高官权贵,还是商政巨擘,你都会站在我身边,与我共同进退。”
“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说信你,我就是认真的,只是你用欺骗回应了我的认真。”
她此刻对他失望透顶,乔焱纵有千张嘴都再也辩解不清,脸色惨白,被她狠狠甩开手。
“我不想再见到你。”
庄浅说完进了公寓。
乔焱原地怔怔半晌,最后才木然地转身,还没走到车旁就撞上从车上下来的沈思安。
他通红的眼中盛满阴沉,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对沈思安道:“你陷害我?”
沈思安不置可否地靠在卡宴上,白色的衬衣与黑色的卡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动动脚尖,皮鞋缓缓捻熄了地上的烟头,扬唇一笑,“说什么陷害这么难听,我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
“事实就是你在撒谎!”乔焱怒火攻心,冲上前重重一拳挥过去,怒吼,“我爷爷根本没有陷害秦叔叔!是你毫无根据地肆意污蔑!”
沈思安侧身躲过他的拳头,“我不过是合理推测而已,她愿意怎样联想,怎样捡想听的听,我管不着。”
“你王八蛋!”乔焱又是重重一拳挥过去。
沈思安这次没再闪躲,反而正面迎战,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动起手来,直到好几分钟之后,纷纷挂了彩,身上都是脚印,脸上青紫不一。
“跟我动手有什么用,”沈思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嘲讽地扬起唇角,“她不是最信你么,你倒是向她解释呀。”
乔焱脸色铁青。
“哦我倒是忘了,”沈思安似乎突然想起,提醒道,“她现在好像都不愿看你一眼了,那就再多的话也没办法说了。”
他无奈地耸耸肩。
乔焱怒火烧得心肝脾肺肾都疼,却明知他说的是事实,无可奈何。
“其实你还有一个办法让她跟你重修旧好的,”沈思安突然语气一转,捡起地上翻倒出的烟盒,抖出一根烟,却没点,向乔焱轻飘飘道,“她现在生你的气,无非是担心秦叔,要是你能让秦叔离开贺岗监狱,那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她都没理由继续生你的气了,你说对不对?”
乔焱表情一怔,垂于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成拳。
他没有办法。
“你怎么会没办法?”沈思安叼着烟,打火机在他手上明了又灭,像是午夜里森然的鬼火,火焰惨淡到没有温度,“除了你才是没人能想得到办法了。”
沈思安说完,乔焱脸上毫无反应,眼中却情绪跌宕。
两人僵持了几秒,最后是乔焱率先无声地上了自己的车,沈思安随即也上车,两人各自离开。
……
行使的兰博基尼上,乔焱单手握着方向盘,拨通了乔箬的电话:
“小焱你跑哪儿去了呀,今天晚上的药还没吃呢!”乔箬急得不得了。
“二姐,”
“怎么了小焱,你声音很不对劲——”
“二姐,我想过了,大姐说的是对的,我不能胸无大志地待在这个破地方,我不能让父亲和爷爷失望,也不能让你和大姐寒心——我明天就跟你们回去。”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慢,极艰难。
“小焱,小焱刚才说话的是你吗?”乔箬被他懂事的语气吓坏了,“你别吓姐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不是,就是觉得父亲说得对,一个男人不能整日不学无术,报效国家才是正途。”
“你能想通就太好了!”乔箬喜笑颜开,跟只叽叽喳喳的喜鹊似的,零零碎碎说了一通之后突然问,“那庄小姐呢?你跟她说了离开的事吗?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跟她说一声,姐姐觉得庄小姐人还不错,你看你生病的时候……”
“我不喜欢她的。”乔焱哽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叽叽喳喳,一字一顿地说,“二姐你误会了,我一点都不喜欢她的。”
乔箬一顿,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还是可以进国安局的对吧?”乔焱在电话里问。
乔箬连连点头,反应过来他见不到之后又重重“恩恩”两声。
乔焱说,“那我要进研发部,可以吗?”
“我们家小焱当然哪里都可以!”乔箬语气骄傲,激动地说,“说不定等过两年啊,你就能替咱们国家研制出帅气的超级战机呢!就是新型核武器也不是不可能的……”
乔箬还说着,乔焱却很快挂了手机,车子提速疯狂奔跑在国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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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庄浅一个人在公寓待了三天,安安静静地待了三天,唯一的成就,就是将那条蠢狗喂得更肥了些,也更粘着她了,上厕所都在她脚边嗅嗅。
期间乔焱打过几次电话,庄浅也没有赌气不接,只不过两人都没再提那天吵架的事情,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之后就挂断了。
乔焱最后一次打电话是知会她一声,他要离开安城了,临了的时候对她说,你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那时候庄浅正在喂狗,手机开着免提,隔了老远都声音清亮,她端着狗盆的手迟迟僵硬,蠢狗在她脚边着急地跳来跳去,汪汪的声音遮蔽了电话里的话语,导致她脑袋浑浑噩噩,不知说了些什么话就匆匆挂断了。
总归是不大好听的,庄浅后来回忆想。
沈思安来过电话,她母亲来过电话,甄持来过电话,她一一都接了,却挂掉电话都记不得自己说了些什么话,满脑子仿佛被灌了铅,沉重到想一睡不起。
庄浅想,与乔焱不清不楚地在一起这么久,两个人总该算得上是男女朋友了吧,或许比普通男女朋友还要亲近些。
因此不应该这样断得简单粗暴。
所以在他说离开之前见一面的时候,庄浅没有拒绝,因为冷静下来想想,乔焱到底没欠她什么——没人有义务对另一个人全权负责。
窝了三天,终于要出门的时候,大蠢狗攀着门框恋恋不舍,庄浅摸摸它的脑袋,“晚上回来再喂你,不许再家里拉屎!”
蠢狗呜呜两声,跑回沙发上躺着了。
庄浅开车去了乔焱公寓,庆幸的是他俩姐姐都没在,省了她的心。
她来的时候乔焱正在客厅玩游戏,声音外放得很大,大到都淹没了她的开门声,直到庄浅走过去拔了电源插头,他似乎才看到她,开心地从地毯上起来,亲昵地牵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吃晚饭了吗?我让陈伯准备了牛排,我们一起吃。”
庄浅摇头,笑着提醒道,“医生说你感冒没全好之前都只能喝清粥。”
乔焱嫌恶地皱了皱眉,“嘴巴都淡出鸟来了。”
“那也得忍着。”
“那我看着你吃。”
庄浅抿唇笑。
两人上了桌,他乖乖搬了凳子在她身侧,撑着下巴看她吃。
庄浅的确是饿得厉害,小块切下牛排之后,也没再多言,自己一个人小口小口地吃,其间她几次抽空抬眸的时候,就见他正盯着自己,终于忍不住开口,“要不你吃一点点?”
乔焱看着她,指尖在冰凉的叉子上轻滑而过,脸蛋上露出漂亮的笑容,拿她才说过的话来堵她,“医生说我这两天只能喝清粥。”
“少吃一点没关系的,这两天都瘦了多少了,”她低声抱怨了一句,叉了一块牛排递到他唇边,“张嘴——”
乔焱乖乖张嘴吃下。
庄浅继续切着吃,边问,“什么时候的飞机?今天?”
“嗯,晚上九点。”脸上笑意淡了下去。
庄浅一下子有些尴尬,不知怎么接话。
客厅内突然安静得厉害,她却又找不到能与他交流的话题,只能埋头闷闷得吃着东西,偶尔小心看他一眼,确定他不是假装没事而心里置气。
“那天的事是我不好,小焱,”庄浅还是放下了刀叉,坦然地对他道,“那天是我说话语气太重了,是我自己心情不好的缘故,无故迁怒到你身上,那些难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乔焱闻言一喜,“那我们——”
“那我们就还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庄浅笑着触上他略清瘦的脸蛋,软声道,“回去了就别再脾气那么坏,也别冲家里人生气,工作了也不能老是目中无人,跟同事相处……”
“不需要你操心!”
乔焱脸色顿时难看至极,使劲挥开她的手,恨恨盯着她,“操心你自己就好了。”
庄浅讪讪地缩回手,扁扁嘴没再吭声,好久才问,“我要不要去机场送你?”
“不必了。”
“那我可以在这里打最后一次游戏咩?”
“你个猪脑袋会打什么游戏!”
“你聪明,那咱们一起打?”她凑过头去,扯了扯他米白色的毛线绒,“你带着我嘛;好不好?”
乔焱一顿,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片刻,他沉着脸拉她到了沙发上,挑了一个最简单的手游,两人一起配合玩,庄浅全程激动玩得很嗨,乔焱显得索然无味,偶尔骂她一两句蠢脑袋,一直玩到八点过的时候,乔箬打电话来催。
庄浅如言没去送她。
临走的时候乔焱说,“我爸爸让我进国安局,那里面纪律严格,保密条例多,再加上刚开始去要熟悉各种事物,所以可能没时间给谁打电话。”
庄浅呆呆地“哦”了一声,“那我有空的时候可以给你打,你有空的时候就接。”
“嗯,有机会的话我也会打给你的。”
两人说定,像是依旧感情深厚的旧友。
明明说好的互通电话,却一别三个月,彼此连条短信都没有,仿佛就这样断了联系。
乔焱离开后,三个月的时间,庄浅的生活很单调也很悠闲:看望母亲,处理安盛的重大业务,定点遛狗喂狗。
好像突然来这么一遭,使得她的人生终于回到了一个女人该有的正轨上。
安静宁谧,一帆风顺,钱多到用不完。
庄浅开始渐渐在慈善活动中露脸,有了顾惜蔷的倾力相捧,各家媒体杂志对她的报导越来越多,很快她便名声大噪,成为安城年轻成功的企业家的代表,还是极富盛名的慈善家。
安盛股票涨了又涨,股东们尝到了甜头,再也没谁主动挑起过麻烦。
名品店内,
“甄先生,这些就是本店的最新款了,嫩绿和淡紫都是本季度的主打色,贵夫人的气质一定配哪款都不会逊色。”
导购小姐热情的介绍,满面笑容,甄持在听到她口中‘尊夫人’三个字后隐隐露出了笑意,也没有阻拦。
他的目光在一排排礼服间浏览而过,然后挑了一件淡绿的,扬起笑容,回身看坐在沙发上读杂志的庄浅,“小浅,这件应该很适合你。”
“我想要紫色的。”
甄持没多话,又选了两件紫色的出来示意她挑。
庄浅将杂志放在膝盖上,抬眸看了眼,随口道,“左手那件吧。”
“就这件,麻烦替我包起来。”甄持温声向导购小姐道,走到柜台去付账。
“刷我的卡。”在甄持掏出卡递给柜员小姐结账的时候,庄浅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递出一张烫金会员卡来。
柜员小姐有些尴尬地看着面前的两张卡,不知如何是好。
庄浅面不改色,“我们不是夫妻。”
“对不起对不起,”一旁的导购小姐一下子连连道歉,窘得跟什么似的。
柜员小姐接过庄浅的卡刷了,目光奇怪地看了一旁面色黑沉的男人一眼,心里愤愤地骂有钱人就是任性。
拿了衣服就出了店,还没来得及上车,庄浅便对甄持说,“我约了朋友有点事,就不跟你一起回公司了,晚上的慈善晚宴,你七点钟来接我就好。”
甄持一张俊脸黑如锅底,“小浅,咱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庄浅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小浅——”
甄持突然伸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恳求道,“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知道你跟阿焱分手了,他太年轻根本不适合你,你不是那种有耐性哄着另一半的人,就算我从前做过不好的事,可是你如今、你如今也……咱们就当扯平了好不好?”
“我如今?”庄浅抽回手,蹙紧了眉,“我如今怎么了?”
甄持明知她已经不悦了,却心里气闷,再加之刚才在店里被她那样下了面子,立刻口不择言道,“你现如今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搅在一起到底有什么好!”
说着甄持就气不打一处来。
三个月前得知乔焱已经离开安城的时候,他简直是谢天谢地,觉得喜从天降,以为庄浅就此跟乔焱一刀两断了,自己便能顺理成章地与她重修旧好。
起初也的确是这样的,两人都在安盛,抬头不见低头见,他要示好机会多的是,平时有空闲的话,他约她吃饭也好,有其它活动也好,她也都没有刻意拒绝,更没有故作冷淡,他以为这是两人可以顺利复合的好征兆。
结果全他妈都是狗屁!
庄浅开始频繁出入夜店,跟数名年轻男人牵扯不清楚,喝酒*都是小的,她跟焦练练混在一起,那女人就是个鬼,两人胡天胡地乱来不清。
甄持初时以为这是因为她心里放不下乔焱,想着忍忍过段时间就好了,于是对她愈发体贴周到,就差没每日问安了,可现在三个月都过去了!
她越发变本加厉。
没空跟他一起,要去见朋友?甄持听她这样的说辞脸都绿了:她见个鬼的朋友!
那些混账男女围着她转,不就是图她钱多,流水一样地随意撒?
甄持越想越不是滋味:现在的情况就像是,自己拼死拼活为她经营公司赚钱,而她却拿着钱在外面跟狐朋狗友小白脸打得火热!
这跟妻子偷丈夫的钱在外偷养汉子没差。
“你怎么了?”庄浅皱眉瞧着他铁青的脸色,“如果你晚上没空的话,就让司机过来接我好了。”
“庄浅!”甄持连日来的隐忍终于爆发。
“我现在是真有事,没空跟你叙旧情。”庄浅敛下眼皮,掏手机看了眼时间,提醒道,“以后别再故意做些暧昧的举动,让人误会我们有员工和雇主之外的关系,我不喜欢。”
甄持脸色难看到极致。
庄浅转身招呼了出租车离开。
……
庄浅来了‘锦华’,安城鼎鼎大名的不夜舞城,内造极其奢华绚丽,她上个月陪焦练练来过两次,因为嫌太大太喧嚣,以后都没有再来。
没有敷衍甄持,今天她真是来办正事的。
是她一个表妹的事,
昨天晚上庄浅接到母亲的电话,庄曼在电话里着急地说了很久,说她还没高中毕业的表妹程思思几天没回家,一回家就是打扮得花里胡哨满身酒气,程母忧心便质问,结果母女俩大吵一架之后,小姑娘赌气离家出走,现在一直没了音讯。
程母是庄曼的姐姐,同父异母的那种,论辈分庄浅得叫一声姨妈,但自从庄曼嫁给秦贺云之后,便与娘家断了关系,庄浅自然也没见过这个姨妈几次,可知道她很瞧不起庄曼,因此没什么好感。
“大姨,”在‘锦华’门口,庄浅看到那个一身朴素的妇人,很轻易就认出了她。
在这样人来人往衣着光鲜的地段,程母这样的装扮不会让人错认。
“小浅,你来了就好了,”程母急忙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语气悲戚道,“我今天偷偷跟着思思出门,就看到她进了里面,跟几个嘻嘻哈哈的男女一起,她最近书包里突然多了很多钱,我担心她在做不好的事情……”
“我想吼她跟我回去,可是门口的人不准我进去,所以我想到了你,小浅,你不会怪姨母耽误你时间吧?思思到底是你的亲表妹……”
“怎么会,您多心了,”庄浅抽回自己的手,不带感情地温声安慰,“别担心,您在这里等着,我进去带她出来,有什么话让她跟您当面说清楚。”
程母连声感谢。
庄浅临进去的时候突然转身对程母说,“大姨,以后您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就别烦扰我妈妈了,她身体不好,昨夜急了大半晚上都没法好好休息。”
程母脸上表情有些僵,却也勉强言谢。
庄浅走了进去。
程思思一行就在大堂,倒是省了庄浅查看包间的功夫,她仔细看了眼,那丫头坐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规矩乖巧地给男人添杯,另有三名男士,各搂着身边的小姑娘笑闹。
这种场面在这里不算淫…乱。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想要得到钱的方式有很多,少数人喜欢选择轻松的捷径,庄浅并没觉得这有什么错,但前提是人必须得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
“思思,”庄浅走过去,叫程思思。
小姑娘听到自己名字,以为是有熟人,画着浓妆的脸上瞬间闪过羞愧,连头都不敢抬。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胆儿挺大的嘛!”她身边的中年男人握着她的手揉捏,凑过去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程思思难堪地缩紧了肩膀。
庄浅去拉她起来,“跟我出去,你母亲在外等你,快急死了。”
“你谁啊,她监护人?”搂着程思思的男人站起来,喝高的脸上熏红一片,一把将小丫头拖到怀里,伸手到她胸前揉捏。”
另外几名男人纷纷大笑起来。
“范总,不要……”程思思难堪地闪躲,这才看清楚了来人是庄浅,不知是越发羞耻还是稍微松了口气。
庄浅一把拉过程思思,“跟我走!”
“你他妈谁啊恁扫人兴——”有人站起来不满,“没看到人小姑娘不肯跟你走啊!”
程思思咬着唇嗫嚅,“我不走,”
庄浅脸色难看,利落地从包里掏出一叠人民币,重重摔在桌上,冷声道,“这个男人给了多少钱买你?这点够不够?”
小姑娘难堪的盯着庄浅愤怒的表情,一旁的男人们却在因为庄浅此举而吹起口哨,
片刻,程思思突然愤怒地推开庄浅,大吼,“我说了不走!不用你管!”
她才刚吼完,她身边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却突然上前一步,一手搭上庄浅的腰,“既然都是相识的,那就一起坐下来喝一杯啊,”
庄浅闻着男人身上的酒气几欲作呕,重重推开他,“不想我告你侵犯未成年人就规矩点!”
男人被她推得一晃,来了气,“她被老子睡的时候可没说自己是未成年!”
庄浅狠狠皱眉,
无数人的眼光看过来,程思思难堪得大哭出声,突然猛地上前一把将庄浅扯开,哭着朝她大喊:“我说了不要你管你还闹什么!求你滚好不好!”
庄浅被她推得崴了一下,脚腕隐隐泛疼,她一抬眼就瞧见小姑娘被身边男人拉扯,身边无数嘲弄的眼光,
庄浅心里无端涌上一股怒气。
对自己的怒气,对程思思的怒气。
真正熟悉庄浅的人其实都知道,她好面子,却对谁都是软和温吞,鲜少会与人结仇,更不会跟人撕破脸争吵,
如今因为程思思的事情,她自己送上门给人当笑话看。
庄浅想,自己原本全犯不着来管一个多年不往来的亲戚的破事儿,但庄曼求她令她无言以对。
可没想到这女孩自己就是个不把脸当脸用的,还连带着将她的脸也送上门给人家践踏,她就来气。
“程思思。”庄浅突然冷声叫了一句,音调不似平常的轻软,已然带上了怒气,
她手指朝着一旁笑得嚣张的男人一指:“我今天就最后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一定要贱到这份上,被一个能当你父亲的男人踩着玩儿,如果你回答是,那我就再也不管你,顺便将你的回答录下来给你门口的妈听,省得她再哭哭啼啼求我照看你。”
说完拔出录音笔,庄浅目光冷冷地盯着满面泪痕的程思思:“你要继续丢人是你自己的事,你亲妈都舍不下老脸才将你交给我,我更没义务替你擦屁股。”
程思思怨怼地瞪了她好久,又看看身边的‘男朋友’,却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庄浅看,连眼角都被舍给自己半点,一时悲气交加,竟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捂着脸跑出了锦华。
庄浅这才松了一口气,收起录音笔,顾不上脚上的疼痛,转身大步追了出去。
外面,焦急等候的程母哭着拦住了女儿。
庄浅追出来,脸色依旧不好看,对着程思思,“你还年轻,现在正是学知识的时候,该努力向上自己创造未来,而不是愚蠢地将目光流连在那些垃圾身上!”
程思思哭红眼瞪着她:“我是愚蠢,我不要脸送上门给人睡,可你又算什么?你难道就清高了吗!”
她声音大而尖,带着某种累计已久的不忿,“真清高你会在婚后出轨?你会被表姐夫扫地出门?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话的样子,跟夜总会里出来的小姐一样,在那么多有钱男人面前唱大戏一般,一句话要转上几个调,你没见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你瞧,你没见到他们盯着你如狼似虎的眼神,你还是有结过婚的女人,你又要不要脸!”
“思思!”程母低头重斥了女儿一句,忌惮地看了眼对面庄浅,连连赔礼说:“小浅,思思年纪小,说话不知轻重,你别往心里去。”
庄浅瞬息万变的脸色最终归于沉寂。
她垂下眼睑看了眼程思思哭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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