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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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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断续的好几下,是短信。

乔焱随手查收,结果光一看到发信人,他唇角还没成型的笑意就一下子僵住了: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收拾个东西怎么这么久?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医院里投胎的都几个轮回了,你还不回来是几个意思?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该不会又跑出去鬼混了吧?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再让我发现撒谎你就死定了。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回来的时候记得在楼下给我带碗粥,我有点饿了,小浅。

……

乔焱死死盯着还在持续震动的手机,脑补出短信刷屏狂魔此刻理所当然的表情,他急急喘了一口气,精致的脸蛋上有种异样的狰狞,最后二话不说在手机上狠摁几下:

【to二十四孝好老公】:你他妈给老子滚!!!!!!!!!!!!!!!!!!!!!!!!!!!!!!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又要作死是不是?

【to二十四孝好老公】:滚!!!!!!!!!!!!!!!!!

……

☆、第073章

庄浅回到市中区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期间因为没钱付给出租车司机的尴尬,又浪费了一番唇舌,等到她真正返回沈思安病房的时候,是凌晨三点二十五。

大半夜的,医院里比白天更安静,三楼本就空荡的高干病房区就更加死气沉沉了,走廊灯彻夜亮着,庄浅推开那间熟悉的病房门时,沈思安正在穿外套。

他身上已经不再是那一身可笑的病服了,而是一套齐整合身的昂贵定制西装,她进来的时候,他唇角叼着一根未点的烟,在刺目的灯光下微眯了眯眼,将最后一颗纽扣扣好。

“你要出院?”庄浅看他那架势,皱了皱眉关上门过去。

沈思安抬眸,庄浅这才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看,是那种除却病态之外的不好看,苍白而阴沉,带着某种难言的戾气,令她下意识不太舒服,语气却依旧温婉,“若是有急事出院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我知道你事忙,只是这大半夜的——”

“你去哪里了?”沈思安打断她的话,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长时间没饮水的缘故。

庄浅笑着道,“回公寓收拾东西啊,不是跟你说了吗。”

沈思安看一眼她空荡荡的双手,和湿漉漉的一身,幽幽问道,“东西呢?”

庄浅将依然隐隐发痛的右手藏在了身后,有些尴尬地无言以对,她走过去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他,小声说,“我回公寓看了看,才发现也没什么贵重东西,就想出去随便逛逛,结果……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了水滩里,你知道的,这两天下了雨路比较滑……”

“是吗?”

沈思安点了烟,轻轻吸了一口不置可否,似乎并没有要继续追问的意思,只是朝她示意般抬了抬下颚,庄浅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表情愣了愣,“喜帖?”

沈思安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道,“我让小琮回去通知家里准备婚事了,我也不知道你打算邀请哪些朋友亲戚,你要是现在有空的话,可以随便填填,或者我们也可以一起填。”

他的语气过于公式化,却偏又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庄浅自己心虚,也想要借此拉近一下两人的距离,毕竟是还有半个月就要做夫妻的人,便笑着向他道,“我右手不舒服,咱们一起写啊,你动笔,我给意见。”

她巧笑嫣然地抱起那一叠喜帖,坐到了床沿,然后拿出第一张,递给他。

沈思安没说话,接过请帖和笔,开始听她的指挥写。

第一个,庄浅想都没想便让他填了‘秦围’。

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期间两人都有偶尔的交谈,气氛还算融洽,直到一叠喜帖去了大半的时候,沈思安一根烟抽完,捻熄烟头,他开始猝不及防地发难,“你手机哪儿去了?”

庄浅脸上恬静的笑意一僵。

“三个小时前,我给你发了很多短信,在你跨进病房门的前一刻,我还在给你打电话。”沈思安将手中钢笔扔到一边,那双沉寂到看不出情绪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沉声道,“你没接我电话,只用短信回了我一些……很难听的话。”

庄浅僵硬地笑,双手下意识要搅在一起,却被他中途按住,这下他再询问语气就没那么好了,“我再问你一次,骗我说你要回公寓收拾东西,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心虚是一回事,庄浅把手机给乔焱的时候,也没想到沈思安会在大半夜还给她短信电话,更没想到,乔焱会回复他,而且是以她的名义回复他;可是现在,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用这种语气问她的话……

自刚才踏进这扇门后,这已经不知是庄浅第几次感到不舒服了。

“我没骗你,我就是回了公寓。”她敛下各种不快,语气淡淡地说,“我刚才都说了,我摔了一跤,手机大概就是在那时候掉了的,我也不知道具体谁捡到了。”

沈思安当时就被她理直气壮的瞎话撩出了火,几个小时的郁气积压,尽数在这一刻爆发,他猛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就着灯光看清楚她此刻毫无愧疚的表情,一个字一个字狠狠挤出,“这种时候,你还要跟我撒谎?”

在他向她尽情挥洒不痛快的时候,庄浅总算也忍无可忍了,也是在此刻她才发现,对象是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的容忍度低到令人发指。

“我是不是撒谎对你有那么重要吗?”她重重挥开他的手,盯着他盛满盛怒的眼睛,“一个无关紧要的真相而已,对你有那么重要吗?逼我说出我不想说的话,会让你感到很有成就感吗?”

“重要。”回应她的就是这冷冰冰两个字,又道,“你的实话,对我而言很重要。”

“那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没对我撒过谎!”他这样的态度不知触动了她哪根敏感神经,庄浅蓦地怒红了眼眶,厉声道,“沈思安,你敢不敢拿我们即将到来的婚姻发誓,拿我们以后会有的孩子发誓,说你从来没有骗过我,你对我绝对坦白,没有任何秘密,会向我交代你的所有行踪?”

意料之中的沉默。

她将那点零星的失望掩藏得很好,毫无情绪地弯了弯唇角,向面前骤然沉默的男人低低道,“你不敢尝试的事情,我也不敢轻易尝试。”

庄浅自嘲般笑了笑,小声说,“我们这种人其实很可笑,明知将自己完全暴露给另外一个人有风险,不是害死自己就是害死别人,那又还强求什么?”

还强求什么,她说得轻描淡写,却每一个字都实打实敲打在男人心上。

“总之我没有做任何对你不好的事情。”良久,在他没有主动开口之后,庄浅还是解释了一句,尽管没什么说服力,却已经是她最大程度的让步了,“我愿意解释,是因为我重视咱们目前的关系。沈思安,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一旦这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大概很多事情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好看。”

“你威胁我?”沈思安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眼中沉戾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般。

庄浅脱口而出,“我想你弄错了,是你一直在阴阳怪气闹脾气,我就是说再多你也不会消停,不如直接摆明利弊给你看。”

“是你在我们结婚的当口,大半夜地跟旧情人见面!我有说错吗?”

“你别血口喷人!”庄浅猛地瞪大了眼,料到是乔焱跟他说了些不好听的。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若你要想跟旧情人死灰复燃,就别拿结婚当儿戏耍我!”沈思安对上她同样怒火难当的眼睛,沉声道,“庄浅,若你没打算跟我认真开始,就别拉着我一起跳进冰冷的坟墓。”

“一个相敬如‘冰’的老婆,我招之即来。”他说。

庄浅被他一通话训得活活愣了好几十秒,她直直瞪着他很久,像只方向感极差的委屈小动物,现在被他训得全然找不着北了,直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冲入脑海,她才猛地回过神来,然后就是——

“滚去找你招之即来的老婆好了!”

她通红眼捡起病床上的喜帖,上百张喜帖随手全都砸向他,一张不剩地狠狠砸向他,然后用那种堪称扰民的声音跟他吼,“我怎么没认真了!我说要结婚我就是认真的!我要找个温柔体贴的老公也是招之即来!不需要堵这儿受你的鬼气!”

她气得直喘气,明显是真的怒极了。

沈思安闻言目光闪了闪,眸中剧烈波动的情绪被尽数敛下,喜帖被她砸得满床都是他也不介意,终于在她开始动手砸报刊、砸花瓶的时候,他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沉声问:

“你说你是认真的,说嫁给我你是认真的,说没有想着别人也是认真的?”

庄浅瞪仇人一样瞪着他,眼睛鼻子都是红的,拼谁声音大似的,“我就是认真的!说嫁给你是认真的!也不会嫁给你还想着别人!”

沈思安敛下眸子沉默,似乎是在思量。

再抬眼跟她对视的时候,男人眼中笑意藏得很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看着她气鼓鼓的眼睛,和委屈得不成样子的一张脸,他还带着烟草味道的手指轻抬,蹭了蹭她冰凉的脸颊,声音带着别有意味的安抚与诱哄,“小浅,要是你没有想着别人,是真心想要跟我结婚,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我不,”庄浅烦躁地推他的手,别开脸不想跟他蹭过来的脸靠太近,硬声道,“我不要什么鬼证明,都没有办法证明,你还要我怎么——”

她咕哝埋怨的话说道一半,戛然而止。

缓缓地,在病房内骤然的沉寂中,庄浅一点点将脸别过来,对上眼前满是期待的一双墨黑眼睛,猝不及防道,“沈思安,你该不会……是激我跟你表白吧?”

说完偏着脑袋仔细打量他。

男人眼神闪了闪,眸中那一点点名为‘期待’的情绪一瞬间消失于无形,最后他轻咳了两声欲盖弥彰,随即轻轻地翕动了一下嘴唇,优雅地从唇瓣中吐出两个字:

“放屁。”

庄浅闷着脑袋看他表情,直白地说,“你就是故意激我的。”

沈思安被自己口水呛了呛,几分无言的狼狈,他伸手狠掐了她脸蛋子一下,掐得她肉都泛红了,才狠狠说,“你少他妈转移话题,现在面临婚前不检点问题的人是你。”

庄浅扁扁嘴巴不想跟他说话了,觉得忒幼稚忒没意思。

沈思安偏要凑过脸瞧她,还用手指戳她的脸,“你现在不说话就是心虚。”

庄浅打他的手,皱眉反驳,“呸,我心虚的时候喜欢一直说话。”

“像你才进门来的时候?”男人声音含笑,都贴着她的耳朵了,小声问,“是不是就像你才进来的时候,我说一句,你噼里啪啦说一大通看似相干实际却毫不相干的东西,嗯?”

庄浅被戳中,恼羞成怒转过头来,唇瓣不经意就擦过他靠近的侧脸,她微微一愣,然后假装没看到他骤然变得危险的眼神,拉开了一点点距离,“随便你怎么说,横竖我说不过你。”

“口是心非过后,你又来消极抵抗了?”他的声音像埋怨又像漫不经心,一只手搭上她的腰际,将她拉了过来,凑下脸就要去亲她微咬住的唇。

庄浅不舒服地别开脸,他火热的唇瓣就落在她被捏红的脸颊。

庄浅皱眉说,“没有。”

“没有什么?”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一直蹭到唇角,最后完美地贴合在她的唇上,带着淡淡烟草的味道,声音含糊又清楚,“是没有消极抵抗,还是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庄浅猛地睁大了眼,近距离看着男人放大的脸,像是一下子没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

又立刻听得他贴着她的唇说,“喜欢你就要开口啊,你老是要口是心非,不明说我怎么知道?就好像你买回一个漂亮的西瓜,明明都已经很口渴了,偏偏又不划开来吃,这样西瓜就是再自信,也会以为你想吃旁边垃圾桶里那堆烂橘子的。”

“烂橘子哪里比得上西瓜好吃,你说对不对?”

什么*喻。

庄浅蹙紧眉刚要反驳,结果一张唇他的舌头就挤了进来,彻底将她后续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唇舌碰撞的瞬间,男人身上那股子仿佛与生俱来的危险气息一下子释放得淋漓尽致,与两人从前有过的循序而缠绵的吻不同,他此刻横冲直撞得就像是处于躁动期的成年野兽,舌尖长驱直入,狠狠侵略到她口中每一个角落……

庄浅被咬得有点疼,所以她就很理所当然地喊了声‘疼’。

结果——

他就跟被触动了机关的巨兽似的,战斗力嗖嗖地往上飙,她顺理成章更疼了。

直到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的时候,他狠狠将她压吻在了床上,相贴在一起的四片唇瓣拉开了一点点距离——庄浅瞪着一双雾滟滟的眼睛有些失神,耳边却骤然一热,就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还说你不是口是心非,还说你心里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第074章

“我没有喜欢你!”庄浅扒拉开脖子上的大脑袋,咬牙切齿地吼了沈思安一声,不需要低头,她都知道自己脖子肯定被他啃红了,她又痛又难受,就皱着眉头小声骂他,“这是在医院!不要逼脸的王八蛋。”

“骂人之前你先考虑清楚,”沈思安一手蹭过她红滟滟的半边脸,微眯起眼睛更靠近了她一点,拇指缓缓摩挲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声音沙哑,“再敢胡言乱语污蔑你老公,我马上让警察抓你进局子信不信?”

庄浅:“……”

抓你祖宗。

她还没来得及蓄满力反抗,就被他率先动作压住了左手,右手倒是看出了她明显难受,没为难它;沈思安顺便一条腿压在她两腿上,对上她瞪着自己的乌黑大眼睛,鬼使神差的,他就是觉得越看越疼爱,就忍不住凑近亲了一下。

庄浅眼皮一耷拉,觉得沾到了他的口水,嫌弃地想一口口水吐回他脸上。

“你敢?”他指尖按着她的唇,微用了点力,眼神危险,“我先前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别以为是个人都能随意朝我捅刀子,你再敢使用暴力或者非暴力的龌龊手段试试,老子真打你了啊!”

凑表脸,耍流氓。

庄浅撅撅嘴巴躺病床上,跟条被按住尾巴的鲫鱼一样,身体徒劳地翻了翻,没翻得动,倒是翻得两人身体相贴的部分愈发火热,不一会儿,她就敏锐察觉到男人变化明显的那处部位了。

沈思安被她无意蹭得急喘了一口气,立刻腾出一只手按住了她乱扭的腰,他狠狠咬了她敏感的耳垂一口,“你有胆再扭一次勾引我试试?真以为老子次次都办不了你?”

庄浅身体一僵不敢再动,愣愣瞪大眼,像条被煎炸过的酥鱼似的,沈思安都似乎嗅到了她身上渐散出的诱人香味儿了,勾得人食指大动。

“怎么不继续扭了?”他唇角邪气一勾,微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腹下滚烫的粗…硬故意顶了顶她的大腿,目光火烧一样落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活像用眼神都能将她拨下一层皮一样的……色…情而轻佻。

接着他开始脱衣服,动作优雅而从容,从西装到衬衣,再开始解皮带,缓缓褪下那条笔直修长的西裤,最终毫不羞耻地露出下腹热腾腾嚣张昂首的某处。

那个大形状的丑东西,庄浅悄悄瞥了眼都觉得眼睛快被闪瞎掉,只能僵硬地将目光上移,定格在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

顷刻间,空气都似乎变得紧凑而粘稠起来,她雾蒙蒙的眼睛就望着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望着他,反正就是给人一种特别专注而缠绵的感觉——沈思安很受用。

两人都有种奇异的口干舌燥感,庄浅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小声懂事地说,“那个、你,你身上还有伤……不、不行的。”在他伸手来脱她裤子的时候,她连忙按住他的手,满脸纠结。

不行?

在他箭在弦上的时候她还在担心他不行!

压她身上的男人闻言瞬间黑了脸,若非早有过几次前车之鉴,他都能被她一句话搞得当场没了性趣——这次吸取了教训,沈思安黑着脸性致半点没受影响,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开始利落地撕扯她的衣服,很乱两人都光溜溜滚作了一团。

在她张嘴又要说话的时候,他当机立断狠狠吻住了她乱说风凉话的嘴巴!

两人吻得难解难分,四片唇瓣良久才稍稍分离,带出一丝糜艳的银线,他这才抽空咬牙切齿说了句话,“老子就是再挨你两刀也能喂得饱你!”

语毕一手拉开她一条腿,猛地沉身而入。

“唔嗯……你野兽变得啊!轻点……”庄浅细细埋怨了一声,指甲都陷进了他的肉里。

【以下省略脖子以下不可言说部位描写1000字】。

……

一场激烈缠绵的酿酿跄跄中,只除了刚开始那两次,后来庄浅整个人都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她感觉自己就跟个贴在锅里的面饼儿似的,被身上的男人翻来覆去还他妈搞高难度折叠!硬生生差点将床…事搞成了丧事。

命都去了半条,有没有落下残疾还另说,时候她反正是浑身疼也具体说不清楚究竟有多疼,偏偏身边躺着的男人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被子下的手依旧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庄浅狠狠拍开腰上的大手,侧过脸瞪着他,“你背上流血了,不怕流血身亡啊!”

“精尽而亡都可以,”男人结实的手臂从被子下环过她的腰,声音带着意味深长的沙哑,“你要是肯努力点的话,我觉得这种死法也是可以接受的,嗯?”

凑表脸。

“眼睛不许乱瞪。”沈思安含糊地说,将她脖子上一处吻痕印得更深。

庄浅努力想翻个白眼给他,结果没想到这还需要点技术含量,她弄来弄去硬是没成功,反倒被男人整个扒拉进怀里,耳边传来他沉沉的笑声,伴随着胸腔明显的震动传来,触碰着她与他相贴的肌肤。

庄浅没力气再推他或骂他,她确实是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意识就变得越来越不清晰,很快就睡了过去。

抱着怀中软绵绵的一团,沈思安整个人浑身舒坦地叹出一口气,还在小声跟她说着话儿,内容横竖也就那些:教训她以后对老公要好点,不能动不动就动刀动枪,乱骂老公也是不对,朝老公砸东西就更不行了……结果说着说着就发现,怀中一团很久都没了动静。

低头一看,他原本洋洋俊气的脸上隐约露出了一丝名为‘尴尬’的情绪,恨恨瞪着怀中睡熟的脸蛋好久,生了片刻的闷气,他自己也觉得没趣地抱着人睡觉了。

两人这一觉就睡得有点久,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是被病房内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庄浅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手机响了,她困得睁不开眼,使劲推了推身边的男人,“递给我、我的手机……”

“你手机不是已经掉了?”沈思安轻轻松开她,拉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一边拿过床头的手机一边道,“是我的手机在响,你睡你的。”

庄浅胡乱‘嗯嗯’两声,也不知到底听进去他的话没有,察觉到身边暖炉离开,她还下意识伸手去捞他,脸蛋蹭着他的腰哼哼,“不走、困……”

沈思安从没觉得起床这么困难过:她两条手臂软软地缠在他身上,根本谈不上用力,可他偏觉得怎么都挣不开,只能握着手机又躺回了床上,抱过她开始接电话,边垂首小声哄她,“嗯,我不走,你困就继续睡。”

结果他话音刚落,通话键按下的那一瞬间,刺耳的痛哭声一下子传来,惊得庄浅一下子张了眼,瞌睡都去了大;沈思安此时已经看到了来电显示,原本柔和的面目瞬间阴沉了下来,握着手机,没挂也没说话。

“怎么了?”庄浅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他掌心手机,“家里人?”

里面是个女人的呜咽痛哭声,不是嘤嘤带有美感的啼哭,而是那种,类似于受刑时的惨哭,能在半夜里代替恐怖片音效的那种哭法,庄浅不必特意凑近,就能听到手机里传来激动不稳的声音:

“思安……思安你救救我!上月那批货出问题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

“尤娜?怎么回事。”沈思安掀被子起来,一手开始穿衣服,许是被对方哭得烦了,他对着手机不耐烦道,“还没死就别急着哭哭啼啼,先把话说清楚!出什么事了?”

庄浅窝床上也开始穿衣服,沈思安却没再对着手机说话了,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许是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他不爱听的话,最后也不知是否担心吵到她,他穿好衬衣后,都还没来得及穿外套,握着手机就去了外间走廊接电话。

庄浅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穿上,才突然想起:尤娜?不就是那个与她有过两面之缘的狠辣女人?听那女人在电话里的语气,活像是她性命垂危似的,还只有沈思安能救得了她。

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不对味儿呢。

当然庄浅并不觉得尤娜与沈思安之间有什么私情,就像和一庭说得,那个女人惟利是图,不拿感情当回事;而沈思安?不是庄浅盲目自信,她真不觉得沈思安还能抽得出身应付除了她以外的其它莺莺燕燕。

只是没想到的事,当十几分钟之后,沈思安浑身寒气地回到病房时,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她狠狠自己打脸:

“小浅,我有急事现在要立刻回京城,可能来不及带你,你收拾好东西自己随后搭飞机回来好不好?”

他说着,似乎已经假定了她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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