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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什么坏主意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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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减慢车速,春节期间孩子们最先感到了节日的快乐,他们三五成群地在这条村中间的公路上追逐玩耍着,见有漂亮的小汽车过来,赶紧让在一边,见车过去后又叫着追了起来。村庄虽然只有四五百口人,但程烨有的已无法分清他们是谁家的孩子了。
正处于冬闲的农村,大部分老人和年轻人也都在家闲着,他们有的挤在店铺里面打牌,也有的坐在路边的木头堆上晒太阳,再加上不时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到处都散发着融融的春意。对这个几年不见的程烨,见他突然带着妻小归来,都感到无比的亲切,程烨也一路同大家打着招呼。
车子终于在说话间停了下来,程烨等月霞抱了孩子下车,提下车上的行李关上车窗,指着公路下面的一幢房子对月霞道:“靠边上的那幢就是。”月霞看着下面六七十米处,一排紧密连在一起的旧式木构房子,伸了伸舌头。程烨从他手中抱过程浩对她笑道:“程浩我来抱,你如果走不下去,用来滚下去可就方便多了。”
月霞看着这条徙峭的小路,早已经有点头晕目眩,听老公又在笑话自己,娇蛮道:“滚就滚下去,程浩没了妈妈那是你的事。”
程烨看着双手摇摇摆摆、双脚都在发抖的月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笑道:“唉,长得那么大,连走路都不会。”
他一手抱着小程浩,一手只牵着月霞,月霞有了程烨的帮助,胆子也大许多,她知道就算自己会摔倒,这个死老公也可以一手把自己提起来。
才走到半路,下面房子就沸腾起来,一个堂嫂正在外面洗菜,她一看到程烨他们,马上对身边的小女儿道:“快,快去告诉大妈,说程烨带着老婆回来了。”
一会儿,月霞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嫂都迎了出来,背后还跟着一群小孩子,看她们性格都和程烨差不多,一见面就嘻嘻哈哈地闹成一片。程烨对他们也不客气,笑着命令道:“帮忙把上面东西先搬下来。”程烨姐妹们见程烨还是老样子,笑声又增加了许多,他大姐看月霞走得困难,开玩笑道:“我弟弟历害的很,走不动就叫他背下去。”
月霞见他们闹成一片,没一点严肃感,自己那颗拘谨的心也放松了许多。见姑姑们在说笑,脸上微微红了一下,也跟着笑道:“他哪有那么好,只顾他自己,哪里还会管我的死活。”
她大小姑们明知道她在说笑,但还是一起道:“他胆敢对你那么坏,等一下我们帮你好好整他一下。”
程烨老爸和他的大儿子正在客厅谈论着什么,见程烨他们已进门,也都站起来了。程老爸可能还记得两天前骂人的事,还有点不好意思。程烨笑着,故作认真地道:“跟你说了今年会回来,电话还是拼命打。嗯,孙子让你抱一下,叫程浩。”程老爸听儿子口气,并不是在责怪自己,便乐哈哈地接过小程浩,嘴上还是不服气地道:“谁叫你们这么迟才回来,我如果不多打两次电话,说不定你们就不回来了。”
正跟婆婆说话的月霞,忽然接口道:“你要是再多打两个,我真的就不敢回来了。”全家看她说得好玩,都笑了起来。
倒茶的倒茶,搬凳子的搬凳子,程烨的哥哥从房里拿出几排鞭炮,对着程烨微笑道:“记得以前你很爱放鞭炮,走,这一串给你。”程烨接过鞭炮笑问道:“还有没有再赌博?”赌博是他哥的爱好,所以程烨也不避讳,程烨哥哥——程强,听了笑一下道:“现在哪还有地方赌博,一个个的连米下锅都没了。还要拿什么东西赌。”
两人各自点了一柱香,他见哥对着客厅正前方拜了拜,从不信佛的程烨也跟着拜了拜,他见哥哥一丝不苟地完成着各个动作,情不自禁地问道:“看你蛮认真的,是真有这回事?还是觉得好玩?”程强看了一眼还有点胡闹的弟弟,不置可否地笑一下道:“别人这样做,我们也跟着做就是了,管他那么多呢。”程烨听了便哈哈大笑起来。连声道:“有道理,有道理。”
第二天,才六点左右,外面的厨房早就闹成了一片,月霞为了表现一下儿媳妇的样子,一听到厨房的声音,也跟着起了床。她的婆婆和那些姑嫂们,见月霞那么早就起床,都劝道:“我们这些人都挤不下了,你再去睡一会儿,等饭好了再去叫你们。”月霞明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已被她们的欢笑所感染,也笑着道:“听说我们农村的媳妇是要孝敬公婆,洗衣煮饭的,你们这些姑姑算起来还是客人呢。我怎么还能跑去睡觉。”那个跟程烨刚好相差十岁的大姐,虽然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还是象个孩子爱开玩笑,听月霞这么说,马上道:“可以呀,那我们都去睡,让你一个人来煮。看你今天能煮出什么东西让我们吃。”
月霞不会煮饭,但不能就否认她不会赖皮,歪着头眨着眼睛道:“那有什么,我绝对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的。”她们听月霞说得那么自信,不知道眼前这位连走路都差一点要人背的娇小姐,能有多大的本事,都愣愣地等待她的下文。
月霞见她们都怀疑地望着自己,得意地道:“我只要烧一大锅开水,再去买一箱方便面,大家就有的吃了。”她们一听这个儿媳妇,原来是用这种方法来孝敬大家,都笑着抗议不行。
程烨躺在那张久别的床上,往日的余味还一直缠绕着他,他本想好好地温存一下旧梦,睡到11点才起来。但那些有的喊叔叔也有的喊舅舅孩子们,早被那些不怕犯教嗦儿童罪的法肓教嗦之下,一次又一次地向程烨发起骚挠,他不得不进行一次严历的恐吓,才换得上一瞬间的耳根清静。
但好梦不长,姜还是老的辣此话一点没错,那些小兵虽被他的架子和声音所吓倒,但那些大的们可不那么容易对付。当他迷迷糊糊之际,门外响起了很斯文的敲门声,三姐的声音传了进来:“要提开水壶,开一下门。”程烨听是正经事,他怕自己的睡意被赶跑,一声不吭地跳下床,一开门锁又马上跳回床铺,又钻进那个温暖的被窝里。
门一打开,他才知道大事不妙,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条被子马上被七手八脚地拉着往外拖,准确一点说应该是七八双手,十几只脚,他看着那一大群孩子们,脑中快速地更正。他们有的一手堵住耳朵,有的闭上眼睛,叽叽喳喳的虽然乱成一片,就是不往自己多看一眼,程烨见他们是有备而来,知道大势已去,又叫骂几声,见不能收效只好束手就擒。
因为赖床失败,还被老的们狠狠地惩罚了一下,叫他当天就拉那些小的们去兜了半天风。
正月初,程烨带着月霞他们又去拜见了几位嫡亲亲戚,准备事情办完就按来路返回。初四上午,程烨和三姐去察看了一下在本乡镇投资的两个厂。走出根雕厂的时候,程烨向身边的两位厂长问道:“你们知道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他看一眼两个有点不安的厂长,又道:“原料是产品的质量保证,你们或许认为堆放一段时间就要加工掉,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这些树头树根经过雨淋和暴晒,木质就会腐蚀变坏,在竟争上,就会失去一种有可能成为优势的条件。而损失那些不要成本,而又能提高产品效益的损失,算是一种过错的损失。记住,干每件事情都要以最佳,最有长远收益的方针去考虑,这样我们才能在市场上立于不败之地。”两位厂长听了大有茅塞顿开之感,连连点头称是。
离开厂部回到乡政府的住处,他三姐程文菁跟他道:“现在你要等一个人,县委的袁书记要来见你。”程烨听县老爷要找他,眉头马上皱起来,有点不耐烦地问道:“他找我什么事,我不想跟这些人打交道。”他三姐知道她这个弟弟对官府人员的卑视,已到了极端的程度。所以对他的回答并不奇怪,说真的,她还有点害怕弟弟听完话之后,会马上开车就走,那样自己对袁书记可就没办法交代了。
春节期间二七、二八、二九三天,乡政府办公室正好轮到程文菁值班,但她听说几年不见的弟弟要回来,爸爸又说要过团圆年,她只好找领导请假,请求换班。那一天县委的袁书记刚好来这个乡做年终调查,他听程文菁的弟弟要回来,眼睛马上一亮,兴奋地道:“小程,你是不是说在深圳搞外贸的那个弟弟?”程文菁见袁书记竟问起自己的弟弟,有点受宠若惊,反而不好意思地道:“不是他还有谁?谁还敢象他那样无法无天,一去就是四五年不回家。每年我们这些当姐姐的都要为他挨一顿臭骂。”
作为一个姐姐,要回去和几年不同见的弟弟团聚一下,当然也属于情理之中,更何况这个小程是个做事认真,为人和气的小同事呢。”因为现在有更高领导在这里,乡书记微笑着看着袁书记,看他有什么话说。
请假是下属的一点小事,袁书记原本不会过问,这回他只好滥用一次职权,对程文菁笑着道:“你这个弟弟我早就有所闻,我很想见识一下这位怪才加奇才的天才,只要你给我安排一个见面的机会,包你马上请到假。”程文菁听袁书记要会见自己的弟弟,觉得他给足了自己和弟弟的面子,但自己那个脾气古怪的弟弟可能并不这样认为,以他对官府的深恶痛绝,说不定还会把袁书记痛骂一顿,那时不管对谁影响都不好。想到这里,她吞吞吐吐地道:“他……他象个神经病,没什么好见的,”袁书记毫不气妥地看着她,坚持道:“一个完全正常的人,不可能有很大的作为,所以我更想见视一下这个怪人。”
乡书记看着程文菁犹豫不决的样子,知道她心里的矛盾,笑着对袁书记道:“她弟弟把我们这些人称为官老爷,小程是怕你难堪,她推卸不了责任。前段我看我们乡镇停了几年的工艺厂,在他承包之下,马上起死回生,财源滚滚,本想请他再投资一些搞建设,没想到电话一接通,他开口就道:如果是朋友聊天的话,随时奉陪,是公事的话,免谈。”袁书记静静地听着,饶有兴趣地道:“够狂,够味。”
乡书记看他对程烨很感兴趣,又道:“这个算什么,他处理事情那才真正叫奇怪,一次我跟他开玩笑,问他既然对我们这些官老爷这么痛恨,那你对官方方面是怎么处理的。他说他跟那些人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有人想故意要给他找渣,他说这种会找渣的人绝对有他的企图和尾巴,他说自己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能让他们随意摆弄。所以那些人对他只好避而远之,唯恐惹祸上身。”袁书记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用力地握着拳头挥动着手臂赞道:“厉害,有胆识,有迫力。这种人我非见不可。”最后程文菁只好先跟袁书记说好,如果弟弟得罪他可不能怪罪到她的头上,袁书记笑着保证决不诛连九族 。所以,程文菁早上上车之前,就偷偷地给袁书记打了个电话,以报准假之恩。
此时程文菁看到弟弟不愉快脸色,只好搬出姐姐的面子来:“我知道你不喜欢跟这些人打交道,但你总该为你姐姐顾点面子。”然后她把请假的经过一字不漏地告诉他,说完又道:“你看人家县委书记还是那么和气,一点也没摆什么官架子,你如果连见人家一面都不肯,那我们以后还怎么好意思跟领导讲话?” 
“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而是有没必要的问题,程烨道:他们找我无非是想叫我这边帮忙那边搞家乡建设。这些是他们官府的事,关我这个平民百姓有什么屁事,我才不那么伟大。”
程文菁听弟弟一开口就把当官的当成十恶不赦的坏蛋,有点好笑地道:“人家还没跟你讲过话,你却一个人就在生闷气。这好象跟你一个大企业家的身份有点不相符吧。”程烨不理会姐姐的调笑,还是节奏分明地道:“我讨厌,你知道吗?象这些当官的,一个个挺着大肚皮,摇着方鸭步,坐的是小车,住的是宾馆,玩的是姑娘,他们凭什么?还不是削尖脑袋——凭得是关系,他们有几个是真正帮我们老百性做事的?”程文菁可不理会弟弟的唠骚,不在乎地道:“人家有本事啊,你现在不是也一样也开小车了。”程烨听姐姐竟拿自己和那些贪官相比,差一点气炸了肺,连粗话也骂出来,不屑地道:“他们跟我比个屁,我身上的一分一厘都是靠我的本事赚来的,我可是心安理得。他们靠的是什么,还不是虚报假帐,贪污受贿,用权力卖钱,这钱哪里来的,还不是人民身上榨出的血汗钱吗,他们也一样能问心无愧?”
程文菁见弟弟一反往日笑嘻嘻的常态,气成这个样子,也就收起玩笑的口吻安慰他道:“社会已形成一种风气,我们也无法改变,更用不着去跟它生那么大的气。但袁书记你无论如何都要见,我看他不象那种只讲形势、不做实事的人。就算他会向你提出某些要求,但你如果不同意,也没人会对你怎么样。面且你经常说要跟有知识有经验的人多聊聊,可以提高自己的认识。我觉得袁书记的思想也很不一般,想信你们一定会聊得来。”程烨见姐姐转换了个话题,气也消了,对姐姐笑着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提起官场的事,我就会怒火中烧乱发脾气,其实官场中也有个把很不错的人,但我已先入为主,总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那些不把自己涂得黑一点的清官,看起来反倒显得有点醒目而格格不入了,你说我这种思想怪不怪?”
“不奇怪,因为在飞的都是乌鸦,不是乌鸦的都在做事,所以大家看到的自然是黑鸦鸦的一片了。”程文菁还没回答门外一个声音先传了进来,程文菁一听声音,知道是袁书记到了,连忙出去开门。袁书记在程文菁姐弟回来不久他就赶到了,他问了一下门卫,听程文菁他们在房里,就径直到她的住处,刚好听到程烨在骂人,所以就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倒想看看这个怪人到底为什么那么痛恨官场。听了之后,方知道这个怪人所谓痛恨官场,原来是对那些腐败分子的痛恨,是对当今这种腐败风气的痛恨,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还是个爱国之士,只是思想太偏激了一点。而现在的官场某些地方确实很让人心寒,他所骂的也并非是无稽之谈,自己在官场打滚多年深谙其道,有些事情也是感到无能为力。他还想深入地听听这个怪人的见解,所以当程文菁转换题程般发问的时候,他便接下了他的话。
没想到这个袁书记说到就到,程烨虽然有点意外但也不在乎,听他口气对自己的看法颇不赞同,而自己现在正骂的余兴未净,正好可以找个人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恨。他很职业性的站了起来和袁书记握了一下手,风趣地道:“你好,听说袁书记很不一般,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在下是个粗人,倒叫袁书记见笑了。”袁书记也不客气,听了哈哈一笑:“对你这个怪才我早有所闻,今日一见,能在骂人、谈话、接客瞬息之间做出三种心态。这种外动内静的高深修炼,果真非凡人所能及,佩服佩服。”两人听了对视一下,都很默契地哈哈大笑起来。
程文菁为袁书记上了茶,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这个弟弟讲话历来都是信口胡扯的,您别见怪。”袁书记喝了一口茶,又把杯子放回桌上才道:“别客气,我就喜欢实话实说,谈论事情才能谈出东西来。”
程烨觉得眼前这袁书记,即不肥头大耳,也不瘦骨嶙峋,略长方形的脸上显得骨感分明,中等的身材很结实,从他手上的关节和裸露的肌肤看来,他是一个常做户外运动的人。特别是那双沉稳时常带着笑意的背后,时时显露着刚毅之色。
一个四十刚出头就能混到县委书记,也算是很不简单了,程烨暗想。他接过袁书记的话题道:“实话实说虽能分清事物,但不一定会有人能接受得了这种现实。”他不理会袁书记诧异的眼光,接着道:“象当今这种社会,我就觉得很可笑,上层喊着口号,中层摇着旗帜,下层为非作歹。就象电视上天天报道,农民的生活提高多少多少个百分点,人均收入是多少多少,其实这些数字,都是那些当官的为了升官发财而虚报的假账,而农民的实际生活却是让人看了心酸,说到这,就让我想起小学里的一篇课文: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一个被打成右派的彭德怀总司令,为了剥倒浮夸风,亲自下田揭穿亩产上万斤的谎言。当时老师好象还特别提示过,那篇文章是对文化大革命时期的一种批判和遣责,悲哀的是,我们现在社会已经在蓬勃发展,而你们官老爷,却还在走文化大革命时期的这条老路,不知是人民还没有醒悟,还是你们当官的装疯卖傻不敢面对现实,这一点我就不想轻易下断言了。”
袁书记听他一说,背上忽然有一股凉嗖嗖的感觉,但额头上却渗出细微的汗珠,定了定神才道:“你可能看得太偏激了,这种歪风邪气每个朝代都有,但它只能代表个别人的不良形为,你不能把整个社会都看成那么黑暗。”
“个别?”程烨冷哼一声,他决定把自己心中所有的不俏全部倒给袁书记。
“你可能来我们县没几年,有些事或许不知道,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说前几年,省级到我们县的某一个村镇,去视察小康村的生活水平,那个乡镇竟从财务部调出资金,每家每户发放一百无,叫他们做好几个达到小康水平的菜放在餐桌上,省级领导一看,每家每户都有鱼有肉,自然肯定了农民们的生活水平,你说这种现象可笑不可笑?”袁书记不相信他们敢乱来到这种程度,对程烨怀疑地道:“如果这只是听来或者是一个故事,那它就不存在什么实在意义。”
这件事是程烨听来的,而且是哪能个镇都说得清清楚楚,但毕竟是听来,自己一时也懒得多说,又道:“就算这件事是一个故事,那我再讲一个亲眼目睹的你们县政府里面的事:也是那个大喊奔小康口号的时候,那一年我们村也被列入规划新村的小康村,县的宣传部发来一张红色的大开发宣传单,上面很有力地写着:小康不小康,只要看住房。下面又很生动地引用了一次省级视察一个小康村的结果:说那些省级领导到一个规划过的小康村,看了一排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水泥钢筋结构的小洋房,激动地说:是不是小康,从他们的住房一看就知道了。如果没达到小康生活水平,哪里能住得这么漂亮的楼房?然后,我们这个县也大张旗鼓地准备拆房改建奔小康。袁书记,你说这滑稽不滑稽,好象农民奔小康的生活水平只要住房一改变,他们的生活水平就能提高,我真的不懂,到底是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然后再改环境,还是这种强制下的改变环境,也能提高农民们的生活水平?更可笑的是,那张大宣传单,还赫然盖着你们县政府的政府办公室的大章。我真的为你们那些当官的感到羞耻,也为我们本县的人民有这样的狗官感到悲哀,你说一个县政府办公室的大章都这么不负责任,这种社会还能进步吗?而且我们县那个村到现在还是老样子,几户比较困难的连过年买肉的钱都没有。这总可以说明问题了吧?
而且这种现象农村里面还很多,如果要更深入了解,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想,只要工程一动,资金一转,那些有权有势的家伙又可以从中捞取油水,完事后又可以显示政绩升官发财,这些花样玩得也真够高明的,但你知不知道,这样玩来玩去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农民,但又有谁能为我们这些农民作出正义的伸张?而且我的一个朋友还亲口告诉我,年终统计上报的时候,是你们政府给我们一个明确的数字,不鉴下那个数字就不让他出办公室,嘿,嘿,袁书记,事情多着呢,你是一个政府部门的高级官员,对这些反腐败的经验,绝对比我们这些农民强得多,别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不管修养多好诚府多深,听别人当面指责本县机关内的丑闻,作为一个最高领导不可能会无动于衷,袁书记也不例外,一张威严的脸忽明忽暗,那团抑郁的怒火,随时都有可能发泄出来,但他终究没有发泄,因为那些人走的走调的调,即使还有留下的,也不可能回去翻他几年前的老帐。现在呢?是不是那些人走后就不乱七八糟了?得到的答案显然不是肯定的,听这个小程说他那个村,几年前都在奔小康了,到现在还是老样子。而且县里的统计办的数字,每年都是有增无减,这不能不说里面一定还存在非常严肃的问题,他决定回去好好落实一下这个问题。这种腐败问题一定要抓,但最主要的还是如何增加人民收入,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这几年来,自己虽发动全县上下搞第三产业,但收效甚微,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这一次袁书记就是为这而来,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诚恳地道:“这些问题我相信在我们党内确实存在,当今我们举国上下都在开展反腐败斗争,相信终有一天能制止这种歪风邪气,给人民一个明确的答复。但要如何改变人民生活水平,也是我们这些人一个重任,我虽不敢说鞠躬尽瘁,但我们确实在努力。”
程烨发泄一阵后心里舒服了许多,见袁书记热切地望着自己,便接过他的话道:“对于这种经济问题,各人的思想和各人所走的路线都不一样,我也不能一概而论,看在袁书记对我还有点信任的份上,我也实话实说了,目前我的大部分资金是用在开拓市场和建立品牌上,这种开发新产品,我还没有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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