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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财神搞笑写爱情:浆糊·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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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端详着,微笑着,收拾了珠儿回房间去,找出丝线串起它们,串到阿难时,女人想,该留着它,等他醒来时问问是谁,如何这么象他,随手揣到口袋儿里去。
口干唇裂,僧人从睡梦中惊醒,口渴无比,肩头依旧剧痛,牵一发动全身,只微微撑一下便痛彻肝肠。把头仰着,轻呼〃水,水。〃
房间里没有人,一片寂静。
僧人把这几天的故事细细回忆,隐约知道自己尘缘未了,有些燥,背几句〃者吉罗阿悉陀夜,娑婆诃。波陀摩羯悉陀夜……〃
总算还没忘,这表示,心中有佛?亦或是佛祖给予他的考验呢?
懵懵懂懂,越想越乱,正想从脑海中检索〃佛告阿难〃的经卷,门开了,女人出现在阳光之前。见他醒来,雀跃着冲过来问候,又是那双碧蓝的大眼,睫毛长的,鲜红色的唇。
僧人被妖法拉扯着,不自觉地朝她笑,满脸满眼的笑意,心也跟着动起来,满天神佛都抛却脑后吧,这一刻,只想与她一起。
她坐到床边来,歪着头问〃好些么?〃
他缓缓点头,〃我很好,还有些痛,你又救了我。〃
女子说:〃主佑世人,是他救你……〃
僧人这时想起念珠儿,却又不好意思问,只把头左顾右盼,一脸焦急。
女子自然知道他想什么,从抽屉里拿出念珠儿放到他眼前,僧人大乐,欣慰地点头,又致谢意。女人被他的笑容感染,睁大眼睛享受着小房间里、阳光之下的温馨,全然忘了袋中的那粒阿难。
〃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神称光为'昼',称暗'夜'……〃
除了圣经,女人还能想些什么来说呢?她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讲故事给他听,用那种变了味儿的半白半古的汉语(有时候还带些通州口音)。
他呢,就坐在床上痴痴地看她,傻笑。
她不知所以,问他是否能听懂,他摇头,也讲故事给她听,用梵文,讲佛祖割肉喂鹰的故事,这是僧人最可以炫耀的本领,在寺里,只他一人讲梵文最流利,相当于现在的英文朗诵比赛冠军。
僧人得意洋洋、飞快地把经背了一遍,停顿下来,等她的艳羡,可她只是更疑惑地张大眼睛,不要说她,连普通的僧人也听不懂呢。
僧人见无人喝彩,有些意兴斓珊,开始觉察出隔阂来,毕竟,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啊。总该找个沟通的办法呀。否则,怎对得起冥冥轮回灿然相聚?
这个小花和尚,他还会画画哩,于是打着手势让她去买笔墨纸砚。她半懂不懂地点着头,出得门去,片刻即归,端着文房四宝,交到他手里。那都是善男信女捐助的物件,异邦人哪知道这东西的好处,平日里只是放在库房里,上面落满了灰尘。
第21节:和尚被女人勾了去
僧人用袖子把灰轻轻拭去,把墨调匀,拿起竹管,笔走龙蛇,用那束黑白相间的羊毫,在薄如蝉翼的纸上渲出一座山,层峦叠嶂,山间有小溪奔流,在一块乌黑的大石前转折,流入一片青翠竹林中去;山顶有寺,有钟,有被惊起的飞鸟,在苍茫天际孤独翱翔,什么都有了,独没有和尚——和尚被女人勾了去。
修女被僧人的笔带到自然中,呼吸着广阔天地山水间的清新空气,心儿飞起来,飞到高高的山顶上,那里有寺、有钟、有被惊起的飞鸟、有萦绕山梁数日不散的琴声与素歌,有矗立一旁翘首相望的俊秀和尚……
她被僧人的雕虫小技迷惑了,思想随着浓淡相宜、还未干透的墨迹起伏着,脸儿发烫,不自觉用手捂上,问:〃画里面的人呢?〃
僧人不知怎么回答,除了佛祖,他从来没画过其他人像,被女子一句话就问得漏了根底,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我再画一张,画你。〃
女子很随意地坐在窗前,窗外是银杏林,金黄,和她的发色一样。阳光从木格子中泻进来,从她的黑袍上反射到僧人眼中,亮得晃眼。
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端详过她,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
多看了两眼,手便有些抖,僧人的笔在纸上戳了个墨点儿,从衣服画起吧,反正都是乌黑的。
两笔过后,定下心来,缓缓勾勒出衣服的轮廓,一层一层,墨在纸上发散开来,借着水力,把女人的身形变得越加丰盈,藏在黑袍下的美丽身体,僧人费尽心思也无法掩饰。浓与淡的对比,是高与低,黑色的山峰,在刚形成的一刹那,就被尽毁手底——他有些怯。大笔一挥,把灰涂黑,一马平川,所有的转折变化都是一团漆黑。
皱了眉头,继续画。
金色的头发,弯曲着披散在肩上,碧蓝的眼睛,深陷在眶里;她会眨眼睛的,缓缓的,每一下都象师傅的戒尺,狠狠抽在身上,每一下都会让心随之剧烈地跳动。
天啊,长此以往,僧人终于难以为继,长叹一声,把笔搁下,转过身去。妖女的眼睛,以他这么浅的道行,终究无法对抗。
女人凑过来看,纸上只有一件黑袍,和一头水波似的长发,中间那张脸,是空白。
她很好奇,问他为何不继续画下去。
僧人转过身来问:〃今昔是何昔?我在此地住了几日?〃
〃七日。〃。
他该走了,哑着嗓子告诉她:〃盘桓了七日,我该离去!〃
他的释迦牟尼在菩提座上苦思,第七日时,见到东方明星,顿悟而起,所谓夜睹明星,成等正觉,口中呼喝着:奇哉奇哉,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蕙德相,皆因妄想执着,不能自证,若除妄想执着,则无师智,自然智,一切智现前,与佛无异无别……
她的耶和华花了七日,将天地万物都造齐,在第七日歇了他一切的工,安息了。
神赐福给第七日,定为圣日……
耶和华没有降雨在地上,也没有人耕地,但有雾气从地上腾,滋润遍地……
洗净带血的灰色僧袍,实属不易,她花了许多力气。
正午,把干净的僧衣拿过来,让僧人披上,看到他眉宇间的阴郁之气,她有一丝不详的预感,问他:〃还有机会见面么?〃
僧人摇头不知,告诉她说〃一切随缘!〃
转身走了,带着那颗没尚未洗净的心,和那串独少了阿难的念珠儿。
寺内僧众见他到来,惊诧异常,都道他是遭了什么劫难,被贼人所害,没想到七日后还能平安归来,念珠儿还在。
住持问他发生过什么事,了因只说路途艰险,非常困顿,想找地方歇息。找间禅房住了进去,紧闭房门,不见访客。
天色渐晚,在黑暗的空间里,月光把她的影子投射到墙上,她还在眨着那双蓝眼睛,僧人盘腿坐在床上,大声诵读经文:〃庐迦帝,迦罗帝,夷疁利,魔诃菩提萨倕……〃
他以为佛祖会来打救,却不知,心魔起时,只一个情字便大破因果。
女人的影子在墙上越发清晰,窗外树影晃动,墙上的她也跟着动起来,跳着妖异的舞蹈,柔软地扭曲着身体。
僧人忍无可忍,以头抢地,悲号〃佛祖救我〃,她依然在。
城的那端,修女也处在同样境地。
他送给她的那座青山,搁置在台上,溪水常流,竹叶常青,鸟儿越飞越高,山顶的钟敲响了,穿着灰色僧袍的清秀和尚出现在画儿里面,双手合十,高颂佛号。
她想见他,可是却进不去,画的下端搁着那条涧,水流湍急,山势险峻,一路上去跋山涉水,她哪里会有这么多力气?只怪和尚自作孽,早些画个小桥流水、脉脉依依岂不是更好?
如此,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方丈差人叫了因过去——念珠儿少了一颗。
边立着数位师兄,长须飘飘的老僧问他:〃了因,这串念珠儿少了一颗,路上可曾发生过什么事么?〃
僧人先是一惊,思忖片刻即知道事端与修女必有牵连,无奈下只把头低垂,无语。
老僧顿了顿,问他:〃知道少了哪一颗么?〃
了因摇头说不知。
〃舍利倒是还在,只缺了阿难!是何道理?〃
阿难!那个受了女子诱惑的罗汉?
小和尚悲苦莫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动了凡心终究被佛祖看了去,是天意。
狠下心来,跪到青砖上,把这几日的遭遇一五一日交代个干净,说到最后悔恨交加泣不成声。
方丈见状,也不便苛责,使个眼色,住持高声颂读戒规,命了因面壁三月,闭门思过。他总算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第22节:娶媳妇过年
可是,心没洗净,你指望他能思出个什么过来?
僧人在日复一日的佛号中艰难度过,思念越来越深。夜里的她,越发清晰美丽。
终有一日,忍不住了,扑到墙上,在她脸上摩索,用手指去刻画娇美面容,到清醒时,血溅白壁,磨烂的食指被烈焰红唇吞噬。血在墙上缓缓流淌,从画中人儿的眼角滑下,唤作血泪。
修女竭尽全力也没能进到画里去,却不敢轻言放弃。
她发了疯似的,全城找他,甚至找到戒台寺去,被轰出来。年少不经事的小师弟看了一眼这个被推翻在地的金发女子,心生怜悯,告诉她:大师兄被关在了广济寺的后禅房里。
第二十九日,她来了,穿着那身扎眼的黑衣。
女人怎能进到后院?更何况是来自异邦妖邪教派的女子。
修女被一干僧众驱赶着,用扫帚。传说中,这些穿黑衣服的妖徒是会放火枪的,砰的一声巨响后,任你金钢之躯也不堪一击。所以僧人们并不敢逼得太近。
女子苦苦地哀求着,用耶和华教给她的虔诚。她怎么会知道,那份感情在僧众眼里一文不值。
不管罢,只想见他,想见他,没有他,世界再美也没意义。这叫她如何放弃?
正争执时,了因破门而出,圆瞪双眼,楞楞地看着这个蓝眼睛的美丽女子。
他来了,他又回到我的生命里,感谢上帝!女子狂喜,带着泪花儿朝他奔过去。
他躲开了,紧靠在墙上,紧皱着眉看她。一个月的思考,总该悟出些道理。
她疑惑地盯着他,这个男人,灰袍依旧,目光却不再熟悉。
她靠近,他往后退,逼到墙的一角,他无处可逃。
僧人把眼紧闭,手又合到一起,〃摩诃罚阁耶帝,陀罗陀罗,地利尼,室佛罗耶……〃
没用的东西,除了颂经,他还会做些甚么?
女子呵气如兰,把手伸过来拉他,他听到她在低泣,忍不住,心不静,不净,六根不净。
她求他:〃对我说句话。〃
罢了罢了,枉他世修行,终逃不过轮回戏耍。
僧人定了定神,鼓足勇气,把舌伸出来,用力咬下,剧痛难耐,强忍住不呻吟,把半截断舌收回嘴里。这便睁开双眼,口中流血不止,顺着嘴角一滴滴往下渗,倔强地看着她。
女子哪里懂得这其中的意义?只觉得诧异。
法名唤作竖文的方丈见势凶险,在旁高声质问:〃真断了眼耳舌鼻身意,能真断了心么?真断了眼耳舌鼻身意,那即使有心又有什么意义?〃
了因听罢,迷茫地抬起眼来看,仰视着老和尚的威严法像。嘴角的血还在流淌,心潮澎湃,小和尚六根未净,忍不住,眼中泪光莹莹。
花费这么大的代价,仍未悟道?
老和尚继续吟颂:〃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人无余涅槃而灭度之。〃
了因兀自懵懵懂懂,只把眼睛的余光在女子的身上横扫,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啊。
老僧大怒,深呼吸,运起丹田气,大吼一声:〃呔!一心不乱,万缘放下,还不悟么?醍醐灌顶!总该悟了吧?〃
小和尚微笑着盘腿而坐,心中默念梵经。
女子来拉他,也不动,心意此刻方绝。
法号长鸣,僧人表情祥和,食拇搭起,一如佛祖拈花不语,哪管女子泪眼相依?
她终敌不过他的佛,讪讪地离开,伺俸她的耶和华去。
广济寺的门口,小贩子高呼〃又大又圆的冰糖葫芦儿……〃。
她猛然想起,还欠了他一样东西,转身返回,把那粒阿难交给看门的僧人。
〃请转告他,我会永远留着那张画。〃
把阿难串了回去,才是一整串降魔珠儿。
用百年的罗汉果穿起来的念珠儿,每一粒上都雕着一位罗汉,佛头是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幽光的舍利,中间拴了根红色丝线。数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八粒。
娶媳妇过年
〃不怕他结了婚以后现原形吗?〃
盼盼说她无所谓,早见过了,关键问题是不能老现形,现形多了就容易变成反革命。
我想说的是,我要结婚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明年的正月初五,届时将由我媳妇象迎财神一样把我迎进门儿,然后我们俩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什么的。
用我一哥们儿雪溪的话说,我这就叫〃有钱没钱,娶媳妇过年〃。
之所以想到要结婚,是因为有天晚上我睡得很早,睡前喝的水也很多,到凌晨四点,我被尿憋醒了,跌跌撞撞跑到厕所里放完了水,回到床上呆坐着,努力回想刚才睡醒前的梦境,感觉非常愉快。
在那个梦里面,我是新郎,新娘貌美如花,我们俩在一个极其盛大的婚礼上转着圈儿给大家敬酒。在梦里我的酒量大得惊人,竟然能毫不费力地把师爷和烟客当场放翻,当师爷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时候我还能谈笑风生。
但这并不是最愉快的部分,真正使我心动的章节是:我身边那位美丽的新娘当着许多人的面说她会爱我一辈子,然后我竟然也对她说了这句话。梦里的话必须要当真,因为凭借我的低级智慧,是不太可能在梦里面也撒谎的,所以我相信我是深爱着那位新娘,并且能够爱她一辈子的。
第23节:我没有心脏病
梦到这里的时候我就醒了,前思后想我决定给这梦讨个说法,于是就带着极其强烈的幸福感拨通了电话。
〃喂?〃,她的声音听上去比较迷茫。
我说:〃盼盼,咱们结婚吧?〃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行,没问题。〃
我又问:〃真的?〃
她说:〃你等我睡醒的行么?〃
我再问:〃你真能嫁给我么?〃
她说:〃是啊,你怎么这么烦啊,结就结吧。〃
是啊,结就结吧,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该结的全结了,不该结的也结了,那我为什么不结呢?
可照道理说,我是个不能结婚的人,因为打从出生起我就背上了一个宿命的包袱。您千万别以为我是阳萎或者同性恋什么的,我不是。
从出生到现在,我被无数的先人告诫过,最好不要结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不光是离婚的问题,严重的话,还有可能出人命。
别问为什么,反正我没有心脏病,不会在性高潮的时候突然死翘翘,〃不能结就是不能结〃,这就是宿命,不太讲理。
人一旦背上了沉重的宿命包袱,就会变得很痛苦,你知道现在最让我痛苦的是什么?那就是我明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从宿命里逃脱出去,可还是忍不住谈了嚎多次恋爱,东一个西一个城里的村里的酒吧里的菜场里的,连手带脚估计加上脚指甲的算不太过来。这还没包括网上的,要是连网上的恋爱都算上,那可就真是天上的星星它亮晶晶、阿哥我没文化数不清了。
说到网恋,我上网这两三年,好像除了谈网恋之外就没干过别的,这真让我惭愧。
以前也曾经跟着师爷叫嚣过要练葵花宝典,杜绝网恋,可是杜绝了半天还是没扛住,前些日子刚在webchat踹完一个,一回头就又到IRC里找了一个。
第一天我喝了点酒,跟那闺女说我要抛开一切浪迹天涯,天南海北到处打工,捎带脚看看外面的世界,这表示我沧桑,而且不羁。
第二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就改主意了,深情款款地告诉她说我要到山区去教书,以便能找回迷失在都市丛林中的自己,这表示我对自己是有要求的。
光为了解释这两个远大志向,我就和那闺女聊了十万多字,那两天一下网我就打开刚聊过的log看,然后蹲在沙发上抽着烟猛乐,都高尚成这操性了,那还能是我么?就先别说出去流浪了,我现在懒得连同学聚会都不爱去。
不过话说回来,IRC里那闺女也不是善茬儿,心里其实什么都门儿清,就跟老花猫耍小白耗子似的,她一直等我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地倾诉完所有理想之后,才不慌不忙道了句:〃你这个人想一出是一出,太不可靠了,白白了您呐。〃
这不废话吗,我要是可靠,早就娶上媳妇了,盼盼至今还没能给我拖上地板洗上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觉得我太不可靠,太没有安全感了。
没有安全感并不是件很可怕的事,随着岁月的流逝,每个男人都会变得成熟起来,变得富有爱心和责任心。我倒是觉得那些在婚前什么都没玩过、什么都没经历过的老实男人更加没有安全感,因为指不定哪天他就会无法抵抗诱惑、突然离家出走寻找美好新生活去了。
根据这个理由,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挺成熟的,嫁给我会是件很幸福的事,因为除了历遍红尘后不太可能发生婚外恋之外,我还精通各种诸如唱歌画画洗碗扫地烫衣服等雕虫小技。
可我还是不太敢把自己送到结婚礼堂里去,说到底,还是那个宿命的问题,它就象一顶巨大无比的钢盔死扣在我脑袋瓜子上,让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害怕以至于经常无法正常呼吸。
每逢此时,我就会走到马路上东张西望左顾右盼流着哈喇子贼着漂亮姑娘猛看。
但我和盼盼在一起的时候就从来不正眼看她,因为那样会使她不自在,她会问:〃你丫看嘛那?这么多年还没看够?〃
这口气听着有点象老夫老妻了,其实我跟她认识没多久,要到二零零零年六月二十二号才满五周年。
四年多以前,也就是九五年六月二十二号那天,我从经贸大学学生舞厅的一角把她挖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个大三的学生。
那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子,看着弱不经风风姿绰约楚楚动人。我本来是想请坐在她身边儿的一个姑娘跳舞来着,谁知道刚把手伸出去,那姑娘就跟另外一特高特帅的小伙儿上场了,我就只能把那只伸到一半的胳膊尽可能靠向她,用特甜特腻带着南方腔的口音说:〃请和我跳支舞吧。〃
她作茫然不知所措状站了起来,把手搭到了我的背上,然后就开始刨根问底。
那时候我普通话还说不太利索,为了怕上海人不招人待见,我骗她说我是广东人。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没出几个回合就把我问个底儿掉,最后我连自己在上海住徐汇区都老实交代了。然后讪讪地买了两瓶矿泉水,约她到学校操场上逛逛。
当我们信步走出舞厅时,场子里开始放那首潇洒走一回,我说他们真土,她撇了撇嘴,说你也差不多。
好久以后她说,那天晚上我给她的第一印象很怪异,因为在那个年代,很难看到一个打着领带却戴耳环的男人,虽然这男人看起来是个嫩茬儿。
〃我甚至怀疑过你是个同性恋〃,这是她的原话。
认识她的时候,我还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半大孩子,每天除了紧盯K线图做盘子之外,所有的梦想就当一个不劳而获的大款,平白无故就能挣嚎多的钱、柳嚎多的蜜。
由于宿命的缘故,我从来没奢望过有哪个女孩儿能够陪我走完一整段人生道路,但这并不妨碍我去体验短期的爱情生活。当初和盼盼这段感情对我来说有点象是放暑假,放完了假我就该干吗干吗去。
第24节:恋爱初级阶段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这假期似乎忒长了点儿,很有些被勒令退学的嫌疑。不过这倒也没什么,我本来就不是特别热爱学习。
那天之后,由于我的不懈努力,我和她的关系进展得很顺利。我们开始频繁约会逛街看电影上馆子外带什么的。
那是恋爱的初级阶段,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唯一的缺憾就是我不爱学习,她总呲儿我,连带着把上海人也骂了,〃你们上海人怎么这么文盲?〃
这个结论让我啼笑皆非,但我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我实在不是个擅长辩解的人。
前几天我在原创广场发完一个特深沉的贴子以后,把一小哥们儿刺激够跄,抄着板砖儿上来跟我呲牙咧嘴说他是文盲他怕谁,我真想告诉他,我他妈搞不清楚老庄是不是老子的真名儿的时候,你丫估计还在那儿暴背古文陋室铭呢。
当然,现在这些我都门儿清,除了老庄的问题,我还知道不能把萨特叫萨特,得叫贝克特才显得牛逼,这就好像你必须得把冰糖葫芦和线性代数乃至结构主义联系起来说一样。
被那哥们儿骂完以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看上去象一个文化人了,不过我还是不能确定现在的盼盼是否比我更有文化,她这么热爱学习,估计已经能把叔本华的小名儿都叫出来了,想起这个,我有点沮丧。
最让人沮丧的倒不光是文化高低的问题,没有文化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没有灵魂,而我就没有灵魂,确切地说,我没有人的灵魂。
这并不是自责,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人,或者说,我不是个地球人。看过一个叫黑超特警组的电影吗?里面有许多外星生物,最厉害的是一只蟑螂精,逮谁吃谁,我和那孙子差不多,但是物种有点差别,若现了原形,我看上去应该象一只螳螂。万幸的是,从小到大我没怎么在公共场所现过原形,最危险的一次是在东单的那个富商酒吧,安其和四通聊天室的网友聚会,我跟人死磕,连喝了七八扎啤酒,吐得昏天黑地之时,左肩出了点小状况,毛骨从皮下顶了出来,流了不少血,如果不是及时暴吐使我稍微清醒了一点,我想我现了原形之后真的会把在座那几个叫板的哥们儿都给生吃了,还不吐骨头。
而这,也就是我那悲惨之极的宿命了。
我有时候在想,我那帮智慧超凡的祖先们乘着飞船不远万里来到地球之后,为什么不给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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