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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面+阳春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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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个男人愿意一辈子都对你撒这样同一个谎,这也未尝不是一种真爱。”牛柔绵幽幽地说,随即情绪一转,开心地说:“我就装糊涂的享受这一辈子被爱的快乐!”
杨淳勉直直地望着牛柔绵,郑重地说:“我想再看看你写的小说。”
杨淳勉在床上看着小说,睡觉前,仍没有看完。牛柔绵问杨淳勉:“这次有何感想?”
“你的文章简直是具有历史意义啊!”杨淳勉见牛柔绵眼睛一亮,继续说道:“五四运动之后,胡适就提倡将文言文白话,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半文言半白话,没彻底白下来,直到你这本书的出现,我想胡适先生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话音刚落,牛柔绵就已经冲了上来,将杨淳勉扑倒,掐着他的脖子,龇牙咧嘴地说:“好风凉的话!”杨淳勉假装求饶,随后抱住牛柔绵幽言道:“我不想再看了,不是你写得不好,是我看了嫉妒得心里发慌。”牛柔绵在杨淳勉的脸上轻轻一吻,“那就不看了,下部小说写你做主人公的时候,你再看。”
转日,牛柔绵在公司见到白少爷,忙满面春风地跑过去。“白少爷,我说杨淳勉抗拒不了我的魅力吧,我们在一起了。对了,那天还没来及谢谢你的生日礼物呢。”说着,甜蜜地一笑。牛柔绵的笑颜刺痛了白少爷的心,白少爷淡淡一笑,“你会幸福的。”牛柔绵觉得白少爷说话的神情有些怪怪的,还未及问出口,白少爷就抢先说道:“我明日回上海,那边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如果你不开心了,随时给我打电话。工作去吧!”白少爷进了办公室,关上门,站在窗前,打开一包香烟。爱牛柔绵彷佛找不到什么理由,就象抽烟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一样。
中午,白少爷打电话给杨淳勉,约他在梦中情人酒吧见面。杨淳勉一进酒吧,就看到白少爷落寞地坐在角落中抽着烟,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坐下。
长久的沉默之后,白少爷将烟放下,不舍地轻轻掐灭,“人总是贪恋那最后的一点味道。”然后抬起头,缓缓对杨淳勉说:“记得当初我们在此谈论彼此倾慕的女人。而此时我爱慕的女人却在你的怀中。”杨淳勉满面愧疚,白少爷停顿半晌,苦苦地说:“柔绵爱你,所以你能给她的快乐和幸福,是我能给她的两倍甚至更多。我只能看到她幸福,为了她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我最爱的她。”白少爷一顿,眉宇间流露出深切的懊悔,“每次,我总是迟那么一点,一点点而已。”白少爷不甘地紧握着酒杯。
“礼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爱情无法转让,我希望你能理解。”
“你什么也不必说。虽然我不甘心,但柔绵我还是交给你了。”白少爷站起身,走到杨淳勉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一记猛拳击上杨淳勉的脸,杨淳勉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打得跌倒在地,嘴角淌出鲜血。白少爷俯视着地上的杨淳勉,冷冷地说:“我们之间清了!”说完,离开了酒吧。
杨淳勉下午接到余姿绛的电话,两人见了面。
“我昨天见了刘廉。”余姿绛淡淡地说。杨淳勉倏然心生忐忑,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就听余姿绛继续说道:“他向我解释了一切,而且他听说我怀孕后欣喜若狂,打算尽快和我结婚。”
“这样很好,恭喜你!姿绛。”杨淳勉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淳勉,幸好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余姿绛感激地用手盖上杨淳勉的,发现杨淳勉的脸上有块紫青,“淳勉,你的脸?”
“没事。姿绛,我希望你幸福。”杨淳勉感觉余姿绛就象她的一个责任,如果她不能获得幸福,他自己也会幸福得不安。
赶回公寓时,牛柔绵已做好晚饭了。杨淳勉一进门,牛柔绵就看到杨淳勉的脸紫青了一块,忙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挨了一拳而已。”杨淳勉轻描淡写地说。
牛柔绵拿来毛巾给杨淳勉敷脸,佯装凶恶地说:“是不是去见你的老情人,被人家老公扁了?”见杨淳勉竟没否认,牛柔绵心中蓦然一凉,没想到她的一句玩笑,竟然一语成谶。杨淳勉见牛柔绵神情沮丧,立即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姿绛约我出去,只是告诉我……”牛柔绵突然用手掩住杨淳勉的嘴,说道:“张小娴曾说,情侣之间,根本不需要承诺。我们相爱,就是一项约定。我们没有婚书,却有约定。到分手的那一天,我们的约定也就到此为止。所以,有天你不爱我了,就直接告诉我,不需要其他解释,就象此刻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一样。”牛柔绵清楚地知道,她最珍视的是什么,但越是重视,她反而不敢握得太紧。
“这伤不是因为她。”杨淳勉低声说,想及白少爷,杨淳勉仍有几分愧疚,仿佛自己的幸福是从白少爷手中生生夺来的一般。牛柔绵见杨淳勉的表情颓丧,为缓和气氛,调侃他道:“以后出去,不要和其他小狗打架!”
饭后,牛柔绵拿出两条带有小布袋的项链,给杨淳勉戴上一条,“黄黄,你不是不喜欢那个粉色项链嘛,这是我给你做的新狗圈!”
“狗圈?!不戴!”杨淳勉说着就要将项链摘下来,立即被牛柔绵用凶狠的眼神制止住,牛柔绵又将另条项链给自己戴上,“我也陪你一起戴!”牛柔绵摸了摸杨淳勉脖子上的小布袋,“这是我发明的牛氏锁心袋。”
“什么牛粪项链?”
牛柔绵猛敲了杨淳勉头一下,怒道:“是牛氏。”杨淳勉揉着自己的头,“牛屎不就是牛粪嘛!”见牛柔绵又要打他的头,忙捉住牛柔绵的手,嬉皮笑脸地说:“你不是说我本来就挺傻了嘛,再打头,你不怕你以后生个傻儿子啊!”牛柔绵白了杨淳勉一眼,“你是成心装傻!算了,为了我儿子着想,我饶了你!”然后继续给杨淳勉解释锁心袋:“将爱人的名字放在袋子中,每天挂在离心最近的地方,这样就能锁住他的心了。我发明的!”杨淳勉用手把玩着牛柔绵的小布袋,再看向自己的,发现两条项链有所不同,于是问道:“为什么我这个是死口的袋子,而你那个是活口的!”
“我在你的袋子中放了一张写有我名字的小条,怕你丢了,所以缝死了。”
“那你的为什么不缝死?”
“哦!我这个啊!我天天得往里边换名字,所以不能缝死。”牛柔绵振振有辞。杨淳勉一听就急了,“不行!你的也得缝死了!”于是两碗面纠缠于一起。这时,电话响了。杨淳勉接起,又是余姿绛的电话。虽然杨淳勉并没特意回避,但牛柔绵一听是余姿绛的电话,便主动离开。余姿绛已确定下婚期,刚和刘廉商量好,她便立即打电话通知杨淳勉,想第一个让杨淳勉分享她的喜悦。挂上电话后,杨淳勉想到刚才牛柔绵说的话,也就不再多作解释。
爱情有时就象冰激凌,甜甜的,可是你握得越紧,它反而化得越快。
牛肉面+阳春面=洋葱
接下来的日子里,牛柔绵倍感幸福的同时,心底却隐隐不安。杨淳勉给予她的爱,是一种从天而降的感觉,拥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令她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心绪不宁。而余姿绛的存在,更使牛柔绵的心被欢愉与恐惧笼罩,她太怕这爱的感觉突然逝去。可越爱杨淳勉越不愿意面对此事,每当杨淳勉接到余姿绛电话时,牛柔绵便会回到自己房间摆弄那个锁心袋。
杨淳勉也沐浴在幸福之中,牛柔绵无时无刻不给他带来爱的惊喜。他经常在各个角落发现牛柔绵留给他的爱情便笺。口袋里,公文包中,衣柜中,枕头下,有时清晨醒来的时候内裤里都塞着她写的情话。而他则对牛柔绵心怀歉疚,因此总在其他地方尽量迁就牛柔绵,使尽全身解数使她开心。有一次,他挂上电话到牛柔绵的屋,刚巧看到牛柔绵在翻锁心袋,忙过去拉住牛柔绵,佯怒道:“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换名字了?”
“是啊!你每次接余姿绛的电话,我就换个男人爱!”牛柔绵仰头对上杨淳勉。杨淳勉吻住牛柔绵撅起的小嘴,说道:“对不起!”
“我的爱情里没有对不起,只有爱和不爱!”牛柔绵决然地说,见杨淳勉被她的气势震住,神情紧张,突然扑哧笑出声,“余姿绛打电话到公寓来,自是没有什么背着我说的话,我只是心理不平衡而已,为什么没个男人打电话给我呢?可惜白少爷去上海了,否则他一定会经常给我打电话的。”杨淳勉神色一变,随即要扯开牛柔绵的锁心袋,牛柔绵死不放手,眼见杨淳勉就要得手,牛柔绵在杨淳勉手上狠咬了一口,杨淳勉才吃痛松了手。
“你又咬人!”
“我咬狗!”
“你这个女人真不讲道理!”
“你竟然糊涂到要和女人讲道理!”
“哎!”杨淳勉无奈地说:“女人和男人简直不是一种动物!”
“女人和男人是不是一种动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你不是一种动物,我是人,你是狗!”牛柔绵嬉皮笑脸地说。杨淳勉说不过牛柔绵,索性不再和她斗嘴,但是眼睛还是紧盯着牛柔绵手中的锁心袋。牛柔绵见杨淳勉如此紧张她的锁心袋,说道:“你放心,我没换名字。只是偶尔拿出来,看看写错名字没有。”
“哼!”杨淳勉揉着自己的手。
“淳勉,明天是平安夜,我们出去吧,在王府井教堂前的广场有个圣诞活动。”
“好!不过明天我可能会晚些,5点要去机场接伊拉克客户,估计安排好后要8点左右,你要知道人家是不过平安夜的。”
“那我9点半在教堂门口等你,你要准时来啊,我一分钟都不等的哦!”牛柔绵一顿,突然想起,“差点忘了,白少爷明天回北京,今天打电话来说请我们明天一起吃晚饭,既然你不能去,我就一个人去了。”
“好,你去吧。”杨淳勉心里别扭了一下,随即看了眼锁心袋,嘱咐道:“不许换名字啊!”
平安夜当日,下班后,牛柔绵便同白少爷去吃晚饭。两人到了一家环境幽雅的西餐厅。
“淳勉怎么不一起来?”
“他去接伊拉克客户了。”牛柔绵见白少爷拿出一根烟,诧异问道:“你不是戒烟了吗?”白少爷苦涩地一笑,“也许永远戒不掉了。”
“我看你比前一阵憔悴很多,上海的事情很棘手吗?还是你又开始抽烟的缘故,少抽些吧,对你没好处。”
“所有抽烟的人,都知道对身体有害,但是戒起来又谈何容易,否则我今天为什么又要飞回北京?”
“你戒烟和飞回北京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抽的那种烟只有北京有卖。”白少爷凝视着牛柔绵。
“你还真挑!”牛柔绵不满地说。
吃过饭后,白少爷问牛柔绵:“你和淳勉约几点在哪里见?我送你过去!”
“9点半在王府井教堂门口见。”
“教堂?”
“是啊,我一直期盼有天能和杨淳勉一起走进教堂,今天先提前过过瘾,那里正好有个活动,把他骗过去,嘿嘿!”牛柔绵脸上是化不开的幸福,白少爷心中却是道不尽的苦涩。
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牛柔绵兴奋地望向窗外,对白少爷说:“情侣在下雪的平安夜相守,来年一定会得到幸福。”
“下雪开车慢,你最不喜欢迟到的,我们早些过去吧。”白少爷帮牛柔绵穿上大衣。
杨淳勉事情办妥,大约8点半,在赶往教堂的路上,给牛柔绵打电话,牛柔绵此时正在白少爷的车上。
“柔绵,我事情办好了,这就赶过去。你现在在哪里?”
“我也正在去的路上,白少爷送我过去。下雪路滑,你开车小心,别急。一会见!”牛柔绵挂断电话。
白少爷车开得很慢,他突然有种不想将牛柔绵送到教堂的冲动,只想这样将她拐去个杨淳勉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但是侧眼看到牛柔绵那满怀期待的脸庞,只是怅然。
余姿绛和刘廉约好晚上9点在他家见面,余姿绛8点便提前到了刘廉家门口,刚巧看到刘廉和那日她在公司见到的同一位女子在一起。
“我未婚妻就要来了,你快些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刘廉冷酷地说。女人摸了摸皮包,嘲讽地说:“幸好我们的关系还值这最后一笔钱。”刘廉这一偏头,刚好看到心碎的余姿绛,忙紧张地向她跑去。余姿绛匆忙叫了出租车,逃走。刘廉也拦车跟上,并不停地拨打余姿绛的手机。
杨淳勉去教堂的途中,接到余姿绛的电话。余姿绛的语气掩饰不住的伤心和恐惧,哭道:“淳勉,刘廉在追我,我怕!我不想见他!淳勉,求你帮帮我!”
“你在哪里?”
“我现在正在赶回家的路上。”余姿绛哽咽道。
“我马上赶去你家。”杨淳勉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来事态紧急,于是他拨通了牛柔绵的电话。
白少爷将牛柔绵送到教堂,距9点半尚有一段时间,白少爷本想让牛柔绵进教堂等杨淳勉,但牛柔绵怕教堂里人多杨淳勉找不到她,坚持要站在外边等。白少爷无奈,只得将牛柔绵拉到一处淋不到雪的地方,轻柔地掸去牛柔绵头发上的雪花,“将你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最好。”见牛柔绵一怔,白少爷掩饰道:“让他着急一下也好!”
“好主意!一会我看到他后,就躲起来,叫他也尝尝冒雪等我的滋味,哼!”白少爷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你不用陪我了,他很快便来了。他这个人很爱吃飞醋。”就在这时,牛柔绵的手机响起。
“柔绵,余姿绛好象出了什么急事,我现在要去她那里,我处理完,会尽快赶去教堂的,你先去其他地方坐坐。”牛柔绵心狠狠地一痛,鼻子一酸,碍于白少爷在才场,于是平静回道:“我等你。”未等牛柔绵说再见,杨淳勉已然挂断电话。牛柔绵感到挂线那刺耳的滴滴声在空气中凝结成冰,划过自己的耳膜。她突然惶恐地感到,杨淳勉即将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从她的手中飞走,她再也牵不住那根原本就易断的线。
牛柔绵笑着对白少爷说:“他马上过来,我自己等他。”白少爷对牛柔绵的话有些怀疑,叮嘱了牛柔绵几句,便不放心地离开了。
牛柔绵笑着送白少爷离开后,悲伤立即就爬上牛柔绵的脸。牛柔绵总觉得幸福得不真实,而余姿绛也是梗在她心中的一根刺,总令她患得患失,因此总是无法坦然面对。等待杨淳勉的每一秒都是如此的漫长难熬。9点半整时,牛柔绵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杨淳勉的电话。
杨淳勉此时已到了余姿绛的楼下,远远地听到刘廉重重的叫门声。与此同时手机响起,还未等牛柔绵说话,杨淳勉便抢先说道:“一会我给你打过去。”随即便挂断了电话。杨淳勉赶到楼上,听到隔门传来余姿绛的啜泣声,一把拉住猛捶门的刘廉。余姿绛一直不肯听刘廉的解释,此时刘廉见她竟叫来杨淳勉,立即大为火光,“我们俩的事与你无关!”
“我和姿绛去说,你让她先静一下行吗?”杨淳勉心想自己好好的约会被刘廉破坏了,之后还不知要如何向牛柔绵谢罪,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口气不善。
“你和她说?”刘廉想到余姿绛和杨淳勉的关系,怒瞪着杨淳勉,不理会他的劝阻,继续猛砸着门。杨淳勉想到此刻正在教堂等待他的牛柔绵,再加上余姿绛的哭声让他更加烦躁,也失去了耐心,一把拉开刘廉,对门喊道:“姿绛,是我,淳勉!你别哭!”刘廉被杨淳勉猛地一拉,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满腔怒火顿时爆发,举拳挥向杨淳勉。杨淳勉没想到刘廉竟然动手,也是怒不可遏,失去了理智,和刘廉打成一团。杨淳勉的手机在缠斗中掉出,被两人杂乱的脚步踩坏。
牛柔绵握着电话,坐在教堂前,看着从身前经过的一对对情侣,心中的柔弱无法再故做坚强,抹了抹即将掉落的眼泪,拿起手机,她不相信杨淳勉在今天会第二次放弃她而取余姿绛。杨淳勉的电话接通了却无人接听,牛柔绵不死心地继续打着,可心却渐渐陷入了冰冷。直到手机没了电,牛柔绵依然不肯放弃,去电话厅打。眼泪与雪水交融,冰冷地刺痛着脸上的肌肤。牛柔绵安慰自己一定是有其他误会,生怕错过杨淳勉来找她,于是赶忙回到教堂前,坐在教堂的台阶上。牛柔绵起先望眼欲穿地张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最后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着,心中那份壅塞的疼痛无情地肆虐,无法止息。
圣诞活动开始进入高潮,周围欢庆的人群,欢喜喧嚣的气氛让牛柔绵感觉仿佛被摒弃于世界之外。斑驳的心渐渐失去颜色,阴霾的心碎慢慢走向残破的忧伤。又是一小时过去了,活动进入高潮,牛柔绵双眼无神地站起,脚下一麻,差点跌倒,幸好被身边的人扶住。她默默地向人群外走去,刚巧此时一名电视台的主持人过来采访她。“小姐,您对这次平安夜的活动有什么感想?”牛柔绵半天才回过神来,幽幽地说:“让人失望到心碎。”主持人没想到这位被采访者竟是如此回答,有些意外,于是继续问:“那您认为平安夜应该是怎样过的呢?”
“只希望和他,面对面,吃着两碗热喷喷的面!在炉火边,摸着我家黄黄的毛,哪里也不去,只我们俩。”牛柔绵说着,潸然泪下,又大声地说:“不要余姿绛!”说完,转身跑走了。
主持人被搞得一头雾水,为了圆场,只得对着镜头解释道:“天气太冷了,这位小姐的愿望真简单,就是和她家的狗一起吃面,而且还不要鱼子酱!”
白少爷到家后,随手打开电视,电视中正在播放王府井教堂前举办活动的现场报道,白少爷想到牛柔绵和杨淳勉也在那里,于是疲惫地靠在沙发中看着电视。这时电视中竟闪出牛柔绵的脸,白少爷立即直起身。当看完牛柔绵的采访后,他火速穿上外套离开公寓,拨打牛柔绵的电话,可一直是关机信号,这令白少爷更加不安。
杨淳勉和刘廉打得不可开交,余姿绛在屋内听到外边异常的声音,于是小心地打开了门,却见到伤痕累累的两人。杨淳勉和刘廉已打红了眼,每一拳都是重手,两人均已受伤出血。余姿绛忙上前想将两人拉开,杨淳勉不知余姿绛跑上前来,正猛地挥出一拳,谁知手肘竟将身后的余姿绛意外撞倒在地。余姿绛只觉下腹剧痛,目光下移,惊恐地见到裙下已有血流出。杨淳勉和刘廉立即停手,同时慌了心神。刘廉想上前抱起余姿绛,而余姿绛却紧紧搂住杨淳勉,将头埋在杨淳勉怀中,哭着对刘廉说:“我不要见你!你走!你走!”
“姿绛,我送你去医院!”想到余姿绛可能流产了,刘廉急得双眼充血。
“淳勉,你让他走!否则我哪儿也不去!”余姿绛强忍剧痛,咬牙说道。刘廉咬了下嘴唇,离开了。杨淳勉待刘廉走后,将余姿绛抱起,拦了车,直奔医院。两人上车后,刘廉才从暗处走出来,叫了车紧随其后。
余姿绛被送到手术室后,杨淳勉忙去电话厅给牛柔绵打电话,却听到关机信号。杨淳勉更加心急火燎,可此时却也无法脱身,见刘廉跟到了医院,杨淳勉忙拦住他,“你要是为姿绛好,就暂时不要见她了。”刘廉颓然跌坐到椅子上,懊恼道:“我等到姿绛平安的消息就走。”刘廉双手紧紧交握,痛苦地垂下头。
手术后,余姿绛被推到了病房,医生见她情绪激动,给她服下镇静的药。杨淳勉一直守在余姿绛的身旁,直到她睡着,杨淳勉才离开病房,直奔教堂。
杨淳勉刚走,刘廉便进入病房,坐在病床旁,将余姿绛的手拉起,靠在自己脸上磨蹭,几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余姿绛的手心。
白少爷在教堂前焦灼地来回寻找,都不见牛柔绵的踪迹。活动接近尾声,众人渐渐散去,白少爷给牛柔绵公寓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于是他冷静下来,仔细思索着牛柔绵可能去的地方。
杨淳勉赶到教堂的时候,活动已经结束,广场已几乎无人。杨淳勉心急如焚,不顾他人侧目,在广场边跑边大喊着牛柔绵的名字。跑了一圈后,杨淳勉大口地喘着气,突然想到,难道牛柔绵去了那里?
牛柔绵独自坐在对面缘的店中,已经狂吃了三碗阳春面,虽然叫了第四碗,却已是吃不下了。眼泪滴进面里,让她想起了当初找工作失意的时候,可此时相较于当初,却是更让她为之心痛,而且越是吃面,心反而更加痛楚难当。牛柔绵坐在靠窗的位置,痴痴地望着街上发呆。雪花渐渐在玻璃上结霜,牛柔绵则用手擦着玻璃上的雾气,使自己能清楚地看到外面。仍不愿死心的她依旧相信杨淳勉一定会来找她,执着地想要捉住将要流逝的最后一丝幸福。
一直等到饭店打烊,只剩下牛柔绵孤零零一人。此时她的心竟已痛得麻木,绝望地起身。就在这时,她惊喜地看到一名男子向这边狂奔而来,牛柔绵抑制住那仿佛要跳出身体般的猛烈心跳,快步走出饭店。来人的面孔渐渐清晰,当来人走到牛柔绵身前,牛柔绵委屈地瘪了瘪嘴,“我以为他一定会来,他没有来,你却来了。”牛柔绵大哭出声,扑倒在白少爷的怀中,一直忍耐着的泪水此时已肆无忌惮。
白少爷搂着崩溃的牛柔绵,心中也是锥心般刺痛,轻抚着牛柔绵的长发,沉声说道:“柔绵,别哭,你的眼泪会灼伤我的心。”
白少爷抱着牛柔绵,直至她哭累,才扶牛柔绵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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