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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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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玩垮范氏,还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一、别忘了到时候,你身旁有康纯这个在范氏服务了十年的无敌总秘书辅佐你。二、你要我劝外公,我看外公老奸巨滑,谁好谁坏他看得比谁都清楚。三、依范承洛对接班人这个位置的觊觎和野心,也许到时候不必你禅位,他就会抢夺过去。」尧舜安一一分析着。
虽然她是范桥枫的外孙女,但依她受到和范承镇不相上下的宠爱程度,加上心理学是她的看家本领,若范承洛被她定义为大野狼,那么范桥枫就是狐狸,而范承镇和康纯则是小红帽。
两人要在虎视眈眈之下谈恋爱、并且开花结果,可以想见有多难。更何况想要被祝福,也要有被祝福的条件呀!这两个人,一个郎有情,一个妹无意……
想到这儿,尧舜安就不禁替范承镇的前途感到一片忧心。
她话题一转,转得不算远,也和他们今天谈论的主题相关。
「阿镇,康纯和你差六岁,姊弟恋很辛苦!我有个学妹人不错,是某企业之花,年轻漂亮又爱运动。这样好不好,改天我帮你约她出来?」尧舜安极力鼓吹范承镇放下执着、万事随缘。
席慕蓉「一棵开花的树」中求了五百年、求结一段尘缘的心,不容易,且难在无悔无怨。
要不要参考看看别的女子?尧舜安希冀地凝望着她最疼宠的表弟。
但从那张俊脸上得来的极淡、极浅苦笑,就知道不必了。
天下苍苍,何其之大,他真的是那棵开花的树;只等一个人,也只取一瓢饮。尘缘早就结了,不甘心、不放手的是,那清雅的身影,在他总似春泥的心田上撒下瑰丽的种籽,梦萦又魂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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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纯梦游般,一脚轻一脚重,摇摇晃晃地走到浴室。
她脱掉衣服,整个人浸泡在洒着玫瑰花瓣的华丽浴缸。裸露在外的玉肤凝脂,剔透光滑。
纤纤指尖优雅地勾着一只玻璃杯,杯中有着美丽的金黄色液体。
她喝着一杯又一杯的酒,娇美的五官,微微渗透着细细的汗珠,表情陷入一种朦胧的迷思。
她不好。
爱人爱得不成功,被爱又被爱得很失败,到最后不管她爱的或爱她的,都会离开她身旁。
自杀被救了,没有再次尝试的勇气,活着又觉得是一件了无生趣的事。到底人生来是为了什么呢?为了爱、名利、友谊、亲人,还是始终为别人而活?
恐怕只有此刻才真实!醉了才真实。
她平常不喝酒的,没有人知道她酒量出奇的好。
她旋转着手上的酒杯,嘴边泛着苦笑。千杯不醉才苦呢!
为了能在范氏占有一席之地,她不敢松懈分秒,更不允许自己有弱者的情绪。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不想让当初领养她的人失望、不让她爱的人瞧不起。
她要报答养育之恩。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尊,就算是一个从小看别人脸色长大的养女。
但今天,她要好好放肆、放纵地对自己的感情和一无是处的人生哀祷。她成功地推开每个人,只留下自己。
千山独行,那又如何?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世间情债难了,不是她欠别人,就是别人欠她;乍看公平,更难以计数。欠来欠去,欠不出个所以然,总是似是而非,总是心甘情愿里夹带着些许无可奈何。
既是如此,又何必为那颀长寂寞的离去身影,迷惑了自己、乱失了心神?
她重新开了罐红酒,截至目前为止,她已经喝掉三瓶。迷蒙的眼,不是醉也不是迷,而是清醒得可以。
为什么她还不醉呢?醉了到底是什么滋味?她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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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是什么滋味?范承镇很清楚。
不胜酒力的他,三杯黄汤下肚,就像个独钓寒江雪的老人,像个被风化的化石,只专注地看着眼前的钓竿……不,是酒杯。酒杯里有很多个康纯,只是,他的头很昏,每个康纯看起来都像在跟他玩捉迷藏。
顾氏夫妇已经去睡了,他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不哭不笑也不发酒疯。醉了是什么滋味,他真的很清楚。
那是一种痛苦也好,甜蜜也好,悲伤也好,欣慰也好,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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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在拭目以待范氏还能创造多少商业上的奇迹。
蓝天白云下的范氏集团大厦,伟巍宏观。此一精华地段,坐落许多跨国外资企业,美观气派的企业大楼栉比麟次,夹在其中的范氏大厦,占地最广也最雄伟。
门口前的广场散布美术景观设计,罗丹的「沉思者」雕像,显示范氏集团对人文的关照与着重创意,其他还有许多中外大师的作品,宛如走入一个大型的美术馆。
范氏不少员工开玩笑说,孟母三迁绝对有道理,要是能来到范氏这样的大企业工作,光是在外面的广场呼吸几口空气,便令人增添许多知性高雅的气质。
一入大厅,眩眼的阳光照射在玻璃帷幕上,绽出夺目的灿烂。简洁的建筑线条与风格,彰显走在时代尖端的非凡气势。
这样非凡的气势,延续至八楼会议室内。坐在主位听取各级主管做业务报告的范承镇,合着双眼、不耐地动手将过紧的领带稍微弄松。
不是他不给这些高级干部面子,而是宿醉难以抗拒。
他明明不太能喝,却很喜欢在心情不好时大醉一场,哪管隔天是不是有一场折磨死人的会议正等着他。
「镇总。」行销部经理唤着新任总经理范承镇。
要是从前,他们这些干部称前任总经理范承洛,都会必恭必敬地唤「范总」。相形之下,不称范承镇「范总」,是打从心底认为他还没有那个资格。
「请说。」范承镇拿起文件盖住想打瞌睡的脸庞。
「澳洲那边悬而未决的企画不能再拖了,后天我们就要……」
「等等,那个企画案内容是什么?」范承镇拿开文件,旋转椅一转,原本背对着主管、正在眯眼享受日光浴的英俊面孔,此时转过来面对八位菁英高阶主管。
他揉着发际边泛疼的太阳穴,坦然地睁开眼,不在乎他的问题有多白痴。
人活着有一个好处,大抵不管昨日如何地醉生梦死,睁开眼又是新的一天。不过,坐困在一间办公室里,开口闭口都是数亿以上的生意经,还真教人生不如死。
康纯为什么还不来?他都好心放她一天假了,难道她忍心把他丢在这群大白鲨里、不理会他?
「范氏自创的全东方系列保养品,当地的代理商想要我们续约,我们提高了三成的签约金,折合台币是一亿元,对方希望降到五千万……」
「等等!」范承镇伸出手阻止行销经理继续往下讲,拿起桌上的硬币,抛向空中,再接住。「正面是好,反面是不好。答案是——」他打开手掌,看着硬币正面向上。「OK,答应对方的条件。」
八位主管看了面面相觑,纷纷忍住摇头的举动。
堂堂范氏企业,要是重大决策靠丢铜板决定的消息传出去,股票绝对是跌停板。别说公司大股东会上门发飙、撤资,那些无数的小股东恐怕会拿刀追杀他们。
「日本八奈地产希望我们展延他们的还款期。但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这样要求了,请镇总裁示。」另一位业务主管报告。
「八奈地产?有些耳熟……」范承镇端起咖啡喝着。工作这么多,真是烦死人了。
「是范总新婚妻子大河家族的产业。」业务部主管面无表情地回道。
「既然是我大嫂娘家,都是自己人,就给他们展延。如果他们说半年,就让他们展延一年。」难怪耳熟,大哥范承洛新婚那天,八奈地产的人送上百篮鲜花祝贺。
业务主管嘴角抽搐。他们这种企业,每个案子动辄上千万,半年会停滞多少流动资金、又得支付银行多少利息,数字已经很惊人,更别提是一年了。这位空降总经理衔着金汤匙出世,当真不知人间疾苦。
「范总曾说过只要有利可图,生意不分亲疏,还说能给八奈地产一次机会,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他们既然不会经营,我们把它并购过来,也等于让它起死回生、造福八奈的员工。镇总,你就别妇人之仁了。」负责日本地区的业务主管据理力争,不让败家子毁了公司,让他们这群人喝西北风去。
「其他人的意见呢?」范承镇闷不吭声了好一会儿,才沉吟道。
其余七位主管纷纷点头,一致表示应该并购。
「通过。」范承镇没辙,这下觉得头更痛。
他知道范承洛和大河瞳的婚姻是基于政策联姻,但他大哥怎么会这么无情无义?「谈判时,别对我大嫂娘家的人咄咄逼人。我希望凡事以和为贵。」
「镇总,还有……」另外一位主管接着开口。
「你们都先出去,没开完的会议下午再开。」范承镇揉着疲惫的眉心,摆出不容置喙的坚决。再听他们念下去,他的头可能会爆炸开来。
八位主管互相环视,叹完气,退了出去。走道上,康纯身着干练套装的娉婷纤影正巧迎面而来。
第三章
    康纯推开门,看着范承镇如同笼中鸟、困手困脚地坐在主席椅里,心底有些不舍。
那份不舍,很早便有的,只是分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因为范承镇关爱她,而她这人又特别重情,才有这样的想法。
八位经理与特助简短地向康纯说明了方才开会的情形,并且直接表明希望范承洛能回到这个位置,继续带领他们。
康纯可以想像范承镇窘迫的开会模样。一个适合阳光、海滩的大男孩,要他正正经经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坐在冷气房里,一板一眼地当起生意人、带领近万名的员工,那非比寻常的压力,谁能够在短时间内适应呢?
范承镇并没有发觉康纯的到来,他合着眼睛,不断地揉着太阳穴。
会议桌上,有未用完的早餐和茶包咖啡,公文被摊开在用红笔打了个大「×」的那页。
这里弥漫着一种战后的心情,人去楼空,唯一可见的是疲累的他。
这和以前范承洛在时的士气振振多么不同,却让她多了满满的感触。
康纯悄悄来到范承镇身后,纤纤玉指代替他的手按揉着他的太阳穴。
在康纯惯用的野百合香水飘近时,范承镇就知道是她。双肩舒服地垂下,他眯着眼享受她的服务。
「你有一双很温柔的双手。」
「舒服点了?」康纯问。
范承镇点头,感激地拉住康纯的手凑近嘴唇。「他们要我别妇人之仁,尽管要并购的是我大嫂的娘家。」他没睁开眼,语气明显低落。
「商场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虽然很残忍,但仁慈有时并不管用。」康纯略带感伤地说。
「这就是你们的战场?」他终于睁开眼睛,凝视着她。
一身俐落套装的她,梳着发髻,脸上的淡妆和表情令她看起来有点疏离感,不过再怎样,她都是他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康纯。
「这是每个想要往上爬的人的战场!」康纯缓缓抽回手,语气不由得沉重起来。「还记得小时候读书念过,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现实世界也是这样,一旦让别人迎头赶上了,输家就是你。」
谁不想活得自由自在?谁又想每天幻想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想当被敬仰的强者,总得付出什么,这才公平。她和范承洛都是这样过来的,一步有一脚印,那是幸运人儿才有的事,有时候付出的努力,往往因弄错方向而尽数化为乌有,「成败定英雄」这句话宜古宜今。
而范承镇才二十岁,被过度保护的他,还不能适应商场的冷酷无情。
从前她也是这样,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生存的最高境界——禅宗的见佛杀佛?她只见过两个人是这样,那两个人就是范桥枫、范承洛——只要有谁阻挡在他们前方,他们就铲除谁。
「你就是这样生存过来的,让自己对这一切冷漠?」范承镇好惭愧,自己口口声声爱她,所做的尽是自私自利的行为,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险恶环境里。
他不曾真正深入她的心灵和生活去了解参与,就算她不曾接受过他,但爱情让他发现,原来他也是自己瞧不起的那种人。
幸好,他回来了,否则他铁定错过她,那么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只可惜我还不够冷漠。」康纯扯出一抹笑,柔声说道:「别说这个,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把她从死神面前救回来,她想要好好报答他。
「公然翘班?」范承镇甩开郁闷,显得愉悦。
能去哪里都好,重要的是,她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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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班——她从来没做过的事,却在范承镇回国的第一个月便发生了。
能在最快时间内改变她的,竟然不是那个藏在她心底的人,而是范承镇。
阳光从云层中斜射在海面上,湛蓝的海水波光跳跃,凉风习习。
七、八个穿着比基尼泳装的女孩正簇拥着甫冲完浪上岸的范承镇,娇嗔着争相吸引他的注意力。
康纯在一旁的太阳伞底下,专注心神地阅览笔电里的资料。
她的手指在笔电的触控版移动着,到了需要思索的地方,眼神就略略往上抬,波浪反射的阳光令她细眯眼睛,有些困倦。
再睁开眼,正巧迎见阳光下一身黑色冲浪装的范承镇。
他手臂夹着冲浪板,迈着长长的腿,年少的青健身躯散发耀眼风采。夕阳在他身后,好似他顶着火轮而来,烈风烈火,眩目得令人睁不开眼。
「这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一股阴影终于笼罩在康纯的头顶上。范承镇在她面前坐下来。
浓浓的眉,亮晶晶的眼,似有若无的怨怼。
「安排什么?」康纯耸了耸肩。
不是她没人性,说好了带他出来放松,自己反而像个工作狂,而是他身陷粉红军团里,她无能为力之下,索性处理三天没上班、堆积如高山的文件。
「你晓得我在说什么!」范承镇拿起桌上她喝的那杯咖啡,猛灌下苦涩。她不喜欢他,也不必把他推给别人吧?
「如果你指的是那群红粉知己,」康纯微微摇头,语气里难掩一丝调侃。「我怎会认识她们?我听见其中一个女孩说,她们几乎每天都会来这个沙滩等你,这样持续不休地盼了三年,终于有幸在今天等到你。」
「你觉得很好玩?」范承镇眉头不禁重重一皱。
「我觉得她们很痴心。心诚则灵,似乎真有这种事。」康纯垂下眼睑,声音似乎覆上一块丝绒,显得有几分愁怅。
「心诚则灵?」他爱她的心那么诚,为何就不灵?
他无法不妒怨地猜测着,她现在想的人是谁?是他?亦或是他大哥?
「至少在她们身上应验了。」康纯把玩着手中一朵玫瑰花,那是范承镇买给她的,只有一朵。不该持续这个话题,她已感受到他的寡欢、郁抑。
有些事,并不是那么隐讳,该懂的部分,她都晓得,却只能装傻。
「你太天真了!」他泼她冷水。
「呃?」她愕然地抬头。
「我并不爱她们。」
「这……跟我没有关系。」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花花公子,我会对深爱的女子负责。」范承镇拿开康纯手中的花朵,握住她的手掌,认真地说。
「我知道你不是会玩弄女人感情的人。」康纯心一窒,别过脸,也不晓得自己在心慌什么,不敢迎接他的视线。
那些方才痴缠着范承镇的女孩们看见这一幕,自然不平地尖叫着,但由于范承镇警告她们不许再靠近他,于是她们站得远远的,看着心目中的偶像握着别的女人的手。
这画面和电影上男女主角情话绵绵如出一辙,令她们捶胸兼顿足。
「知道这些还不够,」范承镇的视线宛如风暴,「你必须……」
「阿镇,你教我们冲浪嘛!」红粉兵团里一个女孩奔过来缠住范承镇,娇声娇语,没注意到他脸色愈来愈沉。「我们会好好学的,还会……」
「烦人!」范承镇恼火起来,甩开女孩的手臂,倏地离开,气呼呼地走向那排属于范氏产业的木屋。
康纯推开椅子,收拾东西,也想追随而去,却被那群女孩们挡住去路。
「你是谁?为什么跟阿镇一起出现?」被范承镇推开的是女孩之中长得最漂亮、身材也最火辣的一个,她正嫉妒地看着康纯。
「私人秘书。」康纯微微皱着秀气的蛾眉。
这世界大抵是这样,想要事情单纯,偏偏就有人弄得很复杂。
「少骗人了,虽然你长得没有我好看,但阿镇看你的眼神很不同!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
「康小姐,这几个小太妹在找你麻烦吗?」沙滩饮料吧的年轻老板阿甲和范承镇熟识,眼见康纯有难,便跑过来解围。
「拜托!什么太妹?」女孩们不平地哇哇叫,「我们是冲浪王子范承镇的台湾后援队。你这个老阿伯最好赶紧走开,不要在这里碍眼。」
「我才三十岁就叫我阿伯?好胆别走!」阿甲拿出身后的扫把往女孩们扫去,惹得她们一哄而散,反正偶像也见不到了。「哼,看你们脸皮厚不厚!」
「阿甲,都跑光了。」康纯兴味地看着犹自舞弄扫把的年轻老板。
「歹势,让康小姐见笑了。」阿甲摸着顶上的光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你这样不怕以后没客人?」
「不会啦,她们爱死阿镇了,就是太常来了才烦。」抱怨的语气竟和范承镇一模一样。
康纯摇摇头。看来她不只不懂二十岁的阿镇,也不懂三十岁的阿甲。也许,她不懂的何止这两个人,而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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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纯走进木屋,就听见范承镇在浴室里冲澡的声音。
她坐在床沿,掏出皮包里的手机打电话给公司的行销部经理。此人是范承洛的心腹,也是所有高阶主管当中,最难接受范承洛从总经理位置被撤换下来的人。
「林经理,下午的会议我和总经理会晚点到。」康纯瞄了眼壁上的时钟,补了一句:「大约会慢半个小时。」
「康秘书和总经理不必赶回公司了。」彼端传来毫不拖泥带水的拒绝。「上午会议未开完的部分,我已经请示过前任总经理。范总的指示非常明快俐落,也符合公司利益。」
「林经理这么做,难道不认为有些不恰当?」康纯口气一沉。
「康秘书,你应该明了我会这么做是不得已的,有的公文已经延宕了一个月,再不决定,恐怕损失极大。」
「请教范总,是林经理自己一个人的意思?」
「这是所有高级干部的意思。不过如果镇总怪罪下来,我愿意一个人扛担责任。」
康纯没再多说,挂掉手机。
林经理很狡猾,他当然明白自己不可能会是那只替罪羔羊。他这么说,不过是说些场面话。
企业最重人才,尤其是对公司有忠诚度及贡献力的人才,如果范承镇真的拿林经理开铡,得罪的不光是他一个人,而是范氏里所有菁英干部。
那些人会认为,卖命为公司工作还遭处分,必定不服。就算嘴巴不说,也会人人自危。这么一来,未必会对公司像以往般忠诚。
她该怎么帮范承镇?情形似乎不若范桥枫估计的乐观。
康纯左思右想,要让范承镇在公司令众人心服口服,就是把日本出云家和中南部温泉大亨张家的案子搞定。
但要拿下这两件案子,并不容易。这两个案子在公司高阶主管努力半年之下,非但未见成果,反而不得其门而入、碰了一鼻子灰。她的智力并没有比他们高,该凭什么取得制敌先机?
她仰起头,闭着眼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一口气尚未吐完,天空响起几声轰雷,接着,斗大的雨珠打落在木屋上。
雷声又响,这回正巧劈在他们所在的这幢木屋,整座屋子震颤了好几下,让康纯的脸霎时青白。
范承镇也在听闻雷声的第一秒焦急地从浴间冲出,当他看见床上的棉被里躲了个人,便飞快跑过去。
「康纯,是我,阿镇。」范承镇温柔地唤着,希望康纯放下抓得死紧的被子。
过了许久,就在范承镇担心康纯在里面会不会缺氧时,一张小脸慢慢从棉被下探出,一见是从小保护她到大的范承镇,立即扑进他怀里。
「我怕打雷。」康纯浑身颤抖着。
「别怕,我会保护你。」范承镇跪在床上抱住她。
他从小就知道她怕打雷,也经常充当保护柔弱公主的屠雷英雄。
「你以前也说过这句话。可是你走了——整整三年。」空气中传来余雷阵阵的闷响,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话说得凌乱,他却听清楚了。
「我不应该离开你……」
「没关系!你想要自由,每个人都这么想,我能理解。」她飞快说着,彷佛这样就能缓解她的恐惧不安。如果没有这个怀抱……她以前曾怕得晕了过去。
「可是你……你怎么撑过来的?」
拥着她抽搐的身子,范承镇直想把自己千刀万剐。他知道她为什么怕打雷,他永远记得,十岁的他吵着要父亲从朋友的婚宴提早回家那一夜所看到的画面。
他母亲早看出他对康纯异于寻常的情感,趁家人不在的时候,以康纯不小心打破她心爱花瓶的名义,罚她一个人站在凄厉的暴风雨中。
范氏前庭那么大,她孤零零地缩着肩膀淋了一夜的雨,远处还有范家所养的狼狗吠号……
这些他都知道,却放她一个人生活,只因为嫉妒和沉重的感情压力。
他这么可恶,当他回国之后,她却如同从前那般对待他,一点都没变,甚至更好。他根本不配爱她!大哥就算不喜欢她,起码还诚实坦荡地不曾给她一个梦,不像他老给她一些自己达不到的承诺。
「大哥……他不知道你怕打雷?」范承镇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把话稳稳地说完。
「不知道。」康纯在范承镇怀中摇头,「没有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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