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窃心-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早点把梅儿的事办好你也早点解脱,明年的梅酒一开缸准有你的份。”别说他不够朋友,早为他备着了。
  嗟!说得好像他非常贪那口酒似的。“得留两缸才够味,别一个人给我偷喝光。”不然他非找他拚命不可。
  “那你也得有本事喝呀!不要满月酒都请了你还是老牛一头,慢吞吞的说找不到人。”她那几个妹妹可是很能藏,不用点心是不行的。
  表情一僵,司徒长风还真笑不出来,“门缝虽小也别把人瞧扁了,我大概知道她们在什么地方。”
  “啧!你可别赌气呀!没个能耐我顶多笑上三年而已,不要为了争一口气随便哄我两句。”语气轻蔑的罗梅衣挥挥手要他别逞强。
  被她一激的司徒长风气恼的一吼,“谁说我没本事来着?你家老三目前人在江南,而么妹在西夏……”
  “西夏?”她跑到蛮夷之地做什么?
  额头忽然抽疼,她想这迷糊的丫头八成又贪玩的忘了记走过的路线,一路迷路迷到茹毛饮血的番邦去了。
  真是糟糕呀!她又有得操烦了。
  咦!还有一个呢?
  “兰二姑娘在楼兰城。”
  “什么?!她去了楼兰城?!”惊讶的一呼,罗梅衣灵黠的眼中露出一丝算计。
  远在楼兰城的罗兰衣忽然头顶发麻的东张西望,心下不安地总觉得有一股怒气直冲着她而来,似乎在怪她——让不应该发生的事发生,她必须负全部的责任。
  这种感觉像大姐告诉她陷阱不是陷阱,要她试试陷阱是不是陷阱,而她不疑有他的一步踏入陷阱里,陷阱果真是陷阱,由她一身伤验证。
  可是她去了北方第一大堡卫天堡了,以脚程来说是不可能又绕到楼兰城来寻她,大概是她多想了。
  “怎么了?瞧你坐立难安地直往外头瞅,难道我这貌比潘安的翩翩公子丝毫勾不起你的兴趣?”真叫人伤心呀!
  改天也要换张脸来试试,看能不能倾倒众生。
  “你是来说废话的吗?”一张脸皮千种样,在她看来美丑都一样,不过是张用来见人的皮。
  既然她能任意捏造出人的脸谱,那么一个人的外貌如何便不重要,她随时能改变他们的长相。
  “总比你惜字如金来得有人味多了,每听你说上一句话都要猜上老半天才知道你隐藏的字义,那才叫辛苦。”要人不抱怨都难。
  “资质差。”就算他们关系非比寻常,罗兰衣同样口下不留情的予以一击。
  俊美如俦的男子恶狠狠的瞪着她,“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敢这么猖狂?你眼中无我了吗?”
  “一晚十两。”
  “嗄?”什么意思?她又出难题考他了。
  “住宿费。”她没赖过一分一文投宿的费用。
  他的脸上出现受不了的线条,嘴角抽搐差点以剑自刎,她的“金玉良言”昂贵得让人想一头撞死,先是说他领悟力差,而后又以付银两堵他的嘴,他会贪她那一点点钱财吗?
  身为怪店的幕后老板实在没必要送上门自找苦吃,要不是老妖婆耳提面命的要他多照顾她一些,他何必有觉不睡的起个大早,怕人发觉地畏首畏尾的“躲”进她住的院落。
  任无我的容貌沿袭母亲的娘家,异常俊美得不像存在于人间,姿如谪仙又嗜穿白衣,出神入化的轻功常在林梢中飞跃,因此常使得地方百姓以为是仙人降世,纷纷高举三炷香跪地参拜。
  其实怪店有个正名叫“无我居”,意思是无我故我在,店中无主照常营运,不论上门投宿的客人是谁一律不问名,所以无我。
  可是这个任无我也是个怪人,会开这么一间怪店的人又怎么会不怪,人家正常的店名是挂在客人进出的大门口,这样大家才能一目了然的知晓住进什么样的怪店。
  但他故意反其道而行地将木刻的招牌放在鲜少有人来往的后门,以为噱头的想招揽客源,谁知根本没人注意它的存在,日积月累经风吹雨淋而腐蚀生虫,无我居变成火戈土,掉落地面被人拾了去当柴烧,至此之后再无无我居,只剩下众人所知的怪店。
  “兰二小姐,你就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话吗?”他们罗家也只有小的两个较象样,那两个大的呀,唉!不提也罢,一言难尽。
  “知者知之,不知者不知,何必多言。”她一径的冷淡,并未因为关系不同而表现出特别的热络。
  “是啦!是啦!我又不是柳神医哪能听得懂你的天语,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他语气发酸的说道,不甘心十数年的感情输给一个外人。
  “你非要提起他吗?”一想到他,面容清冷的罗兰衣流露出一丝又爱又恨的恼意。
  轻抚着怀中的寒夜玉麟,她的恼怒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淡然的笑意,想他脸上贴着她失败的作品不免好笑,黏稠的一块垂挂着煞是骇人,他不仅不以为意,还笑夸她投掷功力大有进步。
  若非他是康宁柳家后人,她大概不会罣碍太多而接受他,毕竟他坦荡的为人受人敬重,与她又能通心,实属难得。
  “啧!瞧你一提到他脸色就变了,不再死气沉沉的像个没生息的活死人,你还敢说心里没有他。”哼!女大不中留,当年她撒了一泡尿在他身上也没见她脸皮动一下说声抱歉。
  想到就心酸喔!姑娘养大是人家的,他的功劳完全被抹灭了。
  “是或不是与你无关。”她的心事用不着向他透露,他一人知等于所有人都会被告知。
  舌长如麻,不易断裂。
  任无我俊俏的美颜一扭曲的拍桌子低咆,“我是你唯一的表哥,你居然狠心的说不关我的事?!”
  痛心呀!枉他这么关心她,彻夜不眠的前来报讯,她给他的回报竟然是泾渭分明、各走各的路,不许他过问她的终身大事?
  所谓长兄如父,表哥也算兄的有权为她的未来作打算,怎能让她随便找户人家了草行事,酒鬼姨父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罗家姐妹的婚事理应由他一手打理。
  瞧!这么为她们设想的表哥上哪里找,偏偏这几个丫头一个个没将他放在眼里,当他是可有可无的亲族之一。
  “小力点,敲坏了自己认赔。”非她所为。
  “你……你喔!就不能稍微给我一点表情吗?别让我看这张冷冰冰的脸。”他的要求并不多,仅此而已。
  罗兰衣微扬眉的一睇,算是很给他面子了。“天亮了,你不回去吗?”
  要是让旁人瞧见他的飘逸身影,肯定又是一阵盲目的膜拜。
  “就会赶我。”看看天色是该离开的时候,他又不免唠叨个两句,“小心行事,勿暴露行踪,冰绢在找你。”
  他念念不忘的小师妹怎会没知会一声就跑去当杀手呢!害他恋慕冰雪容颜的心碎了一地。
  “嗯。”看来她应该更谨慎些。
  “我该走了,你要记得……咦!谁一大早来串门子?都不用睡觉吗?”白衣轻扬,身形一移的任无我闪至阴暗处一避。
  “是他。”光听足音她就能分辨来者是谁。
  “他?”兰丫头又再打什么哑谜?
  “你刚提起的那个人。”她不提姓名,由他绞尽脑汁去猜。
  “我刚有提到谁……”灵光乍现,一个名字闪过脑海。“柳缝衣!”
  “你房里有人?”
  一道白影蓦然地飘过,消失在半敞的窗口,一股不属于女子淡然暗香的气息暗暗流动,弥漫整个屋里叫人无法忽视。
  花厅的盘花坐椅有被拉开的迹象,杯温未凉显示刚有人用这陶杯饮茶,一言不发的柳缝衣轻轻阖上纸窗,以指轻拭残存其上的鞋痕,证实确实有个人由此进出。
  但他未急于追究翻窗而出的身影是谁,反而若无其事的端起刚被用过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温吞有礼慢慢地一口一口细饮,像是这杯茶特别甘醇香郁,含在嘴里口齿留香。
  不过他眼底的幽色并不平静,隐隐浮动躁沈的怒火,握杯的手可见力道深沈,五道暗红的指印几乎快捏碎杯身。
  若非睡房的摆设工整如无人动过,毫无皱折的床和被褥折迭方式显示不曾有人卧躺过,不然他绝无可能如没发生任何事般的坐下来喝茶,表情温尔得不见一丝冷戾。
  “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喝一杯茶吗?”他可以整壶拿走无妨,她不爱喝冷掉、略带苦味的茶。
  柳缝衣抬起头凝望她一眼,语气低柔得令人害怕,“你能解释刚刚离开的那个人是谁吗?”
  他可以容忍她以毒伤人,甚至不探究夜探皇宫内院的不轨举止是否有所图谋,但以一个男人而言,心爱的女子房中有另一名男子的行踪,相信心胸再宽大的男人也会心存芥蒂。
  “故交。”打从她出生时即是。
  “他来做什么?”交情好到天未亮便来探望?
  “关心。”虽然她觉得有点多余,而且扰人清梦。
  “关心?”眉头一扬,他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我认为你应该去处理。”她摊开暖红的床褥准备就寝,希望他知趣点自己离开。
  “我?”什么事和他扯上关系……等等,他想到了一个人,“你是说有人打算找你麻烦,而他是来通知你的?”
  “不。”
  她的话简短得让人着急,想冷静的柳缝衣根本没法静下心的冲上前,握住她的细肩轻拥入怀。
  “〝不〞是什么意思?不许你再用轻怱的口气敷衍我。”若是寻常的挑衅何必急着深夜到访,天亮再说也不迟。
  罗兰衣微露浅笑的抬手一抚他未刮的青髭。“没人会一大早上姑娘家房里质问,你不累吗?”
  他的出现挺让人意外的,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不得体举动的莽夫。
  “别故左右而言他,我要一个答案。”否则他怎么也不能安心。
  “答案就在你心中,何必问我呢!”他的心思细密,不会不懂她未竟之语。
  锐眼一沈,温和的神情变得可怕得紧。“兰儿,你非要和我兜着圈子转不可吗?”
  “不然我该怎么说呢?你来教教我。”多说无益,何必让两人为同一件事伤神。
  冰绢的剑法她见识过,凌厉的专攻死穴,虽与任无我师承同门,但非授业同一师,她的师父为他师伯,早在二十年前因修习旁门左道之邪功而走火入魔,最后遭到逐出师门的命运。
  冰绢的性情原本恬柔雅静,可是在拜师学艺之后逐渐转为阴狠,因为修练了邪魔歪道之术改变了心性,冰冷无情有如终年不化的霜雪。
  “姑娘家别太逞强,你还有我可以依靠。”他不希望她凡事自己承担而不愿假手于他人,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
  勾起嘴角,她的冷意化成嘲讽,“别说得太笃定,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靠你不如靠自己。”
  泥菩萨过江自保都成了问题,还能指望弛发挥神力吗?
  她知道她的酸意来得并不恰当,她与他本是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若非一只寒夜玉麟牵就了这段姻缘,他们可能老死不相见,至此海角天涯各处一方,不再相逢。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好吗?我已修书一封回康宁禀明家翁你我之事,相信不日之内就能解除你心中的挂念。”轻抚着她的眉,他的心意坚定如山,不容撼摇。
  “为了我伤害另一个女人,这段感情不要也罢。”啊!他……
  “学着信任别人很难吗?难道我的用心你看不见,非要说得如此不堪才能逃避你心中对我的在意?”他不会放手,他的心已为她沈迷。
  无心之人又怎能快意。
  神情冷騺的柳缝衣怒满胸腔,出手稍重的紧握她雪嫩双臂贴近身前,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空隙。
  他的心意并非虚假,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人,在那错身的巧遇下她已偷走他的心,为何她还不明白,执意说出伤人之语?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康宁柳家不全是用情不专的风流种,我们也有想要呵宠一生的女子,不要一笔抹杀我对你的真心。”
  “你……你捉痛我了。”他说出她心底的疑惧,她的确没有把握能拥有他多久。
  心一旦付出难以收回,叫她如何能不担忧?
  “苍天为证,我绝不会有负于你,否则就罚我当你手中的活死人。”他戏谴的笑语里有不容忽视的专注,甘心受她掌控。
  罗兰衣看着他,未了,轻逸一声轻叹,“你怎么晓得我有能力让人成为行尸走肉的傀儡?”
  “小巧。”她的仆从。
  “你遇上她了?”难怪她觉得古怪,早该回来的人竟然迟迟不归。
  “他跟着你也有一段时日了,为什么你连他都狠得下心毒害?”她的心比他想象中还要冷性。
  有种罕见的药草只于丑寅交替时分在晨雾中出现,因此他守候一夜准备外出采集,这种草性最怕热了,偏偏它的生长地在极干、极旱的漠漠沙河之中,若无绝顶轻功为佐,实难以及得上每一时辰都在变的沙河。
  当他刚走到城墙附近欲出城门之时,一道身形摇摆的人影引起他的注意,手足同行无快慢,脚跟以拖行之姿不曾举高,四肢僵硬不见有放松的一刻。
  原本他以为是谁家的痴儿漏夜不睡四处游荡,正打算带他回马帮请人代为看管,等天亮后再通知其家人予以带回,毕竟他是个医者,不忍心见个孩子流离失所。
  谁知他一走近才发现不对,眼前痴憨的人儿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和心爱女子身上相似的暗香隐隐浮动,他没多想的往其颈后一探,果真多了一层薄如细纱的皮。
  撕下一瞧,神情呆滞、两眼无神的痴儿竟是白日活蹦乱跳的小奸商。
  “死不了。”只要他没出乱子死于非命,天一亮幻术自然解开。
  “但会有危险,尤其他是长相清秀的〝小姑娘〞,难保不会有万一。”楼兰城内虽然政泰民安,无恶民横行,但人心难测,若有人突起邪心藉酒装疯,恐怕他的“贞操”不保。
  “这……”她没想到这一点,当初只是略加惩罚而已。
  “我不是要说教,有时你在做一件事之前要先三思而后行,不要让我担心。”他意有所指的说道,不想她莽撞行事。
  动之以情,一句担心让罗兰衣冷心一化,清艳的面容浮现淡然的柔意,“我以为你会一直追问那个出入我房里的人是谁。”
  “呃!这个……”他面一窘的出现红晕,喉音一清的看向她身后,“他到底是谁?”
  不是不问,而是他心里有疙瘩,怕听见那人的重要性远超过于他,让他有杀人的冲动。
  “你还是问了,叫人有点失望。”她的笑声很轻,但也足以令人惊喜万分。
  “兰儿……”情意流动,柳缝衣俊雅的脸蒙上一层幽黯。
  “沈稳如你理应稳如泰山难以动摇,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食粮饮水的普通男子。”此乃可惜。
  “是吗?”眼一黯,他嘴角勾起深幽的笑纹。
  瞧他眼儿一变,心口暗惊的罗兰衣微露慌色,悄然的使劲想由他掌心脱逃,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她有危险近了的感觉。
  “兰儿呀兰儿,你晓得普通男子面对他心爱的女子会做什么事吗?”浓息逼近,他薄厚适中的嘴轻轻滑过她嫣嫩的朱唇。
  “你……你不可……以。”
  微掀的唇办是如此诱人,吐出清幽的兰芷香气,他是男人不是圣人,对着所爱之人岂能无动于哀。
  柳缝衣没让她说出拒绝的话语,万般怜惜的含住那一抹香艳,双臂收紧将她凌空抱起。
  床是让人躺的,也该让它乱了。
  第八章
  “师父、师父,你在不在里面?公主的病又发作了,宫里来了人要你立刻进宫。”
  砰砰的拍门声急如星火,一声重过一声地似要将门敲破,彷佛稍一收劲便有恶鬼扑来,死命的对着厚实的门板予以重击,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若说温文儒雅、处事泰然是楼兰城百姓对柳神医的唯一印象,那么此刻鬓发凌乱、满口咒语的男子肯定会吓傻所有人,目瞪口呆得久久不能回神,以为见鬼了。
  但不识趣的敲门声仍不断的响起,解毒不久的唐七似带着报复心态般,故意用力拍打门板,不管他要找的人在不在里头,反正他的用意就是吵得人不得安眠,管他是不是天快亮了,也到了该起床的时辰。
  他很气嘛!为了自己乎白无故的遭人暗算,以及小小心房刚装入的那个可爱姑娘,她的主子实在太过份了,连自家人都下得了手,他要替她讨回公道。
  “小力一点啦!敲坏这扇门要赔五两银子耶!”方小巧嚷嚷,他可没钱赔人家,让敲坏它的人去负责好了?
  “不大声点里面的人怎么听得见我们的声音?你不要动不动就谈银子,很俗气耶!”俗归俗,他的手劲果然放轻了些,改拍为轻叩。
  他也怕赔钱,因为他身上只有五个铜板。
  “是你不是我们啦!你不要害我挨我家姑娘的骂,我只是替你带路而已,而且你怎么可以肯定你师父真在里面?”方小巧赶紧撇清表示和他不同伙,要不是他请他喝羊奶吃干饼,他才不会为了还人情而带他来怪店。
  “喂!你胆子怎么这么小?我是为你出口气,不想你被坏主子给整死!”唐七气呼呼的瞪大眼,想捏她一下又舍不得。“我师父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他一定是来找你家姑娘了!”
  “我胆子小又关你什么事,被整死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干么穷紧张地说我家姑娘的坏话。”要是被主子听见他又要遭殃了,说不定下次叫他趴着吃土。
  “你……我……那是……呃!那是因为我……喜欢……”唐七吞吞吐吐的涨红脸,眼神闪烁。
  “你说什么说大声点,我没听清楚啦!”他要洗什么,他的臭脚丫吗?
  唐七一个不高兴,遂一股作气的对着他耳朵一吼,“我喜欢你!”
  “喔!你喜欢我……”喜欢就喜欢干么用吼的,害他耳朵隆隆作响快痛死了。“等一下,你说的喜欢是……”瞧他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方小巧的脸也跟着红得像柿子,只不过是被吓红的。
  “不行、不行,你不能喜欢我。”难怪他对他那么好,原来是有企图的,差点被他骗了。
  “为什么不行?反正你家姑娘和我师父是一对,我们也可以在一起。”他就是喜欢她温温顺顺的样子。
  “他们是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我是……我是……”哎呀!这叫他怎么说嘛!
  这件事很丢人耶。
  “他是男的。”
  准备起身的柳缝衣听见轻柔的笑语,诧异的回过头一视衣衫凌乱的佳人,好不容易平静的气息又开始不稳了,口干舌燥的盯着雪嫩酥胸流连不去,旋身一揽的低嗅暖玉温香。
  宽厚的手朝她的胸前一抚,他轻呼了一口气将敞开的衣襟轻轻拉拢,没有恶狼扑羊的将她压在身子底下放肆淫乱,而是万分珍惜的轻搂入怀,柔情万干的抚顺被他弄乱的发。
  他们差一点就做了夫妻之间该做的事,要不是那阵急切的拍门声打断了他们的意乱情迷,他的孩子可能会提早出世。
  他该感谢小七的从中破坏,还是将他吊在城门口晒上三天呢?心跳如擂鼓的柳缝衣紧缩下颚等着体内的骚动平复,敛眉浅笑的低视粉腮酡红的小娘子。
  “你早就知道他是男的?!”他的外表形似小姑娘,很难分辨真实身份。
  “男的女的我会分不清楚吗?我们罗家有四个姐妹。”擅于观察人的她一眼就瞧出他的怪异处,只是懒得点破罢了。
  “既然明白他非女儿身,为何不让他恢复本来的样貌呢?”男身女衣总是不适宜。
  罗兰衣清冷的笑眸中多了一丝顽色,“剥夺别人的兴趣有失厚道,他喜欢就随他去吧!”
  “这种事怎么会喜欢……”一瞧她眼中的笑意,他了悟的跟着会心一笑。“人家说女人的心眼小,我终于了解到究竟有多小了。”
  为了他的隐瞒不言,她将错就错的让他错到底,看他自食恶果无法收拾,真是心劣无法医呀!
  眼一挑,纤指一拂的罗兰衣挑过他咽喉,“你的公主还在等你,别让她等得床都冷了。”
  “你……”眼眸泛冷的一眯,他声音压低的怒视她,“你还是不信任我吗?”他们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只差一步就成了真夫妻,她居然还怀疑他三心两意、心志不坚。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心眼有多小。”宁可得罪小人勿犯女子,千古年来古圣先贤必知的一点。
  怔了一下,他怒消恼生的横睇着,“好呀!捉弄我。”
  “是告诫你,女人的心眼小过针头,你好自为之。”推开他轻挪莲足下床,她对着铜镜慢慢梳理乌丝。
  “好自为之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警告我别多看其它女子一眼吗?”他该气恼的,可是他却笑得如雨后的虹影,光彩夺目。
  嗯哼,他真是想多了。“别当我吃酸拈醋,我只是不想一大早有人来敲我的门逼问活死人的事。”
  说到敲门,那两个小家伙想把门板给拆了不成?
  砰砰的声响不曾中断,但有渐渐放缓的趋势,大概是敲久了总会疲累,没先前的气势如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拍敲敲,不时传来两道高扬低抑的交谈声,似乎快吵起来了。
  “兰儿……”心眼真小。他心想着。
  柳缝衣伸手帮她拢着发挽高,不让滑如黑缎的发丝沾上污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