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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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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上,夫人只叫咱们的人盯着这些人,不要轻举妄动,只待时机一到,再来收网。

可是这时再找耳有黑线之人,却又难的很了,好像一下子都从地上消失了一般。显见先前的那些,大都是假的。

李承宗逃走以后,咱们一直抓紧打探,不久便得到一些消息,在京兆府治下发现了两个耳有黑纹之人,行迹可疑。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9

黑顶娇龙帮的骨干人物,要么战死,要么被捕,剩下的已经不多,这时发现两人耳有黑纹,自是要详查,但又不知真假虚实,夫人便命我一路跟下来。

我按着探子打探的消息,追到这两人,却是一个也不认识,我不动声色,从后面跟着。

又见他们在一处小镇迎了张夺和他的师弟,私下秘密商议,最后四人并作一路却向南走。

我认识张夺,前些年在河南道上遇到过,知他武功厉害,不敢轻易上前,只等着他们四人分开了,便去找黑顶娇龙帮的人查问消息。

但他们四个似乎不是偶遇,一路下来,竟是越越远,看线路确是要到南方去。

我在暗中听他们商谈,但又不敢靠的太近,从只言片语里猜测似乎这张夺是黑顶娇龙帮请来的帮手。

我又隐约听到他们提及凌光允和帮中各堂主的名字,后来又听他们说,要换快马抓紧南下。

当时我心想不能再等,一定要及时查探清楚。

那天晚上,这四人分作两屋睡,我便易了容,装成刘谨臣的样子,又装作受伤,趁天黑到了黑顶娇龙帮两人的屋中。

我起先还怕他们心里起疑,进了屋中之后没有说话,只是向他们示意禁声。

没想到他们见了我非常欣喜,将我扶到床上,一人问道:‘刘堂主,你逃出来了?’

我点点头,装做说话没有力气。

另一人道:‘刘堂主,有你来就好,咱们几十个弟兄现在群龙无首,先前听到平顶山被剿的消息,早有二十几个人叛帮逃了。

要不是我们两个以副堂主的身份喝令,只怕堂中剩不下几个人。他们不曾受那蛊。。。。。。,受那刑罚,当然不怕,咱们可得想得好主意把蛊解了。’

我只是点点头,盘腿坐在床上装作打坐练气,又示意他们继续向下说。

言谈中我查颜观色,试探口风,却原来这两人是曲直堂副堂主,一个姓龙,一个复姓司马,我这一次是撞见正主了。

我们怕他们问起帮中旧事,就装做说话无力,只是引他们详说。

原来他们是本堂分舵留守的,这次平顶山开香堂并没有过来,听到了帮中遭朝廷围剿这等大事,分舵中许多帮众都自行逃散了。

黑顶娇龙帮中经秋还岭一役,骨干精英几已捕杀殆尽,本是风流云散之势,没想到残余帮众却又如此齐心的汇聚过来,这一点多少有些奇怪。

我想凭李承宗的为人和他的治帮手段,应该不会有这么多人对他忠心。

后来我一试探,果然这两人同样受了李承宗的蛊毒,他们怕李承宗一死,再无解药可拿,这才自发的来北方救人。

可现在对他们来说,虽已知晓李承宗已经逃出朝廷掌握,却还是行踪不明。

看来他承宗和一些帮中人物接上头之后,只叫他们南下,就又自行离开。

照此看来,解药才是关键。”

田子瞻道:“不错,而且我猜李承宗现在应该离开还不甚远,自知仍在朝廷有力监管范围之内,他也不敢有过大的举动。

因此一人行事,要比汇聚帮众好的多。这个人多疑,到了这会儿,怕是谁都信不过了。”

梁书同点点头,道:“嗯,我听到这里,心里也有了计较。

后来那个龙副堂主道:‘刘堂主,咱们怕孤掌难鸣,便联络江湖上的朋友,找来了帮手相助。’

司马副堂主道:‘不错,平顶山被朝廷剿灭的事在道上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人们听说咱们去请他们帮忙,不是装病不起,就是慌称出了远门。

这摆明了是不肯出头,怕招惹了朝廷,只有这张夺够朋友,这人是通臂门的高手,双手可打赤火丹,端的厉害。

我们给他家里去了信,答应他出重金相谢,叫他出头帮咱们救帮主和刘堂主您,这人欣然应允,很是爽快。

我们已经见面了,刘堂主想必也都在后面看见了吧,这是咱们帮中的朋友,都是自已人。

前些日子,有帮里人通知咱们向南走,叫咱们遮住耳上黑纹,说是帮主要在南方再招旧部,我们没有头绪,只好听命,正好有道上的朋友相助,便同路南下。

没想到还是被刘堂主细心发现,这下可好了,现在刘堂主也逃。。。。。。,也一并来了,甚好甚好,咱们先到南边去集合,今年的解药便有的可说。’

我听了心里暗自高兴,正要套问他李承宗在哪里集合人马,哪知那龙副堂主又插话道:‘我们就说,江湖上不都是怕朝廷的没种的家伙,也有像张夺这样的英雄好汉。

刘堂主,这次他带了一个师弟一起来的,就住在隔壁,我去把他们叫来,见一见面,也省得叫人家以为咱们帮里真的没人了。’

我本是冲着打探消息来的,不想多惹事端,本就是易容装扮,少见一人便是一人,而且张夺厉害,一但事情败露,单打独斗,我怕不是他的对手。

但那司马副堂主性急,不待我说,便出了门将那两人找来。两人进屋以后,倒也客气,我装作受伤不轻,只微笑示意,没多说什么。

那个张夺倒还没什么心机,哪知他那个师弟,好像叫什么胡仲明,武艺一般,却也是善于易容之人。

他一进屋便对我有些怀疑,不住的引我说话,后来忽然说道:‘龙副堂主,司马副堂主,你们刘堂主当真好笑,这么晚过来看旧部,也要易容的吗?’

那两个副堂主也是一惊,向我不住细看。我这次易容花了好些功夫,没想到还是被胡仲明看穿,想是他从面部肌肉纹理和运动中看出了破绽。

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不去理他,心里却在计划如何应对。那张夺忽然起身,来抓我肩膀,这一招极为凌厉,我不得已还了一招。

那胡仲明道:‘受了内伤,身手却仍是这么灵便,刘堂主真是好功夫。如此功夫,不在帮中升到大堂口的堂主,却只是做个理事堂堂主,有些屈才了。’

我正要想办法应对,胡仲明忽的将桌上茶水洒过来,我连忙躲闪,却一来显露了身法,二来仍是被水滴沾到了脸上。

彩粉被茶水冲开,脸上立时花了。

胡仲明喝问:‘你是谁?’便飞身过来意欲擒我,我被迫无奈,只好还招。

幸好张夺自恃身份,不肯以二敌一,只站在一旁冷眼观瞧。

我气这胡仲明坏我好事,见他武功尚可,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便一掌将他震飞到了院中。

张夺关心师弟安危,也抢步到院中查看,我见有机可乘,本想逃脱,那两个副堂主却将我死死缠住,原来两人武功不弱。

那司马副堂主喝问我:‘阁下是来找黑顶娇龙帮麻烦的吗?’

那龙副堂主道:‘别报帮会的名号。’

这龙副堂主也是好笑,我既然来了,自然是知道你们名号,这时再隐瞒又有何用。

我心里起急,就怕张夺进来敌他不过,没想到你居然也在,拖住了他,否则我必然无幸。

你和张夺对掌后,他也受了重伤,便带着师弟离开了,我也没加阻拦。

那两个副堂主已被我击伤,我问他们李承宗打算在哪里集合帮众,这两人却死也不说。

我没时间审问,便点了他们穴道,放烟花火炮叫来了咱们分属的人,交给他们看管,叫他们适时把人送到夫人那里去。

我看你伤重,估摸着自带的伤药不管用,京兆府这边又没有司里的大夫在,怕你出事,这才打算带你到凤翔府的分属去治伤。

你猜这会儿谁在凤翔府,便是霜冷,我想有他在,必定能治好你的伤。

只没成想你居然好的这么快,看来这怪物的内丹实是有用。”

田子瞻道:“你说谁,霜冷?便是那云字组的?”

梁书同道:“是啊,对了,夫人和我说,她派了雨润来接应你,怎样,见到了吗?”

田子瞻有些尴尬,支吾道:“见到了,我,我叫她回去复命了,跟寒字组的来索一起回去的。”

梁书同素知田子瞻为人,已猜出一二,不禁面显揶揄之色。又听到来索的名号,心中一动,早知他大名,云字组武功最高,只是听说为人放荡不羁,年纪又老,却也是不识。

梁书同道:“好了,不说这些吧,你这几天遭遇如何?”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10

田子瞻如获大赦,道:“我这几天遭遇实在是太多太奇,一言难尽,我身上带的那块肉不似肉的东西,便是传说中的太岁。

这东西益气养血,一会儿你切一半带在身上,必要时有大用处,如果埋在地里,过些日子还会长大。

李承宗经此一役,黑顶娇龙帮元气大伤,他们帮里也已经没有什么人才了。

凌光允死了,四个老堂主里有三个死了,只有高进元逃了,我刚到平香镇的时候还碰巧遇到过他。

不过此人办事不精,武艺又不高,也算不得什么人才。其各堂主也是死的死,抓的抓。

李承宗十几年建帮,一举覆灭,尤其是没能杀了安阳王,这对他来说,可也是心中大憾。

对了,书同,我这些天也遇到了黑顶娇龙帮的人,而且还是帮中重要人物。

那是东海分舵的娇龙堂,堂主文盖海,同时又是帮中护教右使,绰号海底娇龙,他是李承宗早年至交,我看两人私交不浅。

这黑顶娇龙的娇龙便是从这文盖海的绰号而来,至于黑顶应该是另有其人,看来黑顶娇龙帮离风流云散还有些距离。

李承宗做事仔细,颇有城府,他在南方和东海都留了后手,只要能被自己人迎回去,将来仍能东山再起,这人实难对付。

不过娇龙堂这两天几已覆灭,现在堂中好手也只剩下四五名。”

当下,田子瞻对梁书同讲了这些天来的遭遇。

梁书同听后也是感慨,道:“那候照远与淮南王关系暧昧,既然有书信为证,又经来索多次查察,‘回头’这种事想来不假。看来又要有一场风波。”

田子瞻道:“正是,现在不只是周云阳牵连在内,名单上有名有姓便有百余名,我粗看了一下,有一半是尚书省的各路官员。”

梁书同道:“现在候家父子三人都已死了,只剩下满宅的黄金和各州府的生意。

不但周云阳惦记,淮南王惦记,连他在江湖上结识的所谓朋友也会惦记。

照经验来看,不出三天,平香镇就要大乱。幸好雨润和来索及时回去复命,这就希望夫人能及时向武后请命,调兵来办。”

田子瞻点点头,又详细说起了齿蝶、青花蚺、鸣露和万鬼林中种种怪事。

梁书同大奇,道:“从没听说过有万鬼林这样的地方,那应该离章原镇不远。”

田子瞻道:“不错,章原镇和平香镇之间有道山谷,山谷之上偏平香镇一侧,便是万鬼林。

我至今想来仍是如梦如幻,但是不但亲身经历,而且和敌友双方同行,那是假不了的。”

梁书同道:“真没想到那齿蝶竟然是马安科早年替候照远捕来的。这些凶鱼全都绝迹了吗?”

田子瞻道:“池子里的必定一条不剩,盐铁湖中的可就不知道了,但是想来也都无幸。

咱们经验奇事所在多有,但这些怪物如此这般齐集万鬼林,却又不到外面来惹事,实是想不通原由。”

梁书同道:“这就得回去问问地贞先生才能知道了。”

田子瞻道:“这老头儿还没有回来吗?”

梁书同道:“还没,那边的事情不少,地贞先生派人带话回来,叫咱们办完案子,便去北庭都护府找他。”

田子瞻道:“就是不知我能不能活着回去。现在李承宗既然已经把亲生儿子救出来了,应该不会再回去。

咱们分头行事,我继续南下,一路查察,你回去向大阁领复命。另外,把郡主也带走吧,我总不能叫她一路跟着我,实在是不便。”

梁书同道:“郡主自已从长安逃出来,这事倒好办,只要人能够安全的回去即可。

但是她未必肯跟我回去,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田子瞻道:“我哪来的本事,除了给自己惹麻烦。”

两人又说了些话,梁书便打算起身回去复命。

田子瞻叫来李汝香,和她说了情况。

李汝香听后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青砖,一声不出。

红珠拉了拉她衣角,李汝香却仍是不动。

梁书同躲了出去,田子瞻道:“我出去办公差,你先和宇空将军回去,待我办完了差事,便回来找你,如何?”

李汝香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更是一声不出。

红珠道:“姐姐,我去给你倒些茶来。”

说罢转身出屋,田子瞻一把将李汝香揽过,李汝香却是硬的像块石头,任由田子瞻搂着,完全没有了昨日的温暖柔软。

田子瞻心里也是难过,轻轻拍拍李汝香后背,轻声道:“你命苦,我命硬,咱们算是一对了,你先回去,等我回来。”

李汝香忽的抬头,道:“雨润是谁?”

田子瞻一愣,心道:“这事她怎么知道的?”

只好道:“那是我们一位同侪,云字组的。”

李汝香又道:“很漂亮吗?”

田子瞻道:“你。。。。。。,你问。。。。。。,汝香,我们只见了一面,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李汝香道:“你心里有些不舍,是不是?”

田子瞻道:“什么呀?”

李汝香呼吸粗重,道:“好,我和宇空将军回去,不回长安,却是回京兆府,我要去见见她。”

说罢转身出了屋门。

田子瞻跟了出来,见红珠也在门旁,心中猜出定是红珠偷听了自己和梁书同的谈话。

他对红珠倒没什么埋怨,一时也不去想秘密谈话叫人偷听有何不妥。

梁书同却在不远处抿嘴作笑,微微摇摇头。

红珠走到田子瞻身边,小声的道:“田将军,我是无意中听见的,实是对不住。”

田子瞻摆摆手,心情不畅,心中暗道:“天下女子就是多疑,只听到只言片语,便能猜中,也是不容易了。这可如何是好?”

梁书同套好了马车,扶李汝香和红珠上了马车,向田子瞻一挥手。

田子瞻本打算提醒梁书同,不要带李汝香去京兆府分属见程锦,可是犹豫不决,正待要暗示,梁书同早已一鞭下去,马车直奔来路去了。

李汝香自始至终都没有向田子瞻看来一眼。

田子瞻回到店里,心情低落,又要了壶汾酒,自己慢慢品尝。

他天性潇洒,心思不重,喝了些酒,想了想,也就释怀。

又想起马标送自己的经书,不由得心血来潮,心道:“反正左右无事,也不见什么可疑之人,这便练练,解解烦闷也是好的。”

田子瞻左手持杯,右手从怀里将经书拿了出来。

这经书油腻非常,上面的字本就歪歪扭扭,经雨水一浸,字迹又有些模糊,更是难认,且十个字里总有一两个是错的。

这幸好田子瞻识得梵文,便将梵汉两文对照着看,倒也看的懂。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11

翻开第一页,说的是本书的来历,说道项虎如何弑父欺母,又如何被法正感化,拜入他座下,得号空悲,死后留佛字四百零三,演绎成灭智灭慧明法,最后被密宗大师巴隆增改一番,这才化为非想非非想功,梵文译作摩罗萨那。

这些故事大致看来与马标所说相同,只是更简要些。

田子瞻翻开第二页,却说的是禅宗经典金刚经中的意思。

金刚经田子瞻还是看过的,虽对经中句意不甚了解,但也不是一无所知。

金刚经讲的是如何斩断烦恼的法门,经中认为人世间的一切烦恼和痛苦都是来源于物质和精神,尤其是精神心灵。

有思有念便有烦恼与痛苦,因此斩断思想方能去除烦恼菩提。

若要斩断思想,须得认识四相,即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近而摒离四相,视一切为空,为虚幻。

这样才能做到来去自由,无牵无绊的境界,从而真正的随心所欲。

接下来便讲的是武功境界,经中以四相比作武者的四种心魔,教导人逐渐脱离四相,以达到无我无人,无空无住的境界。

经中将我相比作练武人以已出发,勇猛精进,练功练气等诸般行为,比武中处处强调发力,抗打,变化,闪躲,这便是我相。

而将人相和众生相比作对手,比武中无时无刻不考虑对方将会出何招数,将要攻击哪里,处处强调虚实,攻守,这便是人相与众生相。

而将寿者相比作对招数来往的思虑,对胜负的评析,预测,无论如何强压对手,却也跑不出对胜负死生的顾虑,仍然是有相,这便是寿者相。

经中言道,这四相均是习武者思虑之必然,又是习武者之大忌,须当体会,然后摒弃,要救众生而不存救众生的念头,这才是最广阔的救众生。

比武中要不将对方逼死,却总想着帮助对方脱困,这样反而可以自生,甚或是永生。对方若是顺势而为,便是两生的局面。而对方若是猛攻猛打,却又陷于自己的包围之中。一切全取决于对方的进退意念,自己亲身参与,却实是旁观。

如果两人不相互击打殴斗,便是无相,无胜无败。若是相互击殴,却于每一招每一回合之中去寻相,心里存想着诸相非相,进而摒弃表相。

每一招都是无相,也便不是与人互殴,亦是无胜无败。而对方却要求胜求败,便是有相。无相胜有相,这便是不胜而胜了。

田子瞻持书看了大半个时辰,心中颇有所悟,渐渐将男女之事忘掉。

他天性潇洒自在,对人生无欲无求,与马标十分投缘,也是此故,此刻看到经书所言,知道自己所悟者不过是道家境界,离经中所言之摒四相,还是相差甚远。

已心通,他心亦通,田子瞻自也明白,其实马标所理解诸般道理,亦属道家范畴,这实是天资所限,虽勇猛精进亦无可变了。

这时已是申时之初,早已过了饭口,饭厅里空无一人,小二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忽然店外进来一人。

这人进门便喊:“小二,拿酒来。”声音尖锐刺耳。

田子瞻抬头看看,见这人身材瘦小,五十岁上下年纪,身上一套脏布青衣,一张精黄面皮,高颧小耳,双眼精光四射,却是四处打转,有些贼光闪闪,嘴上留两处小须。

这人进来后向田子瞻看了两眼,也不说话,便在田子瞻旁边一张桌子坐下。

小二忙过来招呼,那人道:“你们店里有什么好酒好菜?”

小二道:“咱小店门面不大,家常菜肴都是有的。”

那人道:“把最好的菜报上来听听。”

小二道:“咱小店的厨师傅最拿手的就是煎里脊,小炒肉,爆花双肚,白菜溜肉。。。。。。”

小二一口气报了十几样菜名。

田子瞻看书看的正入神,也没在意,继续低头看书。

又翻了两页,见都是些武学上的大道理,再向下翻去却是讲具体的法门,如何攻而不攻,如何守而不守,如何以守为攻,又如何以攻为守。

小二见那人其貌不扬,却是大主顾,端坐着听自己报菜名,便鼓足了力气,又多报了几样。

那人忽道:“有酒吗?”

小二道:“酒自然有,大爷来多少?”

那人道:“先来一两尝尝。”

田子瞻闻言微一侧头。

小二听那人只要一两酒,也是一愣,随口问道:“大爷,要什么菜?”

那人道:“来一碗米饭,一盘炒土豆丝。”

小二在一旁站了一会儿,那人道:“去啊,怎么还不去?”

小二道:“大爷,这个,就要一样菜?”

那人道:“自然是要一样,我只带了几十文钱,又能吃多少。”

小二气的将抹布在肩上用力一甩,嘟着嘴去了。

田子瞻也好笑,这人先前叫小二报了上等好菜的名字,连报了十几道,到最后却是不买,只要一盘土豆丝,当真好笑。

田子瞻不禁向这人多看了几眼,这人也转头瞪着田子瞻。

田子瞻不理,又低头看书,渐渐又入了神。

书中所言,均是极为深奥,偶到一处,却又是坦荡道理,令人极易明白,可是深思一会儿,又觉得话中道理还可再引申出更深的意思,似乎又与前面所言自相矛盾,浑不可解。

书旁汉字时有错字,又令田子瞻大费一番功夫。

偶尔又能读到几句马标自行标的旁白,都是些“这个地方我没看明白”,或是“吃了两碗面,味道与拿肘压腕道理相像,吃完忘了给钱”,又或是“今天天气很好,申时以后下了点小雨”之类的,令田子瞻哭笑不得。

店小二给田子瞻旁边那人上了酒菜,那人道:“这饭菜不错,酒也不错,先算钱,一共多少,我多给。”

小二听他说要多给,却是心里怀疑,道:“一共二十五文钱。”

那人从衣袋里翻了半天,排出一个个铜钱,一个个数来,却只有二十二文。

小二登时将下巴抬了起来,冷声冷气的道:“大爷当真是开玩笑在,我也不求你多给饭钱,还是先把钱凑够了吧。”

那人又在身上乱翻,却是没有找到,抬头道:“小二,我把酒退了,这样便够了吧?”

小二道:“对不住,大爷,酒食之物,一经售出,概不返退。”

那人怒道:“我又没喝,为什么不能退?”

小二见他生气,心中却对那人十分的看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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