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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局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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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都是我仰慕的,这个机会还是要给我呀,局长。”东方长青就给苏易元斟了酒,也给满维成和胡嵩斟了,说:“这样吧,人多力量大,我们把这瓶分了,不再加酒了,总量控制。汪主任和满老板以为如何?”汪远辉估量了一下,一瓶酒四个人分,料也不会醉到哪儿去,这才答应了,说:“行行,听东方局长的,但是,趁现在还不太醉,我先要把工作完成了,不然等下就误了事啦。”东方长青笑笑,把杯子放下来,说:“行行,请指示。”

汪远辉说:“江书记对你们的文化体制改革,尤其是文化产业建设非常关心,要我转告东方局长,请你们赶快把方案完善一下,江书记要亲自审阅的。”

东方长青暗笑,心想江水长真是个聪明人,不露山不露水地就催起来了。嘴上却说:“感谢江书记关心,我们正在组织力量进行论证和撰写,不久就可以出来草稿了。隔天我亲自去向江书记汇报。”

吃饱饭后,大家把汪远辉和满维成送走,胡嵩说:“这个满老板,好像是江书记的什么亲戚,这几年做房地产,做大了,在缁煦市很有名呢。”东方长青只当没听见,心里却在想,看来,这满维成和汪远辉一起来,只怕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什么不速之客呢。想着,却说:“今天我是有些醉了,老胡的酒量大一些,估计没事。怎么样,想不想浑水摸鱼?”卫红立即响应,说:“老胡,今天报仇的机会来了,局长和苏易元酒不少喝,肯定醉得饼条万都认不出了,机会难得。”

胡嵩就笑,说:“我是逢赌必输。”

东方长青笑着说:“老胡你其实手气不痞,技术也不差,输在心态上。”

胡嵩承认,说:“局长说得对,我性子急,天生不是打牌的料,只能当扶贫工作队长。”又说:“今天不搞了吧,酒喝到这个程度,也见不出水平来。”于是大家才散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东方长青估摸着江水长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了,才打了江水长的电话,说:“江书记您好,我是东方长青,文化体制改革方案我们研究了几次,基本上形成一个草案了,想向您汇报一下。”江水长的口气就有些僵硬,说:“东方局长,这些事你们研究就行了,我这个老头子也提不了什么意见。”东方长青暗笑,嘴上却说:“您对文化体制改革研究很深,我们之所以这么久才向您汇报,是要把方案做得更细致一些,以免在您面前露了怯的。您在办公室还是在家里,我来您家里汇报吧?我还没有到过您家里呢。”

江水长的口气才缓和下来,说:“东方局长,现在不方便,过一个小时后你再来吧,这里还有些人在缠着呢。”东方长青就笑,看来分管组织人事和意识形态的副书记,在哪儿都是热门人物,于是说:“好的,我一小时后准时到。”放下电话,东方长青就收拾了一下,把平时下属送的几条软中华烟也一起包上,连着那件裘皮服装用一个黑色袋子统了。周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忙碌的样子,不由得笑着问:“又要去拜菩萨了?”东方长青苦笑说:“没办法,工作上需要领导支持,不拜拜码头是不成的。”

周娴说:“现在的体制,庙多菩萨乱,我看你能拜几个。”东方长青说:“见庙就进,见佛就拜呗,反正礼多人不怪。”周娴就笑,说:“早点回来。”

东方长青开着车到了江水长的家,江水长家住在市交通局宿舍楼的三楼。东方长青把车停在离江水长家较远的地方,熄了火和车灯,就坐在车上静静地等着。江水长家的窗户亮着灯,显然是有人在家里,江水长等着的时候,就见有几拨人大包小包提着去了江水长家,还有人在楼下游神一样地游荡着,不停得朝江水家的窗口张望。东方长青就想像,通往江水长家的楼梯上,转角口,一定也有人在徘徊,只盼着别人早点出来,以便自己进去。这还真有一点门庭若市的味道了。中国几千年历史,始终还没有脱离人治,一些人的权力太大,成为人人都得求的活佛,也就难免有钻营的勾当了。

东方长青一直在车上等着,直到深夜十二点钟,找江水长的人才全部走了。为了证实一下,东方长青就在车上给江水长打了一个电话,说:“江书记,我已经来了,马上就可以到,您那里方便不?”江水长笑着回答说:“找我的人太多了,现在都走了,你来吧。”

东方长青又在车上捱了一会儿,才下了车,提着东西上了楼梯。上楼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就有些跳得急了,东方长青不由得就对那些惯于走领导家里的人佩服起来,心想这也是要一点勇气的呢,当年自己当县长的时候,对来自己家送礼的人不太客气,确实欠了一些换位思考了。

按了门铃,门无声地打开了,是江水长的老婆姚云。东方长青没见过姚云,看那肥硕的身材,就确定是她了。东方长青叫了一声姚姨后,姚云的眼睛往他提着的包上一瞥,笑着说:“你是东方局长吧,请进请进,老江在书房里等你。”东方长青道了谢,换了鞋子后直接就去了书房,江水长的书房很大,还放着一个大书柜,一柜子书新崭崭的,江水长正坐在书柜边的一个藤椅上,戴着老花眼镜看书,样子有点像一个老学究的样子,见东方长青进来,江水长也不站起,只是把老花眼镜摘下来,笑着点点头,说:“坐吧。”

东方长青把包放在书桌上,说:“江书记还在工作啊?”

江水长一笑,说:“随便翻翻,工作忙了,抽点时间读点书很不容易。”东方长青就站着看了一下书柜里的书,感慨道:“参观了您的书房,我不觉得就有些惭愧了,您工作那么忙,还这样抓紧时间学习,真令人敬佩。”江水长说:“不学习不行啊,形势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不学习就跟不上形势,就会变得固步自封,你们年轻人,更要多学习,多实践。”

正说着,姚云端着茶水进来了,笑着说:“老江,你看你,人家东方一来,你就是学习学习的,在家里谈什么学习嘛。”东方长青连忙接过茶水,说:“姚姨,江书记是爱护我呢,我从江书记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真是让我受益终生啊。”姚云笑着说:“你们聊吧,我休息了,不影响你们了。”东方长青说:“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因为工作的事影响你们休息。”江水长笑着说:“习惯了,自从我当了市委领导,几乎就没有一天安逸的。”东方长青说:“您还是要注意休息,您的身体不仅仅是您自己的,更是党和人民的。”

东方长青坐下来后,江水长把手中的书放下了,是一本《领导科学》。江水长笑吟吟地看着东方长青,问道:“方案完成了?”

东方长青回答说:“只是完成草案,我们组织了一些专家,作了比较详细的论证。”说着,就把方案的大概内容汇报了一下,江水长认真地听着,不时插话问一下情况,当东方长青汇报到要把位于市中心的芙蓉区电影院的土地进行置换的时候,江水长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感兴趣,说:“以土地来转换资金,这是改革的一个经验,你们的产业化建设的方案,重点在资金,难点也在资金。至于如何操作,还要好好研究一下,另外,新修建的大剧院,要加紧项目的申报,在申报项目的同时,设计可以提前进行。”

谈完了这些后,江水长脸上越来越显出疲容来。东方长青连忙结束了汇报,说:“江书记,这个方案我过两天再给您审阅吧,今天太晚了。”江水长长长地打了个呵欠,不好意思地说:“确实也有些累了,这样,方案你过两天给我,或者给汪远辉由他转给我也行,我看了后,再和你们研究一次。要争取市委常委会专题研究一次文化体制改革工作,这个事我去和信之书记商量一下,争取近期就开这个常委会,你们局里的汇报材料也要准备得扎实一些,有说服力一些。”

东方长青就告辞了,告辞的时候,从怀里把一个信封拿了出来,说:“江书记,这次您带领我们去东北考察,获益匪浅,考察经费还剩一点,我们研究了,剩下的钱除留下部分作为事业经费之外,大家很辛苦,局里给各位领导发一点补助。这个事没有及时向您汇报,请您不要批评我。”说着,就把信封双手递了过去。

江水长笑笑,就做出去书桌上摸笔的样子,说:“要不要签收啊,你的表格呢?”

东方长青笑着说:“这些由局里负责处理,其实我们的意思还是感谢领导的关心和支持,这点钱,只当是补贴一下这趟出差的费用。”江水平不接钱,东方长青笑笑,就把信封放在书桌上了。对带来的几条软中华和裘皮服装,东方长青说都不说,仿佛那东西不是自己拿来的,江水长也不问,就当没有看见。

江水长把东方长青送到门口,东方长青连忙谦让,说:“书记您不要送了,休息了吧,我已经影响您的休息了。”江水长也就不再说了,握着东方长青的手,慈祥地说:“东方局长,不错不错,认得门了,以后就常来玩吧。”东方长青说:“我是想经常来向您汇报,可是又担心影响您的休息。”江水长一笑,说:“随时来吧,一回生二回熟,以前我对你理解确实是不够的,通过这次考察,我觉得你是个人才呢,有才能,有组织能力,各方面都不错,综合素质很高,长青啊,努力吧,我老了,也想要培养几个人出来啊,有句话说得好啊,一个领导不培养几个人出来,这个领导是失败的,我可不想当一个失败的领导啊。”

东方长青紧紧地握着江水长的手,无限感激地说:“江书记,作为您的下属,真是无比的荣幸,您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您的栽培。”

下了楼,出了楼梯口,东方长青禁不住长吁了一口气,感觉到浑身无比轻松。江水长的大门,已经向他打开了一条缝隙了,虽然还没有到洞开的程度,但只要有了一条缝隙,洞开只是迟早的事情了。东方长青觉得,以后除了要不断巩固和密切与江水长的这种关系之外,关键还要在工作上做出显著的业绩来。多年的从政经验,东方长青并不迷信那些升迁完全依靠建立关系网的说法,关系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过硬的业绩来支撑,是飞不高的。这就有如鸟的翱翔,鸟飞上天空,固然需要气流的推助,但是如果鸟没有一对过硬的翅膀,光靠气流的推助,决不可能搏击长空。

第十四章

缁煦市文联主席周冲之是个老诗人,80年代的时候写的一些诗歌曾经闻名一时,被称为反思文学诗坛宿将。周冲之诗写得好,性情却颇古怪,迂腐泥古,冷峻得有些不近人情。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能当上这个文联主席的,而且一当就是十多年,屁股坐得稳当得很。东方长青想,周冲之这种性格,可能和他写的诗有关系,反思文学再怎么看都有种文革遗味,虽然是反文革,但还是用的控述和批判的调子,批判来批判去,人的性格就不免要被扭曲,变得肚量狭小而且好斗了。周冲之之所以长期稳稳当当地坐在文联主席这个位子上,仿佛政坛上的一个不倒翁,其实也是有诀窍的,一是文联本来就不是一个重要的位子,不在领导的眼里,二是周冲之性格执坳,领导也不敢轻易去惹他,甚至还要哄着他,这些人,惹着了,就粘你一身臭。他大小还是个诗人,名声在外,如果他在外面臭上你一句只怕半辈子洗不干净。

对这样的人,东方长青是不敢随便的,更不敢直接就打电话。东方长青去找周冲之之前,花了很大的力气把周冲之年轻时的诗歌翻了一些出来,熟读了几天,有了充分的准备后,才给市文联办公室打电话,提前约了一下。对于这样的恭谨,周冲之老先生果然很高兴,一见面就拉着东方长青的手说:“东方局长,文联和文化局是兄弟单位嘛,还预约什么,你有什么事,只要打个电话就行了。”

东方长青笑着说:“周主席诗坛宿将,德艺双馨,长青今天特来登门求教。”周冲之不由得就高兴起来,说:“东方局长也写诗?”东方长青说:“偶尔为之,没事时涂鸦几笔,写点古体诗,自娱自乐,只是水平太差,不敢拿出来见人。”周冲之道:“东方局长过谦了,当今从政的人,醉生梦死,还有几人谈诗?说起来,我还真是羡慕古人品行高雅,诗书传家。东方局长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缁煦市政界上的热门人物,还能有此雅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东方长青只是笑,说:“就是因为自己水平太次,所以来请您老给指点一下,还请您老不吝赐教啊。”

周冲之扶了扶眼镜,笑着说:“不谦虚地说,我对古体诗还是有些研究的,东方局长有此雅兴,我们不妨相互切磋,共同进步。”

东方长青就把自己准备好了的古体诗拿了出来,这首诗故意在平仄对仗上露了一些明显的问题,也有些夹文带白的,以便老夫子能一眼看到瑕疵。果然,周冲之看了一会,就把这些问题指出来了,先提出了平仄对仗的问题,然后指出了东方长青诗中白话太多。周冲之道:“东方局长,论说你的诗确已达到一定的境界了,起句奇崛,承接自然,意境也较为深远。只是,诗者雅事,你诗中白话似多了一点,俗言俚语,固然也是可以入诗的,如王维和白居易的诗,也颇多乡间俚语,但却不宜太直白。”

东方长青就五体投地起来,说:“周主席高论呀,我写这首诗的时候,也有感觉,却说不出来,经您一席评论,得失判明,令人信服。还要烦请您老给动笔修改才好。”

周冲之得意洋洋,说:“诗为心声,发于心诵于口,而流于笔端,东方局长既然信得过老朽,我却也愿出这把力,不是好为人师,是知音难求呢。”

当下两人从诗歌谈开去,东方长青就把现读的周冲之的诗随口背诵起来,赞不绝口,说:“周主席的诗,我是初中一年级时就读过了,现在还能背诵一些。您作为拨乱反正后反思文学的诗坛宿将,真有一种斗士的勇气和力量。”

周冲之听了,越发高兴,说:“原来东方局长从小就爱好诗歌,难怪下笔不凡。你说得好啊,诗人本来就有斗士的勇气,从古至今都是这样,屈原,宋玉,到李白、杜甫,辛弃病,毛泽东,都有一种斗争精神呢。”

两个人越说越入港,周冲之说着,不断地把板凳往东方长青身边挪,最后就变成促膝而谈了。东方长青说着,就有意把话题引到当前的诗歌状况上去,说:“周老师,我感觉啊,我们缁煦市的文化气氛还不够浓厚,诗歌在缁煦市边缘化太严重了,这是个不正常的现象呢。”

周冲之就激愤起来,说:“岂止不够浓厚,简直就已经没有什么文化氛围了,物欲横流,人心不古,已经没有人注重诗歌的教化作用了。”

东方长青忧虑地说:“周老师,我们在文化部门,重振文化,尤其是重振诗坛,我们有义务,也是我们的职责啊。我想,文联牵头,我们文化局拥护,还是要举办一些诗歌活动,通过活动来活跃缁煦市的诗坛,您说呢?”

周冲之立即拥护,说:“行啊,东方局长,我也正有这个想法,只是,经费可不好要,现在文化部门要钱,比上天还难啊。”

东方长青说:“经费的事,我来运作一下吧,我有一个计划,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还请您老给参考一下。市委陈信之书记爱好古体诗,写得也不少,我考虑我们两家一起给他组织召开一次研讨会……”话还没说完,周冲之就大笑起来,说:“陈信之那诗是什么诗嘛,打油诗,这种诗怎么开研讨会,拿出去丢缁煦市的丑呢。”

东方长青也笑,说:“要说陈书记的诗呢,确实也难入您老的法眼,只是,我们做事不就图个意义嘛,当年乾隆不也喜欢写诗吗,诗也不怎么样。您老博古通今,一定知道上有所好,下必甚矣的古话,给陈书记开研讨会,名义上是为他,其实还是为了提振一下我市的诗坛气氛。”

周冲之这才恍然大悟,说:“佩服佩服,东方局长,你还真不愧是政坛明星,这种围魏救赵之计,还真亏你想得出来。这样吧,这事可行,只是,经费那个方面你得辛苦一下,我可不想去求财政局那些人,牛肉脸难看。”

东方长青大笑,说:“周老师还说我,我看您更是算计无遗啊,我去找钱打到文联账上,这笔账算得够精明……也罢,我就当一次您的马前张保,只是,联系教授学者,写论文,编辑研讨会小辑这些,可得仰仗您老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免有些内愧,心想这老先生要是知道自己的真正动机,只怕对自己已是十分的不齿了。

周冲之满口答应,说:“这些我来支吾,诗坛和评论界我还认得些人,我这张老脸出面,只怕他们也推辞不去。”

见周冲之答应得爽快,东方长青大喜。想了一想,又觉得不稳当,这老泥古是个不开窍的树蔸,平常交往的怕也只能是一帮泥古不化的老东西,万一这些人来一个实话实说,论文里把陈信之的诗评得体无完肤,这好事就要办成坏事了。想着,就笑着说:“周老师,这事就靠着您的名气了,只是,我这里有一个要求,还望您俯允。”

周冲之说:“请讲。”

“不瞒您老前辈,长青之所以提出办这么一个研讨会,也有一个小小的个人想法,就是要捞一点名气,这事要成立一个组委会,组委会主任一职是个虚名,您老就让给我了吧。”

东方长青直言相求。周冲之哪里知道他心里揣着的小九九,当下大笑起来,说:“这没问题,说实话,周某不才,在全国也有一点小名气,倒是不在意这点小名的。你还年轻,这个名对我无益,说不定对你倒是有用的,这个组委会主任就由你来当好了。”

东方长青又说:“办这次研讨会,也是一次学习的好机会,我还有个要求,您收集到的论文,都给我过目后再交会议宣读,也让我向大师们学学。”

周冲之说:“行行,我年纪大了,确实也看不完这些东西。”

东方长青目的达到,高兴地说:“这样我们就说定了呀,我回去就把方案拿出来。”说着就要告辞,周冲之谈诗正谈得兴奋,却不肯放他走,说:“难得今天遇到知音,东方局长你公务再忙,也不在今天吧。再聊一会,我请你吃饭,文联和文化局,都是一个文字,穷死这一顿饭还是要吃的。”东方长青无奈,只得继续和周冲之聊着诗歌,最后由周冲之请客吃了晚饭才散了。

陈信之诗歌作品讨论会的方案很快就确定了,主题叫“缁煦情怀”,主题是东方长青定的,有些不伦不类,但也只能那样了,东方长青知道陈信之的诗其实也就是介于诗和顺口溜之间,要说艺术确实是谈不上,陈信之自己恐怕也是知道这一点,用情怀二字,内涵也就更宽了,也就不局限于诗歌艺术的讨论了。

有了方案,经费却一直没有落实。东方长青就决定去给陈信之汇报一次。陈信之对情怀二字很满意,说:“长青啊,我们这些老人,确实是对缁煦市有一种很深的感情,这情怀二字,确实道出了我几十年来对缁煦市的感情,艾青的诗写道:‘为什么我的眼里经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真是心灵的写照啊。”东方长青笑着说:“陈书记,我们举办这么一次活动,主要是想以这次研讨会来宣传您对缁煦市经济社会各项建设的贡献,并以此为契机,激发人民群众热爱家乡,建设家乡的激情。”

陈信之笑得更慈祥了,说:“是啊,改革开放了,走出去的人多了,群众见过外面的大世界,有些人就觉得自己的家乡太落后,不爱自己的家乡了,开展热爱家乡,建设家乡的教育很有必要啊。你准备这次活动怎么开展?”

东方长青早有准备,说:“这正是我要向您汇报和请示的。这次研讨活动,我们准备做几部分来进行,一是组织与会专家学者参观我市的风景区和城市建设示范工程,既能让他们看到我们优美的自然风光和人文风景,又能让他们亲身体会到我市这些年来经济社会的飞速发展,这也是一个对外宣传的机会;二是研讨活动,届时请您先就诗集的写作作一个发言,然后是专家学者们宣读论文,座谈,会后还要发简报,把这些专家学者的发言整理发表。会上,文联还拟给您颁发人民诗人的荣誉证书;三是后续工作,后续工作比较复杂,我考虑了一下,主要有几个方面要做,一个方面是要和各报社,杂志联系,把这些论文公开发表出来,第二就是研讨会论文的结集出版,拟首印一万册,先在我们市里征订并发行。目前专家学者都已经请到了,论文也写了不少,我正在看。主要的问题是经费问题,我们大致作了一个预算,研讨会所需经费约为25万元,申请拨付经费的报告我也带来了。”

陈信之一直笑咪咪地看着东方长青,见他把报告递过来,就说:“报告不要给我,我不管钱嘛,还是递给张晓明常务副市长的好。”

东方长青见说,就把报告收了起来,说:“书记您的诗集,我通读了一遍,收益很大呢,不瞒您说,我也喜欢写点古体诗,对现代诗倒是不太感兴趣,总感觉现代诗没有古体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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