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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局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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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之笑着,说:“长青同志乐于执法,精神可嘉,但执法要公平哦,不能护了你的老同学。”东方长青笑,说:“请领导放心,保证每个杯子的酒是一样的。”倒了一圈,果然公平。万浩就要举杯,陈信之摆了摆手,说:“万部长,不急不急,还没轮到你嘛。”说着,又端起杯子来,道:“万部长来我们市检查指导工作,我提议市里的同志一起敬万部长一杯如何?”万浩连道不敢,说:“陈书记是省委常委,也是我的领导,还是我敬领导吧。”
陈信之笑得更加慈祥了,说:“不要理得那么清楚,你代表省委宣传部来的,当然是视察工作,我以市委书记的身份敬你嘛。”大家连说,陈书记说得对,喝了。
见大家都喝了,万浩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也一仰脖子干了。
接下来是万浩敬大家,再接下来就互敬了,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东方长青瞅了个空档,也端了一杯酒走到陈信之身边去,说:“陈书记,长青不胜冒昧,也想敬您一杯。”陈信之说:“长青同志,你找错对象了嘛,万部长是客人,该给他敬嘛,怎么敬到我来了?”
东方长青笑着说:“万部长是我的同学,又是省里来的领导,自然该敬。我是在你老人家关心下成长的,理应敬你老一杯,请书记给我一个机会表达感激之情。”陈信之就笑,说:“这倒是真话,研究干部时,向主席提出你的任职问题,我当时是表了硬态的。”洪林风在一边也插嘴说:“长青啊,陈书记很关心你,关心文化工作呢,多次向我问到了你。”东方长青知道这不过是场面的话,却十分感动地说:“没有领导的关心,就没有长青的今天。”
话说到这里了,陈信之笑得更慈祥了,说:“我这个人,没什么好处,但关心同志,乐于培养年轻人,自信还是做到的。长青同志,好好工作,前途无量啊。好,长青这杯酒我喝了。”说着,端起酒一饮而尽,又说:“文化建设,是精神文明建设的一项重要工程,长青同志,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啦。”
东方长青腰微微地躬着,聆听着陈信之的讲话,听到这里,忙说:“请书记您对我们文化局的工作作重要指示。”陈信之笑着说:“文化工作,始终要把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作为第一要务,要搞好三结合,坚持三贴近。说起来,我也算是半个文化人呢。”
东方长青知道陈信之喜欢写点古诗词,前些由市诗词协会给他编了一本诗词集子,花了几万块钱出版,给局级以上领导每一一本,估计还剩几千本推在市委办的哪个角落里喂老鼠。于是说:“书记的诗词集,我经常学习的,您老的诗词,磅礴大气,充满了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古人说,诗言志,其实许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为赋新诗强说词。您的诗词有感而发,我和市文联的周主席还准备举办一次您的诗词的研讨会呢。”
陈信之被挠到痒处,谦虚地笑了起来,说:“我那叫什么诗,涂鸦而已。不过,你说的诗言志,这确实是作诗的要点。那年香港回归祖国,我写了一首七律,蒙《中华诗词》编辑错爱,得了个一等奖。”
话说到这里,东方长青简直就有一种噬脐无及的后悔了,陈信之的诗词集,他也得了一本,却根本没有看,这时生怕陈信之谈得更深,如果谈深了,他背不出来,岂非不恭?好在陈信之并不问他,只是自我陶醉。东方长青怕他问及这事,连忙说:“陈书记,您的诗词研讨会,我已经布置下去了,专家教授们的论文也在准备之中,我们准备再过个把月就要举行的。”
陈信之连连摇手,说:“你们啦,你们啦,不是我说你,长青同志,我那个诗,能算个什么,你就不要出我的丑了。”东方长青见陈信之的神情其实很高兴,便接着说:“不瞒书记您,开您的作品研讨会,长青我也是存了自己的小九九的,这些年来,我们市文艺创作发展不快,我们是想借这个契机,把文艺创作真正地繁荣起来。”
江水长,万浩、洪林风等人都说,长青这叫做借助东风啊。陈信之就不再说什么,只是慈祥地看着东方长青微笑,说:“长青同志是要拿老夫放火上烤啊。”
接下来,东方长青又挨个找机会敬了江水长、洪林风和万浩。因为有陈信之在前面,这几位也不推,都喝了。
到后面,大家都有些醉了,也就更加随便起来,江水长就开始讲起了黄段子,说:“现在敬酒可不能站着喝啊?”洪林风明知故问:“江书记,站着喝酒是表示对人的一种尊重,您说不能站着喝,有什么说法吗?”江水长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有说法的。”
大家就洗耳恭听起来。江水长说:“我来给大家说个段子,有个年轻人到医院去做割包皮的手术,给手术做准备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年轻人的老二噌的一下就竖起来了。护士害羞,弄得手足无措,就去找护士长。护士长过来了,见那人的东西还在竖着,就拿了一杯酒精,往那东西上一淋,滋的一声,那东西就耷拉下去了,护士长视蔑地说:‘年轻人,你就这么一点酒量也敢站着喝啊’。”
大家大笑,东方长青看到陈信之的眉毛皱了一下,随即也皱了皱眼睑,表示笑了。东方长青就想,看来陈书记对江水长的段子是不以为然的,陈信之向来标榜自己没什么本事,但是老成持正,也算是受儒家思想影响较深的人。县里开大会的时候,陈信之总要大家多读一点儒家著作,说儒家文化强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们也要修身啊,不修身,就容易被一些歪门邪道浸染,修身,重点是要修德,就是要增加自身对酒色财气的抵抗力。因为标榜自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陈信之平时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仪表,说话缓慢,就连走路也总是迈着不快不慢的方步,每一步的步幅跨度如果用尺去量,估计是十分准确的。据说陈信之对市委办的年轻人要求很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求晨昏即起,洒扫庭除,尤其不许办公室人员聚集一起嬉笑打闹,还时常要求年轻人行为举止要缓慢,从容不迫。开始时东方长青也觉得奇怪,后来读了《曾国藩家书》,才知道这些都是曾国藩写信要求儿子曾纪泽的。因此陈信之对江水长的黄段子不以为然,东方长青也就能理解了。揣摸了陈信之的心思后,东方长青也只笑了一笑,不去参与到说段子上面去。
酒筵终于散了,出门的时候,东方长青就跑前跑后地照护陈信之和江水长。出了东方大酒家,市里的一号车已经等在门口了,陈信之分别和万浩他们握手告别,又和东方长青握手。握手之后,东方长青连忙跑过去给陈信之打开车门,又用一只手把车门上方给挡着,陈信之个子挺大,又有些醉酒,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给塞上了车,坐稳了,又一次把宽厚的手伸出来,说:“长青同志,不错不错,长青同志,你还年轻,要努力啊。”东方长青激动地把脑袋伸进车里,双手握着陈信之的手摇着,说:“谢谢书记关心,我一定努力。”又问:“陈书记,您的作品研讨会的事,我想找个时间再向您详细汇报,您看行不行?另外,我也喜欢古诗词的创作,却一直苦于没有良师指导,进步慢,也想请您指导。”陈信之慈祥地笑着,说:“研讨会的事,你就在那里定吧,只是不要太声扬。当然,如果有地方要问我,就到办公室来。”东方长青得了这句话,笑道:“您老一贯重视精神文明建设,我一定遵照您的教导,坚持二为方向,坚持三贴近,把文化工作抓好。”
送走了陈信之书记,东方长青回过头来送别江水长书记,江水长正和万浩话别,说:“万部长,今天没喝好吗?”万浩笑着说:“喝好了喝好了,谢谢市里的同志热情啊,酒的度数都变高了。”江水长就笑,说:“没喝好没关系,下次来再喝啊。万部长,说起来我们是上下级关系,却生活在一座城里,没事常来指导一下我们的精神文明工作吧。”
万浩见东方长青转回来了,拉着他的手,对江水长说:“这两天东方给我谈了他心里关于文化体制改革的思路,我觉得很有创新意识,东方是我的同学,我准备回去后给部里好好汇一个报,把我省文化体制改革的试点放在缁煦市,江书记是分管意识形态的市委领导,以后可以多关心这一块的工作啊。”
东方长青连忙笑着说:“万部长放心,江书记向来非常关心文化工作,总是在市里为我们争取政策。”江水长听了东方长青的话,就顺杆爬,笑着说:“我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还是知道文化工作的重要的,市委开常委会的时候,我有时确实也为给文化部门争取一些政策和大家争一争的,说起来,我是分管意识形态的,我不争谁争?”
万浩就做出十分感激的样子,说,“东方,你有这么一个领导,是你的福气啊。有些市县领导就不明白这个道理,把文化工作看成财政的累赘,说起来重要,抓起来次用,要钱要物的时候干脆就不要,省部向部长说这样的领导是近视,是不合格的领导。东方你有这样开明的领导,要把政策用活用足啊。”
万浩的车走了以后,东方长青也和江水长、洪林风告辞了。告辞时,东方长青特意对电影公司职工集体上访的事向江水长作了检讨,说:“现在,胡嵩局长正在局里主持局务会并传达您的指示,研究处理那些上访职工的问题,我因为要到这里来,没有参加。我们一定贯彻落实好领导的指示精神。”
“好,好,长青同志,回头我们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文化工作吧。”江水长打着哈哈,把手伸给了东方长青,握了握,小车无声地开动了。洪林风也过来和东方长青告别,握手时用了点力,似乎满含深意,说:“东方,宜趁势而上。”东方长青说:“谢谢洪部长,您可一定要当我的东风啊。”洪林风笑答:“一定一定。”
第七章
果然不出东方长青所料,有了苏易元的参助,胡嵩开的那个局务会果然形成了一个决议,公开处理参与集体上访的电影公司职工,惩一儆百。一是通报批评了电影公司的班子,公司经理莫开明停职检查。二是对张忠民等四五名闹得最凶的职工作了待岗处理,以观后效。
处理结果出来后,胡嵩才给东方长青打了个电话,说:“局长,这事就这么处理了,文件今天下发。我分管电影公司,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再说,我考虑您才来,让您来得罪人不好,出了事没有了退路。”东方长青笑着说:“老胡,您是文化局的元老了,威信高,这些事没有你还真的处理不下去。既然处理结果出来了,就按这个决议办吧。”胡嵩也笑,说:“那就谢谢局长的支持了,这事儿估计会有些麻缠,您可以继续支持我啊。”
放下电话,东方长青不觉好笑,看来胡嵩也不是土蛮子一个,对事情的结果还是有所预料的。但既然对后果有所预料,胡嵩为什么还要这样处理呢?按说,一个精于官场的人,是不会很随便地动用纪律手段去处理这个处理那个的,纪律制裁是把双刃剑,说起来伤了别人,其实伤自己还要多一点的。有些领导不懂这个,动辄学什么古人执法严峻,却不知道古人的执法严峻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在施恩足以让下属感恩戴德的基础上再从严整饬,美国佬称为胡萝卜加大棒。没有胡萝卜,只有大棒是行不通的。胡嵩明知会有事,还要这样做,无非是想在江水长书记面前争一争功,露一手。这还真应了利令智昏的古训了,一个人不管再聪明练达,一但做某件事时功利心太重了,就不免主观臆断,失于周密。
正想着,苏易元来了,笑着在虚掩的门上轻轻叩了叩,东方长青抬起头来,说:“是易元啊,请进请进。”苏易元微笑着就走了进来,把一份文件往桌上放,说:“文件都出来了。”东方长青拿起来一看,只见文件标题赫然写的是《关于对电影公司集体个别职工参与上访问题的处理决定》,签发人是胡嵩。
东方长青就笑,心想胡嵩也还真是利令智昏了,连做做过场都省略下来,自己就签发了文件。不管怎么说,局长还是他东方长青啊,文件签发,尤其是重要文件的签发,还是要由局长来签的。再说,这个文件也不能签发。于是无可奈何地笑着说:“这个老胡,做事也太急了一点,这样的文件怎么能发出去,上访是群众的合法权力,怎么能明文处理上访职工?这样既不合法,会出事的。”
苏易元的来意,其实是想告诉东方长青胡嵩自己签发文件的事的,根本没有想到文件本身会有什么问题,听东方长青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不由得钦佩起来,心想东方长青的政策水平还真是高出自己一筹,看来自己还是得好好向局长学习了。正想着,东方长青问道:“易元,文件发下去了没有?”苏易元说:“发了图书馆,文化馆和电影公司,其他的二级机构还没有来得及发。另外,抄送,报送的单位也还没有来得及报。”
东方长青说:“那就好,还来得及,你告诉办公室一声,抄报送的都不要送去了,已经下发给二级机构的那几份,你辛苦一趟,叫司机小雷开车,你立即去追回来。”
苏易元却站着不动。东方长青看了他一眼,明白过来,苏易元的意思,无非是说胡嵩弄的乱子,东方长青何必去为他揩屁股?东方长青也不解释,笑着说:“易元,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苏易元说着,转身走了。
苏易元走后,东方长青又陷入了深思。苏易元的心情,他何尝不知道,胡嵩凭着自己在文化局担任了多年的常务副局长的那点底子,谁也不放在眼里,发文件连基本的过场都不想走一走,自己就签发了,这确实也是令人难以忍受的。但是,苏易元却不知道,有些事情,范围却是一定要限定的,如果这份文件发下去,问题就不仅仅是胡嵩的了,而是整个文化党组和局务会的,更是他东方长青的。毕竟,他是局长,党组书记,是直接对市委和市政府负责的第一责任人。
下午,苏易元来电话说,事情搞好了,文件都收了回来,但听说电影公司的职工复印了几份,不肯退回来,说是要留着打官司,问东方长青怎么办。东方长青一笑,说:“不肯退回来就算了,也没什么,不就一份作废的文件嘛,还有什么嘛?”苏易元说:“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我还是回来后当面给您汇报吧。”东方长青说:“也行,我等你。”
苏易元还没有回到局里,胡嵩的电话就先到了,说:“东方局长,听说你把文件收回去了?”东方长青说:“是啊,这文件不能发。”胡嵩说:“局长,这事也怪我没有事先给你通报,这样处理,也是局务会研究决定的,虽然您开会时不在,但毕竟大家都同意,我觉得还是比较妥当的,再说,江水长书记也有指示。”东方长青皱了皱眉头,心想这胡嵩真是没水平,动不动就搬出个江水长来。想着,却说:“老胡,你别误会,我只是认为,这个文件有点问题,所以就叫收回来了。这样吧,你如果有时间,回局里来一趟,大家扯一扯?”
胡嵩那头就有些不耐烦,说:“文件都收回去了,还扯什么?您是局长,您说了算吧,反正我也是为你负责,我们当副局长的,本来就不需要什么威信。”
东方长青就听出胡嵩的愤懑来了,也不生气,笑着说:“老胡,看你说哪儿去了,怎么扯到威信来了?这文件确实是有些问题的,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回局里来,我们还是研究一下吧。”
胡嵩说:“我在外面有事,一时回不来,你就在那儿处理吧。”东方长青就知道胡嵩是不愿意再扯这件事了,也不好怎么他,就说:“那行吧,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我们还是单独沟通一下,我的意见呢,处理人的事,还是慎重一点为好。”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过不久苏易元回来了,直接就进了东方长青的办公室,说:“局座,我回来了。”东方长青站起来,给苏易元泡了茶,说:“辛苦辛苦,刚才老胡打电话来了,知道收了文件,有些不高兴。”苏易元不屑地一笑,说:“老胡这个人,个性还是强了一点,不是我说,大家都这个看法,觉得他不太懂规矩,位子摆不正。就说这次这事吧,研究处理人的局务会,您作为局长都预先不知道,这怎么成?那天开会的时候,我和卫局都说了,还是等局长回来再定,他却非要定下来,说是江水长书记的指示,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东方长青一笑,说:“老胡的个性是强了一点,但也是为了工作,我们还是不议论为好。说说,下面有什么反映?”
苏易元喝了口茶,说:“下面的抵触情绪可大了,就连老莫这样的老实人,也说出了要告状的话来,看起来他和老胡的情谊是完了,让我给安慰了一下子,我说,东方局长其实没有处理人的意思,是老胡嚷嚷着要处理人的,开会的时候东方局长有事去了,不在场。这不,东方局长知道了这件事后,立即就叫把文件收回去了。”
东方长青听着,心想苏易元很聪明,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意图还是领会很深刻的,不用怎么点拨就把事情做得很到位了。这一下,只怕胡嵩的威信真的要变了熊市,不高兴他的人多了,自己也就好平衡了。官场争斗,就像小孩子踩跷跷板,你的人多了,份量就重,天平就朝你这头倾斜。而且,自己在其中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胡嵩就是明知是自己的授意,也说不出什么来。这么想着,就抽出一支中华来,扔给苏易元,笑着说:“老胡为这个事,对我意见很大啊。”
听到东方长青说出这句话,苏易元的表态就有些赤裸裸了,说:“您放心,局座,我始终站在您的正确立场上,和您同进退,我想信卫红局长也是一样。”
既然苏易元表态表得那么直接了,东方长青也做出一付披肝沥胆的神请来,拉着苏易元的手一起坐在沙发上,诚恳地说:“易元,你可能也知道,我这个局长难当啊,当初组织上派我来当这个冷门局长,我就不怎么热心,说实话,我都快四十岁了,还能进步到哪儿去?但是组织上既然信任了我,我就不能撂担子是吗?来了以后,确实是想和大家同心同德的,古人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嘛。但是,事情往往是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总是要有些曲折。老胡这个人,能力强,又是老文化人出身,对文化工作很熟悉,副局长当了多年,按说应该扶正了,可是组织上也不知怎么考虑的,一直没有把他扶正,将心比心,谁在这个位子上都不免要有一些委屈啊失落啊什么的,反映在工作上,就摆不正位子了。既然老弟你这么说,我也就心里有底了,往后我们同舟共济吧,你年轻,有才气,前途远大,我常说,一个班子首先要讲的是团结,团结出成绩,团结出感情,团结才能出干部啊。”
苏易元就激动起来,说:“局座您有什么工作尽管吩咐,我虽然年轻,经验不足,可也自信是个敢于任事的人。”
东方长青一笑:“好,好啊,以后会往你的肩上搁担子的。”说着,自己啜了一口茶水,关心地问:“易元,你还不是党组成员吧?”
苏易元红了脸,说:“不瞒局座,我是公开招考副处级干部时,从基层考上来的,说起来又有些像发牢骚,却又是实话,现在公开招考的领导干部,其实没什么地位,走到哪里都让人看不起,因为你是没有后台才考的啊,如果有过硬的后台,还考什么?”
东方长青又是一笑,苏易元说的未必不是真实,现在的社会,已经变化得有些匪夷所思了,大家咒骂着凭关系当官的人,却又羡慕别人后台硬,看不起没有后台的人。按说公开招考上来的领导干部,很多人确实是品学兼优的,但一般来说都是放在单位里当最末一个副职,熬几年都难得进一步的。这么想着,东方长青说:“易元,个人的事你就不必考虑,安心搞工作吧,我作为党组书记,局长,会给同志们去争位置的。过两天我叫办公室打个报告给组织部,提一下建议,把你提进党组里来,也便于你开展工作。”
苏易元用无限感激的目光仰视着东方长青,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东方长青微微一笑,问道:“易元,电影公司的事,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苏易元说:“电影公司职工集体上访,固然是职工们在观念上有着把公司办成衙门,吃上皇粮永远保障的心理因素,但我还是觉得,主要的原因,还是电影公司的事业发展缓慢,经济效益太差,职工的生活难以保障的问题。这些问题的根本,还是公司领导素质不高,无法适应改革的要求。”
东方长青笑了起来,说:“易元,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了,电影公司的班子问题,确实是我头疼的问题,莫经理年纪大了,管理上既没有经验,又不敢想不敢干,手里拿着金饭碗还到处讨饭吃,确实是不能适应新的形势了。在电影公司换将这个问题上,老胡和我们的想法是接近的,只是,我总是觉得莫经理这个人平时无论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换下来也有些不忍心。”
苏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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