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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云衔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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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伺候?不用了。”古凤玉看着模样稚嫩的春鹃,心想,她有可能比自己还小,让年纪比自己小的姑娘照顾,听起来就不成材。
  “小姐,你先喝点参茶,这是大爷吩咐厨房准备的。”春鹃俐落的送上温热的参茶,让她润喉。
  “大爷?”
  “大爷就是这儿的主子啊!小姐是大爷第一个带来这里的姑娘呢!前几天小姐高烧不退,都是大爷衣带不宽的亲自照料。”
  亲自照料?古凤玉苍白的俏脸染上一层薄红。
  “他人呢?”
  “大爷出门去谈生意,要不是今天的生意很重要,大爷说不定还不肯离开小姐身边呢!”
  “我们……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你们别误会。”古凤玉露出羞赧的神情,话说得支支吾吾。
  这时,一道黑色身影闪现。
  “你醒了?”
  说曹操,曹操到。
  古凤玉浑身烫红,跟煮熟的虾子没两样。
  他……怎么这么巧?
  “你不是出门?”
  “生意谈完,就可以回来。你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当扈转身,对着春鹃交代,“你去厨房拿我吩咐的午膳。”
  春鹃收起笑容,严谨的应对,“好的,我马上去。”福身之后,迅速离开。
  好厉害!他瞬间勃发的威凛气势居然可以比出声斥喝还要骇人,甚至连怒目相向都不必,春鹃马上衔命离开,完全没有嘻笑,不知道要做到这种程度得练多久?
  “在发什么呆?”
  “你好厉害。”她脱口而出,但这是夸奖,不是坏话。
  当扈一愣,他有做什么吗?虽然她闪闪发亮的大眼充满崇拜,但是到底崇拜什么,他一头雾水。
  这女人的思考方向很诡异,却又该死的吸引他。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里?”
  “既然我同意娶你,依循礼仪,当然要提亲纳采,行六礼之实。”
  “娶我?”古凤玉小猫似的叫声根本不具威胁。
  “你自己说要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而我同意你的提议。”
  事实上,当扈派出的探子,怎么也查不到她的来历,从王老爷那里下手,也只知道她叫古玉,故乡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希望闯荡出一番事业,可以迎娶佳人。
  这娃儿是女的,所以她说谎,所有从王家打探来的消息自然全是假的。只要能知道她的来历,或许就可以知道她从哪里学来这么好的眼光,可以辨识出陪葬物品。如果没有家学渊源,以她不过及笄的年纪来说,不可能有如此精晰的鉴赏力。
  “我没有家人……不对!我没有同意嫁给你,我们甚至称不上认识。”她的脑子乱烘烘。
  “我姓当,名伦叙。你呢?”
  “古凤玉。”
  “瞧!我们现在认识了。”
  “你疯了吗?你不怕我居心不良?而且这年代不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就这样随便决定?”
  “什么叫这年代?”当扈察觉到她的语病。
  “应该说你们这里的习俗,我从关外来,听了很多。”古凤玉试图蒙混。
  关外?!当扈决定派人去查。难道她是相柳派来的?
  不可能,伦叙是他的字,如果她是相柳派来的,不可能一派轻松,从她的表情很容易便摸清楚她在想什么,这种人不适合当间谍。
  “如果我说我已经看光你的身子呢?”
  “你是说我游泳过湖,撞进你的怀里,结果衣衫贴着躯体?”看见他点头,古凤玉总算松了一口气,“当时情况急迫,不能怪你。”
  在二十一世纪,随便去黄金海岸逛一圈,多少玲珑曼妙的女子裸露上半身做日光浴。
  “我坚持要负责任,不能毁了你的清白。”
  “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们都不要说就好了。”
  “可是我连续七天和你同处一室,府邸内人尽皆知。”当扈开始猜臆她到底出身何处,居然可以对女子的清白这么不在意,就连他的母系长白山处,虽然化外,但也讲求女子清白,还没有这么惊世骇俗。
  “我真的……这样好了,我有一对从父姓的姐妹,倪学柔和倪学宝,如果你真的想娶我,我希望成婚那天可以见到她们,与她们分享这份喜悦,不过我不知道她们去哪里,我们离家时走散了。”古凤玉注意到他的鼻梁挺直,鼻准有肉,嘴唇温热又柔软……不对,她到底想到哪里去了?反正以他的长相和气势,她认定他发号施令成性,如果想说服他,太难了,还不如采用拖延战术,她早已和学柔、学宝约好端午节隔天要集合,只要能拖到那时候,就有离开的办法。
  “如果这是你开出来的成亲条件,那简单,你只要告诉我,关于她们的长相特征,我会请人大江南北的找。”当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谢谢。”在他热切的注视下,古凤玉敛着眉。
  这人真放肆,居然这样盯着她,不过……她的心跳怎么越来越快,几乎失控?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她得了心脏病?
  但是,她的家族没有心脏病病史啊!
  书房内,讨论完商事后,当扈把要娶古凤玉进门的事告诉左右手。
  “看你们的脸色,想说什么话,就尽管说。”
  “楼主,以你的身分,成亲这件事,很难做到滴水不露的保密。”左传伟首先表达意见。
  “我没有要保密。”
  “难道楼主不打算找到那两姐妹?”右翼堂猜臆,只要不找到两姐妹,便可以把她留下来,慢慢的查来历,这是拖字诀。
  “当然要找,而且加派人手去找。”
  “属下不明白,不保密,要找那两姐妹,难道楼主真的……”左传伟越讲越胆战心惊,这太冒险了。
  “我早该娶亲,如果能把她变成自己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楼主,当家主母的事不是小事,这样太随意了。”连寡言的右翼堂都忍不住提出谏言。
  “基于安全考量,我也认为不妥。”左传伟附议。
  “我已经决定了,不希望在找妻子这件事上费神,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当扈排除众议,真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只要脑海一浮现粉嫩的俏生面孔,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耳根发热,幸好皮肤黝黑,否则这种生理现象真的很难防阻。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脸红,能看吗?
  幸好!他暗自庆幸。
  古凤玉坐在妆台前,让春鹃帮她梳理头发。
  “小姐的头发好漂亮,乌黑到发亮,但摸起来的触感上下两截似乎不太一样。”
  面对这种诚心的夸奖,古凤玉红着小脸,显得有点无措,“谢谢。”
  在二十一世纪,她镇日埋首实验室、学校、书房,就三个地方轮流,面对的多数是比自己年长的学者,他们聊的都是跟研究相关,有人甚至衣衫不整,颓废不堪,没有人会关心外表,更别提评头论足,所以没有人夸奖过她。当然,学术上的成就除外。所以她习惯简单好整理的及肩发型,若不是决定朝代后,要顺应该朝代的风俗,她不会找发廊做接发,也幸好设计师手巧,没有破坏原有的发质,还帮她找了最适合的发型。
  或许女人都有虚荣心,所以她还满喜欢这种感觉。
  “小姐,这种事不用说谢谢。”春鹃伺候她不过几个时辰,就发现她好客气,而且似乎客气过了头。
  “在我们那里都是这样。”虽然已经被纠正,但是古凤玉实在改不了习惯,更别提命令句型,总是不忘加个请字。
  “我们是奴仆,有的是终生卖断,有的是每年签约,不过拿了薪饷便要工作是天经地义的,更别提有些人是主子的财产,没有人会跟财产说谢谢。”春鹃把在牙贩那里听来的说法,完整的告诉古凤玉。
  “春鹃,你今年几岁?”
  “十四岁。我是十二岁进当府的。”
  十四岁?古凤玉瞪大眼。在二十一世纪,十四岁的女孩才国中,天真烂漫,每天只要上学,什么事都不要担心,没想到春鹃居然可以说出这么现实的话!
  直到这一刻,她才深刻的体会到,女人在这时代只是物品,甚至可以用来交换东西。
  晚膳前,当扈正式向古凤玉介绍自己的左右手,不过他们没有坐下来一起用膳就要离开。
  怎么会这样?她忍不住开口,“你们已经用过晚膳?”
  左传伟虽然不解,仍然老实的回答,“我们要等一会儿才用膳。”
  “如果不介意菜色,一起坐下来吃啊!反正一桌子的菜,我们两个人也吃不完。”古凤玉热情的邀请。她必须坦承,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太过贴近自己,体温穿透丝绸煨着她,于是试着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
  当扈不但轻易的破解,还越来越靠近她。
  我们。她说得很自然,却不知道这两个字带给他极大的震撼。所以她已经把自己和他融为一体?
  “坐吧!一起吃。”
  左传伟和右翼堂不敢不从,在餐桌旁坐下,并让仆佣送上两只碗。
  席间,气氛僵凝,偶尔响起碗筷杯盘的碰撞声。
  “你们吃饭都不说话吗?”古凤玉受不了。在旅途时,每到用餐时间,总是闹烘烘,虽然她尽量低调,不想成为话题人物,却爱上了热闹气氛。
  “古姑娘想说什么?”左传伟发问。
  “聊些商事……不好,太严肃了,会消化不良。不然就说些家常事,或者你们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如果有工作上的难题、谏言,甚至想要加薪饷,都可以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说不定老板会同意。”
  左传伟差点噎到。她到底在说什么?话语中颇有道理,但对象是当扈,没有多少人有这种胆子。
  “通常只有客人来访,或者各商事管事都回来,我们才会一起用餐,也算慰劳大家辛苦,但不会在家里,会选在饭馆。”当扈解释,解除了左传伟的尴尬。
  “所以你平常都一个人用餐?”古凤玉知道一个人吃饭的寂寞,在认识学柔之前,她常常边看电视边吃饭。“这样不是很寂寞?以前我也是这样走过来,后来认识学柔,发现吃饭有个伴,对面坐个人跟一片空气就是不同,虽然吃饭时说话有卫生考量,但是你不觉得有点人气比较开胃吗?”
  左传伟瞪大眼,发现楼主居然帮她夹菜,而她在说话之余,也很自然的吃着澄排。
  “你一直看着澄排,想要吗?”古凤玉热心的夹起另一块澄排,准备要放进他的碗里。
  当扈眼明手快,拦截她的手腕,将那块澄排转放到自己的碗里,“他不爱吃这种带有甜酸味的食物,你顾好自己就行了。”
  “对,我不喜欢。”在楼主的瞪视下,左传伟只能附和,其实澄排是他的最爱,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只是事情发展得太诡异,楼主真的是因为要探查古凤玉的底细才把她留下来?
  右翼堂把一切看在眼底,始终静默不语。
  古凤玉不是多嘴的人,喜欢观察,也喜欢倾听,但是遇上比她还要寡言的人,为了让气氛活络一点,只好开始说起旅途的见闻,不过他们的反应也很特别,在回话前总是先看他们的楼主一眼。
  用完晚膳,当扈将左传伟和右翼堂遣退,还要她回房休息。
  古凤玉没有反对,刚好有些事要跟他讨论,所以也不介意他陪着她回房间。
  “你想问什么?”才跨过门槛,当扈就出声询问。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问?”
  “你不知道自己的小脸会诚实的反应出你的想法吗?”
  “有吗?”古凤玉冲到铜镜前,端详半晌,还是觉得没有,认为他太夸张了。“为什么他们两人在说话前都要看你一下?你平常有这么严厉吗?”
  “应该是不熟悉的关系,我们决定成亲有点仓卒,所以他们觉得讶异。”当扈说得轻描淡写。
  原来如此。她点了下头。
  他看她接受自己的说法,半扶半抱的推她进内室。
  古凤玉正专心的思考,并没有发现自己暖味的偎在他的怀里。
  “别胡思乱想,你大病初愈,现阶段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的调养身体,免得留下病灶,那就麻烦了。”
  奇怪,她明明不想睡,怎么头才碰到枕头,就觉得眼皮重?
  当扈等到她睡着,才离开房间。
  是他故意点了她的睡穴,因为他看出她硬撑着不休息,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好。
  当燕楼人来人往,前楼共计三栋,呈几字型排列,分别是总阁、议事、管仓,顾名思义,管仓是收受雇主所托运的重要物品,议事则是办事间,举凡出纳、文记全在这儿,总阁就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也是大厅。
  当扈向来不直接从总阁出入,不爱引起太多注目,所以习惯走侧门,需要绕过中庭,才能进入总阁,中庭呈现放射状,每条回廊都可以通向不同的院所。
  他才走过回廊,回到自己的房间,当缘随即出现,恭敬的奉上茶水。
  “小四呢?”
  “小的派遣他去办些事。”当缘一脸喜孜孜。
  “发生什么事吗?”
  “恭喜楼主,贺喜楼主。”
  当扈挑起眉头,“何喜之有?”
  “小的帮楼主发了十六张邀帖,分别是给大兴城、洛阳、益州等世家千金,这次小的有探听清楚,收到红帖的千金们全都没有婚配,而且这十六张红帖的回函都是同意前来咱们这儿,除了游览苏州湖光山色,最重要的当然是和楼主培养感情。”
  “荒唐!我什么时候赋予你这个权利?”当扈大声斥喝,同时重捶了下大理石桌子。
  当缘全身打颤,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楼主……楼主上回并没有拒绝,所以小的就以为……”
  “自以为是!我要娶谁,自有打算,你发出红帖,把场面弄得奢华,引来太多注意,会带来麻烦!现在关外还不平静,战事零星,狼烟不断,动辄得咎,更何况我已经决定要娶的对象了。”
  “楼主有对象?是哪家千金?”当缘吓了一跳。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难道楼主这阵子一直留在城外的别馆就是这原因?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真的做错了。
  当扈看着神情懊恼的当缘,也知道他已经发现事情难以收拾,大张旗鼓的发了十六张红帖,把这些世家千金找来,免不了她们一顿排场,加上护卫和随侍,一群浩浩荡荡,如果到时没选出一个,岂不是摆明了耍弄这群世家千金?
  “祸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是最好的教训。
  当扈转身离开,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
  当缘站在原地,欲哭无泪。
  第3章(2)
  古凤玉平时有游泳的习惯,而且又年轻,所以这场病来匆匆、去匆匆,当身体恢复七分时,看着窗外的金黄色阳光,她开始不安分,决定趁着大家不注意,出门遛遛,否则整天关在屋里,没病都闷出病。
  刚巧今天当扈不在,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她告诉小婢们要休息,请她们别来打扰,然后装扮成男子模样,展开探险之旅。
  这座别馆的设计精巧,没有太多繁杂曲廊,所以古凤玉很容易就找到后门,沿着车道,惬意的漫步,两旁树木茂密,微风吹过,传出沙沙声,阳光穿过树叶间隙,光影变化让人心旷神恰。
  如果在这里休憩,一定很舒服。
  “你说什么?柳师傅不回来?”细细的女声响起。
  古凤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里几乎都是别馆,一栋栋相隔数百尺,按理说,应该少有人烟才对,更别提姑娘家了。
  基于好奇心,她靠近草丛,发现别有洞天。这片草丛是这座别馆的主人特地栽种,用来保有隐私,没想到古人的园艺造景还结合功能性。站在门外,身穿粉色丝裙的女子,应该是千金小姐吧!一旁还有轿子候着,只是怎么从后门?难道在进行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姐,我们柳师傅到洛阳城的启德学堂教书,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三个月后再来吧!”
  门里的小厮这么回答,随即关上门。
  “小姐,现在怎么办?明天就要比试,我们已经来不及找别人了。”身穿湖水绿棉布裙的姑娘满脸着急,“都怪胡师傅,也不先帮我们探问清楚。”
  “小香,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如果找不到帮手,只好这样子上场。”穿着粉色丝裙的姑娘名唤江桌云,娇声的说:“要不是爹硬逼着我来,我根本不想来,现在找不到柳师傅更好。”
  “如果老爷责怪,要怎么办?”
  “不然我们就随便找个师傅吧!反正能进大门参加,当作交代就行。至于上哪找,就交给你们处理,我现在想回去休息。”江桌云十分任性。
  学堂?所以她们在找老师?
  好奇心驱使下,古凤玉缓缓的走出去,拱手说道:“在下不肖,方才不小心听到两位姑娘在找柳师傅,是要求学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冒失,居然偷听别人讲话?非礼勿听,不知道吗?”小香的火气忒大。
  “我是来拜访老师,没想到有人先一步登门,本来想等两位离开,但是你们似乎遇上什么麻烦事,所以才想是不是可以尽点棉薄之力,绝对没有恶意。”
  “你说柳师傅是教导你的老师?”小香追问。
  “是的。”来到这年代这么久,古凤玉早就想找机会去参观学堂,但是学堂不是任人参观的地方。如果可以藉由她们的引荐,参观学堂,顺便谋得教职,那么回到现代时,也好比较。
  小香在征得小姐的同意后,满脸高傲,以施舍的口吻说:“太好了,有件事想拜托你帮忙,关于谢酬,绝对不会少。”
  “助人为快乐之本。”古凤玉发现她们一脸错愕,才发现自己说的话太过现代化。“这是我故乡的俚语。”
  “可以请你和我们回去谈吗?这里不方便。”小香才不理会什么俚语,她关心的是小姐交代的事。
  “当然没有问题。”
  古凤玉还没有询问要去哪里商谈,就看见两位姑娘坐进轿子里,不禁傻眼。这是什么意思?
  “喂,你还不快点跟上!”小香探出头,大声喊着。
  跟上?不会吧?叫她跟在轿子后面跑?这算哪门子的尊师重道?
  古凤玉瞠目结舌,随即转身,想往反方向走,谁晓得一名身穿深蓝色袍子的壮汉阻断她的去路。
  “先生,你走错方向了。”他拱着手,恭敬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猛。
  百无一用是书生,姑且不论她现在假冒的身分,女子天生气弱,怎样都不可能强过关山,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只好再次转身,硬着头皮往前走。
  好不容易进城,在金云阁里,她们另辟了一间上房。
  这是金云阁的特殊之处,一间间厢房专供商贾进行商事磋商,等议谈结束,还可以请歌姬进来唱小曲,宾主尽欢,又可以免去太多胭脂水粉,最重要的是彰显属于富贵人家的实力。
  “不是要去学堂吗?”古凤玉还来不及调匀气息,疑惑的发问。
  “谁要去学堂?”江桌云终于开口。这儿是密闭空间,总算可以放下千金名嫒的包袱,至于娇羞、娴雅,面对这种穷酸书儒,就可以省了。
  “你们不是要来拜师求学吗?”
  “不是,我们去找柳师傅,主要是因为他饱读诗书。当府发了十六张红帖,广邀尚未婚配的名门千金,就是想要帮当家楼主寻找对象,我们家小姐也受邀到当府作客,不过他们开出的条件是琴棋书画外,还要吟诗作对。”小香从头解释。
  “你的意思是,你们想作弊!”古凤玉好不惊讶,“可惜我不会琴棋书画,这个忙,恐怕帮不上。”
  “我会琴棋书画,现在缺的是吟诗作对。”江桌云睨了古凤玉一眼,“找你帮忙是给你赚钱的机会,反正我也不指望你能帮多大的忙。”
  “小姐似乎对嫁入当府没兴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前去赴约?”古凤玉一头雾水。
  “今天我不嫁入当府,我父亲还是会让我嫁入其他人家,这是一种巩固家族势力的手段。”
  怎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古凤玉愕然。
  “如果不愿意,你可以告诉你父亲啊!”
  “为什么不愿意?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当然好,但是我听说当府主子丑如夜叉,如果不是这样,依身家丰厚来衡量,他是最好的对象。”真可惜,否则她早就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意。
  这是什么理论?古凤玉简直不敢相信亲耳听到的事实。这女娃儿才几岁?怎么会势利到这种程度?这算是耳濡目染吗?如果是这样,她不禁要怀疑,她的家庭教育出了什么问题?
  “我不擅长吟诗作对,小姐考虑委托其他人吧!”古凤玉不想趟这淌浑水,反正不是学堂,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行!我明天就要进场,对方要求必须自己带一名师傅前往,才有资格进行比试,我已经没有时间再找了。反正我也不期望你有什么本事,毕竟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所以她是门票?听听这千金说什么,不期望她?分明是门缝里瞧人嘛!
  “如果你不怕输,我有什么好怕?”古凤玉可不是赌气,现下的状况,如果她不答应,根本无法脱身。
  如果她没有猜错,那名壮汉肯定守在门口。
  “既然我答应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不行,今晚要委屈你住在金云阁,我会帮你安排一间舒适的厢房。”小香把一本册子放在桌上,“这里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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