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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之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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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韵受不了了,伏在桌上痛哭起来。
刘诗韵哭了一会,稍微平息下来,说:“麓野,我对不起你,我当时也有自己的苦衷。”
孙略鄙夷地笑了:“你总是能为自己寻找出合适的理由。但我永远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一个温情脉脉的仙女信誓旦旦地要把自己给心爱的人,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冷酷无情的魔女?一个并不放荡的女人,一夕之间抛弃了男友,和一个卑鄙阴鸷的人双宿双飞,究竟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魔力?一个曾对爱人情爱如火的女子,虽然可以变心,但总可以对把自己视为生命的男人好一些,让他体面地被拒绝少受些伤害,在他崩溃时救他一把让他苟延残喘,却是那样羞辱他、撕碎他,把他推向深渊,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毁灭!这些,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这就是你的苦衷吗?”
刘诗韵面色通红,不敢抬起头来。
“天可怜见,这要命的一摔竟然让孙麓野清醒了,当孙麓野从鬼门关逃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面目全非了,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能用了。从此他被掏空的躯壳里,装载的只有仇恨。他挣扎回到这座城市里,一无所有、举目无亲,饥饿贫穷环绕着他。当他的仇人杯斛交错、高朋满座时,他在冰冷的寒夜里四处乞讨;当仇人欢天喜地过年的时候,他在冰冷的屋里靠喝凉水忍受饥饿。他没有垮下来,支撑他活下来的惟一目标就是复仇
刘诗韵默然无言,脸色又苍白起来。
“后来,他的境况有了好转,生活中也似乎透进了些许阳光,他突然发现,仇人并没有放过自己,在他的头脑深处植入了一个恶魔。他不能爱,不能恨,不能象正常人有自己的感情世界,连对情爱幻想这点可怜的快乐都被剥夺了,甚至连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复仇目标都不能想!一旦这样,他就立刻回到疯狂痴癫的状态。生活的大门对他关闭了,他重又陷入一片绝望的黑暗之中,万念俱灰的他要结束自己苦难深重的一生。是一个可怜过他、救过他的女孩子,用自己纯洁无私的爱情,用自己的年轻的生命,从恶魔手中把他夺了回来。他却不能有所报答,只能对着女孩子冰冷的坟墓抱憾终身……”那撕心裂肺的岁月又回到心中,孙略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良久,孙略恢复了冷鸷的目光:“你面前的人不是孙麓野,太多的仇恨和苦难已经把他锻造成一柄复仇之剑,他要看着仇人毁灭!”
刘诗韵在孙略冰霜般的目光下战抖了,她想起秦夫的结局,恐惧得透不过气来。
一无钱财、二无权势的孙略,却能和白起、秦夫这样的狠毒、有势力的人物对峙,用一个个令人心惊的权谋让秦夫丧命,让白起陷入困境!刘诗韵肝胆俱裂。想到自己给孙略带来苦难,他绝不会放过自己的。那天晚上僵尸惊吓,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就让自己魂飞魄散噩梦连连,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
刘诗韵不敢再往下想,她茫然自语道:“秦夫已经毁灭了,下一个就是我……”
刘诗韵惊恐地望着孙略:“我的结局是什么?”
孙略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你也尝尝身无分文,身陷囹圄,流落街头的滋味,让你尝尝当年孙麓野所遭受的苦难。这些都设计好了,一步步就会施加在你的身上,你等着吧!”
恐惧窒息了刘诗韵,她猛地攥住孙略的手,跪下来,满脸泪水和哀求,声音颤抖地说:“求求你,孙略,看在我曾真心爱过你的情分上,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已经受到老天的惩罚,自从孙麓野死后,噩梦就环绕着我,我心惊肉跳,良心倍受煎熬。秦夫往死里打我,差点要了我的命。还有歹徒把我劫持,轮流糟蹋我,把我锁在破屋子里,差点折磨死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毁灭,我不想……。”
孙略猛地拽开衣服前襟,露出累累的疤痕,鄙夷地哼了一声:“遭那点罪就受不了了?孙麓野被你们扔下山崖前,就在你的眼皮下,让你们的保安打得死了多少个来回?你曾可怜悯过他?”
那十几处疤痕让刘诗韵想起被打得鲜血淋漓、遍地打滚的那个疯子……刘诗韵看孙略一脸冰霜,绝望地慢慢拿回自己的手,跪在地上抽泣起来。
良久,良久……
孙略看着这个自己曾视为生命的女人,仇恨的烈焰灼烧过后渐渐地平息了。尽管仇恨是那么炽烈,但他终于明白自己是无法对她下手的,说:“你站起来吧。”

《谋之刃》第五十九章(4)

刘诗韵小心翼翼地问:“你原谅我了吗?”
“站起来说话。”
刘诗韵乖乖站起来,身上颤抖着。
孙略望着她,长叹一声:“永远不要希翼得到我的原谅。秦夫在肉体上毁灭了我,你在精神上毁灭了我,你给我的灾难更深!按我以往的毒誓,我会以牙还牙的。但我的生命中出现了真正的仙女,她把我从阴霾中拉出来,看到了阳光。她让我知道生活中还有更美好的,让我知道一个人不能永远生活在仇恨之中。所以,我不会对你报复了。”
“你放过我了吗?”刘诗韵不敢相信地问。
孙略点点头:“但你必须离开那个公司,那是一艘邪恶的船,你会和它一起沉下去的。”
刘诗韵没想到孙略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她沉默了一阵,带着深深的悔意说:“孙略,我对你犯下的罪,你怎么惩罚我都不为过,而你却轻易地饶恕了我。经历了这么些磨难,你的心依然善良,让我无地自容。虽然你饶恕了我,但我的心,我的生活却不能饶恕我,这些年我已经受到惩罚,生活也击碎了我那自私、虚荣的幻想。现在我才明白,我曾有过一份钻石般的爱情,我不知道珍惜,却去追逐那些铜臭之气,还自以为得意。最终得到的是嘲弄和凌辱,弄得自己孤苦伶仃。这我不怪别人,完全是咎由自取。”
想起自己悲惨的结局,刘诗韵又哭了。
孙略对这个女人泛起了一丝怜悯,他沉重地说:“刘诗韵,你的悲剧在于你总是想在生活中寻找一条捷径。为了这条捷径,你可以把自己的理想、爱情、友谊,甚至身体都做为筹码去换取。殊不知生活的本质就是理想、爱情、友谊这类东西,你把它们都换出去了,你能得到什么?就是那点可怜的转眼即逝的金钱和虚荣。现在人都讲结果,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但生活不是这样,没有过程的结果是苍白无味的,生活就是对理想、爱情、友谊的实实在在追求和体验!你嘲弄了它们,它们必然会嘲弄你,你舍弃了它们,你还能剩下什么?”
这番道理是刘诗韵从来没有想过的,不由地沉思起来。
时间不早了,孙略站起身说:“我要走了,今后也不会再见你了,你好自为之吧。不过有一句话告诉你,我也看出董玉梁对你的情义,他是极善良的人。永远不要再去玩弄善良的人,否则,你会万劫不复的!”
刘诗韵满眼泪光哽咽地问:“你永远不再见我了?”
孙略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坚毅地点点头,离开了这个曾经是自己生命中的唯一,又亲手毁灭了自己的美丽女人……
离开了刘诗韵,孙略浑身燥热,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多时,寒风仍无法平息自己的情绪,不知不觉开车来到霍子矜的家。
“怎么了?”霍子矜问。
孙略默默地摇摇头。
霍子矜看他的脸色,没有再问。让他坐到沙发上,拿出那套茶具,做起了茶道。
霍子矜母性的芬芳宁静而安详,吞没的孙略,他渐渐地平静下来。
两个人品着清幽的茶,孙略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孙略接着说:“大姐,我也不知怎么了?这么深的仇恨,但我就是不能对她下手,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她,连我自己都吃惊,我是不是太软弱了?”
霍子矜给孙略添上茶,绽开樱唇笑了:“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是故事的结局,不这样,你就不是孙略,不是孙麓野了。孙略,你永远都是个善良的人,这并不意味着你软弱。”
孙略拉着霍子矜的手说:“大姐,我对刘诗韵说因为我的生活中有了你,所以,我才放过她。也确实如此,在你的温情中,我觉得自己暴戾之气渐渐消退了,我更珍惜生活中的阳光。刘诗韵已经忏悔,毁灭她对我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霍子矜点点头说:“你说得很好。”
孙略说:“既然报仇这件事已经结束,咱们就结婚吧?”
霍子矜微笑说:“好的,你定时间吧。”
孙略兴奋地说:“我巴不得明天就结婚,不过不能草率,让你受委屈,我要好好准备。”
过了几天,董玉梁给孙略打来电话,语气低沉沙哑:“孙略,那天晚上你走以后,刘诗韵把她和你的事,和秦夫、白起的事都告诉了我。她对我说,自己是一个自私、下贱、肮脏的女人,不值得我爱,然后就哭着离开了。你可能也看出我对刘诗韵的感情,但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心爱和崇拜的女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我当时就懵了。我现在很迷惘,很痛苦,不知该怎么做。”
这话让孙略很难回答,良久,他问:“你真得很爱她吗?”
董玉梁没有丝毫游移:“是的,否则我不会这样痛苦。”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孙略终于说:“那你就把痛苦先放在一边,静下心来,感受一下自己对她的爱意,再做决定。”

《谋之刃》第六十章(1)

霍子矜在电脑屏幕前做着服装设计,为自己和孙略设计婚礼的服装。
望着电脑上的服装式样,心理甜甜的,有些做不下去了,眼前开始晃动孙略的影子。
真不敢相信,一年前自己还孤苦伶仃,复仇的心愿还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梦。一年以后,自己不仅报了仇,而且拥有了美好的爱情。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孙略!
霍子矜曾抱过终老一生的想法。自从这个英俊挺拔,机智聪明男孩子走进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心绪被彻底搅乱了。孙略疯狂地爱上自己,自己何尝不是疯狂地爱上了他?对孙略惩罚的几个月中,难以忍受的相思和寂寞,让她清楚了自己对他的爱,惩罚他其实是在惩罚自己。
与孙略相爱是自己人生中的奇迹!午夜梦回,霍子矜有时会怀疑怎么会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小九岁的男孩子?和这个男孩子相爱是真的吗?但一想到孙略的痴情,想到自己对孙略的爱意,心里就涌起的浓浓的柔情蜜意,爱,是真的!
霍子矜忍不住从抽屉里拿出那本“爱情日记”,翻看最近他们上网聊天的记录,看到孙略对自己说得傻乎乎的情话,不禁笑了,脸上出现了一抹羞色。
看了一会,霍子矜忍不住拨通孙略的手机,想听听他的声音。
那边是温柔的声音:“子矜姐姐,你好。”
最近这个男孩子爱对自己用这个称呼,他真是想姐姐和“那啥”兼得,霍子矜笑了,问:“怎么样了,累不累?”
“还可以,刚开完一个会。”
“想我了吗?”霍子矜逗他。
“想得要命。”那边出现了让霍子矜开心的痴痴的声调。
霍子矜笑了:“我也想你,这就出去买结婚的东西,等晚上你过来吃饭。”
双方在电话里互吻了一下。
霍子矜放下电话,下了楼。
刚要开车门,旁边过来一个小伙子,挺文静的,对霍子矜说:“您是霍子矜女士吗?”
霍子矜摘下蝶形墨镜,点点头。
“能和您谈一下吗?”
霍子矜警觉地问:“谈什么?”
小伙子笑着说:“您别紧张,我是报社的记者。最近有人给报社寄了一些资料,说您的男朋友孙略先生就是当年的孙麓野,要我们曝光这个事实,我们特意来和您核实一些情况。”
霍子矜的心一下子沉下去,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尽管法律上免于追究孙麓野的责任,但这个消息一曝光,人们知道孙略就是当年的轰动一时的“贪污犯”孙麓野,他的事业和未来就毁了。
必须阻止对孙略的伤害!
小伙子看她动容,对霍子矜说:“那边有一辆面包车,我们到上面谈,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霍子矜看那辆玻璃像面包车,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她顾不得细想,随小伙子向面包车走去。
面包车门开了,里面是一个戴眼镜的人,笑呵呵地对霍子矜说:“霍女士,我是报社编辑部编辑。”
霍子矜看这人文质彬彬,放心了,她弯腰上了车,在戴眼睛男人指的位置上坐下。
门一下子关上,座位后面坐起一个膀大腰粗的男人,手里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架在霍子矜的脖子上,说:“你要是敢反抗,就割了你。”
霍子矜一阵慌张,自己是被劫持了!她极力镇定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持我?”
车子迅速开出去,膀大腰粗的男人说:“别废话,闭嘴。”
一路上霍子矜紧张地判断,是白起派人干的,也许是刘诗韵知道孙略的真相后,告诉了白起。
车子走了四十多分钟的路,转进了人烟稀少的海滨区,沿着上山的小路来到一栋孤零零的别墅,车子进了院子,外面的大铁门就锁上了。
霍子矜被带到二楼,屋里装饰豪华,桌子上摆着水果,里面床上坐着一个人,是白起!
白起对押她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下去。
白起关上门,笑呵呵地说:“霍女士受惊了,请坐。”'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霍子矜没有动,冷冷地问:“抓我来什么事?”
“别这么动气,只是想和霍女士谈谈,又怕大驾难请,所以做了些不雅之举。”白起优雅地说。
霍子矜冷笑一声,“白总裁好雅致的谈吐,可惜呀……”
“可惜什么?”白起感兴趣地问。
“可惜白披了一张人皮。”霍子矜说。
白起没有动怒,用眼睛上下打量霍子矜的身体,淫亵地笑了。
霍子矜一阵恶心,不愿和他纠缠,说:“说吧,亮出你的底牌!”
白起阴阴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一来是借霍女士光临,邀请孙略也来,让他给我的楼盘出解救的办法;二是想和霍女士谈谈心。”
“做梦吧!孙略是什么人?你这点小伎俩,他一看就明白了,会上你的当?”霍子矜自豪地说。
“是的,那小子聪明绝顶,一般办法制不住。但他也有弱点,就是痴情的要命,当年为了刘诗韵,可以傻得自己去坐牢。今天我有了霍女士这么大的诱饵,他能不上钩?”白起阴险地说。
霍子矜心里一阵发凉,白起点到了孙略的穴道,为了自己,孙略肯定会来的,他一定会没命的。霍子矜心里有了个判断,这些人从劫持到现在没有遮掩自己的面目,肯定是不会容自己和孙略活着!

《谋之刃》第六十章(2)

霍子矜转了无数个念头,对白起说:“我可以让孙略放弃对湖光山色的打击,也可以让他为救你那个盘想个办法,条件是不许劫持他,不许伤害他。”
“霍女士把我白起当成了小孩了,我从不相信诺言,何况一切都设计好了。”白起说,“就不用麻烦霍女士了,还是我亲自和他谈得好。”
“你非要他死吗?”霍子矜直视着白起问。
冷阴阴的目光从白起的眼中一闪即逝,白起笑了,温柔地笑,说:“也许不用,不过这要有代价。”
“什么代价?”霍子矜问。
“这就要看霍女士的表现了。”
霍子矜没有吱声,白起突然觉得有机可乘,说:“霍女士是个淑女,我白起心仪已久,所以今天才特意把你请来。其实,对付一个小小的孙略,何用动你的大驾。”
霍子矜还是没有吱声,似乎在犹豫。白起心中大乐,走近霍子矜说:“我知道你和孙略只是朋友关系,何必为他毁了自己。况且你的大仇已报,正好过幸福的日子,和我在一起,我不会亏待你的。”
霍子矜说:“可不可以容我回去想想?”
白起说:“这可不行,我怕霍女士用缓兵之计。”
白起说:“今天霍女士就要做个决断,如果看得起我白起,我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了结了孙略的事,我就带你到一个世外桃源,让你一世快活。”
霍子矜默默地看了白起一会,头突然低下了,脸上出现了忸怩的表情。
霍子矜心思活动了!白起觉得自己身体酥软。自从上次见到霍子矜,白起就让她的美丽和清雅惊得神魂颠倒。对白起来说,找个漂亮的女人并不难,但像霍子矜这样美貌娴淑的女人是可遇不可求的,让一个淑女在自己怀里婉转娇吟,那是多么刺激啊!
白起轻轻拉起霍子矜的手,边说着情话,边走向床边。
霍子矜迟迟疑疑的,还有些挣拒,但终归是顺从了。白起心头乐不滋的,还是淑女好,这种欲拒还迎的感觉真美,比那些三句两句话就脱衣服上床的现代女郎有品位多了!
来到床前,白起优雅地捧住霍子矜的粉脸,要亲她那如火的樱唇。
白起陶醉地闭上了眼睛,没看到霍子矜脸色陡变,怒目地望着他淫亵的脸。
白起的下体被狠狠地被撞击了一下,怪疼一下子窒息了他,不由地弯腰跪下去。紧接着一记耳光狠狠地掴在他的脸上,顿时眼冒金星。霍子矜狠狠地把白起踹倒,向二楼的窗户冲过去。
白起这才明白霍子矜给自己使了美人计,忍着疼大喊起来。
霍子矜顺着窗前的屋檐跑过去,找了较低的地方跳下去,向大门冲去。
还是晚了一步,已经爬上铁栅栏的霍子矜被抓住。
霍子矜被几个人拖回了二楼。下体还在剧痛的白起,满眼怒火地爬起来,上去就打了霍子矜一个耳光,霍子矜的嘴角顿时渗出殷红的血。
望着怒目而视的霍子矜,一个毒毒的想法涌上心头,他恶狠狠地说:“不识抬举的娘们,我要把你变成个破烂货!看孙略还怎么要你?”
白起对几个打手说:“赏给你们了,别弄死就行,我看着你们玩!”
几个打手淫笑着走向霍子矜。
霍子矜厉声大喝:“慢着!”
几个人愣了一下。借这个机会,霍子矜一下子靠近了墙壁,凛然不可犯地说:“我的身体只给我亲爱的丈夫,你们要是敢玷污它,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撞死在这墙下!我丈夫看不见我,他会不惜一切为我报仇,你那一个亿的资金一个子儿都得不到!”
霍子矜的凛然震慑了打手们,他们看着白起。
白起也清醒过来,已经领教了霍子矜的刚烈,她绝对能做出来。逼死这个女人,自己的钱就完蛋了。他吩咐打手说:“看紧她,不许碰她。”
白起悻悻地走了出去。
下午,孙略想和霍子矜一起去看订做的结婚戒指,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估计霍子矜的手机没电了,就一个人去了金店。
戒指做得不错,孙略很满意,付了款,没有要包装盒,把戒指装进内衣兜里。从这一刻起,他要用爱温暖那枚将戴在子矜玉指上的戒指。
手机响了,不是霍子矜的号码,那边说:“是孙略先生吗?”
“是的。哪位?”
“我是第五人民医院的,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叫霍子矜?”
孙略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慌乱地问:“她怎么了?”
“她晕倒在街上,被人送到医院。现在已经被抢救过来了,我们准备送她回家,你赶紧过来接她。”
孙略问:“在什么地方?”
“在医院门前的一个面包车里。”
孙略冲出金店,开车就往第五医院方向驶去。路很近,转眼就到了。下车四顾,看见一辆面包车停在不远处。他急三火四地向面包车跑去,迎面走来一个小伙子问:“您就是孙略先生?”
孙略点点头,焦急地问:“她怎么样了?”
小伙子跟着他,边走边说:“还好,就是不能走路。”
面包车有门的那一面是冲着墙角,孙略突然站住了,他产生了疑问:“为什么要在面包车上,而不在医院里?”

《谋之刃》第六十章(3)

旁边那小伙子看见孙略起疑,说:“霍女士就在车里。”
子矜就在车里!孙略顾不得多想,打开了门,叫了声:“子矜,你怎么了?”
孙略顿时浑身冰凉,见子矜坐在最后面,手被绑着,嘴上贴着胶带,拼命地对他摇头。她身边有个大汉手里拿着一把尖刀,抵在霍子矜洁白修长的脖子上。
小伙子在孙略耳边低声说:“你要是敢出声,你老婆的脑袋就掉了。上车!”
孙略心念电转,不能让子矜受伤害!他只好上了车。
车子开走了,小伙子让孙略把手伸出来,把他的手绑起来。
车子又开回了那幢别墅,这幢别墅很熟悉,就是当年刘诗韵住的地方。孙略得出和霍子矜一样的判断——自己和子矜踏上了不归路!
一路上孙略伺机反抗,但总没有机会。那个押着霍子矜的壮汉总是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另两个打手还拿着手枪,自己反抗,子矜就完了。
两个人被押上了楼,白起看到孙略,笑着说:“看来我的计谋好用,夫妻双双把家还。”
孙略没搭理白起,转头深情地望着霍子矜,霍子矜眼中充满了柔情,向他点点头。
打手把孙略兜里的东西都收了,白起吩咐一个打手去把孙略的车开回来。
两个对手互相凝望着,白起再次感受到孙略那令人心惊的力量,不过现在可以不怕了,他调侃地说:“孙略,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是让我给擒住了。”
长身玉立的孙略懒得和他废口舌,不屑地说:“少废话,想干什么快说!”
“好,爽快人,我喜欢。”白起说,“请两位来,没有别的意思,要你给我出一个解救湖光山色的方子。”
孙略轻蔑地笑了:“湖光山色已经掉进死套了,没解,你完蛋了!”
白起狞笑起来,说:“我固然完蛋了,但你和你的女人也完蛋了,我要来个先奸后杀,当着你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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