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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澜的外星电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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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乘风拿来纸巾给张迪,一边尽量露出很同情的表情,一边心想,“死了个老婆,才多大点事儿啊?这不正好再换一个吗?哭哭啼啼的,娘们一样真没出息!”
“张兄,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了就不能再活回来,你要那啥,顺便节哀啊!”毕乘风尽力搜索着脑袋中的高级词汇,不过没太搞明白最后那个成语到底说得对不对。
张迪说,他就只有两个心愿,第一个就是搞明白到底他老婆是为什么死的,另一个就是想见最后一面。如果第二个要求达不到,那总得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老婆怎么就跟间谍案给联系上了。
对于年前那桩轰动一时的枪击案,毕乘风当然不会不知道。他也让手下去打探过消息,不过除了大家都知道的一些八卦,还真的没打听到什么。没想到这事居然跟张迪的老婆有关系,这次,得好好琢磨一下,怎样才能把这案件的细节弄来,他跟张迪合作的路还长着呢。
毕乘风把手枪和子弹收进保险柜,打开房门,跟外面的小弟说,“喂!你!去看下,大帅在没在?”
“大帅”就是何英俊。虽然他长得实在不怎么帅,可他的名字又过于拉风,毕乘风那伙人都喊他“大帅哥”。不过这三个字的绰号叫起来既不够简洁,也不够响亮,还有点娘,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大帅”。何英俊对这个绰号,居然还很得意。
不一会儿,手下回报,“风……哥,大,大大大帅在下,下……”
毕乘风不耐烦地一挥手,“去,把他给我叫上来。”
何英俊手里拎着一瓶酒,警服的领子敞开着,摇摇晃晃地走了上来,过道里看到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孩从身边走过,顺手还在她腿上捏了一把,看到毕乘风,嘟嘟哝哝地喊道,“老毕……有客人啊?”
毕乘风不满地皱了下眉头,何英俊可不是手下的小弟,人家可是公家人,要不然两个耳刮子早扇过去了。
“喏,这是我大哥张先生。”毕乘风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把张迪的意思跟何英俊说了。
“老毕!你-他妈开什么国际玩笑啊!他和他老婆是外国人,外国人!外国人你懂不懂?想见个死尸那不是容易得很?公事公办就好了。开什么玩笑……”何英俊说了好几遍“外国人”,意思是说老毕你这种乡下人土包子,懂不懂国际关系啊。
毕乘风疑惑地看着张迪。
张迪则一再发誓说,使馆就是没办法,所以现在只能透过私人关系帮忙,重点是案情,他觉得他老婆是被冤枉的。要是毕乘风不能帮忙,那他只好在东海再找找别的路子。
毕乘风心里一慌,别呀!你找别的路子,那“新的货色”不就给其他老大给拿走了吗,以后怎么混!当即把铜铃般大眼朝着何英俊一瞪,“张先生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毕乘风的事!这个忙,你-他妈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不行!我帮不了!听说这个案子还是省厅督办的。卷宗肯定看不到!再说了,老子是在支队上班,又没在局里。”何英俊摇摇头,猛地往自己嘴里又灌了一口酒。
“你是怕麻烦吧!哼!我他妈每个月给你顶着那利息,我不麻烦?都是自家兄弟、道上的朋友,我给你面子,你不给我面子是吧?那好,以后那边的事情,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嘿嘿,何英俊你这欠操的,老子祭出了“赌债”撒手锏。他娘的,这下你还不给我乖乖就范?
果然,何英俊听了毕乘风的话,浑身一抖,似乎酒醒了一大半,半晌,恨恨地说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试试罢!”说完,踉踉跄跄地晃了出去。
何英俊一走,张迪跟毕乘风说,很不好意思,让你和朋友为难了。要多少银子,不要客气。
毕乘风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钱的事情,休要再提。毕乘风心里打着算盘呢!要是手里有几把真家伙,把车站那块地盘抢下来那就易如反掌,算下来一年能进账好几十万。
张迪留了联系方式,正要起身告辞,何英俊又进来了。他告诉毕乘风,打了几个电话给局里的哥们,说这是极敏感的机密,没五万块钱提都不用提。
毕乘风这下可真火了,他可是老江湖了,知道这种蛀虫一样的人,一块钱可以办成的事情,偏偏要说十块,贪啊。老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赚点钱容易么我?就那点钱,手下还有大几十号弟兄要养呢!你倒是好,一提起钱,都是论万数,妈的当我银行啊!当我凯子啊!
何英俊站在那里唯唯诺诺,也不反驳,但也不离开。
毕乘风发完脾气,发现也不解决问题,只好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大班桌的抽屉中拿出了一叠钱,数了五千扔给何英俊,用打发叫花子的语气说道,“拿去拿去!”
何英俊在茶几上收拾着散乱的钱,脸上竟露出些许得色。毕乘风看着他出门,脸上满是鄙夷的神态。
二〇、档案室卷宗
何英俊出去后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走到外面,骑上自己的警用摩托,驶到街上。刚才在毕乘风的迪吧,他给老相好打了个电话,她正好是刑警支队的编外人员(也就是常说的临时工),管档案室的。说起来,毕乘风让何英俊来办这事儿,可真算是找对了人。春节长假才过去没多久,最近事情多,她今晚还在加班呢。
夜色中,何英俊行驶在繁华的大街上,揭起头盔的面罩,任由晚风尽情地吹在脸上。他想先去买个好点的手机,然后再去刑警支队,要快,商店马上都要关门了。毕乘风的事情,要尽快给他办了,否则……这五千块钱在自己的口袋里能呆上多长时间,他自己也心里没数。
多少次他发誓,再也不上赌桌,可是他就是办不到。他恨毕乘风。那一年,自己才刚刚出道,也想好好工作,出人头地。可是他太年轻,对人性的本质——他人的或者自己的——都缺乏了解。他不知道,毕乘风等人当初尊重他、孝敬他,不是因为他优秀,而是因为他坐着的位置。等他明白过来,已经太晚了,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可避免地滑入了黑暗。
平心而论,毕乘风那里借的债,利率也不算“太黑”,三分利而已,比起他开给别的赌徒的利息,基本也算是“朋友价”,企业私下的借款,也要这个利息呢。但别人那是短期借贷,而他呢,一年、两年、三年利滚利累积下来,数目竟有几十万之多。而且,由于利息“不那么高”,自己还觉得欠了毕乘风好大一个人情。当初,他还想翻本,可现在,他已经绝了这个心思。
到了手机大卖场,他挑了一个刚刚才上市的诺基亚3250。那个临时工现在只能算是“老相好”,两人断了来往已经好几个月了,不出点血,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吗?想起那个女人,何英俊恨得牙痒痒,自己不知道在她身上花了多少精力,多少金钱,到最后却发现,她爱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给的东西,他的钱。这跟妓女有什么区别?
自从眼前出现肖璐以后,当他了解到肖璐还没有男朋友,他就断了同那个老相好的往来,转而想办法接近和追求肖璐。可是,老天似乎一直在和他做对。金钱也好,爱情也罢,他何英俊越是想得到的,老天却越是不肯给他。元宵节晚上居然发现她跟上个星期酒驾时候被自己“修理”过的那个男的在约会,这让他很沮丧。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想学某些血性的韩国人,拿菜刀把自己的小手指剁掉。不过,他拿着菜刀,在自己的手指上比划了好半天,也没能下决心切下去。
年前爹妈从农村老家打电话来的时候,说他弟弟下半年娶媳妇儿,要两万元钱建个屋,要他寄点钱回家。工作了那么些年年,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可当时他连两千块钱都拿不出来,娶媳妇儿更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儿。那天晚上他喝得烂醉,在马路牙子上躺了一宿,后来在病床上又躺了一个星期。“何英俊啊何英俊!你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衣锦还乡呢?”何英俊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摩托车停好,回头到门卫那里签了个字,就朝刑警支队的档案室走去。
“哟~,我道是谁呢。何大警官这么晚了,还专程跑来看奴家啊。”何英俊刚推开档案室的门,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飘了过来。
“是啊。想你了宝贝。”一听老相好这种说话的腔调,何英俊就知道周围没人,看来机会不错。
“去死吧你!”堆积如山的案卷中间,露出了一张拍了过多粉底的脸,在荧光灯的照射下,越发显得惨白,“口是心非的家伙,怕是哪个狐狸精把你迷住了吧,哼!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就算知道了我不是好东西,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若不是有要事在身,真想揍你一顿出出恶气。“什么狐狸精?”何英俊走了过去,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袋子里拿出了纸盒。他打开纸盒,把刚买的诺基亚3250给女人看,“怎么样?新款式,颜色是你上次说过最喜欢的那种白色。”
女人眼睛一亮,“给我的?”
“废话!喜欢么?”
“喜欢。”女人拿着手机,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高兴得不得了,又在何英俊的脸上亲了一口,在他耳边吹气,“亲爱的,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吃醋了?”何英俊放肆地捏着女人的脸蛋,“跟别的女人没关系,我是真有事儿在忙。”
女人一把抓住何英俊的裤裆,“是吗?那我得拷问拷问你的小弟弟,你这个做大哥的,不老实哦。”
“去去去!”何英俊不耐烦地推开女人的手,“你记得年前那个间谍枪击案吗?”
女人白了何英俊一眼,意思是说,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吗?是东海人都知道啊。
“嘿,我忙这事儿去了!”
“切~,你就一站街的交警耶!”
“是啊,就在过年那一阵子,我偶然发现了一条线索。你别跟任何人说啊,我没报告上级,而是自己跟了一阵。告诉你啊,我现在可以基本确定,那个人就是疑犯!”
“啊?!真的吗?”女人瞪大了眼睛。
“真的!不骗你。那个悬赏……”
“十五万啊!”女人捂住自己嘴,“嘶”地吸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左右寻思,我自己是拿不到这笔钱的了。理解吧?”
“嗯。”
“我想让你去领这十五万!”
“啊?!真的吗?”女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到时候我们二一添作五,平分了,好不好?”何英俊说着说着就把手往女人的裤子里面伸进去,女人闭上眼睛,发出一阵舒服的呻吟。“不过还有一些小的细节要确认一下。你把那份卷宗拿给我看看。”
“这里的卷宗都是一个星期归档一次的,你要看最新的,找我干嘛?”
“没事儿。今天才礼拜一。”
“那也不行呀……省厅那个姓陆的,每次回去的时候都在卷宗上面贴上封条签字的。要是被他发现了,我工作就没了。”
“唉!我说你是不是烧糊涂了?等有了钱,就辞职不干了呗!”
……
何英俊用数字相机把卷宗拍了照,带上前女友,去美食街美美地吃了一顿夜宵,后来女友说去附近的宾馆开个房间,何英俊说,败家!钱还没到手呢。于是两人骑着摩托,兴冲冲地到郊外一个破败的旅社去做那事。那个地方,只要花八十元,就能“享受”带卫生间的“总统套房”。
朦胧的月光下,女人乳白色的丰腴肢体刺激着何英俊的神经,看不太清楚的脸庞上,鲜红的嘴唇发出性感的呢喃,何英俊觉得那是肖璐在扭动着身体,她在召唤他,“来呀,我的爱人!来呀。”
何英俊猛地脱去自己的衣服,骑到女人身上,掰开她的双腿,疯狂地冲刺起来,女人胸前的白色波涛一浪浪地翻滚,雪白的大腿随着撞击前后摇晃,老旧的床配合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呀!!!——”何英俊紧咬牙关,把多年来的压抑和委屈,痛苦与煎熬,全部射入身下的躯体……
何英俊做了个噩梦。他在水里挣扎,但是越是挣扎,身子却越往下沉,水里面是钻心的寒冷。惊醒后,他发现身上的被子没了,而卫生间透出一点光亮。
“妈了个爸子的,上厕所把被子拖走干嘛……”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朝卫生间走去。可是,当他打开卫生间的门,他惊呆了,同刚才梦境里的冷相比,眼前的那才是彻心的寒意,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依旧还在梦中。
女友的尸体躺在浴缸里,上身靠着墙,她瞪着眼睛,似乎在看着他。他以前从没有意识到她居然有那么大的眼睛;她的舌头伸了出来,他也从来没有想到到人类的舌头可以伸得那么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他才把出窍的灵魂重新召回到自己的身体。他本能地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他费劲地把她拖到床上,焦虑地在房间来回踱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屋子的另一角,台灯突然亮了,灯旁的扶手椅上坐着一个黑影,还戴着白手套。何英俊被吓得猛地跳了起来,他拼命按住自己的胸口,因为他觉得心脏的跳动快要完全脱离了控制。等眼睛适应了开灯以后的明暗对比,他认出来了,那人正是张迪。
“我们可以帮你,”张迪开口了,标准的普通话。他打开茶几上的相机,取出存储芯片,放入怀中。“房间的窗子是旅馆的侧墙,它背对着大路,你把尸体从那里坠下去,没人会看见。从侧墙出去,沿着小路翻过山,就是水库,你把她沉到水底,永远不会有人发现。只要没发现尸体,就算你被怀疑,他们也拿你没办法。”
如果张迪说得是真的,倒也算是个办法。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何英俊知道,其实自己没有任何选择。他很清楚,事情远没张迪说的那么轻巧,一男一女这一路过来,留下了那么多的线索,一旦她的失踪被人知晓,自己的落网就是迟早的事。有没有发现尸体根本不重要,他们是如何撬开疑犯的嘴,并把他们的主观认定变成口供,何英俊知道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为什么?”何英俊扑过去,抓住张迪的衣服,咬牙切齿地低吼。
“为了十五万啊。你不是想抓住那个嫌犯吗?我也想抓他。到时候,咱们一人一半吧。”张迪任由何英俊抓着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快点吧,时间紧迫。”
最近这段时间,每次何英俊到了毕乘风的地盘,总觉得自己的自由已经被对方攥到了手里,但是,真要拼他个鱼死网破,毕乘风还是得掂量掂量他何英俊的份量。同现在的情形相比,那真的算不上什么。现在,他觉得,那是自己的灵魂,被张迪攥在手里。只要对方轻轻一捏,他的整个人生,就会像个气球一样“啪”地一声爆掉。
何英俊垂头丧气地走向床边,一把拎起女友的脚踝,就把她拖向窗子。他又把床单拉了下来,将其一角绑在她的脚踝上,然后,试图将她抱上窗台。但是,他觉得自己的所有力量都已耗尽了,双脚还没挪动两步,他的膝盖就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摔倒在了地板上,女友从他怀中落下,在地上滚了一圈,瞪着眼睛,伸着舌头,好像在嘲笑他。
何英俊爬起来,对着尸体狠狠地踢了两脚,又对着张迪喊,“你-他妈倒是帮个忙啊!”,然后又突然俯下身去,抱住女友的尸体,痛哭了起来。
仿佛是为了给精神已经垮掉了的何英俊一点希望,张迪说,“放心吧,她的辞职报告明天会放在她的桌上,而接替她工作的人,我们已经找好了。”
何英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虚弱地叹道,“呼……。好,好啊!”
张迪爬上窗台,对何英俊说,“我在下面帮你,快点!”说完,就从二楼跳了下去。
二一、第一次相遇
柯澜他们在双蛇山山脚下的一个农民开的小饭店住了下来。那是个农家乐,菜式简单却又可口,价钱还便宜。那幢三层楼高的土里土气的屋子,只住着年轻的店老板一家三口,外加他儿子的爷爷奶奶,空房间很多。吃完饭,柯澜与店老板略加交涉,对方就同意他们住下了,但店老板说,他没有床,也没有足够的被子。
这当然不是问题,胡启蕴买了三个睡袋,还有帐篷。帐篷的垫子这会儿做了床单。除了申屠需要适应一阵子,柯澜和胡启蕴都吃过苦,钻进睡袋就开始呼呼大睡了。
柯澜刚睡着不久,就被申屠推醒。柯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申屠又在把胡启蕴推醒。
“起来呀,老爹!快起来。LISA里面来人了!”申屠压低了声音在胡启蕴的耳边喊。
胡启蕴挣扎着想起来,但是睡袋把他双臂的活动范围限制住了,他急得憋着嗓子喊:“计划外情况!计划外情况!开会!开会!”
柯澜正想把LISA的立体眼镜往脑袋上套,一听这话,停了下来,“开始讨论!”他说。
申屠很快地接口道,“不能把此行的目的告诉帕乌拉!不能让她知道还有第三样东西!”申屠当然也已经知道了施祖光当初恐怕是被帕乌拉骗去的,因此他们对帕乌拉的不信任感是很强烈的。
胡启蕴这会儿终于把双手拿了出来,“同意!”他举起双手,“就说回老家避避风头。”
“好!其余的事情我就随机应变了啊。”柯澜说完,进入了LISA。
木屋里面的那张桌子上,水晶球正在一闪一闪,里面有个打扮得像古代地中海武士一样的人,太小了,看不清楚脸。“……我可以进来吗?……我可以进来吗?”那人像个复读机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这句话。
说的是中文,那是我爸!柯澜心中一阵紧张,他说了一句“进来吧!”,就跑到门边,把木屋子的门给打开。很快,一个像电影中古罗马战士的人出现在了门口,只是没戴着红缨头盔。
“你是柯澜吗?我是……我是施祖光啊!”他说着话,同时还指着自己的那一身打扮,“那是闹着玩儿的。”
不知道为什么,施祖光打扮成这模样,让柯澜想起拿到LISA时候那惊心动魄的过程、他的信、他的日记,还有最近担惊受怕,还有没日没夜的工作。柯澜忽然觉得一阵心酸,仿佛他父亲不是经由光速传送的一个影像,而是真的像是跋涉万里,足足用了二十四年,历尽千难万险,才终于和他见面。
“爸……”柯澜跪在地上,低声地抽泣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爸……”。
“儿子,哦,儿子。”施祖光走上前去,也跪了下来,试图拥抱柯澜,“真对不起,儿子。”
柯澜笨拙地操作着,也试图拥抱施祖光,“没有,爸,没有对不起,”柯澜这个时候,发现他根本恨不起来,经历了围绕LISA的一系列事件,他现在真的感觉父亲没什么可以说对不起的。
“你周围有人吗?”施祖光问。
每次问答中间要隔五秒钟左右的延迟,这给柯澜足够长的考虑时间。
柯澜斜了一眼,看到桌子旁边的一面墙上,被申屠大幅修改过的各类插头,他点了点头,“我的团队现在一共有三个人,连我算在内,大家都是单身,没家室连累。他们两位,一位叫申屠,他是电脑专家,是我好兄弟,胡启蕴,是我的干爹,他是个,是个……他什么都懂一点。”柯澜说话的时候,特意强调了“我的团队”。
施祖光听了柯澜的话,开心地笑了,“儿子!你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干得好,了不起!这么快就组织起了团队。但是你们三个都要格外小心。你们一定明白,万一弄得不好,这LISA是个多么危险的东西吧?你们这次到槿州干什么?”
“我们这次到槿州,是为了避避风头,警察已经查到我了。我都不敢回家。这里是我小时候进山的路,我很熟,而且现在农民房子好了,农家乐都在路边,住一段时间很方便,他们也不会来东问西问的。”
“农家乐是什么?”
“噢,那是农民在路边自己的屋子一层楼开的小饭店,前面是水泥路,后面是山和竹林。”
“不错,吃的问题也顺便解决了。儿子,我这次和你碰面,是想告诉你,有第二个杀手被派出来查找LISA,他已经到了东海。他当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他被告知,这是个装有绝密情报的盒子,而且不准伤害你。但是,我想这不保险。所以我特地来通知你。”
“啊?还有第二个啊。第一个是我运气好,才把她干掉的。”
“这第二个特工的名字叫迪亚兹·张,南方华人面孔。你要小心。”
“老爸,有没有他的照片?”柯澜问。
“关于那个迪亚兹,我也很想知道他的情况,但是他的任何其他资料我都没办法搞到。不过,如果他的任务失败了,以后就不会再第三名特工了。”
“哦?是吗?为什么没有第三个了?他们会放弃吗?”
“这个原因嘛……”施祖光停顿了一会儿,“如果看护LISA的那些人知道LISA到底是什么,那么你将永远不会从这种追杀中逃过。这我想你应该很清楚。问题是,LISA到底是什么,只有我和帕乌拉两个人知道。”
柯澜听到施祖光的话,觉得心里有半块石头落了地,旋即他又担心地说,“老爸,你在哪里?你自己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儿子。我虽然处于软禁的状态,但是生活是很舒适的,也很自由自在。我和帕乌拉保持着秘密,在这个虚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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