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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澜的外星电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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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联络人是谁?”

柯澜没有听到枪声,却是这样一句口气严厉的问话。

“我,英语,不好,不懂。”他小心翼翼地回答。的确,“联络人”这个单词,对于柯澜来说,已经是大大超出了他的词汇量。

“你要把那件东西交给什么人?”黑衣女枪口指了指地上的背包,用非常缓慢的速度重新问道。

“说得慢一些,更慢一些。”柯澜结结巴巴地用英语说着,随即又感到自己有点笨,要拖延时间,直接用中文回答效果不是更好吗?也许她的气势有点像中学时候那个凶悍的英语老师吧!

即便是从死亡线上暂时挣脱出来几秒钟,他的感觉已经大不相同。她并没有开枪,她想了解更多的情况,小命暂时没有危险,还有机会。

“说‘请’。”黑衣女人说道。

“嗯?”柯澜疑惑地反问,他完全搞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应该说‘请’,如果你向其他人要求一些事情。”

原来是这个意思,虚伪的鬼佬!

“请说得慢一些,请再慢一些。”柯澜尽可能拖延时间。

黑衣洋妞早就看穿了他的那点小把戏,左手将手枪套筒一拉,“哗啦”一下子弹上膛,一抬手便在他脑袋旁边的空地上打了一发子弹。

子弹“咻”地一声在柯澜耳边擦过,打得地上碎石迸飞,吓得他浑身一颤;弹壳落在地上发出“叮、叮”的声响,在寂静黑暗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柯澜大喊,这英语,居然流利得很。

喊声未落,一颗石子从暗处刷地一声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刚好打在黑衣洋妞的头上。

她像只黑猫,往侧后一个滚翻,躲到了那个翻倒的垃圾桶后面,双手握枪,朝石子飞来的大致方向瞄准。一时间空气仿佛凝滞。

柯澜躺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那个躲在暗处扔石子的人,给他带来了生的希望,但是黑衣女就在垃圾桶后面,他的后脑勺就在她的瞄准方向上。如果她愿意,可以随时先朝他射一枪。

两明一暗,三个人就这么僵持在了那里。

标志性的诺基亚手机铃声忽然打破了短暂的僵持。在夜晚的寂静中,电吉他发出的弹拨乐音格外刺耳。

黑衣洋妞抬手就朝发出声响的暗处角落射了两枪,然后飞快地向侧前方移动,同时迅速打开枪口下挂接着的战术手电。刺眼光芒的照射下,柯澜看到前方十多米处蹲着一个穿白色运动衣的长发女子,她一看情况不妙,立刻踩着S型路线朝小巷出口跑去。

“啪!啪!啪!啪!”黑衣女向着白衣女子的方向连开四枪,白衣女子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随后,柯澜听到手枪“嗒”地一声,消音器与套筒之间一段枪管露了出来。

“她没子弹了!”这是空仓挂机,从网络上学来一鳞半爪枪械知识的柯澜不由得心中一喜。

此时黑衣洋妞离柯澜的脑袋只有两米左右,他躺在地上,紧握螺丝刀,倒仰着头,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她。只见她利用向前突击的速度,朝柯澜躺着的地方侧身跃起,收起右肘,往他的前胸猛压过来,在空中,双手竟然还完成了一个换弹匣的复杂动作。

“只有这次机会了!”柯澜抓住这稍纵即逝的良机,用尽全身力气把手中的螺丝刀刺向她的颈部。

“噗”地一声,杆长十五厘米的螺丝刀,从黑衣洋妞下颌偏右穿入,她身体下坠的力量使螺丝刀直接刺穿了上颚,深入脑干。

她的身体猛然一紧,大睁着的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双手绝望地试图抓住螺丝刀的手柄,可是似乎永远也够不到。

柯澜一击得手,立即把压在身上的黑衣洋妞推开,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她滚到地上,剧烈地抽搐着。

他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很快,黑衣洋妞的身体完全瘫软了下来。

第一次杀人的冲击让他感觉浑身麻木,柯澜把掉在地上的背包拉了过来,此时觉得它格外沉重。

一切都发生在十几秒钟时间内,可对柯澜来说却是无法形容的漫长。他看着黑衣洋妞睁着的双眼,这与他很小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死去的猎狗的眼神,并无半分不同。一个在一分钟前还是如此威猛的生命,瞬间就这么逝去,一阵不知来自何处的悲伤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柯澜背好了背包,顾不得身上难闻的气味,胡乱用衣袖抹了抹脸,就朝小巷外跑去。跑到一半,看到那位救了他一命的白衣女子俯卧在地上,左肩后面渗出一点血迹。他凑近仔细看了一下,虽然光线比较暗,但还是认出来了,她就是在健身中心看到的穿白色运动服的那位姑娘。她的呼吸平稳,而身旁地上的诺基亚手机中还不时传来“喂,喂,报告方位”这样的喊声。

柯澜从包里掏出手套,抄起地上的手机,刻意改变自己的声调,对着手机说道,“我负伤了,在美食街后巷,快叫救护车。”

他明白,不管什么情况,此地绝对不能久留,于是就狠狠心,一路飞奔而去。

一、祖传电脑(1)

小时候,母亲曾经问,“柯澜,长大了想做什么?”

宝宝调皮地转了一下他帅帅的大眼睛,然后仰起大脑袋瓜说,他想成为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大英雄。

后来上了高中,马拉多纳就是他心中的那个大英雄。

要是三年前,谁再问同样的问题,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废话!俺要把外语系的系花给摘下来,地球人都知道。

要是一年半以前,他又会说毕业后最好能找到一份待遇优渥的工作。

然而要是十个小时之前,他则会充满歉意地说,他想潜入那家毕业后曾经工作过半年的电脑铺仓库里面“借”点内存条,以后手头宽裕了一定会还回去的。

现在是2006年1月21日星期六晚上十点,柯澜呆呆地站在一楼底下车棚隔成的小房间里,依旧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带着一股酸臭味道,像是刚刚从饭店的泔水缸里面爬出来似的。

肩上的背包突然绷断,“嘭”地一声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重响。

一个小时前的惊心动魄,像重放的电影片断一般不停地在眼前循环。那个黑衣洋妞飞身跃起、肘部猛压过来的场景,像一幅定格的画面;然后是自己拿起在垃圾桶里捞到的长螺丝刀,用尽全身力气朝她下颌顶进去的那一瞬间……

天啊,就这么一下,人就死了!

现在,他成了一个杀人犯。

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出了门往边上的小区公共绿化带走去,心里还自嘲地想,本来说不定是有机会成为偷窃犯的。

绿化带的边上那个永远旋不紧的园艺水龙头,蛇形软管的末端,细细的水流不断地淌着。此时在柯澜眼里就像是中午另一个坠楼身亡的女人鼻子、嘴巴里流出的血。

旋开水龙头,捉起软管,让哗哗的冷水从头顶浇下。

东海市地处华南沿海,今天的最高温度是28度,这一般是西伯利亚强冷空气袭击前的反常。不管怎样,一月份的水照样冰冷刺骨。不过这样的外部刺激,却让他从过去十个小时之内接二连三的冲击性事件中渐渐恢复了过来。

冲洗牛仔裤的时候,从屁股口袋里找到了一张小纸片,在路灯下仔细一看,柯澜顿时哭笑不得。就是它!健身会所的储物柜密码小票。中午那个女的手法不错啊,居然把它塞到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可惜他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唉!否则,他也许就用不着硬着头皮闯进女更衣室,也许就不用杀人,而救他一命的那个姑娘也许就不会被子弹击中。

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冲洗完毕,换好衣服,柯澜回到了一楼车棚里那个狭小房间,睡意全无。他打开背包,把那个沉重的方块状物品和一副眼镜放在小床上。为了这两样东西,今天有两人丧命,一人受伤、生死未知。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好东西。

刷刷刷把外面的一层层胶带纸和发泡塑料膜通通撕掉,一个全黑的砖块大小物体出现在眼前,他一下子被那种深入到骨子里的黑色吸引住了。

它的表面光滑异常,四周的棱角全都打磨得很圆滑。奇怪的是,在屋内的灯光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这么光滑的物品居然没有任何反光。从正常距离观察,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就不会意识到那是个立体的物品,而像是谁在床单上用最黑最黑的墨水画了一个又扁又斜的六边形。

他侧身坐在小床上,把身体凑近黑色的“砖块”,小床发出吱嘎吱嘎的抗议声。凑近后仔细观察,“砖块”上面有个五角硬币大小的浅浅凹陷,侧面刻着一行细细的拼音文字,那一串字母的形状是完全陌生的。

拿起“砖块”,估摸了下份量,约莫二十来斤,像是一整块实心铁块。他费力地转动它,但那砖块似乎是个整体,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打开。柯澜叹了口气,看来需要跟那副奇怪的眼镜配合才能使用。

又拿过那副眼镜,它有点像是NBA运动员戴的那种运动防护眼镜,两个半球形的镜片,两条宽而扁的眼镜腿;眼镜片呈现不透明的灰色,而整个眼镜架与那个“砖块”一样,也是黑得不能再黑的那种黑色。说实在的,同那个完美得像个纯几何体的“砖块”比起来,那眼镜倒是显得有点土里土气。

眼镜架的瞳距有多档距离可以调节,眼镜腿很长,末端可以任意弯曲,在掌握了这些窍门后,柯澜戴上那副眼镜,并适当调节让自己变得舒服。然后他把手指放在“砖块”上面的那个浅浅凹陷当中。

等了一会儿,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摘下眼镜,开始在地上散落的包装材料中查找更多线索。很快便找到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他拿起白纸,打开一看,原来这是一封打印的信,里面无数的惊叹号让他看得心惊肉跳。这信——也许称为字条更合适,是这样写的:

【儿子!我是你亲生老爸!!如果现在周围有人,那你先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好了吧?现在听我讲下去!你手上拿着的那副眼镜和那个黑色砖块,是我们家祖传的电脑!你只要刺破自己的手指,在砖块中间一个小凹陷里面涂点血上去就行了!另外!你做这个时候同时还要戴着那副眼镜(用手捏眼镜腿上微微凸起那个地方,让眼镜变得透明)!!!最后!别忘记:不要让别人知道!别想着赚太多钱!!适可而止!!!看完把这封信烧掉!!!】

他把这张纸翻来覆去地看,又对着灯光照了半天,只有这短短的一段文字。他愤愤然地想,什么亲生老爸!老妈以前说过,你那个亲生老爸是个“陈世美”,只结婚了一夜,就上京城大学念书去了,从此一点音信都没有!

但“祖传电脑”这四个字,却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期待感。电脑的出现才五、六十年,个人电脑的历史也才二十多年,而眼前的这个砖块大小的玩意儿,这封信中竟然大言不惭地称它是自家的“祖传电脑”,要这是真的,恐怕只能认为它是外星人的玩意儿了吧?

还有,最后那句“别想着赚太多钱,适可而止”,也着实让他期待不已。每个月必须往家里汇五千块钱,这个对于很多人完全不是问题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压在肩上的千钧重担。现在,只要刺破手指,挤出几滴血就能搞明白,那还不简单?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滴血认主”……,柯澜的心里开始蠢蠢欲动,哇塞,我马上就要成为“主人”了,要发达了啊,他臭屁地想着,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锁着一个数字生命?她是个漂亮的美丽小妞呢,还是个美丽的漂亮小妞?

环顾四周,找不到针状的东西,连小刀都没有。他走到门边,把木头门裂开的地方猛力一掰,掰下一根木刺,一下在手上戳了个小血窟窿。“哎呦好痛……”他呲牙咧嘴地丝丝吸着气,用力有点过大。

按照信上的指示,一切都很顺利,不一会儿,柯澜眼前的视场中,光线渐渐亮起。

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个装饰古朴的木屋的内部,这是一个类似三维游戏的场景,而通过两个镜片,呈现在面前的是真实的三维影像。看得出来,三维建模细腻、逼真,过渡自然。他发现自己的脑袋好像变成了鼠标,只要转动脑袋,眼前的场景自然而然地随着转动,一点都没有迟滞、卡顿现象。

在场景中移动也非常直接:大致与身体或者说主要和脖子的微小动作有关。看上去这里面有一个跟重力有关的敏感元件,只要身体或者头部往需要移动的方向稍稍晃一下即可。身体稍微往上示意型的一耸,就可以跳起来;反之就能蹲下,稍微用力一点,还能趴下来。屋子里面的任何物品,都可以用手去碰触,这时耳朵旁的眼镜架会传来一阵轻微的振动……,一切都很自然、直观,柯澜很快就掌握了基本操作方法。

他打量起这个木屋的内部。目测屋子长度大约十米,宽度大约六米,没什么装修,也没几样家具,材料都是未上漆的深色原木,颇有几分反璞归真的味道。屋子后面是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书架。柯澜走过去看了一下,大部分都是英文书,里面夹杂着一些中文和大量的陌生字母,看起来都是科学技术,让他觉着眼晕。右侧墙边放了张很大的木头桌子,上面空空荡荡地放着几样文具:一本像是日记本的本子、一本红色封面的大书、一支鹅毛笔、一瓶黑墨水,还有一个置于木头架子上的水晶球。

桌子旁边的墙上,从上到下排列着一排又一排的类似工具那样的物品,不过形状又不完全像是常见的,比如最下面一排有十二个变压器一样的东西,但仔细看,似乎同普通的变压器的样子又不完全相同。

十几分钟过去了,就是没有等到有任何数字生命出来,虚拟世界静悄悄。这让柯澜有点不爽。于是他就打开屋子的门,冲到了外面。外面是蓝天、白云、青草地,还有远处的群山和森林。虽然景色普通,但因为是立体的缘故,自己仿佛就身处这个世界之中,令人感觉震撼。

他跑了一阵,什么都没发生,也没发现什么新鲜的,只好又返回到了木屋。在进门前的一霎那,他在大门的两边看到了一副对联,“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个中世纪西洋风格的小屋外面,贴着这样的对联,真是让人感觉怪异。不过,对联上的字遒劲有力,确有“力透纸背”的质感。

带着失望的心情回到小屋,现在所能做的,只有看看这桌子上的两本书了。他希望这两本书能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出来“认主”,或者起码能提供给他发财致富的线索。他将手伸向那本红皮大书,等耳旁传来一阵轻微的振动,书就拿到了手上。他将书拿到自己眼前,翻开扉页,几行文字映入眼中。最上面是一行奇怪的文字,他想起来了,这行文字跟刻在“砖块”外侧的那行文字一模一样,而下面则是两行工工整整的中文:“布莱泽内尔原作”、“施祖光翻译”。

正当他想翻页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一、祖传电脑(2)

“谁啊?”柯澜一边喊,一边慌乱地摘下眼镜,然后一把拉开床头的毛毯,盖住床上的一切。

“柯澜!柯澜!在不在?”又是几下猛敲,整个木头门都晃得隆隆作响。

原来是热心的街道办胖大妈、住在三楼的房东。

他拉开门,脸上堆起自然的笑容:“大妈!嘿嘿,这么晚?什么事?”

“刚才你去哪了啊?”

大妈的嗓门永远是那么响亮,发生了任何事情整幢楼都会马上知道。刚才去了哪里,能让你知道么。

“到底什么事啊大妈?”柯澜拿手摸着后脑勺,装出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什么事具体我倒也不知道。半个多钟头前,接到上面通知,过会儿联防要来核对外来人口,你别跑开啊。”

一听这消息,柯澜隐隐约约觉得,说不定这跟一个半钟头前卷入的那些事情有关。但照道理,不该那么快吧?是按照大妈说的呆在这里,还是先找个什么地方避一避?

再问问,他想。不行的话就赶紧去车站回槿州老家算了。

“都几点啦大妈,这么晚查什么外来人口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柯澜的最后一句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大妈把手掌靠在嘴边,声音比柯澜压得更低,“听说啊,美食街那边发生了枪击案,我估计是抓逃犯。”

这下不走也得走了,“不行啊大妈,没办法,我马上就要走了。”

“马上要走?不行!”胖大妈伸出胖乎乎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不能走啊柯澜,你这一走,不就让人怀疑上了吗?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去,听大妈的。”

柯澜的脑子急速转动着,一定得走,时间不多了。

“你看我像逃犯吗?像吗?”他边说边转了个身,还立定摆了个姿势。

“所以啊,你干嘛一定要现在离开啊?”

“真没办法,大妈,我爸不是病了吗?我马上要去车站,晚上要赶回家!”他将堵在门口的身体让开,屋子里面一地的包装材料,一个背包开着口,放在床上。

“哦……”,胖大妈恍然大悟地说道,“刚才你是去弄车票了吧?春节时候车票难买啊。怎么样?你爸现在身体还好吧?”

真是个热心肠的大妈,这下连谎话都替自己编好了,他心里如释重负,忙不迭地点头,“车票还行,现在走,睡一觉天亮就到。我爸还是老样子,隔天要去医院做血液透析。过年过节的家里缺人手。”

“唉!本来大妈还想给你带点东海土特产回去,没想到走得这么急。你这孩子,也不早点跟大妈说一声,”胖大妈长吁短叹地抒发着自己的同情,“那你赶紧走,啊。自己路上小心。呆会儿他们来查了,我就说你早就回家了,省得麻烦。”

“嗯,谢谢大妈!”

胖大妈一走,柯澜飞也似的把东西收拾到背包里,一路小跑就出了门。他来到了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东海车站。那里,火车站和汽车站都在一块儿,平时十分拥挤,春节期间人流量更是巨大,他想,这么多人,浑水摸鱼的概率会大得多。一路上,不时有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而过,让他感觉心惊胆战。

在车站广场下了车,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地绕着广场走了好几圈,他看到车站的每个入口都有大量警察、带红袖章的联防等人在逐一盘查,乘车回家路也被堵死了。

找个旅店?想都不用想。附近的旅馆肯定比平时查得严,那个叫自投罗网。在广场瞎逛?要是到了凌晨一两点钟,广场上也会慢慢清静下来,那时该怎么办?

这时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他顺着烧烤的气味来到一片路边摊前,打算先填下肚子再做计议。真不行的话就找个公园或者工地将就一晚上再说。

烧烤摊的生意这会儿极为火爆,好像吃东西不用钱似的,一个个在摊子前伸手争着要把钱递给摊主。柯澜看到有一个烧烤架子空着,烧烤师傅不在,此时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到了后背,等不了那么久。于是便自说自话地走到那个烤架前,顺手拿起边上的串烧,娴熟地在烤架上翻烤起来。

“哎哎哎!你谁啊?你怎么回事啊?这是我大哥的架子,走开走开!”

旁边正忙着应付自己生意的一个大眼睛中年人看到柯澜不拿自己当客人的样子,转过身来,不满地朝他嚷嚷着。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实在是饿坏了。喏,钱我先放在这儿。”柯澜拿起一串烧烤,一边囫囵吞地吃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大眼师傅也没说啥,看了两眼,又忙乎自己的生意去了。

这时,他发现整个广场的几个入口和出口全被闪烁的警灯给围住了。费力地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会儿,他看到有不少人被带上了警车。完蛋!被包围了,柯澜心里暗自着急。

“身份证!”“车票!”“拿出来,快点!”

四下里传来的声音开始逼近,看看周围,旁边烧烤摊的火爆与自己面前的冷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事情开始变得不妙。

有办法了!柯澜的脑海中灵光闪动,他卸下肩上那个断了一根背带的背包把它踩在地上,把棒球帽拿出来照着大眼师傅那样把帽舌转到后面戴好,然后拿起十几根串烧放在炭火上,一边吆喝起来,“来来来!烤羊肉串!喷香的羊肉串,快来买,快来买!”

“师傅,来二十串羊肉串!”“给我来十串羊肉,十串年糕!”人群迅速往自己的烤架前挤过来,一个个伸着手,把钱递到自己面前。

嘿嘿,就在这儿替他们做会儿生意,然后跟着他们一起混出去。柯澜接过一名主顾的钱,“好嘞!二十串羊肉串!马上就好!”

大眼师傅趁着做生意的空隙又注意到了柯澜,他惊讶地看着柯澜娴熟地做着烧烤生意,“哟呵,手艺还不赖!”

柯澜嘿嘿地笑了笑,一边忙乎一边问,“还行还行,小时候练过。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大眼师傅白了他一眼,意思是说没那闲工夫跟你东拉西扯,随后又忙着拿刷子往串烧上刷油。

四个戴着红袖章的联防拿着手电慢慢朝摊位靠近,后面跟着一名警察。他们一边走,一边把手电往周围每个人的身上照。突然其中一个联防队员往柯澜方向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站住!别跑!”

柯澜只管低着头做生意,他想我这不是站着吗?肯定跟我没关系。千万别跟那些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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