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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澜的外星电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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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点力!一!二!三!上来了!”二位年轻人在放生池中央咬牙切齿地把沉重的小盒子拉了上来。
“我不是什么道长!哼!三宝,就是佛、法、僧。施主请让一让,……”
“不,不,师父你听我说,我今天这么早上山,是怀着一颗虔诚的心,专门来找一间有缘的佛寺。请问师父的法号怎么称呼。”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了缘,请问施主高姓大名。”
“哦,高兴高兴,我当然高兴,今天我特别的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
柯澜和申屠两个一边手忙脚乱,一边听着老爹在那儿胡搅蛮缠,忍不住嘿嘿窃笑。申屠再次进入LISA看了一下说明,然后把小盒子的盖子移开,拿出里面的一件件东西开始往身上套。柯澜则在申屠手里接过立体眼镜,察看“大盒子”里面的物品列表。列表中有图片,旁边有英文说明,一些未经翻译的霍洛斯文字也夹杂在中间。他基本上看不懂这些英文,但是他发现有一件物品的图的颜色已经由亮变暗,根据这个图形,他明白这正是申屠在装备的“动力骨骼”,他还发现,虽然图形已经变暗,但这具动力骨骼背后中间还有两个发亮的方块,他指点这两个发亮的方块,链接就自动跳转到“动力电池”一栏,他再指点“动力电池”图形,链接又移动到“大盒子”的立体透视图,他看到,四个“动力电池”,全部放置在最上面的另一个小盒子中,其中两个电池与盒壁相连,并与“大盒子”的内部边缘通过两根短而粗大的连接线接触,而对应的“大盒子”外面,一个电路上被打了大红叉,柯澜看明白了,外面用于防护的放电的电路已经被破坏掉了,他们之前的判断都是正确的。
胡启蕴那边的声音已经到了水池上侧的那堵大书着“南无阿弥陀佛”的墙了。
“哎哟!你碰我干嘛?”
“我没碰你啊!是你先碰的我啊。”
“你说你还没碰我。”
“把你的手拿开。”
“你先把手拿开。”
柯澜根据看到的示意图,再次跳入洞中,把放了电池的盒子拿了出来,此时,申屠已经把动力骨骼从腿部穿戴到了腰部,正在费劲地用右手拿着物件往左手上套。这副动力骨骼看上去很小,主要凸出的部分是各个关节套上去的地方,关节与关节连接的只是一些片状的有点弹性的东西,但是份量却重得要命。柯澜把电池盒子往地上一放,开始帮助申屠穿戴,申屠则口中念念有词地指点着柯澜,好在剩下的部件已经不多,形状也比较直观。
奔跑的杂乱脚步声从一侧传了过来,柯澜往脚步声方向看去,一个和尚拿着手电在前面跑,胡启蕴在后面追,手电射出来的光线不断地晃动。柯澜再看申屠,穿上了动力骨骼的他,已经被重量压在地上,躺在那里爬不起来,而嘴上还在不停地喊,“哥,哥!快把我翻过来,电池要放在后背的!”
手电筒的光线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照到了放生池中,那个和尚看到池水放光了,几条没死透的鱼儿还在地上蹦跶,中间的三龙喷水石雕莲花座翻倒在池子的边上,中间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方形大洞,洞的旁边躺着个大个子,还有一个壮汉在一旁试图把那大个子翻身。他惊得大声叫喊起来,“大师兄!大师兄!大事不好,有人砸了放生池!”
林子里惊起一片鸟声。
和尚转身往天王寺大门跑去,胡启蕴挡住了他,在那儿绕圈子。
柯澜听到申屠的动力骨骼发出一阵“嘶嘶”的微弱声响,然后申屠慢慢地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走了几步,想尝试一下身体平衡的感觉,突然一个不小心,轰隆一声掉进了洞里。
“没事没事!”申屠喊道,很快地爬了出来。只见他双腿撑在洞的两侧,弯下腰,把双手伸进洞里“大盒子”的方形开口的里面,反手扣住,猛一使劲,把“大盒子”直接拎上了地面。柯澜大喜,他转身就想往车上跑。
“等一等!”申屠在后面喊,“大盒子的开口要关上!否则里面温度会太高。”
柯澜赶紧手忙脚乱地再从背包里掏出立体眼镜戴上,在申屠的指点下很快把“大盒子”的开口关上,然后一口气从山坡上滑了下去。
那名出来查看情况的和尚终于摆脱了胡启蕴的纠缠,一路叫喊着奔向寺里,胡启蕴在后面追着,等他到了天王殿的门口,里面呼啦涌出来一大群和尚,胡启蕴赶紧又掉头往山下跑,现在他变成被追的了。
申屠发力推动“大盒子”,把它一下子推到水池边,大盒子与青石板摩擦发出隆隆的响声。申屠挥拳将池边的石栏杆击碎,一阵噼噼啪啪,石屑纷飞;下面的公路上,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看来柯澜的动作也很快。而上方的杂乱脚步声和鼎沸的人声迅速接近放生池。
三个人的心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车被拦住,否则就跑不掉了。
申屠推动“大盒子”,让它滚下山坡;柯澜将车挂上倒车档,慌急慌忙地开始倒车。刚才他发现,当初来的时候,忘记将车提前掉头了!谁也没想到这个细节。在狭窄的山路上,柯澜一踩油门,卡车的车尾就一下子撞到了山坡,后轮陷入了路边的小沟,柯澜着急地变换档位,猛踩油门,车轮在沟里的泥土中打滑,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却没能有丝毫动弹。胡启蕴已经越过放生池,后面大群和尚追了上来。
申屠一把将胡启蕴从腰部抱住,一起滑下山坡,然后把他放下,他俩看到柯澜下了车,围着车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乱转。卡车的车头指向了错误的方向,而“大盒子”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把水泥路面砸裂,现在横在下方的路中间,挡住了车往山下的去路。
柯澜一看他俩下了山,向着他们喊:“老爹上车!申屠把盒子再往下滚!然后把车子掉头!”
申屠和胡启蕴都心领神会。申屠推着“大盒子”,让它滚下另一个山坡,“大盒子”滚动时发出闷响,随后他们就听到它再次砸落到水泥路面的清脆声音。这时,追兵已经开始从山坡下来,一些人拿起石块往下砸,砸到车身,发出很大的响声。申屠把“大盒子”推下山,只用了几秒钟的功夫,他回头看到柯澜和胡启蕴已经上车,于是他大步走到车头前,双手托住车底,一发力,直接将轻卡的车头提起,大步侧跨,车头迅速转向,他那双动力骨骼的鞋底在水泥路面上发出重重的响声。追兵中最快的那个人刚刚滑到山坡下,离卡车的尾部车厢只有几米距离,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卡车用这样的方式调头,等卡车开始启动,开出五、六米远的距离,这才回过神来,大喊一声,“追呀!”,发足狂奔。
申屠几个大步,接近了那个跑得最快的人,拦腰将他抱起,一把把他朝后面紧追的三四个和尚扔过去。后面的人堪堪将其接住,冲力让他们全滚在了地上,他们破口大骂。
申屠争取到了难得的十数秒时间,他再次顺着刚才“大盒子”滚下山的路线滑下山坡,这段山坡比较长,也比较陡峭,等他滑到下面的公路,仗着微微发亮的天空和月光的照射看到,柯澜的车刚刚在远端转弯,速度才刚刚起来,大灯没开,车后面依稀可以看到一大群穿着灰白色衣服的人影,手舞足蹈地在追。
他摇摇晃晃地将“大盒子”抱了起来,屏住气,等在路边,柯澜驾车一阵风似的开了过来,一个急刹车,车斗刚好停在申屠身前,他把“大盒子”放进车厢,车斗立刻往下沉,柯澜感觉到东西已经放上了车,挂上一挡,开始加油,车子再次缓缓地启动。
太慢了,后面奔跑的人群迅速地接近,呐喊声、叫骂声听得清清楚楚。申屠在车后跟着,这时他突然转身,面对着追来的人群站住,摆出了一个黄飞鸿架势,他看到跑在前面的几个人明显地愣了一下,戒备地放慢了脚步。他立刻又转身,开始在后面推着卡车加速,柯澜终于挂上了二挡,车速开始提起来了,申屠迅速跳上车厢。
申屠跳上车斗后,后面追着的人群,其中有两三个跑得最快的,已经摸到了车斗尾部,他们一边跑,一边伸出双手,试图抓住车厢边的什么把手,然后攀爬上来,可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卡车渐渐地离他们远去,半米、一米、两米、五米、十米……,后面的人还在往前跑,最前面的几个已经停了下来,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申屠看着后面的人群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申屠在车后的车厢中,扶着“大盒子”坐着,狂风吹着他的脸,刚才那阵“战斗”让他感觉极为良好。他看到车厢的三面侧板还放下着,于是他转过身来,把挡板都翻上来,把销子一一插好。做好了这一切,让他奇怪的是,身边的景物停止了移动。
二四、三宝禅寺(3)
“怎么回事?”申屠顿时疑惑了起来,车怎么停了?
他站起身,回头往车前方看去,雪亮车灯的照射下,前面路面上横站了一排人,个个手里都拿了根棍子。左边是山,右边是那个破破烂烂的武术学校。胡启蕴从副驾驶窗探出脑袋,“申屠!弄根铁管,露两手给他们瞧瞧!”
申屠在车厢里拿起两根镀锌管,跳下了车,几步就走到了那群人的跟前。那些人看到有个高个儿拿了两根自来水管走过来,全身还包裹着一种不三不四的盔甲,像是要较量一番的样子,便纷纷摆出架势,一双双警惕的眼神锁定了申屠。
申屠面对着这一群人,他的眼里,露出了那种高手才会有的不屑眼光。这时候,他感觉自己是个武林高手,作为一个高手,要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莫大的自信,那是绝对不会有那种神情的,要是现在把他的动力骨骼剥下来,恐怕申屠无论如何也模仿不了自己这会儿的眼神。那些人看着申屠,有几个甚至露出了敬畏的神色。
申屠把两根镀锌管扔到了地上,发出一阵金属碰击的哐当哐当声响。他随后拿起其中长一点的那根管子,握住两端,像跟面条似的把它从中间折成九十度,然后又折了两次。这根管子现在变成了一个正方形的框子,他把那个框子扔到地上,踢了一脚,框子晃啷啷地滑到那些人的跟前。
他们现在更加慌乱了,不过,其中几个中坚人物还是微微地对着申屠摇摇头,紧紧地握住手里的长棍,试图稳住阵脚。
申屠拿起另一根较短的镀锌管,像标枪一样握住中间部位,向右转身,用力把管子掷向学校的围墙。只看见眼前一线白光闪过,随后一声闷响,水管射入砖墙,尾部则在高频的抖动中发出嗡嗡的声音。
“滚!”申屠大吼一声,这群人终于哗啦一下,争先恐后地,全跑回了学校。申屠转过身,呲牙咧嘴地朝副驾驶室走去。
柯澜赶紧驾车继续往前赶路。胡启蕴看到申屠很痛的样子,豆大的汗珠从脑袋上滴了下来,赶紧问申屠,这是怎么了?
申屠痛得一时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咬牙切齿地说,“胳膊脱臼了!”
柯澜和胡启蕴都哈哈大笑起来,申屠也痛苦地“笑”着,是啊,这一夜,真不容易,还好,东西总算是拿到了,而且看上去“大盒子”也挺经得起摔。这时候,天色才微微有点发亮,折腾到现在,还不到五点。柯澜让申屠忍一会儿,到了山下帮他接上关节。
车到山脚,已经可以看到前方的大路,柯澜目光的余光注意到了左边的悬崖上,一个人影在慢慢地往下爬(从那个人手上的动作,可以推测他可能是挂在一根绳索上,双手慢慢地把自己放下山),他当然知道来者不善,所以他猛踩油门,加速。等车子接近的时候,那个人也爬到了山脚下,只见他紧走几步,拦在了窄窄的山路中间,柯澜被迫来了一个急刹车,车后的“大盒子”,猛地撞在前挡板,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胡启蕴说,“那是老方丈,这下可真麻烦了!”
由于山路很窄,最多只能并排驶两辆车,柯澜刹车后,没等车停稳,就把档位退到一档,用缓慢的速度想绕过那个老方丈,不过,老方丈紧跟着车头,车往右,他也往右,车往左,他也往左。柯澜无奈把车停下,双方僵持在现场。
胡启蕴从申屠身上爬过去,打开副驾驶车门,跳了下去。
“了尘法师!”胡启蕴对老方丈作了个揖。
“胡施主!”老方丈一声怒吼,“你半夜闯入我寺行窃,伤我僧众,不许走!”
“擦破点皮而已,是你们先追我的,你们还砸坏了我们的车!”胡启蕴也扯开嗓门,毫不示弱,柯澜想,以前从来没看过老爹跟人这样吵架的,不由得暗自发笑。
“阿弥陀佛,你半夜闯入我寺行窃,不许走!”
“没有闯入你寺,是在寺院的外面,阿弥陀佛!”
“放生池乃是我寺范围之内,整个山头都是国家重点保护对象。你还有什么话可以狡辩?阿弥陀佛。哼!”
“放生池那个莲花座下面的东西,是我们家的。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胡施主放屁!”
“阿弥陀佛,你放屁!”
“阿弥陀佛,你才放屁!”
两个老头儿像两个小学生那样吵了起来。柯澜和申屠对望了一眼,在车里哈哈大笑,申屠笑完又咧开嘴,嘶嘶地喊痛。
“你说我放屁,你倒是拿出我放屁的证据给我看看!”胡启蕴气呼呼地吼。
“我一看你的身份证,就知道你在骗人。你是从谁那里打听到的?说实话!我的人很快就到了。”
柯澜在车上一听这番话,脑袋中灵光闪现:身份证?骗人?打听到?打听到什么?那不就是说打听到地底下那个“大盒子”嘛!这说明那个老方丈很有可能知道实情啊!对的,他当初一定跟自己爷爷很熟,说不得还是一伙儿的!想想吧,这庙是他家造的,老方丈早在解放前就在那儿干了。而他家造的寺院的领导,难道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做吗?爷爷施立夏,或者他的长辈,当初必定要找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做方丈吧。这样看来,眼前这个老方丈必须是个守护者。一定是这样的!早要是想到这些,说不定前几日直接找到他亮明身份,也许事情就不会那么周折了。不过,当时谁想得到呢?又怎么敢冒这个险呢?
柯澜跳下车,朝老方丈走过去,他模仿着胡启蕴,给老方丈作揖,“了尘法师!我爷爷的名字叫做施立夏,我想您一定跟他很熟。真的很对不住,给您添麻烦了。”说完,他脱下左腿的雨靴和袜子,让车头灯照着,伸出左脚给老方丈看。
老方丈愣了一愣,走到柯澜跟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左脚,又借着灯光打量着他的脸,口中喃喃地念叨着,“嗯……像,真的很像。”
“多谢了尘法师!”胡启蕴又做了一个揖,转身上车。
“别走!”
“啊?还有啊?”柯澜坐在地上,一边穿袜子穿鞋,一边惊愕地看着老方丈。
“阿弥陀佛,小施主,你爷爷和我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好友啊,今天总算了却贫僧一桩心事,也定可告慰你爷爷在天之灵。”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拿着!上面有我的手机,以后到了槿州,一定要来做客啊!”
柯澜穿好了鞋子,高兴地接过名片,点了点头,上前给了老方丈一个熊抱,说,“我一定会来看你的,爷爷!”
“快走!”老方丈向他们挥着手,柯澜发动了车子。“阿弥陀佛,放生池刚好要修了……”车子开动的时候,他们听到老方丈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
五点十五分,他们回到农家乐,柯澜把车停在稍远一点的一条岔路里面,两边都是竹林,他用帆布把“大盒子”盖住,然后替申屠接好了脱臼的关节,痛得这孩子哇哇大叫。申屠留在车上,胡启蕴和柯澜回到农家乐与店主一家告别,开着金杯面包车回到卡车停着的位置。每人吃了几块巧克力,喝了一罐牛奶后,申屠又神气活现了。他穿着那套威猛的动力骨骼,钻到金杯面包车的后面,把后面几排的所有座位都拆下来扔在竹林里,然后又轻松地把“大盒子”放到了面包车里。
胡启蕴和柯澜看戏一样地看着申屠,看他得意洋洋地工作。
申屠的工作完成后,三个人在竹林里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同时也稍微研究了一下,怎样才能一个人自己把这套动力骨骼穿上,原来应该先装电池和腿部支撑。动力骨骼的“肌肉”长短可以伸缩,从一米五小个到两米多的大个都可以使用,穿上后相当的贴身,关节部分也只是大了一圈,手指的活动一点都不受影响,如果外面穿上宽大的衣服,说不定还看不出来呢。
他们还说起了那个老方丈,这次,他们都很肯定,1954年的时候,进山取LISA的人一共有三名:施立夏、老方丈、倒霉蛋。他们现在的行动,说不定一开始就让老方丈起了疑心,但他们搞不明白为什么寺里面没啥防范。胡启蕴用自己的生活经历说,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帮施家守着地下的宝物这么多年,老了,松懈了,也许是在所难免。说不定他内心深处还巴不得有什么人来把那件最后的东西来取走呢,说不定重修放生池的时候,他会把东西挖出来捐赠给官方呢,这真是好险啊!可能得知这最后一件物品真的被取出来后,他年轻时候立下的誓言才激励他采取这最后的行动来核实他们的身份吧。“总之,”他问柯澜,“老方丈得知你是施立夏的孙子,是不是很高兴啊?”
“是啊,我看得出来,他有种使命完成的放松神情,另外他也很高兴。”柯澜回答。
于是,他们就不再纠结这桩事情。
休整完毕,现在是周一早上六点,柯澜大手一挥,“转移!”
胡启蕴一爬上副驾驶座才没多久,就开始打起了呼噜,申屠在后面跟“大盒子”并排躺在一块儿,他没有座位可以坐了,只好这样休息。他身下垫着垫子,上面盖着睡袋,为了防止被“大盒子”挤压受伤,也为了应付预料之外的突发情况,申屠把动力骨骼穿了回去。
柯澜在出发前,用胡启蕴的手机给老方丈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那辆起重车停放的位置,让他派人开回寺里去,就算是一点小小的歉意。
“菩提”计划的主要部分实施完毕,现在是计划的最后部分:将“大盒子”运回东海,回家之前应先侦查胡启蕴的住处是否安全。
柯澜打开一听可乐,给自己提神,现在路上车子不多,他计划抓紧时间先上高速,然后在服务区加油、休息。
二五、迪克的梦想(1)
一周前,当柯澜一行刚刚抵达槿州的时候,在地球的另一边,迪克从美梦中醒来,嘴角上的微笑还没完全褪去。他看着依旧熟睡在自己臂弯的克里斯蒂娜,轻轻地吻了吻她。他下了床,穿上睡袍,走到房间一角的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然后,从房门下拿起刚刚塞进来的报纸,返身走向落地玻璃窗,他移开窗子,走到大阳台,倚着栏杆,看着清晨的的小猎犬海峡。早上六点,整个乌斯怀亚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阳光让身影在大阳台的地板上拉下细长的影子,侧面光线的照射,让小城中的一幢幢坡顶屋子的半面墙反射出明朗的白色、黄色、浅蓝,而另一半则沉没在黑影里,在海湾中行进的船只也一样,阳光勾勒出它们半边轮廓,那艘一周一次的运油班轮“比斯卡玫瑰”,在拖轮的推挤下,正缓缓朝伸入海湾的栈桥靠拢,年迈的散装货轮即将再度完成她的使命。
早上风不大,但是西南方天际的云层预示着今天可能不会是个好天气。迪克喝着酒,伸了个懒腰,惬意地打着呵欠。他答应克里斯蒂娜,从下周开始,和她一起去欧洲旅行。自从失去工作以来,迪克有着大把的时间,虽然他还没想好未来想做些什么,但是足够的钱,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想。他知道时间太长会造成某种失落,不过,离这一步还早得很。
账户里突然冒出来的巨额金钱,它的来路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这是他父亲少年时候从德国带来的一笔现金投资,经过几十年的正确运作,达到了令人咋舌的数字。正确的方法,再加上时间积累,会带来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这真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但这一切,并未让迪克感到彻底的心安,他总觉得,得到这么一大笔钱,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会失去点什么其他的东西,足以让他感到痛心的东西。
但是克里斯蒂娜又走入了他的生活。
这种“总有一天我可能会失去点什么珍贵东西”的想法,越发像鬼魂一样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就像远在迈阿密布劳沃德县天后圣母公墓的父母兄长的墓碑一样,时不时地闪现在脑海。
他走到躺椅前,坐了下来,调整着姿势,让自己舒适,他面对着西南的港口,让东边的阳光从肩头漫射到刚刚从手上展开的报纸的上,头条的大字标题是这样的:
“首次出轨”,副标题是,“一名游客死亡”。
“来自澳大利亚的49岁建筑承包商罗伯特·欧康纳上周末在囚徒蒸汽火车出轨事件中走到了他生命的尽头,他原本计划乘坐这个从来都很安全的观光火车去往世界的尽头——巴伊亚湾的那个著名邮局。……”
太糟糕了,迪克想。最近历来平静的小城发生了很多事情,让它似乎变得不那么平静了。
几天前,一伙匪徒在光天化日之下洗劫了圣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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