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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澜的外星电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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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启蕴边跑边喊，“柯澜，这不是我们——”
“轰”！
又一声爆炸在看守所的大门两边响起，烟雾更浓，胡启蕴已经看不见看守所了。从第一声爆炸开始，五秒钟过去了。
几颗黑乎乎的不知什么东西往依维柯飞了过来，“让小沈指——”，柯澜话音未落，山口洋子和她同伙扔过来的爆震弹接二连三在车边炸响，强烈的闪光和180分贝的巨响让柯澜和车中刚有点恢复神志的全都去知觉。
沈志杰一个人在高空悬停的蚍蜉里面，刚刚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也开始在通讯频道中吼了起来，“老爹！怎么办——”
看守所里凄厉的警报声呜呜地拉响，几辆警车发动，往大门放向开了过来。
胡启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距离柯澜的车还有将近200米，这么远没法扔手雷。他只能和王娜一起继续往前跑。镇上的民众很多胆子大居然一起跟着哄了上去，有几个跑得比他们还快。
山口洋子拿着乌兹冲锋枪和另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冲到囚车旁。那个西装男手里提着一把看上去结构很复杂的大钳子，两人还各自背了把突击步枪。她开枪扫射，将车上警察打死。西装男在车尾啪地粘了一小块炸－药，退到车的侧面，把囚车的后门炸开。
两人把手中的冲锋枪和钳子往地上一扔，从背上拿下突击步枪，往看守所值班室“嗵嗵”发射了两枚榴弹，其中一枚刚好从窗子里飞了进去，轰隆一声，里面有一个人竟然被炸得从窗口飞了出来。
山口洋子及其同伙又把突击步枪往地上一扔，西装男拿起钳子破坏炸歪了的不锈钢管笼子，进入车中。山口洋子拿出口袋里的一个遥控器按下按钮。
这次爆炸比前面五次更加剧烈，刚刚从看守所大门冒头的警车在大门两边的爆炸中被炸得只剩一个车架，跟在后面的人和车全都缩了回去。
从看守所门口出去50米整整一段路，燃烧的车辆、建筑，被炸飞后横在地上的焦尸……，这真是杀场地狱般的场景。
山口洋子拿起地上的步枪，单腿跪地，往大街另一头的人群点射。胡启蕴在奔跑中看到前面几米远一个冲得最快的那位青年男子腰后“噗”地射出一片青红色的雾，那人又往前冲了几步，跌倒在地。
胡启蕴和王娜躯干都各中一弹，他控制住了身体，而王娜跑偏了之后，一跤摔到地上，篮子里的几包榴弹哗啦散落在地上，两人狂乱地捡起，继续往前。都红了眼了。
现场大乱。潮水一样赶过来的人群现在又潮水一样往回挤，这次都是屁滚尿流地玩命撤退了。
胡启蕴和王娜离囚车还有150米。刘佳无法前进、也无法掉头，她放弃车辆横穿小镇跑向大路，由大路往出事地点包抄。
石坚强的通讯频道不合时宜地在此时开启：“总部，总部。”
“听到快说！”胡启蕴气喘吁吁回答。
西装男背起昏过去了的柯澜，扔掉所有枪械器具，山口洋子扔掉步枪，拿起地上的乌兹冲锋枪往巷子里跑去。
沈志杰依旧停留在6000米空中，通过蜻蜓系统一直跟踪着山口洋子并与其他人维持通讯，“目标穿过小巷，开着摩托车往大路方向跑去。鹤东公路交通正常，路边有大量停车现象。”
“明白！”胡启蕴和王娜此时离巷口不足100米，附近已经空无一人；刘佳从另一头绕过去将与他们在二十秒左右时间在一级公路上汇合。
石坚强那头愣了一下，五秒的延时变成了六秒，他开始汇报，“印度航天中心确认明日发射，窗口时间大约在当地时间上午9至10点，就是东海时间11点半到12点半之间。气象预报无云。我们的卫星已经上箭。请求返回。完毕。”
胡启蕴一边跑着，一边也不讲究措辞了，“快回来！取直线，取直线！完毕！”
陆洋的通讯又进来了，“老胡，我是陆洋。我来了！发生什么事了？火光冲天！”
胡启蕴，“敌人抓了柯澜跑了，你到了什么地方？”
“我离看守所还有几公里路。敌人是谁？”
“敌人是谁还不知道！你一直沿着大路往前开！我在路边等你！”
“为什么走直线？为什么？完毕。”这是石坚强的声音，乱套了。
“明白！”陆洋回答。
“石坚强，我过会儿跟你说。我们所有人都安全，放心！”胡启蕴赶紧把一头事情先摁下。
西装男把柯澜横放在摩托车中间，山口洋子开着摩托车，摇晃着来到巷口。巷口外边聚集的人已经很多了，一部分人三三两两胆沿着几个巷子走进来看热闹。山口洋子停下车，示意西装男跟上，随后竟然摘下冲锋枪，朝人群射击。
一大群人炸了锅一样，没命地四散奔跑，地上躺下了四五个。
山口洋子迅速跑向路边的越野车，打开后车厢盖，西装男把柯澜推入，随后自己也爬了进去。
越野车往东海方向驶去。车到半路，山口洋子把莫律师的尸体从副驾驶座上推了下去。
一分多种后，陆洋驾驶着自家的帕萨特与焦急地等在路边的胡启蕴等三人汇合，四人乘上车，在上方沈志杰的指挥下沿路追去。
这时候陆洋单位的那个手机响个不停，里面信息乱成一锅粥。他将音量关掉，把手机扔进副驾驶手套箱。
所以没注意到，后面的信息已经跟攻击看守所车队的事情彻底无关。
……
绪方公义接到山口洋子已经抓获柯澜的消息，当即回复确认下一步行动。
此时他最担心的却是本国的政府。
在共青城那边加工核废料已经许多年，要是本次事件被联系到自己头上，那么日本政府必定会在中国人的压力之下来将他拿下。在这点上是无法指望美国人的帮助的。自己家的小孩玩火，家长怎么也得做个打屁股的样子吧。
另外这次部署的范围这么广，牵涉的人员成份非常复杂，很难说不会出现某种巧合或者意外。自己曾是某种巧合的受益者，例如柯澜那个公司一位姓申屠的股东和西伯利亚的那位姓申屠的技术人员。没有这种巧合，核弹威胁的可信性就要大打折扣，因此计划就不可能顺利实施。
多年的人生经验也告诉他，下一次他就有可能成为其他巧合或者意外的受害者。
他通过内部系统下达了人员撤退指令。不用告诉他们为什么，不用让他们知道任何事情，他们会坚决执行自己的一切命令，这一点倒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
两名保镖护送他上了车，与公司的核心作战力量一起一共二十五人，分乘六辆汽车，前往一百五十多公里外他在伊豆半岛小松野山乡下温泉边建造的一个秘密指挥部。
在他离开公司之前，他让一名手下将一个金属盒子放入地下保险库。
“这是什么，社长？”
绪方公义苦笑了一下，“这是‘与我无关’的证明。”
不理会手下的疑惑，他挥了挥手中的拐杖，“上车！”
85。紧急
相川马丁收到山口洋子的消息，知道她已经得手，他也该出发了。但对于为什么让何英俊拿这个最至关紧要的起爆遥控器，他还是无法释怀，他总是觉得，虽然何英俊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但起码应该由自己人来完成这最后的一击。他本人也愿意这么做，那将是相川家的荣耀。
他对社长的判断出现了一丝疑问，然后又马上告诉自己，这是不允许的。
山口洋子曾向他解释说，社长原本是想借几个反社会分子来做他们的帮手，但是她跟何英俊谈了之后，发现此人远远不止反社会这么简单，他根本就是彻彻底底的反人类。
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在最后的关头毫不犹豫地按下开关。
虽然社长罕见地向一个下属表示歉意，又信誓旦旦地表示，你相川要做的事情绝对是更重要的，但他还是对自己不能充当行动的主力而感到万分的遗憾。
相川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好吧，我们开始，”他振作了一下，发出命令。
四个人将一个板条箱从车后抬了出来，再将它抬进一个门已经基本关不严实的屋子，里面布满了砖头瓦砾，屋顶的半边已经没有了，露出了看上去已经开始腐烂的圆木横梁。
把东西放进屋子后，相川马丁朝何英俊和西装男做了个手势，三人从三个方向朝毕乘风逼近。
“别过来，别过来，”毕乘风一路往墙角退却，声音哆嗦着，“你们要干什么？”
“送你去个好地方，”何英俊发出嘿嘿的笑声，相川马丁和西装男猛地上前将毕乘风反扭了双臂按在地上，何英俊用毛巾勒住他的嘴。
“饶命啊！饶命！”毕乘风口齿不清地扭动着身体。
他们把他绑好，拉到厢式车里，又很快将他绑在了板条箱上。
回到屋子里面，相川马丁一伙拆掉了板条箱，让何英俊与西装男留在原地，等待启爆或者撤退的命令，他还拍了一段视频。随后，相川马丁开车载着车厢里面的毕乘风和另一个板条箱往东郊行驶，路上他跟贾静松约定了一小时后碰面。
……
贾静松提前去往将与相川马丁接头地点做准备，上级每过一分钟与他联络一次：“核弹是否已经确认。”
他现在只能回复：“等待确认。”
一辆武警牌子的车与他汇合，携带了盖革计数器等辐射探测器材。离湾头镇最近的武警一个连乘车进入镇上，按贾静松的要求，暂时不要包围新新实业有限公司的工厂。
另有半个营的野战部队已经乘装甲车从驻地出发，再过三十分钟左右将抵达贾静松的位置。
贾静松不知道柯澜被山口洋子劫持的消息，因为莫律师已经死了。所以他还是处在原先的判断中，那就是山口洋子将带着一些坏分子冲击工厂，获取厂里面那些轰动性的技术资料，如果不能得逞，那么就让相川马丁拿核弹胁迫柯澜的那些同事。因此他根本没有想到山口洋子会从鹤鸣从柯澜那里下手。
他的计划首先当然是要抓获相川马丁，解除核弹威胁，然后让部队进入工厂。他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从崔敏浩那里得到的信息是个意外，相川马丁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经获悉了核弹的秘密。（事实也是如此）
根据东北方面从申屠威那里了解到的信息，这枚简化设计的核弹威力大致在1。5至2万吨T－N－T当量之间，威力大于或等于二战时广岛的那颗原子弹。按照贾静松与相川马丁约定的那个地点引爆的话，将造成三至五万直接人员伤亡，随后的核污染造成的损失目前还无法估计。
各相关军事和准军事单位的大量官兵收到了紧急归队通知。
某集团军某部陆航团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十五分钟后可以随时出动。
东海市各级领导已经或者正在进入防空洞，为了防止出现骚乱，市委发布了龙卷风、海啸警报，各街道、派出所等基层单位就近疏散人员，并动员民众呆在家中不得外出。
衍南省成立了以×××为首的应急指挥部，各地驻军、民兵按等级要求在最快时间进入最高戒备状态。
省、市以及各地电信部门临时性切断民用互联网，移动通讯切断了与省外的联系，关闭了漫游。
京城、总参、东部沿海、各军兵种通讯激增。海峡对面不明所以，空军幻影2000从桃园机场紧急出动，在海峡中线附近飞行。我方则派出同样数量的战机对峙。结果对方又派出更多的战机，海峡上空的形势忽然莫名其妙地变得紧张起来。
外交部紧急召见日大使，要求日方立即派警力进入GESC株式会社调查。在根据充分的怀疑面前，横须贺警方在我方召见大使后三十分钟就组织大量警力往GESC大楼开拔。
冲绳那霸美军空军基地，预警机已经升空。
中、美首脑直接通话，按中美日三国紧急协调机制立即开通专线。
海峡中线附近的战机各自撤退，外部紧张迅速缓解。
日本方面要求中国政－府保持克制，保证将情况查个水落石出，一定给中方一个“明晰的交待”。
……
半小时前，在整个衍南省刚刚在各种调动部署下进入混乱状态的时候，山口洋子已经从鹤鸣郊区往东海方向行驶了四十公里，随即拐入一条在建公路。越野车在还未填土的石块路基上猛烈颠簸前行，抵达山脚，道路变细变好，车沿着盘山小路往山里深入。
陆洋等四人在几分钟后赶到山口洋子刚才拐入的地方，他一咬牙，将车挂到一档，也开了进去。里面乘着的几位颠得骨头都要松了，纷纷抱住座椅。前进了一百多米，车胎终于被一块尖石刺破，嘭地一声，然后就是底盘卡住的喀拉声，车不动了。
沈志杰观察到这条路四周没人，架着蚍蜉迅速地降了下来，陆洋等四人弃车上了飞机。几分钟后，蚍蜉再次起飞，追踪着蜻蜓传来的信号往山中飞去。
在这之前的半个小时，那把电磁枪的信号又被蜻蜓检测到，这次定位的结果非常准确，就在东海市离安全局不远处一条街上。陆洋能够肯定，这就是贾静松出现过的位置，他让沈志杰将这个位置做了标记。
……
山口洋子将车停在山凹中一个僻静而又平坦之处，让西装男把柯澜弄醒。
“嗯……嗯？这是在哪里？”柯澜睁开眼睛
山口洋子打开车顶小灯，“呵呵……柯澜，是么。”
“你是谁？”柯澜彻底醒了，挣扎着想坐起来，这才发现身体被绳子捆住了。
“你没必要知道，但你手上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比如，怎么样在工厂里面生产粮食蔬菜，怎么样获得免费的电力，怎么样制造电磁武器。”
柯澜耳中的接收器收到了沈志杰的通讯，“柯澜，我们已经在你上面一千米空中正在下降，再坚持一会儿！”
“咦，这位小姐，你是在说中国话么？”柯澜开始了他的老战术，拖延时间。
按照山口洋子往常的做法，早就一个耳光扇过去了，但现在，时间对她来说也十分紧张。她决定不跟柯澜废话，直接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一个笔记本电脑，摇开屏幕。
等屏幕慢慢亮了起来之后，柯澜看着上面那张核弹结构图，跟申屠爸爸描述后存档文件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心里开始慌了。
“原子弹！你是谁？你什么意思？”柯澜失声问道。
“再给你看一段视频，”山口洋子又从电脑中调出一段视频，那是相川马丁刚刚通过他们公司租用的一条卫星线路传过来的。视频的帧率很低，播放起来一格一格的，但还是看得清楚一个穿西装和一个戴面具的在看守着这枚核弹。随着拍摄者角度渐渐移动到门口，镜头转向巷口外的周围。
“啊！你们竟敢把原子弹搬到了东海市中心！！”柯澜这下彻底没了底气。
蚍蜉2号中的众人降落到山坡另一侧，听到传来的对话，震惊得说不出话。还是陆洋先反应过来了，“快快，我拿着榴弹摸过去，刘佳跟我上！”
山口洋子这个时候并不觉得事情有怎么好玩，她只想快点完成任务。一长串的行动、连续紧张的日子已经让她的耐受力到了极限，她向柯澜说，“让你工厂的同事把资料准备好，赶紧送到我的人手上。”
陆洋的声音通过耳塞传了过来，“柯澜！想办法让你那车开个窗，我把震爆弹什么的直接扔进去！”
开个窗！这该怎么办？柯澜一边想着，一边叹着气回答山口洋子，“好吧，我告诉你他们的号码，你帮我接通。”
山口洋子拿起手机，这里信号比较低，她把车窗略微往下移了三分之一，往外伸出手，左右晃动手机，拿回来看到信号升了一格，于是开始拨号。
石坚强：“不行！窗开得太少了！”
柯澜这时突然来了灵感，他猛地清了清嗓子，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呼噜一声，作势要往后座车门吐痰。
这下酷爱清洁的西装男和山口洋子都慌了，西装男连忙摇开车门，柯澜一压脖子“呸”地往外吐了口痰，顺势把脑袋往座位下一压。
一包东西刷一下扔了进来，包在一起的四枚榴弹同时起爆，闪光、高分贝、烟雾、迷醉雾气顿时让车内三人——包括刚醒过来不久的柯澜——通通昏了过去。
86。深度洗脑
相川马丁将车开出市区，往与贾静松约定的凤凰山公墓附近行驶。路上的车流似乎少了点，可他以往在这个时候并未在这条路上通行过，而贾静松现在布置是引而不发，既没有设关卡，也没有派警力巡逻。
所以相川马丁认为贾静松一定还不知道核弹的事情，他继续前往约定的地点。等到了那里，只要看到贾静松，就一枪杀掉他，然后直奔工厂去拿资料。
就算贾静松知道了又怎么样呢？真正的威胁在市中心，只要这个真正的威胁还在起作用，自己这一方永远是处于上风的，就算警方控制那家工厂，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该拿出来的，他们只能乖乖地拿出来。车后面的诱饵只是为了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拖延时间而已。
而对于绪方社长，相川马丁的心中充满了敬仰。这是一位牺牲自己名誉（这比生命重要得多），成全日本的巨人，他实在是太伟大了。所以相川马丁愿意追随社长，自己的性命是毫不足惜的。
……
蚍蜉2号重新回到数千米高空，往东海飞去，二十分钟后就能抵达。机上现在共有八人，沈志杰、胡启蕴、王娜、刘佳、陆洋、柯澜，再加上被俘的山口洋子和西装男。八个人每人一个呼吸面罩。后两位现在被五花大绑在座椅上，都醒了过来，不住地挣扎，由于嘴巴被呼吸面罩捂住，他们的抗议声传出来只有呜呜的哀鸣。
柯澜的回归让全体人员士气大振！这既让柯澜感动，也让他意识到在团队中的主要作用。他还对陆洋的到来欣喜异常。虽然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将会如何演变，但是柯澜通过公共频道告诉所有人，“现在我们要反击了！”
工厂方面，半小时后地下室将被炸毁。工厂上方的四个蜻蜓继续盘旋监视着，厂房顶上的一座普通天线此时接替工作。周边似乎还未见异常。沈志杰细心地引导着还呆在隧道的蚍蜉3号沿河底离开往公海遁去。
胡启蕴将高浓度的催眠气体接到山口洋子的呼吸面罩中，她的眼神开始渐渐迷惘，随后又被戴上一副立体眼镜。
柯澜已经将情况与石坚强做了沟通，后者全速赶回，离东海还有六小时左右路程。柯澜现在正在与施祖光联络，向他请教深度洗脑的催眠方法。
“先开始问一些她不会抗拒的基本问题，找到她的信仰，或者对她来说最权威的代表性形象，”施祖光说，“然后用信仰或者权威的形象来迫使她说出你们想要知道的情况，或者迫使她做你们想要让她做的事情。”
“这一般需要多长时间？”柯澜问。
“几个小时吧。如果实在很急，那就不断加大用药量。但受试者的神经在几天后就会变得不正常。你们得小心。”
“知道了，谢谢老爸！”
柯澜将方法告诉胡启蕴。大家认为，对于这种血腥残忍的女人，神经不正常并不是很严厉的惩罚。于是一致决定加大用药量！
山口洋子朦胧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似乎感觉很轻松、很舒服，前些日子怎么了？为什么会搞得那么累。
“姓名？”她听到有人问她。
“杨……”不对，不是这个，“我叫山口洋子。”
“日本人？！”问话一方的声音有点惊讶、愤怒。
山口洋子感觉这不应该是个问题，她忽然警觉了过来，发现自己似乎正在做一件非常不合适的事情，说了一大串日语。
谁都听不懂。柯澜赶紧又联系施祖光，“老爸，对方如果母语不是中文，怎么办？”
施祖光回答说，假如对方中文说得流利，那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任何一种语言，只要她能轻松表达，流利使用，就说明不会在脑袋中翻译一遍。否则当然要用母语。
山口洋子中文很流利，于是柯澜放心了。继续耐心审问。
抵达东海上空的时候，山口洋子的幕后老板、行动策划、真假核弹位置、贾静松的秘密行动……全都被山口洋子和盘托出。
这下一切都清楚了。
柯澜等继续催眠山口洋子，让她相信“任务已经完成”以及“一切顺利，全都在掌控之中”，这样就能暂时遏制住核弹爆炸的危险。在这个前提下，首先消灭叛徒贾静松，然后消除核弹威胁，最后除掉绪方公义这个犯下反人类罪行的恶人。
按这样的顺序处理，继续保护自己秘密的可能性很大。
柯澜最担心的父母肖璐的安全，其他人担心的各自亲属好友的安全，这些问题一直让他们紧绷着神经，这下终于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现在该轮到柯澜的敌人们担心了，可他们这会儿还各自洋洋得意，自以为掌握了先机。很快，来自天空的的无声怒火就会毫不留情地倾泻在他们头上。
在这之前，他们需要把蚍蜉中那位无用了的西装男“处理掉”，柯澜把他拖向机舱后面，想推他下去，那人拼命扭动着身体。
柯澜看到刘佳和王娜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心想到底是女人，同情心泛滥啊。
“不！”陆洋喊了起来，脑海中闪过的是自己刺向郁镇海的那一刀。
柯澜不解地回过身，“有什么不对吗？”
“需要审判！”
“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审判提振我方的信念，”胡启蕴接口，“陆洋说得有理。不经审判的杀人会慢慢消磨掉己方的士气和道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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