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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疯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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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低头看看自己,我有那么水嫩嘛?
“咳咳……”
方凯文终于忍受不了被我们俩漠视,他在提醒我们他的存在。
“哦,老师,这是我舅舅。”高朝也发现前面还有一人。
我望着开车的方凯文,我应该是什么表情呢?
是装作不认识他,还是稍微认识他,或者是大大地认识他呢?
“哦,是舅舅啊,见过见过。”我虚伪地回应着。
方凯文的唇角微抽,很不给情面地驳斥了我,“我是他舅舅,不是你舅舅。”
“???”
这人怎么能这么小气呢?我装作不好意思地摆弄着手里的小喇叭。
高朝感受到我的不自然,他忽略着方凯文,继续向我报备小道消息。
“老师,这次演唱会还有其他歌星过来捧场。”
“什么?”我又兴奋了,“快说说看都有谁?”
高朝开始如数家珍,有台湾那个当红小生,有香港那个白面书生……
我越听越心花怒放,不错不错,环肥燕瘦的,都是养眼的帅哥。
高朝见我兴致如此高涨,他也兴奋起来,他把搜刮来的娱乐消息通通道给我。
我津津有味地听着,我怎么觉得我和高朝之间就没有代沟呢?他说的我都喜 欢'炫。书。网'听。
车子在我和高朝热火朝天的聊天中抵达了会展中心。
我往窗外一瞧,嚯,这真是人山人海啊!热闹程度简直媲美菜市场。
方凯文好不容易找了个车位把车子停好。
我和高朝跳下车,我刚想和方凯文道别,谁知这厮竟也下车了。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方局长,你也进去?”
方凯文挂在薄唇上的笑纹很愉悦,“是,我也进去。”
我扯着高朝的衣袖,小声地嘀咕:“你舅舅他也追星?”
高朝咬着我的小耳朵,“不知道啊,他突然要跟我来的,说是要见识下现在的青少年是怎么追星的。”
哦,是来研究我们的,我点头,看来这教育局长管得还挺宽的。
嗯,虽然有些多余,但精神可嘉。
我们三个人结伴一起挨着人群往里挤,这人儿还真是多啊!
夹杂在里面的各路人马都有,有票贩子,有兜售纪念品的,有便衣,嗯?居然还有小偷?
我急忙捂住我的包,还是小心为妙。
我们顺利通过前两关的验票关口,看来假票还真是有的,挤在前面的一对小情侣就被告知是假票,我都替他们可惜,好几张的百元大票啊。
我的手一热,高朝好似怕我被挤丢,这孩子已然握住我的手。
最后一关的检票人好心地告诉我们应该坐到哪里,几万人的会展中心已经是人满为患,我和高朝的座位是挨着的,不前不后的,在会场中间。
我们刚要和方凯文分手,可谁知方凯文很不厚道啊,他的票位置超好,是前面的,他伸手抽走高朝手中的票,把自己的票塞给外甥,
“小朝,你坐前面去,能看得真切些。”
高朝傻呆呆地看了看被方凯文抢走的票,又看了看我,他的小嘴委屈地一撇,
“舅舅,我不喜 欢'炫。书。网'坐前面。”
方凯文很小人啊,他居然回头看我,
“那温老师你坐前面去。”
晕,这分明是在逼我当恶人嘛。
唉,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微笑地去扮演假惺惺地狼外婆,
“高朝啊,你不是说会有其他明星来助阵吗,还是你去前面吧,和那些明星零距离的接触多难得啊,记住找机会帮老师多要几张他们的签名照啊。”
高朝是忍了又忍,这孩子三步一回头地看着我,搞得我感觉自己就是个狠心的娘,硬把自己的儿子给弄丢了。
“方凯文你这手儿是不是太黑了些?你分明是以大欺小。”
方凯文很不以为然啊,他把我被方才高朝握着的手狠狠地攥在手里,领着我来到我们的位置上,
“那你以为我浪费时间来这里做什么?”
我就说方凯文没那么好心嘛,什么来送我们,什么研究青少年追星,通通都是狗屁,他来就是为了分开我们的。
算了,我是来追刘德华的,人家的事儿我还是少管为妙。
演唱会准时开场了,刘德华不愧是天王巨星啊,在台上那是一呼万应。
真是太帅了,这魅力分明不减当年,我激动了,我的心都跟着在台上飘……
刘天王尽显亲民风格,开场重温了几首昔日的老歌,琅琅上口的《天意》,曾经让我感动的《男人哭吧不是罪》,现场几万人都随着刘天王一起轻唱。
我舞动着荧光棒,目光紧随着刘德华,什么摄像机,什么照相机,我统统都忘脑瓜后去了,只有一样用上了,那就是我那颗花痴的心。
刘天王很幽默啊,他居然问台下的女生们有没有男朋友,我开始得意忘形了,我也随着前排的站起来,大声喊着:“没有……”
结果我的身子被人重重地拽回椅子上。
“你给我坐好,记住自己是个老师。”
我回头望着方凯文,“唉,老师就不可以爱偶像嘛,老师就不可以骗偶像说她没有男朋友嘛,真是教条。”
我继续向台上望去,刘天王真是太有范了,他把修长的手指轻压在嘴唇上,“嘘”了一下,吵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靓男又把手抬至耳旁,示意他想听到最热烈的欢呼。
哇,全场沸腾了,我冲起来,用我学过美声唱法的嗓子,高音倍地呼唤着刘德华,结果我身子一倾,直倒入方凯文的怀里,他的唇直接封住我的嘴,吞下我的尖叫。
“不许在我面前喊别的男人。”
我的眼睛睁得大大,有没有搞错,这是别的男人嘛?这是刘德华。
我无精打采地直起身子,我现在十分想念小高朝,要是这孩子坐在我身边多好,怎么安排了个这么煞风景的人来陪我。
好吧,在领导面前,我就注意些形象吧。
我坐稳了身子,循规蹈矩地看着台上的演出……
刘天王正在挑战热舞,这疯魔的男人居然跳到high时把外衣都甩飞了。
哇,这健硕的好身材,这胸肌,这腹肌,那两名女舞伴是谁啊,这么有口福地贴在刘天王身上暧昧煽情地舞动着……
“你也想上去跟他跳一跳?”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嗯,嗯,我上去一定比她俩跳得好。”我又开始得意忘形了。
某人冷眼旁观着我,我浑然未觉,直到现场静下来,刘天王换了首慢歌,我才回头去看方凯文。
“喂,你眼睛不看台上看我干嘛?”而且这眼神还这么冰冷。
“我再看你到底有多花痴?”嗯,这声音更冷。
唉,我无奈地叹气,这人家刘天王明天抬屁股就走人了,可我还要在这人的淫威下讨生活,我还是收敛些的好。
“呵呵……那个,你不喜 欢'炫。书。网'刘德华?”我讨好地问着。
方凯文不屑地反瞅我,“你为什么要喜 欢'炫。书。网'刘德华?”
这问题问的,我不喜 欢'炫。书。网'我来这儿干嘛,我试图引导他的思路,
“那个,你上学的时候有崇拜的人嘛?”
“有啊。”
我高兴了,“是谁啊?”有就好,就怕你没有。
“很多啊,雷锋,董存瑞……”
“……”
我和这厮是相差十四岁嘛,怎么感觉相差四十岁啊。
我陪着笑,点头赞同,“说的好,说的对,我小时候也崇拜过他们,我还比你多了个刘胡兰。”
我坐正身子,决定不再理这厮,只不过我变沉默了,不再尖叫,不再激动,我的那颗花痴的心已经被方凯文给彻底浇凉了,再也high不起来了。
那一晚,整个会展中心都在沸腾,惟有一个男人过分冷静,那就是方凯文。
演唱会终于谢幕了,我坐在车里斜瞅着高朝小朋友,这孩子怎么了?自从上车就搭了个脑袋一脸的不开心。
“喂,高朝,你坐得那么靠前,有没有要着明星的签名照啊?”我故意问着他。
高朝嘴一撇,“那破位置,前不前,后不后的,我谁都没看着。”
“这样啊,不要郁闷啊。”
我怎么感觉我很没水准呢?两个大人合伙欺负一个孩子。
我扯出一抹微笑,拍了拍这孩子的肩膀,
“不要郁闷啊,回去好好地复习,考好了老师请你去吃最好吃的火锅。”
高朝抬眸看看我,眼睛里冒出了星星,
“真的嘛,那好哦,反正我也不喜 欢'炫。书。网'演唱会,还是吃饭来得实在。”
“你们去哪家吃饭?告诉我一声,我来埋单。”方凯文幽幽地飘来一句。
高朝的小脸立马一垮,“不会吧,舅舅你也要来?”
方凯文笑得理所当然,“你是我外甥,怎么能让温老师破费呢?还是由我来埋单合适。”
高朝眼中的星星全部破灭,他身子一栽倚靠在座背上,
“老师我不想吃火锅了,等我想好了吃什么我再告诉你。”
我同情地抚了下他的胳膊,“好好,你想好了再告诉老师。”
车子很快来到方凯文家楼下,“高朝你先上楼回去休息,我去送你们温老师回家。”
高朝也不傻啊,他临下车前还看看我,又看了看他舅舅,眼睛里分明写着不放心。
我冲他安抚地一笑,“早些回去休息吧,老师一会儿到家给你打电话。”
高朝愁容舒展,他冲我们的车子摆摆手,转身上楼了。
我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方凯文调转车头开出他家的小区。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却突然停了下来,方凯文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温柔,
“温茜,上前面来,我不喜 欢'炫。书。网'别人在后面和我说话。”
这人毛病还真多,我打开车门利落地下车坐进前座,身子还没坐稳,方凯文的身子就欺压上来,他狠狠地吻住我的唇。
“呜呜……”又来这套,这人有暴力倾向嘛?
方凯文终于放开我,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唇,
“你听着,你不行背着我偷偷的和高朝出去。”
我用力地点着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应了他再说。
车子继续前行,我小心地应付着身旁这位司机大叔。
终于到家了,我快速地跳下车,就往楼门里走,再见了恶魔。
等我进了单元门却发现后面跟着一人,我看了看方凯文,小声地问着他,
“你跟我进来干嘛,我家不接待男客。”
方凯文扫了眼我身后昏黑的楼道,
“我还是送你上去吧,这楼道也太暗了些,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哦,我点头,继续往楼上走,终于到了四楼,我掏出钥匙边开门边撵身后的男人,
“好了,我到家了,你快走吧。”
“好。”方凯文刚要转身,我左手边王大娘家的门就传来响动,有人开门要出来了。
我的心一惊迅速拉开了门,顺手把方凯文给拽了进来。
门外传来王大娘的轻咳声,她好像在往门口放垃圾。
我靠在门板上,手抚着胸口,好险啊!多悬让她看到,这王大娘人是好人,就是嘴不好,人称“小区广播站”。
我把耳朵趴在门边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我回头冲方凯文招招手,
“你下楼时要小声点,这楼不隔音。”
方凯文直直地看着我,我刚要开门放他走,他却转身向屋里走去。
“喂,喂,你往哪里走?”
方凯文悠哉地回应着我,“我今晚不走了。”
23 从热点到冰点
不走了?
我满头黑线,不会吧,上次是我不对,不该自己送上门,这次我又犯傻了,把狼扯进家了?
“方凯文,你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这左邻右舍的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家里莫名其妙地多出来一个男人,你这不是让我死得快嘛……”
我紧跟在方凯文的身后,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可这厮却神情泰然地东睢睢西看看,我这一目了然的小居室,他居然像观赏故宫似的津津有味。
我跟着他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忽然想起我还没给高朝打电话呢,我赶紧掏出手机给这孩子报平安。
“老师,你到家了?”高朝的声音有些低落。
“是啊,老师都要睡了。”我尽量让我的声音听上去轻轻的。
“老师,我舅舅呢?”高朝很奇 怪;书;网}地问上一句。
我的目光望向方凯文,他正在钢琴旁看上面放着的相框,是我和妈妈的合影。
“你舅舅?他应该早到家了,怎么?他还没回去吗?”
我惊讶地反问,说的却是给那个赖在这里不走的男人听。
方凯文的手顿了下,他把相框放了回去。
“哦,那可能就快到家了,老师那你睡吧。”
我似乎听到高朝轻吁了口气,我有些触动,我的语气不免温柔了许多,
“高朝,不要胡思乱想,早些休息吧。”
“好,老师晚安。”高朝轻快地与我道别。
我的心有些难受,我感觉我还是伤害了这孩子,虽然我是无心的。
只是,唉,真有些一言难尽呀。我转眸找寻那个罪魁祸首,咦,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很快发现我卧室的灯亮了,我急忙走了进去,晕啊,这男人正在看我的衣柜。
“喂,我的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我也偷看过他的衣柜,但我还是觉得他的行为有些不妥。
“他经常在你这儿留宿吗?”方凯文的声音很平静。
我走过去一看,他手摸的正是简涛的睡衣,旁侧紧挨着的几件都是简涛的衣服。
“嗯,他放假回来时一般不住在他父母那儿,都住在我这里。”
我轻缓地关上柜门,其实只要方凯文留心,他就会发现在我家里到处都是男性用品。
卧室里,客厅里,浴室里,甚至厨房里都有我和简涛专用的情侣碗筷。
简涛是个简单的人,他的心还没有我细腻,他的生活用品都是我再为他挑选。
上次元旦假期我们去超市给他买洗面奶,他说那款磨砂的好,我说这款丁家宜的味道好闻,他就笑嘻嘻拿了我这款,把那款磨砂的放了回去。
晚上他便赖着我让我闻他身上的味道,我把脸贴在他的胸前,晕啊,这厮的身上都是洗面奶的味道。
我说好闻他居然把全身都用这东东洗了一遍,不过我还真是喜 欢'炫。书。网'这味道,我的鼻子在他全身搜索着,在我的碰触下他的呼吸越发急促,结果引发了一场火辣的摩擦运动。
“他就是你男朋友?”
耳边传来方凯文的询问,我回神看向他,他正抬头望着墙上挂着的照片。
哦,原来是我和简涛的合影,这面墙在门的后面,故而方凯文现在才看到这张合影。
简涛怕我寂寞,非要放大一张我们的合影挂在墙壁上,美其名曰让我天天都能看见他。
这照片照得不错,他亲密地搂着我,我们脸贴着脸,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看着照片中简涛的憨笑,我笑得愈发柔软,“嗯,他七月份毕业就能回来了。”
“温茜,你爱他吗?”方凯文的话语轻柔。
“当然,我从三岁认识他起就喜 欢'炫。书。网'他。”
简涛小时候长得很可爱,虎头虎脑的天天跟在我身后,我说东,他绝不会说西。
他本大我一岁,可是小时候,被我逼得叫了我好几年的姐姐。
“我是问你爱他吗?”方凯文的语气加重了。
“当然爱,不爱我能答应嫁给他吗?”我也加重了我的肯定。
“你们就要结婚了吗?”方凯文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忧。
“他父母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在他毕业后就结婚。”
我实话实说,我没有必要告诉他,我要和简涛分手。
方凯文的表情僵滞了,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我和简涛的照片上。
我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再不走就真是深更半夜了。
我不得不提醒他,“高朝还在等着你回家,你最好不要让那孩子产生太多的想法。”
方凯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刚要转身却又被腿边的床头柜吸引住了。
我的床头柜上有几本关于心理辅导课程的书籍,他没有去拿,反而把桌边上的药盒拿了起来。
他的长指翻看着,唇边抿起冰冷的笑痕,“温茜,你根本不需要吃这个。”
我的脸有些红,这正是我这几天吃的事后避孕药,我走过去伸手抢了过来随手丢进抽屉里,
“谁说不用,你想让我挺着个大肚子去你单位找你负责吗?”
方凯文的笑容消失了,眼中尽是嘲弄,
“我倒希望你能抱着个孩子来找我,让他叫我爸爸。”
我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记白眼,“你以为是在看电视剧嘛?都是成年人了,谁会去招惹这样的麻烦。”
怀孕后,麻烦的不会是男人,永远是以为对方会为自己负责任的女人。
方凯文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他没多说什么,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长呼一口气,紧跟在他身后去送他,这人总算是要走了。
可谁知这天杀的老天爷都不帮我,就在方凯文要走出卧室时,室内的灯全熄灭了。
我的心忽悠一沉,这破小区怎么又停电了?
“等一下,我去拿手电筒。”
我回身就要去取手电筒,方凯文却突然抱住了我,我的身子被他猛然抵在墙上。
“喂,你要干什么?”
这男人的唇正在啃咬着我的脖颈,吮力十足,完了,明天我的脖子一定又要留下罪证了。
也许是黑暗更能带给人邪恶的力量,方凯文的吻急切而灼热,他似乎在我面前总是毫不掩盖他的粗辱和野蛮。
“我想要你。”他的大手凌乱地脱着我的衣服……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推开他,我们的目光在黑暗中紧紧纠缠,
“不能在这里,我不想在我母亲……呜……”
我的话还没说完,方凯文就已然堵住我的嘴,他开始疯狂地蹂躏着我的唇。
他心中似乎有着不能疏解的怨恨,尽数发泄在我的双唇上,这不是吻,这是泄愤地啃咬。
我不敢反抗的太激烈,我们家的卧室与王大娘家的卧室只隔一面墙。
但我很震怒,他是吃准了我在自己家里不敢喊,也不敢闹吗?
这个疯子,怎么能够在我家里做这种事情?
黑暗中的我并没有比他高尚多少,我比他更恶劣,我反含住他的唇用力一咬,唇齿撕裂了他的血肉。
腥甜顺着他的齿间漫进我的嘴里,只是这厮不为所动,他继续狂吻着我的唇。
我们舌尖缠绕的已不再是津液而是血液,血液的腥味并没有阻止他的疯狂掠夺,更诱发了他不为人知的兽性……
我的衬衣应声撕裂,钮扣崩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终于忍无可忍,我扬手甩在方凯文的脸上。
方凯文被这声耳光震得停了下来,我愤恨地瞪视着他,
“我说过不要在我家里做这种事。”
方凯文的舌尖舔舐着薄唇上的鲜血,他掀起眼帘,逸出冷笑,
“温茜,你本是只难以驯服的野猫,只是你为何总要装成一只无辜的羊。”
我的心蓦然抽紧,愤怒的身子僵杵在那里。
方凯文并没有回手打我,他的大手爱抚着我的脸颊,
“告诉我,温茜,你为什么要接近我,既然接近了,就应该再彻底些,你成功地偷走了我的心,现在你却让我带着躯壳滚离你的生活,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我呼吸顿滞,原来他还记得我,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是谁,原来这场戏不是我一个人再演,而是他陪着我演。
“温茜,我不想指责你,因为我也想偷你的心,只是现在我才发现你根本没长心。”
方凯文越说越激动,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他的手猛然指向墙上的照片,
“你既然早已决定嫁给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既然想利用我,为什么不利用一辈子,你不该把我当作你和这个男人结婚前的消费品。你口口声声地说爱他,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又算作是什么?”
我的眼眸有些酸涩,我忍住泪意,我直直地迎视着他……
我是存了那样的心思,只是我已经放弃利用他了,是他把我拽进这尴尬的局面,让我背负着沉重的愧疚无法去面对简涛。
我曾想和方凯文谈一场精神恋爱,我想让齐樱去同样尝试我母亲曾有过的痛苦。
只是我很失策,方凯文并不是我先前认识的正人君子,更不是过去那个任我羞辱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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