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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倒数两三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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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藏碧儿也吓一跳,忙不迭点头致意。
“不要跟他道歉!”我把藏碧儿推到身后,狠狠一捶沙瑞星的前胸,“你有病啊,见了谁都咬!碧儿又没有招惹你,干吗欺负她?有本事你和我单挑!来啊,我不怕你!”
沙瑞星听了我的话,似笑非笑地一哼:“我好怕啊……不过现在累得半死,没功夫和你抬扛,你要吃饱了撑着一边玩去。”说罢,朝男生舍区走去。
“喂,大蛮牛!”我气得在他身后跳脚。
死小子,我在藏碧儿的面前信誓旦旦夸口他对才女如何敬重,他老兄倒好,一点面子不给!
“没事。”藏碧儿柔柔地安抚我,“可能我在他眼里不够好。”
“不会吧!”我匪夷所思地上下打量她,“论长相、论学识,你哪点不符合条件?那是他的审美观念有问题,别理他!”
藏碧儿“扑哧”一笑,“好了,夸我有才也罢,论长相我哪里比得上你这个名副其实的北方佳丽?见仁见智的事我不介意啦。既然你答应了帮我,那我还有什么说的?趁着没有熄灯之前我去轻岚的宿舍一趟,先走了。”
“哦,好吧。”女朋友要找人代替她的职责,总要给男友交代一声嘛。抬头望了望男生宿舍楼,偶尔有几个学生在楼道上走来走去,拖鞋“啼嗒”作响。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一个人的脸,那是佟逸,不晓得他现在是不是也在上面呢?突然,内心涌上一股庆幸的念头,还好藏碧儿和肖轻岚是小两口,不然,三大高材生若是换了对,我这个被沙瑞星骂做“绝色草包”的人,怎么和才貌双全的碧儿争?
男生嘛,只要对方的五官不是太抱歉,还是大众化比较安全——
根据我的观察,大多出色的男人变心比率和样貌成正比,肖轻岚是个例外,生性温柔,即使没有女友也不会随意拈花惹草,何况有碧儿这样的女友?相较之下,貌不惊人的佟逸最合适,从仅有的几次近距离接触来看,他不爱吭气,不爱招摇,有才有度,不选他选谁?至于大蛮牛沙瑞星,自动屏蔽……
我瞎胡对比着,走到洗衣房门前,轰隆隆的洗衣机还在运转,一年四季都没好好歇息,尤其周末,衣物一箩筐一箩筐堆积成山,可得花一番功夫。
宿管会老大刘绒绒的亲戚刘叔恰好探头,望见我咧嘴一笑,“呦,回来了?”
不来能行吗?
我苦着脸走到跟前,“刘叔,我跟您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啦。”刘叔摆摆手,笑呵呵地说:“你这孩子真是的,何必叫同学跑一趟,来不及的话明天还车也是一样的,反正只要是学校的学生,刘叔还怕你们赖账啊?”
“咦?”
我眨巴眨巴眼,一头雾水,“刘叔,你是说……脚踏车送回来了?”
“是啊。”刘叔晃了晃那串明晃晃的钥匙,“刚才有个拎着西装外套的男生来告诉我,说你晚上可能回来晚,怕我们的洗衣房关门来不及还车,才让他先送回来的。”
拎着西装外套的男生?难道是沙瑞星把车送回来的?他为什么替我说话?
“那个……车还好吧。”上面多了一把锁,刘叔会不会惊讶?
“车?很好啊,为什么这么问?”刘叔脸露茫然。
“啊……”看样子没有异样,难道车被大蛮牛整好了?我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怕我同学大手大脚的,有没有弄坏您的车子?”
“没!没有!”刘叔一个劲儿摇头,嘴都合不拢了,“哪儿的话,他回来的时候还顺便给轮胎打满了气,谢他才对。”
那头大蛮牛,我和碧儿聊天的一会儿功夫……他怎么开好车锁的?
“哎,不多坐会儿了?”
刘叔甚至要把那个更能聊的刘婶叫了出来,吓得我赶忙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一切圆满落幕。
我提着一壶从开水房打来的热水往楼上走,到五楼时不小心绊了一下,终于忍不住,我不顾周围同学的目光,大叫两声,她们面面相觑,避我如避瘟疫似的侧着身子擦过。
啊啊,倒霉死了,我这一天究竟都在干些什么啊?
? ? ?
朦朦胧胧的宿舍,连窗户都笼罩了一层雾水,不知以前是谁在上面画了两个小脚丫的印记,现在只要蒸气一起,玻璃立刻就会映出来。
今晚供热水,可以洗澡。
回来晚自然靠后站,我不和她们抢,那群女人为了王菲在外面拼死拼活,精神可嘉,就是不知战绩如何。舍长猴子坐在她的水帘洞内——蚊帐落下,隔着千层纱,我依然看得清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哎,没猜错,果然是猴子最爱的越前龙马在打
网球,对手则是那个立海大被称作“皇帝”的男人。
心有余悸啊,那次收电费我身上没零钱,只好拜托猴子先帮我垫,她答应得很快,那时我一高兴随口扯了句:“猴子,成为509宿舍的支柱吧!”
本是套着青学网球部部长对越前龙马的话开个玩笑,猴子非说我亵渎了她心中的神,拿她的竹枕砸了我一晚——天,燃烧中的猴子恨不得把我搓成一个网球,对着墙壁狂打。对,不要惊动她比较好,打定注意,我脱了鞋登上上铺。
洗手间的门一开,哝哝揉着刚洗好的头发走出来,看到我在换睡衣,似乎想起了什么,握住我和猴子床脚的架子晃了晃,“日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进门。”我把脑袋从睡衣领口探出,“怎么了?”
“看完
演唱会回来的时候,我在修车铺那里碰到一个人。”哝哝神秘兮兮地望着我,“你猜是谁?”
“谁啊,该不会是那头大蛮牛吧。”我抓起镜子对着头顶照,从映射出来的效果看,也不是那么差劲,为什么那家伙说像极了海带卷?
“唉,你怎么知道?”哝哝泄气不已,“回来碰到他了?”
“那可不。”我放下镜子,双腿一盘打开了电脑,“一提他我就来气,不说行不行?”
“我说件让你高兴的事。”哝哝趴在我的床沿,笑眯眯地说:“今天看到沙瑞星时,他那个狼狈的样子快笑死我们了。”
“笑死你们?”我白了她一眼,“那头牛的脾气大得很,你们敢笑他,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
“当然好笑,他自个儿拿根铁丝蹲在一辆脚踏车跟前较劲儿呢。”哝哝抿着嘴笑,“那件西服的袖子系在腰上,袖子卷得老高,脸上东一道西一道抹得全是车轮上的黑油。”
我愣了愣,没料到我走之后,沙瑞星自己留在修车铺收拾那辆车。不是都说了等明天让修车师傅处理多出来的锁吗?他何必费力气做这种对他来说鸡毛蒜皮的事?难不成嫌我今天和他闹得不够多?他该是巴不得我被麻烦缠身,然后隔岸观火才对。不懂,我不懂,心绪也随之烦乱。
“喂,这个女人——”哝哝继续擦她湿漉漉的头发,“平时看那头牛闹的笑话,不是你最大的乐趣吗?”
“这个女人今天亏欠他。”对着闪烁的显示屏,我的大脑一片真空,“郁闷死了,好好的一天生活被那头牛搅得天翻地覆。”
“为什么?你怎么欠他了?”哝哝好奇地问。
“哝哝,如果我把你的茶树油、保湿霜弄丢了,你还会帮我带饭盒上来么?”我打了一个比较易懂的比方。
哝哝敏感地在她的床上扫描了一圈,拍拍胸口,不禁埋怨道:“吓死我了!你敢弄丢我那些宝贝
护肤品,我不把饭盒扣到你的脑袋上就不错了,何况是在刘绒绒的监视下给你冒险带盒饭?”
虽然心里有数她会这么说,我听到了还是稍稍地伤心一番,“哝哝大坏蛋,你亲爱的舍友我竟然比不上几瓶护肤品?”
“拜托你不要总是用肺说话!”哝哝不以为意地说,“每次给你带饭盒上来,都像做贼似的提心吊胆,你以为那种感觉很好受吗?”
“我觉得你很高杆。”我小声嘀咕。
“得了,别拍马屁,不持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以后你自己的饭自己打!”哝哝索性不再理我,顿了几秒,又转向我,“哎,你到底做什么惹到沙瑞星了?”
哝哝的男友是小我们一届的同系学弟,自从加入了
跆拳道部,很受沙瑞星器重,难怪她会为沙瑞星抱不平,所谓爱屋及乌嘛。
“下午不是有个南航的面试吗?”我叹了口气,“我把他面试的自荐稿弄丢了,再补回一份给他的时候,面试已结束啦。”
“什么?”哝哝惊讶地张了张嘴,“天啊,你会不会太过分,那可是件大事啊!”
“我不是故意的。”被埋怨的滋味并不好受,我不是没心没肺的人,闹归闹,相识一场,沙瑞星的大事我没理由拉后腿。
“造成的后果很严重,你知道不知道?”哝哝举起桃木梳,上前狠狠敲了我一记。
“痛啊。”我揉揉被她打疼的部位,哀怨地说:“你打我也打晚了,不是你们格盘,我也不会找不到文稿。”
“哎呀,死丫头,你现在还推脱责任!”哝哝死命地瞪我,“猴子都告诉我了,我们也是好心帮你,谁让你当时不说清楚?活该受罪,沙瑞星没把你拉出去游街便宜了你!”
“呸,他敢?”
哝哝哼了一声,“什么都糊里糊涂的女人还神气得要命,看你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不过——”我不理她的话,径自幻想着另一个人影,“因祸得福,抛开那头大蛮牛不说,哝哝,我今天有很好的际遇……”
“没良心。”哝哝丢开梳子,端起马克杯斟上一杯浓郁的咖啡,“别人的喜怒哀乐在你眼里都不值一闻,哎,说吧。”
“不告诉你。”我吐吐舌头,翻个身抱着枕边的狗宝宝公仔,亲了又亲。
“神经,不说干吗要开个头?”哝哝不以为然地再度唾弃我,“我看多半是某个倒霉蛋转世的‘白马王子’被你骗到手了。”
“嘻嘻,你这是嫉妒。”我傻笑着把头埋藏在柔软的枕头里,“我不会生气的。”
“无药可救。”哝哝摇摇头,回到她的床铺上,戴好电脑上的耳机不再跟我闲扯。
对着枕头趴了一会儿,心脏闷闷的不大舒服,我不情愿地翻过脸吸收新鲜空气。
啊,我仔细品品,其实今天没有那么糟,帮藏碧儿照管肖轻岚的饮食,也许有更多机会接触到酷酷的佟大主审——听肖轻岚、藏碧儿和佟逸的口气,他们三人该是什么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之类的关系,不然不会叫得那么亲;反观我和沙某人,同样认识多年,关系却恶劣到一触即发、战火就着的地步,比起人家莫逆于心的感情,我不得不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既然答应碧儿要帮她说服沙瑞星与广播社合作节目,必须拿出实际行动。
掏出枕头下的手机,我按下了那串四个一结尾的夸张号码,不等对方接听,响铃到第三声时,我主动地挂断了电话。呼……拍拍胸口,我突然紧张起来。适才和沙瑞星闹得很不愉快,而我又不知道是他暗中帮了我的忙,一会儿怎么和他道谢?
道谢?是了,这个词儿对我来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用在那头大蛮牛身上嘛。胡思乱想之际,手机一阵狂震,我哆嗦了一下,打开盒盖一看显示的正是沙瑞星的名字,犹豫了半天,在下铺猴子敲击床板的抗议下,我只好咬牙接听,“喂……”
不等我开口,电话另一端传来暴跳如雷的怒吼:“你把我当猴耍啊?要说就说,不说就不说,打了电话又扣下,你以为你是男人婆就很襥是不是?”
我咽了口口水,掏掏受虐待的耳朵,“我手滑掉了手机行不行?你凶什么凶?”奇怪,一面对沙瑞星,我的火气就旺盛得快要溢出,不发泄出来便会郁闷得窒息。
“你最好有天大的理由打扰我。”对方的口吻很不屑,还带着一抹威胁。
我压抑着脾气说:“喂,问你一件事。”
“什么?”
“我的脚踏车你怎么修好的?”
“谁多嘴告诉你是我修的?”沙瑞星拖长了声线,“切,你知道也无所谓,别误会,我本来是想练练‘单掌开碑’,但那个锁的质量不错,弄坏了可惜,我借修车师傅放在那里的工具捅开了它,现在锁归我所有,就这样,你不用感动。”
臭德性,我会感动才怪!不过,沙瑞星竟能用几个简单的工具把那个大锁捅开,绝对有当怪盗的潜质……去年暑假老妹给我讲她看过一本叫《天眼》的书,上面记载了很有趣的开锁常识,好像得具备对丝和旋转两项基本功,关键是打开和锁芯套在一起的几根甚至十几根锁柱,没有下过狠功夫,绝对玩不转,至少我俩照那个古老的方法,整整三天连一个小片锁都没搞定!
他刚刚在楼下一直吼着饿,不会是忙于捅车锁的事,没顾得上吃饭吧!
“喂喂,没声儿了?有没有搞错,是你先打电话给我的好不好?”
“急什么,你不缺这几毛钱的话费吧。”我才不信以沙伯伯高级工程师的待遇,他们家会亏待了这个三代单传的独子。
“我急着吃泡面行不行?”他的声音含糊了不少,听上去在咀嚼着什么。
“你还没吃饭?”天啊,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
有一次过年,沙伯伯夫妇俩来我家拜年吃年夜饭,沙瑞星急着回校队集训,便打电话到我家说他吃泡面,不来回折腾。结果,我第一次见识到了沙伯母发怒的样子,可怕又伟大的女神啊,连下九道金牌,沙瑞星那头大蛮牛五分钟内,乖乖地出现在我家大门口。
始终记得沙伯母当时的话——要做运动员怎么能吃泡面?身子早晚垮掉。
从那之后,我再没见沙瑞星吃一口没营养的泡面,挑的都是肉蛋鱼菜,仔细得很。现在他竟然告诉我他窝在宿舍吃泡面?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神游到哪儿了?没事我要挂机。”他不耐烦地叫。
“啊,先别挂,我没说完。”我翻翻看床头的
日历,“明天周六,你有没有事?”
“干吗,请我吃饭啊。”沙瑞星阴阳怪调地说。
怎么说?我是帮藏碧儿,也是帮广播社,这次活动佟逸身为主审肯定是策划之一,那我更不能置身事外。“有点事和你商量,出来吧。”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现在说。”
“现在说不清。”我揉揉发丝,四望雾气朦胧的宿舍,“我马上要洗澡,你要吃面,大家都很忙。”“你总算意识到女人是要洗澡的?”他的口吻别提多讽刺。
“什么意思?”我没好气地啐了一口,“我爱不爱干净都和你无关!你管好你自己,若是被你妈知道你偷着吃泡面,看我们俩谁惨。”
“……”
沙瑞星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我一怔,有些不大习惯,“喂,你有没有在听?”
“男人婆,我吃泡面的事你少在我妈跟前多嘴。”他闷闷的警告传来。
“知道怕了?”我坏坏地扬起嘴角,“拜托人的态度,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
“我没心思和你抬杠,记清楚。”沙瑞星陡然严峻起来,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从口气我也真切的感受到那股子的凝重。
我讪讪地一哼,嘴硬地说:“看本姑娘的心情。”
“那你也别想和我商量了。”他把关系厉害摆得一清二楚。
“这么小心眼啊?”我抓着电话,急切地保证:“好啦,不说就不说,可你也得答应明天出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如果是表白,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他可恶不已地说。
“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你见不到下周的太阳。”我直接撂下狠话。对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的办法。
“果然,男人婆没有一丁点可爱的地方,还是我们家月月乖。”
“沙瑞星,你搞清楚,月月是我家老妹不是你家的!”我和他围绕争吵不下千百次的老话题进行唇枪舌剑,像极了两个不让寸步的幼稚小孩。
“早晚是我家的。”他的话如理所当然般肯定。
“少做梦,让月月成了你家的,那我就不姓林?”
沙瑞星的嗤笑从电话里传出,“我懂了,你一直棒打鸳鸯都是因为嫉妒。”
“呸!”我也不甘示弱地学他的口吻冷笑,“我为什么要嫉妒?我有喜欢的人,除非吃错药了才会为你嫉妒!”
“你喜欢人家,也得人家喜欢你才行。”沙瑞星毫不客气地向我泼冷水。
“放心,我正朝着那个目标前进,顺利得很。”我得意洋洋地宣布。
“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咯。”他很不以为意,“明天中午,就这样决定了。”
“不行,明天中午我不行。”我立即否决。明天中午得帮碧儿照管肖轻岚吃午餐,当着外人的面,这头牛更不可能答应做什么采访的专题节目了。
“你找我来商量事,怎么要求比我还多?”他愠怒地说,“你看着办,我晚上忙得很,没有多余时间听你嗦。”
“晚上我请客还不行?”为了达到目的,我只得开出优渥的条件等鱼儿上钩。
“先就这么着。”他飞快地提出下一个要求,“但是如果我有急事,你得靠边站。”
“行啦,我心里有数。”这家伙就会诈我的血汗钱,扣上手机,我又对着镜子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被舍友提醒去洗澡。
《陪我倒数两三秒》第三部分
第四章 图书馆轶闻(1)
周六早晨九点。
我收到藏碧儿发来的几条短信,内容的大致是她已经和肖轻岚打过招呼,一切顺利。这让我有几分哭笑不得,好像私下里我俩在谋划什么。事实上,不就是吃午饭的时候多了个人嘛,而且对方是个大帅哥,我看了只会胃口大好。坐起来,我觉得脸上干涩,赶快爬下床洗脸刷牙,转身与进洗手间的哝哝打了个照面。
哝哝也是满脸迷糊,挤着眼瞅瞅我,嘴角扬了起来:“哈哈,日臻,你看你的头发。”
“头发?”我下意识地摸摸头顶,“头发有什么问题吗?”烫了卷以后,头发毛茸茸很正常啊。
“不是。”哝哝回身抓了一个猴子摆在桌上的镜子给我,“你看看,头发竖起来了,好像一只刺猬啊!”
“什么?”我接过镜子观瞧,可不是,打小卷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一绺绺,一丛丛,成了名副其实的杂草窝。
“昨天晚上睡觉前没有把头发弄干吧?”哝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白痴啊,这点常识都没有还学人家烫什么发?哪,摩丝,拿去自己固定!”
我扁扁嘴,握着摩丝无限委屈,“你不早点提醒我,现在都晚了。”
“不晚,亡羊补牢来得及。”哝哝一边刷牙,一边咕哝。
“哼。”我大声地唾弃她,借以表达最强烈的抗议,然后,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头发拉锯战。我担心伤害发质,没有用摩丝,所以花了相当长的时间,以湿水、卷发棒及卡子勉强压下了冲天发卷,整理好课本,我决定到
图书馆温习昨天没有来得及看的书。
照常理说,东大周末温书的人不多,但,凡事都有例外。大一新生刚来学校,都有一股子雄心壮志,好比“新官上任三把火”,需要慢慢释放,最后逐渐变凉。我去得不晚,即使如此,图书馆一楼的自习室也没多少空位了——那不是人多造成的,相反,学生寥寥无几,无非每个桌子上多了几本书。我不知已经被多少人拒绝靠近,他们都是一指身旁的位置,接着说一句“sorry!有人了”。靠,当我是白痴,睁眼骗人很有成就感吗?明明是人没到,偏要拿书占位,还强词夺理。
“这里有位置。”在我烦恼的时候,有人在对面低沉地说。
“佟逸?”我踮起脚尖,透过一排写字桌的隔板,见到了那个说话的男生。啊,我第一个反应是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啊,觉得好痛,那说明了不是做梦,老天,你终于发现亏欠我太多了吗?
“你不是在找位置吗?”他淡淡地说,眼神不离书本,钢笔一指旁边的位置。
“哦好。”
我连忙转过去,可能动作太快,不小心撞到了拐角的桌沿,“嘭”的一下,佟逸的手腕抖动,在书本上划了一条细细的长道,他浓浓的剑眉略微一皱,鼻梁上的镜片一闪精光,开口说:“慢点。”
“对不起,是我太笨手笨脚。”我把书本放在桌上,立即从笔袋取出涂字灵,拔开盖子主动拿过他的书涂抹。
“不用了。”佟逸取回他的书本,推开了我的手。
那个动作非常的流畅,几乎是不经过任何思考,我看在眼里,尴尬地咬了咬嘴唇。好讨厌自己的鲁莽啊……以前不觉得,因为身边都是家人,或是学校的舍友,最多还有一个冤家沙瑞星,我做什么,他们似乎习以为常,使得我从来不注意那些细节。女孩子都希望以最完美的一面出现在男生面前,我也不例外,可为什么碰到了他又让他讨厌?现在,他心里一定很后悔叫我来这里坐。我在想,要是他是沙瑞星就好了,一切都会变得顺理成章,我能以各种因气愤而失手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佟逸又低下头看书,静了一会儿,才看向我,“我不是说你。”
我一怔,佟逸这样漠然的男生,体会到女孩子的尴尬已是难得,让他说出安慰的话好像不大可能,但是我真的能感觉到他温暖的一面,“嗨,我知道。”
透过他的眼镜片,眸子映出我的笑脸,“林日臻,昨天……碧儿是不是找你了?”
碧儿?
我点点头,“是啊,她让我帮忙搞这次宣传部与广播社联手的经管系专题。”
“你答应了?”他的语调还是一成不变的沉稳。
“嗯。”我重重地再度点头,“这是广播社的活动,我也是广播社的一员,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为什么是你?”他言简意赅地问。
“什么为什么是我?”我有几分糊涂。
佟逸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我是问,碧儿为什么找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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