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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洋过海来吻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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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逸桐反射性地看了眼手表,已经九点多了。
“收垃圾。”祈寒站起身,“一会回来,你等着吧。”
“等等……”逸桐赶紧站起身,大步走过去,“我跟你一起去。”
祈寒抬眼看了他一下,像是在考虑他的话。
逸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他又补了一句:“如果不麻烦的话,也许我还可以帮些忙,我……”“你会开车?”祈寒打断他的话。
“会!”他赶紧点头。
“那走吧。”祈寒拉开门,注意到他的穿着后又命令道:“去加件外套。”
逸桐赶紧跑进屋里,胡乱地抓了件外套,然后匆忙地跟上祈寒的脚步。
祈寒带着他穿过小
苹果宿舍的后院,从一处不太引人注意的外墙上翻出去,大概又走了三个街区,在一处停车场,找到一辆轻便货车,将钥匙递给他,示意他开门。
他照着她的话去做,等他们都坐稳,拉好安全带才问:“我们去哪里?”
“沿着街走,我叫你停,你就停下来。”祈寒指了指前面。
逸桐发动汽车,认真地驾驶着汽车,没有再问什么。
开了一会,祈寒就叫他靠边停,自己则带好手套和口袋,打开车门走下车,沿着路灯,把放在住家外面等着收走的垃圾袋打开,从里面拿出各种瓶子,饮料的铝瓶、装果酱的玻璃瓶子……分类放进她自己带的口袋里,再把别人的垃圾袋扎好,放回原处。就这样,一条街走下来,祈寒提着鼓鼓的袋子走回来。
一开始逸桐看得直发愣,直到看到祈寒有些艰难地提着大袋子走回来,才回过神来,赶忙跳下车帮她拿过沉重的袋子,按着她的指示,放进车子的后车厢里。
两个人坐回车子里,逸桐问道:“回去吗?”
“不。继续往下开。”
逸桐发动车子,安静地开下去,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做这些?
“收垃圾?”祈寒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有淡淡的嘲弄,“你觉得不好意思吗?”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逸桐扯出勉强的笑容,急着解释,却又无法掩饰心中的惊讶。他确实觉得不好意思,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收垃圾,这确实让他觉得不舒服。
“依柔开始也觉得不好意思。”祈寒忽然说道。她看出他笑得尴尬,他总是在笑,就算是生气也会笑,无论是什么感觉,都会习惯性地先用笑容掩饰。祈寒觉得那笑容,虚伪得可笑。
“你知道一个晚上捡的瓶子,卖到收购站里可以挣多少钱?”祈寒挑起眉看他,“折合成人民币大概是三四百块钱,可以抵我们在这里半个多月的生活费。”
“可是……我不认为依柔会缺这点钱。”逸桐很实际地说,就他所知,依柔的妈妈在物质上是很宠依柔的。
“她是不缺。”祈寒赞同地点点头,“她说就当是种体验。”其实是陪她来的,尽管说不用,可是还是要来,她害怕她一个人寂寞!她是这么说得,祈寒明白。
“车是跟翔宇借的,以前这一片都是翔宇在做,很多
留学生都在做同样的事,还有当地的学生也是。澳洲统一时间收垃圾,前一天晚上放在屋外,第二天就有人来收。他们的垃圾都收拾得很干净,用完的瓶子都会清洗干净才拿出来,所以,只要有车,这是一个很轻松的工作。而且可以有不错的收入,为什么不呢?”祈寒说得很轻松,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自己能养活自己,这样就很好。
“政府雇你们做这些?”逸桐没有明白。
“当然不是。我们是投机分子,以个人的名义卖给收购站。”祈寒笑了笑,“就像是国内那些个体收垃圾的人一样。”
“合法吗?”
“没有人说不可以,而且……”祈寒指了指街道上几个提着袋子装废纸的人,“很多当地人也在做。”
逸桐点点头,“平时都是你和依柔来做?”
“算是。”准确说是依柔陪着她一起来,依柔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她都是坐在车里等她回来,不过,祈寒觉得,那样也不错,省得依柔笨手笨脚地惹麻烦。
“依柔会开车?”逸桐有些惊讶,他不得不承认,到了这里以后,他才愕然发现自己对依柔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你觉得可能吗?!”她用的是强烈的否定句。
“是你开?”她会开,怎么刚刚又问他会不会开?逸桐试探地问,“你在国内学过开车?”
“没有。是翔宇教的。”不能每次都麻烦别人帮忙开车,所以……
“他教的?”他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但仍是勉强地撑起笑脸问道,“你在这里考过驾照了?”“没有。没必要。”祈寒打垮了他小小的希望。
“你没有驾照?”逸桐止不住大声道,“那你还敢开车带着别人出来。”
“晚上没有人,我的技术,翔宇说,还不错。”祈寒耸耸肩,算是很严肃地声明,然后指了指前面,“靠边停。”
逸桐反射性地按她的话停下车,眼看着她走下车子,这才想起,这不是他要关心的重点,重点是她没有驾照。
逸桐心里一阵懊悔,真应该抓住她,好好跟她讲个明白,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但想着,忽然又觉得有些可笑。收垃圾,这是他打有记忆以来,想都不愿想的事情。而且是没有驾照开车出来收垃圾,她们怎么敢这么做?她们过的这又是什么样的日子!她夏祈寒,怎么就能这样面不改色地做着这样的事情?想着,他边摇头边笑了出来,一天以来郁闷的心情,稍稍有了缓解。
这个夏祈寒,该说她勇敢呢?还是鲁莽?
她真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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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3月2日 堪培拉贝里格利芬湖(Lake Burley Griffin)
别墅区
“你们来了?”翔宇和Christ站在露天的院子里接待客人,看到祈寒和逸桐的身影,一起迎了过来。
“很漂亮的地方。”祈寒中肯地评价道。贝利格芬湖是堪培拉有名的风景区,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们能借到这里的别墅,实在是很有办法。
“这是我叔叔的一个朋友借的。”Christ腼腆地笑着说,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光说地方漂亮,难道我和Christ,我们两个新人都不帅吗?”翔宇笑嘻嘻地打屁。
“Christ不错,你……”祈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很诚实地说,“你是漂亮。”
眉清目秀的翔宇,穿上正式的西装,也只能用漂亮形容。
“夏祈寒,你够了哦!”翔宇翻了个白眼,强烈表达心中的不满。
祈寒笑了笑,根本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这个,是我和依柔的结婚贺礼。”
“谢谢!”Christ微笑地接了过来,“你能来,我们就很高兴。总之,我们能在一起,翔宇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仪式,都是多亏了你和依柔,她不能来,有点遗憾,不过……你明白就好!”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你们自己玩啊,我们去那边接待客人了。”翔宇推了推Christ,不想在今天提起那些让人烦恼的问题,拉着Christ走了。
“我以为这是一场婚礼。”等翔宇走远了,站在一旁的逸桐才表达心中的震惊。因为,昨天他看到祈寒在她买的贺礼上贴了大红的喜字,所以,他本以为,这是一场婚礼。
“据我所知,好像只有在荷兰才接受同性结婚。”祈寒看了他一眼,口气很平淡。
“我不是这个意思,”逸桐叹了口气,“我只是有点惊讶!”
“因为翔宇是男的,Christ也是?”祈寒在他的目光下,耸了耸肩,“据翔宇说,他爱Christ,Christ也爱他,他们想在一起,所以就在一起了。”
“这样说会不会太不负责了?就算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这样的理由也薄弱了,更何况他们这样,要面对多少压力和不赞同?”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自己想清楚了,愿意承担接下来的任何后果,那就OK。”祈寒的想法是,每个人都有选择不同生活方式的权利。
“话不是这样说吧,你会想要和一个女性结婚吗?”逸桐生活在一个很保守的家庭,父母都是老师,接受的是非常传统的教育,一步一步地,循序渐进。尽管在社会上接触到很多不同的,或是新潮,或是另类的思想,但骨子里那种长久以来受到的伦理道德的熏陶,很多事情,仍然无法接受,“大家也许都会有喜欢的同性朋友,但那是朋友之情,他们这样的想法,不会太随便了些?他们搞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了吗?”
“你没有亲眼看到,又怎么知道他们没有经过痛苦的挣扎,然后才想清楚呢?”祈寒挑起眉,平淡地反问。
翔宇同样是在中国长大的孩子,骨子里总有些保守的思想,从接受Christ到承认自己的感情,他的心中又有过多少的挣扎?她们这些旁人,也许永远不会知道。正因为在国内的家长不会接受,或是很难接受。所以,他们在要在这里举行这么一场仪式,告诉他们这些朋友,他们面对未来艰辛的决心,这一点,祈寒能够明白。
逸桐看着祈寒清冷的目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过于偏激,“抱歉,是我唐突了。”
祈寒耸耸肩,“没必要对我说。”
逸桐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又说道:“没有亲眼看到,所以总不能了解到当事人的心情。那么,在你们在澳洲留学的这段时间里,依柔心情的变化,又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
“你想问什么?”祈寒看了他一下,然后不轻不重地问道。
“我想你能明白我说什么,那一天你和翔宇说的话,我不是没有听明白!依柔真的是去参加学校的活动了吗?”
“我以为你不会问的。”祈寒挑了挑眉,她早就知道他心里有疑问,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开口问,他犹豫的神情,欲言又止的话语,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她以为他不会问的。因为,他一直在笑,尽管那种笑容一点也不真实,但她以为他会以他自认的那种大度的笑容忍住。
“我不是傻子,依柔给我的电话越来越少,说话也越来越敷衍。但是,我一直认为,那是因为她在这里的生活太忙碌,或是她在这里交了新的朋友,毕竟,我不在她的身边。在这里生活,是太孤单了点。所以,我本是乐观其成的,但从那天你和翔宇的对话来看,事情似乎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你能告诉我吗,我所想的是否正确?”对一个外人剖析自己的感情,说起来有些可笑,可是,逸桐很想得到一个答案,他很喜欢依柔,他自认他有很认真地守护这份感情,但他不想让自己付出的感情毫无回报,一厢情愿,那样太愚蠢了。
“在这里生活,是很孤单。”就算是有朋友,还是孤单。所以依柔才会那样依赖她,才会渴望寻找一份可以依托她爱恋的情感。没有人爱,不被人爱,依柔是活不下去的,她就是那样的人。祈寒很清楚,也并不认为那有什么错,为了在这里坚持下去所做出的种种努力,不身在其中是无法理解的。
“你也会觉得孤单吗?”这句话,从逸桐的嘴里很自然地说了出来,自然得让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祈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抿着嘴,脊梁挺得笔直,看起来更显消瘦。逸桐看在眼里,“抱歉,我问得太无礼了。”
他想,她也是寂寞的,但寂寞这两个字,她永远不会说出口。那样倔强的模样,莫名地打动他的心弦。
“我知道,依柔跟你的感情很好,让你回答我的问题,是为难你了。抱歉!”他不想再追问了,这是他和依柔的问题,他不应该自私地牵扯进别的人,“这是我和她的问题,我会跟她谈的。当然,是要等她回国之后,我可以理解她在这里的孤独,这个时候问她这些是过分了些,我会等到她回国,等她自己决定好了,我会等她的!”
逸桐说得很坚定,让祈寒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等待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不确定未来的等待,更加难熬。就像她们此刻在异国他乡的煎熬,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那种孤独和痛苦,就算有再坚定的意志也会被消磨,直至绝望。能这样说,并且能够真正做到,祈寒想,她很佩服的。
对他的印象,本来只是有礼到有些虚伪。但此刻,祈寒似乎看到了他的真诚,她哼笑一声,“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依柔跟你在一起一定会幸福。”
? ? ?
2003年3月2日 墨尔本国家公园
依柔下意识地从巨大的背包里掏出有卫星定位的手机查看,她实在是害怕祈寒会再打电话给她,从得知逸桐到堪培拉去看她的那一天起,她的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就像是说谎的孩子,总害怕谎言被戳穿的那一天。尽管,她的理智告诉她,有祈寒在,不会有问题的。而且她现在在墨尔本,等她回去,逸桐早就回国了,他不可能察觉有任何不对劲的。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可是,也许这就叫做做贼心虚,她就是会心神不定。
“那么放不下,你干脆滚回去好了!”莫言看着她握着手机的样子,不高兴地斥道。
“我并没有放不下,只是有点担心。我不在,让祈寒接待我的客人,我有点过意不去。”依柔笑着对他解释。
“随便你!反正是你自己非要来了,我提醒你,最好把心思放在走路上,否则拖慢了我们的行程,我可是不会管你的!”莫言冷冷地说,说完再也不理她,自己大步往前走。
“别介意。”走在她的身旁,穿着短袖背心露出胳膊上纹身的Tommy说道,“莫就是那副死德性,你不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他就不高兴!”
依柔笑了笑,表示她并不在意。以前总觉得让她害怕的Tommy,其实是很好的人。
Tommy,还有很多跟莫言一起骑
摩托车的人,其实都不是坏人,他们和莫言都是一个登山者俱乐部的成员。之前以为他们做坏事,也都是误会。莫言开玩笑说是装着大麻的黑包里,装的其实是盗版光盘。登山者俱乐部里有一个从台湾来的
留学生,他从台湾带了很多盗版光盘,有Windows系统什么的,他到这边来以后又私刻了很多,他想卖那些盗版光盘赚俱乐部的会费。澳洲这边对盗版抓得很严,贩售是要判刑的,所以莫言他们知道以后就一直到处找那个台湾留学生,然后就发生了好几次争执,就是被依柔看到的那几次。他们一些看上去很凶的大男人,再加上莫言的玩笑,就让依柔误会了。这些,都是后来Tommy对她说的。想到莫言第一次带她去登山者俱乐部,她看到Tommy他们后闹出的笑话,依柔就忍不住羞红脸颊。
她现在和登山者俱乐部的成员一起,在墨尔本的国家公园徒步旅行。这是依柔第一次参加他们的活动,也是莫言第一次主动开口邀请她,她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高兴,高兴到好几天晚上睡不着觉。
可是,她真的没想到,逸桐竟然会忽然跑到堪培拉去看她。那天她突然接到祈寒的电话,真的是吓死了,莫言又在她的身边,她不敢多说,匆匆地跟祈寒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也不知道自己跟祈寒交代清楚没有。
莫言很敏感,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使劲追问她是谁来了,她免不了紧张,就说是个普通朋友出差顺便来看她。莫言不相信,这两天一直跟她闹便扭,不怎么理她,所以她就再不敢把电话打过去问清楚了。
“哎……你和莫怎么了?这两天你们好像都怪怪的,莫一直都不高兴,没事吧?”Tommy有些好奇地问道。
“没事。”依柔摇摇头,“就是有了点误会。”
Tommy看着她微笑的样子,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地说:“你啊……没一点脾气,简直让莫把尾巴翘上天。你这样,以后一定受欺负。不过,可能也就是你这样没脾气,莫才会跟你在一起吧!以前追他的人多了,也没看到他把谁带俱乐部里来。”
依柔还是笑,听Tommy这样说,心里很是高兴。她和莫言在一起,一直都是她让着他、包容着他。可是,莫言虽然嘴巴坏,总是发脾气,可是每到关键的时候,嘴巴里说着不管她,到最后还是会伸出手给她。这样对她来说就够了,足够让她在这里追着他,爱着他,把她心中的那份寄托毫无保留地交给他,让她除了祈寒还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依恋,不那么寂寞地活下去。
傍晚的时候,他们在靠小溪的地方扎营,参加这次徒步旅行的成员除了依柔,其他都是男人,自然,什么生火,整理帐篷的任务,也不会落到依柔什么。她坐在一边,看到大家都在忙碌,也帮不上忙。
她犹豫了一下后,独自一人拿着手机,跑到小溪边上,很快地拨了宿舍的电话,拨通以后,电话响了七八声,一直没有人接,她按下重播键,还没有接通,就听到,“你在干什么?”
依柔吓了一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莫言。
“又打电话?大家都在忙,你一个人倒是清闲。”他瞟了一眼她手里的手机,“你那个客人还真是普通,普通到让你心神不宁?”
“莫言。你别这样说,我只是担心我不在,祈寒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依柔叹了口气,她实在是没办法,她不想骗人,可是,以她对莫言的了解,他决不会善罢甘休。她很怕他会不要她,很怕,比起逸桐,她更害怕失去莫言。
“反正,你自己心里明白!”莫言冷冷地说,“我最恨别人骗我,你……”
“吃饭了……”
莫言正想说什么,就听到营地那边的人喊话打断了他,他抿紧了唇,撇开脸,不再说话。
“莫言……我们别为一些小事吵架好吗?”依柔主动拉了拉他的手,柔声说道,“我们过去吃饭吧。”
莫言瞪了她一眼,冷着脸,自己率先迈开步子往回走,但没有甩开依柔的手。
依柔笑了笑,习惯了他的别扭,并不太在意他的态度。
两个人正走着,忽然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宿舍的电话。依柔心里一惊,赶忙要接。
莫言忽然按住她的手,说道,“别接!”
“莫言……”她皱眉看他,脸上明白地写着不赞同。
“不想吵架就别接!”莫言坚持道,冷冷地看不出什么情绪。
“莫言,别发小孩子脾气,是宿舍的电话,祈寒打过来,一定是有急事!”依柔不让步,试着对莫言讲道理。
莫言一把抢过手机,作势要扔出去,依柔赶紧拉住,“别这样,莫言,我求求你,把手机还给我!”莫言眯起眼,看着她害怕又不安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依柔自从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人从国内来看她后,就常常露出这样的表情。问她她又不肯说,她根本不会骗人,那种惶惶不安的样子,看了就让他讨厌。她明明是有事情瞒着他,却一直以不重要来敷衍,他最恨别人骗他,有什么事情不能对他说,他不值得信任吗?他简直要气死了!
“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出来我就还给你!”他压下火气,硬撑着说。
“你先还给我,等我接完了再说!”她真怕逸桐发现了什么,如果他对她的母亲说,那她就完了,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啊!
“说!”莫言冷冷地扔出一个字,摆明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依柔心里着急,可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对莫言吐露实情。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许多,伸手就要去抢手机。
莫言举高手,不肯让她碰到,她反复跳着去抢,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也许是反射性的动作,也许是想摆脱依柔的纠缠,莫言使劲抬高手臂,这一使劲,手肘抬高的位置正好撞倒了依柔头部太阳穴。依柔完全没有防备,这一下撞得结结实实的。她连话都来不及说,两眼一翻,就失去了意识。
? ? ?
等依柔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帐篷浅绿色的支架。头脑里一片空白,她眨了眨眼,所有的知觉才回到脑子里,感到脑部一阵阵的发涨。尤其是左边太阳穴的位置,她伸手去摸,一碰就痛得打了个冷颤。
莫言呢?依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她慢慢的坐起身子,帐篷里只有她一个人,手机好好地放在一边,她感到有些不安。
“你醒了?”Tommy撩开帐篷的帘子,看到她坐起身,脸上漾起笑容。一颗大光头,再加上粗犷的五官,就算是笑起来,也凶恶得要命。
“莫言呢?”依柔问道。
“不知道……”Tommy递给她一瓶Evian,“可能是跑到什么地方闹别扭去了吧?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会不会想吐?”
“稍微有一点晕,应该没关系。”依柔微微摇了摇头,表情急切地问道,“莫言,他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Tommy随意地坐下,“他把你打晕了,他能有什么事?你们怎么了?怎么搞的,一个晕过去,一个跟神经病一样跑回来又吼又叫的?莫言他打你了?”
“没有!”依柔很快地打断他,不想让他误会,“是意外,我跟他拿东西,他的手肘抬高的时候碰到了我的头。莫言他不会对我动粗的。”
“是吗?”Tommy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依柔很坚定地回答,她不知道Tommy想说什么,也并不关心。此刻,她只想见到莫言,“莫言人呢?他为什么不在……”
“你想问他为什么不在?”Tommy了然地接口道:“我把他赶走了,他好像被吓到了!情绪很不稳定,所以……我让他去平静一下。”
“我好像总是在他面前晕倒……我没事了,你能不能把他找回来?要不,他一个人,一定会钻牛角尖的。我怕他有事!”
“你很喜欢他?”Tommy问得很直接,眼睛盯着依柔看,很严肃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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