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兽至尊-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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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盛冲阳身为人类，即便是以人鱼道侣的身份参加新人大比，也不是说参加就能参加的，至少需要啸月主城的一位元老作保，才能顺利取得参赛资格，这也是王子畴早早前来拜访新月部落的原因之一。

新月成孚看着眼前这个只有道胎中期的人类男子，看着才不出众、貌不惊人，却给人一种异常沉稳、自信的感觉，再听王子畴对其推崇备至，心里更是惊讶，不觉问道：“你叫盛冲阳？你擅长什么，此番准备参加哪些赛事？”

盛冲阳拱手道：“在下正是盛冲阳，见过新月元老！我也别无所长，此番打算参加的，也就是炼丹和对战二项而已！”

新月成孚闻言了然道：“原来你是个炼丹师！不知你炼丹成丹率几何？”

新月成孚自己觉得心下了然，便只问炼丹，却把对战给自动忽略了。在他看来，只要是个男人，骨子里都会有几分好战的因子，想要参加对战赛真是不要太奇怪。但是，有想法是一回事，有没有实力就是另一回事了；眼前这个人类不过区区道胎中期道行，参加对战也就是个“贵在参与”罢了，能做到第一轮不被淘汰，就已经算是运气奇佳，至于取得什么成绩，还是不要奢望的好。

盛冲阳见问，略一迟疑方道：“大约三成吧！”

这其实不是实话，在盛冲阳刚离开家乡的时候，他的炼丹成丹率确实只有约莫三成，但那已经是过去了；自从离火宗一行之后，他给三宗足足制作了十二份渡劫体验玉简，结果就相当于他一连亲历了十二次渡劫过程，不说对此了如指掌，也是驾轻就熟。

有了这许多次“成功渡劫”的经验，盛冲阳对于生命之力可以说又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其后果就是他的炼丹技能得到了突飞猛进似的增长，在随后三个多月的时间，炼丹成丹率飞速暴增到将近六成的水平，可谓是提升了一大截。眼下，只是他本着一贯低调做人的原则，故意往少里说了一半而已。

“哧！”新月成孚一听，一个没忍住直接哧笑出声来，心道这般低下的成丹率，也亏你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炼丹师、还要参加新人大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奇怪，这等人物，既没有什么特殊才华，道行还比那小美人鱼低着一个级数，她是怎么看上他的？

盛冲阳也吓了一跳，自他修道以来，因为有小金这个作弊大杀器存在，他的炼丹术提升就颇为神速，之前不管见到谁——从散修到超级宗门，无不为他的“炼丹天赋”所惊叹，盛冲阳也习惯了。怎么，如今竟然被人鱼一族当面嗤笑？

难道说，在啸月城这里，比自己水平更高的人鱼多的是？没有作弊器的他们，那可就是真正的炼丹天才！一念及此，盛冲阳也不禁有些灰心，过分谦虚就是罪过，今天这番低调还真是不合时宜了！

盛冲阳不明其故，王子畴却是知道底细的，赶忙插嘴道：“元老、冲阳，你们这话说得是不是有误会？——冲阳，你说三成的成丹率，炼制的是哪一种丹药？”

盛冲阳道：“当然是凝气丹了！莫不成新月族长说的是涤魂丹？因那种丹药用途不广、原材料也稀缺，我炼的就不多，过手数目太少，成丹率只怕还要低些！”

“什么？”新月成孚这下犹如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一跃八尺高，惊讶道，“盛小友你说的三成成丹率是上品凝气丹？我问的却是聚气丹！——你、你这般道行，居然已经是个高级炼丹师了？”果然有实力最受尊重，就这一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改口叫“小友”了。

盛冲阳这才恍然，轻舒一口气，心道你这态度就还差不多，害得我刚才还以为自己已经大大落后了，原来是自摆乌龙！因笑道：“当然，我说的是凝气丹！至于聚气丹，我已经好几年不炼了！”

新月成孚呆了一呆，感受到盛冲阳这话中透出的强大自信，再印证王子畴刚才的话，终于有些相信，心头狂喜，却还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不等盛冲阳回答，旁边王子畴胸有成竹地拿出一个玉盒，小心翼翼地递上去，道：“新月元老，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当然不会撒谎！否则我现在吹牛不要紧，到时候上场一比试，不就立刻无所遁形了么？——我这里还有点东西，也算是个旁证，请元老过目！”

新月成孚好奇，接过玉盒用神识往里面一扫，立刻又是大吃一惊，脱口道：“三年足生的赤藻？化神丹的原料，约莫有小二百份！好、好东西！——月下族长，此物从何而来？”

王子畴指了指盛冲阳和公主碧云，道：“这是他们两个联手培育出来的！不过，冲阳只是个高级炼丹师，暂时还处理不了这些神丹级别的材料，这些就献给元老、兑换五十颗化神丹，可还将就么？”

新月成孚眼中精光大露，再重新打量了盛冲阳和公主碧云一番，连连点头道：“好、好，我给你六十颗化神丹，不让你太吃亏！——月下族长，今天你可是给我连连带来意外惊喜啊！小友叫盛冲阳是吧？好，人类道侣、参加新人大比，这个保我给你担了！”

第284章、高贵杂种

“月下部落，公主碧云，准黄金人鱼！”

啸月主城南麓的一个广场上，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鱼族人和其他海中精怪，个个伸长了脖子想把广场中心的情形看得更清楚些，随着广场中某个司仪带着激动的神情一声高唱，整个广场立刻传来了一阵阵噪杂声、议论声和叫好声。

拜访新月部落后的第三天，被接连而来的好消息弄得心情极为愉快的新月成孚，便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给盛冲阳办好了参赛担保手续，再派几个族人陪同，随着王子畴等人一起，就来到主城南麓的一个报名点，为月下部落参赛队伍注册登记、同时检验血脉。

在报名的过程中，王子飞扬这样的人鱼选手也就罢了，逐一注册、检验都是中规中矩、波澜不惊；等到盛冲阳一走上去，报名处那些人鱼就是一愣：“你……是个人类？怎么会有人类前来参赛？”

毕竟，一个人类以人鱼道侣的身份参加人鱼族新人大比，可以说极其罕见，虽说盛冲阳手里有担保、人鱼族以前也有这样的先例，但都是年代已久、不知道几千年没有出现过了，报名处那些人鱼也不熟悉，少不得一通忙乱加请示，总算是把事情办下来，自然也引起了众多好奇心重的人鱼族人和海中精怪们的兴趣，三层、外三层地围上来观看。

结果，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公主碧云也随后上前检测，将自己的一滴精血滴入一个专用的阵法中，过得片刻，就看那负责检测的人鱼司仪满脸兴奋夹着激动，大声宣布了检测结论，立刻就在所有看热闹的围观者中再一次引起了轰动，其热烈程度比起知道盛冲阳是个人类时还要更盛一筹。

这般轰动，倒是当事人自己一头雾水，和盛冲阳面面相觑、浑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好在他们并不是单独来的，王子畴、王子俊、公主无情这些见识过的都明白司仪那句“准黄金人鱼”是什么意思，少不得拉过盛冲阳、公主碧云等人解释起来。

原来，作为人鱼族，体内都是既有人的血脉、又有鱼的血脉，其中人的血脉越高，人鱼外观长得就越是俊秀美丽，未来修道可能取得的成就也就越大。但是，遍观整个人鱼族所有个体，体内人的血脉最高者高不过六成二，最低也低不过三成八。

其中，五成是一个分水岭，体内人的血脉超过五成以上者，才能称为上等血脉，外形更像一个人，修炼取得更高成就的几率也大得多；体内人的血脉在五成以下的，就是下等血脉，除了外形丑陋，修道上更是到道婴就截止了、几乎没有一个能够渡劫入尊的。

任何修道者，无论是人类还是精怪，都可以有几次改变外形、重塑身躯的机会，比如渡劫成婴时候的脱胎换骨，另外道胎境界也有可以部分调整身形——何勤就是一个典型，下半身蝎子身躯一丝不变，上半身却给她铸就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女体。

对于人鱼族来说，既有公主无盐那般保持原样、不作调整的纯朴下等人鱼，但是也有不少利用调整身形、甚至脱胎换骨的时机，伪装上等血脉的例子，为的就是改善一下自己的地位，少受些歧视和白眼。在啸月主城，这样的伪装者大有人鱼在。

不过，这样的人鱼是绝对不允许参加新人大比的，这也正是报名注册时进行血脉检测的原因之一。如果发现有假冒者，处罚措施也极为严厉，假冒者就地处决，所属部落也会受到相应的处罚、以儆效尤。

在上等人鱼中，有史以来有记录的人的血脉比例最高者，大约是六成一八，被称为“黄金人鱼”，在人鱼族中可谓凤毛麟角、万年难得一见；稍次一些的，是体内人的血脉比例超过六成以上者，被称为“准黄金人鱼”，也是不多见的、前途不可限量；再往下，又有白银人鱼、青铜人鱼的等级划分，自不赘言。

如今，公主碧云经过检测，体内人的血脉比例竟然达到六成零五，不折不扣的“准黄金人鱼”，消息公布出来，自然让围观者感到轰动、让月下族人觉得兴奋和激动。

如此这般一阵解说，盛冲阳和公主碧云这才明白过来，不过心里并没有觉得这有多么值得高兴的地方，只是见众人都是兴奋欢呼，也随之一笑而已。

就在这时，一个阴阴的声音从外围人鱼之中传出来，道：“高贵的鱼杂种！白白沾污了人鱼族的血脉，也敢称准黄金人鱼？”

随着这个声音传来，众人欢呼、兴奋之声立时戛然而止，就看围观的人鱼群分开一条路，一群俊秀华贵的人鱼悠然游至，很快来到了广场中心。

但见这一群人鱼队伍庞大，有百十余个，领头的是一个道尊初期人鱼尊者，其后跟着十多名道婴人鱼，以及数量多达上百人的道胎境界人鱼，浩浩荡荡一大群。看那样子，他们也是前来报名注册、检验血脉的参赛队伍，只是比之王子畴率领的那可怜的二十来个参赛者，这边的阵容之鼎盛就远远超出了，差不多可以说六项比赛、每项比赛最多十个名额，他们都能一个不落地全额用上、还有多个替补。

在这群人鱼中，最为出色的是被簇拥着游在中间的一对金童玉女，双双都是道胎后期巅峰境界，并肩游在一处，翩翩而来，果然是男的玉树临风、女的婀娜多姿，使人看了都忍不住暗自喝一声彩。

不过，这两个人鱼长得虽然俊美，但是神色却极其倨傲，看着盛冲阳和公主碧云等人都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不屑和厌恶，仿佛即便是看了这一眼都会给他们带来耻辱似的，方才那句“高贵的鱼杂种”就是出自那男人鱼之口。

王子畴等人听到这句话，见到这群人鱼过来，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偏偏当事人公主碧云自己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少不得低声问公主无情道：“师父，他刚才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啊？”

盛冲阳也觉得纳闷，虽然不知道人鱼族的语言表达有什么特殊性，但是依照他的理解，不管在哪里，“高贵”这个词总是正面的、褒义的，而“杂种”则正好相反，是令人不愉快、侮辱性的、甚至足以造成流血事件的贬义词。所以，他完全想不通，这两个词怎么可能合在一起？但是无论如何，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只是这句话不要说公主碧云，就是公主无情、王子俊都听不懂，更无法给出解释了。不过，王子畴好歹是道尊尊者，看他的脸色及其难看，显然是听懂了的；还有陪同他们一起的两个新月部落道婴人鱼，显然也是明白的，其中一个首先开口道：“紫月栖木，说话要负责任，无凭无据的，你怎可信口开河？”

盛冲阳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心道原来如此，这群人鱼是紫月部落的，而那道胎后期巅峰境界的人鱼便是号称紫月“新人第一勇士”的紫月栖木，那么他身边那条异常娇美的美人鱼，想来就是他的道侣、那个斗法夺冠呼声第一的紫月天娇。

紫月栖木当然不会把一个新月道婴人鱼放在眼里，闻言冷哼道：“我信口开河？就她这样自甘堕落、选了一个人类为道侣，不是与生俱来的卑贱又是什么？还用得着我去信口开河？”

这边众人听了，脸上都泛起了怒容。如果说紫月栖木刚才那句“高贵的鱼杂种”没人听得懂，那么现在他这几句连盛冲阳带公主碧云一起骂上的话，却是让人听得明明白白。只是众人看着王子畴铁青的脸色，心里也在暗暗纳闷——这话，真有什么说道吗？

王子畴阴沉着脸，给众人作了一番解释。

原来，人鱼族繁衍后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正常情况下九成几率是下等血脉，只有一成的几率会生出上等血脉人鱼来，这样的比例自然让大家都不满意，尤其是那些本身血统高贵的大部落、大人物，更是迫切希望能改变这一现状。

于是，人鱼族渐渐衍生出一种“测望术”和相应的“测望师”，就和人间风水法术相似，专门研究怎样通过门当户对、阴阳结合、时机选择、适宜禁忌等等一系列手段，提升上等血脉后代出生的几率，据云效果好的可提升三倍之多。

只是，这样的“测望师”培养起来代价极其高昂，而且这种“测望之术”虽然在人鱼族中极为风行，但其过程往往玄之又玄、即便是一个久负盛名的“测望大师”也不能保证五成以上的准确性，颇有些“心诚则灵”的味道，让人难以辨识法术和骗术的分野，所以这“测望师”和“测望术”只有底蕴雄厚的大部落才能养得起、用得上，一般的中小部落都是难得一见的。

如此一来，人鱼族不可避免地就出现了两极分化，富的愈富、穷的愈穷。长此以往，中小部落的人鱼们当然就不甘心，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一种更为简单、易行的办法问世——使用“人种”，让人鱼和人类相结合，从而生育出上等血脉后代。

这个办法虽然生育率极低，但是一旦生出后代，绝对是铁铁的一个上等血脉，又令人鱼们极为向往，反正付出代价的往往是人类、不是人鱼，用不着太操心。如此简单、有效的办法，很快就在人鱼族中流传开来。

由于需要和人类结合，这个办法更适用于边陲部落，大部落的优势地位势必受到冲击；而且如此一来，“测望师”和“测望术”就再也不吃香了，这个方法理所当然地遭到了那些数万年传承大部落的坚决反对。

为了繁衍后代，上等人鱼还好，和人类结合不乏两情相悦者；下等人鱼在使用“人种”的时候，往往多通过强迫和欺骗来达成目的，这也给反对者提供了很好的口实。“高贵的鱼杂种”就是这时候被发明出来的术语，用来形容人鱼和人类结合产生的后代，在大洋深处那些势力雄厚的大部落眼里，就是不折不扣的上等人鱼中“下等公民”的代名词。

听到这里，公主碧云第一个忍不住高声叫了起来：“不，我不是！我的父母，都是真正的人鱼，他们……”

“住口！”公主碧云话未说完，旁边一声断喝便打断了她，却是盛冲阳厉声道，“碧云，你胡说什么呢？我们不赞成强迫使用‘人种’的野蛮行为，但是两情相悦还是值得鼓励的！既然每一个人鱼体内都是既有人的血脉、又有鱼的血脉，那么追究你的父母、甚至祖父母当中有没有人类，又有什么意义吗？”

“你的父母真有一方是人类又如何？纯种人鱼又如何？碧云，如果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你会觉得他是个‘高贵的鱼杂种’而嫌弃他、抛弃他吗？”

一席话盛冲阳说得少有地声色俱厉，听得公主碧云是悚然而惊，顿时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急忙惶然道：“不！主人，碧云知错了，我不该……”

“好了！知道错了就好，这是咱们家的私事，不在这儿说，回去再惩罚你！”盛冲阳一摆手，貌似凶恶地诈唬一句，倒让公主碧云听出他并未真的生气，心情一松，随即想起可能受到的“惩罚”方式，脸色又是微微一红。

盛冲阳转而对王子畴道：“我说族长大人，报名注册已经结束了，这里水流不够洁净，咱们还是不要多逗留，这就回去吧！”

说着，盛冲阳抓了公主碧云的手往外就走，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上紫月栖木一眼，也没有丝毫和对方争辩一番的意思，就直接了当地选择了无视。

血液瞬间涌上了紫月栖木的脸庞，如果盛冲阳和他脸红脖子粗地争吵一番、甚至当场打起来，他都会很乐意地好好教训一下这卑贱的小子，展示一下自己的神勇；偏偏对方采取的这种无视、完全当他不存在的态度，令他感到了结结实实的侮辱，让他瞬间发作起来。

“站住！你这个卑贱的人类，我让你走了吗？”

第285章、紫月天娇

盛冲阳不愿意和紫月栖木争执，并不是怕了后者，而是他知道争也无用。早在人鱼山谷的时候他就发现，人鱼族对于人类的感观一直都是很矛盾的，明明体内人的血脉越高，人鱼个体就越优秀；明明和人类相结合，能够保证后代血脉的高贵，但是偏偏很多人鱼都看不起人类、认为人类是卑贱的种族。

盛冲阳不知道，人鱼族这样矛盾的心态是如何形成的，但是他知道，拥有这样观点的人鱼绝非少数；在远海近岸地区可能还好些，在深海大洋之中只怕就更加根深蒂固。和他们去争执什么“高贵的鱼杂种”，那才是脑残。

不过，等紫月栖木说出“站住”那一席话来时，盛冲阳若还是不理不睬，就太过示弱、颜面无存了，当下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道：“哦？尊驾何人，又官拜何职，能管得到我的来去行止？”

王子畴闻言也是大怒，尽管月下部落已经被流放万年、声势大不如从前，对上紫月这样的顶级部落还是隐忍为上，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道尊尊者、堂堂族长，被一个小小道胎后辈当面呼喝自己的客卿长老，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子畴当即迎上去，挡在盛冲阳前面，一点道尊威压放出去，沉声道：“小辈你好大的口气！这啸月城、还是这报名处是你掌控的，别人来去都要经过你的允许？”

面色同样难看的还有新月部落的那两个道婴人鱼，王子畴等人毕竟是新月的客人，陪同来此报名也是新月族长亲自交待下来的任务，让紫月栖木如此当面呼来喝去，新月的颜面又往哪里摆？说不得上前一步道：“紫月栖木，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新月的客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紫月那边也是有道尊尊者带队的，见状赶忙上前把紫月栖木护下来，替他抗住了王子畴的威压攻击，然后道：“几位稍安勿躁！年轻人说话急躁、一时口不择言也是有的，咱们可不能乱了方寸！几位来去我们当然无权干涉，大家既然都是前来报名参赛的，有什么争执咱们就比赛场上一见高低便是！”

挨了王子畴威压一击，紫月栖木也冷静了少许，看着盛冲阳神色却是更加阴冷和鄙夷，道：“胆小鬼，自己没本事就知道躲在长辈后面！——有种的你就不要参加对战，否则刀剑无眼，别人一个不留神失手伤着你，可不是玩的！”

盛冲阳微微一笑，道：“恰恰相反，我倒是很期待在对战场上见到你！——你最好祈祷，到时候我不会失手伤着你！”

紫月栖木简直如同听笑话一般听完盛冲阳这话，不屑道：“大言不惭！既然你这么想找死，那希望你能抽到一个上上好签，让我有机会教教你，海里和岸上终究是不同的！”

盛冲阳、紫月栖木一番口舌之争当然不会有任何结果，王子畴等人鱼长辈虽然恼怒、却不失理智，知道此时此刻不宜大打出手，只得约束着自己队伍中那些年轻人鱼们不得妄动，就要带队离开。

就在这时，紫月栖木旁边那美人鱼——紫月天娇，突然轻轻一甩尾巴游上前一步，打量了一下公主碧云，嫣然一笑道：“这位妹妹长得果然好漂亮，想必是要参加斗法大赛的吧？可惜，冠军只有一个，你不会有机会的！得罪了紫月，你们可都要小心了！”

说着，紫月天娇转头看向盛冲阳，绽起一个迷人的笑容，果然荡神勾魂；再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果然摄人心智，弄得公主碧云完全不知所措，周围那些人鱼们也都一个个暗念心法，才能抵御住她这人鱼魅惑的影响。

盛冲阳却不会这样的心法，腿脚一软差点栽倒，亏得他一直抓着公主碧云的手臂，扶了一下这才站稳；又赶忙掩面低头，在脑海中呼唤小金、小紫，让他们在自己脑中说话、给自己分神，这才堪堪抵住紫月天娇的魅惑。

好在，紫月天娇也不能在眼下这场合挑起事端，她的人鱼魅惑也就是一放即收，持续时间很短，这样事后说起来，她就可以使用“情不自禁”、“一不小心”这样的借口来搪塞，避免给人主动挑衅的口实；所以，盛冲阳也不用太煎熬，这一忽很快就挺过去了。

不过，他那腿软、掩面、低头的动作却全部落入了紫月栖木的眼中，让后者看了神色更是不屑，冷哼一声道：“人类就是人类，再怎么变也变不成人鱼！就你这道行也配和我交手？没来由脏了我的手！”

不过，紫月天娇的神色却稍有一点不同，除了不屑一顾之外，看着盛冲阳的眼眸还带有一丝惊讶，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