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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兽至尊-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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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雨涵察言观色，立刻明白师父在担忧什么，便央求道：“师父，你不用担心我，我有红月，也是可以飞行的，这几年我们天天在一起修炼，已经达到心意相通的地步，我敢说即便打起来，我也能照顾自己！——再说，不是还有师父你在一旁照看吗？”
黎步霞略微想了想，觉得卢雨涵说得也有道理，对方虽然有两名道胎，但是自己道行高出一个级数，照顾自家徒弟还是没有问题；最关键的是驯兽宗从来都不是单人作战，还有契约兽可以对敌，自己的主战契约兽道行比自己还高，压住对方那是稳稳的。再说，若是不让自家徒弟跟过去，这个精力过剩的小丫头肯定闲不住，一转身指不定又会给你捅出什么新的漏子来，还不如有自己在身边更加安全。
于是，黎步霞就做出了一个事后令自己悔恨终身的决定：“好，你跟着一起去——自己小心点！”
卢雨涵大喜，忙不迭连声答应，师徒二人加一个仙鹤契约兽就转身再向来路而行。
交易市场人多且噪杂，在里面找二个人并不容易，不过这显然难不倒黎步霞，只见她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块封印石，轻轻一点，就放出一只灰色的小鸟来；随后，也不知道她和那小鸟怎么一阵沟通，那小鸟微一点头就展翅飞起。
黎步霞立住了脚步，微合双目、仿佛陷入了沉思，其实她的视线和神识早已经和那飞翔的小鸟连接在一起了，随着鸟儿的飞翔延伸到远方。
原来，黎步霞放出的这小鸟其实是驯兽宗驯养的一种专用于跟踪的契约兽，如果现场留有被追踪对象的影像、气息或其他任何一点线索，它都可以循此跟踪到目标；如果没有，就像这一次，二个擦肩而过的修道根本提供不出来任何可供追踪的线索，这小鸟也可以和自己的契约主人共享感官和神识，让黎步霞获得感官和神识的延伸，直接辨识目标。
此刻，陆登这边也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供候选的目标——那是一个黑瘦修道，穿一件灰扑扑的道袍，道婴初期境界，孤身一人正在不远处几个摊位上流连着。
＋文＋这人显然只对飞剑感兴趣，然而这里都是地摊货，品阶当然都高不到哪里去，免不了屡屡令人失望；偶或被他看中了一柄还说得过去的法宝飞剑，他又拿不出对等的东西来交换。
＋人＋这道婴真人貌似穷得身无长物，一颗丹药也没有，唯一有的只是两块黑黝黝的木头、坚硬异常，却是谁也认不出那是何物、有何用途，自然没有人愿意和他交换。
＋书＋陆登见了微微一笑，冲着妙音暗暗点头，妙音会意，便上前招呼道：“这位前辈，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和我们作个交易，或者能让前辈满意？”
＋屋＋那人回过头来，打量了一眼妙音和陆登，道：“你们是谁？怎说我这是浪费时间？”
妙音笑道：“我们是炼器宗弟子。我观前辈似乎想买飞剑，要说好的飞剑，这天下哪里有比我炼器宗更加优秀的产出？而且，前辈似乎缺少丹药，用来兑换的也不是寻常之物，要说天下奇物，又有哪里能比我炼器宗更识货、更权威？——前辈以为如何？”
那人摇头道：“小女娃莫要欺我。炼器宗我当然知道，大名鼎鼎；这城里专卖铺面就有好几个，金碧辉煌！可惜，东西老贵不说、对我这两块神木碎片也无人识得，所以交易不成！否则我又何必到这里来？”
妙音道：“原来如此。前辈这是‘神木’碎片？……我也不识得！不过，我有一个师叔，乃是炼器狂人，最喜欢收集天下奇物——有没有用途且置不论，只要是没见过的，他都愿意出高价收购！此物若是他看上了，前辈要什么样的法宝都好商量，而且都是本命法宝！”
那人听了心中大动，正如妙音所说，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囊中羞涩，唯一拿得出手的两块“神木碎片”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东西，当真有人愿意收购天下奇物他自然求之不得；只是他还有最后一个顾虑，因问道：“你那师叔现在何处？炼器宗山门离这里可是有数万里之遥，飞着去也要好几天……”
陆登听了插话道：“不用去鄙宗山门，我们这几日就在缘圣城里落脚，须臾便到！”
那人大喜，终于点头答应，便随着陆登二人朝市场外走去。果然，走不多远，就来到一座小小的院落，地方不大、却显得颇为清静，静悄悄地没有半个人影。
那人进得院落，神识一探周边情况就已了然，便问道：“二位小友，你们那师叔在何处？这里明明没有人！”
陆登笑道：“前辈恕罪！其实并没有什么师叔，正是不才在下，炼制了几件本命法宝，想请前辈鉴赏一番，不知前辈可有兴趣？”
那人一半是出乎意料、一半也在意料之中，闻言失笑道：“看起来，你就是那个‘炼器狂人’！——也罢，东西拿来我看看，若是不合意，我是不会给你留面子的！”
陆登神秘一笑，抬起手来，手上已经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金网，小心翼翼地递过去；那人一见这金网虽然不是他想要的飞剑，但是从陆登身上浮现出来、并非从乾坤袋中取出，显然是件本命法宝，一时好奇，便伸手去接。
就在那人的手刚碰到那金网的一霎那，金网仿佛瞬间活过来一样，立时缠在那人手上，随即顺着他的手臂就向他身上缠去；那人大吃一惊，急待挣脱已经慢了一步，顿时脸色大变、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神中闪过天人交战一般的挣扎之色。
陆登见状，急忙对妙音道：“快，为我护法！我需要至少半个时辰才能彻底控制住他，其间不能受到打扰，否则前功尽弃！”
妙音还没来得及答应，就听远处传来一声清斥：“好你个邪修！果然鬼鬼祟祟地在干那为非作歹的勾当，还不快快住手，束手就擒、听候发落！”
随着这一声清斥，已经跟踪而来、暗中观察多时的黎步霞师徒二人一鹤齐齐现身，大踏步闯了进来。陆登大吃一惊，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擅闯民宅？”
卢雨涵嗤道：“擅闯民宅？亏你还能恶人先告状，你也不看看你在这‘民宅’里都做了些什么！你从哪里修来的这邪恶功法，控制了这位姐姐还不算，竟然又想对这位道婴真人下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好不自量力的狂妄……咦？”
卢雨涵说着神色一动，仿佛想起了什么，又继续道：“一个道胎初期控制一个道婴真人？这……和那个大坏蛋怎么有点像？莫非他也用了这个办法？你们是一伙的？”
卢雨涵正自顾自胡乱猜测着，冷不防红月突然惊叫一声道：“不好！主人，他在骗人，他根本不需要半个时辰，这位道婴真人……已经被他控制住了！”
陆登双目精芒大作，脸上刚刚还做作出来的些许惊慌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代之以一股得意张狂，眼神死死盯着红月，又夹杂着一丝惊奇，放声大笑道：“难怪我说我怎么就会被人盯上了，原来如此！想不到你这个鹤精还有这等异能，居然能看出我的奴仆神识受控？——哈哈哈，其实我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踪我，若方才不是故意卖个破绽，你们如何肯现身？”
黎步霞闻言大惊，暗叫一声“不好”，来不及多想，急忙一拍腰间乾坤袋放出了自己的飞行法器，就要驾驭升空。然而，此刻为时显然已晚，宅院地面上猛然迸出大团黑烟，就看一只长着黑色尾巴的巨大金色狮兽从地下现出身来，随即宅院中黑烟滚滚、笼罩一片。
黎步霞师徒二人一鹤只觉一阵巨大的吸引力传来，一阵头昏目眩、身不由己，便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等到她们清醒过来、重新恢复了观察和行动能力的时候，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才那处宅院立，而是身处另外一个空间之中。
但见这处空间，方圆大约三百丈，即是差不多一千五百亩的面积，五十丈高低，若作为一个空间来看，倒并不算特别大，但若作为一个空间宝物来衡量，就极为可怕了。空间之中空空旷旷的，除了刚刚被收入进来的六个人之外，就只有一团绚丽的光彩在空间中飘荡，忽明忽暗、流光掠影，让人看了心里没来由涌起一股浓浓的不安之情来。
陆登哈哈大笑，招呼道：“几位道友，欢迎来到阿欣的本命空间！——我的空间我作主，让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里的空间规则：分解！”
随着他这话音，就看那流光团一闪，黎步霞刚才放出来、却没有发挥出作用的飞行法器，就好像是用风化的沙石做成的一般，在一片光华之中碎散开来，功夫不大便摔落在地，已经分解成为一块块金属原料和玉石——那是如果让炼器宗任何修道看了，都会不惜一切来争抢的、最纯净无杂质的原材料。
黎步霞和卢雨涵相顾骇然，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陆登又笑道：“别担心，这空间只能分解非生命体，任何有生命的都不会受到伤害！——不过么，这个规则用来对付你们这样的女修，那是最好不过了！”
看着陆登一脸邪邪的笑容，黎步霞和卢雨涵都觉得有些不妙，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只觉身上一凉，就看自家身上的衣服从外到内，就如同糯米纸制作的一般，在流光之中转眼分解为一缕缕生丝和棉纱，以及若干块玛瑙、玉石、金银，尽数落在地上；转眼间，黎步霞和卢雨涵师徒二人就已经一丝不挂。
卢雨涵羞愧难当，一手捂着前胸、一手遮掩下体，嘴里发出了可以响震寰宇的尖叫声；随即缩颈、蹲身，说话声音之中已经带着哭腔：“你、你这个大坏蛋！……不，你比大坏蛋还要坏一千倍、一万倍！”
第288章、鹤立鸡群
啸月主城，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十年一度的人鱼族新人大比终于拉开了帷幕。
六大赛事——如果把团队战也算进来的话，就是七项——首先举行的是炼丹、炼器、制符和斗阵这四项；等这些项目差不多比试完毕、或者接近尾声的时候，作为重头戏的斗法、对战大赛这才会随后开始。
显然，这是由于前四项比赛既不是啸月主城的优势项目，比赛过程通常又相对单调枯燥，吸引不了太多观众，所以就不怎么受重视。
相反，斗法大赛作为啸月主城的传统优势项目、历来三城决赛冠军从无旁落，自然会受到高度追捧。加之这一项比赛虽然偶或有男人鱼参与，但是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美人鱼之间的斗法，所以极为“养眼”，能吸引到大批人鱼和其它海族精怪观阵，其热闹程度，远非前四项比赛可比。
至于对战大赛更是不消说，无论是个人赛还是团队战，激烈的战斗、流血、乃至伤亡，总是最容易让人血脉贲张的，某种程度上甚至比美人鱼斗法更能吸引观众眼球，自然是作为压轴大戏安排在最后举行。
对于盛冲阳这样的选手来说，如此安排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因为他同时报名参与炼丹和对战两项赛事，有个先来后到也就不虞时间上会有冲突——类似他这样的选手，还有很多；据说人鱼历史上，甚至还有同时参加全部七项赛事的，被称为“七项全能”选手，不过这样的选手也是凤毛麟角、难得一见。
整个人鱼族啸月主城共有大大小小部落三百六十五个，每个部落最多可派出十名选手参加任何一项赛事，故每项赛事最多可以有三千六百五十名选手。
不过在啸月主城，历年来也只有斗法和对战两项赛事才会有这许多人鱼参与，对于炼丹这样的非优势项目来说，一般中小部落都派不出足额的选手参赛，一二人的有之、三五人的有之，弃权的更是不在少数。所以，等盛冲阳步入赛场一看，三百六十五个部落，参加炼丹的新人炼丹师总数也不过三百多人而已。
相对于人数不多的选手，今年的观众席上却是相当爆满，令那些有经验的“过来者”一看就大吃一惊。
事实上，由于炼丹过程单调、枯燥，往往持续一两个时辰都是照看丹炉，而丹炉里面的情形外人又看不到，对于内行来说或者还能看出几分门道来，对于只懂得看热闹的外行来说这几乎是最乏味的比赛，所以历来观众席上都是一片萧条。
然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不同，今年的观众席上非但没有任何萧条之感，反倒是难得的热闹。首先是啸月主城十二大部落之一的新月部落，居然是族长新月成孚亲自带人前来，有他带头捧场，随之而来凑热闹的新月人鱼自然就跟来了一大群，人人积极、个个卖力；再加上王子畴等月下部落的所有人鱼，很是提升了赛场上的“人鱼气”。
而且，这还不是全部，新月、月下部落人鱼入场助威还没有多久，紫月部落随后就到，也是熙熙攘攘一大帮人鱼，领头的同样是部落族长、元老紫月双兆。
随后，就像着了魔似的，有这两大部落、两位元老开头，啸月十二大部落的另外十个、啸月十二大元老中的剩余十位，竟然先后到场、一个不少地全都来了，把个炼丹赛场的人鱼气哄抬得极为旺盛，令场中护卫和偶或来这里看看热闹的人鱼惊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十二大部落自然也都有新人炼丹师参加大比，而且数量上占到参赛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但这显然不是劳驾各位元老亲自带领大队人马光临赛场的原因——以往各届大赛十二大部落也差不多都有这么多参赛选手，怎么从来不见这些尊贵的元老大驾光临？
炼丹枯燥乏味、缺乏可看性，这是其一；元老们都很忙，炼丹术又一贯是耀日城的优势项目，一直以来始终牢牢把握着三城决战的桂冠，即便啸月出了一两个新人好手，最后也多半不是耀日城的对手，如此没有激情的赛事，看它何益？
然而，今年发生了什么事？海底地火喷发了，还是大洋冷暖流逆驰了？不明就里的人鱼们纷纷议论、噪杂一片，也不得要领，不过谁也没有足够的胆气去找元老们询问究竟。好在第一场比赛很快就要开始，谜底也应该可以马上揭晓。
三百多选手虽然不多，但是想要同时上场、同台竞技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便被划分为百十来人的三批，轮流上场比试。偌大的广场被划分为百余个区域，参赛选手每人占据一块地方，三名裁判外加数十名巡查游走其间，倒也秩序井然。
比赛规则很简单，每个参赛者面前都摆放了十份聚气丹的原料，比赛时间为二个时辰，各位参赛者自行炼丹，二个时辰之后查看结果，根据成品丹药的数量和质量划分出几个等级，各个等级之间再进行第二轮、第三轮的比赛，直到最终的优胜者和名次决出。
根据抽签的结果，盛冲阳被排在第二批出场，伴随着其他人鱼选手缓缓步入场中——百十来条人鱼之中，居然夹了一个人类，当真是鹤立鸡群、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更加离谱的是，随着这一批选手的入场，刚才一直闭目养神、昏昏欲睡的十二位元老大尊者，这会儿仿佛突然间全都睡醒了一般来了精神，十二道强大的神识不约而同投入场中，却是盯在了盛冲阳的身上。
周围注意到这个事实的人鱼们都是一呆——莫非，这个人类，才是让众位元老一个不落全都赶来观看的关键？此人是谁？有何天赋异能、如此受到重视？
大量的神识关注到自己的身上也给盛冲阳带来一点莫名的压力，不过他毕竟是亲历过十几次渡劫体验的人——这些压力加在一起能有一次天劫大么？十几次渡劫都体验下来了，这一点关注又有什么不能放在心上的？
盛冲阳略一凝神，便无视了众元老关注过来的神识，耳中听裁判喊了一句“开始”，也不拿丹炉，只在嘴里念个咒语，一点火光就在左手上升起，右手一挥扫过所有的十份材料，尽数投入火光之中。
“这是……三昧真火！徒手炼丹！”盛冲阳这一手再一次犹如鹤立鸡群，不但是在观众席中，而且在比赛场上所有人鱼选手中也引起了一阵躁动。三位裁判、十几个巡查都是内行，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脸上都呈现出一副惊喜交加的表情。
这里是深海大洋、不是陆上，因为生存环境的原因、也因为海中种族生理上的原因，绝大多数海中精怪都不能修炼火系功法，人鱼族也不例外；所以，海中精怪们在这炼丹术上便发展了一套与陆上不同的体系，那就是基于水法来炼丹。
具体的办法是，使用一种特殊的炼丹炉，将原料和水流引入进去，然后催动丹炉，让水流在其中高速运转、碰撞，进而产生巨大的压力和高温，籍此达成炼丹的效果。
这个方法非常契合海洋环境，但是也有不少问题。它需要相当大而复杂的炼丹炉，而且炼丹耗时长、效率低；最关键的是在最后即将成丹一瞬间，对那些道行不够的炼丹师来说，往往会由于提供不了成丹所需要的瞬间高温，从而导致废丹。
说到底，这是因为炼丹术本来就是人类发明的，一开始就是使用火法炼制；被人鱼族和其他海族精怪改成使用水系功法来完成炼丹，已经算得上是极富有创造性的改进了，先天的一些局限性，使得它达不到十分理想的效果，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说一千、道一万，人类终究是最适合修炼的种族，尽管没有精怪们的强横体魄和生与俱来的先天优势，却非常善于利用各种资源增强自身实力，从而能够从一个本来是非常弱小的种族逐渐发展起来，最终打败了很多看起来极为强大的对手，成为大陆上的主宰。
炼丹术，不过是无数案例中的一个而已。
这样的结果，反过来也迫使得精怪们不得不开始学习人类的创造性和各项技能，包括炼丹、炼器，以求自身的发展能够跟得上人类前进的脚步，避免彻底被淘汰灭族。
陆上的精怪们还好说，尽力照搬人类的做法就是了；人鱼族和其他海族精怪受到环境和自身身体条件的限制，很多东西就不得不打个折扣。
话说人鱼族耀日主城为什么能在炼丹术上独占鳌头？就是因为在耀日主城的海底地下，有一处地火脉矿，借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得耀日主城可以训练和培养一批掌握火系功法的人鱼出来，从而大幅度提升了他们炼丹术技能和效果。
啸月、摘星二城对此尽管很羡慕、却一直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得“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各自扬长避短而已。
如今，啸月主城来了一个人类选手、还是个炼丹师，修炼火系功法对他来说非但不是什么难事，反倒是一个优势。而且，看得出来这人的火系功法实力不弱，在深海大洋中放出火来一样轻松自在；不用丹炉、徒手炼丹，他的炼丹术也显然达到了一个相当高明的地步，不要说在啸月新人中独此一份，就是拿到耀日城只怕也应该是位列前茅的吧？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盛冲阳这一手一亮，从参赛的人鱼选手、赛场上的裁判和巡守、还有观众席上的那十二位人鱼元老，都是动容。尤其是那些元老，马上反应过来这事意味着什么——三城决赛，耀日主城的传统优势项目，今年会不会啸月翻盘？
要是真的达成“翻盘”效果，那决不亚于一场大海啸，想想就令人鱼兴奋，其他十一位元老看着新月成孚的目光都有些意味深长——难怪，一个月前他亲自作保、捞人，一个月来又神神秘秘、严防死守，原来他早就把宝压在这个人类选手身上了。
啸月“翻盘”之际，是这人类荣耀之时，也是他新月成孚识人有方、荐人有功之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为新月成孚、盛冲阳感到高兴的，比如紫月部落众人，就是脸色不渝、神态各异。从紫月栖木的脸色阴沉、难看，紫月天娇的眼神闪烁、若有所思，到族长紫月双兆的面无表情、一言不发，都是不一而足。
炼制十颗聚气丹，对于盛冲阳来说，根本不用了二个时辰，时间刚刚过去一半，他手中一阵轻爆，一股纯金色的火焰一闪即收，在这瞬间高温的催化之下，一股灵气从他手中冉冉升起——丹药已成，不多不少正是十颗。
徒手炼丹、比别人少用一半的时间、十成的成丹率，盛冲阳这一手成绩再次给了现场所有人鱼极大的震动，以至于好几个选手发挥失常、连连报废丹药；后面还没有开赛的第三场也是人鱼之心大为浮动，颇有受激而弃权者。
渐渐的，参赛选手那里传来一种呼吁声，认为让一个人类选手来参与人鱼大比，这非但不公平、而且无必要，要求重新审核相关规则，剥夺盛冲阳的参赛资格、取消他的成绩——这个呼声，最初只是几个受到刺激发挥失常、不得不提前退场的人鱼那里传出来，随后声音便越来越大、越来越广，渐有一呼百应的声势。
听到这个呼声，观众席内也相应引起一股躁动。新月、月下部落自然是闻声色变，新月成孚拿出元老的架子，召有司责备，下令他们弹压躁动、恢复秩序；其他部落则颇有些意见分歧，有表示认同的、有出言反对的、更多是不置可否的。
在认同者中，最活跃积极的人鱼之一自然是紫月栖木，此刻正慷慨激昂地对自家族长说道：“老祖，我们人鱼族的大比，何必卑贱的人类参与？即便籍此赢了三城决赛，说出去也太难听！以老祖的权威，当登高一呼、首倡其议，剥夺这小子的比赛资格，并就此事问责于新月、月下二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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