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兽至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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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进也点了点头：“嗯，大哥说的有理！不过大哥，也不排除她只是起疑、没有证据，只是在讹诈你。你若坚持推脱反倒没事，若是答应和她交易，才是落入彀中了！”

盛冲阳苦笑一声道：“贤弟，你觉得她想要什么证据？杜馨就是证据！他们真的要查，我这点化妆术，只能瞒得一时，瞒不住长久！”

沈进听了也是沉默无语，这的确是最大的破绽。——杀人灭口？这绝不是好主意，且不说杜馨身边总有人守护，杀人灭口风险太大；也不说盛冲阳对杜馨倒底还有没有旧情，是否下得去手；就说真的灭口成功了，搞不好才是欲盖弥彰、结结实实落入江雪梅彀中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江雪梅或许真的想做什么暗中交易，不但没有揭露他们，刚才那几句话反倒是提醒了他们一下，让他们有了思想准备。眼下一时无法可想，只有像盛冲阳说的，静等她上门提价便了。

江雪梅根本没有让盛冲阳等多久，当晚就秘密约了盛冲阳在一处偏僻无人之处见面。

盛冲阳先一步来到见面地点，依老例骑着小金，施展地行术先侦察了一番周围情况，确认千丈范围内没有任何动静，这才上得地面来，收了小金静静地打坐在那里等候。

时间不长，一道倩影飘然而至。看到等候在这里的盛冲阳，那张国色天香的面孔上露出了一阵欣喜、夹杂着几丝激动地神色，越发显得清秀动人。

盛冲阳站起身来，迎上前去道：“江道友约我前来此地，不知有何指教？”

江雪梅展颜一笑，道：“杨道友，或者还是叫你盛道友更合适一些？”

盛冲阳神色不变地道：“江道友说的是什么意思，请恕在下听不明白！”

江雪梅笑吟吟地道：“道友既是听不明白，那就让我来试着给道友解释明白！道友可知道，我为什么在九灵宗有‘智者’之称？”

盛冲阳道：“正要请教！”

江雪梅道：“道友或者以为我是蕙质兰心，善于观察入微，故能成其智？其实，这话只说对了一半。真正的原因是我修炼的功法，名为‘见证本心’，一身修为都在这一双眼睛上，能从纷乱嘈杂的表象之中，看清事物的本质。当然，我这功夫如今修为还浅，看得也是朦朦胧胧；今后如能练到深处，不惟看出本质，更能看出因果来！若是练到极致，就如同上古传说中的窥天慧眼，任他过去未来、前因后果，也难逃我一眼看穿！”

江雪梅说着停顿了一下，略带一点俏皮神色看着盛冲阳，仿佛在等着他消化自己所说的东西，这才继续道：“不得不承认，道友做得很好，把自己隐藏得很深。一番做作恰如其分，要不是杜馨师妹恰好在这个时候来了，我也不会注意到道友身上有什么反常，更不会对道友施展‘见证本心’的观测之术！”

“之前我告诉过道友，我很善于观察入微吗？尽管你掩饰得很好，但是听到‘杜馨’这两个字的时候，你的神态还是出现了一丝丝停顿；还有你那个兄弟沈进，他的表情更是暴露了他知道杜馨是谁！就这么一点点异常，终于引起了我的注意。”

“再往后，我又发现一个更大的异常。你们和杜馨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发现你是一直面对着杜馨在看的。这很奇怪，照道理说，我刚刚拒绝了帮你们说情，你应该拂袖而去才是，怎么会一直盯着不相干的人看呢？看杜馨的神态，分明也是不认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仔细想了半天，我突然明白了！不是你要看杜馨，是你希望她看着你！你的道行还不够，变化之术是学不会的。但是你可以化妆，而且你对你的化妆还很有信心，不担心熟人能认出你来。可是，你的身高、体形却一时无法改变，如果当时你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让杜馨看到你的背影，恐怕她会更容易认出你来！所以，你必须一直面对着杜馨，好时刻提醒她你是个陌生人！我说的对吗？”

完成一次智力推理显然让江雪梅兴奋异常，整个人雀跃得犹如一只百灵鸟，继续说道：“我真的很佩服道友，我是事后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的，道友在那一瞬间就能想到了，真是了不起！杜华、苏晋死在你的手里，当真不冤枉了！”

盛冲阳面无表情地摇摇头，道：“我的脑子没有道友那么灵活，道友说的这些话，我都听不懂！不过你说的什么杜华、苏晋死在我手里，这个罪名太大，我承受不起。没根没据的，道友可不能信口开河！”

江雪梅也感慨地点点头：“是啊，没根没据的！你不早不晚的，刚刚好在刺杀的当口去找许执事打听你那兄弟的消息，这就是最好的不在现场的证据，而且也为你今天继续贿赂、请求退出埋下了后手！不得不说道友心思缜密，把一且都安排好了。我敢说，只要你飞剑传书到马家，他们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派人手来替换你们，我说的对吗？”

“江道友，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你不想让我们平平安安退出这场战事，所以才给我编造了这些罪名，好让我心怀顾忌、不得不留下来继续征战？”

江雪梅笑得花枝乱颤，道：“道友觉得我是那种无聊的人吗？真的不想让你们退出，我又何必在许执事面前帮你们说话，直言反对不就完了？”

盛冲阳道：“这也是我感到好奇的地方，道友为什么一面帮我们说话，一面又和我说这些？既然你怀疑我的身份，为什么不向贵宗门告发；或者，以道友高我两阶的修为，现在直接把我拿下，不是很省事吗？”

“向宗门告发，那对我有什么好处？”江雪梅神色自若地道，“我查实过，几年前盛冲阳上九灵宗山门拜师，结果被诊断为‘终身修道无望’，这是事实；可是眼前的你，分明有道识六阶的修为，这该怎么解释？”

“如果这证明了你不是盛冲阳，那么告发你又有什么用？只能证明是我错了，枉称‘智者’；如果你确实是盛冲阳，那么，”江雪梅说着渐渐兴奋起来，语气也在微微颤抖，“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你究竟有多大的福缘，才能一举修得今天的境界？这样的一个人，引以为朋友而不是敌人，难道不是对我更加有益吗？”

“至于说直接拿下你？”江雪梅说着又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道，“道友在说笑吧？因为想到了前面说的那种可能，事关重大，我特意去许执事那里找你，对你使用了‘见证本心’的法术，看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这个法术我轻易不敢用，一旦使用了之后，三天之内都使不出任何道行。眼下不要说道友，随便来一个武功高强的凡人，都可以把我当场拿下！”

“退一步说，即便是我道行尚在，高出两阶的修为就能奈何道友你吗？只怕再高上一阶也无济于事吧——仙人谷的事，是道友做的吧？”

“道友越说越离谱了吧？”盛冲阳一面矢口否认，一面压制住心中的惊讶，江雪梅三日之内使不出任何道行？真有这个什么“见证本心”的法术，用起来代价这么大吗？

江雪梅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道友还真是不到山穷水尽不认输吗？雪梅已经把自己的生命交到道友手上了，还换不来道友一句真心话？”

“也罢，雪梅就让道友死了这条心吧——道友是化妆的，如果我去宗门告发，去掉道友脸上的化妆，再请杜馨前来认人，道友说，她还认不认得自己的前未婚夫呢？”

盛冲阳长叹一声，垂下了眼皮。说一千、道一万，杜馨才是所有环节中最大的破绽，这也是盛冲阳算计之外的唯一因素。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盛冲阳终于开口道：“江道友见微知著，果然不负‘智者’之名，盛某佩服！不知道友约我来此，想和我说什么？”

见到盛冲阳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江雪梅欢呼一声，兴奋地道：“盛冲阳、盛道友，真的是你！不是说道友修道无望吗？我能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吗？”

对这个问题，盛冲阳不想多说，便随口回答道：“这还不是全拜贵门姬苍所赐！”

“拜姬苍长老所赐？”江雪梅顿时激动起来，身子都在轻微颤抖，“那岂不是说，道友修道至今还不足一年半时间？这么短时间内，道友就从一个凡人进阶到道识六阶修为？天哪，当初那些给你做测试的人都是做什么吃的，把如此天才诊断成废材！果然，还是我看得不错，没有白在你身上使用‘见证本心’，你真的是……”

盛冲阳毫不在意地一摆手，问道：“这话不必再提。倒是道友，此番约我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江雪梅神色平静下来，双眼中射出复杂难言的光芒，道：“没有什么。雪梅说过，这一切只能证明，对道友只能引以为友、决不可与你为敌！我可以为你的身份保密，只想和你结个善缘。将来不论道友准备如何对付姬苍长老，我都希望你能有所克制，九灵宗并非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敌人，还请不要滥杀无辜！”

“道友对我还真有信心！”盛冲阳感慨一句，随即肃然道，“好，我答应道友！我并不是杀人狂魔，之前就算是给死在定北侯府中的同样是无辜的凡人一个交代，之后我将只诛凶手和任何敢于阻拦我的人，不再株连他人！”

江雪梅听了心下不以为然。给无辜的凡人一个交代？那么这次征战，你刺杀杜华、凌翰尧也就罢了，却搭上了冠邦军七、八万士卒的性命，难道他们就不是无辜的凡人了？

第43章、再生波折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江雪梅心中一闪也就过去了，关键是盛冲阳答应不再对九灵宗门下随意出手，这已经让她很是欣喜了。江雪梅娇笑道：“如此我替九灵宗的无辜者多谢道友了！唉，谢天谢地，雪梅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要是这次谈判不成功，道友也会随时杀我灭口的吧？”

盛冲阳听了不置可否。江雪梅也没有等他回答，接着又问道：“那么，杜馨呢，道友打算把她怎么办？她可是在我手里哦，要不要我帮忙把人交给你，随你处置？”

盛冲阳长叹一声，沉默半晌才苦笑着道：“杜华死前说过，他背叛我父亲的事，杜馨并不知情，这个我倒是相信。可是，我不能容忍的是，我明明还没死，她却转头就投入了九灵宗的怀抱！可是如今，我又亲手杀死了她父亲，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呢？”

“罢了，罢了，相见争如不见，随她去吧！”

“我倒是问过她，”江雪梅道，“她说在她看来，你纵然逃得过一时，也终究还是逃不脱九灵宗和冠邦帝国的联手通缉。她已经失去了你，不能再失去父亲和家人了。现在看起来，她对道友还是太不了解，这个未婚妻当得很不称职啊！”

江雪梅说着眨眨眼睛，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道：“要是她知道，道友不但逃脱了通缉，而且只用了区区一年半时间，就修炼到了道识六阶的境界，她会怎么想，后悔得要死吗？杜馨修道时间尚短，再过上几年，等她明白修道的艰辛、好容易有了一点点成就之后，道友还不知道进阶到了何等高度呢！那个时候道友再出面来见她，让她看看她到底错过了什么，还不把她的肠子都悔断啊！”

“这……”盛冲阳又是一阵无语，心道我至于用这么恶毒又费事的方法来报复吗？不过仔细想一想，貌似以后打上九灵宗找姬苍报仇的时候，如果杜馨还在九灵宗修道，二人见面搞不好还真就是这样一副场面吧！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沉默不语的样子，江雪梅眼中不由得涌起了一阵迷雾。

有一些话江雪梅没有对盛冲阳说，那就是修炼“见证本心”功法的，越是练到高深越是霸道，相应地使用起来付出的代价也越大。现在她道行尚浅，看得模糊，付出的代价也只是区区三天不能使用道行而已。要是到了后面，反噬、受伤、道行掉阶，都是可能的。

所以，这门功法不但练习的人很少，而且修炼这门功法的，没有一个是独立修行的，都需要依附于某一个强大的存在，从而可以使自己在使用功法后的虚弱期得到有效的保护。

在“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修道界，最理想的可以依附的存在，莫过于双修的道侣了。在江雪梅对盛冲阳使用“见证本心”功法看到的那一点朦朦胧胧的东西中，有一点显得异常清晰，那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未来的真命天子！

所以，在众人面前一贯显得异常冷静、睿智的江雪梅，方才面对着盛冲阳的时候，却多次显露出诸多小女儿态。说起来，论年龄江雪梅还比盛冲阳大着三岁，但她却情不自禁地在他面前显露种种小女孩般的顽皮、甚至撒娇的举动，这给了她一种相当特别的、令人陶醉的体验。可惜的是，这块大木头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闲话休提。却说盛冲阳和江雪梅达成协议，分手之后，各自回去。此时，沈进正在住处等得坐卧不安，见到盛冲阳回来才放下心来；等听完盛冲阳说的见面经过，瞠目结舌之余，又高兴不已，觉得盛冲阳果然是洪福齐天、遇事都能逢凶化吉的。

数日之后，马本昊带着马家的两名道识子弟匆匆赶来，在众目睽睽之下，配合着盛冲阳和沈进演了一出“好戏”。

马本昊先是指责沈进，说是还有一名马家子弟和他一起上了巨龟岛，为什么只有沈进一个人活着回来？沈进当然不服，上得战场生死各安天命，何况这次执行侦察任务的一共八人，最后活着回来的只有四个，也不是只有马家才有损失。

其实，有心人都知道，真正上巨龟岛执行任务的只有六个人，活着回来的是二个。还有二个九灵宗弟子，根本就没有上岛去——只是知道归知道，却是要装不知道。

随后，马本昊又“气急败坏”地指责盛冲阳，身为马家客卿，出尔反尔、违背约定，将来一定死在天劫之下。盛冲阳反唇相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马家客卿虽然风光，还不值得拿命去换；至于天劫，那就要谢马大管事吉言了，这说明我“杨威”至少能修炼到道胎后期巅峰的境界，那可比马家家主还要前程远大！

一番表演，看得旁观的许茗福、江雪梅等人都是忍俊不禁、嗤笑不已。当然，这“笑”的内涵其实是完全不同的，那就只有各人心里有数了。

外人不知道的是，原本当众宣布退出马家、不再做客卿的某散修二人组，一转眼又回到了马家庄；原本怒气冲冲、不欢而散的一干人等，转眼间又在一起大摆酒宴、把臂言欢，彼此模仿对方的模样和话语，夸奖对方颇有做“戏子”的潜质，还伴随着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观众”不住发出的爆笑声。

只是，听到马本昊“诅咒”盛冲阳将来一定死在天劫之下的时候，众人一下子都冷了场。马洁萱更是急得连声责备，演戏也不能忘记了分寸，天劫这玩笑可是万万不能随便开的！还是盛冲阳哈哈一笑，说是马管事诅咒的是“杨威”，不是他盛冲阳；有“杨威”替祸，他盛冲阳必可因祸得福、逢凶化吉，云云。沈进、刘全忠也立刻呼应，声称大哥洪福齐天，将来必定位列仙班、飞升天界，这才把场面重新又活跃起来。

虽然说，在这场战事中，马家已经损失了一个道识八阶的子弟，之后五个月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死，但那早在马家意料之中，派出去的也都是基本无望晋级道基的子弟。真正有潜力的，首推马洁萱、次则马克勤、马克勉兄弟，只要他们无恙，这几人马家还损失得起。

尤其是马劲风已经听说，杨家这次也失踪了一个人，正是道识九阶、极有希望晋级道基的杨志年，更让他弹冠相庆，觉得老天偶尔也是会开开眼的。

酒宴过后，盛冲阳带人返回了晋山城，继续埋头炼丹、修炼，马洁萱依旧是跟着，转眼之间就是五个月过去了。

五个月的修炼，众人的修为再次各有提升。沈进进阶到道识八阶，马洁萱进阶到道识五阶，刘全忠、秦茹嫣进阶到道识三阶，李茹媚进阶到道识二阶，都算是取得了满意的成就；可是要和盛冲阳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

五个月的修炼，在小金空间中炼丹、吸取天地灵气，同时又有李茹媚、秦茹嫣阴阳双修的帮助下，盛冲阳的修为直接来了一个“三级跳”，从道识六阶直窜到道识九阶，超过了沈进，成了名副其实的年龄、修为“双料”大哥。

在这五个月里，冠邦、黑水二国战争也出现了戏曲性的变化。得到九灵宗全力支持的聂光，将他耀眼的军事才华激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对内，聂光首先收编了混乱中的凤泉军。借着九灵宗在风泉军中搞清洗的机会，安插了很多自己人进去；再有多出的职位，又从其他各部提拔了不少资历不深的年轻将校升任，很快掌握了对凤泉军五万人的指挥权。加上他自己的本部和收拢溃兵，聂光一下子掌握了七万多人的实力，占到整个冠邦军总数的三分之一。

结果，冠邦军中反对聂光的窃窃私语声一下子少了下去，愿意投靠和服从命令的多了起来，果然手中的实力才是挺着腰杆说话的最大资本。

对外，聂光采用自己发明的“来无痕、去无影”的“闪电”战术，几乎是牵着黑水军的鼻子在走。几个月诱敌深入，巧妙设伏打了一个漂亮的歼击战；等黑水军战事不利开始撤出的时候，聂光率军又有如附骨之疽一般穷追不舍，接连“咬”下好几块肉来。

结果，黑水军一路败退、一路也甩不掉聂光这个索命鬼，一直到退到海边，得到水军接应之后、退回到巨龟岛上去，才算是和聂光脱离了接触。只是到这个时候，三十万黑水帝国陆军已经只剩下不足八万人了；冠邦军则还有十七万人左右的规模。

仗打到这个地步，双方又回到了战事开局的起点；但是从战果上来看，冠邦军则是不折不扣的胜利者。这不但给九灵宗在三宗大鹏岛探险一事上扳回了一分，更是成就了冠邦帝国一代“电帅”聂光的威名。冠邦老皇帝死后，太子即位成为新皇，对聂光自然是不吝封赏，君臣甚是相得，一如当年的老皇帝和盛飞龙。

这场战争让九灵宗上下都很满意，唯有一人非常不爽，那就是执法长老黄奎，因为他的“钓鱼”行动再次落空了。又是整整一个月埋伏未果之后，江雪梅给了他一个提示，黄长老带队潜伏“钓鱼”行动，在两国开战之初就已经通报过羽化宗、并获得了对方的谅解。如果如同之前分析的那样，盛冲阳“内外勾结”的对象就是羽化宗、或者是黑水帝国修道世家，那么这次行动等若是一开始就泄了密……

黄奎恍然大悟，只得带队恨恨而返。随后几个月冠邦军一路取胜，却再没有发生内外勾结的诡异事件，也似乎证明了江雪梅推断的正确性。但是终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去找羽化宗说事，黄奎只能把怒气都发泄在女人身上。从自家的侍妾、到人间捋来的女子，光是道基境界的修道，被他蹂躏得修为倒退、乃至逼疯逼死的就有好几个，直到九灵宗掌门耿东维看不过去发了话，他才有所收敛。

随着战事的结束，长碧、九灵、羽化三宗筹备已久的大鹏岛探险终于拉开了帷幕。

这一天，盛冲阳等人正在修炼，突然接到来自马家的飞剑传书，却是马劲风发来的，说了几件事。

其一是，九灵宗日前组队前往大鹏岛参加探险了。虽然在人间征战之中取得了胜利，但这回轮到羽化宗不服了，长碧宗和稀泥的结果是九灵、羽化二宗名次不分先后，各出二十五人参加。带队道胎长老二人，其一正是黄奎。

其二是，这么一来，九灵宗内事务短时间内出现了一个少有的空闲期，马克勤、马克勉兄弟也就得到一个难得的假期，打算回家来看看；马洁萱如果有时间，可以回来聚一聚。

其三，马劲风收到一个很奇怪的飞剑传书，不知道是谁发来的，希望尽快见到“杨威”，地点就选在临海城外某处山林，落款是“见证本心”！

看到最后一则消息，盛冲阳不由得眉毛一扬。之前和江雪梅见面详谈的事，除了一开始就知情的沈进，盛冲阳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马家并不知道。盛冲阳也没有给江雪梅留下联系方式，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九灵宗顺藤摸瓜把自己老窝挖了，可不是耍子。

所以，江雪梅想要找他，只有通过马家来传话。只是眼下江雪梅急着要见他，会有什么事呢？盛冲阳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见上一面。

一来是，江雪梅知道自己的底细，看她这样不惜惊动马家也要约见自己，必有大事发生。如果不去见面，她一定还会再想其它办法折腾马家，于己于人都会有很大的麻烦。

二来是，盛冲阳一直对于三宗大鹏岛探险颇为好奇，可是人所众知那是一个道基以上境界者的探险，自己无法说服沈进、刘全忠等人放心让自己前去；想要独自“开溜”又缺少一个合理的借口，眼下这正是一个极好的借口，不善加利用那就傻了。

当下众人简单商议一下，做了决定。马洁萱也有多时不曾回家了，也挺挂念马克勤、马克勉兄弟的，便就此回去一趟，同行的还有沈进、刘全忠、李茹媚、秦茹嫣四人，大家相聚一堂也是个热闹。

至于盛冲阳，则单独出发去临海城面见那位“见证本心”。——李茹媚、秦茹嫣本想陪着自家公子一同去，却被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