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兽至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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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了要去参加，盛冲阳自然需要做些准备工作。考虑到“荒古战场”开幕后将会持续一年左右的时间，所以必须准备好这期间需要使用的丹药和各种材料，以备不时之需。

聚气丹、灵气丹，盛冲阳和秦茹嫣手头已经积累了不少，足够相当一段时间的使用了；作战的道器、本命法宝之类，盛冲阳也不缺；辟谷丹，服用一颗大约可让人一个月无需饮食，盛冲阳身上有从九灵宗和黄奎那里缴获来的共计六十颗，足够三人使用一年半有余，也无需额外准备；唯一需要准备的，就是聚气丹和灵气丹的草药、地火晶石。

炼丹是门手艺，久不操练就要生疏，尽管不清楚在“荒古战场”之中会遇上什么，但是准备个三、五千份草药和催化剂，预备着在“荒古战场”之中还可以继续每日炼丹，对盛冲阳来说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幸的是，如今的朝雅城里人口爆棚，对丹药、草药的需求量也在大幅度上升。和其他物品价格暴涨不同，为了维持货币体系的稳定，丹药、草药的价格是始终保持恒定不变的，但是每日采购的数量就要受到限制，每人不超过三百份草药和催化剂的上限。

无奈之下，盛冲阳也只得每日一次，前往炼丹房、草药行进行采购，慢慢积累起来。

在采买草药和地火晶的时候，盛冲阳发觉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在他还没有晋级道基中期境界的时候，在朝雅城中采买草药和地火晶石从没遇到过任何诘难，显示出一个一流城市的大气和底蕴；可是自从他晋级之后，再来采买同样的东西，却屡屡遭人侧目，众人看向他的都是一种疑惑不解的目光。

盛冲阳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草药行里的一个伙计带着恭敬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道友莫非还是个炼丹师？每日买这许多草药，您已经可以炼制聚气丹了吗？”这才让盛冲阳猛然间醒悟过来。

炼丹术易学难精，对于一般炼丹师而言，多是在道基境界炼制灵气丹、道胎境界才炼制聚气丹，像盛冲阳这样依靠小金空间调节规则“作弊”的情况是绝无仅有的。

在盛冲阳只是道基初期的时候，没人会认为他自己是一个能炼制聚气丹的中级炼丹师，都只当他是哪一位炼丹师的“跟班”，对他采买草药、催化剂和地火晶石的行为自然也就不以为异。当他年纪轻轻就晋级道基中期境界之后，大家再看他都觉得是一个有来头的贵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再为炼丹师当“跟班”呢？——倒过来还差不多。

所以，盛冲阳道基中期之后再来采买炼丹器物，反倒是引起别人对他身份的怀疑。若不是他同时还采购了不少灵气丹的炼制材料，早就有人要对他盘根究底了。

醒悟过来之后的盛冲阳故作从容地一笑，含糊几句搪塞过去，就此离开。事后一琢磨，觉得这样和自己一贯坚持的“低调”原则不符，于是当即改变装束、化了个妆，又从自己近日来杀死的修道之中，找出一颗道基初期的内丹，使用学自曹世威的“移形换神”之法，伪装成道基初期的境界，再换一家草药行去采购。

果然，如此一来，盛冲阳日日采购也没有再招来任何人的关注。只是这般化妆之下，却不好再带着李茹媚、秦茹嫣一起出去了，索性就把她二人留在家里，到齐可佳、丁若兮那里去串门，一来诸女有伴、二来也安全。

这一日，盛冲阳再次买了今日份额的草药和催化剂，刚走出草药行，忽听身后有人叫唤：“这位道友，请留步！”

盛冲阳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一人，也有道基初期修为，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两眼来回转动，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放心不下似的，怎么看着像个混混都多过像个修道。盛冲阳便问道：“道友叫我？请问有何指教？”

那人神秘兮兮地道：“这位道友，我注意你好几天了，你天天来这里采买聚气丹草药，每日都是用光当天的限额，真是大手笔啊！我有一笔发财的生意，道友想不想做？”

盛冲阳笑道：“发财当然是好事！不知道友说的是什么生意？”

那人看了看周围，见一时无人关注他们，伸手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块地火晶石，递给盛冲阳道：“道友大量采买炼丹草药，想来也是需要地火晶石的。道友不妨先看看这个，然后我们再谈！”

盛冲阳接过，将神识一探，果然是一块地火晶石，而且是一块高级地火晶石。这种高级晶石可不是盛冲阳当初在通玄城、九灵宗得到的那种一块晶石只能提供十颗聚气丹炼制火力的低级货，而是一块就能够提供一百颗聚气丹火力的高级品种，正宗的火云宗出产，使用起来更加方便、高效。盛冲阳到了朝雅城后使用的一直就是这种晶石。

盛冲阳掂了掂手中的地火晶石，问道：“道友的意思是……”

那人道：“正宗高级货，保证质量、童叟无欺！道友想不想要？我可以半价出售给你，你拿回去按照原价报账，可不就是转手就赚了一倍的利润？”

盛冲阳眉毛一扬，心中顿时有了几分明悟。在朝雅城里，这地火晶石虽然不像天绝城、通玄城那样是管制物资，却也不是一个小小道基初期修道能大量拥有的，何况半价出售？这事要么是一个圈套，要么就是这人手头的地火晶石来路不正、所以低价销赃！

盛冲阳心里暗自冷笑一声，在对方眼里，自己也只是一个道基初期，纵然是个圈套，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排场吧？至于是否赃物，又与自己何干？照单全收就是！

想到这里，盛冲阳面上露出惊喜的神色，道：“道友此话当真，这种晶石半价出售？如果我要的数量比较多，道友也有吗？”

那人一听大喜道：“有、有！这一块只是样品，我们另有仓库在附近！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道友是个大手笔的！道友如有兴趣，可否借一步这边走走？”

盛冲阳听了，却做出迟疑的样子，道：“附近的仓库？这……你去取货、我在这里立等；或者今日若不方便，明日我们依旧在此碰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岂不两便？”

那人干笑一声，又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动静，这才低声道：“道友是个聪明人，这种东西我当然不能在身上带太多！东西道友也看了，货真价实；仓库就在左近，须臾便至；我这生意还要长久做下去，当然不会干那自断后路的事！道友若是不放心，咱们就先看货，满意了道友再给钱，如何？”

盛冲阳脸上显出一副既犹豫、又贪心的模样，终于一点头，跟着那人一路去了。

二人一路七拐八绕地走过不少街巷，来到一个按照凡间的标准看也应该算是“贫民窟”的地方，进入一个小小的院落，又一名道基初期修道迎了上来，和带路而来那人交换一个眼色，也不请盛冲阳进屋，就在院内石桌前坐了，问道：“道友需要多少货？”

盛冲阳打量一下院落地形，堂前屋后都有人影晃动，几处禁制隔断了神识感应，使人不能探知屋内的情形。盛冲阳收回神识，想了想道：“不是说先看货、再给钱吗？货在哪里，先拿出来给我看看？”

后来那人笑道：“货自然是有！不知道友需要多少，你说个数，我给你去拿！”

盛冲阳摇头道：“你们有多少货？不如都拿出来看看，或者我能全部吃下也未可知！”

对方二人大吃一惊，尤其是领盛冲阳来此那人。观察了多日，知道盛冲阳是个有来头的，而且也是个生人、不引人注意，正是做这种交易的好对象；但是不曾想，居然还是把人看小了，此人的胃口和底蕴，似乎比自己预料的更大不少！

那二人再交换一个眼色，还是后来那人开口道：“道友你或者还不清楚，我们这交易，一律现款现结，不接受订货、也不能赊欠！——目前我们手头现有的是五十块高级地火晶石，后续的且置不计，这批货道友你能全部吃下？”

盛冲阳微微一笑，道：“五十块高级地火晶石，按市价五百颗聚气丹，半价不过二百五十颗——多大个数目，也值得二位如此大惊小怪？把货拿出来我看看吧！”

对方二人又惊又喜，瞪大眼睛打量盛冲阳，确信他不是开玩笑，这才留下一人，一口一个“道友豪气”，继续陪着说恭维话；另一人则去了屋里，不一刻便拿了一个乾坤袋出来。

盛冲阳接过乾坤袋来，把神识往里面一探，发现里面果然是五十块地火晶石，块块都是正品高级晶石，不禁心中暗暗惊疑。

原本，盛冲阳暗自认定这乃是一个圈套，便故意张大其事，钱财露白，就是希望引得对方贪念心起，起个杀人劫财的心思，自己就正好借势翻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尸骨无存”了。可是没曾想，对方还当真是“盗亦有道”守着规矩做生意的，居然就拿出了五十块高级地火晶石，一点没有动歪脑筋的意思，倒让盛冲阳发作不得。

无论如何，既然是“人不犯我”，那就必须是“我不犯人”；自己定下的规则，即便是心中再郁闷，盛冲阳也必须照着去做。否则，影响了修道的心性，于未来晋级、渡过心劫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盛冲阳暗叹一口气，也只得做个规矩的买家，验货无误之后，便从身上取出五个玉瓶来递给对方二人。那二人接过逐一查看，每瓶五十颗聚气丹、总计二百五十颗，一颗不少。

那二人欣喜若狂，强按住心头的激动，连声称谢；盛冲阳也客气一番，和二人交换一张千里传音符箓，约了“下次如有货，一定优先供应”的口头承诺，便收拾东西告辞离去。

盛冲阳刚走出那座院落还没有几步路，小金的警告声就在脑海中响起：“主人，有人用神识探测你，是道胎境界修道！”

盛冲阳一愣，旋即升起一股恍然大悟的感受。看起来，对方打的竟是前脚做生意、先把钱平平安安拿到手；后脚再让道胎高手随后跟踪、再把货劫回来的主意——这可是正中下怀的好事，只要给了我动手的借口，谁说我就不能把付出去的丹药再拿回来？盛冲阳不怒反喜，当下引着人就在朝雅城中转悠开了。

为了好好“配合”对方行动，盛冲阳专门挑选人少偏僻之处行走，步子也放得很慢，只求尽力为对方创造“杀人劫货”的机会；暗地里则早已做好了准备，只待对方一动手，便可以放出小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曾想，他这一番行走足足有大半个时辰，穿大街、走小巷地尽找偏僻处走得自己都迷路了，后面那人始终是不远不近地吊着他，一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走得快、那人也跟着快；他走得慢、那人也跟着慢，二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百丈之外——恰好是盛冲阳神识感应不到之处。

眼看着再转悠就只能走出朝雅城去了，盛冲阳终于忍耐不住，走到一处死胡同里，看看身边空无一人，回过头来高声喝道：“我说那位道友，你这么一路跟着我累不累？身为道胎前辈，想要对我不利只管下手便是，何必这样藏头露尾地一直吊在我身后？”

“咦？”身后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惊疑的呼声，随即一个身影渐渐从后面显露出来，边走边道，“道友好手段！我就一直在纳闷你怎么走起路来忽东忽西、全无规律，原来你是早就发现了我，还知道我的境界？道友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嗯？”听到这个声音、看到胡同口出渐渐显出的身影，盛冲阳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堪堪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动作也不见一丝异样，但是内心却当真震惊不已。

就看那跟踪自己到这里的人，一副中年道姑打扮，道胎中期境界，音容笑貌无比熟悉，不是和盛冲阳同住一个宅院的邻居齐可佳，又是谁人？

第72章、不白之冤

盛冲阳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一路跟踪自己的不是别人，居然会是齐可佳，脑中电光火石地一闪，顿时想到了这事的关窍。

看来，这低价出售地火晶石的，多半和火云宗叛徒尹光远有些关联，或者根本就是尹光远在幕后操办的。想想也是，那尹光远能监守自盗，偷走异火火种“毕日金乌”，那么再顺手牵羊拿走几块地火晶石，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异火火种是尹光远准备拿来自己炼化的，或者已经炼化完毕了，价值再高也不能出售；可是尹光远自己修炼总得需要丹药，而且听说他已经是道基后期巅峰、准备寻找机缘晋级道胎境界了，聚气丹更是必不可少。

偷了“毕日金乌”准备炼化、拿了地火晶石换取丹药，这个尹光远还真是好大的胆识、好深的心机！这火云宗上下那么多人，又是干什么吃的，居然就让他屡屡得逞？

不过，火云宗这几日亡羊补牢出来追捕，似乎也还是找到了一些线索，盯上了这一处低价贩卖地火晶石的窝点；可惜，放着正主不去跟踪，却一路跟踪自己到这里来，这却是误中副车，让盛冲阳不知该说什么好。

最麻烦的是，原本盛冲阳喝破对方跟踪的行藏，是下了决心杀人灭口的；可是现在发现跟踪自己的居然是齐可佳，顿时又让他为难起来。想到李茹媚连日来和齐可佳师徒打成一片、言谈甚欢的样子，盛冲阳又无论如何下不去手。

就在盛冲阳脑子高速旋转的时刻，齐可佳已经走进前来，好奇地打量着他。

“道友，我们之前见过吗？”得益于盛冲阳一人千面的化妆术和“移形换神”之法，齐可佳并没有认出他来。但是凭着一股女人特有的直觉，齐可佳觉得面前这个神秘的道基后辈似乎有点熟悉的感觉。

盛冲阳做出满不在乎的神色，含糊其辞道：“当然见过！尊驾不是火云宗的执事齐可佳、齐前辈吗？之前我和您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我一个小人物，自然入不得前辈法眼。惊鸿一瞥，前辈对我还能有个印象，已经是晚辈的荣幸了！”

“有过一面之缘？”齐可佳一头雾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眼前这么一位，不过对方一口叫破自己的姓名和身份，却让她也有几分相信了盛冲阳的说辞，于是又问道，“恕我眼拙，请问道友尊姓大名？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跟踪于你的？”

盛冲阳笑道：“前辈这样问话，难道不觉得冒昧吗？我倒是要反问前辈一句，你这一路跟踪我而来，又是所为何事呢？”

齐可佳想了想，觉得对方既然认识自己，有些事情想必已知道，也无需刻意隐瞒，便道：“宗门不幸，道友想必也听说我火云宗出了叛逆的事吧？我这便是追捕叛逆尹光远而来——他当初偷走的除了异火火种‘毕日金乌’之外，还有多达百块的高级地火晶石。那异火火种他当然不会让他人染指，但是那些地火晶石多半是要低价转手的，鄙宗顺着这条线索已经追查多日。”

“为此，鄙宗请动了朝雅城中大小势力，对可疑的窝点进行了初步查排、监控，再调集宗门道胎境界执事进行跟踪、辨识，以求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找到叛逆的落脚点，将其一举成擒，又不必牵连无辜！”

“在下跟踪道友，也正是如此！刚才我还在奇怪道友走路怎么如此飘忽不定、大违常理，原来道友一早就发现我了？这倒是在下孟浪了，以道友的这份能力，想来也决不会是鄙宗叛逆尹光远帮手的吧！”

“多谢前辈美言相赞！”盛冲阳笑道，“即是如此，误会已经解开，咱们是否就此别过？我想申明一点，我方才买了五十块地火晶石，我不管这批晶石的来路如何，也不管贵宗门查到什么线索，我只知道这是我花了二百五十颗聚气丹的价钱买的，它们现在属于我！”

“二百五十颗聚气丹买了五十块地火晶石？”齐可佳也不是傻子，当即明白过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好气地是，由于跟错了人，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批地火晶石就是尹光远偷的，但这个可能性很大，一旦查实，那这批地火晶石就是火云宗之物，自当追回，岂容一句“不管来路如何”就能置之不理？

好笑的是，眼前这个神秘的道基后辈，不知道身拥什么异宝、奇术，居然能够越界察觉自己的跟踪。有这么大本事的人，却偏偏要斤斤计较这等小便宜！

不过，要真按照盛冲阳说的，双方就此别过、并且不再追究那可能是赃物的地火晶石一事，却是齐可佳也不能接受的。跟错了人、线索中断已经很让她失望了，再被一个后辈如此挤兑，甚至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让她一个道胎前辈如何挂得下脸来？

然而，看着盛冲阳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表情，齐可佳心中忽地一动，不知为何竟涌起了一股十分不安的感觉。明明对方只有道基初期境界，但是齐可佳凭着自己的直觉，就只觉得只要她开言留难，眼前这个后辈就能暴起伤人、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二人僵持了片刻，突然间齐可佳神色一动，一张千里传音符箓从她的乾坤袋中跳出来，在半空中幻化出一个男子的头像，见了齐可佳略一点头，道：“齐师姐，你这边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齐可佳看了一眼盛冲阳，这才敛容道：“是高师弟啊！我想我跟错了人，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人应该和那叛逆没有关联！你那边情况如何？”

那高师弟似乎也有点泄气，道：“我这里却是晦气！守在门外大半天，里面一点不见动静，又有禁制隔绝着，感应不到里面的虚实。我实在忍不住，假托租房，直接叫门进去。没想到他这屋里是修了地道的，我们守在外面这半天的功夫，里面的人早就走光了！”

“线索断了？”齐可佳大失所望道，“那师弟下一步打算如何处置？”

那高师弟道：“若是师姐这里也没有发现，那么我们先撤，等汇合其他几个可疑地点的监控位师兄、师弟，咱们再商议对策？”

“也好！”齐可佳答应一声，结束了通话。有了这个通话作为缓冲，齐可佳再看向盛冲阳时，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下不来台了，稍一迟疑就熄了继续追究的心思，道：“宗门不幸，除了这等变故，倒让道友见笑了！既是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只是希望道友如果发现什么线索，还能不吝通告一声，在下感激不尽！”

盛冲阳见说，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当即满口答应下来。二人客气几句，便各自离去。

离开之后，盛冲阳撤去化妆，回复本来神识，回到住处，再没惊动别人。等他进入屋中一看，非但李茹媚、秦茹嫣都在，就是丁若兮也在这里，三个女孩坐在一处，莺莺燕燕地正不知说着什么，似乎兴致颇高。

见到盛冲阳回来，李茹媚、秦茹嫣都站起身来迎接他；那丁若兮却是轻哼一声，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就此告辞——自从第一次见面，盛冲阳当面说了那句玩笑话之后，丁若兮就一直没有给盛冲阳好脸色瞧了，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盛冲阳也不以为意，看着李茹媚送了丁若兮出去，回来之后便设下禁制、放小金出来，三人进入空间之中，开始了今天的每日功课。

次日一早，盛冲阳照例又要出门采买，李茹媚、秦茹嫣送出门口。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噪杂之声，七八个人站在门前，都是火云宗门人打扮，正围在一处不知说些什么。

盛冲阳也不打算管闲事，视若无人就要擦身而过，恰在这时，就听一阵带着哭腔的尖叫声传来：“你胡说！师父绝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冤枉好人！”听声音，正是丁若兮。

这一下盛冲阳来了兴趣，忍不住驻足细听。李茹媚这几日和丁若兮处得极好，闻言也吃了一惊，急忙分开人群，见到正红着眼睛、抹眼泪的丁若兮，李茹媚便问道：“怎么回事？丁妹妹，出了什么事了？”

丁若兮悲呼一声，一头扑进李茹媚怀里来，哭诉道：“李姐姐，师父昨夜一夜未归，我正在担心，今天高师叔他们就过来通知我，说师父……有重大嫌疑，已经被宗门师长扣下了，问题没有查清楚之前，暂时不得自由！可是我知道，师父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嘛……”

盛冲阳三人闻言都吃了一惊，感到难以置信。尤其是盛冲阳，就在昨天还见齐可佳一路跟踪自己，为追捕叛逆尽心尽力，怎么一夜之间就出了这等变故？他不禁把目光看向那群火云宗门人中间的那一个道胎初期男子，依稀记得这人的眉眼模样，似乎就是昨天和齐可佳通话那个“高师弟”？

那人见了盛冲阳三人，眉头微皱，道：“几位道友何人？此乃我火云宗内之事，与几位不相干，还请几位不要多管闲事！”

盛冲阳拱手道：“前辈说的是，贵宗门之事本与我外人无关！不过在下盛冲阳，好歹也和齐前辈做了几天邻居，深感齐前辈为人忠厚、可信，断不会为那作奸犯科之事。能否容晚辈问上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间是否有什么误会存在？”

那人见盛冲阳不依不饶，心中不悦，但是注意到盛冲阳的年纪和道行，也吃不透他的来历，不愿意轻易开罪于人，便回了半礼道：“原来是盛道友！在下火云宗高立虎。宗门不幸，出了叛逆，偷走了异火火种和大量地火晶石，至今未曾抓获。”

“鄙宗内部也分析过，这起案件之中颇有蹊跷！那叛逆尹光远不过一个道基弟子，独自做出这般大事还不够分量！那一夜发生的几件事也未免太过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