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兽至尊-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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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仙闻言眼睛一亮，显然他对盛冲阳说的这番话引起了共鸣，这样的体验人间百态的生活方式，果然是他内心渴望的，当即点头道：“石仙遵命！那主人你要去做什么？”

盛冲阳笑道：“我当然是去找奇兽了！昨天晚上你在小金空间中修炼的时候，我就骑着小金到城主府邸地下走了一趟。不出所料，作为道尊尊者的府邸，袁功鹤的城主府占地面积不小，地面上有人值夜，地下也设有阵法和禁制保护。”

“我骑着小金深入地下，一直探到奇兽所在的位置——就在我头顶百十丈处！可惜，这百十丈距离的地下，全是专门针对地行术修道而设置阵法和禁制，要想不惊动里面的人突入进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必须另想其他办法！石仙，你明天带着姚法才去执政厅任职，然后就专心你的职责，别的一概不用过问，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你。我带着媚儿、嫣儿大张旗鼓地出城，去北部天空之阵的废墟处‘考察’；考察时间么，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五个月，一切随缘就是！”

石仙却没有听明白，不禁复述一遍道：“大张旗鼓地出城去……”

李茹媚抿嘴一笑，接口道：“悄无声息地返回来！公子，你这是做给姚法才看的吧？”

盛冲阳道：“媚儿说得不错！姚法才是个聪明人，他对我们的行动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但是能不让他知道的，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好！石仙，我把他交给你，一来是让他帮助你尽快熟悉情况、投入角色；二来也是请你给我看住了他，希望他不要乱问乱说，以免逼得我不得不杀人灭口！”

“哦！”石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秦茹嫣却又追问道：“公子，你这样公开出城、再悄悄返回，难道是想乔装改扮、混入城主府中去？”

盛冲阳点头道：“是啊！袁功鹤尊者三天前开始闭关，一闭一个月，需要二十六、七天才能出来，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我必须抓准这个机会，混进城主府里查探一番！”

“仙人的法子进不去，我就用凡人的法子！我必须花一点时间，仔细观察城主府邸那些出入口，观察来往的人员、出入规律，看看能否设法混进去！——用凡间的话来说，这就是‘蹲点’和‘踩盘子’，然后见机行事！”

第154章、石仙郝仁

这里不是凤泉城，盛冲阳身边也没有王经、刘全忠和那帮飞龙卫下属在，否则这“蹲点”和“踩盘子”工作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出马，只消安排几个人下去，不消几天的功夫就能把详细的情报汇总到他面前来，他只要分析、决策就好了。

然而眼下，盛冲阳只能劳心劳力、亲自上阵，每天以不同的面貌出现在城主府邸周围，盯住了城主府邸的四个门，观察着人员出入情况，记录其间的规律。

这样的工作，仅仅观察一、二天时间是绝对不够的；而且，为了避免惹人注意，盛冲阳也不能使用神识查探，只能凭借纯粹的“凡人手段”，用肉眼去看、耳朵去听，做起来当真是十分枯燥乏味，极是需要耐心和细心的。

好在修道之人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何况涉及到奇兽机缘这样生死攸关的大事，盛冲阳就更加舍得投入了；加上以前毕竟是做过“这一行”的，也有不少心得，足足花了半个多月，每天早出晚归，就在城主府邸周围晃悠，才算是获得了一些实质性的进展。

当然，这还要得益于城主府邸周围永远不缺少慕名而来拜访、见工、甚至企图拜师学艺的修道，靠着这些人的掩护，再加上盛冲阳自己的化妆术和“移形换神”之术，才能半个多月不被人察觉形迹。

李茹媚、秦茹嫣对盛冲阳这工作都帮不上什么忙，每日白天就在小金空间里修炼、炼阵、炼丹，到了晚上盛冲阳返回石仙宅邸休息的时候，再出来陪他。

石仙对这类事同样不擅长，就按照盛冲阳说的，带着姚法才去了执政厅，正式加盟天空之城、成为第九执政官，接管了第三片区的管辖权，分得执政官宅邸一座。每日白天上班、晚上回宅，也和盛冲阳交流一下，再进入小金空间中修炼，作息倒也极有规律。

等石仙上任之后这才发现，原来这第三片区的上任管理者，就是执政官关启明他自己。关执政动作麻利、办事高效，只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就把工作交接完毕，介绍了在第三片区任职的四位亲民官、以及执法队、巡逻队等相关人员给石仙认识，下令这些人今后诸事就对新任长官负责，然后他自己便一溜儿走了。

姚法才一时好奇，悄悄打听了一下，这才又知道了更多的内幕。

原来，目前在天空之城当值的四位执政官中，有三位是上了年岁、道行晋升已经基本无望、只想安安稳稳把剩余年岁过完的道婴老人，所以即便是分配到城市管理这类枯燥无聊的工作，也能安之若素。

但是，关启明则不然。同样是道婴初期，他还年轻、寿元还长，还没有失去修炼、晋级的雄心壮志，对于城市管理这类于修行无益的工作是极不耐烦的。只是规则如此，他又不得不勉力遵从，心里却时刻巴不得有人能及时替换自己。

所以，当关启明发现石仙到来、并有意加入天空之城的时候，简直喜出望外——天空之城连年不景气、收入下降，修炼的丹药也不能保证供应，每个月三颗凝气丹够干什么？必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才能获得足够的修炼丹药啊！

这才是头等大事！相比之下，什么劳什子执政官、片区管辖，统统都是浮云！所以，管他石仙是什么人，只要愿意接管自己那一摊子差事，就是好人！关启明急不可耐地交接了工作，然后一刻也没有耽误，马不停蹄直奔任务广场，招募队伍、出海捕猎去了。

等几天之后，在石仙的宅邸，盛冲阳秘密和石仙见了面，才知道了个中原委，仰面一阵无语的同时，心里也在犯嘀咕：那些捕猎队分明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每次出海死亡率都超过百分之五十以上，那些低阶修道者还可以说是指望道婴真人照应一二，那么关启明指望什么？他为什么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如此趋之若鹜呢？

难道说，他们发现了海中的什么“风水宝地”，前去的海域之内全都是道婴以下精怪，对他们这些道婴真人根本构不成威胁吗？抑或还有别的隐情？

想不通的事就暂时不去想它，盛冲阳很快把关启明抛之脑后，专心起自己的蹲点工作来。与此同时，在这半个来月里，石仙干得倒是有声有色。

天空之城四个片区，管理起来最轻松的是第一片区。因为这里是城主袁功鹤尊者府邸所在的片区，有城主尊者的名头在这里，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多事？即便是偶或有一个，也会被人在第一时间收拾干净，从而随时可以给城主大人看到一个“欣欣向荣”的繁华街区。

第二和第四片区情况也不错，几个根深蒂固的万年传承家族，在这里形成了自己的局部势力，一些小事根本不需要麻烦官方，他们自己就解决了；再加上这二区地势东靠大海，是捕猎队出海补给、回程销货的天然集散地，贸易颇为发达，乃是天空之城少有的繁华之地，在这里执政，多少也能收取到一些保护费、常例钱之类，亦不无小补。

惟有分配给石仙管辖的第三片区情况最差。这里往北就是天空之阵废墟，随着废墟之中再也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宝藏来，城区也随之荒芜下来。外不和大海直接接壤，内没有太大的修道世家驻扎，只有一帮苦哈哈散修，贸易亦不发达，即使想刮地皮也刮不出什么来，是个典型的油水少、治安差的城区。

然而，这一切对于石仙来说，全都不是问题。石仙沙漠植物出身，刚刚脱胎换骨，初次体验人间生活，对于人间种种都是好奇心不减；再加上背靠着盛冲阳和小金空间，也根本不把那一点俸禄放在眼里，对于什么保护费、常例钱更是不屑一顾。因此，别人视为畏途的地方，他干的倒是很开心。

只是有一点，石仙毕竟刚刚脱胎换骨，完全不通人情世故，虽然在姚法才的小心提示下，他愿意学、改进的速度也很快，但是半个月下来，依旧难免给别人留下一个“刻板”、“循规蹈矩”、“不知变通”的印象。

他对人间百态都有强烈的好奇心，办事严格认真，什么《天空之城治安管理条例》、《执政官工作规范》等等规章制度，若是没有姚法才小心翼翼地“指点”，他执行起来都是丝毫不打折扣的，搞得一众下属哭笑不得之余，也不禁感慨这位“第九执政官”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木头人”，在如今的天空之城，倒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稀有物种”了。

不过次数一多，众人也就看出来了，这位“木头人”执政官倒不是故意和人为难，而是真不懂。在这种情况下，他身边那位“私人幕僚”姚法才就成了关键人物，很多时候，先和姚法才沟通、再去找执政官大人办事，就不失为一个高效快速的法子。

因此，这段时间以来，姚法才跟着石仙也是沾光不少，许多原先根本瞧都不瞧他一眼的道胎前辈，包括那位曾经雇用他守阵的中型传送阵值守大人，现在都主动来和他称兄道弟，礼物也收了不少，把他美得简直以为天界也不过如此了。

仅仅半个月的功夫，“木头人”第九执政官石仙就在天空之城创下偌大名头，就连一直埋头炼丹、不怎么过问日常琐事的元老夏君思都被惊动了，专门拨冗接见了他。一番交谈之后，很是给了几句“忠厚纯朴、勇于任事”的考语，也是天空之城近年来少见的了。

回头再说另一边，城主府邸，这一日，郝仁如同往常一样，从西侧的边门出来，木木讷讷地，随口回应了门口几个仆役的招呼，就向着城外走去。

郝仁在袁功鹤尊者的城主府里，也大小算是个名人，原因之一就在于他这个名字取得实在很强大，特别是在如今“好人”这个词的含义往往不怎么好的情况下，每次遇到素不相识的修道，他的自我介绍往往总能令人忍俊不禁。

更重要的是，郝仁也的确没有辜负自己强大的名字，他在城主府里是被公认的“好人”，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受了欺负也只懂得忍受的老实人。在他只有道基境界的时候，在城主府里本来就处在底层，又穷得身无长物，受尽欺负、逆来顺受那是习以为常的。

身为天空之城的城主、道尊尊者，袁功鹤决不是孤家寡人。事实上，在他八百岁的生命中，身边的女人犹如衣服一样吐旧纳新，还是很有不少的。旧人寿元已尽老去了、渡劫不过香消玉焚了，袁功鹤龙马精神不减，自会纳入新人来补充。

尤其是四十年前，袁功鹤成功渡劫入尊、接任天空之城城主的时刻，举城同庆，少不得又开怀大肆收纳了一批，足有二、三十人。其中一个，大名廖姗姗、别号“玉玲珑”的，道胎初期境界，最是得宠。

玉玲珑年轻貌美，有袁功鹤尊者宠着，道行在同批侍妾中也算是比较高的——没办法，道胎以上境界的女修中，想找出一个“名花无主”的，还真不容易。所以，即便是城主府的大管事、道婴真人余献德，也要卖她一分面子，尊她一声“玲珑夫人”。

自然，玉玲珑在城主府里就颇为跋扈。尤其是五年前，玉玲珑成功晋级道胎中期境界，脾气和道行一样，就同步见长，越发难伺候了。袁功鹤尊者在时尚好，当袁尊者闭关修炼的时候，玉玲珑简直就喜怒无常，经常拿下人来出气，无故辱骂甚至鞭打都是家常便饭。

冲着袁尊者的面子，即便是在城主府里几乎是一言九鼎的大管事余献德，对此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头痛之余，索性就把服侍玉玲珑的职责安排给了郝仁。有这个城主府里有名的“老好人”来受气、替祸，其他人就可以消停一、二了。

郝仁果然很好、很强大，没有辜负余献德大管事的殷切期望。自从安排他服侍玉玲珑之后，都是早起晚回、任劳任怨，尽管每每看见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带着一脸的疲惫神态、有时候还带着一身的鞭痕，从玉玲珑房间里步履蹒跚地走出来，但他居然一直都能忍受下来，没有诉苦、也没有牵连到别人。

而玉玲珑，自从有了郝仁服侍之后，对折磨别人仿佛也失去了兴趣，包括对自己的丫鬟也好了很多，有事没事专一找郝仁这个专属的“受气筒”出气，这使城主府上下对郝仁深表同情之余，倒是加强了几许和谐。

为此，众人也不由得暗自感叹，果然每个人无论再怎么“无能”，也都有他的价值所在，就看你会不会用人了——毫无疑问，余献德大管事就是属于那种非常会用人的人。

不料，不知道是因为“老好人”受到辱骂、鞭打刺激太大了，还是祖宗庇佑、人品大爆发，就在服侍了玉玲珑四年多之后，半年前玉玲珑的一场责罚，居然让郝仁一举突破了徘徊了多年的道基瓶颈，成功晋级为道胎初期境界。消息传来，城主府里顿时惊落了一地的眼珠子和下巴颏。

原本，按照道行决定一切的修道界规则，晋级为道胎初期境界之后，郝仁在城主府里的地位就应该由底层自动升入中层，可以籍此摆脱奴役的差事，从事一些更体面地工作。

不料，众人再次惊讶地发现，郝仁的晋级对于他自己、还有对玉玲珑似乎都没有任何影响，郝仁还是一日继往地服侍这位“玲珑夫人”，玉玲珑对他也还是该打的打、该骂的骂，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更没有面对平辈“道友”的尊重。让众人看了，啧啧称奇之余，对这位“老好人”骨子深处的奴性也不禁生出几分鄙夷来。

为此，余献德也曾经试探地问过郝仁。结果这位“老好人”双眼一翻，露出一个茫然无措的表情来，仿佛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有“奴隶翻身作主”的可能性，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但凭余大管事做主！”就再无二话了。

这一席谈话搞得余献德是哭笑不得，索性一脚又把郝仁踢回去玉玲珑那里——为了阖府上下的和谐、幸福，你这位“老好人”还是继续承担你原先的职责吧！

第155章、李代桃僵

和袁功鹤尊者每隔三个月就要闭关一个月的习惯相似，玉玲珑近几年来也养成了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每天都要使用山上的矿泉水洗浴，还必须是当天的水，隔夜的不要，说是保持肌肤光洁滑嫩，可以更好地伺候城主大人。

这顶大帽子拿出来，就是余献德大管事也不好阻拦。反正苦活累活自有人干，不就是当天的矿泉水吗？于是这每日取水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了郝仁。

即便是郝仁晋级了道胎，这取水的任务也依旧是他每日必备的功课；唯一不同的是，成为道胎之后的郝仁，承蒙玲珑夫人一时心情好，赏赐下品飞行法器一件，从原来的步行上下山，可以改为驾驭法器飞行了，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郝仁今天出门，照例又是上山去取水。出得城主府邸门外，郝仁便驾起自己那个破烂的飞行法器，向着天空之城北部的山区飞去。

飞得时间不长，郝仁已经来到了天空之阵废墟的上空，打了几个盘旋之后，落下地来，先收了法器，原地不动地站立了一会，闭上双目，也不知念个什么咒语，再睁开双眼时，眼中竟然发出一阵金灿灿的光芒，显得颇为绚丽、神秘。

郝仁缓缓抬起头来，就用这发出金灿光芒的双眼，先向四周查看起来。天空之阵的废墟处在一个山坳之中，周围尽是巨石、断壁、树木、山坡，按说视线根本不能及远，然而郝仁却依旧用这金光眼将其全部扫视了一遍，神情专注、仿佛真能看见什么东西。

四周扫视了一遍之后，仿佛没见什么动静；郝仁又抬头向上，再向着天空查看起来。今日天上云层甚厚，显得灰蒙蒙的，一般人根本就什么也看不清，然而这对郝仁似乎根本构不成阻碍，他依旧是仔仔细细地把每一处云层都扫视了一遍。

天上凝视了一通，似乎依旧不见什么异常；郝仁最后又把金灿光芒的双眼转向地面，仿佛寻找绣花针一般，很快又把地面扫视了一遍。结果，当他看到地面某处时，郝仁脸色突然一变，随即平静下来，闭上眼睛再一睁开，双目已经恢复如常了。

双目恢复正常之后，郝仁也不迟疑，从乾坤袋中掏出自己那破烂的飞行法器，就要激发出去。这时，地下“嗖”的一声窜出一个人来，胯下骑着一只金色的狮子兽，那狮子兽遍体金黄、背生双翅，唯有头顶的一个葫芦是紫色的。

盛冲阳骑着小紫从地下窜出来，迎面拦住了郝仁的去路，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好奇地问道：“刚才你看见我了？你用的是什么神通？”

也不怪盛冲阳如此好奇。自从荒古战场经历了“金球之乱”后，盛冲阳的身体、神识强度都比过去增强了七、八倍，带来的一个直接好处除了身体攻击、防御能力提升之外，他发现自己的神识探测距离比一般同级修道也更远了不少。

作为一般的道胎修道，神识探测距离大约是三百丈，然而盛冲阳却能达到差不多五百丈的距离。当他在这个距离上使用神识探测、跟踪其他道胎修道的时候，由于距离已经超过一般道胎修道的身世感应范围，被跟踪者通常都是无法察觉的。

郝仁也是如此，被盛冲阳跟在他身后，借助云层掩护，一路盯梢到这里。当郝仁降落在地面的时候，盛冲阳也悄然落地，放出小紫骑上，潜入地下，依旧是使用神识盯着郝仁、却又不被他发现。

谁知道，郝仁颇有“反跟踪”意识，居然在这里施展了一个双眼发出金色光芒的神通，天上地下一阵巡视。从他的动作、和他那瞬间的神色变幻可以知道，他这金光灿灿的双眼，居然可以无视山石、树木、云层、大地等一切阻碍，看透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盛冲阳兴奋起来，好一个厉害的神通！这个郝仁，绝对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此刻的郝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做出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反问道：“道友何人，你说什么我看见你了？——我可是天空之城城主大人、袁功鹤袁尊者府上的人，来此有要事处理！道友如果没什么事，还请不要挡道！”

虽然说盛冲阳和郝仁看上去道行一样，都是道胎初期境界，但是郝仁还是本能地预感到一股难言的危险，在他一脸茫然的外表下，实则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郝仁刚才施展的，是他新晋道胎后才练成的一种神通，名为“逍遥神目”。这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功法，据说练到极致，可达至“上视天界、下视地府”的境地，无视眼前一切阻碍，看清自己想看的任何内容。

只是，如今郝仁道行尚浅，运功需要花费不短的时间不说，看得也不远；最要命的是，由于他神识强度不够，难以分心二用，在驾驭法器飞行时，却是不能施展这“逍遥神目”的。否则不用等到现在，在来时的路上，郝仁早就可以发现一路跟在他身后的盛冲阳了。

结果，到了这里出于小心的习惯，郝仁施展出“逍遥神目”，冷不丁看见骑着小紫潜伏在地下的盛冲阳，顿时就把他吓了一跳。不知道来人是谁，能盯着他一直来到这里，都没有被自己的神识感应到，这人绝对是来者不善！

郝仁自家知自家事，自己刚刚晋级道胎，除了这个“逍遥神目”还拿得出手之外，其它神通都乏善可陈，面对着一个至少有地行术而且明显神识强度远超过他的对手，郝仁根本不敢有拼死一战、又或战而胜之的想法，而是一开口就先把城主府、袁尊者的大旗拉了出来，三柄飞镖法器早已紧紧地攥在手里，却一柄也不敢发射出去。

盛冲阳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无声地笑了笑：“郝仁是吧？想不到，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哪！真是了不起，你好像让我们都看走了眼啊！”

“原本我以为，咱俩身材相似、道行相近，加上你在城主府里又那么低调不引人注意，选择你做化身混入城主府是再合适不过！然而现在看来，你当真是深藏不露啊！或者，我的选择似乎不那么恰当？”

郝仁听了忙道：“道友说的对！你要进城主府那不有的是办法，何必一定找我？——放过眼下这不恰当的，另外再去选那恰当的来吧！”

盛冲阳笑道：“你倒幽默！可惜，事已至此，已经由不得你我了！历经半个多月的准备，袁尊者再有十天就该出关，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仓卒间再换人也来不及了。而且，今天你也看到了太多不该看到的东西，须留你不得！”

郝仁大骇，见事情已经不可能善了，再也顾不得其它，立刻狂吼一声：“要我死，你先去死吧！”抢先一步动手，一扬手三点青光扑面打来。

只是，他这一点动作在盛冲阳面前实在不够看的。不论是七级武功的反应速度，还是罡金之精带来的速度加成，都使得郝仁那本来应该是迅如奔雷的飞镖法器，在盛冲阳面前都犹如嗡嗡飞过的苍蝇一般缓慢，被他不慌不忙挥起手来，新炼就的本命法宝“火焰刀”就已经出现在手中，轻轻一格就把三柄飞镖法器尽数击落。

“原来你也是使用飞镖的，和我那刘全忠兄弟倒有点相像！”盛冲阳轻叹一声道，“换个时间咱们或者还能结交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