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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妖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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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见到你。”那人笑着对韩佳馨伸出手去。
“你好。”韩佳馨体面的回礼。可从对方的动作和态度中，韩佳馨得出了一个让她更是惊异的结论。
这个家伙的职衔比张威应该只高不低，否则不可能在张威身边做出如此随意的举动——他在与自己握手之前连军礼都没有敬。
“呵呵，我才到新京市几个小时，没想到竟然就能见到韩教官这样出色的美人，实在是很荣幸。”对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过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自信，就彷佛认定了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一般。
这种感觉让韩佳馨很有些不舒服。
“哦！差点忘了介绍。”张威这时又笑着开了口，“这位是方浩然护卫官，那两位是他的副手。”
护卫官？
当韩佳馨听到张威说出面前那位年轻人的头衔时，神情不由变得愈发诧异起来。
护卫官在联合护卫队里只是个中级干部的头衔而已。如果只是这样，他怎么敢在分部部队长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张威没注意到韩佳馨的表情，在介绍完方浩然的职衔之后，又接着说道：“嗯……方浩然护卫官是隶属总部特种精英部队的VIP级机师。说起来，他的权限还要比我大一点儿呢。哈哈哈哈……”
在介绍起方浩然这个身分的时候，张威显得十分尴尬。
之前，他曾经误把罗适当成了那位从总部来的VIP机师，所以才会将原本是赔给方浩然的R—4机体交给了罗适使用。
听到这儿，韩佳馨总算明白了方浩然如此随意的原因。
在联合护卫队的编制里，VIP级机师是个十分特殊的群体。
联合护卫队的战斗守则中很清楚的规定，VIP级机师以及他使用的机体在所有的战斗中，都是理所当然的核心。包括比部队长再高一级别的分区协调官在战斗中，也要满足VIP级机师的要求。
虽然VIP级机师的指挥权没有分部的队长大，但是傻瓜都知道，一名VIP级的机师要远比一位分部队长重要的多。何况，方浩然还是来自总部特种精英部队的机师。
据说，特种精英部队的队员都拥有特别的权限，可以直接在战斗中进行作战指挥的。
不过，一个隶属精英部队的VIP级机师为什么要突然到新京市来？
一个疑问解开，韩佳馨很快又被另一个疑问迷惑住了。虽然新京市现在也能算得上是个全国闻名的大都市，但是它的重要性应该还不至于能吸引总部派这样的VIP级机师来吧！
“呵呵，我到新京市执行一项机密任务。很抱歉，不能告诉你具体的内容。”方浩然似乎看出了韩佳馨的疑惑，笑着对她说道。
“嗯，这没什么。我清楚保密守则里的规定。”韩佳馨对方浩然敬了个军礼便打算离开。
“等一下！”方浩然却将韩佳馨叫住了，他笑着伸手指了指坐在远处的罗适，“韩小姐没打算为我介绍一下你的那位朋友吗？”
“呃……好的。”韩佳馨疑惑的看了方浩然一眼，最终还是带着他与身后的几名队员一起向罗适走了过去。
由韩佳馨带队，包括分部部队长张威和分部二号人物监督官在内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到罗适身边，在会场内的众人实在是没有不注意到他的理由。就连一直在墙角边谈笑的女孩子们，也不由得随着众人的视线向罗适那儿看了过去。
不过，罗适的照片从来没有在电视或报纸上出现过，所以大家也不知道那位吸引了众多“大人物”注意的少年是什么来头。很快，好奇心强烈的女孩子就缠着与罗适一起来的何姗姗问了起来。
何姗姗却无心倾听那些玩伴们的问题。就在张威他们向着罗适走过去的时候，何姗姗不知怎么总是觉得，他们的去意不善。
“呵呵，你们先聊。晓菡，介绍罗适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何姗姗一边若无其事的笑着，将对付那几个女孩子的任务丢给了吴晓菡，一边推开众人，向罗适身边挤了过去。
“罗适学员。”走到罗适身边的韩佳馨首先叫了一声，然后便向他依次介绍了身边的几位队友。
“你好。不介意我直接叫你的名字吧？”在韩佳馨介绍之后，方浩然笑着走到罗适面前说，“不管是叫你罗适学员还是罗适先生，似乎都不太合适。”
“随便。”罗适面无表情的回答。众人走到他面前，罗适也没有站起身来。
或许韩佳馨察觉不出来，但是敏锐的罗适却可以感觉到，面前的方浩然对自己毫无善意。
“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罗适，我听说，你驾驶R—4的技术是仿真机上玩出来的？这倒是很少见。”方浩然满脸的笑意这时候更像是对罗适的嘲弄。
“有什么问题吗？”对于自己的操作技术是怎么来的，罗适一点也不想解释。甚至，他倒宁愿对方认为他是玩仿真机玩出来的技术。
因为如果被对方知道真相的话，一个妖兽猎人竟然跑来参加联合护卫队的内部聚会，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当然没问题。”方浩然摆了摆手，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起来，“只不过，凭着从仿真机上练出来的技术，却可以在实战中凭着一个人一台R—4B抵挡了十只铁甲须虫和十只巨型鳞蛇……这我可不能不佩服一下了。”
听着方浩然明显是讥讽的语气，罗适一言不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过，罗适没有被方浩然的话激怒，一直站在张威身后的那几位军官却忍不住了。
“方护卫官，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虽然说话的那位军官的脸已经拉得很长，可是他说话时还是对方浩然用了敬称。只不过，他的嗓门很有职业军人的风范，一声喊完之后，哄闹的会场立刻静了下来，大家都呆呆的盯住了剑拔弩张的几人。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用一台R—4B抵挡那么多巨型妖兽，也未免有点太匪夷所思了。恐怕就算是经过最完整训练的精英机师也未必能做得到……”在对几位军官说话的时候，方浩然的脸上也一样带着嘲弄似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任务简报里夸大了妖兽的数目喽？”方浩然的话还没说完，那位军官就再次怒气冲冲的打断了他。
众所周知，由于联合护卫队在R—4的换装时间问题上，与各国的军方都起了不小的摩擦。因此在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僵。
这种互相不友善的关系，在各地的地方部队中间倒是还好，可在方浩然这位来自联合护卫队总部的VIP机师和几位来自军区总部的军官之间，可就没那么缓和了。
双方从刚一见面的时候起就一直在针锋相对，罗适的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为矛盾的爆发提供了一个借口而已。
“嘿嘿！我可没这么说。”方浩然嘴里说着没这么说，可他那笑咪咪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你们说对了。
“够了！”站在那位军官身后的一位带着少校军衔的军官面若寒霜的打消了下属争辩的念头。
无论如何，前几天他们都是在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时，被联合护卫队的预备队员给救了。司令部派他们来，是让他们对联合护卫队的救援行动表示感谢的，不是让他们来和联合护卫队吵架的。
“以R—4B的性能，在弹药充足的情况下，对抗十只铁甲须虫与十只巨型鳞蛇是完全可能的。就算是再多几只铁甲须虫，结果也会是一样的。铁甲须虫完全跟不上R—4B的速度。
“如果把原装备中的R系列突击步枪，换成R系列专用80MM突击炮，再配上十五发左右的高爆穿甲弹。消灭全部的巨型鳞蛇和半数左右的铁甲须虫之后脱离战场也不是什么难事。”就在这个时候，从人群中间却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
第七章离别
当众人将惊异的目光对准声音的来源时，却惊异的发现，说出这番话的，竟然是那个刚才一直沉默着的少年。
一时间，原本寂静一片的大厅里，又响起了一阵仿如群蜂出巢般的议论声。
消灭十只铁甲须虫和十只鳞蛇？他是在开玩笑吧？
在大厅里每一个人的脑海里想着的，几乎都是同样的一个念头，就连原本帮着罗适说话的几位军官，脸上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要知道，哪怕仅仅一只铁甲须虫，在正规的作战手册上，应该是由一台R—4和与它配合的步兵作战小组一起才能对付的！
而几乎所有的作战守则上都明确写明，在面对五只以上的铁甲须虫时，无论拥有什么样的装备，都应该尽一切可能脱离战场，等待空军和炮击支持。可眼前的少年却说，他可以只凭一台R—4对付十只铁甲须虫和十只鳞蛇的组合……
除了何姗姗与林薇，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认定了罗适在说大话。而那位方浩然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说刚才他还觉得罗适真有那么点水平的话，那么现在他就几乎已经认定了罗适是个只会说大话的小鬼了。
“嘿……嘿嘿！小鬼，你怎么不干脆说，如果能给你配上一百毫米的突击炮，再配上三十发炮弹，你就能把那些妖兽全干掉呢？”方浩然带着忍不住的笑，断断续续的说着。
到了这个时候，他甚至连掩饰都不再掩饰了，就当着众人的面嘲笑起罗适来。
“你到底会不会操作R—4？”在方浩然的笑声中，罗适却冷冷的说出了这样一句。
没有愤怒，也没有嘲笑，罗适的语气就像是一位在训练课上质问学员“你有没有听课”的教官。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众人的视线几乎都落在了罗适身上。
这一回，连何姗姗也禁不住吃惊的看着他。
而方浩然更是一下就涨红了脸。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这位联合护卫队的VIP机师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谁都没想到，罗适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敢如此强硬的站在方浩然的对面。
虽然那几位军官心中暗暗为罗适的这句话大声叫好，可是他们也不得不为面前的少年捏了把汗。
面前的这位方浩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弱渣！他可是特种精英部队的VIP机师！当着这么多联合护卫队队员的面受了这样的侮辱，他怎么可能善罢罢休？
“R系列一百毫米突击炮的重量是一点四吨，足比八十毫米突击炮重了三百公斤。即便是用八十毫米突击炮，在鳞蛇的夹击下进行机动都已经很勉强了。如果拿着足有一点四吨重的一百毫米突击炮，你的直线速度连铁甲须虫都不如，只能成为那些妖兽的靶子！
“而且，对付铁甲须虫的时候，100MM突击炮和80MM突击炮的作用几乎相同，可是R—4B的弹仓却只能装入10发100MM突击炮的炮弹。而80MM突击炮的炮弹却可以装入15发左右。难道你在训练机上的时候，连这些都没有学到吗？”
在众人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劲来的时候，罗适再次用他严肃的语气给所有的人上了一课。
“哈哈！这就是从仿真机上玩出来的东西和经过正式训练的人的不同了。”方浩然听完了罗适的话，却反倒哈哈大笑起来，“你刚才所说的，只不过是全部从理论上进行的分析。不过，理论和实际可是有差距的。你别以为用一台R—4打败了三四头巨型妖兽就可以随便在什么地方耀武扬威了。小鬼，你还差的远呢！”
方浩然的话里充满了火药味，显而易见，他对罗适充满了愤怒。
不过，只要想一想，在罗适被当成VIP机师的那段时间里，方浩然在新京市吃了多少苦头，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对罗适表现出那么强烈的敌意了。
“怎么？话说得那么满！你要较量一下吗？”
听到现在，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何姗姗终于忍不住了。罗适还没有开口，气得满脸通红的女孩子已经大踏步的走到了方浩然面前。她一手将罗适拽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面前的那个笑得异常得意的家伙。
“较量？”何姗姗的提议没有激怒方浩然，反倒让他笑得更加开心了。而且，这次连他身后的那几位副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姐，别开玩笑了。”方浩然摇着头，“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小鬼，而且是玩仿真机玩出来的‘机师’较量，我会被人笑死的。”
“嘿嘿！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题。呵呵！方护卫官，我们还是先去弄点东西吃吧！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在何姗姗再次说话之前，张威抢先打断了她。
这位队长用他一贯的大嗓门开朗的大笑着，伸手搭住方浩然的肩膀，把他带到了远离罗适的地方。
张威开口说了话，一向对这位部队长十分钦佩的何姗姗也不再纠缠。不过，女孩子的怒气却一点也没有消退。
“切！真气人！”她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忿忿的挥了下拳头，又坐到罗适身边安慰起他来，“你别把那个家伙说的放在心上，他分明就是嫉妒。”
看着何姗姗生气时的可爱模样，罗适倒忍不住笑了。“嗯。”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何姗姗脸上，看得她很快就不好意思起来。
“你……你看什么？我只不过是讨厌那个家伙的态度，跟你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姗姗慌里慌张的嚷了几句，然后还故意做出一副心无愧疚的模样看着罗适。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罗适对何姗姗笑着点了点头。
“不用谢！反正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姗姗又大声强调了一遍，然后飞快的转过身去，大踏步的走回女伴们中间去了。
宴会上短暂的风波迅速的平息下去，刚刚击退了妖兽的欢快气氛很快又回到众人中间。
“罗适，请不要在意。那是从总部来的家伙，他们那些人总是目中无人的。”韩佳馨小声的安慰着罗适。
“不，没什么。我明白的。反正我在新京市也只是暂住，很快就会离开了。”
在安抚好总部来的VIP机师之后，张威又站到罗适身前，笑着看了一眼还坐在罗适身边的韩佳馨。
“罗适学员。”张威笑着从口袋掏出一只小盒子，将它郑重的递到罗适面前，“虽然刚才方护卫官对你的态度十分无礼，但是还请你不要介意。这是我们分部向总部申请的‘英勇者奖章’，请把它收下。我们新京市分部的全体队员，永远感谢你在最近两场战斗中所做的一切。”
虽然张威的道歉很有诚意，罗适的怒气也早已平息，但是身为妖兽猎人的罗适怎么可能接受联合护卫队赠送的奖章？他几乎没有考虑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不，我用不着这个。”
罗适的坚决让张威再次苦笑起来，韩佳馨也抿了抿嘴唇。她这时才肯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罗适的怒气并不仅仅是针对方浩然，而是针对着整个联合护卫队。
现在的年轻人，火气还真是不小。
张威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早已经洋相出尽，这时又怎么好意思再勉强罗适？
最后，尴尬的部队长只好又将那只奖章收回口袋，对罗适郑重的敬了个礼，无可奈何的走了。
听完了张威与罗适的一番对话，韩佳馨倒不急着走开了。她认真的看着罗适问：“罗适学员，你刚才说要离开新京市的话是真的吗？”
“当然了。”罗适的回答极其简单。
“那……还没完成的操作训练课怎么办呢？上次好像只进行到一半，就因为你受伤结束了吧？”韩佳馨说着，脸颊不自觉的渐渐发烫起来。
这一次，女教官脸上一闪而过的羞红却没能再逃过罗适的眼睛。
身为一名预备队教官，在年轻人心中树立联合护卫队的正面形象，本来就是自己的责任。我是在完成自己的责任，不是因为对他有什么好感。韩佳馨在心里拼命对自己解释着。
韩佳馨转瞬即逝的娇羞模样再加上她刚才所说的话，如果罗适还想不起来那天在训练场上发生的尴尬事，那肯定是他的记忆力出了问题。
在与韩佳馨进行操作训练时的一幕幕令人尴尬的场景在罗适脑海中回放着，一直冷冰冰的罗适立刻就像身边放了一只巨大的火炉一般紧张的流起汗来。
“啊！我知道了！如果……如果以后有时间的话，或许……总之……就这样！”无比尴尬的罗适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然后紧张的少年机械的站起身来，僵硬的用正规军似的齐步走姿势，一直走到了整个房间的最深处。
罗适的反应虽然让韩佳馨很想大笑一场，可是心底淡淡的失望却让她笑不出来。
虽然她的小计策成功的让罗适改变了心情，可到头来，他还是没有答应自己会留在新京市或者参加以后的训练。
那么……有机会再见吧，有意思的小鬼！
韩佳馨看着罗适僵硬的背影，终归还是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接着，漂亮的女教官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制服，从容的离开了喧闹的会议室。
宴会结束之后，罗适等人又回到何姗姗家里。“这几天过得很高兴。托你的福，也交到了一些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朋友。”罗适又突然对何姗姗很严肃的说。
“是……是吗？”何姗姗勉强的笑着。罗适刚才所说的话只让女孩想起了两个字：道别。
对啊！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甚至不是新京市的市民。
从一开始，自己不是就知道他只是暂时在家里住上两三天吗？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同伴的汇款也该到了吧……
“你要走了？”何姗姗低声问。
“嗯……中午的时候接到了同伴的电话。他们说，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现在正在往新京市赶，大概明天上午或者中午就会到了吧。”罗适回答。
“哈哈！你的朋友来找你了，那是好事情嘛！哈哈！反正明天一早可能就要分手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今天晚上就让我们好好乐一晚上吧！我们这里正好四个人，玩牌通宵怎么样？”沉默了好一阵，何姗姗突然又笑着站了起来。女孩夸张的挥舞着双手，大声的鼓动着罗适他们。
“好啊！好啊！”还正处在兴奋状态的林薇第一个表示同意。
“没问题。太好了！”吴晓菡也很快就兴奋的举起了双手。
对于她们这些高中生来说，没有功课需要完成的悠闲假期可是很难得的！
何况，眼前还有她最崇拜的偶像林薇，如果可能的话，吴晓菡甚至愿意连明天的睡觉时间也省了。
有了三位女孩子的同意，罗适还能说些什么呢？他只能微笑着点头答应何姗姗近乎胡闹的提议。
于是，这天晚上何姗姗的公寓里，女孩子们兴奋的说笑声整夜都没有停下。
第二天中午，当因为困倦而趴在放满了扑克的桌子上睡着了的何姗姗醒过来时，原本坐在她对面的罗适已经不见了踪影。
另外两个女孩子还都趴在桌边呼呼大睡，而在她们和何姗姗自己的身上，都盖着一条毛毯。
这家伙，真是过分……
竟然连当面道别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何姗姗笑了笑，眼睛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与他来的时候一样，罗适走的时候也是如此的突然。以至于当吴晓菡听说罗适离开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肯相信，还以为是他与她们开玩笑。过不了多久，他又会在她们面前出现。
可是，女孩的幻想终归没有变成现实。
一整天过去了，罗适始终没有再回到何姗姗的公寓。他就彷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倒是那位被罗适救回来的林薇，一直与何姗姗她们一起待了两天。直到她与两人一起将新京市玩了大半之后，才在闻讯赶来的经纪人要求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两个女孩的住处。
临走的时候，吴晓菡拉着林薇的手哭得稀里哗啦，林薇和何姗姗两人也都红着眼眶。
最后，林薇不但在吴晓菡与何姗姗拿出来的所有属于她的唱片，和这几天她们拍的所有照片上都签上了亲笔签名，还特地给吴晓菡抄了一份《友谊天长地久》的歌词。
在短暂的伤感之后，何姗姗与吴晓菡又恢复了她们一贯的平静生活——
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
林薇走后的第二天，已经停了整整四天课的学校终于来了消息：明天学校恢复正常的作息时间，请各位同学不要迟到。
早上七点四十分，何姗姗与吴晓菡一起走在了前往学校的路上。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两人都精神饱满的迎来了重新开学的第一天。
时隔四天之后，再看到那些熟悉认识的同学时，总会让人感到分外亲切。从走进学校的大门一直到回到教室的路上，两个女孩不停的与从身边经过的同学打着招呼。
在走进教室时，那熟悉的课桌椅和第一节课之前充斥着教室的议论声同样让人怀念。而这四天悠闲的假期则给学生们提供了足够的素材，所以这天早上在千韵高中高二三班教室里的“课前讨论”格外热烈。
尤其是林茂祥这位高二三班里有名的扩音器，他兴高采烈的向身边围着的几位好友介绍着自己这几天在几个著名的旅游度假圣地的旅行经历，不时为自己惹来一阵啧啧的羡慕声。
不过，当林茂祥看到何姗姗与吴晓菡走进教室的时候，他立刻就停止了自己的演讲，笑嘻嘻的对何姗姗打了个招呼：“阿姗！早安。”
“嗯嗯。早安。”何姗姗也对他挥了挥手。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林茂祥大声问着，笑容里充满了期待。
“嗯，还好吧。特别的经历嘛……实在是太多了，说不过来。”何姗姗抬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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