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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官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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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会县长
“啊，厉县长。你看；你看……我们啥准备都没有，这……我们很是不好意思啊！”万国。
“哈哈，这不怪你们，是我太心急，没跟你们打招呼啊！”厉刚笑道，他边说手已经伸手出来和万国书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胡烈也连忙上前见礼，口中也连称不好意思。
“这位是？”厉刚看了张青云一眼，微笑的说道。
“厉县长好，我叫张青云，也是栗子坪镇的，现在正在青干班学习，乡领导来了，今天我专程来跟他们汇报一下党校学习的情况。”张青云不卑不亢的说道。
“青干班？”厉刚一笑，马上勉励道：“青干班可是我党干部的摇篮啊，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哦。”随即他便伸手和张青云握手见礼。
宾主一番寒暄过后，由于房间太小，万国书和胡烈只能暂时坐到床上，张青云只能站着，而此时宾馆服务员也早已赶到，给大家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万书记，胡乡长，我可是刚到我们雍平啊，现在两眼一摸黑，以后还要你们多多支持啊！”厉刚微笑的说道。
万国书和胡烈当然是连连点头，随后双方又谈到了栗子坪的情况，万国书在谈话中还提到了栗子坪比较困难，希望县委多支持一下栗子坪的经济建设一类的话。
“万书记，据我所知，栗子坪虽然比较偏远，但是还是有优势的嘛！你们对栗子坪的下一步展有什么见地？我们随便聊聊嘛！”厉刚说道。
万国书和胡烈对望了一眼，他们本来是有计划的，但是刚刚被推翻了，一时有没有想好怎么回答。不过万国书到底是人老成精，略一沉吟便开口说道：
“小张啊，你来说说。你们年轻人嘴皮流利点，没说好的，我和胡乡长再补充。”随即，他又看了厉刚一眼，解释道：“小张现在兼任乡政府秘书，小伙子有知识，可帮了我们这些老大粗不少啊。”
张青云心里暗暗好笑，不过他还是感叹姜确实是老的辣啊，万国书要自己说，即使说得不好，也不会给领导心里留什么不好的印象，反而能捞个着力培养年轻人的美名，可谓是一箭双雕的好招。
当然，这对张青云也是个机会，他略为沉吟了一下，理清了一下思绪，便说道：
“厉县长，您可是一语中的啊，栗子坪虽是偏远山区，但是我们确实是有自己的优势。最近今年，栗子坪在万书记和胡乡长的领导下，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这个我就不用说了。
我们下一阶段经济工作的中心，还是准备放在茶叶和烤烟上。栗子坪乡正处在北纬3o度的附近，很适合茶叶的生长，可以说茶叶一直都是我们栗子坪乡传统的优势项目。
下一步我们……”
张青云洋洋洒洒说了1o分钟，他说的非常仔细，从老百姓茶树的管理，一直说到茶叶的生产、加工、销售和品牌建设的各种规划。讲得不仅专业，而且很实际，其中他重点突出的便是政府职能的转变，以及政府在统筹规划、引导方面的作用。
接下来，他又讲了烤烟的展思路，提出了在保护森林资源的基础上如何展烤烟的具体设想。他字字句句都紧扣中央关于可持续展的文件精神，只听得大家连连点头，万国书和胡烈眼神中更是异彩连连。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张青云之所以能够说出这么多，除了前世的经验以外，也得益与他最近的钻研，不仅钻研事，而且钻研人。厉刚的背景，他已经摸清楚了，他的话当然也是指着厉刚喜欢的去说。
果然，厉刚听完张青云的汇报，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张青云相信，县长记住自己了。同时，张青云还留意了一下柳青的神色，现他也微微动容，不过其城府比较深，没有写在脸上而已。
“恩，小张说得不错！看来你们栗子坪的领导班子还是很强的嘛！这样我就放心了。”厉刚淡淡的说道，好像并没有表现出很强烈的兴趣。
随后，他又和万国书等人闲聊了几句，便推说要去燕山乡那边看看，在万国书等人的相送下，就离开了房间。
“小张啊，你判断是不是有错误啊，怎么厉县长好像反应有些冷淡啊！”送走了领导，胡烈有些担心的说道。
张青云笑了笑，道：“胡乡长啊，厉县长新官上任，哪能随便表态呢？放心吧！胡乡长，我们要相信领导！！只要我们的政策得到群中的拥护，便是好政策，您说呢？”
万国：“这个年轻的厉县长不一般啊，小张说得对，我们的这个计划不能动摇，出尔反尔反而让领导印象不好。小张啊，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晚上加一下班，把你刚才说得，变成文字，回去我给你请功！”
张青云谦虚的一笑，连称感谢领导的信任，随后张青云见事情也已经差不多了，便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张青云一口气便写完了报告。此时他心中很兴奋，不单单是邂逅了厉刚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现自己的判断很准确，厉刚初来乍到，也意识到了工作难以开展，这从他今天的谨慎表现就可以看出来。
张青云相信，用不了多久，厉刚就会要有动作了，虽然自己的机会并不大，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青云啊，你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半天，你在干啥呢？快出来吃饭，你姨姨来了。”门外传来母亲的叫声。
张青云伸了一个懒腰，漫步来到了客厅。
“哎呦，我们家的干部回来了？怎么样？这回能在家呆多久啊？”张青云的姨姨叫尹素梅，和他母亲样子很像，但是要年轻一些，也没有戴眼睛。
在张青云的记忆中，父亲就一兄弟，母亲也就一个妹妹，所以自小两家关系就很近，姨姨和姨夫都是做生意的，家境不错，她们也从小就很疼张青云。
张青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姨姨你就别取笑我了，到山旮旯一呆就是两年，为人民服务不容易啊！”
“你这小子！”尹素梅笑道，“要说我们家青云有什么不好的啊？上次我跟马姐说，让撮合马珊和我们家青云谈谈，人家马姐还看不上，推说马珊年纪还小，马栋梁准备送她出国深造，暂时不找男朋友，气得我当场差点跟他翻脸。”
张青云神色一窘，家里为自己女朋友的事情可没少操心，可是自己呆在那个山旮旯，家里的条件又一般，典型的高不成、低不就，说一个吹一个。
尹素梅说得那个马珊他也认识，马珊还是他高中的同学，他的老妈也是老师，可他爸爸有钱，开煤矿的，牛得不得了，姨姨去找她家谈，那指定是没戏的。
第五章 同学饭局
“姨姨，你就省省心吧！先给小艾找个男朋友是正经，我的事我自己会搞定的。”张青云笑道，他嘴中的小艾叫艾玲，是他的表妹，比他只小一岁。
“小艾不用我担心！”尹素梅笑道，“我担心的就是你，要说你长得也挺帅的，又有工作，咋就没找到一个对眼的呢？都把我们给急死了。”
“哎呀，好了，好了，吃饭了！这个问题不谈！”张青云嚷嚷道，上了年纪的女人一谈这个问题就没完没了，再说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谈女朋友。
尹素梅一看张青云反应如此激烈，和尹素娥对望了一眼，双双摇了摇头，也没再提起这事。
“要吃饭自己帮忙动手，你老爸马上就要回来了，去房间把酒拿来给他备上。”尹素娥嗔怒道，显然他对张青云刚才的表现很不满意。
张青云吐吐舌头，正要起身，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是青云吗？出来聚聚吧！我们几兄弟在金色世纪，有靓女陪同哦！”
电话是张青云高中的死党陈迈打过来的，陈迈这小子和他一起考的公务员，可是人家老爸是公安局局长，有背景，所以陈迈混了几年现在已经是交警三中队中队长了，虽然没有行政级别，但是油水厚，混得比张青云好多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陈哥！我到县城都呆一个月了，咋就从未听到你的召唤呢？”张青云笑道。
“召唤你个逑，我最近去市局培训刚回来，好了，别说废话了，你小子到底来不来？”陈迈呵呵笑道。
“陈哥的召唤，我能不来吗？我还想在雍平混下去呢！好了，我马上到！”说完张青云便挂了电话。
因为有事，张青云也没在家吃饭了，尹素娥也没有问他什么事情，儿大不由娘，她现在是管不了张青云了。
金色世纪是县城一处知名的游乐场所，餐饮、卡拉k、按摩一应俱全，据说金色世纪的老板是武副县长的亲戚，张青云对此也很释然，没有几把刷子，想开娱乐场所，那简直是天荒夜谈。
接到陈迈的电话，张青云就笃定，这小子又要升了，市局镀了金的人回来是指定提拔，说不定这小子明年就是大队长了。
对此，张青云也只能苦笑，他知道陈迈的老爸陈云山跟武副县长走得比较近，可是现在厉刚来了，陈云山还在提拔自己的儿子，这政治嗅觉还真不咋地。
照说，凭张青云和陈迈的关系，他此时应该提醒一下陈迈的，不过张青云知道，这个时候提醒他人家指定不会听，恐怕还适得其反，所以张青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陈迈这小子豪爽，但是并不蠢，搞关系很有一套，张青云也只能放任他自己闯了，年轻人经历一下起伏，还是有好处的。
“我靠！青云，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化不小啊，这个穿得人模狗样的，我差点没认出来。”张青云一推开包房的门，陈迈便嚷嚷道。
张青云一看，来的人还真不少，有几个他认识，都是留在县城的高中同学，其中一个是陈迈的女朋友叫温晓兰，环保局局长的女儿。有两个同学是一中的老师分别叫刘强和胡艳，还有两个是人民医院的张国强和贺军，尹素梅说的那个马珊竟然也在。
不过还有几个他就不认识了，不过张青云从穿着判断，这几个人应该是公安局的人，能进这个场合的那绝对都是陈迈的心腹或者同盟。
“哈哈，陈哥还记得给兄弟赏杯酒喝啊，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张青云哈哈笑道，随即两人一个熊抱，然后张青云才与其它的人一一见礼。
张青云现在给人的变化确实非常大，以前他性格有些内向，而且不修边幅，可是现在穿得很讲究，而且说话也很风趣，弄得一帮同学都对他另眼想看。
“青云啊，这两个兄弟给你介绍一下，王春，交警四中队队长，王强，交警五中队队长。”陈迈拉过他身边的两个兄弟，笑呵呵的对张青云说道。
张青云和他们很热情的握了握手，心想自己判断果然不错，陈迈铁定上了，这是在跟下属交心呢！
众人寒暄过后，才一一落座，张青云坐下以后才现自己居然坐在了马珊旁边，本来这也没什么，不过刚听了尹素梅说过谈朋友的事，他还是有些不自然，不过他还是友好的朝马珊点了点头。
“哎，我说青云啊！你来公安局得了，你一个人窝在那个山旮旯，做兄弟的我于心不忍啊！”陈迈拍拍张青云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青云一笑，心中确实有些感动，如果按找常理，自己去公安局也确实是个不错选择，凭自己和陈迈的关系，混个一官半职也绝非难事。
不过，他却另有打算，公安局虽然油水足，但是提拔不容易，还有，陈云山提拔陈迈可能都要被人诟病了，自己再去掺和，那他拉山头的帽子指定是跑不掉了。
一念及此，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我说陈迈同志啊，你这种思想可要不得啊，组织上需要咱去山旮旯就得去，我们可不能跟组织上讲条件啊！”
陈迈一愣，立马矢口不言了，张青云暗暗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子几年没接触了，进步了不少，如果是刚毕业那会儿，他指定会大喷一顿口水。
“来，来，来，我们高中同学今天聚齐了，这种机会难得一见，我们大家碰一下杯吧！”见陈迈有些尴尬，张青云连忙端起酒杯扯开了话题。
张青云开了头，包厢的气氛立马活跃了起来，胡艳也举起了杯子，道：
“来，来，来，我们老百姓也来敬父母官一杯，青云，陈迈，尤其是陈迈，又高升了，你得喝两杯才成。”
张青云哈哈一笑，端起杯子和胡艳碰了一下，对温晓兰笑道：
“晓兰啊，你可要看紧这家伙哦，官越当越大了，应酬越来越多了，指不定哪天被别人拐走了，你就麻烦了。”
“去，去，去，你小子尽说一些损人的话，我这哪算是官啊，副科都算不上，芝麻官还差不多。”陈迈一推张青云，笑道，不过脸上的神色还是有些少年得意的味道。
第六章 马珊
接下来大家灌酒的主角当然是陈迈了，张青云前世喝酒就没醉过，今天小试了一下牛刀，没想到状态依然神勇，众人都喝得不行了，他依然觉得很清醒。
“青云，来，我们来喝一杯！你可也是我们父母官哦！”正在场面冷清的时候，马珊突然端起杯子对张青云说道。
张青云看了她一眼，老实说虽然是高中同学，但是在他的印象中，好像自己和马珊交流不多，只是留在县城的同学少，大家聚会的时候显得有些亲密而已。
马珊此时也喝了不少酒了，娇嫩的脸上也染上了红晕，看上去也确实有些诱人。
“哎，哎，青云，你还愣着干什么？美女给你敬酒了。”陈迈嚷嚷道，随即他暧昧的一笑，说道：“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我们青云现在还单身喽，马珊不也没有男朋友吗？要不，你们干脆……”他边说边用手做了一个配对的动作。
张青云脸色微微一变，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马珊此时脸色更是红得烫，为掩饰尴尬，她猛喝了一口，可惜喝得太急，居然呛住了，边咳嗽，边朝卫生间跑去。
“嘿嘿，你小子有戏了！你看马珊那神色，那是玉女有情啊！你可要好好把握哦！”陈迈搂着张青云的肩膀促狭的笑道。
张青云讪讪一笑，心道，有啥戏啊！人家老妈嫌咱没出息呢！不过他终究没有说出口，而是又巧妙的引开了话题。
最终这一顿酒大家是喝得天昏地暗，最后连张青云都有了些许醉意，其它的几个男同胞整个是不醒人事了。陈迈稍微好一点，但也开始胡言乱语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温晓兰连忙接了帐，可是接下来张青云就难受了，一帮大男人全都不醒人事，一个个把他们扶上车，累的他腰都快断了。
“我靠！终于搞定了！这帮家伙，再也不跟你们一起喝酒了，酒没喝好，累得我不行！”搞定最后一人后，张青云长舒一口气骂道。
“你喝酒挺厉害的嘛！来，擦擦汗吧！看你一身是汗的。”
张青云随手结果递过来的面巾纸，一愣，扭头才现跟自己说话的是马珊。
“啊？就我们两个人了吗？”张青云看了一眼周围，惊讶的说道。
马珊的脸一红，点点头。
“那我们也走吧！时间不早了！”张青云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礼节性的问道：“你家住哪里呢？”
马珊眨了眨眼睛，良久彷佛鼓足了勇气道：“我家在东城，怎么了？你愿意送我回家吗？”
张青云一愣，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马珊一笑，连忙挥手招呼了一辆的士车。
“你为什么不愿去公安局，公安局不好吗？”上车以后，马珊率先打破了沉闷，酒后的马珊更显妩媚，和她近距离相处，张青云明显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张青云前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过一想到尹素梅去她家给自己提过亲，还是有些尴尬。
“很难说！我只是不想麻烦陈迈，我去公安局肯定要麻烦他很多关系，欠人情帐太多，总不是好事，年轻的时候还是要积累为主。”良久张青云才缓缓的说道，眼睛却看向了窗外，前世的种种心酸在这时一一从他眼前晃过，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很幸福。
马珊没有再说话，只是看向张青云的眼神多了一丝迷离，其实尹素梅去她家提亲的事，她是知道的。上高中的时候，她虽然和张青云接触不多，但是张青云当时是学校的尖子，她无形中对张青云也有些好感，不过也仅此而已，当初她对母亲的拒绝也并没有在意。
不过今晚她再度遇到张青云，却现对方改变了很多，无论是气质还是形象跟当年都不可同日而语了。马珊家境好，人又漂亮，而且又是县医院的医生，追求她的人当然很多，这也造就了她比较高的眼界。
但是今天晚上她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悸动，很奇怪，她也很难说清楚。这种悸动虽然谈不上爱情，但是无疑她记住了张青云这个人。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车费我已经付了。”
听到马珊的这句话张青云才恍然清醒，连忙歉意的一笑，他也没有跟马珊客气，只是点了点头便关上了车门。马珊是个不错女孩，但是张青云现在心不在此！何况自己的家境和马珊现在还差距太大，他也并不想去死缠乱打，他前世就是一个高傲的人。
*****
随后，一连几天，张青云都是党校、西湖宾馆两头跑，党校的课不能落下，万书记布置的任务更加要认真完成，还好他在栗子坪村呆了几年，对如何处理和村干部的关系也积累了一些经验，所以统一思想的工作都还做得很顺利。他前世练出好口才，在这时也派上了用场，各个村的支书对他的评价也都还不错。
不过唯一让他感到比较麻烦的是自己没有车，每次都只能走路，党校和宾馆距离数公里，有时候一天要跑几趟，一天下来经常是累得他腰酸背痛。
这一日中午时分，张青云从西湖宾馆出来，步行去党校，他刚走到虎山下面，便听到后面有汽车在鸣笛。他边往右躲边回头往后看，愕然现竟然是厉刚的车。
“厉县长要视察青干班？”张青云心里暗道，“怎么没有事先通知呢？”随即他又扭头看了一下，霎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厉刚八成是去“晓尔山庄”的。说起“晓尔山庄”，又有一段故事，最近中央在三令五申强调廉洁执政、禁止利用公款大吃大喝。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雍平县而言，各级官员在公共场合大吃大喝的是少了，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一些相对比较隐蔽的豪华山庄却兴盛了起来。
坐落在虎山背面的“晓尔山庄”便是其中的佼佼者，那个地儿张青云也去过一次，山庄外面看上去是民房，不过内面的装修比西湖宾馆只好不差，县政府的各种接待，乡里的干部进城，那里都是最受欢迎的去处。
一念及此，张青云正想借机躲开，只听“吱！”一声，厉刚的桑塔纳平稳的停在了他的身边，后面的车窗缓缓摇下，内面坐的正是厉刚。
第七章 县长导游
“厉县长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您来党校视察的吧？”张青云连忙热情的说道。
“你是小张吧！来，来，来，上车！陪我随便走走，听说你是本地人，对地形熟悉，我这两天都在转县城呢！”厉刚很和蔼的说道，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张青云一愣，仔细一看，厉刚还真就没带随从，就一个司机。于是他也没有客气，绕着车子转了一圈，便从另一侧拉开了车门。
对张青云大方的表现，厉刚暗暗点了点头，青年干部嘛！就是要有点朝气，畏畏缩缩、唯唯诺诺不会有什么出息。
“好啊，我终于有导游了，现在你是导游，你准备怎么给我安排行程啊！”厉刚笑着说道。
张青云看了他一眼，看其神情不似作伪，清了清嗓子便说道：
“我们先看西郊吧！县城的西郊是柳水河，雍平县最大的水电站三江电站就在这不远出，还有，西郊还有几个水泥厂，一家磷肥厂，厉县长今天是微服，我们就先走马观花看一下吧！”
“好！好个走马观花，你说的这些地儿，我还真没到过，今天你就带我开开眼！”厉刚高兴的说道，显然他对张青云如此快的反应很满意，心中暗想，这小伙子不简单，不卑不亢，思路清晰，三言两语就能够弄清重点，值得培养啊。
得到了县长的肯定，张青云心中也有了底，他一路指引着司机，沿着县郊公路只往目的地而去。一路上张青云的嘴都没有闲着，而是不断的给厉刚解释着周围的环境。
诸如各个岔道通向的去处啊，路上遇到的各种基础建设竣工的年限啊，当时在投资这些项目时候遇到的争议啊，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啊，等等，他信手拈来。
到了水电站，站在大坝上，他又开始跟厉刚讲解三江电站改制的具体年限，年电量，改制后职工的安置，以及三江电站改制的主要负责人的姓名，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同时他还有意的给厉刚透露了一些上任领导班子对这一块区域既定的规划，这一些都是张青云这一个月以来认真学习的结果，有些数据可能也有错误，不过张青云也没有去细细商榷，因为今天毕竟只是一次微服考察，最重要的是让厉县长有一个宏观的了解，做到心里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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