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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载孔雀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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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泪流了出来，可他却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小姑娘，以前你和别人的时候也这样的吗……”
话越来越不堪入耳……
为了让我更强烈地动作，他开始扭我，掐我，我叫，我咬，他更加兴奋……
第二天，当走进店铺的时候，我已经浑身青紫了……
我麻木，我无法思考，也不愿思考。
这就是我的命吗？这就是我以后的生活吗？
我想起了程家的大少奶奶，那时候，觉得她的选择是那么的不可思议，现在，我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
甚至，我已经没有兴趣去管那小丫头青杏的事。
晚上，我依旧很晚才回到房间。
真的有那么几天，我回去以后，没有再受那难以忍受的酷刑。
也许，是青杏那小丫头替我受过了吧？也好，我自己可以睡个好觉了……
*** *** *** ***
新年已过，已经是正月初五了。
明天，一切正常。
店铺将照常开业，我将继续在店里做我的老板娘。
这几天，因为过年，店里歇业。
也因为过年，做饭的老妈子和青杏都回家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忙碌。
忙完了所有人的饭菜与家务，我就给我的四个孩子做衣服、做鞋。
是的，我的四个孩子，现在他们已经是我的了。
前一阵子一直忙，我都没有尽当娘的责任。现在，这几天闲了，我不能让人说闲话。
四个孩子的衣服都已经做好。
现在只剩下小儿子的一双鞋了。
小儿子才三岁。他已经叫我娘了。
虽然晚上的生活让我无法忍受，但我还在一直坚持着。我希望时间会改变一切，也许，时间长了，他对我也就倦了，不会再那么逼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了……
这几天，虽然是过年期间，我的生活相对来说倒还好些。
白天，他一直各处拜年，喝酒。
晚上，他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是在哪处打牌、赌博吧。
平时他也不玩、不赌，为自己、为家忙碌，只过年这几天，赌就赌吧。镇上的人大多如此。过年了，难得放松一下。
已经是晚上了，公婆和孩子们好象都已经休息了。
明天，老妈子和青杏也应该回来了。
儿子的鞋，我已经做好。
两只鞋的鞋尖上，各有一只蟋蟀，振翅欲叫。
我把两只鞋摆在眼前看着，对自己的作品，我十分满意。
收拾好一切，我准备休息了。
就在这时候，房门一响——他回来了。
看来今天晚上，我不能安睡了……
酒气随人一起进门。
“启明哥哥，你回来了。”我走上前，扶他进来。
他瞪着一双醉眼，在我胸前捏了一把，“嗯，回来了。”
躺在床上，似乎不想动弹了。
我帮他脱掉鞋子，又打来洗脸水，帮他擦脸。
他一直瞪着眼，躺在那儿，不动。
倒完水，回到房间，他居然在桌前坐着，手里端着一杯茶在喝。
我走到床前，整理床铺。
又一次，我被他从后面抱住。
听到他的喘息声加剧，我说道：“启明哥哥，熄了灯，我们好好睡好吗？”
我实在不愿暴露在灯下。
“不好，靠，今天老子输了，差点没把你输进去……”
我又一次被他摔在床上，赤裸着身子……
“怎么回事？差点没把我输进去……”我颤抖了。
他扑上来，边动作边说，“今天手气不好，前几天一直赢的……”
我一声尖叫，他弄疼了我。
“叫，让你叫，把你输进去，看你还上谁那叫去……”这话似乎刺激了他，他更猛烈地动作起来。
“你真的会把我输进去吗？”我颤抖着问。
“哈哈，今天没有，不过，以后嘛……可就不好说了……”
他的神情让我害怕，他的话也让我害怕。
以前虽然他也猛烈，可是没象今天这样，也许是我颤抖的样子让他不满了，他再次掐我、拧我，让我叫出声来。
我不想叫，可我实在受不了了，也使劲向他挠去……
他出血了，血让他兴奋……
他也要让我出血……
不一会儿，我们的身上都是血……
我怕极了，也疼急了……
可他却说：“这样才好，哈哈，有血才好，哈哈，泼妇，哈哈，你现在和那个泼妇一样了……”
“那个泼妇是谁？”我问道。
“是淑芳，哈哈，是淑芳，是我儿子他妈……”
第四十章 老板娘逃走了
突然间，我明白了，他的妻子为什么会投水而亡。
一个女人，爹没了，她会很难过，但是，她不会因此而死。
一个女人，能不管不顾的，抛下四个年幼的孩子，投水而去，决不是因为孝心所致，那是什么原因呢？
是因为她的丈夫！她有一个虐待狂的丈夫！
现在，她的丈夫还在我身上狂笑，我却已经麻木。
她和这样的丈夫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她的大儿子都已经十岁了！这样的一个丈夫，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折磨！
我还将继续承受这样的折磨，因为，现在，我，是他的妻子！
我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我以为一切我都能承受！
可是现在……我的出路在哪儿？我要这样受他折磨一辈子吗？见血更疯狂的折磨？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谁知道以后，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次次见血的日子吗？
我，一共有多少血可以流呢？
血总有流尽的一天！
血流尽了，人也就没了……这就是我的命吗？
*** *** *** ***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渐渐醒来。
是那样的痛！痛得我一动都不想动！
睁开眼，他已经不在身边。
床上，一片零乱。
血迹斑斑。
我就躺在零乱中间，身上搭着随便搭着一条锦被。
锦被的华丽也掩饰不住我血迹的刺目！
门，被轻敲了几下。
我没有应声。
一条人影进来，是青杏。
她端着一盆水，还拿来了毛巾。
她把盆放在床边，沾湿了毛巾，轻轻为我擦拭。
我疼，可我一声不吭。
渐渐地，她的眼里满是泪水。
忽然，我轻声问：“他有没有这样对过你？”
她点点头。
解开了她胸前的衣服，雪白的乳房上，几个疤痕如此醒目。
“那为什么，你还回来？”
青杏红了眼圈，流着泪说：“我家里穷，弟弟还指望我挣钱来娶媳妇。”
停了半晌，她又说：“我也不想这样，我知道，这样，对不起太太，可是，我……”
我不再言语。
我想起了那个被烛火烧坏了右颊，还留在程府的小翠，想起了小翠讲过的投了井的小环……想起了大少奶奶……
我，要成为第二个大少奶奶吗？
擦洗干净，忍着疼，我穿上了衣服。
我还要到店里去，现在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他不在店里。
伙计告诉我，他到府城进货去了。
伙计又告诉我，镇北刘大户要几匹布料，老板走的时候嘱咐我今天送过去。
我点点头。
伙计抱过来几匹布料，是要拿给刘大户家选择的。
我又点点头。
打开收银匣子，由于是刚刚年后开业，里面只有一些碎银与找零的铜钱。
我的公公进来了，我把要去镇北为刘大户送布料的话告诉他。
公公点点头。
我雇了辆车，装上布料，自己带了碎银，坐上车，出了卢家。
头还是晕晕的，一路颠簸，我身上的伤口开始疼。
车停了，车老板说，到地方了。
我下了车。
付了车钱，抱下布料。
车老板问我，用不用帮我把布料抱进去。
我说不用。
车老板走了。
我一个人抱着布料站在刘大户的庄门前。
好气派的门庭。
太阳照在大门上，门前的对联闪着金光。
还没有过完年啊。
可我不想走进刘家。
我也不想再回到卢家。
回娘家吗？
我怎么能回去？
上一次，焦仲卿休了我，虽然没脸，我仍然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娘家。
这一次，是我自己受不了卢启明的残暴了，我不想做第二个程大少奶奶——在夫家忍受痛苦。我也不想做小环，不想做淑芳，我还没有放弃生的希望，我不想死，我不想投水。
我要逃走，逃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去。
今天出来送布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我不能回娘家了，回娘家又怎样？还不是得被劝回去，或者是被抓回去！
一个绸缎铺的老板娘，要逃走了……
知道这个消息，娘家会有多大的震撼？婆家会有怎样的不满？
可是，现在，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只知道，如果我再不逃走，我的命运和小环、淑芳的命运是一样的——那就是死！
不是被折磨死，就是自己投水死！
都是死，为什么我不逃走？
也许逃走后，我会有一线生机！
所以在刘家门口下车后，我没有急于走进刘家的大门。
我抱着布料，自己往前走了一会儿，终于，我看到了另一辆车。
我上了那辆车，车老板问我去哪儿，我说向前，车就一直向前走去……
*** *** *** ***
一只孔雀风筝在高高在飞翔，我和仲卿哥哥在地上追着、跑着、笑着……突然风筝不见了，仲卿哥哥也不见了……
“仲卿哥哥——”
“找什么仲卿哥哥，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现在是卢家的老板娘……”
恶狠狠的声音响起，我的眼前出现一片血红……
“仲卿哥哥——”
“兰芝妹妹，你怎么了？这些天过得好不好？知不知道，你这样的选择，让我很难过……”是玉才哥哥关切的脸，在我眼前。
“玉才哥哥——”我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啊——我的脸好疼啊……”
我的面前出现了烛火，让我不寒而立的烛火……
“兰芝，好女儿，你怎么了？”
是父亲，那已经死去了几年的父亲，他慈爱地看着我。
“兰芝，这几年，让你受苦了……”
我流下泪来，“爹，女儿好想你呀，要是有你在，女儿哪会有今天啊……”
我伸手去抓父亲，可父亲渐渐远去……
“爹——”
“仲卿哥哥走了，玉才哥哥也不见了，我不能再失去您了……”
我喊着，手使劲地伸向父亲……父亲渐渐近了，我向父亲扑去……
恍惚中，我扑了个空。
一下子醒来。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我躺在陌生的床上。
门一开，进来一位老妇人。
她见我醒了，显然极为高兴。
“姑娘，你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昏睡了三天三夜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呵呵呵……”
“您是谁？我这是在哪儿？”
一时间，我竟想不起以前的事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第四一章 一位公子救了我，他是谁？
“哎哟哟，我是谁，我是这个店的老板娘，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呵呵呵……是一位公子带你来这的……你都睡了三天了，一定是睡糊涂了……”
是啊，我糊涂了。
老板娘，好熟悉的称呼，好象，我也是老板娘啊，我的意识慢慢恢复……
对了，我是逃出来的，我逃出了卢家，可是，我怎么来这了呢？一位公子带我来的？那位公子是谁？我想不明白。
老板娘看我一脸迷糊的样子，说道：“三天了，你一定是饿坏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让伙计送点粥进来给你喝，有了精神，慢慢就好了……”
老板娘转身出去了。
一会儿，一个女郎中走了进来。
之所以看出是郎中，是因为她身背药箱，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和气。
看我醒来，她微微一笑。
“醒了就好，来，我给你上药。”
“上什么药啊？”我茫然问道。
“哎哟，你受了伤，要不是我的药啊，你非得留下伤疤不可。这女孩子，要是做了一身的疤，可就难看了……”
说着，她放下药箱，走到我的跟前。
我受了伤？她这一说，我的确感觉身上隐隐作痛。
想起来了，是卢启明伤了我！
女郎中掀开我的被子，天哪，我竟然是赤裸着身体躺在这儿的！
顿时，我满脸通红。
“哎哟，你也不用脸红了，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给你换过两次药了。再换这一次，就不用再换了。幸亏医得早，要是耽误下去，非得留疤不可。”
女郎中一边说，一边给我换药。
“到底是什么人哪？这么狠？把你伤成这样？唉……”
女郎中一边给我上药，一边叹气。
“郎中，是谁找你来给我上药的？”我问了一个问题。
“是谁？是一位公子，长得很帅气的公子。”女郎中看了我一眼。
“他对你可真好，一副很紧张你的样子，应该不会是他伤的你，可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女郎中探寻地看着我。
我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我知道。
可是老板娘和这女郎中口中的公子是谁呢？还很紧张我？
女郎中给我上了药，又帮我穿上了衣服，然后背了药箱出去。
伙计进来了，真的送了碗粥过来，还有两碟小咸菜。
伙计直接把粥端到我的床前。
我真的饿了，就着咸菜，很快把粥喝光。
伙计收走了碗筷，让我继续休息。
我再次问伙计，是谁送我来的，伙计也告诉我，是一位公子，很帅气的公子。
我问这位公子在哪？
伙计说，这位公子好象很忙，通常只是晚上过来看我一眼，但是店钱、药钱，公子都是付过了的。
看来，只有等到晚上，这位公子来了，我才能知道是谁了。
上了药，身上不那么疼了。
喝了粥，肚子不饿了。
慢慢地，我回想起从卢家逃出来后的一幕幕——
我坐着车，一路狂奔，自己也不知道要逃到哪儿去，只知道离家越远越好。
我不敢一直坐一辆车逃。
每到一个市镇，我都会换辆车。
想到怀中抱的布匹麻烦，我在半路还把布匹换成了碎银。
一路越逃越远……
三天后，我知道自己病了，头疼得厉害，浑身发热。
一定是受了伤后没有休息又一路奔走的原因。
想着现在离我所在的庐江府已经很远了，不一定会有人追来了，我找了个店住下，又找了郎中来抓了药。
休息了三天，我觉得自己的头不疼了，身上也不热了，就退了房，从店里出来，继续赶路。
要去哪呢？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听说苏杭的风景很好的，又多美女，我想去看看。然后在那找个谋生的出路。
身上带的钱已经不多了。我没有继续坐车，而是一路打听，一路走去。
那天，下雨了，我躲进一个店铺避雨。
店铺里的人很多，大多是因为下雨躲进来的。
雨停后，从店铺里出来，我继续赶路。
晚上，我准备住店。
可是，一摸兜里，我的钱不见了！
顿时，我的眼前一黑。
完了，没有钱，我还怎么走？我怎么住店？怎么吃饭？
仔细想想，我的钱，一定是刚才避雨的时候被人偷了。
可是，已经离开那个店很长时间了，就算我找到那个店，钱和偷钱的人，也早就会不见了呀。
那时候，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欲哭无泪……
我一个人继续走着，走在无边的黑夜里……
从黑夜走到白天，又从白天走到黑夜……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去，要做什么了，没有钱，我还能做什么？
我只知道自己一切茫然，走到哪，算到哪吧……
好象是我迷迷糊糊走的第三天，我实在坚持不住了，那是一个傍晚，晚霞满天，在霞光里，我倒下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怎么会有位公子，把我送到店里呢？还天天晚上来看我？我摇摇头，不知道。
看看我的衣服，也已经不是我离家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了，那身衣服穿了多日，早已破了，现在身上的衣服却是新的……
我睡了三天，已经睡醒了，躺在床上实在难受，我想起来活动活动。
慢慢起身，不是那么疼了，只是腿还有些累，一定是那几天走路累的。
我慢慢下地，地上有鞋，是一双新鞋，我原来穿的鞋子也已经破得厉害了。
穿好鞋，我慢慢下地。扶着床边站起，还可以，我还能走路。
慢慢走出房门，外面的阳光好灿烂。
天哪，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么灿烂的阳光了呢！
现在我又见到了！老天对我不薄！
可是，救我回来的人究竟是谁呢？
我还是不知道。
这是一家很大的客栈了。几进的院落，四周都是客房。一间连着一间。
我所在的应该是最后一进。
天井中，有些花木，我漫步其中，蜂舞蝶飞，它们都活得好热闹。
客栈里也时常有人出入，却没有一个我认识的，自然也没有认识我的。
这里显然离我的家已经极远。
不知道那位好心救了我的公子是谁？
我应该怎么感谢人家呢？
直到夕阳西下，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有伙计送了晚饭过来，吃了晚饭，我就坐在房里等，我要等那位救了我的公子到来，我要知道他是谁……
第四二章 重见乔逸飞
坐在灯下，迷迷糊糊的，我好象睡着了。
一声门响，惊醒了我。
我抬头观看——
天哪！
时间倒流了吗？我看见了谁？
眼前的人，居然是——乔逸飞！
那个送了我一串珠串的，说过要来娶我，又一直不见人影的乔逸飞！
怎么会是他？是我的眼花了吗？
我闭上眼，再次睁开——眼前的人，还是他！
他微笑着向我走来，还是七年前的模样，没错！是七年前！
那时候，我是个刚到及笄之年的小姑娘，天真浪漫，他的微笑，他的帅气，吸引了我，他送我的珠串，多少个夜晚，我都拿在手中把玩，然后伴我入眠。
他也说过，要来娶我，可是……七年了，他到哪儿去了？这七年里，我经历了多少啊？
我愣住了，我的眼睛模糊了……
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站住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他微笑着问我。
我怎么会不记得啊？你是那个给了我无数浪漫幻想的人啊！可这我怎么说得出口？
“你是——逸飞哥哥？”
“兰芝妹妹，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早把哥哥我给忘了呢……”
他笑了，还是那么爽朗。
他的笑赶走了我的烦恼。
想想这些天的委曲，我的鼻子一酸，伏在他的身上，我哭了起来……
逸飞哥哥拥着我，好温暖，好安全，在经历了这么多天无亲人陪伴的日子以后，乔逸飞，成了我最亲近的人！
他任由我伏在他的身上哭泣……
他的手轻轻地在我的脸上抚弄着，渐渐地，我停止了抽泣……
“哭够了？”逸飞哥哥又笑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点点头。
“那你就告诉我，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在路上，我捡到你这个晕倒的妹妹，真把我吓得够戗……”
他带笑地说。
“嗯”我点点头，可是我从哪说起呢？
“你刚醒过来，身体很虚，还是躺在床上说吧……”说着，他拥着我走向床边。
等我在床上躺好，他又给我盖好了被子。
有多长时间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我都不记得了。
他拉过一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笑着说：“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当然，如果你觉得累了，也可以不说，继续睡觉。”
我的脸红了，我都睡了三天了，还睡呀？那我成什么了？
“我不睡了。”我笑着说。
“那就告诉我，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他的笑让我觉得温暖，虽然已经七年未见了，但是一见之下，我就觉得昨天好象我们还曾见面。
可是，我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这事怎么解释，从何说起呀？
“怎么？不知道怎么开口吗？你不是成了绸缎铺的老板娘吗？做老板娘不舒心吗？”
他还是微笑着问我，我惊讶极了的表情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
我离开了他七年，除了程玉才和我讲过的有关他的点点滴滴，别的事，我一点都不清楚。
可是这个离开我七年的人，居然知道我成了绸缎铺的老板娘！这是才不过几个月的事情啊！他怎么会知道？
“你很惊讶我知道你的事？别忘了，程玉才和焦仲卿都是我的好兄弟。”他微笑着解释。
是啊，那两个和我最亲的人，都是他的好兄弟。他们见面后，自然会聊到我的，他们都是关心我的，那么，乔逸飞一直以来，也是关心我的了？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是绝不会跑出来的，是不是？你满身都是伤痕，怎么回事？是那个绸缎铺老板做的吗？”
提到绸缎铺老板，我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几个月以来，我受了多少委屈呀？一直都没有人可以诉说……
乔逸飞拿出手帕，轻轻为我擦泪。
“别难过，我们从小一块儿玩大的，我也是你的哥哥呢，有什么委屈，和哥哥说说？嗯？别不好意思，哥哥给你做主……”
在逸飞哥哥关切的询问下，伴着泪水，我说出了这几个月以来的遭遇……
逸飞哥哥听了，一时间默默无语……
“唉，这些天，你受了多少委屈呀……有哥哥在，你的噩梦结束了……别难过了，养好身体。我希望我的兰芝妹妹快些好起来……”
我的泪再次流下……
“逸飞哥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问出了这个我一直关心的问题。
“呵呵，那天我坐着车到建业，傍晚时分，我想找店休息了，就在一片晚霞中，我看见路上走着的一位姑娘突然倒地，怜香惜玉之心让我下车观看，结果，我就发现了妹妹……”逸飞哥哥笑着说。
“妹妹，你幸亏是遇到了我，要是别人发现了，或者没人发现，现在你会怎样，可就不好说了……”他还是微笑着，可我看出了这微笑之后的意思。
“我带着你坐车跑了两天，你现在又在店里住了三天才醒过来……想想看，要是你躺在路上五天，现在是什么样了？……”
一听这话，我简直是不寒而立。
“是逸飞哥哥你救了我的命……”我的泪又流下来了。
“好了，哥哥救妹妹，是应该的……”他再次擦干我的泪。
“这是什么地方？”我才想起来问这地方的名字。
“这是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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