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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哀愁-孟婆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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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窈窕便“咯咯咯”的笑,我不解,便问她有什么好笑的,她才止了,说:“婆婆,你不知道,我以前也有一个好姐妹,叫莫念。莫念姐也正大我三岁,也曾悄悄告诉我,她喜欢隔壁的虎子哥。看来,这个莲儿正的与我好像啊!”
我勉强的朝她挤出笑容,想:她说我不知道,其实真正不知道的人是她自己。可是她那般纯洁又怎会知道,想到呢?
我继续说下去:“可是阿迈喜欢的人却是莲儿,莫儿知道后,心里难过,她爱阿迈,很爱很爱,她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被莲儿抢去!”
“那她会怎样?她与莲儿是好姐妹啊!”听到这,窈窕紧张起来,屏住呼吸的问道。
“她找到了莲儿的采莲船,在隐秘的地方凿了洞,。”
“她要淹死莲儿吗?可是采莲女都是会游泳的啊!”
“在莲儿上船时,莫儿给了她一些糕点,那些糕点中混了麻药,所以船到湖中心下沉时,莲儿已没力气挣扎了。”
窈窕的头低了下去,她问:“婆婆,你为什么会给我讲这么一个故事?”
“因为,因为那个莲儿与你一样都是采莲女,都是溺水而亡。见了你,我便想到她,便想与你说说她的故事。”
她低下去的头又抬起,含着笑,她说:“我比莲儿幸运,我的姐妹莫念是不会像那莫儿那般待我的,她待我一直是真心的,她教我采莲子,教我游泳,教我唱歌,教我捕鱼,教我编柳条……”
我唤她,止住已经泪流满面还不停在说的窈窕,默默帮她将眼泪揩去。
“婆婆,我只是将虎子哥当哥哥。”她恢复过来,对我说。
“婆婆知道,婆婆知道!”我不住的点头。可是莫念她不知道。
窈窕那般聪明,怎会猜不出谁是谁,为什么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告诉她这些本可永远湮没的是呢?我又错了吗?
我放下怀中的窈窕,亲自为她舀了一碗孟婆汤。我说:“喝吧,喝吧,喝了你便会做个好梦了。”这是我的补救,无可奈何的补救。
窈窕什么也没问,只是顺从的从我手中接过碗,就着她滚落的如露水般晶莹的眼泪,喝下。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
第十章1衡佩
    她离开队伍,走到我面前,她说:“我叫衡佩。”
可我依旧用那硕大的勺子搅动着那一锅绿色的粘液,似什么也没听见般。
“婆婆,我叫衡佩。”她提高了声音,我终于抬头。
“你该回到队伍中去,等着喝孟婆汤。”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即使知道她并不会因为我这一句话而乖乖的回去。
“不,我不属于这里,我要回去。”她的话语中透出了她的倔强。
我不理她,想起曾经净空也这样说过,他也说他不属于这里,他要去极乐。
“婆婆,你能帮我回去吗?”她的语气开始软了下来,有了哀求的成分。
我摇头,一字一句的说:“那不可能。”
我见过很多魂魄,有很多同情怜惜。但见了衡佩,我对她提不出一丝的好感来。她的恨意太深,她的怨气也太深了。
“婆婆,您真的没有丝毫的同情之心吗?”她的声音很凄厉,说得我心里不禁一寒。她说我无同情之心,是啊,于德儿、与窈窕,哪个我不是都深感同情,可是最后让他们伤痛的人也正是我。
我开始正视她,不再包含着戏虐的成分。我看她的眼睛,果然不错,她的怨恨是那样的显而易见。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问她。
“为什么——”她一时语塞,马上又缓了过来,问,“婆婆,你相信凡间的爱情吗?”
“相信!”我说得坚决且毋庸置疑。从遇到阿大开始,我便已相信凡间的男欢女爱了。
“那么,就为了我的爱!”她的语气与我一样的坚定。
我不再言语什么,只斜着脑袋看她。
她见我如此,叹了口气,她说:“婆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依旧没搭话,心里却很好奇,如她这样的女子,会给我讲个什么故事呢?
她见我不答话,以为我是默认了,便开始娓娓道来:“唐武宗时,长安城郊一位落拓士人之家有一女孩,其父饱读诗书,却一生功名未成,只好把满腔心血都倾注到独生女儿身上。那女孩在父亲的栽培下,五岁便能背诵数百首著名诗章,七岁开始学习作诗,十一、二岁时,她的习作就已在长安文人中传诵开来,成为人人称道的诗童。
岁月流逝,转眼那少女已婷婷玉立、明艳照人了,在旁人好心搭桥下,她与名门之后的李亿成婚了。”
我的心终于被她的故事提起来了。李亿?莫非她的故事说的是……
我内心的波澜衡佩看不见,所以她的故事依旧在她平缓语调中继续:“可是,在江陵,那李亿还有个原配夫人裴氏,在裴氏的逼迫下,李亿被迫休妻,可是他们之间毕竟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李亿表面上与她一刀两断,暗地里却派人在曲江一带找到一处避静的道观出资予以修葺,又捐出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香油钱,然后把自己的爱妾悄悄送进观中,并对她誓道:‘暂时隐忍一下,必有重逢之日!’
可李亿无奈妻子裴氏管束极严,裴家的势力又遍布京华,他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从不曾到咸宜观看望过自己的爱妾。后来那女子听长安来客说起,她日夜盼望的李郎,早已携带娇妻出京,远赴扬州任官去了。她觉得自己被人抛弃,空将一腔情意付之东流。这一连串的打击,使她痛不欲生,一改过去洁身自爱的态度,索性放纵起来,让自己亮丽的才情和美貌,不至随青烟而消散。
拜倒在那女子石榴裙下的男子很多,有一个名为陈韪的更是她的座上客。
一年春天的一日,她受邻院所邀去参加一个春游聚会,临出门前嘱咐自己的丫鬟说:‘不要出去,如有客人来,可告诉我的去向。’
酒宴诗唱,一直乐到暮色四合时,她才回到咸宜观。那丫鬟迎出来禀报道:‘陈乐师午后来访,我告诉他你去的地方,他“嗯”了一声,就走了。’
她心想:经常自己外出,陈韪总是耐心地等她归来,今天怎么会急急地走了呢?
再看丫鬟,只见她双鬟微偏,面带潮红,双眸流露着春意,举止似乎也有些不自然,于是明白了一切。
入夜,点灯闭院,她把那丫鬟唤到房中,厉声问道:‘今日做了何等不轨之事,从实招来!’那丫鬟吓得缩在地上,颤抖着回答:‘自从跟随师父,随时检点行迹,不曾有违命之事。’她逼近丫鬟,仔细检视全身,发现可疑之处,于是拿起藤条没命地向她拍打。可那丫鬟矢口否认自己有解佩荐枕之欢,被逼至极,她对自己的师父反唇相讥,历数她的风流韵事。那女子暴跳如雷,见一个一贯驯服自己的婢女竟敢说自己的不是,跳起来,一把抓住丫鬟的脖子,把她的头朝地上猛撞。
等她力疲松手时,才发觉丫鬟已经断气身亡。”
我脸上终于有了动容之处,说:“你说的是鱼玄机与绿翘!”
衡佩说:“对!”
她与鱼幼薇一样,因爱生恨。是,她其实也该得到怜惜的。心颤了下,顺顺她的刘海。
她或许没料到我会如此慈爱的对她,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最终,她说:“鱼玄机被带到公堂,抬头看座上,审问她的竟是旧日追求她而遭拒绝的裴澄。为免皮肉之苦,她主动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杀人经过,因罪行恶劣,被处以斩刑。这年她才二十六岁,历尽波折变幻的一生就这样匆匆结束了。”
“其实这有何必呢,为了男人,这样委屈自己,值得吗?鱼玄机与李亿,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其实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的。”我说得淡然,心却不。
“不,他们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那强求的结果却是如此之悲,值得吗?或许对于你们这些身临其境的人来说,这或许值得,可是,当局者迷啊,婆婆作为一个旁观者,不得不告诉你真话:这样做,不值!”
我的言辞恳切,她不好再驳,只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拿出一个银色的香囊,那个香囊,曾经是想给净空的,可现在,它的归属居然是一个并不惹我喜爱的女子。
第十章2第十个梦魇:胡宁媚—狐媚(上)
    我以为我会变回那只美丽的,闪着银光的白狐。可是我只看到我的血鲜红夺目,潺潺的流下;我只看到周围凡人的惊讶的目光;我只看到渡难的脸庞有一滴泪悄然滑过。
我有了血,渡难有了泪,这是什么意思?这代表着我们会在一起了吗?那么我的心,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痛?为什么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哀愁悄悄的在我的全身弥漫?渡难,我会等你,那么,你会不会来?
曾后悔自己是生长在灵佛山的一只小狐狸,因为灵佛山有着数不清的庙宇,以致在拥有了八百年的修炼以后,四处游玩,都可以幻化成人形的我,唯独回到了家中,还只是一只有着银白色皮毛的小狐狸,那样的我,还是逃脱不了人类的捕杀。在那些残酷的人的手中,你将我救起,你轻抚着我,柔声的说:“小狐狸,快回家吧!”
回家?我一直将灵佛山当成我的家,因而我才会冒着被捕杀的危险归来,可是,究竟哪里才是我最终的停留,我从那一刻起才知道:你,是我的依靠;你的身边,是我最终的归宿。
渡难,你将我救起,却让我的心,为你沉沦。那时的你,只有十岁,只是普法寺的一个小沙弥,可是我却愿意为你等待。
我放弃了幻化人形的一次次机会,变回狐狸跟着你回去,安静的待在普法寺,待在你的身边,我喜欢你笑的样子,明媚如春,拥有那样笑的人,真的需要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吗?
渡难,我是那么喜欢十年前你的样子,但是你的改变为何会那么的快。只有十年,你就忘了该怎么笑,怎么哭了吗?那么十年前那只小狐狸,你是不是早已忘却?你已改变,那我需要改变掉我对你的爱吗?但为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沉沦?
现在,你又有泪了;现在,你紧紧的抱住我,满脸的愧疚;所以我会挣扎着,用尽我最后的力气告诉你:渡难,我,那个一直缠着你的白衣的女子,那个名叫胡宁媚的女子,是一只狐狸小妖,狐狸,是你十年前救过的那只狐狸,小妖,是一个不害人的好小妖。
渡难,你知道吗?从你下山历练的那一天,我也随你离开。你与我的相遇,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是因为这都是我的刻意,所以结果只有勉强吗?那为何我记得树林中的你,与我嬉戏的你是那么的快乐,虽然你还是没有像你小时候那般笑过,但我看到你的眉,舒的是那样的随心自然。这一切,我确信不是我的幻觉,那为何,当我的唇即将印上你的脸颊之时,你会将我推开,你会轻念“阿弥陀佛”,你会对我说“施主自重”?
你还记得我当时所问你的话吗?我说:“佛让你普渡众生,让你慈悲心肠,让你关爱世间万物,唯独不可去爱女子,对吗?”渡难,这个问题,我至今依旧没有能够明白,我看得出你对红尘的眷恋,这样的你,真的需要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吗?
你是僧人,只有大爱,没有小爱,即使我是一个凡间的普通女子,你也不能爱我,更不用说我是一个妖了,对吗?你们要为了天下苍生、黎民百姓铲除妖孽,对吗?
第十章2第十个梦魇:胡宁媚—狐媚(下)
    可是,渡难,我是一个好的小妖,我真的是一个从不害人的小妖,所以在那片拥有着我最美好记忆的树林里,我会问你:在一个坏人与一个好妖中选择,你会选择铲除谁。可是你为何不肯给我答案?你只说,你会去感化那个坏人,那么,你又会如何去对待那个妖呢?你会如何对待我?
我是不是太过贪心了?你能够不仇视我,我就该满足的,而现在我居然奢望你能爱上我。我再好,也只是一个妖,你怎么可能爱上我呢?所以,在没遇到你之前,我的期望是好好修炼,最终能成仙,可是我遇到了你。你在佛门中成长,那么我修炼成仙,又有何用呢?你成佛,我入道,我们依旧不能在一块,因而我会为你停留,但你为何不肯为我停留呢?
你不肯为我停留,却为什么又会让我看到你黯然神伤的样子,这样的你,真的需要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吗?
我说:“渡难师父,你们会降妖除魔,但是你绝对不会无故去伤害一个需要爱的小妖的。”你的回答只有一声又一声的“阿弥陀佛”。可是我已知道了答案,你是不会无故来伤害我的,因为你是渡难,是我所爱的渡难。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宁愿你来伤害我。
我要你来伤害我,所以我才会在你的面前施展法术,将周边的凡人弄昏迷,然后告诉你,他们都死了,要救他们,唯有我死去。我想死去,死在你的手里,在你的怀中安安静静的死去,然后变回曾经那只不知情为何物的无忧无虑的小狐狸。
我如愿了,你手中的棍子在我身上只一下,我便将要死去,因为我的心,早已在另外一个地方,我是要在另一个地方默默的等待着你。但为何又有那么多的不甘,在一刹那间在我的心中涌起?
我以为我会变回那只美丽的,闪着银光的白狐。可是我只看到我的血鲜红夺目,潺潺的流下;我只看到周围凡人的惊讶的目光;我只看到渡难的脸庞有一滴泪悄然滑过。
你如此的善良,总有一天你会成佛,那么你走后,我该怎么办,我连静静的陪在你身边的机会都会没有的。你来伤害一个无辜的妖,或许你就不能成佛,那么在阴间,在下世,或许我们就能够在一起了。渡难,原谅我如此愚蠢的想法,可是我还有什么办法?渡难,我没有办法。
我听到渡难温柔的叫我:“宁媚。”是我的错觉吗?为何我会听到渡难所说的让人如此心疼的话。
“宁媚,我何尝不爱你,可是从十年前你进入普法寺的刹那,方丈就知晓你是个拥有几百年道行的狐狸小妖,他就已算出你会阻碍我向佛之心,他不愿杀戮,却又要化解,因而封住了我的五音,使我不再动情,直至你的死去。可是遇到你,我的心为何依旧会悸动?但是我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违着自己的心来拒绝你。你曾问我:佛让我普渡众生,让我慈悲心肠,让我关爱世间万物,唯独不可去爱女子,对吗?我想回答的答案是:是,但是我宁愿舍弃佛,好好的去爱你。你曾问我:在一个坏人与一个好妖中选择,我会选择铲除谁。我想回答的答案是:我会去感化那个坏人,我会去爱上那个小妖。但那时的我,却不能告诉你……”
方丈饶恕我的生命,可是他不知道,那样活着的我,比死了更为心痛。渡难,我会在另一处等待你,但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来。
我是该高兴的,我终于知道渡难是爱着我的,其实我早就知道:渡难,他不需要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可是我为何要在离去的时候才知道?可是为何我只感到自己拥有的,唯有千年的哀愁?
第十章3十张机,只圆圆月两相依
    十张机,只圆圆月两相依。月影山海如今在;怎能向忘,不能相忘,老死对残吸。
“为了爱,同生共死,可歌可泣。”衡佩赞叹不已。
而我,依旧是那句话:“如是做,值得吗?”
衡佩并没有马上回答我,她只问:“婆婆,你懂得何为情,何为爱吗?”
她问我懂何为情,何为爱。我开始笑,不是微笑,而是哈哈大笑,我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她居然问我何为情何为爱。
在她惊恐害怕的神情中,我平和了下来。摇头,说不懂。
“问时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她说的庄重,我听得亦是庄重。
我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衡佩与我也无深仇大恨,所以我坚硬的心在她一句又一句话中慢慢融化。我细细的瞧他,其实她的确颇具姿色的,且是那种平和的美丽,但又不是富贵庄重的美丽。所以她的命相注定了她只能是一个丫鬟,但她的微微上扬的眉毛又昭显出她不服输的固执。
如果她不爱上她的少爷——孔若翎的话,她还会来到这吗?即使来到这,她还会满怀恨意吗?她给我讲鱼幼薇,便暗示我她不怕死;我给她将胡宁媚,她只见到故事里的生死相恋,为何她看不到其中的无奈呢?
“值得吗?真的值得吗?”我反反复复的问。
“衡佩,你与鱼玄机不同,你与胡宁媚也不同。鱼玄机怕死,她杀绿翘只是失手;胡宁媚不怕,但她与渡难是两情相悦。而你呢?孔若翎把你只是当成一个玩物。你于他念念不忘,但你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所以,你希望的同归于尽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你懂吗?”我不愿她再如此沉迷,将一个简单的事实告诉于她。
可是在衡佩的心中,这并非一个简单的事。她不懂,她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我说的所有她都不懂,只是在听到我提“孔若翎”时身子不由的颤了一下。
“好,你不懂,那么婆婆就一点一点的讲给你听。”我耐住性子,说道,“洛阳孔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孔家之所以出名一是靠的丝绸,一是靠着孔家公子风流好色的名声。”
“不,不,我进孔府那么久,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谣言!”她矢口否认,却又那般苍白无力。
“你从外乡逃难而来,进了洛阳便给卖于了孔家,怎有闲暇顾及城内的市井传闻呢?而在孔家,又有谁敢在孔若翎的面前大逆不道呢?”
她知道我说的才是事实,不再说什么了,唯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或许,悲哀的故事太多,哀愁的情绪太多,所以对于衡佩的哭泣我已麻木,无任何的劝解之意,只是继续说下去:“孔若翎虽然喜欢拈花惹草,但的确长得风度翩翩,而你正值华年,便打心里悄悄喜欢上了你家少爷,即使你也知道,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不,我们在一起了。我爱他,他亦爱我,今生我们无缘,便可等来世再续。”字字珠玑,可是衡佩的这短短一句话,在我看来却是那样可笑。
“那么,为何除了孔若翎与你的欢愉那一夜,他对你那样信誓旦旦。其余的日子,为何对你总是避而不见?”
“他,少爷只是太忙而已,太忙而已,只是太忙而已……”
“你究竟还准备自欺欺人到何时呢?如果你相信他心里真的有你,你又何必苦苦经营,费劲心思的让他喝下你的毒酒呢?
你只想一同离开人世,这样就只有你们两个人,这样就不会有等级,就不会有人阻挠你们在一起了。
你坦然的将毒酒一饮而尽,而他呢,一知道酒有毒,立马逃走了,留下你孤苦伶仃一人走这黄泉路。”
她终于不再否认了,她擦干泪,镇定的说:“是,所以我要回去,我要去找他。”
我摇头,问:“即使你回去了,又能怎样,他的心,你永远都得不到。”
“那么,我该怎样?”她显出了困惑。
“如果你相信婆婆,如果你想得到解脱,那么,把这碗汤喝了吧。”我边说边将刚舀出的孟婆汤递给她。
“果真,回不去了么?”她接过碗,自语,“罢了,今生回不去,那么来生我依旧会找到你!”
她喝了汤,可是为什么我依旧感觉有一股恨意未消呢?我想起她问我知道何为情,何为爱,心还是那么痛。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可是相许不了,那又该如何呢?
第十一章1甄天命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大凡常人都相信,可是又有些人却执拗的不肯相信,他,便是一个。
他叫甄天命,曾经是个算卦的江湖术士,也因此,他学会了一些微弱的小法术。所以,他不愿喝汤,可以在地狱中引起小小的波澜。
他在那大声叫嚷:“我不要喝,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他说的话有些像衡佩,但衡佩虽然是个丫鬟,却很有胆识;而他虽有一些道法,却无甚头脑。我上前,说:“你要回去,威胁这些毫无权利的小鬼又有何意义?如果真想回去,你愿意过来告诉我原因吗?”
听了我的话,他眼中显露出了迷茫之色,他放弃了与小鬼的对峙,乖乖跟我往一边走去。
我问他的名,他便告诉与我了;我问他为何要回人间,他一愣,立马又恢复过来,他说:“我是个算命的,我这生的生死我早就占卜过了。卦象显示,我能活到八十,可现在我还三十未到。”
三十未到?可我看他的脸,风尘仆仆,饱经沧桑,原以为他有三十好几呢,原来他还那般年轻,难怪这样气盛。可是,他又为何如此显老呢?我看他的眼睛,明白了,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什么占卜过生死,都是他搪塞我的谎话,真正的原因他却不愿告诉我。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小鬼抓错你了,阎王判错你了?”可我不拆穿他,表面上显得不动声色。
“这……”他语塞了,其实他说的也是实话,曾经他的确为自己的寿命占卜过,卦象上也的确昭显出他会于八十岁时寿终正寝,只是那是需要前提的,需要他一心向道,安然占卜。可是他呢?
“那你又能告诉婆婆,人世间是不是有你的留恋?要不然,你又何须这样气急败坏的呢。”
他不肯说,与衡佩一样,他也是个倔性子。
“生死由命,既然你都来到这了,你又如何回的去呢?”
“难道我就这样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可是我不甘心啊,婆婆,我不甘心!”他说得悲戚,甚至跪倒在了我脚边。
“既然是为了爱,又有何不甘心的呢。”我话说得平淡,但天命却吃惊,抬头看我。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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