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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水 相见不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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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雨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峰,我想起了一些事。”  
“喔?”  
“刚才我跌到地上时,我突然想起了跌落悬崖的事,也记起自己的身分。”她的确是秦若雨。  
“在倚花楼里,你是个无赖。”她抬起头,指责他当时的不该。  
白应峰笑了,抓起她的手放至唇边烙下一吻,“但是洛阳城外,却早有人为你动了心。”  
秦若雨偎近他怀里,压下心中那份突来的不安。  
“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吗?”  
“会的,你只要记着这个就够了。”白应峰轻吻她一下,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  
“峰,你要做什么?”怎么分开以后,他就变得十分神秘,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别多想,回去后照你所想的去做就好。现在,闭上眼休息一下,晚点我再送你回药石山庄。”   
在他的强迫坚持下,秦若雨只好闭上眼,在他身边虽然才两个时辰,却是她这些天中过得最无忧无惧的时光。  
想不到睽违了五年,白应峰还是这么难缠。  
论武功,五年前他已经输过一次,五年后他依然胜不了白应峰。这个事实让伍克都心中升起警戒与恐慌。  
如果白应峰硬要介入,那么他要得到秦若雨就很难了,但是他说什么也不肯放弃。  
初见她的画像,他已经被画像上的女子深深吸引住。见到秦若雨后,他更加确定非要娶到她不可。现在再加上一个原因,那就是白应峰。  
堂堂金刀门门主输给一名江湖浪子,要是传扬开了他还能在西域立足吗?新仇加上旧怨,他非得赢得秦若雨不可。  
秦若雨有什么弱点?  
伍克都沉思着,半晌后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明天的婚礼,一定会如期举行。   
当秦若雨回到药石山庄时,她立刻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小姐!”看见她进门,秦福连忙迎了出来。  
“福伯。”秦若雨朝他点点头,望了望四周后,她再度开口,“福伯,怎么庄里的人都不见了?”  
“这……”  
“福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小姐不用急,大部分的人都走了。”  
“走了?”  
“是老爷的意思,他要我把山庄里的人找来,发给每个人三个月的工资,让他们各自回乡或者做点小生意。”  
“爹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福叹了口气,“虽然老爷没明说,但我知道老爷其实是为小姐着想,老爷不要小姐有后顾之忧。”  
秦若雨听得一惊,抓着秦福连忙问;“福伯,我爹呢?他在哪里?”  
“老爷被金刀门的人请走了,伍克都派人来说有事要和老爷商量,老爷刚刚才走。”  
“知道爹去了哪里吗?”秦若雨追问道。  
“不知道。怎么了?小姐。”  
秦若雨摇摇头,“没什么。对了,福伯,你怎么不走?”爹既然决定解散药石山庄,应该不会留下任何人才是。  
“福伯老了,又能走到哪里去呢?只要小姐和老爷都很好,福伯就心满意足了。”从年轻到现在,除了药石山庄,他已 经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这时一群金刀门的人走进大门,其中一人开口问:“秦小姐回来了吗?”  
她转身看着他们,“我是秦若雨。”  
“这是门主要我们交给你的信。”  
秦若雨伸手接过,金刀门的人立刻离开。她拆开信,迅速看了一遍。  
“小姐,信里写些什么?”  
她合起信,沉吟道:“福伯,山庄里还有多少人没走?”  
“大概还有十个。”  
“福伯,如果我和爹在明天日落以前都没回来,你就把药石山庄关了吧。而山庄里剩下的财物,就当是给你们养老的。”  
“小姐……”秦福摇摇头。  
“福伯,这是爹和我最后的心意,你一定要答应我。”她坚决地说道。  
秦福为难地着着她,“小姐,伍克都在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没什么,他只是要我履行婚约而已。”她语气平静的说,“福伯,答应我,如果我和爹都没回来,你就让药石山庄就此消失吧,以后谁也不要提起。”不论她是不是得嫁给伍克都,药石山庄再也不能如以往了,为了避免以后还有任何纠缠,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药石山庄不存在。  
“小姐……”   
“福伯,答应我!”  
秦福看她一脸坚决,只好点点头。  
看见他点头,秦若雨这才放心的笑了笑。  
“福伯,我有些累,先回房休息。明天我离开山庄后,你就 把山庄的大门封上吧。”她交待完便走向内院。  
秦福静静地看着她离去。虽然小姐什么都不说,但是他知道这一别,也许再也见不到小姐和老爷了,然而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依照小姐的交待,让药石山庄就此消失。  
秦若雨依照信中的交待,来到伍克都所指定的地方。那是一座位于偏僻城郊的石屋,四周长满与人齐高的杂草,正好为它做了最好的掩蔽。  
“你终于来了。”伍克都一见到她,便由座椅上起身缓缓走向她,“雨儿,你可知道我等你多久了?”  
秦若雨冷着脸,“我爹呢?”  
“别急。等我们拜堂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做我们的主婚人。你放心,他是我的岳父,我不会对他不礼貌的。”伍克都笑了笑,接着唤来几名婢女,“你们负责将雨儿打扮好,不许误了成亲的吉时。”  
“雨儿……”  
“慢着,我要先见我爹。”秦若雨执意道。  
伍克都浓眉蹩紧,表情因她的不听话而变得僵硬。  
“如果不先让我见我爹,你休想我会受你摆布。”她坚决道,双眸毫无畏惧的迎上他。 伍克都看着她半晌,突然,他轻笑了起来,“好吧,反正你也跑不掉。”他命人去将秦甫敬“请”出来。  
不一会儿,秦甫敬被押出来。秦若雨连忙冲了过去,他除了神情疲惫些外,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爹!”  
“雨儿,你怎么会来?”秦甫敬看着女儿,心知她一定是被威胁来的。  
“爹,你还好吗?”  
“爹没事。是爹害了你,如果爹没替你订下这门亲事,你也不必——”  
秦若雨摇摇头,不让她父亲再继续自责下去。  
“爹,我想起一些事了,既然药石山庄未来的主人是我,它的存续自然是我该负的责任。”  
“雨儿你……”  
“好了没?雨儿,我可是让你们父女俩见了面又说了话,你该乖乖进去打扮了吧。”伍克都示意婢女们将人带进去。  
“雨儿!”秦甫敬惊慌的低喊。从他昨天到这里之后,他一直非常悔恨,他怎么能将女儿的终身托付给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伍克都甚至明白的威胁他,要灭掉整个药石山庄。不,他不能将女儿送入虎口。  
他将秦若雨拉至身后,“雨儿,爹不要你嫁给他。伍克都,药石山庄与金刀门的婚约,自现在起一笔勾消,你与雨儿再无干系。”  
伍克都神情一凛,“你打算毁婚了?”  
“当初因为令尊救过我一命,所以才会订下这门亲事,现在要解除这件婚约,我把命还给你们,从今以后雨儿和你们再无任何关系!”  
秦甫敬拿出准备好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向自己胸口刺去!去。   
“爹!”秦若雨一惊,伸手只来得及扶住他往下倒的身子。   
“爹……”   
伍克都神情未变,脸上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秦甫敬,你 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事情了吗?告诉你,我不想要你这条命, 秦若雨我要定了。”   
他伸手捉住秦若雨便往婢女们的方向推。   
“雨儿……”秦甫敬伸手想拉回女儿,秦若雨却被人抓住。   
“爹!”她大声喊着,挣脱不开双臂上的箝制,只能眼睁睁 看着父亲一点一滴的失去生命力。那未恢复的记忆——有关于他们父女之间的一切,就在此时一幕幕闪过脑海,从孩提时 的稚真,长大后习医、为人治病,母亲过世后父女相依为命的 种种,她的泪再也止不住的掉。   
“爹希望你幸福……”他用尽力气吐出一个字。  
伍克都蹲在他身边,“秦甫敬,如果你不毁约,你可以活得很好,只可惜你太不识抬举了。”他握住匕首,轻轻一使力,匕首刺得更深,秦甫敬瞪大双眼,悔恨已晚的溃然倒下。   
“不!”秦若雨奋力挣开抓着她的人,整个人扑向秦甫敬。  
“爹、爹!”她泪如雨下。不!怎么可以,爹!   
望着父亲毫无生气的面孔,她几乎心魂俱丧。   
“别难过了,他不会回来了。”伍克都冷酷道。  
秦若雨倏地抬起头,“凶手!”她指控道,双眼充满愤恨的瞪着他。  
“怪我?”伍克都笑了出来,“要怪只能怪你父亲太不识抬举,如果他肯好好的遵守诺言,我还会奉养他的晚年呢!”  
“秦家跟金刀门从现在起,再没有任何瓜葛。”她缓缓站起身,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息,教人不敢轻视。  
伍克都面容一变,“你以为来到这里,你还有机会出去吗?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能走得出去。”  
“是吗?”她扬起一抹冷笑,“你何不试试看?”她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她绝不会让父亲白死,而峰……她闭了下眼,来世再见。  
她挑衅的态度终于惹怒伍克都,他大踏步走过来,一把捉住她,“既然你不想嫁给我,那我们正好省了这道手续。你不愿意成为金刀门的门主夫人,那么就当替我暖床的女人吧!”  
他用力拖着她往内室走,秦若雨却趁这个最接近他的时候,抓起怀中的粉末,一把洒向他的脸。  
“啊!”伍克都还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脸上的剧痛己攫住他所有的感觉,而一旁的人更是看得骇然变色。  
可惜急忙中秦若雨丢失了准头,只洒到伍克都左半边的脸。只见他左眼里流出血,面颊开始红肿溃烂。  
秦若雨愤恨的看着他,“你难道忘了?我是女神医,既然我懂得替人治病、解毒,自然也懂得该如何下毒。我敢一个人来,就没有活着走出去的打算。”就算会同归于尽,她也要替父亲报仇。  
“来……来人……”  
金刀门的手下见状,连忙围住秦若雨,不让她有机会逃脱。  
“你——”伍克都大怒的想一掌打死秦若雨,掌风还没到, 一道白色的人影却迅速窜入场中,一手将她拉入怀里,另一手 则挡开伍克都的杀招。   
光看眼前的一切,足够让白应峰推敲出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秦甫敬心口处插着匕首倒在地上、秦若雨全身迸发的怒恨,他知道自己来迟了。   
“若雨……”他轻声叹道,看着她因为太过气愤而僵硬的表情。   
“白应峰!”伍克都大吼,“又是你,好,今天大家都不要离开这里!”他朝身后的椅背用力一扣。   
一声巨震响起,金刀门的人当下走的走、逃的逃,拼命为 自己找条活路。伍克都陡地攻击白应峰,拖住时间,只要石屋 的大石一放下,他们就会葬身在这里。   
“哈哈……”伍克都疯狂的大笑,攻击白应峰的动作丝毫 没停。   
白应峰将秦若雨推开,接下伍克都所有的攻击,而阵阵巨石倒塌的声音震醒了秦若雨。   
她四下梭巡着,只见巨大的石栅已落下一半,她惊慌喊道:“峰,快走!”  
白应峰分神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冲到石门前,告诉他逃生的明确方向,但伍克都却刻意缠住他。   
哼!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伍克都眼中的怒火更炽,像不要命的猛烈攻击白应峰。  
白应峰察觉到他的意图,他转守为攻的反击出一掌,整个人顺势往门口退去。  
“快走!”他抱住秦若雨,在石栅落地的前一刻,他迅速飞出数丈,及时逃离。  
在石栅落地的瞬间,整座屋子立刻往下陷,白应峰与秦若雨远远的看着这一切。  
大大小小的石砖一块块塌落,最后只剩下满地混乱的石堆。  
秦若雨失神地看着,咬着下唇,她呜咽一声,将头埋入白应峰宽厚的胸膛中。  
峰……  
白应峰伸出手,将她搅入怀中,任她哭尽心中的委屈与伤痛——那道因失去父爱而引发的伤痛。  
他搂着她,缓缓步离这个令人心碎的地方。  
如今,她是真的孑然一身了。  
历经丧父之痛和伍克都所引起的种种事件,蓦然觉醒的她,不知道自己还剩什么。  
秦若雨不言不语,望着远方似乎在凭吊着什么,却又像是望着远方,不知道今后  
的方向。  
她迎风而立,消瘦的身子在衣袂飘然中更显得弱不禁风,似乎风一刮就能把她吹走似的。她茫然的凝视着远方,直到一件披风伴随着一只温厚的手掌搭上她的肩。  
秦若雨浑身一颤,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此刻站在身后的人是谁。  
她往后一靠,正好偎入白应峰守候的怀抱里。  
“什么………都没有了。”她终于开口,心中的悲哀似无止境。  
“别这样。”他心痛道。  
他宁愿她充满恨意,也不要看见她丧心失魂的模样,她浑身所散发出的清冷,几乎像是要磨灭她整个人一般,每每教他瞧得心惊。   
她闭上眼,低喃着:“爹为我牺牲自己,而我,却什么也没做。被封为‘女神医’的我,竟然救不了自己的父亲。”  
“若雨!”他急唤,不愿她再陷入自责的恨海中。  
“你不是神,纵使外人再怎么尊崇你,你仍旧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你不是能够改变一切的神祉。不要恨自己。”  
“什么……都没有了……”  
“你忘了我还在你身边吗?”他在她耳畔坚定他说。  
连着几日来,她少食少眠,她可知道他看在眼里有多么担心?逝去的已然逝去,她怎能自残似的任自己陷于悔恨之中?  
任她沉浸在自我意识之中去沉淀丧父之痛,他只在一旁默默地陪着,无声的给予依靠,她感受得到的,不是吗?  
秦若雨抬起眼,迷朦的焦距渐渐凝聚,他眼里真真切切的担忧与深情毫不掩藏的显露。   
“峰……”她低唤着,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她怎么会不懂他的用意。“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见她终于回神,他终于安慰地笑了。她疲倦的靠着他。   
“峰,我们离开这里吧!”她自他怀中抬头。“这里有太多 我的过去、有令我伤痛的记忆,让药石山庄就此消失吧,而我,将不再为任何人治病。”  
“若雨……”  
她摇摇头,努力绽出一抹笑,“虚名富贵如过往云烟,女神医已经死在那座倒塌的石屋里了,从今以后,我只想当秦若雨,当你白应峰的妻子。”  
“若雨!”他搂紧她。  
他知道她为什么会下这种决定,过去的一切太多太痛、也令她太悔狠,如果不抛弃,根本无法走下去。如今,她舍下一切,她只有他了。  
“走吧。”  
不等待再一次的落日,只因他们已经找到今后的起点,一对相依相偎的俪影就此消失。  
一夕之间,原本颇负盛名的药石山庄大门深锁,不留任何人影。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药石山庄会在一夕之间成为空屋。  
庄主秦甫敬呢?  
女神医秦若雨呢?  
就连秦家众多的家仆也全部不见人影,一个也没留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流言揣测四起,然而却没有人能证实,金刀门、伍克都、白应峰,都成了传说之一,然而真相是什么?  
纷扰的传言传遍整个中原,然而随着时日的久远,可考的事实也就愈不见踪影,到最后只剩下感叹。  
同一时间,傲立北方数十载的“铁帮”也教人在一夕之间消灭,而那个神秘莫测的人始终未曾现身。在那一役中侥幸留下性命的人,只知道他叫“剑神”宇文天,而他的来历去向尽成谜。  
日复一日,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始终不曾稍减,而这些不解的疑问,最后也只成为众人口中的传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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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水《相见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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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寒冷的冬天,有一匹马车不畏酷寒,直往北方走。  
在即将入夜的前一刻,马车的主人总算找到一间客栈,安排好住宿后,他走到马车旁,将一名怀有身孕的女子扶下马车。  
那女子面上蒙着轻纱,真实的容貌让人看不真切。他们走进客栈,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干净的房间。  
“客倌,炕里的火已经点燃,待会整个房间会变得温暖,你要的饭菜我立刻帮你送来。”店小二说完,便带上门离开。  
待外人一离开,那男子才解下妻子脸上的轻纱,低声问:“还好吗?今天娃娃有没有吵你?”  
女子温婉的摇摇头,在丈夫的扶助下上床。   
“没有,只是身子比较容易累。”她轻呼出一口气,离临盆愈近,她的行动就愈不方便。  
这时有人敲门,男子前去应门后接过托盘,道声谢后重新关上门,回到房内。他细心的夹好菜,捧着碗到妻子面前,她含笑的接过。  
“别当我什么都不能做了好吗?你自己也还没用膳,我们一起吃。”  
男子轻笑,暗自可惜少一次喂娇妻的机会,他将整个托盘移到她身前,然后两夫妻对视着一同进食。  
“峰,还要走很远吗?”  
他们一直在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居,不见世人。这次为了找个人,他们一路由南往北,时序也由春迈入冬天。  
其实不能说路途真的有多远,只不过他们沿途游赏,加上在她身子不适的情况下,路途才会变得这么遥远。  
她没有记路的习惯,加上有了身孕后她变得嗜睡,于是理所当然的靠着丈夫带路。  
“就快到了。”白应峰回道。这一路的奔波,加上她又怀 有身孕,实在累着她了。   
用完饭后,他将托盘收到一边,坐到炕上让妻子可以放 松的靠在他身上。   
“原先我是想见一个朋友的。”他轻叹。得知北方惊天动 地的事迹,而“他”的去向未明,他不禁有点担心。   
“朋友?”就她所知,能被丈夫认同是朋友的人,全天下大 概没有几个。   
“洛阳城里,我们曾见过一次……”   
阔别也一年多了,他多年的大仇终于得报,但是他人呢? 在爱妻的注视下,白应峰说着他们之间的交情。   
世间的朋友不必太多,但知心只要一个就够。   
秦若雨听着,想了一下,“如果他心愿了结,他会去哪里?”   
“应是与心爱的人寻一处避世之地隐居,就如同你我一 般,将世间俗事皆抛在身外。”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又要找他呢?”她不解。   
“因为我怀疑,他并没有实现心愿。”   
他有种直觉,宇文一定是遇到令他无法承受的事,所以连 对他道别也没有便消失。   
秦若雨垂下眼帘,虽然她没有见过那个人,但她相信他必 定是不凡的。   
“休息吧。”白应峰摇摇头,“如果找得到他更好,若是遇不到……就当是缘吧。”他只是希望知道宇文过得好而已。   
“嗯。”她移了个舒适的位子,在他怀里闭上眼低喃着,“峰,我有感觉,咱们的孩子再过不久就要出世了。”  
他坚定的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亲自接我们的孩子出生。”他不要任何人来剥夺这项权利,什么不吉、什么男人进不得产房,他全不放在眼里,他的妻子、他们的孩子,由他自己亲自守护。  
秦若雨扬起一抹笑,在他宽阔的怀中安心睡去,两只交握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彼此。  
黑夜中,一只布满阴狠的眼眸,正窥探着这一切。  
即使明知无可避免,但当真正的疼痛发生时,秦若雨还是忍不住那股几乎要撕裂四肢百骸的痛苦。  
阵阵涌出的疼痛不断,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承受不住,但是她不能屈服,她还有孩子要保护。  
“若雨!”白应峰紧握住她的手,遣去所有人、拒绝所有的帮助,他独自留在房内陪伴着他的妻子,他深爱的小女人。  
她还是受苦了……  
他曾希望不要让她再受任何的苦,但是这种苦他却无法替她分担。看着她难忍痛苦的逸出低喊、看着她额冒冷汗、脸色一回白过一回……奥,这该死的痛苦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全身紧绷着不断用力,痛苦的咬破了下唇,她重重的喘息几下,全身再度用力。  
“哇……哇……”  
清亮的哭泣声适时解脱了她的苦难,她全身乏力的瘫软 在炕上,任由丈夫处理善后的事。   
清洗过后,白应峰抱着小婴儿来到她身旁,秦若雨虽疲累不堪,但仍睁开眼,想看一眼那个令他们夫妇几乎手足无措的宝贝。  
“是个女儿。”他轻声道,一手撑着她让她可以见见女儿。   
见妻子爱怜的抚着女儿,他心疼地开口,“若雨,以后不要 生了,我再也不要你受这种苦。”陪过一回,他才真正知道生产 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他再也不要她受这种苦了。   
“这是很自然的事呀。”秦若雨笑着回道,着着女儿,这一 眼便足够抵去方才所有的痛苦了。   
“峰,帮我们的女儿取个名字吧。”她重新躺回炕上,入睡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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