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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湖鬼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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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一眼,沈鸿就看清楚了屋子里所有的一切。

没有怪物,也没有梦里的棺木,一切都和自己睡觉前一模一样。

房间里的设备很简单,刚才的那个声音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呢?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沈鸿慢慢地向刚才自己睡觉的床走去。他把门大开着,随时准备着逃走。

随着沈鸿渐渐走近,那个声音又渐渐地大起来:“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鸿循声而去,最后停在了桌子前,那个声音正从桌子的一个抽屉中透出来。

那个声音一直重复着那句话,语速很慢,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就像一个得了精神病的人每天都在喃喃地重复同一句话。

他想起了那个长得甜甜的女服务员走的时候说抽屉里有部电话,难道是电话发出的声音?想到这里,沈鸿镇定了许多,他缓缓地往外抽出了抽屉。抽屉的末端卡在桌子里,以防止抽抽屉的时候过分用力把抽屉整个拉出桌子。

那抽屉长长地伸出桌子外,就像一条长长的、直直的舌头直挺挺地伸在那里。

果然不出所料,抽屉里面放着一部白色的电话机。电话机的听筒已经被摘下来了,那个声音正是从这里面飘出来的。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颤抖着手抓起了听筒,放在了自己的耳朵边,仔细地听着那个声音。

忽然,沈鸿不经意地对着电话机喊了一声:“你是谁?究竟要干什么?”

电话那端的人对沈鸿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沈鸿开始怀疑电话的那头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设置好了的复渎机,在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

这个电话是旅馆的内线,那么这个打电话的人一定还在旅馆内,说不定就在前台。

想到这里,沈鸿决定轻轻地放下电话,然后快速到前台去查看一下,究竟是谁在搞这个可恶的恶作剧。

“沈鸿,你来这里做什么?”就在沈鸿准备放下电话的时候,忽然从电话里传出了另外一个声音。沈鸿听得很清楚,这一次,对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沈鸿的耳朵就像被电话的听筒烫了一下一般,急忙拿开了电话机。

“你究竟是谁?你想于什么?”

沈鸿觉得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发出的声音却很小。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到达话筒,转化为微弱的电流,然后顺着电话线快速地传达到电话的那一边,又转化为极其微小的声音,从对方地筒里传出,那声音脆弱而渺小。

电话的那段终于沉默了,然后就传来一阵阴森森的笑声,那声音很压抑,就像在哭。

“你是艾若明?”

电话那端的笑声没有停,继续笑着。

沈鸿二话不说,轻轻地放下了听筒,制造出自己还在听电话的假象,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自己的房门,向着楼上奔去。他奔上楼梯,跑过一楼的走廊。

他已经看到了前面的拐角处,艾若明一定正在前台捏着话筒嘿嘿地冷笑着!



第四十章逃离旅店

沈鸿跑过拐角,看到了旅馆门口的柜台。

柜台的里边还是坐着先前领自己到房间去的那个姑娘。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依旧捧着那本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杂志。

看见沈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那个姑娘急忙抬起了脸。

“快说!刚才谁在这儿?”

沈鸿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个姑娘的胳膊,用力地摇晃着。他瞪大了眼睛,似乎要把那姑娘的胳膊扭断。

“什么?你说什么人?”

“刚才在这里打电话的那个人!”

“没有,没有啊!刚才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啊!”

那个姑娘显得很无辜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沈鸿愣了一下,丢开她,猛地冲到了门外。

旅馆的外面依旧是黑乎乎的夜,旅馆门外的霓虹灯兀自闪烁着,昏黄的路灯照着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艾若明逃走了。

沈鸿只好重新回到了旅馆里面。

那个姑娘还是一脸惊恐地看着怒气冲冲的沈鸿。

“刚才有人往我的房间打电话,你在前台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个姑娘一脸疑惑,好像不相信沈鸿的话。

“如果不是前台打的电话,那就一定是哪个房间里的客人恶作剧。

不管怎么样,要查出来。“

姑娘看沈鸿真的动了气,眼泪都快出来了。

“怎么会呢?这个……其实,今天晚上我们这里除了你之外就没有别的房客了……”

“你撒谎!我来的时候你明明说是楼上都住满了,才让我住地下室的房间的。”

女孩哭丧着脸说:“真是这样的。平时上午的时候来我们这里住宿的人很多,晚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这里本来是我哥哥值班的,今天他正好生病,我见晚上没什么客人,就帮他值一晚上班。白天来这里住店的都是短途出外做小买卖的,都是老顾客,白天只是在这里休息一下,晚上十二点钟以前就退房了。地上的房间都是给他们留着的……”

沈鸿这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旅店只有一个女孩儿值班,而且自己进来之后到现在几乎没有听到其他房间有任何动静。

“可是刚才明明有人给我的房间打电话!这又怎么解释?难道是闹鬼了?”

女孩听了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你可别吓我。晚上我们老板不在,就我一个人……”

女孩忽然停住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人。你睡之后,还来过一个人,不过没有在这里住。”

“是男是女?不住店来这里干什么?”

“是个男的。我刚把你送到你的房间回来,那个人就进来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好像要住店的样子,我就开始填表。他站在柜台的前面,看着我填表。可是表填好了之后,他又忽然说不住了。然后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不知道,他让我先填别的信息,还没有给我身份证。至于长什么样,我实在记不起来了。”

“你刚才一直在前台吗?”

“是的。晚上本来就没什么客人,我一直在这里。”

也就是说,艾若明还在旅馆里!

“那个人可能就在旅馆里,你陪我找找去吧!”

女孩犹豫了一下,只好随沈鸿一起去。女孩瑟缩着身子站在走廊里,任沈鸿在各个房间里面寻找。

房间里的摆设都很简单,很快沈鸿就搜遍了地上的房间,不要说人,一只老鼠都没有见到。

地下室的其他房间也没有任何发现,最后他俩来到了沈鸿的房间。

抽出的抽屉还大开着,但是电话的那一端已经挂断了,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盲音。

沈鸿糊涂了。

他们是按照房间的顺序一个又一个查过来的,不可能有人跑出去而他们没有看到,可是又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人。刚才还在旅馆里打电话的艾若明就这么凭空蒸发了吗?这个艾若明真的是来无踪去无影?沈鸿的心里有些发毛,他开始想象刚才的一幕幕:失踪了很久的艾若明,沿着窄窄的楼梯走到了地下室,然后推开门,在黑暗里走到自己的床边。他或许就在黑暗里把脸贴在自己的脸上,用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脸看,然后打电话,然后就从这个旅馆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还有,如果他是从某一个房间打电话进来的话,电话离自己这么近,为什么自己竟然没有听到电话铃声响呢?沈鸿开着灯傻坐在床上,望着电话机发呆,他思前想后,可是无论如何也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女孩显然是处理不了,只好唯唯诺诺地退出了房间,回前台去了。

沈鸿真想马上就逃离这个旅店,逃出这个死寂的小城,可是想到外面还是黑沉沉的夜,就又有些犹豫了。

算了,就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早点离开。

沈鸿这样想着,谨慎地锁好了门,又用一把椅子挡在门后。最后,他看了看电话,拔掉了电话线。这才略微放心了,重新躺在了床上。

他本想稍稍打个盹儿就起来的,可是疲惫毫不留情地袭来,没几分钟,他就又沉沉睡去了。

沈鸿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

房间里依旧黑黑的,没有一丝儿光线。沈鸿平生第一次从一个地下室里醒过来,他没料到会这么黑。

沈鸿到卫生间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走出了房间。地下室的走廊里亮着灯,依旧一个人也没有。

沈鸿来到了前台,前台的大厅里也开着灯,并没有预料中的热闹景象,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前台也没有了人。

沈鸿大声地叫:“喂,有人吗?”

他的声音沿着走廊在空气中游荡,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答应。

沈鸿有些奇怪,那个女孩哪里去了呢?听她说,这里白天的客人很多,既然这样,怎么能走开呢?他独自在走廊里走了一遍,可是每一个房间都静悄悄的,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沈鸿又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有人进来。这里的管理也太松散了,大白天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算了,反正房钱已经交了,也不用在这里等了。

沈鸿这么想着,把钥匙放在了前台,往外走去。

他走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接这个小城的白天。

这个夜晚死寂的小城,白天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小贩们此起彼伏地叫卖着自己的东西;

家庭妇女带着自己的宠物狗在街道上招摇过市;

汽车从面前的马路上缓缓开过,司机不时地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和路旁的熟人打招呼……

旅馆里一片寂静,而门外却是充满生活气息的一幕幕,这种美妙的反差会让每个人乐于享受。

想到这里,沈鸿一把推开了旅馆的门。

迎接他的不是小贩的叫卖声,也不是摇着尾巴来回跑的宠物狗,也没有嘀嘀叫着的汽车。门外,依旧是一片昏暗——一如自己刚住进来时候的情景!

这一次,门口的霓虹灯也没有亮,就像在和谁赌气似的吊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黑暗威压下来,把沈鸿的身体紧逼在门框上,这是一座永远也不会有白天的死城!

这里永远也不会有太阳光,永远也不会有白天,永远也不会有人声!所有的只会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或许还有很多在一扇扇窗、一道道门后面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

沈鸿觉得自己有些神经错乱了,他不敢再回头走进这家旅店了,他几乎是狂叫着奔跑开来。

他沿着来时的路拼命往前跑,竭尽全力,心无旁骛。

这一次,他没有看周围的任何东西,他只想尽快到达那个来时的火车站。自己从那里走进这个城,或许也能够从那里走出去!

当然,这还要看自己的运气!

沈鸿不停地往前跑,背上的背包像一座山一样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仿佛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自己,他不敢回头看,只好拼命跑向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沈鸿的面前出现了那个来时的车站。

车站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人迹。进站口处是一道铁围栏,并不高。

沈鸿已经顾不上许多了,他飞跑过去,一跃跳过了铁围栏,朝站台上跑去。

站台上没有人,沈鸿惊魂未定,他一边急切地等待着火车的到来,一边不时地朝身后看,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跟上来。

他不知道这里为什么没有白天,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地离开。

时间还是六月份,可是沈鸿却觉得自己就像身处冰窖中,浑身上下冷飕飕的,简直要冻僵了。

他祈祷着,希望火车能够快点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沈鸿几乎失去意识的时候,一道强烈的光线从远处射来。

沈鸿一个激灵,抬头望去,一列火车从远处缓缓地进站来了。

车停稳之后,门开了,没有一个人在这一站下车,只有一个穿制服的列车员从火车上走出来,有些奇怪地看着沈鸿。

沈鸿觉得自己的力气就要耗尽,他几乎是爬着上了车。

火车门关上了,把那个叫“扶犁”的小站抛在了身后,远了,远了,最后消失在黑夜里……



第四十一章来到二道屯

车厢里的沈鸿惊魂未定。

旁边的几个人正用东北话大声地聊着什么,沈鸿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任何事情了,也不管这趟车究竟要开到什么地方去,他只希望能够尽快地离开那个叫扶犁的鬼地方,越远越好。

至于这趟车是不是经过扶余,他已经不在乎了。

坐在沈鸿对面的是一个老头,似乎是本地人,正奇怪地看着沈鸿。

沈鸿猜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所以才会让这个老头这么关注。

“小伙子,刚上车?”

终于,老头忍不住问道。

沈鸿点点头,算是回答。

“要去哪儿啊?”

“扶余。”想了想,沈鸿又补充了一句,“二道屯。”

老头抿了抿嘴,笑着说:“我们同路,我家就住在扶余。再过一站就到了。”

沈鸿缩着身子不再说话了。

老头似乎还不罢休,接着说道:“我常坐这趟车,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从这一站上车呢。”

沈鸿刚刚落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他吃惊地看着那个老头。

“那个地方只是个小村子,本来没有站,据说前几年出了一种什么矿石,才繁华起来了,火车经过的时候会在那里停一停。后来矿采完的时候,那里的火车站周围也渐渐成了商贸区了,在周围一带还挺有名气的。后来,据说有一次发生了火灾,火车站旁边的好多家商铺和旅店都着了火,烧死了好几十个外地的客商,以后人就少了。我还听说呀——”

老头讲到这里,警惕地四周看了看,那架势就像要透露一个核机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的谈话,老头才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还听说,那里的站台上总是有很多冤魂要上车,都是那次烧死的外地客商。所以,现在火车从那里经过的时候停的时间都很短的。”

沈鸿听得头皮发麻,想到自己住的那家旅馆,更加不安。他不敢想下去,黑着眼睛看了看那个老头。老头见沈鸿有些不快,就止住了话头。

火车走出了很远,车窗外面依旧是黑乎乎的。沈鸿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点钟。

沈鸿忽然明白,这时候并不是白天,而是夜里。

并不是那个小城没有白天,而是自己不知不觉地在旅馆地下室的房间里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难怪自己出门的时候旅馆外面还是一片黑暗。

是手表的表盘造成的误会,如果戴的是电子表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沈鸿开始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对自己在扶犁那种惊惧的心情感到不好意思起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但是,很快他就又重新回想起了那个小城压抑的感觉,还有死一般的像一个墓场一样的黑夜,自己从在扶犁下错车之后,在那里待了几乎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可是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却没有看到哪怕一分钟的白天。

那个地方的白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一点也不知道。他所见到的只是黑乎乎的、没有一丝生机的颓败像,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艾若明。

想到这里,他马上又笑不出来了。

火车到扶余的时候是夜里十一点半,沈鸿一个人出了站。

与扶犁的站台相比较,这里一片生机勃勃的迹象。出站口的外面是一个不大的广场,那里灯光明亮,人来人往。

沈鸿站在人群中,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自己就像死过了一遍一样,现在又重新获得了新生;,看着旁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竟有些想哭。

沈鸿稳定了一下情绪,来到旁边的一家冷饮商店,要了一瓶纯净水,顺便问老板去二道屯怎么走。

老板有东北人特有的热情:“远呢!要先到新安镇,然后转车到二道屯,路也不好走。你外地来的吧,这会儿已经半夜了,要没什么要紧事,就先在周围的旅馆住下,明天早起再去吧!”

老板说的话没错,这样的夜里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夜路,他还没有这个胆子。

沈鸿毫不费力地就在旁边找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旅馆。虽然价钱很贵,但沈鸿一点都没有犹豫——他知道未来的几天里还有很多东西等待着自己,自己需要一夜安定的睡眠。

沈鸿到卫生间美美地冲了一个淋浴,然后上床睡觉。

这天晚上,沈鸿睡得出奇地好,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做。这一夜,他才真正领悟到:无梦,这才是最幸福的睡眠!

沈鸿第二天一大早就退掉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按照旅馆服务员的指点,坐上了去新安镇的中巴车。

一路上沈鸿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窗外,窗外是大片大片的农田,黝黑的泥土成了一道特别的景观,他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新安镇上,沈鸿再次转车,中巴车在并不宽的公路上前进,到中午的时候才停了下来,把沈鸿扔在了一个路口。

“从这个路口一直走就是去二道屯的路,遇人再打听吧。”中巴车的售票员扔出一句话,然后又关上了车门。汽车从屁股后吐出一股烟,扬长而去,留下沈鸿一个人站在路旁。

沈鸿下车的地方只有一条很窄的土路伸向远方。路旁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却看不到附近有什么村庄,也看不到人影。

沈鸿皱了皱眉,依然背起背包踏上了这条路。道路坑坑洼洼,好在太阳光并不强,不时有凉风吹来。他不知道需要走多久才能到二道屯,他只知道这条路通向那里。

杨老师他们前几天来这里,没准儿他们还没有走呢!如果真是这样,见了面该怎么说呢?沈鸿一边走,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

走着走着,一辆马车从后面经过他的身边。

“吁!”

赶车的人勒住了马。

“哪儿去?”声音瓮声瓮气的,但是很干脆。

“二道屯。”

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人,沈鸿强打起自己的精神来。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路,就又急忙问道:“您知道怎么走吗?”

赶车人看了看前面,问:“就你一个人?”

沈鸿点点头。

“上来吧!”

沈鸿,听赶车人这么说,急忙道了谢,跳上了马车。

“驾!”

随着一声喊,马车又吱吱哑哑地前进了。

马车在路上颠簸,周围的景色也在不断地变换。农田渐渐消失了,开始变作一个又一个绵延不断的丘陵,丘陵地带都长着各式各样的树和灌木。

马车时而上坡,时而下坡,道路也时宽时窄。有几次,在窄窄的路两旁就是深深的沟堑,沈鸿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但是看着赶车人镇定自若的样子,只好紧紧地抓住马车的边,紧张地盯着前方。

赶车人不喜欢说话,一个人默默地赶车。沈鸿坐在车上,看着景色,想象着自己即将见到的二道屯,还有艾若明的家,甚至还有艾若明本人。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但似乎又不是期待。

这样的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终于到了另一个岔路口。

“只能到这儿了,下面的路你自己走吧!”赶车人用手中的鞭子指了指其中的一条路。

“大哥,多谢您了!还有多远?”

“不远了,四五里地的样子。”

沈鸿跳下车,看着马车走上了另一条路。直到马车消失了,沈鸿才走上了去二道屯的路。

经过刚才这一路的颠簸,沈鸿感觉自己的骨架都要被颠散了,而且口渴得要命,肚子也咕咕地叫着。他在路边坐下来,从包里拿出了一块儿面包,就着矿泉水啃了半个,这才重新有了些力气。

路更难走了。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周围阴翳的树木和灌木丛,还有偶尔从树丛中跳出来的野兔还是让沈鸿不时的有些心惊。

越往前走,沈鸿的心里就越是犹豫,他开始怀疑艾若明究竟在不在家,还有自己去到那里究竟该怎么说?说自己怀疑艾若明杀了人,所以才来调查的?自己是警察吗?何况自己有什么证据?马明杰的死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沈鸿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来这里了。

人很多时候就是如此。

一个人为了追逐幸福的生活而赚钱,可是渐渐的,人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意,而变成了单纯为了追逐金钱而辛苦恣睢地生活。

幸福不知不觉地被金钱所取代,而人们依旧趋之若鹜。

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是如此呢?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感觉马明杰的死很蹊跷,所以才开始慢慢注意到艾若明的一举一动。渐渐的,马明杰的死渐渐淡化,艾若明却仿佛成了自己的敌人,似乎是一个关乎生死的敌人。

或许,只有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他才能够摆脱长久以来缠绕在自己心头的种种疑问。

另外,他能够感觉到,在自己的心里,或许还有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秦怡。

和沈鸿一样,秦怡一直对马明杰的死耿耿于怀。他能够感觉得出来,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提到马明杰,无论秦怡当时的情绪多么好,她的目光都会立刻暗淡下来。

如果这些事情没有一个彻底的解决,那么这种情绪就会像一座休眠火山,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出来。对自己来说,或许仅仅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心爱的人心安,所以才甘愿承当很多东西,甘愿冒险到这里来。哪怕前面是什么不祥的东西在等着自己,自己都必须去。

无论自己以后能不能和秦怡在一起,他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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