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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湖鬼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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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上课的时候很轻松,其中考试自然更不必准备了。和秦怡一起上自习,沈鸿更多的是陪她。不过,他们上自习的时候,没有再去过四教,即使是在白天。每次上自习的时候,秦怡都宁愿多走五六分钟的路程到其他的教学楼去。

所有的期中考试都在一个星期内结束。可能是复习得好,也可能是因为期中考试的题目实在简单,秦怡感觉很好。

沈鸿的心理学考试本来要在星期三的下午随堂考,可是老师正好临时有事,就只好推迟到了周六的晚上。



第十七章最后一道选择题

周六晚七点,沈鸿按时来到了考试的教室,里面已经到了好几个人了。选这门课的学生不多,总共才有三十多个人。而考试的教室却很大,一排排空着的黄色桌椅使教室显得很空阔。

教心理学的老师姓张,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待人很和蔼,这时候正站在讲台上。看到沈鸿进来,微笑着点点头。

沈鸿走进教室,在最后一排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每到一个地方,如果没有特别的要求,沈鸿都会不自觉地选择能够最大范围注视全场的位子。沈鸿记不清在哪本书里看到过对自己这类行为的解释,大约是说这样的人在自己的心里总缺乏安全感,所以必须尽可能的把所有的东西尽收眼底。

总之,这是一种精神焦虑的表现,尽管沈鸿并不以为然。

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

“不好意思,占用大家的周末时间。周三的时候由于临时有事,所以期中考试的时间改在今天。大家不用紧张,都是些很基本的选择题,只要平时来上课,都可以答得不错。”

说完这些话,张老师像往常一样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助教发试卷。

试卷从教室的前排往后传递,哗啦哗啦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着。

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沈鸿自然最后一个拿到考卷。

试卷有两页纸,在试卷最前面的位置写着:“本试卷共50道小题,每题一分,共50分。”

沈鸿在试卷的上端写好自己的名字和学号,开始作答。

教室里很寂静,试卷上的题目诚如教授所言,都是平时上课的时候讲解过的最基本的东西。

寂静的环境加上简单顺手的题目,沈鸿觉得很惬意。

1、“潜移默化”是()

A、情景记忆

B、语义记忆

C、外显记忆

D、内隐记忆

2、应激状态下神经内分泌系统的反应活动,总的来说是促进分解代谢的激素()

A、增高

B、不变

C、降低

D、有时高有时低

……

就在沈鸿要顺利地结束考试的时候,他的笔在最后一道题的位置停住了。

“50、当你遇到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恐怖事件,而你又能感觉到这些事件的渊源应该出现的地点和时间,那么你会通过什么途径去查找渊源?()

A放弃这件事

B用仪式驱鬼

C看心理医生

D到图书馆查找相关时期和地点的报纸“

这道题的字体很特别,迥异于前面的四十九道,好像直脱脱地孤立于试卷之外似的,字迹也很模糊。

前面的四十九道题目都是电脑打印出来的,但是这道题却像是油印的。

看惯了电脑打印的整整齐齐的字,猛然看到这样的字体,沈鸿感觉有些奇怪。

他想起了小学的时候。

那时候电脑、打印机还没有普及,学校自己组织考试的时候,试卷都是老师自己用蜡板刻制的。

这种方法沈鸿只见过一次。

一个老师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支钢针作笔尖的笔在一张蜡纸上写字,笔尖划过钢板的时候发出沙沙的声音很好听。

刻完蜡纸,就用一个滚筒的刷子蘸了黑乎乎的油墨在上面用力辗过,纤细的字就出现在下面的一张张白纸上。

那时候,沈鸿觉得这很像魔术。那种油墨的香味和那种特别的手写字体在沈鸿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此后,初中和高中的沈鸿就很少再见到那种油墨试卷。

进入大学,电脑快速地普及,打印店、复印店更是多如牛毛。一张张的白纸从打印机的一端被吃进去,在另一端被吐出来的时候已经打满了工工整整的字。

这种油墨的字体已经差不多在沈鸿的脑海里消失了。

可是今天,它又出现在一张心理学试卷的最后一道题的位置,如此不协调,让沈鸿有些无所适从。

感觉答题很顺利的沈鸿忽然停住了,就像一列呼啸而驰的列车忽然来了一个急刹车,他被这道奇怪的题目撞得头晕目眩。

而且,这道题仿佛就是专门为自己设计的一般。

没错!

“一系列恐怖的事件”——就从马明杰的不明不白的死亡开始,在宿舍看到不明身份的黑影,正午的时候艾若明在后湖边上那一圈又一圈的怪诞的仪式,笔记本上莫名其妙凭空出现的文字,还有就在不久前和秦怡在四教老教室的遭遇……

“地点和时间”——那本“文革”时期的笔记本,在201老教室那些点着油灯自习的人也看的是“文革”时候的课本。后湖边自己看到的那一对看不清脸的情侣和教室里面自习的人也都穿着“文革”时候最流行的黄军装。恐怖的事件就从后湖开始,而刚刚不久前的雨夜在梧桐大道下那个穿黑雨衣的人也警告自己不要到后湖去。“文革”,后湖,还有笔记本后面留言中所提及的“燕园”,即使是傻子也会明白这一切恐怖事件所昭示的信息!

不,还不仅仅是这些,沈鸿甚至知道得更多。他知道那刻着“爱”“你”拼音的铜戒指,还有那模糊的“战辉”和“琴”。

这一切在沈鸿的眼前不断地晃动,就像电流一样迅速地贯穿过沈鸿的身体,使他禁不住颤了一下。

沈鸿能感到一双眼睛正在什么地方看着自己,只要自己做错了这道题目,马上就会有不可逃避的灾难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沈鸿不敢动笔,呆坐着。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家都在认真地答题,没有人表示疑问。

可能是他们还没有做到最后一道题,暂且等一等吧!

又等了一会儿,已经有人开始交卷了,依旧没有人起来问这最后一道题的事情。

沈鸿诧异了,这道题如此特别,一点也不像是有正确答案的单选题,它与试卷上的前几道题格格不入,特立独行。可是为什么没有人表示疑问呢?

五个,十个,十五个……

交卷的人越来越多,沈鸿也越来越不安。

这么多的人,没有一个人提出关于试卷的任何问题!

教室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助教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提醒大家考试的时间快要到了。

也许,这只是张老师给大家的一个轻松的玩笑?

也许,这道题本身就是一个心理测验,等下次上课的时候张老师就会笑嘻嘻地向大家说:“这只是一个心理测验,下面我来分析一下选每个选项的人的性格……”

沈鸿又一次看了看那道题目,想随便从四个选项中选择一项,可是踌躇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他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感到这道题是一种来自遥远地方的一种谶语,或者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如果自己不小心选错了答案,就会被牢牢地抓住。而在没有弄清对方的意图之前,最好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不对,但是也绝不能算错。

沈鸿匆匆地又看了看最后一道题,然后快步走上讲台,把卷子往桌子上一扔,逃一般的离开了教室。

周六晚上的考试成了沈鸿的一块心病。他回去之后思考了很久,可是始终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之后的两三天里,沈鸿一直没有精神做事情,他的眼前和心底里总是被那道题目缠绕着,就像着了魔一般。周二吃晚饭的时候,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秦怡。

“一定是那个老头给你们开的玩笑,那个‘老顽童’!不信下次上课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秦怡曾经陪沈鸿一起上过两节心理学的课,对张老师的言语风趣印象很深。那两节课上,秦怡从头到尾都没有停止过笑,暗地里叫他“老顽童”,这一点沈鸿也知道。

可是,这一次真的只是一个玩笑吗?

沈鸿觉得那个题目和自己太近了,近得简直就是专门为自己出的,更不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不过听秦怡这么说,沈鸿的心里放松了不少。

吃过晚饭,他俩在校园的长椅上坐了很久,聊天,小声地唱歌,一直待了两三个小时才各自回宿舍去了。

秦怡整个晚上的兴致都很高。也难怪,两个人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第十八章全班最高分

第二天下午,又是心理学的课。

沈鸿一直都没有能够专心,实际上他一直在期待着张教授在上课的时候提起考卷上最后一道题的事情。

但是,张老师一个字也没有提,依旧用平时惯用的那种幽默的语气讲着课。

第二节临下课的时候,张老师开始宣布期中考试的成绩。

虽然考试的试题在沈鸿的眼里觉得很容易,可是对大多数人来说,想要拿到比较高的分数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家的分数就是证明。

张教授念过一个人的名字,接着是这个人的分数。

“王冰,39;刘一鸣,43;孙涛,35……”

试卷的满分50分,多数人的分数在40分上下,最高分也不过是45分。

本来这门课并不是专业必修课,所以大家对分数也并不在意。大家一边听分数,一边和邻座的人窃窃私语。

只有沈鸿听得很认真。

他不想漏过自己的名字,他甚至连那些毫不相识的人的成绩也都听得很认真。

一直到张教授宣读完成绩放下手中的成绩单,沈鸿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沈鸿有些奇怪,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名字呢?

沈鸿正要发问,张教授又习惯性地挥了一下手,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宣布,教室里窃窃私语的声音立刻停止了。

“这次考试,成绩最好的是社会学系的沈鸿。”张老头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唯一的一个满分!”

教室里立刻想起了低低的惊呼声。大家互相交头接耳,来回地张望着。

很多时候都是如此,人们并不认识某一个人,可是却会不由自主地来回巡视,就好像一直对那个人耳熟能详一般。而事实上,即使那个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不会认出来。可是这依旧阻挡不了人们的左顾右盼。

就好像有的人知道自己追寻着某件东西,可是即使这件东西就端端正正地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不会发现一样。

只有沈鸿没有动,他有些懵懵地坐在座位上。

他知道那个人是自己,可又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从名字和系别上判定,那个人无疑是自己。

可是,令他不解的是——怎么可能是满分?

即使前面的四十九道题自己都答对了,可是最后一道题,自己根本就没有答,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满分啊!?

“沈鸿来了吗?站起来大家认识一下。”

沈鸿呆若木鸡地站了起来,教室里很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沈鸿不是个容易心慌的人,可是这一次他却感到很不自在,因为他发觉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看,这双眼睛就隐藏在这么多双眼睛中间。

这双眼睛属于张三,属于李四,属于男生,属于女生,可是沈鸿不能够准确地找出来。

渐渐的,他感觉教室里已经没有了人,只留下一双双的眼睛盯着自己看!

“不错不错。这位同学学习很努力啊!不过也没准儿,说不定是个千里眼,考试前偷看了我的答案也说不定啊!”

这个善意的玩笑立刻引起了大家善意的笑声,沈鸿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哦,对了,我们学校百年校庆的时候曾经推出过一种精美的纪念册,数量有限。我正好保存了两册,今天我的心情很好,愿意拿其中的一册送给这位同学,算作奖励。这位同学,请到讲台前面来。”

伴随着掌声,教室里立即响起了一阵惊呼,还有很多人发出极度惋惜的声音,后悔自己没有努力地准备考试。

北大百年校庆的时候声势很大,纪念册当初是限量发行的,收藏价值可想而知了。

掌声把沈鸿从思考中扯回,他赶紧离开自己的位子走上讲台。

教室并不大,可是沈鸿却觉得自己走了很久才走上讲台。

讲台上的那个老头笑眯眯的,沈鸿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本精美的纪念册,却没有多少喜悦的感觉,他甚至差点忘了鞠躬表示感谢。

下课了,教室很快就走空了,张教授一个人在讲台上收拾着自己的教案。

沈鸿独自来到了讲台前。

“张教授,我想问一个事儿。”

张教授急忙抬起头,看到是他,眼睛立刻又眯成了一条线。

“当然,当然。”

“上次考试的最后一道题答案是什么?”

“哈哈哈!”张教授盯着沈鸿看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

“怎么了?你自己考得满分,怎么会不知道答案呢?”

他看沈鸿不像是故意开玩笑的样子,就强止住了笑。

“事实上,我最后一道题没有答。”

张老师笑着看了看沈鸿,然后说道:“不会的。助教改完之后我还专门看了看你的试卷,复查了一次呢!最后一道题写的有答案啊!”

“那我可以再看看我的试卷吗?”

“这个……”张教授有些犹豫,“试卷我今天没有带来,不过我这里有一份空白试卷,最后一道题你如果不明白我可以给你讲解。”

显然,张教授一定是认为眼前的这个学生在最后一道题上并没有把握,考试的时候只是运气好蒙对了答案而已,不过这并没有丝毫影响他对眼前这个学生的喜欢。

张教授没有等沈鸿回答,重新打开了已经收好的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了两张纸,就是上周六考试时候所用的试卷。

“这道题选项中所说的四个现象分别是这样的,”张教授一只手拿着试卷,开始给沈鸿讲解:“选项A中所说的人的心理健康水平大致可划分为三个等级,也就是一般常态心理、轻度失调心理和严重病态心理,而选项B中所说的……”

“不对吧?最后一道题不是这样的啊!”

还不等张教授的话说完,沈鸿就急忙凑过自己的脑袋,看着那张试卷。

张教授手中的试卷确实如他自己所讲。

“每个人的试卷都一样吗?”

“当然了,这还用问吗?”

沈鸿猛地抓过试卷,眼睛中充满了惊恐,他知道,自己以为烧掉了那本笔记本就可以完全解决的问题,现在又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它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狞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沈鸿有些神经质一般地喃喃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教授不知所以然。

沈鸿用几乎是颤抖的声音讲了自己上周末考试时候的事,那道油印的试题他记忆犹新,能够完整地复述下来。

张教授想了想,然后说道:“虽然你说的这种情况很难理解,但也并不是说不能解释。其实心理学上就常有这样的现象发生。有时候你自以为看到了什么东西,其实只不过是当时自己的某种意念太强烈,然后影响到了自己的大脑神经,以致于让自己看到的东西在反映到大脑中的时候出现偏差,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是很常见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视觉盲点。”

沈鸿知道视觉盲点这种现象,可是这次真的是如此吗?

即便这一次如张教授所说,属于这种现象,可是这几个月来所经历过的、正在经历的和甚至即将继续经历过的种种怪异的事件,难道也都是所谓的“视觉盲点”吗?

沈鸿感觉自己正陷入一个深深的漩涡中,这个漩涡中不仅有他,还有秦怡——那个自己深爱着的女孩。

如果不找到这一连串事件的原因,那么自己和秦怡就永远也不会得到安宁!

科学总是很有用,可有时候科学在某些事实的面前却显得无比愚昧。

沈鸿的脑子里乱糟糟的,眼前只看到张教授不断张张合合的嘴唇,耳朵却听不见张教授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终于,他看到张教授的嘴唇不动了,他不明白他是暂停还是已经讲完了自己的观点,沈鸿也不愿再继续说下去,他勉强向张教授挤出一个表示感谢的笑容,鞠了一个躬就转身离开了。

教室里,张教授一个人在发呆。

晚饭的时候,不用沈鸿自己说,单单从他恍惚的神情中,秦怡就知道下午的心理学课上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果然,沈鸿用低沉的声音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当然,还包括张教授所说的视觉盲点的解释。

秦怡凝着眉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并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她和沈鸿所经历过的事情就属于科学领域外的东西。

沈鸿遇到了一道别人从来都没有做过的选择题,而这道题完全针对他!

不!说的更确切一点,是针对他们俩!



第十九章走进图书馆

已经过了晚饭的高峰期,餐厅里的人已经不多。他俩一人要了一杯可乐,埋头嘬着。

秦怡是家里的独生女,家里条件很好,父母和睦。尽管这样,也没有惯出秦怡的娇脾气,反而是良好的教育让她很懂得自我约束。

她待人温和,处事大方得体。身材苗条,有一种弱柳扶风的感觉。

可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的脾气很倔。

秦怡在九月的上旬出生,是处女座,如今大学的女生对星座十分热衷,在北大也毫不例外。

在北大的BBS上有专门的星座板块,每天浏览的人数以千计。星座版每天更新,贴出各个星座的人在这一天内的学习、爱情、理财指数供大家参考,出门看看星运已经成了很多女生的必修课,那架势丝毫不亚于古时候的人出门的时候看黄历。

秦怡不信这些东西,可是有一次看到了其中的分析处女座女生的性格一部分,却觉得十分贴切,就好像专门描摹自己一般:处女座女生做事一丝不苟,不喜欢半途而废,对不明白的事物有极强的探求欲。表面看起来安静、柔弱,一旦下定决心之后,就会变得无比坚定。

这一点几乎就是她的写照。

秦怡胆子不大,但是有一个改不掉的习惯,那就是:无论对什么事情,不弄得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就决不罢休——不论在这个过程中自己要经历什么!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秦怡经历的事情很多,刚开始马明杰离奇的死让秦怡着实害怕了几天,那几天,她总觉得自己去哪里都有人跟在身后,眼前总是晃动着马明杰被发现时的那张苍白的脸,还有那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而来却戴在马明杰手指头上的铜戒指。

她隐隐地感觉马明杰的死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自己和马明杰之间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久,甚至不能称得上是热恋,可是马明杰不明不白的死,她却总是疑虑重重。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是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在这时候,沈鸿走到了她的身边。

之前,她和沈鸿并没有什么联系。

马明杰,自己,沈鸿是同班同学。

马明杰是自己的男友,沈鸿是马明杰的室友,顶多算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大学开学半年多的时间,她和沈鸿说话加起来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十分钟。

可是,马明杰死的那天晚上,沈鸿在宿舍看到了一个黑影,让她和沈鸿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那个黑影在那天晚上就睡在马明杰的床上。

而她记得清清楚楚,在那个时候,马明杰明明和自己在一起!

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而且事实上,和最初负责调查马明杰死因的警官一样,这件事情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信。

此后,又有了草地上的笔记本,还有艾若明的诡异行踪,四教的恐怖经历。

她相信,这一切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沈鸿完全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逃开,继续过自己的平静生活。或者,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本来,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特别的约定,他又需要找什么离开的理由呢?

可是,让她感动的是,沈鸿并没有逃开。

而且,秦怡注意到,似乎是有意识的,他在努力地保护着自己。

秦怡能够感受到有时候沈鸿在恐怖面前比自己还要紧张,可是他却从没有要逃跑的意思。沈鸿是一个外表看来书生气很重的人,但是内心却很刚强。

这一点,秦怡觉得和自己很相像。

慢慢的,秦怡开始觉得自己有些依恋沈鸿,她知道自己爱上他了。

她从没有对沈鸿说过“我爱你”,她是女生,不会自己去表白。

沈鸿也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可是她感觉得出来。沈鸿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欢快的表情,暴露了这一点。

他们两个人天真地以为:只要让那笔记本远离他们的生活,一切也就远去了。可是这一次,这道该死的心理学题,却让秦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

远方是一团似有似无的迷雾,究竟如何冲破那迷雾,她不知道。

她甚至能够感到一种不远不近的危险在向自己靠近,这危险就像夏夜里床边的一只蚊子,哼哼地叫着,等你打开灯要抓住它的时候,它却又销声匿迹了。

但是,它无处不在。

在黑暗里;

在你半睡半醒之间;

在你意志薄弱的时候;

在你疲惫不堪的时候;

在任何你不注意的时候,它就上来狠狠地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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