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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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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案件复本与黄色的活页纸垫马上攫住他的视线,因为它们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当克里斯丹森看见那份狄姆案子的复本时,蹙着眉头呆楞了半晌。然后,他想起了葛里芬法官就是那个驳回狄姆罪刑判决的人。多么讽刺啊,他心想,那个被葛里芬法官从大牢里放出来的家伙,竟然要出面制订杀害法官的凶手的罪名。
克里斯丹森很快略读了那份复本,却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将复本放在桌上,着手翻阅其他文件。
成叠的文件林林总总,有一整个档案夹是葛里芬法官与他的股票经纪人之间往来的书信资料,另一个档案夹则是有关他位于海边资产的产权资料,而信封袋里装的则是一些信用卡与收据之类的东西。
克里斯丹森将收据一张张摊开来看,有几张是开自沙仑市一家靠近法院的餐厅,有几张则是开自沙仑和波特兰市里的商店,而有三张是开自一家名叫“全景”的汽车宾馆,最后一张是开自加油站的。对这个案子来说,这些东西都没什么特别之处。
克里斯丹森又将盒子里的东西前前后后翻捣一次,然后才决定放弃。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是既累且饿。如果崔西·康瓦纳当真发现了什么重要东西的话,那他也一定看过了,克里斯丹森打了个大哈欠,锁上会议室的门,调头回家去。
3
崔西独自一人回到办公室以后,便马上翻出案件复本的第六卷来。不过,里面记录的内容真是教她大失所望,全是些警官的证辞,说的无非是他们在查理·狄姆的公寓内逮人的经过,还有在他屋里所搜出来的东西。崔西实在无法想像,为什么萝拉·瑞斯提会对这些资料这么感兴趣。
至于夹在萝拉那份黄色活页纸垫上的那张纸,第1289和1290页,崔西怀疑那里面是不是记录了某些重要的事情,或者它只是在偶然间被误夹进去的。当她看到第1289和1290页时,依然没发现任何足以澄清她心中诸多疑虑的东西。
波特兰市警局探员马克·赛门的证辞是从第1267页开始的,整整贯穿了两页空间。他是当时负责搜寻查理·狄姆公寓的警官,在证辞的开头部分,他约略交待了一下警方在搜察时的工作分派,之后谈到他们从屋里搜出来的东西,以及这些东西与谋杀案之间的显著关连。狄姆本人是在夜总会里被逮的,在他出门的这段时间,有很多人打电话给他。而在第1289与1290两页中所记录的,正是当时艾比吉儿·葛里芬的审讯内容,重点即是在狄姆电话答录机里的留言
…………
葛里芬:那么,这些就是等着被告回覆的电话留言,而被告因为被逮捕,所以无法回覆他们?
赛门:是的,女士。
问:陪审团己经听过这些留言了。我现在要重新整理这些留言,请你尽可能指出它与本案的显著关连性。
答:好的。
克里斯丹森打了个大哈
问:第一通留言是“杰克”打来的,他留了电话号码。你觉得这通电话与本案有什么关连?
答:我没有足够的讯息可以评断这通电话与本案的关系。这是一通对方付费电话,我曾经派人循着电话号码去找人,可是当警方人员到达时,那里却什么人也没有。
向:好吧!第二通是一个叫“拉尤”的人打来的,他留了呼叫器的号码,而且要被告在听见留言时马上回电给他。这通电话有什么特别的没有?
答:唔!关于这通电话,我可以做评断。我们在随后的调查中发现,这个呼叫器是承租自雷门·皮尔兹所经营的‘大陆传讯公司’,他们有一个相当著名的合伙人,正是拉尤·欧提罗。欧提罗先生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古柯硷贩毒组织的负责人,他的势力遍布在奥勒冈、华盛顿、德克萨斯与路易斯安纳等州。我相信这通电话显示被告与这个贩毒组织有牵连。
问:谢谢你。现在,接下来的这通电话是亚瑟·诺兰打来的。他并没有留下电话号码,只是在电话里说他需要一些‘衬衫’,并且要被告尽快回电给他。
答:是的。我相信打电话来的那个人真正的意图是想向被告购买毒品。这种暗号我们在过去以电眼监视那些毒品交易者的时候经常听到。他们极少在谈话过程中说出真正的毒品名称,多以‘领带’和‘衬衫’代替海洛因与古柯硷,要不就是以其他暗号代称。这么做的原因主要是为了提防卧底警察混入交易者当中,暗自录下他们之间的谈话留为证据,所以使用暗号可以保护自己。
问:最后一通电话是来自艾丽丝,她既留言,也留电话号码。
答:我们循着电话号码找着了那个人,她叫作艾丽丝·川普。她已经亲口坦承,那一天打电话给被告的目的是要向他购买古柯硷。
这段庭讯记录接着转至下一页,不过讨论内容也改了,谈的是他们在狄姆的卧房里所发现的笔记簿。
崔西反反覆覆读着那两页的庭讯内容,却仍然无法领略其中的特异之处。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八点半了。崔西赶忙将复本第六卷放回档案柜,然后捻熄抬灯离开。
比起阅读那些无聊的复本资料,能与巴瑞一起看《北非谍影》可真是天堂般的享受。事实上,只要每天晚上与巴瑞消磨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都曾让她觉得无比美好。
为了应付开庭,崔西每天疲于奔命,“性”这回事早巳被她抛于脑后不知几千里远了。直到现在,她和巴瑞连床都还没上过呢,但是,他们彼此之间似乎都有着一种默契,这件事迟早是要发生的,仅差一个适当的时间与地点罢了。
第二十三章
1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只管打起精神,抬头挺胸,所有的话都交给我说就好了。”
星期一早上,当巴瑞·法兰姆将车子停妥在蒙诺马郡的法院前时,马修正在为艾比做最后的心理建设。车外倾雨如刀,从天空狂奔泉涌如瀑布般落下。马修开启车门,一时间,倾盆雨水从车顶沿着挡风窗哗拉拉喷洒下来。马修撑起一把大黑伞为艾比挡雨。崔西紧攫着一只装着庭讯档案资料的大皮包,先是对着巴瑞面露欣喜而羞赧的微笑,然后再绕过车子跑到艾比前,为他们在那群已封锁住整个法院入口的人群中,劈荆斩棘地杀出一条生路来。
当他们好不容易从层层记者的人墙里突围成功,进入电梯时,崔西早已变成一只落汤鸡了。
法警一眼就认出他们是被告团,因此朝他们挥挥手,要他们绕过那个摆在法庭门口,正在大排长龙的金属探测器。马修领着大伙儿穿越那个区隔法庭旁观席的矮门,将他的公事包顺手挨着桌边放下,抖了抖雨伞上的水珠。当他转过身时,艾比正直凜凜地盯着查理·狄姆。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与恰克·盖迪斯坐在原告席上。
狄姆身着一套蓝色细条纹的西装,搭配鲜白色的衬衫和酒红色的领带,大模大样地叫人惊讶不已。这一身装束必定是盖迪斯刻意遣人为他打扮的,因为就连他脚上的那双鞋也是晶亮晶亮的,头发更是理得平整,还上了油呢!
“你好啊,检察官女士!”狄姆的脸上闪逝了一抹好邪的笑容,“你现在尝到热锅上的蚂蚁的个中滋味了没?”
趁艾比还没来得及回答前,马修迅速地一脚跨出,挡在她的面前。他睇视着狄姆,而狄姆也收敛起笑容。雷诺瞪了他好一会儿之后,才将嗓门压低到只有查理·狄姆听得见的程度开口说。
“你只是个空壳子,狄姆先生。这么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如果你胆敢在法庭上扯谎,我想,到时候就连黑暗天使现身也救不了你。”
査理·狄姆顿时一脸惨白。雷诺背过身去,狄姆朝他狠狠地悬空踢了一脚。
“嘿!”狄姆咆哮着:“看着我,你这个钟楼怪人。”雷诺不理睬他,只是迳自坐下来,打开他的公事包。狄姆朝马修趋前一步,脸上怒火贲张。
“你刚刚说了什么?”盖迪斯与克里斯丹森见状赶忙过来制止。他不悦地诘问着雷诺。可是马修仍然不理睬盖迪斯,只顾着打理自己的资料笔记,而一旁的检察官还在努力试着平抚他的证人。
“狄姆先生,”恰克·盖迪斯问:“你认识被告吗?”
“可以这么说。”
“请你解释一下,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她控告我谋杀。”
“在被告起诉你之前,你有没有见过她?”
“没有的,先生。”
“那么,你的案子最后的判决是什么?”
“我被判有罪,处了死刑。”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你是在哪里渡过的?”
“奥勒冈州监狱的死牢里。”
“可是,你现在为什么不在死牢里待着呢?”
“因为奥勒冈最高法院把我放了出来。”
“他们驳回了你的刑责?”
“是的。”
“蒙诺马郡的地方检察官决定不再起诉你了?”
“是的。”
“在你被释放之后,被告有没有跟你接触过?”
“是的,先生,她确实有。”
“有没有让你感到很惊讶?”
狄姆噗哧地笑了出来,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如果换作是总统来找我,我倒还不会那么惊讶呢!”
陪审团也被逗笑了起来。
“那么,你为什么会感到惊讶呢?”盖迪斯问。
“当一个女人耗费了一整年的时间要定你的罪名时,你就会开始觉得,她可能是不喜欢你的。”
狄姆笑脸盈盈地面向着陪审团,而几位陪审员也以笑脸相迎。
“请你将你们的那段谈话内容告诉陪审团。”
“好的。她先是问我死里逃生的感觉如何,我说还好。然后她又问,我的价码该怎么定。我就问她为什么想知道这个。之后她才告诉我,她有一笔生意要给我做。”
“当时你能猜出她的心思吗?”
“我知道她绝对不会是要我去为她割草的。”
陪审团和旁观席上的人都又被逗笑了。崔西可以看得出来,在场的人都对查理·狄姆颇生好感。这令她相当忧心。她偷瞄了雷诺一眼。对于狄姆的证辞,他似乎完全不为所动。这股冷静沉着的态势,崔西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有没有问过被告,她想找你做什么?”
“有的,不过她说她不想在电话里讲这件事。”
“你答应去见被告啰?”
“是的,先生。”
“为什么?”
“好奇啊!当然,也为了钱。当我出了死牢后可以说是完全破产了。她暗示我,这个生意有一笔钱可赚。”
“你们是在哪里见面的?”
“她要我到海边的一间渡假木屋,还告诉我路该怎么走?”
“你记得日期吗?”
“我确定那是在八月十二号,星期五。”
艾比向雷诺倾着身子,崔西听见了他们的耳语,可以感觉得到艾比相当恼火,“全都是一派胡言!我从来没有打电话给他,也没有约他在木屋见面。”
“别担心!”崔西听见马修这么说:“让他自己吊死自己。”
“当你到木屋去赴约时,发生了什么事?”盖迪斯问。
“葛里芬太太早就等在那里。门廊上有几张椅子。不过她要我进屋里谈。这样就不会让人瞧见。
“刚开始,她只是琐琐碎碎地谈些闲话,问我过得如何啦?有没有找到工作啦?她看起来似乎很紧张,所以我就顺着她的话题搭腔,虽然那些话真是无聊得要死。”
“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太了解了,她根本不会在乎我好不好。天杀的,这个女人曾经想要我的命呢!不过我还是耐住性子等,因为我觉得她就快讲到重点了。”
“真的?”
“是的,先生。当她叨叨絮絮地闲扯了好一会儿之后,葛里芬太太告诉我她和她的老公处得相当不愉快,想要跟他离婚。不过问题就在这里,她非常有钱,所以葛里芬法官的离婚律师向她提出一大笔膽养费的要求。她很怕法官真的会把这笔钱判给她的老公。于是我就问她,这干我啥事。接着,她领我到木屋后头,指了一箱炸药给我看。”
“那箱炸药放在哪里?”
“木屋后面的工具室。”
“请你稍微描述一下那个工具室,还有里面所储放的东西。”
“这件事过了有好一阵子,而且我也没在那里待多久。我想想!那间工具室好像是用风干的灰木板搭成的,火药箱就放在地板上。我知道那里还有一些园艺的工具,只是我已经记不得有哪些工具了。”
“当葛里芬太太给你看过炸药后,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她知道我对搞炸弹非常在行,所以想试试看我能不能用这些炸药干掉她老公。她告诉我,在她租来的那栋房子的车库里有一个工作区,我可以在那里做炸弹。她同时也跟我说,不必担心会有人怀疑我们在一起做这件亊,因为她是起诉我的检察官,没有人相信我们会一起合作的。”
“那你是怎么告诉她的?”
“我跟她说,她是大错特错。一来,我对做炸弹的事一点都不清楚;二来,我也没有杀害任何人。即使真的有吧,我也不会去干掉那个把我从牢里放出来的救命恩人,更别提他是奥勒冈最高法院的法官了。除非你疯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有胆子去杀掉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这个州里的警察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被告对你的看法有什么回应?”
“她打算给我五万块钱。她跟我说,我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一定有办法做得天衣无缝,教人逮不着的。”
“你怎么回答?”
“我说,我不打算接这笔生意。”
“然后被告怎么说?”
“她沉默了好一阵子。那副模样我在法庭里也见过,害我小小的紧张了一下。然后她才又开口说,她很抱歉打扰了我。我可不想再缠上任何麻烦事,所以就赶紧离开了。”
“在你离开后,有没有到警察局去报案?”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狠狠地警告过我不准报案,而且还说,要是我真的去控告她,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警察们仍然认定我就是杀害那对父女的凶手。她最后又警告我说,如果她一听见我到警察局或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去走漏风声,她会叫人让我永远消失掉。”
“那是你最后一次与被告接触啰?”
“是的,先生。”
“但是,你终究还是不理会她的恫吓,跑去找地方检察官通风报信。”
“是的,先生。”
“你这么做有什么企图?”
“自保啊!那个法官一被炸了之后,我就知道她想把这件案子赖到我头上。他妈的,她还真的这么做了!不管在电话访谈和报纸上,她都跟媒体说这件案子和哈林斯父女的命案非常雷同,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接着,我又听说警察们在找我。所以我想了想,唯一能求自保的路便是去找地方检察官具实以告,期望他们会相信我。”
盖迪斯浏览一下手上的笔记,然后说:“没有进一步的问题了。”
在陈述证辞的过程中,狄姆的双眼一直瞟向雷诺,可是当他发现马修一点也不在乎他所说的话时,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挫败感。
马修的轻蔑冷淡是故意的,他想挑衅狄姆,煽旺他的怒火。
“你认识一个叫作赫罗·休伊的人吗,狄姆先生?”马修问。
“唔,我认识休伊。”
“他是一个毒販吗?”
“他们都这么说。”
“那么,‘他们’是不是也说,他是你在毒品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我不晓得人们是怎么说休伊的。”
“你知道休伊先生是遭人凌虐致死的吗?”
“我听过这么一回事。”
“那你是不是也听说过,赖瑞·哈林斯准备指认你将休伊先生的尸体弃置在当帕斯特?”
“当哈林斯遇害后,我的律师曾经跟我提过。那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当你因为赖瑞·哈林斯与洁西卡·哈林斯,他九岁小女儿的命案待审时,你是不是有个牢友叫作班杰明·莱斯?”
“唔,警察们把他安在我的牢房里。”
“你是不是曾跟班杰明·莱斯说过,休伊是个‘狗屎不如的人渣,甚至不值得留全尸’?”
“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那是莱斯捏造的。”[汶网//。。]
“那你是不是也跟莱斯先生说过:‘那个小女孩真是死于非命,不过这就是爱告密的人必须冒的险’?”
“我也从未说过这种话。”
崔西疾快地瞥了一眼陪审团。他们对查理·狄姆已经不再觉得那么有好感了。
“那一天你是几点与葛里芬太太在海边见面的?”
“下午的时候。”
“可以说得明确一点吗?”
“她要我四点左右去。”
“所以,那个时候太阳还没下山啰?”
“没错。”
“这场会面是葛里芬太太打电话跟你约定的吗?”
“没错。”
“你接电话的时候人在哪里?”
“一个朋友的家。”
“那个朋友是谁?”
“她的名字叫安琪拉·昆恩。”
“你是不是一被释放之后就去了昆恩小姐的住处?”
“是的。”
“你在牢里蹲了两年,对不对?”
“两年两个月又八天。”
“在那之前,你也是待在看守所里等着受审,对不对?”
“没错。”
“并没有与昆恩小姐在一起?”
“没有。”
“那么,葛里芬太太怎么知道要打电话到哪里去找你呢?”
“你说什么?”
“你在方才的证辞里说,你是在一间公寓里被逮捕的,接着住进看守所,然后是监狱;你还说过,你第一次与葛里芬太太谈电话是在安琪拉·昆恩的住处。那么我请问你,葛里芬太太怎么知道该打电话去那里找你呢?她又是如何得知安琪拉·昆恩的电话号码?”
狄姆一脸困惑,眼神暗瞄向恰克·盖迪斯求救。“
当你在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时,你何不先告诉陪审团,当你那天在海边与葛里芬太太见面时,她身上穿得是什么样的衣服。”
“喔!让我想想看。牛仔裤吧!还有一件T恤。”
“什么颜色的T恤?”
“喔!蓝色的!我想是吧?!”
“你和葛里芬太太在那里待了多久?”
“四十五分钟,一个小时。”
“面对面?”
“没错。”
“这样你还想不起来她身上穿的是什么?”
“我没有太留意。”狄姆怒骂起来,“我可不是什么时尚专家。”
狄姆的声音听起来紧张而慌乱。
盖迪斯倾着身子与尼尔·克里斯丹森交头接耳商量着。
“你们是在木屋里交谈的,对不对?”
“没错。”
“也许你能向陪审团湥С孛枋瞿疚堇锏募揖叱律琛!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你告诉陪审团那间木屋里的模样。我想,既然你在那间屋子里待了至少有四十五分钟。那么,请你描述一下屋子里的陈设应该不是件难事吧?”
好几位陪审员纷纷翘首企盼着。
“喔!那里有一间厨房,一个客厅。”
“当你和葛里芬太太交谈时,你的人是坐在哪里?”
“在客厅里。”
“客厅的哪里?”
“喔,在沙发上。”
“沙发是什么颜色的?”
狄姆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猛摇着头,“我真的不记得了。你给我听好,这个女人要我谋杀她的丈夫,我哪还有心情去注意屋子里的家具。”
“那么,客厅里的地毯呢,狄姆先生?”雷诺丝毫不理会狄姆的抱怨。
“我不记得了。也许是棕色的吧!?是棕色的。”
“你能够告诉陪审团,葛里芬太太木屋里随便一样东西的颜色吗?”
狄姆真的恼火了,在证人席上坐立难安。“
你要不要知道为什么你会想不起来这些东西的颜色,狄姆先生?”狄姆怒目瞪着雷诺。“你是真的到过葛里芬太太的木屋,然而并不是在你所说的那个时间。当你进到屋子里,企图杀害葛里芬太太时已经是晚上,太阳都已经下山了,没有光线,人类的眼睛根本无法辨视颜色。”
狄姆的神情激动,他摇摇头,眼睛直盯着雷诺。
“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太去注意颜龟,因为我太紧张了。我的意思是,这个女人先是以妄加的罪名起拆我,然后才一转眼,却又要我去干掉她老公,我当时哪还会有心思去注意屋子里的颜色。”雷诺执起一叠照片走向证人席,然后,冷冷地对着狄姆微笑。
“好吧!”马修将其中的一张照片递给狄姆,“客厅里根本就没有地毯,屋子里是硬木地板。”
“那些照片是哪来的?”盖迪斯倏地站了起来。“这是在八月十二号,也就是狄姆先生宣称与葛里芬太太见面当天在木屋所拍的照片,这些照片在搜证记录中提到过。”
“抗议!”盖迪斯猛烈反弹,“这些照片没有依据。”
“全部照片都是由葛里芬太太拍摄的,她所使用的相机会把日期印在底片上,我稍后就会显示这些证据的。”
“有这样的保证,我将允许你使用这些照片。”包德温法官下令。
狄姆很快检视过那些照片。检察官提出抗议的同时,他看见艾比吉儿·葛里芬对他面露冷冽的微笑。狄姆觉得怒不可遏,他想要看着艾比受苦,她却带着凯旋的笑容在向他炫耀。
“怎么样?”马修问:“有地毯吗?”
“没有。”狄姆颇不心甘情愿,“至少在照片里没有。”
“那么,狄姆先生,你有没有其他照片可以显示在葛里芬太太的木屋里是有地毯的?”雷诺急切地抢问。
突然,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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