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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怨·荒宅噩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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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以前不喜欢,现在有点好奇。”钟墙红着脸说,仿佛自己辜负了女孩找到知道的惊喜似的。“你一定很喜欢了?”他问。
“是的,我的毕业论文就写这个论题,改天我给你看看。”女孩说。
“那太好了!我有很多问题要请教你呢。”钟墙变得惊喜起来。
“光顾说话了,你的名字也该告诉我了吧。”女孩忽然想起来。
“我叫钟墙,墙壁的墙。”
“我叫明靓,靓丽的靓。”
“好漂亮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样。”钟墙不由地赞美,说完他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一下,长到二十一岁,他还没跟女孩单独相处过呢,更没有赞美过女孩。
第四十二章改为掏心脏了
钟墙给叶医生拨电话,他想问问母亲的情况,他都出来四天了,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
可是怎么也拨不通,听到的都是盲音。
他拨了二十多遍,还是盲音,他开始感到不安,急得汗渗出来。
“没有人接听?”明靓问。
钟墙点点头,“不行,我得回家看看,马上走!”他匆匆地要走,“回头我再来结算医院的帐。”
“你跟我结就行了,我给你垫了。”明靓嫣然一笑。
“你就不怕我赖帐,从此消失。”钟墙停住脚步,感激地看着明靓。
“你会吗?”明靓反问。
“除非我死了。”钟墙本来是想开一句玩笑,可话一出口,他感到了一阵阴郁,谁知道呢,也许他哪天真的就死了,就像苏医生,卢母,吕书记一样,血淋淋的。
“一个人没那么容易就死。除非他真想死。”明靓停了一下,忽然问,“钟墙,我一直想问你,你脖子上的刀伤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想自杀?”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没时间了。不过,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钟墙冲明靓笑笑,走出去了。
“别忘了,有事给我电话。”明靓在后面叫道。
钟墙匆匆忙忙地赶回G市,一下车,就直奔家里跑去,他一口气跑上楼梯,站在自己家门口,钥匙早就掏出来拿在手上了,他把钥匙一插进锁孔,向右一拧,纹丝不动,再用力一拧,也没动静,母亲把门在里面反锁了。
钟墙改为拍门,“妈!妈!你开门呀!”他越拍越急越拍越响,声音也越来越大。
一个邻居探出头来,“你们家都好几天不开门了,不过,昨天夜里我好像听到里面有动静。”
“什么动静!”钟墙的心猛烈地心起来,一种不详的预感不可遏止地升起来,母亲出事了!
就在他离开家的这些天,母亲出事了!
钟墙看着不锈钢防盗门,感觉到自己的汗像蚯蚓一样在背上蜿蜒爬下来,一急之下,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陈剑飞的电话,“陈队长,是我,钟墙,我家的门打不开了,我母亲在里面,一定是出事了!快来!”钟墙带着一丝哭腔,如果母亲出了事,他一定饶不了自己。
“我马上到。”陈剑飞扔下这四个字,啪地挂断了电话。
钟墙绝望地站在门前,觉得时间慢得叫人想自杀,终于,他看到了陈剑飞带着卢大器和小郭跑上楼来,其实前后不过是十五分钟。
小郭上前,掏出万能钥匙,捣鼓了几下,门就开了,第二道木门也反锁上了,这难不倒小郭,用不了几秒钟,这道门也卡嗒一声,开了。
钟墙急不可待地冲上前,一把推开门。
果然不出他所料!
屋子里出事了!
不是大家看到了什么,而是每个人都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这血腥味正是从钟母的房间里冒出来了。
房间的门是虚掩的,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妈!”钟墙要冲上去,陈剑飞一把拉住他,“钟墙,你冷静点!”
“我妈她一定死了!”钟墙在陈剑飞的手臂中挣扎了一下,可是陈剑飞的手臂就像是铁铸的一样,挣不脱。
卢大器充满同情地看着他,这感觉他明白,就你那天晚上自己的母亲死了一样,根本不可能冷静下来。
陈剑飞朝卢大器和小郭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会意,拿出手枪,慢慢走上去,一左一右地站定,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卢大器一脚踢开门,两人同时冲上一步,手枪交叉着对准左右两个方向。
门大开着,屋子里的一切暴露无遗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钟母深陷在沙发上,目光像往常一样呆滞,盯着电视机,电视机是开着的,不过没有图像,只是闪烁的雪花。
在她的床前,一个男人蜷曲着侧卧在地上,血在他的身子底下汪了一大片,窗帘拉得紧紧的,屋子里一片昏暗,这样的情景就像一幅恐怖的画,色调浓重,基色调是灰黑色,床是灰黑的,衣柜是灰黑的,沙发是灰黑的,地上躺着的人是灰黑的,在这在片深深浅浅的灰黑中,开出两朵红色的花:
钟母的衣服是粉红的,地上汪的一摊血是暗红的。
钟墙一看母亲还活得好好的,停止了挣扎,浑身像一下被抽空了,软软地瘫下来。
“开灯。”陈剑飞放开钟墙,说。
小郭在一按开关,灯光刷地把灰黑的画照亮了,钟墙醒悟过来,急步跑上前,跪在沙发前,双手紧紧握着母亲苍白的手,连连摇着,“妈,妈,你没事吧!你吓坏了吧!”
钟母把目光直直地移到儿子身上,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奇怪,这次死者并没有被割掉生殖器。”小郭对陈剑飞说。
“五官也没有流血。”卢大器补充。
“死因?”陈剑飞问。
“被掏掉了心脏!”小郭说。
“掏掉?”陈剑飞说,“什么意思?”
“死者的胸口有一个伤口,不过不像是刀等利器剜的,而是像……”小郭说到这里,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像是用手掏的,心脏已经没有了,连着心脏的血管什么的都耷拉在伤口外面,心脏是被强行撕扯下来的……好恐怖!”小郭加了一句。
“难道这跟前四起案子不是一个人干的?”陈剑飞皱起眉头,“或者是,凶手开始改变杀人方式了?根据经验,这种连环杀手是不肯轻易放弃一种杀人方式的,他是利用这种方式来宣泄或者是用来当做一种标志性的手段;要不,就是凶手已经开始滥杀不相干的人了。”
“都有可能。”卢大器说,“死的是什么人呢?”
“钟墙,你来看看,你认不认识他。”小郭转身问。
钟墙皱着眉,放开母亲的手,站起来,勉强走过去,他只看一眼,就惊叫起来,“是他!”
“谁!”小郭和卢大器异口同声。
“叶医生!”
第四十三章找到复国路419号的主人“叶医生并没有在市第一医院工作过。”卢大器说。
“难道我们的方向是错误的?”小郭像是自言自语。
谭局长不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陈剑飞。
陈剑飞站起来,“现在就断定我们的方向是错误的还为时过早,因为,第一,叶医生的死跟前四位被害者不一样,前三位男性被害者都被割了生殖器,而叶医生却被掏了心脏,这是不是可以推论,也许凶手是想借助这个器官暗示着什么,比如暗示着他为什么杀人,或者暗示着他为什么这样杀;叶医生的五官也没有像前四位一样渗出血,尸检也没有显示死者受到惊吓而引起心脏破裂,是叶医生的胆子比较大,不容易被吓着,还是因为凶手根本就不想吓他,而是直接把把杀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也一样吓了叶医生,可是叶医生心里没有鬼,没有被吓住。第二,叶医生也是个医生,是不是凶手对医生怀着一种刻骨的仇恨,以至疯狂到以杀医生来发泄的地步;第三,如果第一种可能成立,那么,叶医生也许和引起凶手杀人的事件没有善长,但是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所以被凶手杀死灭口。”
卢大器和小郭专心地听着,脸上不由地露出佩服的神色。
“那么,叶医生到底知道些什么让凶手要杀了他呢?”小郭问。
“叶医生是应钟墙的请求前来照顾钟母凌丽的,据钟墙说,他一直就是凌丽的主治医生,凌丽的病情他应该是最了解的,而且,钟墙的父亲钟远在死之前,已经交了足够凌丽住一辈子院的钱了,所以叶医生就有责任照顾凌丽。”卢大器说。
“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如果钟墙去K市之前没有找过叶医生,或者叶医生没有到钟墙的家里去照顾凌丽,叶医生就不会死。”小郭忽然说。
陈剑飞点点头,鼓励他,“嗯,继续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所以,我想,叶医生的死,是不是跟凌丽有什么关系?”小郭说。
“你是说,有可能是凌丽杀死叶医生?”陈剑飞问。
“现场没有任何第三人在场的证据。”小郭说。
卢大器摇着头,“不可能,一个瘦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杀死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凌丽是个精神病患者,这种人通常会有常人想像不到的爆发力。”小郭反驳。
“就算是,可是从现场看来,叶医生根本就没有反抗的痕迹,难道他连反抗都没反抗就乖乖地送了命?”卢大器说。
“也许是从背后袭击的,叶医生根本没想到自己治了十多年的病人会袭击自己,而且这个病人并不是歇斯底里型的患者。”小郭侃侃而谈。
“那么,你怎么解释叶医生胸口的伤,他的心脏到哪里去了,凌丽为什么身上干干净净的,她是个精神病患者,不可能在杀了人后再冷静地把自己收拾得一点痕迹也不留下。”卢大器根本就不同意这个观点。
“我也想到了,所以只是推理,等小米和大刘从K市回来,我们可能就有进一步的突破。”小郭结束了他的推理。
谭局长点头,“只要案子还没破,一切皆有可能。”
“那个永无天日确定是一个网名,”陈剑飞说,万华年的一个朋友说,万华年曾经对他说过,这个永无天日莫名其妙地加了他,而且查不出号码来。
我们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永无天日就是凶手,可是无法在网上查到他的号码,因此也不可能找到他的IP地址,这一定是个黑客高手。“
“这人跟午夜准时在线是不是同一个人?”卢大器问。
“我想应该是同一个人。”小郭说,“最起码是同伙。”
谭局长问陈剑飞,“那份医院接触过手术记录档案的名单,你是不是已经查出结果来了。”
陈剑飞点点头,“有几个稍微有点可以的我都派人跟过,基本上已经全都可以排除嫌疑。死者的家属都不记得那么遥远以前的手术的事情了,也许他们根本就没跟家里人提过。”
“那就是说,档案没有被销毁过。”谭局长说,“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档案丢了,第二,这手术根本就没有记录。这两种我们都很难再查下去,不过也努一把力。
到医院查查1983至1985年的花名册,找找那几年在医院工作过的医生问问,有谁记得苏医生、卢静、吕书记和万华年四个人同时在医院的那两年时间,有没有四个人一起参加的手术。
要尽快。我担心还会有人死。”
正说着,小米和大刘一头撞了进来。“有重要的情况!”大刘一路拿下警帽一路说。
“什么情况?”卢大器站起来问。
“猜猜。”小米说。
“小姐,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一套,快,说说你们在K市发现了什么?”小郭也着急了。
小米清清嗓子,“我们发现了钟墙的父母就是朱怀远和林莉,他们跑到K市,化名为钟远和凌丽。”
“复国路419号的主人!”小郭大嚷起来。
“我们在K市长江街派出所的户籍档案里看到松柏路79号的住户资料时,大刘就叫起来,怎么这么眼熟,怎么这么眼熟,我叫他想想,他使劲一想,从怀里掏出朱怀远和林莉的相片,一对照,就是这两个人。”
“太好了,终于有了新的进展了。”小郭说。
陈剑飞的眉头却锁得紧紧的,“关键就在他们为什么匆匆离开家,跑到K市去,难道在复国路419号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让他们家和工作都不要了呢?”
“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大刘说。
“向谁调查?朱怀远已经死了,凌丽已经疯了,钟墙当时还在吃奶,同事们都说不清楚。”小米说。
“难道,我们白跑了一趟。”大刘挠挠头皮。
“怎么叫白跑,我们不是弄清楚复国路419号的房主了吗。”小米说。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大刘看着小米,“张开嘴,我看看你的牙齿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伶牙利齿的。”
“总会找到原因的。”陈剑飞说,“你们难道没有在K市他们住的地方找到点什么吗?”
“我们仔细找过了,什么也没找到,除了钟墙留下的血迹。”小米说。
“钟墙留下的血迹?怎么一回事?”谭局长问。
“钟墙跑到那里去,不知道怎么地用刀子割着自己的脖子,还从楼上摔下来,摔晕了,在当地的医院住了三天,我们找到了他的医生明医生,可她也说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立即再到复国路419号,里里外外仔细地再搜索一次,主要是找当初令朱氏夫妇仓惶出逃的原因。”陈剑飞果断地说。
第四十四章真相到底是什么
连叶医生也死了,这恶梦难道就永远不能结束了吗?
钟墙决心找到真相,只有这样,他才能永远摆脱恶梦。
他担心自己无法分心照顾母亲,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把母亲送加精神病院呆一段时间,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行动了。
叶医生死了,而母亲活着,说明凶手并不想杀死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精神病患者。
钟墙一下了决心,就立即付诸行动,他把母亲的东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放进一个旅行袋里。
在他进进出出地收拾东西的时候,母亲只是呆滞地看着他。
钟墙觉得母亲好像是知道他要把她送回病院一样,他的心里有些不安,母亲会不会觉得他要抛弃她呢。
“妈,你放心,只呆不长的一段时间,我保证。”钟墙收拾好了以后,蹲在沙发前,手放在母亲的膝盖上。
钟母看着电视机。
“妈,医院也有电视机。”钟墙的心一酸。
可是无论他怎么说,怎么扶,钟母就是不肯起来,她在沙发上越陷越深,仿佛要把整个瘦小的身子埋在沙发里,钟墙的心软了,“妈,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我天天在家守着你,哪儿都不去,好不好?”
钟母的眼睛慢慢闭上,身子也歪在沙发上,好像是睡着了。
钟墙叹了一口气,把收拾好的衣物又一件件地拿出来,放在衣柜里,他忽然觉得母亲的眼睛在他的背后盯着他,那目光很亮,仿佛要从背后穿透他一样,这感觉怪极了,好像他在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钟墙一回头,母亲依然是沉沉地睡着,哪有什么明亮的眼睛。
钟墙坐在母亲身边,想理清这十几天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从送报纸到复国路419号,怪事就开始了,先是注意到419号根本就没有人住,所以不可能有人订报纸,后事秦朗朗证明根本没复国路419号这个订户,这其实是想让他注意到复国路419号,引起他的好奇心。
然后午夜准时在线在视频让他看到了婴儿的图片和女人惨白的脸,这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暗示着后来的凶杀都跟婴儿或者女人有关吗?
6月23日约他到复国路419号的同时约了苏医生,再把苏医生杀掉,却不杀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想恐吓他还是想嫁娲于他呢,都不像,也许是告诉他,以后,他也要这样死去。
苏医生为什么会赴约,是因为好奇吗,还是因为苏医生认识凶手?
接着杀了卢大器的母亲,在杀她之前,让他去看,目的应该是和让他看到苏医生的死是一样的,难道她没想到他会报警吗?
除非她先杀了卢母才上网,要不就是她根本不担心警察,警察阻止不了她杀人。“她”是什么呢?
是不是人,如果不是,难道真的是鬼,从自己身上一边串奇异的事情,钟墙已经相信了这个世界有灵魂的存在,那么灵魂能杀人吗?
这个灵魂又跟他有什么解不开的冤仇呢?
吕书记死的时候他为什么也在现场呢?
是他自己决定去的,还是梦游中去的,可那是白天哪,应该是自己决定去的,为什么他会失掉了这一部分的记忆,是惊吓过度引起的,还是因为自己看到了什么不愿意对面对的事故意强迫自己失忆的?
或者更恐怖的是,是午夜准时在线删除了他的记忆,就像删除一个文件一样一抹,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结论是,自己一定看到了什么她不愿意让他知道的东西。
他去了K市,遇到的还是不可思议的事。
那个老婆婆是谁,是自己的幻觉,还是午夜准时在线弄的鬼。
在他去了K市的时候,她又杀了万华年和叶医生。
万华年的死跟他的关系看起来不太大,叶医生是他叫去照顾母亲的,难道因为这个也要被置之死地吗?
而且,叶医生的死明显地跟其他人的死不一样,她又想说明一些什么呢?
最主要的是,她为什么要杀死这些人?
是随意性的,还是有特别的原因?
跟自己有关吗?
……
一时间千头万绪,这些问题,每一个问题又可以分出很多问题来,永远也问不完。
钟墙烦躁地咬咬嘴唇,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徐徐地吐出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烦恶。
恶梦!
他忽然想起那个网名叫对不起的人。
他曾经对他说过,“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远离这些恶梦。”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话没说完就不见了,他知道些什么,后来午夜准时在线就出现了,对不起的消失是不是因为她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对不起是惧怕这个午夜准时在线了。
远离恶梦的办法是什么呢?
对不起还会不会再次出现,告诉他,他应该怎么样做,才能远离这些恶梦。
今天晚上上网,无论是对不起还是午夜准时在线出现,他都要问一问,真相到底是什么?
钟墙的目光落在母亲的身上,她闭着眼睛的样子无辜得像个孩子。
母亲要是好起来就好了,也许母亲能告诉他一些什么,最少,她能给他拿个主意。
不,不,不,钟墙摇摇头,还是这样好,这样母亲就不会受到惊吓,不会像自己一样,整天活在恶梦里。
另一些问题又袭上来。
父亲到底是不是自尽而死,如果是,他为什么要自尽?
母亲为什么精神失常,难道真的像他问过叶医生,叶医生说的那样,是由于孕期抑郁症引起的吗?
孕期抑郁症一般是对肚子里的宝宝不正常的担心引起的,一个生了一个健康宝宝的女人在一般情况下都会自动痊愈,为什么母亲反而病情加重,引起精神失常呢?
母亲失常的原因跟父亲自尽的原因是否一样呢?
谁来帮帮我?
钟墙正想着,手机响了。
第四十五章有美女来访
是明靓的号码。
钟墙一想起那个叫明靓的女孩那张明亮的脸,心头就轻松了一些。
他打开手机。
“钟墙,你说的那些日记只找到了两本,其它的都没找到,护士说你入院的时候,手里紧紧地抓着这两本日记本,要不是因为你抓得这么紧,显得这日记重要,她早就把它们扔了,换了我,也会这么做的,这日记本又破又旧,更要命的是上面发出一股可疑的霉味,就好像是发了霉的血一样,又腥又霉。”明靓的声音在手机里显得更好听,带着一些软软的尾音。
钟墙大喜过望,“我马上去!”可是他转念一想,顿时泄气了,他再也不敢离开母亲一步了,“你还是把它们快递过来吧,我一会发给你地址。”
“怎么?不想见我?”明靓开着玩笑。
这个玩笑让钟墙感到很愉快,这句话有明显的想见面的意思。“当然想,可是,母亲离不开我。”
“念在你是个孝子的份上,我把它们亲自送到你手上吧。”明靓轻轻地笑着。
“真的!”钟墙不敢相信。
“当然。”
“你不要上班吗?”
“轮到我休假,再加上以前替别人值的班,加起来有十天呢,本来打算去香格里拉旅游的,现在突然对你的故事有点好奇起来,不去了,正好我在G市有一个同学。随便给你送日记本,报酬是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
“你要保证不被吓着。”
“我是个医生,能被什么吓着?”
钟墙忽然想起死了的五个人都是医生或者曾经当过医生,他猛然觉得身上发冷,明靓也是个医生!
不行,他要阻止她来G市,“明靓,你还是不要来,把日记寄给我,你去香格里拉吧。”
“为什么?”明靓的声音透出惊诧。
“我有不好的预感。”钟墙找不出理由来,愣了一下,只好老老实实地说。
手机里响起一串铃兰花一样的笑声,“原来你还是个有特异功能的人哪。说好了,我现在就出发。到了给你电话,你告诉我地址。”明靓说完,不容分说,挂了电话。
三个小时后,明靓的电话来了,“钟墙,我在G市汽车站。”
“你真不听话。”钟墙嗔道。
“告诉我地址吧,快点。”
钟墙没了办法,心想,她又不是G市的人,而且死的都是五十多岁的人,她那么年轻,应该跟这事没有关系吧。“南京路56号北花园五幢606号。”
“你等着,我叫个车,马上就到。”明靓的声音那么温柔,可是办起什么事来爽利得很。
汽车站离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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