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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世界-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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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诗韵把手从张子坤的手里抽出来,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说:“我不会的。人之常情,换了谁都接受不了的。你幺爷是个性情中人。我真的很喜欢他这种性格。”
她说着转身走了。
张子坤这时把目光落在依旧蹲在铁栅栏边的张幺爷身上。张幺爷的眼睛一直就跟着张子坤在转。这个时候,他的眼光依旧落在张子坤的脸上一眨不眨。
张幺爷是彻底变成白痴了!
张子坤朝张幺爷说:“幺爷,真的对不起你,在卧牛村我骗了你和张家人那么多年。”
张幺爷这时恍若做梦般地喃喃说道:“子坤,真的是你吗?”
张子坤把张幺爷抱起来站住了,说:“幺爷,真的是我,张子坤,被你一口一个狗日的骂了十几年的张子坤。”
张幺爷端详着张子坤,突然一把将张子坤抱住,嘶吼着声音说:“子坤,你为啥要装疯迷窍地骗幺爷这么多年?究竟是为啥?这十几年,你究竟是咋熬过来的?你让幺爷的心里好痛啊!年纪轻轻的就自己把自己的招牌打得稀巴烂,以后你还上哪儿去找婆娘?谁又敢嫁给你这个疯过的人啊?你晓不晓得?你究竟想过这些事情没有?你究竟是为了啥啊?我的个仙人板板的……”
张子坤的眼里也溢出了泪水,哽咽着声音说:“幺爷,我晓得你一直是心疼我们晚辈的。我这辈子最尊敬的也是你幺爷。不过我做的事情绝对是给张家人增光添彩的,绝对不是给你幺爷脸上抹黑的。你要相信我,幺爷。”
“幺爷相信你,可是别人谁会相信你?你个二百五啊!”
张子坤却噙着泪水笑着说道:“只要有你幺爷相信我,其他的人相不相信我倒无所谓了。”
张幺爷呜呜地继续哭道:“子坤啊!究竟有多大的事情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啊?你让幺爷咋想得通啊?疯子的名声不好当啊!子坤,你咋就这么糊涂啊!”
张子坤说:“幺爷,我都说了,男人受点委屈不算啥。”
“可是这委屈太大了,换作谁也不会受的啊!偏偏你就受下了,这不公平啊!你知道吗?当初你从老林子里疯疯癫癫地跑出来后,幺爷我的心有多痛啊。你老子死得不明不白,你又疯了,就是以后我死了,到阴曹地府里碰上你老子,我都没有颜面对他啊!”
张子坤说道:“幺爷,你别把什么事情都朝自己身上揽。好多事情跟你是没有丁点关系的。”
张幺爷说:“我晓得好多事情跟我没有丁点关系。可是幺爷得看着你们后辈人各个都好啊!你们日子过得不好,我幺爷心里就不好受,就难受。你晓不晓得?谁家不指望个儿孙满堂人丁兴旺啊?”
张子坤拍着张幺爷的肩膀,哽咽着说:“我晓得你幺爷的心。我真的晓得。我们走吧,幺爷。”
张幺爷抬起头,说:“那明娃子……”
张子坤说:“明娃子从今以后就要留在这里了。他是我们张家人的荣耀,幺爷!”
张幺爷不明白张子坤说的话,问道:“荣耀?什么荣耀?”
“大荣耀!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荣耀!”
张幺爷越加不明白张子坤的话,看着张子坤,就像看着一层看不透的雾一般。
张幺爷还是被张子坤劝着走了。当他一步一回头地看着铁栅栏里的春明时,铁栅栏里的春明也眼睁睁地目送着张幺爷和张子坤。此时的春明变得很安静,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镇定坚强的光芒,他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对他的安排……
第四十四章 得意洋洋的伍先生
回到山洞最下层的台地上,张幺爷显得委靡不振忧心忡忡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陷入了怎样的一种迷局:被囚禁起来的春明,突然变得清醒的张子坤,来历不明的佘诗韵,四个活灵活现的人参果一样的孩子,还有仍旧坐在逍遥椅上优哉游哉摇着的这个教书先生。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恍若做梦,又恍若隔世。
张幺爷愁眉不展,他在一种看不见的旋涡中迷失了……
张子坤给张幺爷端了一张凳子,让他挨着教书先生坐下。此时的张幺爷变得有点机械麻木,张子坤让他坐他就坐,人变得有点像一根木头了。
佘诗韵又给张幺爷泡了一碗盖碗茶,放在茶几上,说:“干爹,你喝茶。”
张幺爷木木地却朝张子坤说:“子坤,我还是想把春明带回去。”
张子坤说:“幺爷,我都跟你说了,春明你是带不回去了。他在这儿没有谁会亏待他的。”
张幺爷的眼圈又红了起来,说:“可他明明是一个人被关在那个牲口棚里的啊?”
张子坤耐心地朝张幺爷说:“幺爷,那不是牲口棚。春明现在就像一棵长歪了的树秧子,必须得想办法把他扶正了,必要的时候,还得上夹板。玉不磨不成器,人不学不知理。春明是一块好的玉坯子,所以我们才花那么大的心思来纠正他身上的坏毛病。再不硬上手段纠正,这孩子就废了。”
“就纠正得跟刚才那四个水灵灵的娃娃一样?”张幺爷问。
“比这四个娃娃还要强!”张子坤说。
张幺爷似乎相信了张子坤的话,端起佘诗韵给他泡的盖碗茶,喝了一口。
佘诗韵这时对张子坤说:“给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去换上吧。”
张子坤说了声知道了,然后朝张幺爷说:“幺爷,你就放宽了心在这儿过几天好日子,到时候有人会安排你回去的。”
张幺爷说:“我现在倒是想马上就回去。村子里出了那么多古怪的事情,我在这里就是过上皇帝的日子,也是安不下心的。”
张子坤却说:“村子里的事情你是操不上心的,真正操心的人你是看不见的。有人会操心这些事情,你就放宽了心在这儿歇几天吧。”
“那村子里没啥事吧?”
“没啥事,都好好的。”张子坤说。
听张子坤这么说,张幺爷总算是稍微放下了心,又朝佘诗韵说:“子恒和小白还在山洞的那面呢。”
佘诗韵立刻说:“干爹,你放心,我这就去把他们叫过来。”说着转身就朝刚才来时的那个甬道走。
张子坤却上了第三层台地,走进了一间屋子里,只剩下了张幺爷和那个在逍遥椅里闭目养神的伍先生。
而刚才的那四个孩子这时坐在洞口的几块鹅卵石上,一对一地用红头绳玩起了翻天花板的游戏。张幺爷看着洞口这几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心里仍旧感到紧巴巴的。
他的脑子仍旧犯着迷糊。
“你是卧牛村的人吧?”这时,一个慢吞吞的声音在张幺爷的耳朵边响了一下。
张幺爷从一种游移的思维状态中醒过神来,扭头一看,却是那个躺在逍遥椅里的伍先生正斜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伍先生的眼神在薄薄的镜片后始终显得冷冰冰的。
张幺爷对这个伍先生心生敬畏,说:“是,我是卧牛村来的人。”
“卧牛村啊!这个地方有窍门啊!”伍先生冷不丁地说。
张幺爷被伍先生神神叨叨的话搞得有点不得要领,说:“啥窍门?”
“你在卧牛村生活了大半辈子,难道一点都不晓得?”
张幺爷摇头,说:“我真不晓得。”
“你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伍先生又说。
张幺爷越加不明白,说:“伍先生,你说一下我迷在哪个地方了?”
伍先生说:“你是迷在你们张家内窝子里了。”
张幺爷渴望被伍先生点化般地说:“伍先生,你能不能把话挑明了说?我一个做田坝的人,话不挑明了说,我是听不大明白的。”
“刚才那个装疯卖傻的人也是你们张家窝头的人吧?”
“是,叫子坤,是我的侄辈。”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最清楚。你咋就不晓得问问他?”伍先生又说。
张幺爷说:“原先我们都把他当疯子的。”
伍先生这时呵呵地笑起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呵呵……你是肉眼凡胎,当然会把他看成是疯子。你看人只能看得见他外边的一张皮,不像有的人,是火眼金睛,看人不光能够看见他的那张皮,还可以看见他的那颗心,看见他的心里和脑壳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所以啊,这人啊,一辈子活的就是个心术。这钩心斗角一起来,就会天下大乱的,天下果然就大乱了,呵呵……”
张幺爷完全被伍先生的话给整迷糊了,不明白伍先生说的颠三倒四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着得意洋洋呵呵笑着的伍先生,张幺爷就像在看一个怪胎似的……
第四十五章 四个长尾巴的孩子
“伍先生,你咋会躲在这儿教这几个孩子读‘望天书’?要是被你们公社的人晓得了,你还脱得了手啊?”张幺爷这时换了个话题说。
伍先生说:“我才不是自愿来教这几个孩子的呢!”
“那你是咋在这里的?”
“被几个人连骗带绑地要挟来的。”伍先生说。
“谁骗你了?谁绑你了?谁要挟你了?伍思柳,好歹你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你咋就喜欢红口白牙地栽污人哪?”这时一个打雷般的声音在张幺爷和伍先生的旁边炸响了一下。
张幺爷和伍先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一抖。伍先生更是从逍遥椅里差点弹起来,定睛一看,却是体格健壮、膀大腰圆的柳妈妈。
伍先生从逍遥椅里坐起来,说:“我都教过你好多回了,说话别粗门大嗓的,就跟扯起喉咙跟人吵架一样。女人家家的,你就不会轻言细语地好生说话啊?猪教八遍都教会了!”
柳妈妈听伍先生这么说,却不计较伍先生骂她是猪,脸上反而装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躬下身,把嘴巴凑在伍先生的耳朵边,用有点肉麻的声音轻飘飘地说:“伍思柳,我这样说话你总喜欢听了吧?”
伍先生被柳妈妈肉麻的声音逼迫得心惊肉跳地直朝一边躲,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突然,柳妈妈一伸手,把伍先生的耳朵揪了起来,又用打雷一般的声音朝伍先生暴吼道:“伍思柳,你个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两面三刀的东西。你现在嫌弃老娘粗门大嗓了是不是?你现在嫌弃老娘不斯文了是不是?你原先穷得只剩下半扇门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咋就不嫌弃老娘粗门大嗓的呢?你当初的眼睛拿裤子给拢住了啊?嗯?不是我爸你老丈人出银子供你考了个秀才,你现在有资格在老娘面前‘之乎者也’地拽斯文吗?你现在当教书匠了,斯文了,开始嫌弃老娘了?你咋这么不要脸啊?嗯?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伍先生被柳妈妈揪得从逍遥椅里直直地站起来,连声说:“轻点,轻点,我还要为人师表呢!”
柳妈妈却说:“你为人师表个屁!也只有在这儿大家才把你当个臭屁藏着掖着,要是在外边,你连个屁都不是!你还这儿不平那儿有人的了,稍不顺心还要一拍屁股走人了。你在老娘面前,休想端起你那酸溜溜的臭架子!”
柳妈妈说完,终于撒手放了伍先生。
伍先生捂住被揪疼的耳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说:“我的先人祖宗啊,你咋就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啊?”
柳妈妈却说:“面子?给你留了面子我就会输了里子。在老娘面前,你休想翻身农奴把歌唱!”
柳妈妈骂完,心满意足地朝山洞外走去。
等柳妈妈走出十几步远了,伍先生才唉声叹气地朝张幺爷说道:“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老哥子,让你见笑了哈。”
张幺爷本来是想笑的,但是没好意思笑出来,只好朝尴尬得不得了的伍先生说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咋会见笑呢?”
伍先生感激不尽地朝张幺爷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说着重新坐进逍遥椅里,却再也不敢优哉游哉地躺下去一摇一晃的了。
张幺爷这时又问道:“伍先生,这四个小娃娃是哪个的?不会是你的孙子孙女吧?”
伍先生却说:“哪儿是哦!我都不晓得这几个孩子是哪儿来的。听说是从大城市里来的。”
张幺爷哦了一声,说:“咋会是从大城市来的?兴许是谁把这些孩子偷来的。”
“才不是,有一回我的堂客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是这几个孩子的父母都死了,而且是集体自杀的。”
“集体自杀?就是一起自杀?”
“就是啊。约到一起自杀的。跳河!”
“那是谁去把这几个孩子带过来的?”
“佘女子和那个日渥布吉。”
张幺爷越听越离奇。
伍先生这时又神秘兮兮地小声朝张幺爷说:“还有个事情我给你说了你可不要拿出去乱说。”
“啥事情?”
“别看这四个小娃娃长得一个赛一个地水灵乖巧,可是这四个孩子的身上都有大记号,大残疾!”
“啥大记号大残疾?”
“每个孩子的屁股上都有一条尾巴!”伍先生说。
“啊?真的?”张幺爷惊得失声惊呼。
“我骗你是龟儿子!这个事情你可千记不要拿出去说哈。说出去给外人晓得了,男孩长大了娶不上老婆,女孩长大了嫁不到老公。那我伍某人的罪恶可就大了。家丑都不可外扬,何况还是一个人的隐私。你说是不是?”
张幺爷连声说是是是。
张幺爷对坐在洞口翻着天花板的四个孩子另眼相看了。他想起了白晓杨的那个刚出世不久便被人偷走的孩子,还有庹师。
那个孩子和庹师也长着一条神秘的尾巴……
第四十六章 英俊战士
这时,佘诗韵带着白晓杨和张子恒从那道石门走了出来。佘诗韵走在前面,白晓杨走在中间,张子恒将手始终拢在袖口里,走在最后面。
张子恒人虽高挑,但却耸肩弓背的,完全没有一点年轻人应该有的朝气;再加上微微蜷曲的头发又长又乱,一张瘦削的脸上,络腮胡子又浓又密,使他整个人更加显得暮气沉沉的。
张幺爷看不惯张子恒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朝他喊道:“子恒,你精神点,缩头缩脑的干什么?年纪轻轻的就没有一点雄壮气气了,像啥子话?”
张子恒把腰杆挺了挺,算是对张幺爷的话有了回应,但是,一双手还是拢在袖口里的,也许是怕冷的缘故。
伍先生这时却把眼睛直直地投在漂亮的白晓杨的身上,薄薄镜片下的两束眼神就像探照灯似的在白晓杨的脸上游来荡去的。
佘诗韵要白晓杨跟她上第三层台地去帮她做事情,让张子恒陪在张幺爷和伍先生身边。
张子恒一言不发地顺势蹲在张幺爷身边,转动着脑袋打量着四周。张子恒兴许是连说话的兴趣也没有,整个人都快变成哑巴了。
佘诗韵这时又从第三层台地上飘似的跑下来,跑到张幺爷面前,说:“干爹,你会杀鸡吗?”
张幺爷说:“会,咋不会?杀鸡都不会还会杀人啊?”
“那你去帮我杀两只鸡吧。我和小白好烧热水烫鸡毛。”
伍先生这时欠身起来,说:“今天算是长了运气了,总算是改善一下伙食了,我得先去取我的酒去。”
佘诗韵却说:“一说起吃你就比谁都显馋相,你这就不叫有辱斯文了?”
伍先生才懒得理会佘诗韵了呢,只管朝山洞外边走。
张幺爷问:“伍先生不住这里面?”
佘诗韵说:“不住这里面。这里面只住柳妈妈和四个孩子,还有我。”
张幺爷说:“你不是在那边的山洞里住吗?”
佘诗韵说:“谁说我住那边的山洞了,我只是偶尔过去住一下。”
“偶尔过去住一下?”
“是啊!遇上特别想一个人住上一阵子的时候,我才会去那个山洞里住的。在这儿住多好啊,有人气。”
这时张幺爷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说:“对了,你那个孪生妹妹呢?咋就一直不见她的人影了?”
佘诗韵一愣,说:“我哪个妹妹?”
“就是用船接我们过来的那个妹妹啊。”
“哦,你说她啊……”佘诗韵哈哈哈地笑起来,说,“你看我像我那个妹妹吗?”
“像,咋不像,你们是孪生姐妹嘛!”
佘诗韵哈哈哈地笑得越加欢畅了,又说:“那你看我像我妹妹的姐姐吗?”
张幺爷还一根筋地说:“像,咋不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直蹲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张子恒这时气呼呼地朝张幺爷说:“幺爷,你上当了,我们都上当了,我们看到的根本就是一个人!”
“啊?”张幺爷恍然大悟,朝佘诗韵说道,“闺女,你没名堂的哈,跟干爹开这种玩笑。”
佘诗韵继续哈哈哈地笑道:“干爹,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
“老眼昏花!呵呵呵……”
张幺爷嘟哝了一句:“没名堂!”然后脸都红了。
突然张子恒扭着脑袋,直勾勾着眼神从蹲着的地上站了起来,眼神就像定在了台地上边了一样。
张幺爷看到张子恒异样的表情,顺着张子恒的眼神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戴着鲜艳的五角星军帽,腰杆挺得笔直的年轻的解放军战士提着一个手提箱,从第三层台地上健步走了下来。
张幺爷纳闷了,说:“咋这儿还有解放军了?”
佘诗韵说:“干爹,你指定认识他的。”
“我认识他?谁啊?”
说着话,解放军战士已经迈着矫健的步伐朝张幺爷走了过来,已走到张幺爷跟前,两条腿咔嚓一碰,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然后朝张幺爷行了个漂亮的军礼,声若洪钟般地大声说道:“报告。”
张幺爷被眼前的这个解放军战士给彻底震晕了。
解放军战士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眶,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双浓眉就像两把墨剑一般。
“你……”张幺爷傻了。
佘诗韵却在一旁神秘兮兮地笑。
张子恒越在脑子里快速地翻找这个人的影子,这个人的影子就越像电影胶片似的在张子恒的脑海中杂乱出现。终于,张子恒把这张英俊的脸定格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疯子张子坤。
张子恒惊呼道:“你是疯子张子坤?”
“子坤,真的是你啊?”张幺爷也同时认出了他,也大声惊呼道。
张子坤放下了立正敬礼的标准姿势,一把上去抱住张子恒,说:“我就是你四哥张子坤。”
张子恒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死死地抱住张子坤说道:“四哥,四哥……”
张幺爷看着这紧紧抱在一起的兄弟俩,激动得热泪盈眶,喃喃地说道:“我就晓得咱张家的子孙各个都是好样的!各个都是好样的啊!”
张子坤松开了张子恒,又握住他的手说,“子恒,我得去一趟上海,马上就走,幺爷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张子恒激动得话也不会说了似的,只管把张子坤的手死死握住,朝张子坤频频点头……
张幺爷问:“你去上海干啥?”
张子坤说:“我们一直等待的一个机会可能真的出现了,我得把这个神秘的消息跟一个组织秘密汇报。”
“组织?什么组织?”张幺爷问。
佘诗韵却说:“幺爷,不该你问的事情你别问,问了他也不会跟你说的。”
张幺爷幡然醒悟似的说:“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关系到保密的事情。我不问了,我不问了。”
张子坤朝张幺爷跷起大拇指说道:“幺爷的脑瓜子比我们年轻人的反应还快。呵呵……”
第四十七章 长尾巴的孩子带来的惊喜
张子坤走了,只在张幺爷和张子恒的眼前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看着张子坤消失在洞口,张幺爷和张子恒半天没有回过神。
等从懵里懵懂的状态中醒过神时,张幺爷的兴致顿时好了起来。他朝张子恒说道:“子恒,幺爷我真的就跟做梦一样啊!真的就跟做梦一样啊!谁会想到这张子坤会是一个解放军战士?谁会想到?有出息啊!有出息啊!”
这时佘诗韵却说道:“干爹,你还要帮我杀鸡呢!”
张幺爷连声说道:“对对,得杀鸡,得杀鸡,像过年一样,好好高兴一回!呵呵……”
此时的张子恒也兴奋得脸上泛着红光,刚才还委靡昏暗的眼睛变得晶亮晶亮的了,人也一下子恢复了生机。
整个宽敞的山洞里流淌着一股股拨云见日般的舒畅喜悦感。
张幺爷朝张子恒说:“子恒,你去帮我闺女杀鸡,我得看看春明去,我得告诉这小子。呵呵……现在我才晓得,子坤刚才跟春明说的话果然是有道理,还是大道理啊!呵呵……”说着就屁颠屁颠地朝台地上跑。
兴许是有了张幺爷的出现,被囚禁在铁栅栏里的春明变得安静了许多,此时他就如同一只受到伤害而又无能为力进行自救的小兽一般,一脸悲切,但却规规矩矩地坐在铁栅栏的洞口。他的眼神无助而且忧伤。
张幺爷兴冲冲地跑向春明,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先到了:“明娃子,你四爸是个有大出息的人啊!你是没有看见,你看见了一定会喜欢得蹦八丈高。这回你四爸可算是给咱张家人长老脸了。”
春明似乎听不懂张幺爷的话,只是可怜兮兮地望着张幺爷。
张幺爷蹲在春明的跟前,用手抚摸着春明乱蓬蓬的头发说:“你四爸是对的。以后你也跟你四爸一样,做一个一鸣惊人的人。这才是男人,才是爷们儿啊!大丈夫,能屈能伸,能站着也能趴着。好,好。”
春明却望着张幺爷,怯生生地说:“幺爷,我想我妈!我真好想我妈!”
张幺爷说:“我晓得你想你妈。不过你四爸说得有道理,你现在是该受点夹磨了。原先,你的性子还真是被宠得有点犟了。”
这时,有一个男孩子怯生生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张幺爷扭过头,看着这个孩子。孩子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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