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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罗杰历险记-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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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罗回身向岸边走去,但由于行动不够及时。鲨鱼将尾巴嗖地一甩,将莫罗拦腰击倒,用巨大的三角牙齿插入莫罗的肉体,要将莫罗吞下。
大卫曾经战胜过歌利亚。可是眼下,三吨重的歌利亚面对的是渺小可怜的百磅重的大卫。为失去妹妹而痛苦的柏格,深感有责任与杀人王拼杀。
“把你们的硬斧借给我好吗?”柏格问哈尔。哈尔明白他指的是存放在船上的钢斧。
“可以,”哈尔说,“但是,你拿它干什么?”
“去杀死鲨鱼。”
“你疯了,如果你们最棒的勇士都办不到,你又怎样干掉鲨鱼呢?”
“我必须去试试。”
“但是,你以为鲨鱼会一动不动,让你砍死吗?”
“是的,我想它准会死的——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办法。你能借我斧子吗?然后,再给我一大块生肉。”
哈尔钦佩这孩子的勇气,把他要的东西交给他。
令哈尔惊讶的是柏格这孩子没有走向鲨鱼,而是向河上游走去,游过一段短短的距离,到达一块仅露出水面不足一呎的岩石,他倚石而立,河水没过他的两膝,只见他一只手紧握利斧,另一只手提着生肉,他在等候着。
与此同时,有一个人躺在下游一个小水湾的岸边,神志不清,他就是凯格斯。原来,在“白死神”去村庄的路上,曾经拜访过凯格斯,食物的味道吸引它来到船边。为了能进入厨房,它把船的龙骨撞了一个大窟窿,正当它探头而入时,被岸上的凯格斯发现了。凯格斯刚刚写完日记,将日记本放进始终不离手的文件包里,听到响动后,他将文件包丢在岸上,向船上冲去。他拾起一根沉重的棒子,开始迎战这位不速之客。
鲨鱼对凯格斯不屑一顾,它已经寻到一些吃的东西,此刻正忙于吞咽,鲨鱼对食品结构从不讲究。
然而凯格斯却在不停地击打鲨鱼,使得这只庞然大物开始留意是什么讨厌的东西在惹它,鲨鱼将头从窟窿里缩出来,船立刻沉到水底。鲨鱼虽不能用颚触及凯格斯,但是它又长又壮的尾巴在岸上一扫,一下子将凯格斯击昏过去。他重重地摔倒在地,像死人一般。
大白鲨稍息片刻,又顺手牵羊地吞下文件包,然后游出小水湾,向上游的村庄游去。一路上它以游泳的女孩为早餐,又吞下了一个企图用尖矛戳杀它的英雄。
站立在岩石上的柏格不须等候很久。
具有敏锐嗅觉的鲨鱼已经来到纵帆船附近。寻味上行奔肉而去。哈尔与罗杰疾速乘小艇上岸,沿岸边向上游奔去。直至接近岩石处,以便在必要时解救柏格。
鲨鱼与柏格间的距离在不断地缩短,这时,柏格不停地挥动着生内,借以诱惑鲨鱼,同时向后挪动着。
猛然间,“白死神”从水中跃出,全速向前扑去,那张开的大口正欲接受这块精选的肉,柏格又后退了几步,就这样,柏格始终与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结果这条三吨重的大鱼一直扑到岩石上,终于搁浅了。它用巨大的尾巴抡击着河水企图退下水去,水面泛起一片片水沫,然而一切都无济干事,沉重的身躯一直无法移开。柏格为妹妹复仇的时刻来到了,这个恶贯满盈的大坏蛋要听命于柏格了。
“真聪明,柏格真棒,”哈尔说,“他以智慧取胜。”
“我们不能帮他一下吗?”罗杰问。
“如果需要,我们一定要帮。不过,我想他还是愿意独立报仇,他曾想取下个人头来证明自己是男子汉,你劝阻了他。现在他要用另一种方法来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我看他打算取下一个头,但绝不是人头。”
“你是说鲨鱼头。但即使用那把利斧,他也砍不下鲨鱼头。”
“等着看吧,”哈尔说。
柏格靠近鲨鱼,抡起利斧朝鲨鱼的脖子砍去,却被鲨鱼坚硬的表皮弹了回来。
“你看,我刚才怎么告诉你的?”罗杰道。
“再等会儿。”
斧子在空中挥上挥下,柏格终于劈开了鲨鱼的盔甲。
“怎么样,罗杰?”
“他干得不错,但是还有更硬的呢,他劈不断那骨头。”
“你难道忘了?鲨鱼没有骨头,只有软骨,比骨头可软得多。”
一斧又一斧,每一斧都是致命的一击,穿透了肌肉,又轻而易举地劈断了软骨,终于将鱼头与躯体分离了。
“天啊,柏格杀死了鲨鱼!”罗杰惊呼道。
“杀死了,但还未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鲨鱼不是死就是活,怎么会又死又没死呢?”
“问题不那么简单,”哈尔说着并向柏格高喊,“当心!别碰鲨鱼的嘴!”
罗杰大惑不解。“如果是指教的话,这简直是庸人之见,死鲨鱼还会咬人么?”
哈尔无需回答。那巨兽的嘴突然张开,又咔嚓一声合拢,猛烈的响动传遍全村。
“这是怎么回事?”罗杰思忖着。
“难道你不记得亚马孙河的食人鱼了吗?当时我们剁掉了它们的头,它们的嘴仍不停地一咬一咬的,足有半个多钟头。是一种神经作用及反射能力。你不也亲眼见过蛇被砍成两截之后却依然继续蠕动。”
帕瓦从村子那边奔跑过来。“我们在河岸上发现了一个男人,横躺在那儿像具死尸。不是褐色的,肤色更像你们,所以我们把他拖到你们船上放进船舱了。也许你们可以用好药把他救活。”
人们早已开始帮助柏格将巨大的鱼头搬上岸来,同时提防着那一张一合的鱼嘴。鱼头被放置在村头的大鼓边,男人、妇女、儿童们围聚在一起,载歌载舞欢庆孩子征服巨兽的胜利。柏格此刻是一位男子汉了——他无须再去掳人头来证实自己的能力。
哈尔和罗杰挤过人群向柏格表示祝贺,船长也一个劲地夸奖柏格。
祝贺之后,哈尔把船长拉到一边儿。“船舱里的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搞不清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岸上看柏格。”
“嗯,那我们最好上船去看看有什么办法。有人出事了,后来村民们发现他昏倒在岸边,所以把他送到船上,好让我们医治一下。咱们去看看吧。”
凯格斯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睁开两眼。他呻吟着,全身疼痛。出了什么事?他模模糊糊地记起自己被鲨鱼击中了。
可是,他又怎么来到这儿的?这地方仿佛有些熟悉,像是“飞云”的舱室。总之,他被送到自己仇敌的手中了。
舱室的门开了,三个人向舱内望去,凯格斯蒙住自己的脸。哈尔走上前来,揭去蒙布。
他转向身后的两人说道:“你们想不到吧,”他说,“是凯格斯。”
“不可能,”船长说,“我们把他送去终身监禁了。”
凯格斯发出呻吟。
“你们看看吧,”哈尔说道,同时拉开那人的衬衫,只见整个胸部被打得紫青。哈尔用手探摸着,寻找断骨处。“没有伤及肋骨,”哈尔道,“他只是肌肉重伤。罗杰,给我拿搓剂来。”
“等等,”船长说,“这个人曾打算要杀死我们仨。现在,你们掌握了他——你们不许给他生路。把他扔出去,他是只畜生——就应让它像畜一样被淹死。”
凯格斯吃力地发出声音。“我发誓,我从未想伤害你们一根毫毛。”
“你怎么从监狱出来的?”
“我是由于表现好被释放的。”
“难以想象你在狱中或监外会有什么好表现。”
“可是你们不了解囚禁会对人产生何等的作用,”凯格斯说,“囚禁可以改变人,令人去思索,给人以新生。我阅读《圣经》,向其官囚犯布道,是上帝拯救了我,使我成为自由人,走出监牢。”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难道不是你一直在追踪我们吗?”
“根本没有。我干吗要追踪你们?我已经原谅你们了。我只祝愿你们——愿上帝像拯救我一样也拯救你们。”
“好吧,那你来此干嘛?”
“你们不是都了解嘛,我以前在这一带海岸边做珍珠生意,”凯格斯说,“我很熟悉新几内亚,了解当地人们的需求,我来这儿是要当传教士,把他们从异教中解救出来。”
“满口胡言,你说得多动听!”船长勃然大怒。“你来这儿是为了给我们发放通行证去西天或其它什么个鬼地方。”
凯格斯哭诉着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也上这儿来了呢?”
“你从报纸上便可得知。每只船的目的地都登在报上。”
“而且从你一到此地,就一直偷偷摸摸地尾随我们,寻机搞掉我们,”哈尔边说边在用涂药按摩凯格斯受伤的肌肉。“是你从背后对我射冷箭,是你设路绊企图杀死罗杰,是你给帕瓦下的毒。”
凯格斯说:“我真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得到这些想法的,这些指控,你们没有哪一个能提供证据,我可不是那种杀人成癖的家伙。”
“是吗?有证据说明你已经干过四次谋杀了。”
“我要告诉你们——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监狱和《圣经》已使我脱胎换骨,现在我是牧师了。我要求你们证实我有过什么要伤害你们的意图,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否则我可以叫人拘捕你们,并以损坏名誉罪审判你们。”
柏格出现在门口。“你们看,这是我们发现的,”柏格说,“就是这个东西。”他举起一件像文件包的东西。“我们将鲨鱼切开了,找到了我妹妹和莫罗的尸体,还有一些不属于我们村里人的东西,还有一些不是石头做的锅、盆之类的东西,当然还有这个。”他举起那文件包,“我们也不知道它有何用,所以就给你们送来了。”
“还给我,”凯格斯说,“那是我的。”
“看来你急于要得到文件包,”哈尔道,“也许最好该由我们来看。”
凯格斯反对道,“那是私人内容,你们无权审阅。”他探起身,企图伸手抓到那文件包。哈尔将他推倒在床上,凯格斯不顾一切地要起身。“看住他,船长,我们要看看这里面的内容。”
船长一屁股坐到凯格斯身上,船长沉重的身体足以让凯格斯俯首贴耳了。凯格斯蠕动着、尖叫着,但一筹莫展。
哈尔打开文件包,里面仅有一本书。
“怎么样,看见了吧?”凯格斯说,“没有什么令你们感兴趣的,给我文件包,这是我的财产。”
哈尔正欲合上那公文包,这时罗杰说道,“那本书,看上去像个笔记本或日记本。最好看一下。”果然是日记本。哈尔眼睛一亮,他发现了一个名字——亨特。他读出声来:“‘我认为今天我击中了亨特——那个大的。真希望有只枪,那我就能杀死他了。可惜,我只有从巫医朋友那借来的弓、箭,那巫医也恨亨特他们。亨特那会儿正在忙于和科摩多龙扭打,我从背后击中了他——干得漂亮。他摔倒在地,被人们抬回村去。我偷偷地尾随在后,看看是否把他埋葬。可是,他们却把他抬上了船。此刻我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我希望他已死——因为只要他还活着,就有可能找到我并把我送回监狱。’”
“挺有意思,”哈尔说。他随手翻动了几页,“这又有一段精采的。”
“‘今天,我想出了一个高招去杀那个小亨特。我做了一个木桩阵,足能砸死一打亨特,把起动线横放在路中间,那个土著人脚触及了那根线树,桩随即滑下,但是那亨特动作极快,闪过木桩,木桩落在他们俩之间,只擦伤了亨特的脚。没关系,我还要干下去。至于那个大的,一直未见露面。或许他正卧床,或许他的尸体在夜间被扔入河中。陆地上看不到任何埋人的痕迹。让我处于这种不明结果的处境太糟糕了,我到底杀没杀死他?’”
哈尔又翻了几页,看到了帕瓦的名字,继续读道:“‘今天我可干了件落实的事。这个村的村长是一个他们叫做帕瓦的人,他始终在保护着亨特,所以我决定干掉他。趁周围无人,我溜进他的小屋,在他的汤里放了毒。这些本地人相当结实,不过毒药的剂量大,足以了结他的性命。这样,就杀死了两个,哈尔·亨特和帕瓦。没见到大亨特的任何蛛丝马迹。船长还到处活动——我还得提防他。关于我的事,他知道得太多了。’”
几页之后:
“‘现在,我终于办成了,总算可以安心睡大觉了。今晚,我落实了一切,我的朋友,那位巫医送给我一袋儿眼镜蛇蛋,足有40多只,都快出小蛇了,每只部含有致命的毒液,几分钟内便可杀死人。我将口袋打开后,从舷窗里扔进船舱,听到了蛇蛋撞击舱壁后蛋壳破裂的声响。有这样40只蛇遍布于舱室里,就像冲锋枪扫射一样,足以杀死那两个小崽子和船长。对,还有那村长。现在,该是我享受人间幸福的时候了。我要驾艇重返星期四岛,改头换面,重操旧业,做珍珠生意。我很欣赏自己,有谁能像我这样干得干净利落?杀死4个,却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哈尔看着凯格斯笑道,“并不像你认为的那么干净利落。你不是要求证明你的凶杀企图吗?所有的证据全在这小本子里了。”
“但是,那是我的财产,你们无权占有,你们又不是警察。”
“别着急,”哈尔说,“我们会交给警察的。”
“把他关起来,”船长说。
一想到像野兽似地被锁进铁笼里,凯格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沮丧。
“要把他关起来,”哈尔说,“不过首先要给他治疗一下。”哈尔拿着药膏瓶开始为他上药。
“愿天下的大傻瓜们走运,”船长道,“此人这么坏,一直想杀你,你还要如此待他吗?”
哈尔答道:“对疯狗,我也会这样做的。”
26、装人头的屋子
凯格斯的身体恢复之后,被从舱室转移到后甲板的禁闭室里。他透过铁窗缝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
“带回布里斯本,交给监狱当局。”
凯格斯大笑,“说这话为时还早,你们甭想把我送回监狱。”
“你无法阻止我们。”
“是无法,”凯格斯自己也承认。“但我会想出办法的。”
特得船长越来越感到忐忑不安,他向哈尔抱怨道:“这船上装满了动物,像个大型马戏团,我们何时起程返航?”
“差不多了,”哈尔说,“爸爸要的东西几乎全齐了,还差食人部落的人头、海象、虎鲨。”
“你怎么还想得到人头?自己动手去搜集人头吗?”
“不是自己动手。特姆贝兰里有的是。”
“你还真敢想,他们会让你拿吗?别忘了,那间神屋里的每一个头颅都是死人活着的神灵。土著人对这些神灵是惧怕的,他们认为如果惹怒了这些神灵,它们会钻出头颅惩罚全村人的。”
“我知道。此事不易,我得去和帕瓦谈谈。”
哈尔与罗杰登上岸,走近神屋,高高的正墙发出耀眼的色彩,特姆贝兰的门敞开着,于是他们走了进去。室内的一侧摆满了几百个头颅,圆睁着黑洞洞的眼睛迎视他们,室内的另一侧则放着一堆堆的人骨。
“这让我感到耍甭藿艿溃罢馑得髡庑┤讼嗟币奥⒉豢T谟ⅰ⒚赖任拿鞴壤锞薮耸隆!�
“你再想想,”哈尔说,“美洲也有藏骨的洞穴。”
“藏骨的洞穴是什么?”
“装满死人的墓穴。在英国,你不记得到过肯特郡海瑟教堂的地下室吗?在那儿我们不是也看到据说是世界上最大的人类头颅的汇集地吗,那里放置着2000多个头颅和8000多条腿骨。当墓地挤满之后,他们从墓地内挖出骨架并放到地下室里,以便在墓地埋葬其他人。而且那座小镇的人也认为,2000个头颅都是各自的鬼神,每晚半夜时分都可看到它们排成长队庄严肃穆地在教堂周围行走。至于说不开化,恐怕我们各位都还保留那么一点儿。
他们在昏暗之中向回走,突然,死人中站出一个活人向他们走来、罗杰被吓出一身冷汗。“咱们快离开这儿。”罗杰督促道。
“别忙,那是帕瓦。”
那人走到明亮处,他们看清了确是帕瓦,不是什么鬼。
“帕瓦,”哈尔说,“我们正要找你。我们的父亲叫我们带些头颅回去,你说我们可以买几个吗?”
帕瓦思索了一阵,随后带他们走到特姆贝兰的另一端,架子上有一些三倍于人头的头颅。
“那些头肯定是巨人的吧。”罗杰说。
哈尔仔细地审视头颅后说:“这些是野猪头。不要了,我们需要的是人头。”
帕瓦摇头。“野猪头的神小而弱,”他说,“而人头之神是强大的,会带来很大的伤害。我们不能卖给你们人头,它们的神灵会发怒的,它们不愿意被出售。它们会钻出头颅向我们、还有你们报复的。那样,咱们就都会陷入困境的。”
“不过,我们会很好地待它们的,”哈尔说,“也许它们会乐意旅行,到我们那片土地上去看看所有新鲜的事物。也许它们还会感谢我们呢。”
帕瓦严肃地点着头。“也许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也想从特姆贝兰里搬走一些,地方太拥挤了,我们需要更多的地方。每年我们都有一战,所以我们需要有地方放新头颅。我们不能卖给你们——也许我们送些给你们,那些神灵就不会动怒了。但必须是我们敌人的头颅,对于我们自己人,那些智慧之人,我们要保存并纪念他们,这是我们的心愿。在这儿等会儿,我去和村里的其它男人们谈谈。”
半小时后,帕瓦回来了,一脸笑容。“他们同意了。”他说,“但是你们必须参加跳舞。”
“跳什么舞?”
“向神灵告别之舞。然后,我们还要给它们喂食,以免它们在漫长的海上航行中饥饿。”
罗杰正在一堆堆的骨头中翻找着,突然间高喊起来,“这骨头肯定是哪个宠然大物的,看看吧。”
他用力去抬那骨头,然而却对沉重的骨头无可奈何。
“你说这是什么骨头?”他问哈尔。
哈尔以极大的兴趣仔细看了看那骨头。“你说对了——确实是巨物的,但不是巨人的。这是只柱牙象或猛犸的腿骨,我还辨不出到底是柱牙象还是猛犸的。如果这里的人愿意放弃它,我们可以把它送到某个博物馆。咱们把它搬出去,和那些送给我们的头颅放在一起。”
两个孩子,又加上帕瓦,三人合力去搬那骨头,却依然挪不动。
“怎么这么沉?”
“其中已部分石化。”
罗杰惊讶地问:“石头怎么能钻到动物腿里呢?”
“骨头中有许许多多的孔。水渗出到地层下,也能渗透骨头,有时水还携带一些矿物质,比如铁、石灰、石英、燧石、玛瑙。这些物质积存在骨间,自然增加了它的重量。当然这是化石。在亚利桑那石化森林中,你看到过化石丛,已不再是什么树木,而是结结实实的石头了,树木已坏死,树叶间的洞被填充了,于是最终使树木变成了石木。眼下也是同样的道理,我们要搬的不再是骨头,而是石头。所以它才这样重。”哈尔转向帕瓦,“你们愿意让我们把这骨头买走吗?我想恐怕腿骨里不会有神灵。”
帕瓦叫来七、八个男人,大家齐心协力把大石腿搬到屋外,放在阳光下。
本村人先辈的头颅都被涂成各种颜色,可是敌人之头却得不到此殊荣。哈尔打算让国内的人了解新几内亚土人的艺术作品,所以便问帕瓦,能否将所选头骨也涂上颜色。帕瓦点头应允并差人去叫村里的艺术家。
艺术家本人从头到脚涂满了鲜艳的颜色。
兄弟俩观察着艺术家的准备工作,颜色嘛,从哪取?最近的颜料商店也要在千里之外,所以必须就地取材。鲜亮的红色取自某种灌木的豆荚:白色取自石灰石:黄色则产生于某中粘土;为了制造黑颜料,一个男孩嘴嚼着几块沥青和一些深绿色的树叶,最后形成一团柔软的黑泥浆,他才吐到石碗里。而艺术家用的刷子则是用鸸鹋的羽毛做成的。
最后的创作结果令人眼花缭乱。每一个头颅的面部都像整装待战的新几内亚勇士一样被涂上颜色。为了在空洞洞的嘴里装上牙齿,鲨鱼牙也给用上了,每一个阴黑的眼窝都被塞上一块闪光的贝壳,整个面部呈现一副怪诞惹眼的神态,那样子足以震慑任何敌人。眼睫毛也给粘贴上了,所用材料是黑蜘蛛的腿。
接着开始为即将远征去异国的神灵们喂食。对于那些被称作美洲、欧洲的地方,土著人的脑子里毫无概念,不过是些村落,那里的人娇弱,必须靠衣服来御寒,他们的肤色病人似的白皙皙的,不是健康强壮的褐色。在那里,神灵们肯定找不到好吃的东西,所以必须让它们饱餐上等食品之后,方可送它们上路。于是,一堆接一堆的甲壳虫、蜘蛛、蝎子、黄蜂、蛞蝓、蜗牛以及其它的精美食品被端上来,放在头颅前。要等候片刻让神灵们吸收食物之魂灵。随后,那些食品被村民们风卷残云般吞咽而光。
告别舞开始了。舞蹈者面部都涂上头颅上涂的颜色,有所区别的是,在他们的头发丛中插上了二、三呎高的美丽的极乐鸟羽毛。村庄的大鼓擂出舞蹈的节奏,土笛发出刺耳的尖鸣,以鳄鱼皮代替羊肠线制成的土吉他发出悲哀的低音,众人则都在声嘶力竭地呼喊。好一场惊天动地的喧闹,哈尔思忖着,这些头颅之神灵离开这喧嚷的地方,永不回还,它们会心花怒放的。
告别活动在一阵狂饮之后结束了,饮料是发酵有白椰汁——汁液不是取自椰子内而是取自椰果梗,在砍摘椰子时,果梗溢出稠稠的白汁,露天晾放一两天就会酿成类似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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