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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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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寻为难地看看店主:“可这是别人的店,当着老板的面估价,有点……”

那店老板面无表情,不在乎地说:“无所谓,请你们随便。”

李翻译说:“你看,人家老板都说了,你就……”

田寻说:“那好吧!这笔洗老板开价多少?”

李翻译说:“八万元。”

田寻一笑:“这东西不值八万。”

店主脸上闪过一丝阴暗神色,李翻译忙问:“那值多少?”

田寻说:“依我个人之见,最多值七万元。”

店主听了一愣,李翻译也说:“什么?就差一万元?”

田寻说:“对,这笔洗虽然是乾隆年间的真品,但它是民窑烧制,比官窑差了一截,而且这笔洗还有我刚才说过的那三处缺陷,要是我买,也就出七万左右。”

李翻译说:“可附近其他店里的笔洗,最多不过一万多元,这件为什么这么贵?”

田寻笑了:“瓷器这东西仿品太多,如果是清末的仿品,能值两三万,初期的一万多块,末期的几千,要是三四十年代的东西,也就值个几百块。这笔洗虽然缺点不少,但它是乾隆年的真品,就凭这一点,值几万不算稀奇,俗话说:宁买一真,不买百假,东西和东西是不一样的,要靠你们自己去辨别。好了,我的话仅供你们参考,成不成交是你们的事。”

店主默不作声,李翻译将话翻给那女士听,女士和同伙商量了一番后,又交待给李翻译说:“田先生,从你的话,我们可以相信你是真正的行家,谢谢!店老板,这东西七万元能卖吗?”

店老板面沉似水,说:“真没想到在这还能碰上行家,不过我那朋友说了,少八万不卖,对不起。”

李翻译犯了难,看了看田寻,明显要征求他的意见。

田寻说:“西安的古玩市场不比北京、天津,这里的真货率在全国最高,而且这件笔洗如果拿到海外市场,价格决不止于七万元人民币,中国的古董在国外市场是很抢手的,这一点我想你应该知道。看在中日友好的分上,我只能说这些了,主意还要这位日本女士自己拿。”

李翻译告诉女士,那女士想了想,似乎很坚决地和李翻译说了什么,李翻译说:“我们真由女士决定出八万元买下你这只笔洗,还请给我们开具一张收据,可以吗?”

店主说:“当然可以,咱们一手钱一手货。”

日本女人让旁边一个日本男人去外面银行提现金,李翻译则握着田寻的手说:“田先生,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十分感谢!”

田寻说:“中日友好嘛!不用客气。”

过不多时日本男人回来了,八摞现金放在柜台上,店主在点钞机上验过后,将笔洗交给日本人带走。临走时田寻对李翻译说:“在中国,将文物带出境是很困难的,你们要小心点,最好别让人看见了。”

李翻译再三感谢。

出了店门,那真由女士用日语对李翻译说:“我听说,在你们中国有一个职业叫做‘托儿’,专门哄骗顾客上当。你怎么知道那个年轻人不是古玩店老板的‘托儿’呢?”

李翻译得意地用日语回答说:“世界上的‘托儿’都有一个共通之处,就是只说商品的优点,这样才能让其他顾客上当,可这个年轻人却总是在挑笔洗的缺点,从这点上来说,他就不可能是托儿,如果他真的是,那也是一个非常不合格的托儿。既然他不是托儿,那么这笔洗就一定是真品,中国的文物在国外市场一向都拥有极高的声望,真由女士,这件东西你算是选对了!”

日本女人脸上露出笑容,一行人高兴地走了。

田寻在店里又翻了一会儿杂志,准备出门离去。

这时,店主说话了:“年轻人请留步!”

田寻说:“老板有事?”

店主说:“年轻人,你和那几个日本人认识吗?”

田寻摇摇头:“不认识。”

店主把脸一沉:“那你为什么总帮他们说话?是不是故意来搅行的?”

田寻笑了笑走过去,在店老板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说:“老板,你说我是在帮他们,还是在帮你?”

店老板看了看四周,说:“小兄弟,当着明人不说暗话。那个乾隆年间的笔洗,你应该是看明白了吧?”

田寻说:“没错,你那笔洗是末期的仿制品,最多值两千块钱。”

店老板脸色大变,忙给田寻沏了一杯茶水,说:“那你为什么对那日本女人说是乾隆年的真品呢?”

田寻喝了口茶,说:“这群日本人从中国弄了不少东西,和清朝打仗时勒索了好几千万两白银,侵华时又从东北往本国大批的运铁矿、煤矿和粮食,金银珍宝就更不用说了。小日本欠中国的太多了。从那胖翻译恳求让我帮他掌眼这事,我就能断定这帮人肯定都是古董方面的棒槌,就这种水平的棒槌,也敢来中国买古玩?不过既然冤大头自己送上了门,要是不搂头给一刀卸她半扇儿,简直就是罪过。让她多花几万块钱,权当是给中国赔款钱的利息,顺便也让她长长知识,交点学费,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店老板一听,立刻肃然起敬:“田先生真这么想?让我太感动了。说实在的,我王某人在朱雀路做了二十几年的古玩生意,从不欺骗自己人,但就是看着那些财大气粗,却又啥也不懂的外国游客来气,有机会要是不宰上一刀,这心里总觉着对不起祖宗似的。但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你想帮我的话,为什么却一直在挑那笔洗的毛病和缺点?这不是起反作用吗?”

田寻哈哈一笑,说:“王老板,兵法上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如果我一味地说那笔洗有多么多么好,不但那胖翻译心中会起疑,连那几个日本人也会不信,而我这一挑毛病,反而让他们放了心。但我一口咬定这是真品,而且我说的价格和你的定价差不太多,这样一来,那日本女人就更不怀疑了,因为中国的古董一拿到国外,身份就会倍增,这道理她应该也知道,所以才使她很快就下了决心,爽快地买了它,而且我告诉他们文物不要轻易外露给别人看,也就不怕他们找别的店家鉴定。”

店老板听了之后,颇有感触地说:“田先生年纪轻轻,却是才智过人,令王某非常的佩服啊!俗话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笔洗我原本打算能用三、四万元成交就很满足了,按照行规,我应该付给你多余利润百分之三十的酬金,这是一万元,希望你不要嫌少。”

田寻笑着说:“还有这好事?哈哈,太意外了。”

店老板递上一张名片,说:“敝人王全喜,不知道田先生今年多大年纪,家在哪住?听口音好像是北方人。”

田寻说:“我是沈阳人,名叫田寻,今年31岁。现在是沈阳一家杂志社的编辑,单位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顺便让我来趟西安,搜集一些古籍资料。”

王全喜说:“那你为什么对古玩文物这么有爱好?”

田寻说:“不瞒你说,我曾太爷爷祖上满清时在内务府当差,家境殷实,古玩也不少,我的太爷也特别喜爱收集古董,在他的熏陶下,我自幼也就喜欢上了这个,经常借着单位出差的机会,去全国各地的古玩市场和古城游历。”

王全喜说:“原来是这样!俗话说‘房新画不古,必是内务府’,当年满清大内的内务府直管七司三院,是清朝皇帝的大管家,金银财宝、古玩字画不计其数,既然您的曾太爷爷早年在内务府供事,那一定传下来许多值钱的好玩意了?”

田寻摇了摇头,说:“好玩意倒是不少,听我爷爷说,我曾太爷死后给我爷爷留了足足四大箱子的东西,可惜在六九年破四旧那阵子都被红卫兵给抄了,瓷器砸、字画烧,金银之类的东西上交充公不说,还说我爷爷是‘封建皇帝的走狗后代’,天天拉出去批斗、背老三篇。”

王全喜听了后,十分遗憾地摇了摇头说:“文化大革命可把人坑苦了。那破四旧号称是破除‘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结果把中国多少珍贵字画、典籍器皿都烧了,八国联军打颐和园那年,洋鬼子们把万寿山顶的一千尊琉璃浮雕佛像当枪靶子练,打得佛像不是缺脑袋就是没眼睛,可总还有个身子。到了破四旧时,北京的红卫兵小将们到万寿山似乎是为了完成八国联军‘未竞的事业’,把那些琉璃佛像统统都砸烂了,真是让人无奈!”

田寻叹了口气,说:“可不是吗?后来我爷爷把一卷唐伯虎的仕女立轴偷偷留了下来,可后来有一年我奶奶得了场重病,爷爷无奈就把画给卖了,那时是七二年,听说当时卖给了一个在沈阳教外语的外国教授,好像是卖了五万块钱,那时候一座大宅子无非也就是几万块。反正到了我这辈,啥也没剩下。”

王全喜惋惜地说:“那真是太可惜了!唐伯虎的仕女图?要是留到现在,恐怕没几百万是买不下来的!那不知道你除了瓷器古玩之外,还有什么爱好?”

田寻说:“我这个人爱好太多,古玩玉器、体育军事、音乐电影,可惜都是半瓶子醋,让您见笑了,如果说最大的爱好,那就是看书,仗着自己记忆力还不错,正书、闲书,什么书都看。”

王全喜听了满意地点点头:“田先生在出版社里主要负责哪方面的工作?”

田寻笑了笑:“我的单位主要负责出版中国各种珍本、孤本和善本,同时也研究中国古代断代史和相关历史文献,尤其是一些现今缺少正史的文明古国。比如像新疆的楼兰、尼雅、龟兹、精绝、高昌等,我本人也对西亚这些神秘的古国很感兴趣,我的单位有一本杂志月刊叫《古国志》,我就是这本杂志的责任编辑。”

王全喜“哦”了一声,略微沉吟说:“我有件事想和田先生商量一下,我有一个考古界的老朋友,你也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他在西安也算是赫赫有名,就是西安大学的林之扬教授。”

田寻点点头:“听说过!林之扬教授是西安著名的文物专家,他家里的藏品也很丰富。”

王全喜喝了口茶:“你说的没错,我和他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最近他正在研究一个课题,想组织民间考古队进行考察,可他年纪大了、行动不便,于是托我为他物色些人材,组织起一个考古队,现我已经找到四人,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兴趣加入?”

田寻立刻来了精神:“太好了!是什么课题?”王全喜笑了:“如果你有兴趣,明天我可以为你引见一下如何?”

田寻满口答应下来,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和王全喜道别。

次日上午八点半,两人乘出租车从古玩市场出发,一直往西来到西新庄别墅区。在别墅区大门处,王全喜向保卫人员说明情况,保卫人员又通过无线门系统核实过,这才将车放行入内。

出租车一路行驶,小区里树木葱葱、花草茂盛,一排排欧式别墅掩映其中,房前屋后都有有草地和花园。出租车又开了七、八百米,停在一座幽静的别墅门口,下车后,田寻看着这座豪华漂亮的别墅,心想这就是林教授家?也太奢侈了!

院子里停着一辆红色保时捷跑车,一只德国约克犬正在狗舍里睡觉,见来了生人连忙立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田寻看个没完。

王全喜按门铃,女佣开门将两人迎进来。穿过玄厅来到客厅里,田寻的眼睛就有些不够用,厅里都是上等的雕花红木家具,清中期样式的窗棂、屏风,博古架上摆满各种古玩,墙上有石涛的巨幅草书中堂,旁边还立着一座近两米高的珊瑚树。

田寻在博古架上流连观看,心里暗暗吃惊:这些古玩每件都有几十万以上的价值,光是这博古架上的东西,加在一块少说也得上千万。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有女佣端上茶水,不多时屏风后面走出一个气质不凡的老者,这老者满面红光、一身潞州绸衫、气定神闲,还真有种闲云野鹤、隐世高人之感。

老者笑着对王全喜:“老王,你很准时啊!”

两人连忙站起,王全喜嘿嘿一笑:“可不是吗?向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田寻,昨天我们才认识,却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呐!田先生年轻有为,文物知识丰富,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田寻向林教授欠了欠身:“林教授你好,我叫田寻,能认识您真高兴!”林教授略一点头,在花梨木靠椅上坐下:“听王全喜说田先生对文物古玩颇有些造诣,不知道田先生专门研究哪一类别?”

田寻连忙笑笑:“林教授过奖了,造诣二字是万万不敢当,我只是个后辈,也谈不上什么研究,无非是对汉唐的玉器和明清的瓷器有些偏爱而已,在林教授面前简直不值一晒。”

他这几句话说的很是谦卑,林教授暗自点头,这年轻人倒还谦虚,他喝口茶,说:“听说田先生祖上在内务府里当过差?”

田寻笑了笑:“我的曾太爷爷前清时在内务府养心殿造办处任个小职。”

林教授眉毛一扬:“哦?养心殿造办处可是出珍品的地方!那你的先人没传下来什么东西?”

王全喜说:“传下来的东西在时候都给砸坏了。”

林教授哦了声:“那太可惜了。”

王全喜说:“咱们还是谈正事吧,田先生想加入我们考古队,今天我特地来给你引见一下。”

田寻说:“听王老板说您要组织一个考古队,我从小就喜欢考古探险方面,也非常希望能参加,不知道林教授意下如何?”

林教授面沉似水,并不答话,而是拿起紫砂壶给三人分别续了茶水,指着茶壶说:“不知道田先生对紫砂壶可有研究?”

田寻接过茶壶看了看,摇摇头:“我对紫砂壶几乎一窍不通,这壶颜色纯正,上有‘井养汲古’大字,还有‘井养不穷,是以知汲古之功’的题识,应该是陈鸿寿曼生壶中的‘井栏壶’,但是真是假,我实在是没有发言权,让林教授笑话了。”

林教授接过壶:“对紫砂壶能认识到这种程度也算不易了。说完又顺手在博古架上拿过一件玉器,放在茶几上说:“这件玉器是前几天一个朋友给我送来的,我有些拿不准,你帮我看看它的来历怎么样?”

田寻小心翼翼地捧起这件玉器,心里很清楚林教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以他的学识和经验,又怎会拿不准一件玉器?分明是在试验。他看了看王全喜,见王全喜脸上暗笑,显然他心里明白。再回头看这件东西,见是一个用青玉雕成的兽形,四足伏蹲,大眼粗眉、弯角卷耳,前足有羽翼纹,后足有火焰纹,嘴里叼着个圆形小碗,后背有个圆孔,两前足之前刻有“乾隆年制”的四字隶书款,整体约有巴掌大,造型古朴奇特。

他仔细看了好几遍,才敢开口:“这是件异兽水注砚滴,这种异兽是吉祥的象征,在明代很常见,底下的四字款应该是后刻上去的,因为有些笔划刻在了花纹上,所以很可能是雕成之后先拿到皇宫里、得到肯定之后再刻上底款。”

林教授眼里略有惊奇之色,但也没说话。

田寻接着说:“砚滴这东西存世量不大,收藏者也比较稀少,听说很多大鉴定家也不敢轻易下结论,材质又是青玉的,就更难鉴定了。”

林教授微点点头,这时田寻又说:“当然在林教授来看,鉴定这件东西应该不是难事。我虽然没那个功力,但我从一点可以看出,这件砚滴必定是真品。”

王全喜和林教授几乎同时说:“从哪一点看出?”

田寻笑着说:“林教授家里有这么多丰富的藏品,既然把这砚滴摆在博古架比较显眼的地方,那当然是真品,如果是赝品,林教授肯定扔在墙旮旯了,还能摆在博古架上,岂不让人笑话林教授?”

林教授和王全喜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

王全喜对林教授说:“怎么样?田先生不但懂古玩,而且心思缜密、头脑灵活,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林教授说:“我的考古队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实不相瞒,我最近正在研究有关太平天国洪秀全陵墓的课题,通过资料,我觉得很有可能就在浙江湖州的毗山一带,此次考古队目的地也正是那里,希望你能跟随同行。”

田寻连忙答应:“没问题,我还从来没有参加过正式的考古队,这次也算是开开眼界、长点见识。我已经和单位打过招呼,多请了十几天假。”

正说着,从客厅楼梯下来一个年轻女孩,这女孩还穿着睡衣,只见她头发蓬乱、睡眼惺松,看到客厅里的王全喜和田寻,边打呵欠边说:“这么早就有人来,真是的,啊……呵……”

王全喜连忙打招呼:“你是小培吧?好多年没看见你了,都长成漂亮大姑娘了啊!”

这女孩正是林教授的女儿林小培。

林教授说:“小培,这是你王叔叔,小时候还总抱你呢。”

小培勉强给王全喜挤出一丝笑脸。

林教授皱着眉:“快回去换件衣服,像什么样子!”

小培又看了看田寻,见他衣着普通、长相一般,连第二眼都没看就转身回了屋。

王全喜嘿嘿笑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林教授说:“唉,我这个女儿太让我头疼了!自从死后就没听过我的话,让她往东她偏往西,一点办法也没有!”

王全喜说:“小女儿都这样。对了,考古队什么时候出发?”

林教授说:“你们的装备都齐了吗?如果齐了的话,随时可以。”

王全喜说:“装备已经快齐了,三天之后就能出发。”

又聊了一会儿,又见林小培穿着件漂亮的连身短裙,拎着小包走出来,林教授问:“你又要去哪?还没吃早饭呢!”

林小培连头也没回:“不吃了,我要去朋友家玩。”

这时王全喜也站起来:“我们也要回去了,三之天后我就安排田寻同行。”林教授点点头,起身送到门口。

田寻和王全喜往外走,林小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前面,边走边往包里塞手机和钥匙,忽然一串钥匙掉在草地上,可她并没看见,直向那辆红色保时捷走去,田寻连忙捡起钥匙叫道:“等一下,钥匙掉了!”

林小培连忙站住,低头看包里果然没了钥匙,冲田寻说:“快拿来给我!”田寻把钥匙交给她,王全喜在后面看得清楚,暗想:这孩子果然让林之扬娇惯得够可以的,连“谢谢”也不会说。

她用钥匙上的遥控器点着保时捷的引擎,刚拉开车门,忽然回头向田寻伸出双手,笑嘻嘻地说:“宝贝快过来,我带你去玩!”

田寻顿时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林小培有点不耐烦:“快点啊,再不听话我可打你了!”

田寻更是一头雾水,红头赤脸地僵在当场。

这时林教授在院子里问:“你又要带狗去哪里玩?”

林小培气急败坏地说:“这讨厌家伙从来不听我唤,昨天还差点咬了我,干脆明天给二哥送回去算了,一点也不好玩!”

田寻回头一看,却见身后有条约克犬正站在犬舍旁边警惕地看着林小培,心里才知道原来她是在叫这条狗,不尴尬至极。

林教授笑了:“这狗是你二哥养了好几年的,哪能立刻就听你的话?”

田寻见那条狗无动于衷,于是他走过去蹲下,右手假装握物对狗说:“听话,听话就给你好吃的。”

约克犬见这人和善可亲,警惕性消除了一半,慢慢把头低在草地上看着他。林小培大为惊奇:“咦,宝贝认识你吗?它怎么会听你的话?”

田寻回头说:“约克犬生性忠诚警惕,不能对它太强硬,得慢慢哄才行。再有,它脖子下面的颈毛很敏感,你平时多挠挠就能讨好它。”说完,田寻慢慢伸手去给狗抓痒,约克犬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尾巴也不停地摇来摇去。田寻站起来后退:“宝贝过来,到这儿来!”说也奇怪,约克犬慢慢跟着他走。

林小培高兴极了:“快带它到我车里来!”

田寻引着约克犬到车门附近,但它并不上车,林小培焦急地说:“快到车里坐着,它不肯进来!”

田寻无奈只得拉开右侧车门进来坐下,将约克犬引进来,抱它在座椅上后自己又下了车。林小培刚进来关好车门,那狗又隔着车门朝田寻连吠,林小培骂道:“别叫了,再叫打扁你!”越骂狗越叫得响。

林小培无奈,从车窗探出头来:“喂,你还是上车吧,它不肯跟我!”

田寻心想:我真是没事找事,成了给你驯狗的了,却又不好意思推辞,只好又进到车里。那狗连忙跳到田寻腿上,摇尾巴舔脸十分亲热。

汽车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林教授来到他旁边,说:“现在你知道这孩子的脾气了吧?简直就是个公主,谁也管不了。”

王全喜嘿嘿一笑:“看来平时也够你受的。我自己先回去了,出发前我会联络田寻。”

林教授说:“这年轻人学识不错,人也聪明,有他同去也能添些力气。”

王全喜诡异地笑着:“一旦有了意外,他还是个很好的替罪羊!”两人相视而笑。

汽车一路疾驰。

田寻面有难色地说:“林小姐,我和王先生还有事呢,你还是让我下去吧。”

林小培不以为然:“你是说那个王叔叔,不用管他,一会儿到了我朋友那你自己再回去嘛!”

这女孩十分自我,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是她的跟班,田寻极讨厌这种富家小姐,但看在林教授面子上又不好翻脸,只好忍着。

林小培又问:“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呀?”

田寻说:“我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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