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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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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时。帝问武帝侍臣典书郎冉登,答乃孝武皇帝殡殓之物。再召汤询问,复回不知。宣帝怒,下汤入死囚,百般拷问无果,次年病殁狱中。”

看完这段话,林振文说:“爸爸,这段话我看明白了。大意是说,负责给汉武帝修建陵墓的官员叫张汤,水平很高,擅长建造一些带有迷宫性质的建筑,为的是让盗墓者难以进入。汉武帝死后第四年,康居王进献的玉箱子在陕西扶风被人发现,昭帝问张汤是怎么回事,他说不知道;又过了几十年,一个叫李友的人在上党县抱犊山采药时,在岩石缝里发现了用金箱子装的三十卷佛经,汉宣帝得知后,问了当年给汉武帝当秘书的一个叫冉登的人,他说这是武帝死时下葬的陪葬品,宣帝再把张汤叫来问,他还是说不知道,宣帝生气了,把他下到死牢里拷打,也没问出个所以然,第二年这个张汤就死在监狱里了。”

林之扬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基本正确,还不错,下面还有。”

林振文再翻开下一页,上面字迹越来越模糊,还有很多的污渍,勉强可以辨认部分文字:

“张汤秘绘茂陵地宫全图于帛上,暗藏天马飞仙之中,汤死后传于其子,复传其孙,光武帝四年,张汤六代孙献天马飞仙于帝,帝以秘藏先帝陵图为罪,诛张汤六代孙九族,天马飞仙遂藏于宫中。次年失火,天马飞仙失踪,至此不复现世。”

林之扬说:“最重要的就是这段话,这个叫张汤的官员曾经将茂陵地宫的详细全图画在一块布上,藏在天马飞仙里面,一直传到他的第六代子孙,那时已经是东汉光武帝刘秀的时代,他的第六代子孙害怕当朝政府知道张家有茂陵的地图,问罪于他,就主动把天马飞仙上交给了刘秀。按理说,这种行为算是投案自首,应该给予宽大处理,但刘秀十分震怒,以其私藏先帝陵墓地图为罪名,给张汤后人来了个满门抄斩。这天马飞仙就一直收藏在皇宫里。第二年皇宫忽然失火了,天马飞仙在这次火灾中神秘失踪,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它的踪影。”

林振文兴奋地说:“这天马飞仙就是父亲你在兴平市找到的那个吗?”

林之扬说:“正是它。本来这天马飞仙的底座断了,它就变得毫无用处,可机缘巧合,章晨光居然在茂陵村的一个老农手里得到了它,虽然他转手卖给我赚了100多万,但在我眼中看来,还是跟白捡的一样。得到这底座之后,我曾经一连三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一直在研究天马飞仙的机关设计,看能不能打开它,取出布帛地图。可惜还没有研究出个头绪来,就被尤全财指使那个姓丘的混蛋给抢走了。”

林振文这下全明白了,他说:“这么一说,这天马飞仙就是打开茂陵宝库的钥匙了?”

林之扬收起古籍,点了点头。

林振文给林之扬倒满了茶水,说:“那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找到尤全财,抢回天马飞仙了!”

林之扬说:“是的,我为了打听到它的下落,花了几百万元,虽然只是从丘立三嘴里得到了背后主使者的名字,但光是‘尤全财’三个字,就值我花这600多万了。现在,我要你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必须从尤全财手中,将天马飞仙抢回来!如果这件事办不成,我们损失的就不光是那几百万元,而是我一生的梦想。”

林振文不解,说:“父亲,对这茂陵我也有所了解,东汉的赤眉军和唐朝的黄巢起义军都曾经抢夺过茂陵的珍宝,那可是好几万人呐,恐怕都给抢光了吧?”

林之扬笑了:“你说得没错,这两次中国历史上最大型的公开盗墓行动,的确抢走了茂陵内的无数珍宝。史书记载,赤眉军占领长安后,他们因经费不足,派人砸开了茂陵的羡门,白天黑夜的往外搬陵里的金银珠宝,几万人搬了一个半月,可陵里的东西却只减少了不到三分之一;黄巢的军队就更不用说了,只搬了几天,就因为唐朝军队的进攻而停止了。”

林振文说:“几万人搬了一个半月,才减少了不到三分之一?茂陵里有那么多的东西吗?”

林之扬说:“刚才我说过了,许多史书上都有记载,说武帝年间西汉国十分强大,当时武帝把国家的税收分为三份,其中一份就被用来修建陵墓和陪葬,你想想,一个强大的帝国三分之一的金钱,那是个什么概念?凭你几万人搬,就能搬得光?但这还不是重要原因,依很多考古学家的判断,修建茂陵集天下能工巧匠于一处,设计的十分坚固、豪华和巧妙,而且有很多暗道机关,都可置人于死命,所以说,无论是更始军、赤眉军还是黄巢军,他们砸开羡门,充其量也只能进到茂陵的外层墓道、甬道、前耳室等建筑,而地宫入口附近的主室、耳室和梓宫这些主要地点,根本不可能被那些以农民为主的起义军找到,换句话说,他们扫荡的只是外围,真正的里层才是集天下珍宝之大成的宝库。三国时期还有记载,说董卓派吕布也盗过茂陵,还将刘彻的棺材翻了个底朝上,但这只是野史,不足为信。”

“而现在我们有了布帛地图,不但可以知道地宫各种的构造,最重要的是,可以找出那条张汤留下的直接进入茂陵地宫的秘密通道。有了这条通道,就可以直达安放刘彻棺椁的梓宫,皇帝棺材旁边陪葬的珍宝,肯定都是珍宝中的极品,而且皇帝的棺材本身也是稀世之物,西汉刘歆有书记载说:‘汉帝送死皆珠襦玉匣,匣形如铠甲,连以金缕。梓宫内,武帝口含蝉玉,身着金缕玉匣。匣上皆镂为蛟龙弯凤鱼麟之像,世谓为蛟龙玉匣。’刘彻身上的金缕玉衣,肯定比中山靖王刘胜的还要珍贵百倍,我真想亲眼看看啊!”讲到这里,林之扬脸上现出兴奋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幻想中的景象。

看到林之扬的表情,林振文却有了一些不安,他说:“父亲,你不是想要进入茂陵里去吧?”

林之扬说:“真是废话!我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和财力打听天马飞仙的下落,为了啥?这个叫尤全财的人既然敢抢我的天马飞仙,他一定知道这里面的秘密,至少也有一些眉目,我们一定要在他勘破机关之前,抢回天马飞仙,找到地图!”

林振文惊呆了:“父亲,真要盗茂陵?你不是老糊涂了吧?”

林之扬生气地说:“你说我老糊涂了?我告诉你,我的大脑比你要清晰得多!我们不是盗陵,是在考古!懂吗?”

林振文说:“那茂陵建造坚固,里面又有各种暗道和机关,进茂陵将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再者说,我们为什么不把地图交给国家,让国家考古人员去做?以您的身份,我们一样可以跟着进去啊!”

林之扬说:“交给国家?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脑子一点不开窍?自从明定陵文物保护失败之后,中国对前朝各种陵墓的政策就改成了只进行‘抢救性发掘’,也就是说,国家只会去发掘那些已经被盗墓贼破坏过、开掘过而暴露在土地之外,有再次被盗危险的陵墓,就算我把地图上交国家,国家文物局无非就是把它当成一件文物,秘密收藏起来而已,根本不会去进行开掘。再说,由国家来开掘和我们自己动手亲力亲为,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我要体验的就是那种费尽心思、千辛万苦之后,来到汉武帝的梓宫之中,亲眼见到他的棺椁的心情,那将是我今生最美妙、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林振文担心地说:“可是父亲,私自盗掘古代陵墓,可是犯大罪的啊!咱们林家在您的多年经营之下,现在已成为中国排得上号的巨富之一,无论是家产还是您和我的身份,就连市长、省长也要给咱们三分面子,我们家里古玩众多,足以让我们家几代衣食无忧,还有必要去冒这个险吗?就为了看一眼汉武帝刘彻的棺材?”

林之扬看着林振文,不屑地摆手说:“做为一个文物研究专家,一个把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中国古文物研究的人,对他来说最大的兴趣不是金钱,而是能拥有没有人见过的旷世奇珍,这种满足感,是多少金钱换不来的。你研究文物才几年?根本不会理解我这种心情。”

林振文霍地站起来,说:“父亲,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决不能让你去甘冒大险,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置林家的产业和前途于不顾,去挖一座陵墓!我不同意!”

林之扬大怒,他指着林振文,说:“你懂什么?林家的产业还不是我苦心经营得来的?没有我几十年收购古董,你能花上三亿多元建这么大的城堡?你现在倒来指责起我来了!我告诉你,我意已决,我一定要抢回天马飞仙,取出地图!如果这件事办不成,那你就永远呆在这个城堡里吧,不用再回西安了!”

说完,林之扬收起古书和皮包,想要走出书房。可书房门是由指纹锁控制,他拉了几下也没拉开,大怒道:“把这个破门给我打开!”

林振文从未见他这么光火,吓得脑门沁汗,连忙一溜小跑来到门边打开门,林之扬拔腿出门就走,林振文一面紧跟着林之扬,一面拉他的衣袖,说:“父亲,老爹,你可千万别生气呀!我刚才的话也是担心你嘛!那茂……”

林之扬回头用严峻的眼神示意他别往下说,林振文一缩头,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吞进了肚子。

林之扬说:“笨蛋,小心隔墙有耳!这事要是泄露了,我唯你是问!”

林振文连忙唯唯诺诺的说:“是是,放心老爹,我保证!”

林之扬说:“准备车我要回西安。这件事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你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去西安找我。”

林振文不敢怠慢:“是的父亲,我一定好好考虑。现在我先安排人手去对付尤……对付那家伙,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您。”

林之扬点点头,在司机和随从的陪伴下,驱车离开别墅。

林振文目送父亲离去,松了口气,说:“这老头,今天怎么发这么大脾气?真是反常,还不承认自己老糊涂了,哼。”回到大厅里,只见那名叫于冰的漂亮女佣正在厅中等候。

林振文笑吟吟的走过去,伸手捏住她的脸蛋,说:“怎么样?昨晚没被占便宜吗?”

于冰一侧脸,有些不高兴地说:“难为你们这些当老板的想出这种主意。”

林振文哈哈大笑,穿过前厅、走廊,又回到刚才三楼的房间里,按了一下桌上的电脑,说:“叫陈军一个人到我这来。”

功夫不大,门外有人按铃,通过电脑屏幕见一人站在门外。林振文按了一下键盘,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此人中等身材,面沉似水,昨天中午曾出手打过丘立三,身手敏捷至极。

林振文说:“陈军,通知全国各地的眼线,停止‘捕兔行动’,收缴剩余活动资金。对了,丘立三怎么处理了?”

陈军说:“老板,已经打听好了,丘立三父母早亡,现在他除了一个在戒毒所戒毒的姐姐之外,没有任何亲属。”

林振文点点头,说:“这人对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一会儿给西安市公安局打个电话,让他们把丘立三带走,关他一辈子算了。”

陈军说:“是,我明白了。”

林振文说:“还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办。”说完,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陈军,“北京金春拍卖集团董事长,名叫尤全财,我要你调查一下这个人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还有他最近都有什么活动,和什么人来往密切,都给我调查清楚。你马上安排人去办,尽快给我结果。”

陈军接过纸条,答应了下来。

半个月后,林振文正在高尔夫球场打球,这座高尔夫球场靠近他的私人机场,这天乍暖还寒,天气极好,林振文同一个搞房地产的邻居打高尔夫,身旁站着那个俏女佣于冰,今天的她一身浅灰色女式西装,显得非常成熟、漂亮,另有几个随从三三两两的在一旁抽烟聊天。

天空响起飞机轰鸣的声音,那个房地产商抬头一看,说:“林老板,好像是你的飞机来了喔。”

林振文手搭凉棚一看,果然是他那架白色的三叉戟飞机。飞机渐飞渐近,慢慢降落在机场上。从上面下来两人,朝球场走来,其中一个就是陈军。他来到林振文面前,说:“老板,事情办得差不多了。”

林振文停下手中的球杆,递给随从,说:“好,回去说。”然后对那房地产商陪笑道,“周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要事要回去处理,就让我的美女陪你一块儿打球,怎么样?”

周老板笑了,说:“好呀,你自便,让于冰陪我就行了,哈哈哈。”

林振文离开球场,一行人分别上汽车往别墅而去。

回到别墅内,林振文和陈军上了三楼的那间私房。陈军掏出张光碟放进桌上的电脑里,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是个男人的头像,这人大约四十多岁,短发长脸,看上去精干劲练,但也隐约有些阴蛰之气,随着屏幕上照片的不断变换,陈军在一旁同步解说:

“这个人就是尤全财,今年46岁。1961年12月6日出生于北京市宣武区一个普通干部家庭,父亲叫尤长威,北京市铁路局人事科科长,母亲叫张淑芳,北京纺织一厂妇联主任,上面有一个哥哥,56年出生,现在是北京铁路局人事科一名普通科员;一个姐姐,58年出生,现在嫁到天津,丈夫是天津市委宣传部副部长。他在家排行老三,也是最小的,这张照片是全家福,那时尤全财十二岁,上小学五年级。他小学在北京市宣武区一小毕业,初中和高中都在北京市铁路第四完全中学毕业,高中毕业后第一年就在北京市铁路局当工人,1986年,他主动申请停薪留职下海经商,在北京琉璃厂古玩城做古玩玉器生意。8年后,也就是1994年,于北京市工商局注册北京金春拍卖公司,在当时是全北京市第一家私人拍卖公司,当时还上了报纸,这张照片就是当时的《燕京都市报》关于金春公司开业的报道图片。”

林振文点了点头,陈军继续说道:

“两年之后,金春拍卖公司实行股份制,共有六人入股,总资产大约400万元人民币,当年因为成功拍卖圆明园海晏堂大水法十二生肖铜像中的兔首而名声大震,这就是当时的拍卖照片,那个外国人就是原先收藏兔首的法国收藏家,他是在1980年从苏富比拍卖会上以800万港元买下的,在1998年金春拍卖会上,以1700万港币的高价被中国国内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富商拍下,随即捐给北京博物馆。这件事在当时轰动中外,金春公司也因此知名度大增。”

林振文哼了一声,说:“这家伙倒是找到了发财的法门,知道这是圆明园的东西,价钱再高也会有国人回购。”

陈军说:“没错。尤全财此时的个人财产大约在200万元左右,他看准了中国文物在近代战争中流失到海外,而被国人争相回购的机会,四处活动,专门联络那些拥有流失文物的中外收藏家在金春公司组织的拍卖会上进行交易,许诺给巨额成交价,怂恿那些人将文物出手。五六年的功夫,金春公司就成功拍卖了圆明园另两只铜首牛和猴,另外还有一些著名的:这张照片是汉代玉马首,现存于美国维多利亚现代博物馆;这是2002年秋季拍卖会上的宋代米芾的手书《研山铭》;这个是龙门石窟中的‘帝后礼佛’佛像;这组图片大多是从圆明园战争中抢走的陶瓷器、漆器、牙雕、玛瑙、水晶、琥珀、木雕玉器、宝石、书画、钟表等。经我派人调查,从1998年到2006年期间,金春拍卖公司就拍卖了1200多件自鸦片战争以后,从中国流失到海外的文物,光是高额佣金和手续费,他就获利几亿元人民币。1998年,他买下了其他5名股东的股份,转制成为个人独资公司。到2006年时,尤全财的个人财产约在15亿元左右。”

林振文不屑一顾地说:“这家伙可找到聚宝盆了,还真发了不少的财,不过,照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拍卖中国文物,早晚有一天会被中国文物局和公安部门盯上,没什么好果子吃。”

陈军说:“这人也不是傻子,他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从1997年香港回归之后,他组织的拍卖会就多数设在香港,很少在北京举行,就是怕涉及到国际文物法,给自己带来麻烦。”

林振文缓缓点点头:“此人胆大敢干,倒是个做生意的材料,好了,该说说其他的了。”

陈军又按了一下键盘,说:“他于1986年结婚,妻子叫米云,出身教师家庭,是一名小学音乐老师,这是当时的结婚照。1990年,他妻子因他与一名酒吧女有染而和他离婚,留下个3岁的儿子。直到1994年再婚,娶了一名曾在酒店做过陪酒小姐的女人,这是结婚照。2003年再次离婚,现在也没有再婚,但他在北京有四处住宅,分别是玫瑰园四区六幢706号,北京财富公馆西区梅花馆,顺义县一套三层私人别墅,还有西郊一处仿照恭王府修建的尤家王府,每处都有固定的情妇居住,这几张照片是他几位情妇。”

林振文嘲笑地说:“人有了钱就会养女人,看来他也不例外。”

陈军说:“没错,这个尤全财尤其好色,据他的手下人讲,说他到世界各地旅游的头一件事就是找当地最漂亮的妓女过夜。不过也奇怪,这个人从来没有得过性病,看来是防护工作做得很到位。”

林振文哈哈大笑,说:“这是个优点,我们男人都要向他好好学习,有机会我要跟他当面讨教经验。”

陈军又说:“尤全财喜欢吃川菜和粤菜,爱吃辣的,从不吸烟,但很能喝酒,大约能喝一斤白酒。爱听相声,尤其痴迷京剧。而且他生性多疑、胆小怕死,经常去医院检查身体。喜怒不形于色,据他的下属说,他平时很少发火,但脸上也很少有笑容,你不知道他的心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从脸上看不出来。但他心黑手狠,两年前,他的一名情妇在豪宅里收留男妓,让他知道了,他将那名男妓打成了高位截瘫,情妇也被他赶出北京,又派人泼硫酸毁了容,听说后来在街上流浪,无家可归,最后上吊自杀了。”

林振文欠了欠身,深吸口气,说:“这家伙还真够狠的。好了,说说他在古玩方面的事吧,这家伙对文物鉴赏有什么特长?”

陈军说:“说到古玩鉴赏,这尤全财倒是一把好手,他自幼爱好中国古典文化艺术,在北京琉璃厂搞了4年古玩生意,常常是低价收,高价卖,赚了不少的钱。”

林振文说:“废话!哪个做生意的不是低收高卖?菜贩子还知道五毛钱进的白菜卖八毛呢!”

陈军说:“他不一样,我派人调查了他当时在琉璃厂开古玩店时的邻居,都说他胆大心细,别人不敢收的东西,他敢收,别人看不准的玩意,他却能从一些细微之处看到价值,常常是一抓即中,转手翻倍,很多行里的店主都把自己拿不准的东西请他掌眼,戏称他为‘尤二爷’。”

林振文说:“尤二爷?这家伙不是排行老三吗?”

陈军说:“这尤二爷的意思是,他在古玩城里称老二,没人敢叫第一。”

林振文说:“这家伙还真够狂的,我家老头子研究文物四十多年,也没敢称自己是什么二爷。”

陈军说:“这个人倒不是太骄傲,那尤二爷的称号也是别人送给他的,据说,他在古玩城成名时才30多岁,是当时琉璃厂最年轻的大行家,很多上了岁数的老古玩通,都说尤全财天生就是做古玩生意的料,眼睛看玩意特别准,还很少打眼。”

林振文哼了一声说:“无非是瞎猫碰上几回死老鼠罢了,他再有经验,还能比我家老头子还厉害?”

陈军说:“这个人当年确实有些才华,不过,后来他开始专注于拍卖中国外流文物大发横财,对古玩鉴定就不怎么在意了,据说现在他的文物鉴定水平也开始走下坡路,仅相当于一个普通古玩店主的水平。”

林振文说:“恩。我让你查今年元宵节晚上他都在干什么,你查到了吗?”

陈军又说:“他的金春拍卖集团每年举行四次大型的拍卖会,一般都在香港进行,平时的时间,就是穿梭于四座别墅,跟几个情妇鬼混了,他在北京以外的地方也有几处房产,但平时很少去住,可能是为了投资之用,或是日后留着给儿子。今年正月十五晚上,他是在自己的王府花园里过的夜。从那之后,他倒也没什么异常举动,只是和一个叫卢方茂的人来往密切。这个卢方茂是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系的双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在北京大学学术界相当有名望,尤其对汉代玉器颇有研究,还写过十几篇有关的论文,这些论文我都存在了光盘里,您可以随时调看。”

林振文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对汉代玉器有研究?还有没有关于这个姓卢的什么资料?”

陈军说:“尤全财和卢方茂四五年前就认识,一直略有来往,只是没有现在这么频繁。据我跟踪和调查的结果,从正月到现在不到3个月的时间,尤全财就去了卢教授的家不下30次,比他去四个情妇家里的次数总和还多,的确有些反常。这个卢方茂今年55岁,老家在河北正定县,19岁在北大中文系毕业后,就留校做讲师助理,再到副讲师、讲师、副教授,一步一步做到了双系教授的职位。他平时为人和善,人缘不错,44岁时离婚,现在和女儿同住,女儿叫卢珍妮,26岁,现任北大中文系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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