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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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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
田寻点点头:“虽然看不准景泰蓝的真假,但价格我还是有谱,像你这种档次的瓶子,正常价位应该至少在六十万元以上,如果不是今年股市大热导致古玩市场低迷,这种便宜事可轮不到你头上。”
老威嘿嘿笑了,连打了几个酒嗝:“可不是吗?哎老田,你说我是不是开始时来运转了?”
田寻啃着螃蟹腿连声说:“很有可能,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老威往椅背上一靠,轻松地道:“不急!等一两年后股市开始下跌,古玩市场回暖,那就是我老威真正露脸的一天!”
田寻竖起大拇指:“说得对!跟我想得一样!看来你以前学费没白交!”
老威搂过田寻肩膀,醉醺醺地说:“老田,说句掏心窝子话,你是真够意思,咱俩非亲非故,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肯定不会忘了你这份情。”
说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这张卡是你两个月前借我的钱,但这卡不能给你,我要留个永久纪念。”另一只手在空中划个小半圈,又掏出另一张招商银行卡:“这卡里有四万块钱,是我连本带利还你的。”把卡塞到田寻手里。
“什么?这利息太高,我不成了放高利贷的了!”田寻又把卡退回。
老威斜睨看着他,眼珠也有点挂红色:“你当真还是和我客气?我可没功夫跟你扯皮,拿着!”
田寻又把卡放在他手里:“钱是好东西,我也喜欢,但我不能拿不属于我的钱,这是我的原则,你该还我的钱少一分也不行,但多一毛我也不要,你存好三万块,下星期天我再来取,就这么定了。”
老威见田寻态度坚决不像客套,于是只好收回银行卡,自言自语地说:“唉,啥也不说了,以后你田寻的事就是我顾大威的事。”
田寻笑着说:“你还是好好保存铜瓶吧,可别出了岔子。”老威连连点头:“对,没……没错,这东西可是我的命根子,不对……它比我值钱多了……”边说着边把铜瓶放进保险柜里锁好,
田寻见他脚步发飘,已经到了半醉和全醉的边缘,于是又聊了一会儿,起身在旁边水盆里洗了下手:“老威,我吃饱了,下午我还要去杏林街那边办点事,就不多聊了,你也回家睡觉去吧,今天就别营业了。”
“这么快就走啊?”老威还有点舍不得,田寻又警告道:“你去外地民间收古玩没错,但尽量还是少碰那些盗墓贼手里的东西,别为了赚那点钱再把自己给折进去。”
老威哪里听得进去?嘴上应承:“行,我听你的,你忙去吧,我……我自己再喝会,今天高兴,心情好!”
田寻说:“悠着点,小心喝成酒精肝!”
出了古玩市场,田寻骑上电动车直奔杏林街方向驶去。上个月他在兰州机场认识的那个空姐刘梅交给他五千块钱,托他买些东西去看望她父母,田寻一直没忘这事,现在他腿伤刚好点,就赶紧想把这事给办了,以免心里放不下。于是先到附近家乐福超市选了很多北京果脯、山西蜜枣,又买了五条极品云烟,总共花了不到两千块,还余三千多,就想再买点什么东西。此时超市里正在搞保健品大促销,几个漂亮女孩穿得花枝招展,抛着媚眼向田寻极力推销一种叫“脑黄金”的保健品,那女孩巧舌如簧,介绍这产品如何如何好,每盒仅售888元,真是太划算了云云。
田寻一向对这种广告轰炸式的垃圾保健品毫无兴趣,同时也没了购物心情,干脆离开超市,拎着烟和果脯直奔刘梅父母所在小区。按地址找到刘梅家见到她父母,田寻就说他有个亲戚也在海南航空公司,他去兰州看亲戚时认识了刘梅,并受她之托来看你们。
老两口自然是热情接待,田寻连忙递上礼物和余下三千块钱。由谈话中了解到,老头是从商业局退休的副处长,性格倔强和情绪化,且看问题很偏激,而刘梅母亲却十分通情答理,可显然在这个家是老头说了算,她说话也没什么分量,也只好听人家指挥。多聊了几句之后,可能是看田寻老实儒雅,老头对他的印象很好,非要留吃晚饭,田寻推脱晚上约了朋友。在交谈之中,田寻听出老头也有点悔意,当初他就是看中了女婿有生意头脑,于是逼迫女儿和他结婚,现在闹得关系僵化,老两口已有几年没见过女儿,两人整天对面无语、形影相吊。
田寻知道这老头肯定不会首先开口认错,于是他假借刘梅之口说很后悔,今年想回家过年,如果老头再不答应就永远不再回来了,准备远嫁到印度去。
老头一听大为光火:“胡闹!嫁到什么国家不好,非得去印度?那国家根本不把女人当人看,而且法制混乱、国家贫困,你给我告诉那个死丫头,她要是敢去印度给人做媳妇,就永远别认我这个爹!”田寻一看有门,连忙顺坡下驴说她怎么也不敢,春节肯定回家。老头表面假装生气,可神态却露出几分喜悦,刘梅妈更是高兴得差点掉泪。
田寻见事情出奇的顺利,怕言多必失,于是提出告辞。老两口一再挽留,田寻说和朋友定好了晚上要谈些事情,辞离了刘梅家。
又过了十几天,这天田寻早早起来,吃过妈妈精心做的鸡蛋面条后,乘公交车来到林氏集团沈阳分公司。
刚到出版部还没坐下,正巧碰到汪经理秘书,她告诉田寻,说经理吩咐过,只要他一来上班,就先去经理办公室报到,于是田寻来到汪兴智经理办公室,汪经理见到田寻觉得很意外:“老总不是说给你放带薪长假吗?想休多久就休多久,这么好的事可不是每天都有,可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上班了?身上的伤好了吗?”
田寻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椅上说:“哦,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汪经理,听胡秘书说让我一来就先找您报到。”
汪经理说:“是这样,老总和我说过,让你一来上班就先把差旅补助表填好,喏,这次你去新疆出差十三天,回来时又在西安住了半个月医院,差旅补助和医疗补助费共计一万两千元,你先签个名,我好报给老总签字。”
田寻连忙签了字,汪经理把文件收起:“你也真是,既然身上有伤就多休息几天,老总都批了,不管你休息多长时间工资照发,多好的机会呀,你小子还是太嫩!”
田寻笑了笑:“这个……其实伤都快痊愈了,总在家赖着也不好意思,而且我……”
他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说,却欲言又止,汪经理问:“有什么事就直说,怎么吞吞吐吐?”田寻还在犹豫间,忽然汪经理探身盯着他身上穿的藏青色西装说:“田寻,你这西装的样式很眼熟啊,什么牌子?”
田寻抬了抬袖口:“哦,好像是乔治阿玛尼牌的,我也不太懂。”
却不想汪经理哈哈大笑:“你太幽默了,穿个假牌子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
田寻说:“假牌子?这……不能吧?”
汪经理笑道:“你知道真正的乔治阿玛尼牌西装多少钱一套?正好是你一年的工资,还得算上年终分红!不过这西装样式仿得真像,差点把我都给唬了,但你最好别穿这种假冒牌子,不但丢你自己的人,同时也贬低公司的形象。”
田寻低头摸着袖子,说:“是假牌子?应该不会吧,林先生怎么会送给我假冒的呢?”
汪经理连忙问:“什么林先生,谁?谁送你的?”
田寻说:“哦,从新疆回来的时候,我不是到了西安看病吗?后来顺便在林振文先生家住了几天,这套西装是林先生送给我的,说是特地按照我的身材尺寸在意大利现量现做,然后再空运到西安。”
汪经理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是林……林董事长送给你的?”
田寻点点头:“啊,没错。”
汪经理快步绕过办公桌说:“我看看!”
田寻站起来解开上衣扣子,把衬里的标牌亮出来,汪经理仔细看了半天,边看边说:“GiorgioArmani……没错,是阿玛尼的高级男装订制品牌,世界上任何一家商场都没有销售,只能由意大利本土的阿玛尼高级设计师亲身裁剪订做,每套男式西装最低售价不低于一万美元!”
“啊?有这么贵?”田寻听了后十分惊讶。
汪经理陪着笑问田寻:“林董事长为什么要专门从意大利为你订制西装啊?他欠你人情么?”
田寻说:“他是林氏集团大老板,怎么能欠我一个普通小职员的人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送我西装,也许是对下属的嘉奖?”
汪经理笑着摇摇头:“我在林氏集团干了二十年,从没听说林董事长送哪个下属东西,更别说从意大利订做西装了,田寻,真就没有别的原因,你再好好想想?”
田寻无奈,只得说:“是这样,我和他的妹妹林小培是好朋友,也许是因为这个吧!”
汪经理肃然起敬:“我明白了!你和林家的三小姐是……这个……”用双手大拇指做了个配对的动作,眼中露出狡黠之色。
田寻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汪经理你误会了,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绝对没有你说的那种意思!”
汪经理恍悟,神秘一笑:“你放心,我是不会传出去的,这个我懂!”
田寻也不好再辩解,于是说:“经理,那我先回办公室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叫我。”汪经理连连说好,亲自把他送出办公室大门外。
出了经理办公室回到自己座位,田寻赶忙脱下身上的“乔治阿玛尼”西装上衣,小心翼翼地用衣挂挂在墙上,生怕给弄坏了。本来他并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可自从汪经理说过之后,那西装就好像是铁皮做的,压得田寻直往下堆。一套西装上万美元,刮坏个口子也得值几千人民币吧?所以干脆还是别穿。
同事王浩坐着带滑轮的靠椅一路滑过来,说:“怎么,新买了西装舍不得穿,准备挂在墙上当国画?”
田寻笑了没说什么,王浩手里捏着份报纸,小声道:“哎,出什么事了,怎么经理亲自把你送出来?”
田寻打开电脑电源:“没什么,多嘱咐了我几句话而已。”
“是吗,看着有点不习惯。对了,腿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没什么大事,死不了!”田寻笑着回答。
王浩叹道:“你可真命大,去新疆出差居然还能碰到偷猎的!不过没事就好,来,先看看这条新闻。”说着递上报纸,田寻接过一看,见头版大标题写着:
新疆喀什古墓地惊现文物走私贩老巢,数十不明身份走私贩毙命地下洞穴,死因尚未查明。
王浩问:“你这次出差去的就是喀什吧?听说过这事吗?”田寻心中记得林之扬和林振文临走时对他的叮嘱,表面上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漫不经心地回答:“没听说过,那都是警方的事,怎么可能传那么快。”
王浩用手指点着报纸说:“这不都已经见报了吗?还说传得不快。”
田寻边用湿毛巾擦桌子边说:“你好好看看,文章上说那都是半个多月前的事了,现在才首次见报,我在新疆那时候怎么会听说呢。”
王浩挠了挠脑袋:“说得是,听说那些走私文物的都是外国人,看来中国好玩艺真多,外国人总是惦记着。”
田寻笑说:“你才知道,为啥中国这么穷?就是因为有太多财富跑到了国外。对了,我出差这一个月里,我的工作由谁负责?”
王浩收起报纸说:“我和一个新来的实习编辑共同分担你的工作,连加了半个月班,现在你回来,我也该好好歇歇啦!”
随后他又诡秘一笑:“你这大半个月的差旅费可不少哦!”说完滑回自己的办公桌。
田寻笑了:“这我可太过意不去,下了班我请你吃饭,对面川香楼,怎么样?”
王浩十分高兴,咧嘴嘿嘿一笑:“这还差不多,咱俩好好喝几杯,顺便再给我讲讲去新疆出差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到了中午大家照例去食堂吃饭,不多时又看到那个叫楚红的总经理秘书上来,今天的她穿了一身黑色真丝紧身连身短裙,性感极了,只是脸上表情有点不太自然。同时田寻又发现食堂里气氛颇有不同,很多人嘴上不出声,却各自在私下里交换眼神、笑容诡异。
王浩凑到田寻耳边,压低声音说:“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她和老总在办公室里偷情,被不知情的更夫发现,第二天更夫就被辞退了。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传得整个财富大厦无人不知。”
田寻这才明白,也低头边吃饭边暗笑。
这时一个女孩端着餐盘走过来坐在两人对面,田寻抬头一看,却是唐晓静。只见她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长袖紧身薄毛衫,圆领口开得很低,露出脖颈中白嫩肌肤,饱满的胸脯挺立在毛衫里,下面是一条黑色百褶真丝短裙,里面是水晶丝袜和黑色高跟长靴,十分漂亮迷人。王浩看到有美女主动过来同桌,不觉愣住,他自然不认识唐晓静,田寻笑着说:“晓静,你今天太漂亮了。”
唐晓静伸直双腿,用高高的鞋跟轻点地面,笑吟吟地说:“听说咱们田大才子出差受了伤,好些没呀?”
田寻道:“好得差不多了,刚入职就碰上出差,也没机会好好和你聊聊天,你最近怎么样?财务部经理助理做得还好吧?”
唐晓静说:“还算顺利,就是那个老*****副经理有点讨厌,整天板着脸孔,就像我欠她多少钱似的。”
王浩连忙道:“你说的是财务部那个章副经理?”
唐晓静点点头:“你也认识她?”
王浩左右看看,低声道:“小声点,别让她给听了去!那个章副经理是出了名的黑寡妇,对谁都冷冰冰的,不光对你。”
田寻说:“经常给你小鞋穿吗?”
唐晓静说:“那倒没有,就是看她总那副铁面孔讨厌!”
田寻笑了:“没有就好,你管人家笑不笑呢!”王浩涎着脸笑道:“我说田寻,你和美女聊得热乎,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太不够意思了!”
田寻刚要说话,唐晓静大大方方地说:“我叫唐晓静,你就叫我晓静吧!我是和田寻同一天来面试的!”
王浩哦了声:“哦怪不得,你好,我叫王浩,浩然正气的浩。”
田寻撇了撇嘴:“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看你是满脸邪气。”王浩咧嘴一笑:“还是你小子了解我。”逗得唐晓静咯咯娇笑。
王浩在桌底下偷偷捅了捅田寻,朝对面使了个眼色,田寻马上就明白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笑着说:“晓静,下班了有事吗?没事就一块去吃饭吧,我出差这段时间王浩没少帮我干活,我要在对面川香楼请他喝几杯。”唐晓静高兴地答应了。
她用饭勺在餐盘里挑出一块五花肉,笑着说:“这块肉太肥了,我可不敢吃,可扔掉了还浪费,田寻,你替我吃了吧。”田寻爱吃肥肉,他刚要答应,旁边王浩却迅速端起餐盘接住肉:“给我给我!我最喜欢吃肥肉了!”
唐晓静性格大方,她笑靥如花,对王浩说:“我听别人说爱吃肥肉的人最懂得爱情,你是吗?”
王浩笑嘻嘻答道:“那是当然!我王浩一向是最重感情了,老田你说是吧?”
田寻假装面无表情的说:“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酒鬼从来不承认醉,坏人从来不说自己坏。”
唐晓静笑得直不起腰,王浩指着田寻:“你可太不够意思了,在美女面前毁我名誉。”
田寻笑着道:“我可告诉你,别看人家晓静长得漂亮就打歪主意,她可是有主的鲜花。”王浩刚好吃了一口米饭,差点没呛着,连忙低头咳嗽,田寻和唐晓静相视大笑。
到了下午,田寻正在翻看本期的《收藏与拍卖》特刊时,汪经理秘书从经理办公室出来,踩着高跟鞋将一叠文件逐个发给部门里每名杂志编辑,田寻也有一份,见上面写着:
林氏集团沈阳分公司出版部杂志编辑工作分配变更计划表。
下面则列出每名编辑具体应该负责哪些工作内容,田寻仔细看了一遍,发现原本应该由自己负责的那几份工作都被拆开分摊给其他几位编辑,基本上减掉了自己一半的工作量,而且从财务部划给出版部的印刷资金居然也由田寻负责调拨,那可是十好几万呐!出版部不另设财务人员,因此按惯例将由一名资深职员兼任出纳的职位,整个出版部里除了经理和副经理之外就只有田寻有这个权力。
田寻大惑不解,这个汪经理在搞什么鬼?我进公司才三个月,为什么会对我委此重任?其他那几个编辑也都互相交换眼神,眼睛里充满疑惑,只是田寻在场,不便交头接耳。田寻心中打鼓:难道汪经理察觉出自己想辞职,先逐步卸掉工作量?可这事谁都没说过,汪经理也不太可能知晓。正寻思间,下班铃响了,抬手看看007海马手表,原来不知不觉已经五点钟了。
三人来到大厦对面的川菜馆吃饭,席间田寻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手机归属地显示为“陕西西安”,田寻对这几个词很敏感,立刻起身躲到卫生间去接,只听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道:“是田寻先生吗?”
田寻答道:“我是田寻,你是哪位?”
那声音却并不正面回答:“您的腿伤好得怎么样了?”
田寻心中一凛:“哦,好得差不多了,你是……”
“无需问我是谁,最近您似乎与西安一位故人要合伙做个生意,可现在十几天过去了,您还没有回音,于是那位故人托我来问问您。”
田寻心想真是怕蛇却得打草绳,“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他开始装傻充楞。
对方嘿嘿一笑:“您是聪明人,我也不想多说,今晚九点整我会在浑南大桥南侧等您,希望您能准时到达,最好别让我为难,再见。”田寻刚想发问,电话却被挂断。
田寻心烦意乱的回到餐厅,王浩和唐晓静见他脸色不豫,却也不好多问什么,又吃了一会儿,大家就起身结帐,田寻谢绝了王浩打台球的邀请,推说回家有些工作要做,让王浩送唐晓静回家,她也没反对,田寻则自己骑上电动车往家走。
一路上田寻魂不守舍,暗想:看来林之扬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了,当初他参与珠海抓捕丘立三的行动,后来又到新疆追杀阿迪里,最后林之扬把他的疯狂计划和盘托出,看似对田寻无比信任,实则将他置入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他成了熟知内情的同党,想要爬出这个巨大泥潭难度势比登天,如果硬要拒绝,说不定林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越想越害怕,差点撞到一个路边的老太太,好容易捱到了家,田寻妈说:“你腿伤刚好就少出去玩吧!对了,刚才楼下你陈姨来找我,说想给你介绍个对象,想问你哪天有空,好抽时间见个面。”
田寻被林之扬的事闹得心神不定,还哪有心情相亲?于是道:“我腿伤刚好,公司里攒了一大堆工作等着我去干,哪有时间啊?不看了。”
田寻妈急了:“你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公司再忙也不能不管自己的事吧?你陈姨说那女孩长的还行,家里条件也不错,和咱们家差不多吧,就是没念过几年书,你看……”田寻打断她的话:“妈,连字都认不全的人你也给我介绍?怎么可能呢?”
妈妈连忙说:“谁说人家字都认不全?不就是少上几年学吗?女孩家有几个像你这样书呆子,捧起书本就没命的主?”
田寻有点不悦:“那我就不找了。对了,晚上九点我要出去有点事。”田寻妈也不高兴了:“你腿有伤,就不能少出去几趟啊?”
田寻也没理她,脱下西装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田寻妈心里纳闷,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
一转眼八点半钟了,田寻没打算穿那身几万美金的西装,换了条浅蓝色牛仔裤、黑色休闲皮鞋,上穿兰白竖条的休闲衬衫,外面套一件红色夹克出了门,骑上电动车直奔浑南方向而去。
街道上灯火通明,两边的高楼大厦和居民楼里灯光点点,酒店、广告牌上的霓虹灯来回变换着颜色,汽车在明亮的街道中穿梭不停。田寻拐到南金廊沿线,进入浑南街,不多时就上了浑南大桥。这是一条宽阔的双向六车道大桥,横跨于浑河之上,田寻来到大桥中段,把电动车靠边停在南桥栏边人行道上,下车后前后看了看,桥边有几对情侣在远处喁喁细语,之外并无他人。
田寻手扶着桥栏向浑河对岸眺去,只见远处深蓝色夜暮中高低参差的大厦亮着点点繁光,附近广告牌上巨大红色TOYOTA字样闪得水面鳞鳞红光,大桥两侧的高大路灯将路面照出一种淡黄色的明快颜色,环境亮如白昼,几乎可以看书读报,不时有打扮时尚的女孩相伴边聊边从田寻身边走过。
看看表已是九点零五,可还没发现有谁在桥南侧等待,田寻开始有点焦急,心里也越来越紧张,脑中不停在盘算该如何渡过这一劫。双手插进衣兜却摸到一个小方盒,拿出见是半盒云烟,可能是父亲下午穿他衣服下楼遛狗时揣进去的,田寻几乎从不抽烟,可现在却很想用吸烟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焦虑和不安,于是抽出一根用ZIPPO打火机点燃吸了几口,夹烟的手指也有点微微颤抖,他没有烟瘾,也不敢像老烟枪那样往肺部里深吸,只是将烟雾象征性的在嘴里打个转,然后再吐出去。
忽听身后有人低声嘿嘿一笑道:“田先生是刚学抽烟吧?很业余啊。”
田寻连忙回头,见一个长相阴蛰的中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田寻极力平复怦怦跳的心脏,脸上尽量不动声色:“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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