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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丫头沸腾聊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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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铺子的是一个老爷爷,老的已经不自觉的靠在窗框上冲盹了。
柳丝他们等了一会,见老人微睁开眼睛,才轻声问:“爷爷,请问有红绳儿卖吗?”
“什么?”老人没听清楚。
柳丝把那块石头举在他眼前,“我要一根红绳子,穿这个。”
看到石头,老人忽然坐直了腰,他直直的盯着那石头,不说话。
“您怎么了啊?”苏霆问。
“胭脂玉。”老人说。
“什么?”
“胭脂玉。”老人又说。
“您说,这个是玉?胭脂玉?很值钱吗?”柳丝好奇的掂量着手里的石头。
“不。”老人摇摇头,“它并不值钱,不过它是胭脂玉。”
两个人都没能听懂老人的话。
“您到底有没有红绳子啊?”苏霆有点不耐烦了。
“我没有。你也别戴它。”老人说。
“为什么?”
“因为它是胭脂玉。”
苏霆拉了柳丝走出小铺,“这老头一定是老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他说不叫我戴它,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啊,连它的名字我也喜欢,胭脂玉——多好听啊!”
“你喜欢就成了,走,我们去别处买根红绳儿……”
开学没多久,天气就转凉了。
柳丝已经习惯了戴着那块红绳穿着的胭脂玉,她把它贴身戴着,只在没人的时候才偶尔拿出来把玩,玉温温的,似乎永远带着她的体温。
又是一个人声鼎沸的中午时分。
苏霆在食堂门口等了很久,腿都麻了,也没见柳丝。他只好叫住柳丝的一个同学,人家爱搭不理的样子。
“劳驾问一下,看见柳丝了吗?”
“看见了。”那男生瞥了他一眼。
“她在哪儿?”苏霆隐忍着继续陪笑脸。
“上课的时候看见了,下了课就没见了。”那男生坏笑着,敲着饭盒跑了。
“他……”苏霆生生咽下那句粗话。他知道柳丝他们系的男生都不喜欢他,谁叫他拐跑了他们的小才女呢。
不过苏霆现在顾不了那许多了,最近柳丝好象有些反常,她经常会忘记他们的约会,甚至忘记校刊的活动,忘记去图书馆自习,今天,难道连吃饭都忘了吗?而每一次找到她,她都在一个大家不怎么去的奇怪的地方——有一次是在新的实验楼的工地,一次是在操场最角落的杨树下,一次是在食堂后面的煤堆旁……每一次找到她,她都是一个人在发呆。问起她,她先是如梦初醒的样子,然后就是抱着他的胳膊傻笑,什么也不说。
今天不吃饭了!苏霆把空饭盒交给一个同学带回宿舍,他知道,他又得去到处找柳丝了,今天,无论如何,要问个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
时有时无的蝉鸣更增添了苏霆的烦闷,那么大的校园,这丫头又跑到哪去了!真见鬼!
忽然想起,“鬼”这个字也是柳丝忌讳的,他赶紧“呸呸”了两下,没法子,都养成习惯了。
正一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娇小的影子往生物系后面的小土山上走去。
那会是她吗?她可是从来不到生物系那边去的啊。
生物系的楼里有一股遮盖不住的福尔马林药水的味道。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地下室有一个存放尸体的大池子,人体解剖是生物系学生的必修课。
而柳丝自幼丧母,她目睹了妈妈的车祸现场和去医院抢救的场景,那血淋淋的一幕深深刺激了她。妈妈去世后,她害怕听所有跟死有关系的字眼,她忌讳别人在她面前说“死”“尸体”“鬼”……直到大学,她仍然摆脱不了,从来不到存放有尸体的生物系去,即使是有公共课在那里上,她也宁愿冒着被老师批评的风险而选择逃课。
所以一时间苏霆有点犹豫,那会是柳丝吗?
可不是她又是谁呢?那件红裙子,她都穿了一个星期了,扎眼的很。
苏霆悄悄的跟上去。
柳丝在小土山上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她摸出挂在脖子上的胭脂玉,呆呆的看着,喃喃自语。
苏霆打算跟她开个玩笑。他像一个土匪一样,突然从树后闪出来!
“哈哈……”他夸张地笑。
柳丝惊的站起来,她脸色苍白,惊愕的望着他,一点也不认识的样子!
倒是苏霆被吓住了,他从来没见过柳丝这个样子,她的脸因为恐惧变的扭曲,她的眼睛里充满了陌生和敌意。
“喂,柳丝,你怎么了?吓到了?是我啊……”他赶紧陪笑脸。
“你是谁?”她颤巍巍的问。
怎么?吓的连声音都变了?
“我是……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认识你吗?不……我不记得……”柳丝惶惑的望着他。
“天啊,不要啊,柳丝你别吓唬我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苏霆绝对的投降。
可是柳丝却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你是我要等的那个人吗?”她问。
“什么?”苏霆越发的糊涂了,“你在等我吗?”
柳丝颓然的坐下,“我忘记了……”
“柳丝,你没事吧?是我刚才吓着你了?可是你现在都快把我吓死了!”想到犯了忌讳,苏霆正要“呸……”
“死?我是不怕死的……我说过,死了也要等……可是我要等的是谁?是你吗?”柳丝幽幽的问。
苏霆已经说不出话了,怎么可能,这个最怕说“死”的丫头,刚才一口气说了三个“死”!
校园里铃声响起。
柳丝忽然笑了,“呵呵,苏霆,你们下午什么课?”
“啊?”苏霆哪里还想得起下午有什么课。
“我们是古典文学,我得走了,晚上想着在文科阅览室帮我占个座位!”
望着她冲下山的背影,苏霆这才觉出后背全是汗。
到底是怎么了?我和她,谁不正常?
当然是柳丝。
她已经发展到无缘无故的旷课,经常神情恍惚,她越来越像另一个人了。
苏霆非常担心。
一个晚上,她忽然的不说话,低头沉思,守在一边的苏霆知道,她又有“情况”了。他决定顺着她的话说,好看看她的脑袋里最近都在想些什么。
“我等你……”她说。
“我知道。”他说,“你等了多久了?”
“很久很久了,我知道你会来的,可是时间这么久,我怕我认不出你啊。”
“怎么会呢?”
“我最近终于慢慢的想起了一些事情,可是很模糊很模糊,像是被水浸过的画……”
“你想起了什么?”
“想起我们幼时的游戏,想起我们少年的相思,想起我们原本是相爱的,想起……他们要我们分手……”
“他们?他们是谁?”
“很多人。我想起我答应要等你的……可就是有一件事还没想明白。”
“什么?”
“我记得我为了等你情愿去死,可是我死了没有呢?”
她眨着大眼睛望着他,满眼是凄楚和无助。
苏霆长出了一口气,他确认眼前的她不是那个怕说“死”字的柳丝。
可她是谁?
忽然他发现,她正用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胸前的胭脂玉!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苏霆满头大汗的跑进烟袋斜街的那个破落的小店铺。
时间仿佛在这里不曾游走,小店里的梵香味道依旧,淡淡的未曾拂拭的灰尘依旧,那爱瞌睡的老爷爷也依旧斜倚在窗棂上。
“爷爷,爷爷您醒醒……”苏霆没有礼貌的打断了老人的梦境。
老人微张开眼,看见他,随即叹了口气。
“爷爷,求您告诉我,这胭脂玉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上次为什么不叫我的女朋友戴它?求您告诉我啊!”苏霆急迫的说。
老人却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看了看苏霆手上抓着的胭脂玉,好半天才终于开口。
“孩子,我早告诉你们了,这玉并不值钱,可它是胭脂玉。”
“那又怎么样?”
“这玉原本是极普通的白玉。是因为沾了主人的血,慢慢吸收才变成淡淡的胭脂一样的红色的。”
“您为什么不叫我女朋友戴它呢?”
“很简单啊,因为她不是它的主人。这玉是应该陪伴主人到阴曹地府去的,它应该被含在主人的口中,它吸收所有主人生前的信息。唉,不知道是哪个可怜的人儿,连这个东西也丢了,怕是做了鬼也是个没心的鬼,成了魂也是个没灵的魂……”
“老爷爷,我女朋友自从戴了她,老是说一些奇怪的话。”
“那不是她说的,是胭脂玉在说呢,在说它主人的故事呢。一定是它的主人不得安生,在苦苦的找它呢。玉这东西,有灵性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有个孤魂野鬼在找她的玉,可是你们能给她送过去吗?”老人古怪的笑。
苏霆在炎热的下午打了个冷战。他谢过老爷爷,战战兢兢的信步来到银锭桥上。
这胭脂玉是柳丝从这里拣的,看来也只能还回到这里了。希望没了这东西的纠缠,柳丝能很快的变回原来那个可爱的丫头吧。
苏霆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不知道是哪个苦命的姐姐丢了这块胭脂玉,你的魂魄这许多许多年一定不曾安宁。我们没法子把这玉送还给你,我们还愿意在这凡世红尘作几年碌碌的俗人。你若有灵,就到这里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吧,也许找到这块胭脂玉,你就能想起你要等的人是谁了……”
他手一松,玉垂直落入水中,不见一星水花,不闻一声水响,就那么一下子滑进幽冥去了……
水还在流淌着,极慢极慢的,不知道源头在哪里,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奈何桥上,那孤独的身影依然在独自徘徊。
她这样走走停停,寻寻觅觅已经几百年了,也许,她还要继续几百年,直到她想起她要等的人是谁。
没有谁能帮助她,因为她把自己的灵丢了,她是一个没有灵的魂。除非,她能找回……
怪谈之二十五《追魂使》
鬼丫头
“有一只鬼丢了。”阎王略带愠怒的说,“这可是一千三百五十二年来没发生过的事情了!”
“是是,大王……”鬼卒战战兢兢的回答,“鬼节那天,地狱门开,看门的老鬼不小心着凉了,在关门的一刹那,打了一个喷嚏,迟延了一下,就不小心溜掉了一只……”
阎王不耐烦的摆摆手,“我不听解释!回头我再处理你们这些玩忽职守的东西,先把黑白无常给我召来!”
一阵黑白旋风,两个英俊的无常鬼站在面前。
一个一身玄青,冷面如霜,剑眉星目。
一个一身缟素,倜傥风流,玉树临风。
阳世阴间,黑白无常追魂使者的大名,人鬼听了尽皆愁。
“有一只鬼丢了。”阎王说,“你们去把它追回来!”
白无常嘴角挑起一丝浅笑,“大王,区区一个逃鬼,还用我们兄弟俩一同出马?”
阎王皱皱眉头,“这可是一千三百五十二年来没发生过的事情了!被上面知道了的话……”他抬头望望十八层地狱加紫陌红尘加九重天界之上的玄幻灵世……
黑白无常登时醒悟,齐声脆脆地回答:“请大王赐法器!我们即刻起程捉拿逃鬼!”
“哗啦啦……”一条亮银锁链扔在了面前。“凭此追魂索,锁拿逃鬼!看你两个追魂使者谁先回来复命!哼……”
黑白无常互相看看,点点头。
沉重的玄铁门闪出一条窄窄的缝隙,一阵黑白旋风,倏忽消失在远方渐隐渐现的微弱光明中……
找寻逃鬼并不难,只要搜索出最近一段日子,哪里出了起死回生的奇谈怪事就可以找到线索了。因为一个逃鬼,必要依附在一个阳气未尽的人身上,才可以在尘世驻留。
白无常——他现在是一个著名电脑公司的IT精英——充分动用了互联网的强大功能,只要启动搜索引擎,这样的八卦新闻瞬间尽在掌握!不过,相对有难度的事情是,如何用追魂索锁拿住那放肆的逃鬼。现在大家的身份都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用铁链子捆人的事情可不能随便做,再说,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惊动芸芸众生,搅乱了尘世的秩序,要是被上面知道了……白无常也不自觉的望向无尽的天顶……
看来,只能另想法子,用个障眼法,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对,就是这句话,贴切极了!
白无常喝了一口已经微凉的咖啡,心里有了主意。
作为追魂使者,他们两兄弟的任务就是收编那些孤魂野鬼,该送阎罗殿的,该送枉死城的……造册在编,绝没有错。这回这只小鬼胆子可真不小,居然跑到尘世来了,呵呵,倒是给了兄弟俩一个上来透气的机会呢。
此刻的黑无常也已经找到合适自己的角色。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着装,把帽子戴正,手枪放进肋下的枪袋,用手摸了摸后腰上的手铐——一切都准备好了!警官要出发执行任务了!
捉拿那个在逃的——鬼!
捉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鬼,都是很机灵的,要不怎么叫“鬼机灵”呢?必须要先取得它的信任,在它不设防的时候,骗它上当,钻进追魂索的圈套里!好在这只逃鬼是一个能量很小的小鬼头,在黑白无常的面前,它根本不可能识破他们的真实身份。
警察这个身份给黑无常带来了很多方便,他在很短的时间里查阅档案,很快把目标锁定了——一个二十三岁大学刚毕业的女孩,在阴历鬼节那天,投河自杀,在医生已经放弃抢救的时候,她停跳了两分钟的脉搏居然瞬间恢复了正常!然后现场的医生护士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笑着跑掉了……
黑无常认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鬼。就在他刚要给白无常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先响了。
“我正要找你……”他说。
“不用。”电话那头的白无常说,“我是谁啊,一切尽在掌握!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分头去找它吧,看谁先俘虏了它!”
“好吧。”黑无常耸耸肩膀,“我没意见。你那追魂索幻化成什么了?记得我们不能惊动旁人啊!”
“当然不会是那根铁链子了!”白无常不以为然,“化成了什么你就别管了,你把你那段追魂索幻化好了就成了!难得上来一回,我们兄弟俩也趁机会好好玩玩吧!”
黑无常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好吧,一场红尘中的捉鬼游戏,就此开始!
白无常早已经策划好,他的方法是——诱鬼上钩!既然是诱,就要下饵,那饵就是……
“吱——”的一声紧急刹车,白无常的宝马一个趔趄站住了。
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面色苍白的跌倒在车前。
“小姐,你怎么样?伤到了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白无常慌忙跑下车。
女孩子慌乱地摇摇头,无助的大眼睛骨碌碌的,只是盯着他。
他温柔地扶起她,自然地帮她捋了一下头发。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吧?让我请你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压压惊好吗?”
“不,不用,是我穿马路跑的太快了……”她慢慢的回过神来。
“是啊,多危险啊!”他像个大哥哥一样批评她,“我可不想当马路杀手,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不适合去那个地方的……”
“什么地方?”她好奇地问。
“阴曹地府啊!那里很吓人的!”他诡异地一笑。
她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是啊,那是很吓人的,我不喜欢那儿。”
他哈哈大笑,“傻丫头,谁会喜欢那啊!”仿佛一时间,他们已经很熟识了。
她略带狐疑的抬头看他——这个人,怎么似曾相识?
“上车,我请你去吃——哈根达斯?”
“什么?什么东西?”她没听懂。
这可怜的小鬼,在人世还没怎么闯荡,见识还很浅呢。白无常真为她抱憾。
“是冰淇淋,很好吃的。”他继续诱惑她。
“不。”她坚定的摇摇头,“我不和陌生人吃东西。”
鬼丫头!他心里说,还挺警觉的!
“那好吧。”他大度地说,“这一次我们是陌生人,下一回我们就是熟人了,下回你一定赏光啊!”说完,上车,绝尘而去。
只留下她,孤零零在原地发呆,这人好怪啊,名字啊电话啊地址啊,什么都没留下,却说还有下一回见面的机会?唉,自己都不知道能在这繁华的人世间飘荡多久呢……她伤心地低下头,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
“小姐,你怎么了?”
她吓了一跳,难道刚才那人回来了?慌忙抬头,才发现是一个英俊的巡警站在自己面前。不禁红了脸。
“没什么,我……”她嗫嚅道。
“有困难找民警,我可以帮你。”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还回响刚才那人的声音,恍惚间竟觉得眼前的小警察和他有几分相象呢。
“没什么事,谢谢你警官。我只是丢了一只小猫咪,我在找它回家呢。”
他点点头。“我也在找一个迷路的孩子呢,如果你看到,请你告诉她,快点回家吧,外面的世界很乱,她不该乱跑的。”
她的心一阵慌乱。
“你也快回家去吧,天快黑了,别等家里人找来啊。”他嘱咐她。“你不会也迷路了吧?要我送你吗?”
“不!不用!”
他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透彻,好象看穿了她!她慌乱地转身。
“谢谢!再见!”
直奔第一个街角,一拐弯,隐去了。
这回留下他在原地发呆了。
这可怜的小鬼,也许只是想多享受几天阳光的照耀吧。黑无常摸了摸后腰挂着的手铐——那是他那段追魂索幻化成的。面对那样一个年轻、健康、鲜活的生命,他怎么也不忍心下手去锁拿她,一但被锁上,她就会立即枯萎,变成一个干瘪空洞的鬼影……
“你什么时候变的多愁善感了?”
白无常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回到了这里。
“让我捉鬼,我义不容辞,可是,我老觉得,刚才那个,是个人,可爱的人……”黑无常叹了口气。
“不是你觉得,而是你希望她是个人吧?”白无常一针见血。
黑无常并不看他,自言自语,“做个人多好啊,你看,这人世间的一切,那些学步的娃娃,那些读书的儿郎,那些热恋的情侣,那些携手的老人……”
“可是他们最终都会和我们一样,变成鬼的。”
“但是他们都渴望着重生!不论受多大的折磨都愿意接受轮回。生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你是在同情那只小鬼?还是在说自己?”白无常冷冷地问。
黑无常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不要妄想帮她,那会害了你自己。况且,你也清楚,她逃不了的。”白无常指了指他的手铐——追魂索。“谁也逃不了。”
天,黑了下来。
“我下不去手了。”黑无常淡淡地说。
“那不等于把捉鬼的功劳白白送给我了?”白无常说。
“我无法想象把冰冷的手铐铐在她的双手上是什么结局。我没觉得她做错了什么。”
“不。她做错了。她忘记了身份,忘记了秩序。她应该老实的在转轮台等待自己的命运,不应该偷跑出来。她是一个小偷,她偷窃了不属于自己的生命。你不该抓她吗?警官。”
黑无常恍然抬头。
“可是你已经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刚才如果你继续盘问她,检查她的证件,她就会和你争执,就会逃跑,那时候,你完全有机会亮出你的手铐,只要轻轻的一碰……她就原形必露。”
“不。”黑无常说,“我们还是给她一个温和一点的方式吧。你打算怎么样?”
“很简单,我会利用她的弱点。”白无常胸有成竹。
“答应我,轻一点,那小鬼其实挺可怜的。你知道,在转轮台等待新的重生是多么漫长难捱啊……”
白无常也叹了口气,“是啊,我当然知道,我们俩又何尝不是……”
都说做人难,谁又知道鬼的苦衷?
东方广场,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好奇的站在一家店门口。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哈根达斯冰淇淋啊?好贵啊!她吐了吐舌头,人可真会享受,冰淇淋居然能做成火锅的样子!
“怎么不进去?在等人吗?”
她回过头,天啊!居然是他!“怎么是你?”
“我说话算话啊,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他狡猾地一笑。“这回,我们不是陌生人了吧?”
她羞涩的低下头。
“走吧,我请你!”他随意的拉起她的手。
“不要!”她说,“好贵啊……”
他只是笑,手上用了点力气,她就跟着他迈进了店门。
远处,黑无常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知道,他的兄弟马上就要完成任务了。很快,他们俩就会带着那只可怜的小逃鬼回去了。只是不知道,白无常会以怎样的形式用追魂索锁拿她呢?
从冰淇淋店出来,他们两人已经俨然一对情侣了。也许那只小鬼太急于享受人间爱情的滋味,她丝毫没有发觉,身边这个英俊男人身上有着一股不同常人的气息,那是比她还要浓郁的一股森森鬼气……
星斗漫天,商场都要打烊了,他们终于逛到疲惫。
“开心吗?”他问。
“开心!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因为遇到你!”她笑的那么灿烂。
“开心就好。”他说,“我们就没有白来一趟。”
“什么?”她问。
“没什么。”他搂住她柔软的肩膀。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他用目光寻找到黑无常。他站在远处的黑影里,默默的向他点头。
他也点点头,把手伸向衣兜——
“这是今天最后的礼物……”他对她说。
“送给我啊?”她惊喜的叫道。真是不谙世事的小鬼。
“对。专门送给你的。”他手一抖,一条银闪闪,亮晶晶的白金项链,在夜色里散发着寒冷但绝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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