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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丫头沸腾聊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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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畜生,自从我父亲去世的那一天起,你就象幽灵一样来骚扰我,监视我,折磨我!你有什么资格?你就是个畜生!
凡慢慢的走过去,黑猫竟不躲开。
人和猫对视着,突然,黑猫仰头长嚎:“嗷~~~~~~~~”
声音凄厉,带着死亡的潮湿气味。
凡象是被惊醒了,什么也没想,飞起一脚!
黑猫被踢的撞向院墙,滑落的时候,嘴里流出鲜艳的血。
凡上前拎起还没有断气的黑猫,径直进了院子,走进西屋,锁上一道道门。
父亲烧毁了木偶,但是没来得及烧毁那些工具,现在,它们一件件冰冷的摆在木桌上。
凡把垂死的黑猫扔在墙角的一堆木料上,然后在它面前坐下来,冷静的看着它一口一口吐出身体里最后的热气,它的血顺着嘴角淌下来,奇Qīsuu。сom书一滴滴的渗进身下的木头中,木头的颜色渐渐泛黑,润润的。
终于,黑猫咽下最后一口气,临死前的一瞬,它睁大了眼睛,看着凡。这一回,它的眼睛里不再是冷酷,竟然充满了脉脉的柔情。然后,它流尽了血,死了。
凡缓缓的站起来,拎起黑猫已经冰冷的尸体,看了看,甩到一边,然后,抽出刚才浸满了黑猫鲜血的那根木料。
他坐在父亲的工作台前,神使鬼差的拿起刻刀……
那刀子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牵拽着,凡顺着牵引,行云流水的下刀。
天蒙蒙亮的时候,凡做的第一个木偶成功了。
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黑猫,有着灵动的黄色眼睛,当凡抖动手里的提线的时候,它摇头摆尾,亲热的向主人“咪咪”叫着,在凡的脚边摩挲着。
啊——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个曾经魔鬼一样的敌人,现在居然变成了温顺的奴仆,操纵在自己的手中。
忽然,他听到一声传自幽冥的叹息——“唉……”
就在自己的身边。
那分明是父亲的声音!
蓦的,凡打了一个冷战,他一个激灵扔掉了手里的提线,黑猫木偶随之闭上眼睛,“啪嗒”一下跌落在地,恢复了木头的死亡状态。
父亲到底没能阻止住凡。
凡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父亲和他的祖辈之所以能做出灵动的木偶的诀窍,也明白了父亲为什么坚决不让他继续从事这个行当。每一个活灵活现的木偶身体里,都流着一个生命的鲜血,禁锢着一个灵魂,祭献上一个生灵,才能做活一个木偶,让它成为被提线操纵的驯良的奴仆。
至于父亲和他的祖辈为什么那么短命,那一定是木偶魂灵的诅咒。
凡一身虚汗,瘫倒在地。
太阳很高了,光线射进窗户,一切明亮了,凡却昏昏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昏昏沉沉,见到了父亲还有母亲。不是那个木偶母亲。而是真的母亲,她抱着一个孩子,正要离开。父亲拦住了。母亲倔强的摇头,把手里的孩子扔在床上。父亲于是举起了手。手里一把斧。血色。然后,他看到父亲抱着母亲哭泣。不是真的母亲,而是那木偶母亲……黑猫跑了过来,用爪子挠挠他,冲他笑了,那笑容活象一个人,莎……
醒来后,凡已经象换了一个人,精神抖擞。
他决心继承父亲的手艺,成为新的木偶王!至于木偶的诅咒,让它见鬼去!
凡精心挑选了一段上好的楠木,小心的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他把所有的工具——刀子、凿子、刨子、挫刀……一一认真的磨了一遍,整齐的码放在工作台上。其中一把斧子,凡更是把它磨了又磨,极其锋利。他用手指在刀刃上轻轻一碰,血珠冒了出来。
凡很满意。
这把斧子,凡没有把它放在桌上,而是放在门后称手的地方。
一切都准备好了,凡给莎拨通了电话。
“你要走了,我想最后见你一面,来我这里好吗?我做了一个木偶送给你呢。我们家是做木偶的世家啊,我父亲是木偶王,做的木偶活的一样呢。我?我也可以啊,我已经知道怎么做好木偶了,你不信?来看看吧,我会做一个独一无二的绝世木偶!好吧,我等你,你到我家来找我吧,不见不散……”
是的,我要做一个绝世木偶。
就象父亲做的那个木偶母亲,她陪伴了父亲一生一世,无怨无悔,直到灰飞烟灭……莎,我要你也这样,永远不离开我!
凡做了一个深呼吸,把椅子调换了一下位置,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然后,就静静的等待敲门声的响起——
那熟悉的一下、两下、三下……
怪谈之六《追梦人》
鬼丫头
妻子在另一间屋睡的正熟,忽然辗转了一下,轻轻呻吟,又没了声音。
他知道,一定是腹中的儿子又在淘气的踢妈妈了。已经做了B超,医院里的熟人偷偷告诉他们,是个儿子。妻子喜不自胜,他却有些许的遗憾,要是个漂亮的小闺女该多好啊,那样,就有两个女人爱他了。
听着妻子匀称的呼吸声,他把目光转回到电脑的屏幕。
西山古墓的挖掘工作已经结束,考虑到他的妻子即将生产,单位批准了他的休假,把复原古尸形象的工作交给了中国刑事警察学院的课题小组。
从苍凉的山沟,阴暗的古墓群,回到明亮温暖的家里,他有些懒懒的。除了做些家务,陪妻子上医院做例行的检查,他就赖在电脑前,上网看些新闻,去一些论坛跟些帖子。毕竟在山里工作的太久了,好多的事情都错过知道了。
妻子怕电脑的辐射,不进他的书房。她已经有了她产前的一系列生活计划,
两人各忙各的,倒也相安无事,秩序井然。
夜深了,他却例外的毫无倦意,在网上搜索着,西山古墓群的考古工作还没有向外界公布,网上没有他们的新闻,倒是马王堆汉墓主人辛追夫人的消息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那曾经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丽人。
不过,他想,也许我们的古墓群里,会有一个比辛追更美丽的女人呢!
无端的,他陷入遐想。
她会比辛追更加年轻,因为她生活在宋代;她会比辛追更加风情,因为她能填写悱恻缠绵的词句;也许,她还会有一个比辛追更加好听的名字呢,叫什么呢?追……追梦?
他笑了。笑自己一时的荒唐。自己是个学考古的,应该严谨治学,怎么能这样凭空的胡思乱想呢?
他插上耳机,点开电脑里存的MP3歌曲,放松一下,又不能影响妻子。
索性把门也关上。
歌声响起,就在耳边絮语。
“红尘往事恍如梦,一重重,醒来不见郎,唯有泪两行。莫忘,莫忘,追郎情愿到天荒……”
正听的入味,耳机里“咯咯”的响起杂音,真是扫兴。
他正打算摘下耳机整理一下,忽然,耳机里断断续续传出一个女子遥远的声音——“你……是你……吗?”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歌手在录音的时候把说话声也录进去了?不可能啊,也太粗心了吧?
等等,声音还在,“你……是你……吗?”
见鬼!
心中一懔。忽然,电脑屏幕黑了,然后,水墨画似的,洇出一片天,一片地,一座山,一群……墓!
一个个奇幻的身影从里面飘出来,随风散了,只有一个白衣的娇弱的女子背影,似乎在寻找什么,迟迟不肯离开,最后,好象是叹息一声,竟又重钻回古墓……
屏幕恢复正常。
耳机里的歌声继续袅袅的响起。
他妈的,他在心里笑骂,一定是哪个同事闲的没事消遣他,弄个整人的文件发过来,病毒恶作剧。
听歌的心情全无,算了,睡觉。
过了几天,妻子住进了医院,就要当个幸福的妈妈了,她很是自豪。也怪,以前妻子是个事事要他照顾,依赖性很强的女人,怀孕以后,竟然变的格外坚强懂事。她告诉他,分娩还有好几天,他不用太紧张,她都准备好了。
回到家,他洗了个澡,实在不喜欢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
一边裹着睡衣一边往卧室走,路过书房,一瞥,奇怪,电脑的屏幕亮着?
是我忘了关吗?最近记性真差!
他走过去,本想关机,却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屏幕前。
如同那天晚上的情景。
天还是天,山还是山,古墓里,一个女人在找寻。
“你……是你……吗?”
他喃喃道:“你在找谁啊?”
那女人突然站住不动了,好象听到了什么,她侧耳不语,努力辨别着声音的方向。
他好奇的很,“你是谁啊?”
女人缓缓的转身,她听到了他的问候。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眉轻目淡,象是有雾拢着,模糊的很。
她说:“你忘了我吗?”
他说:“我看不清你。”
她于是慢慢的移动脚步,向他走来,屏幕上,她的面容渐渐清晰。
他呆住了。那是一张绝美的脸,只是毫无血色。
她说:“你忘了我,我不怪你,已经很多年了,不过我还是追上了你。”
他只顾贪婪的看着她,什么也想不起。
“唉……”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一次,你要记住我啊……”
他下意识的点头。
一阵风起,吹散了她。
电脑屏幕黑了,自动关机。
他楞了好半天,醒过来后,赶忙拿过纸和笔,把她的模样画了下来。
真美。
电话铃突然响起,他吓了一激灵,是医院的电话,说他的妻子马上就要生了,要他快去。
来不及多想,他穿上衣服赶到医院。
孩子刚刚降生,护士抱出让他看。
“这是我儿子?”他气还没喘匀。
“是你闺女!”护士笑着说,“你还重男轻女吗?”
“怎么会?”他傻傻地问,“不是超出是个儿子吗?”
“B超有时候也不准的。你到底要不要看你闺女啊?很漂亮的一个小丫头呢!”
“当然当然!”
他抱过孩子在怀里,疑惑的低下头——
黑黑的软发,红润的小脸,淡淡的眉,亮亮的眼……
天啊,那么的像她!不,不是像妻子,而是她……
“赶紧给起个名字啊。”护士接过孩子,“一会到病房去看你老婆和女儿吧。”
孩子似乎知道离开了他的怀抱,忽然哭了起来,无助的,依恋的……
追梦,他在心里念叨。
几周以后,新闻里报道了西山宋代古墓群的考古新闻,发布了几张古尸的复原图。
其中一个少女,有着绝美的姿容,和他在纸上画下的速写不差分毫。
他抱着女儿看新闻,小丫头居然举起小手,指了一指那画面上的美女,又抬头望着他父亲,似乎有话要说。
“嘘……”他冲她摇摇头。
妻子看见了,笑道:“你们爷俩,鼓捣什么,女儿这么小就跟你有秘密了?”
他故做神秘的点点头。
什么也不必告诉妻子。
怪谈之七《画中人》
鬼丫头
已经晚了快两个小时了,怎么林林还没有来?她可是没有迟到的习惯啊。
季风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掀开厚重的深紫色天鹅绒窗帘,探头向街面上张望。
阴霾的天空,落着毛毛细雨,青石板路上,只有两三个匆匆而过的路人身影。落了一地的淡紫色的槐花,冷雨中,零落成泥。
季风手中的咖啡渐渐凉了,他甚至有点想给林林的宿舍打电话询问一下。但是又忍住了。工作时间不打电话,是他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作为合作者,林林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季风明白,自己是有些喜欢上她了。
那是一个槐花一样的女孩,不香,不艳,不高贵,不独特,但她是那样的清雅,她的树根深深的扎入地下,不是那种开了一季就完蛋的俗脂,她甚至可以和着面粉,做成喷香的槐花薄饼……
这都想的是什么跟什么啊?季风自嘲的一笑,难道想吃了她不成?
“铛……”墙上的木制老挂钟打点,下午五点。
这老家伙已经不那么准了,有些走不动了,其实,五点已经过五分了。
她不会来了。季风一口喝干凉咖啡。他走到画架前,准备用那块淡蓝的棉布遮住那张还未完成的油画。
就在这时候,门被轻轻的叩响了。
“咄、咄、咄……”
三下,间隔不长,轻灵而不急躁——是林林。
季风赶忙跑过去,抑制住略显出的激动,打开了门。
林林没有带伞,身上被雨打湿了,可能是因为奔跑,一只辫子散开了,及肩的秀发凌乱的披着,还闪着亮晶晶的雨点。
看到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季风不忍心责备她了。
“快进来吧,以为你有事情来不了呢。”季风尽量淡淡的说。
林林小心的闪身进来,“怎么会,我答应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不然……”
“死不瞑目?”季风跟她笑着打哈哈,这是林林的口头语。
这一次,她却没有笑,微蹙眉头,随手把头发捋顺,以指为梳,利落的编上右边散开的辫子,却找不到发绳,她试探的问:“季老师,您有皮筋吗?”
季风傻傻地看着她辫小辫,直听到问,才醒过来。
他在杂乱的桌子上扒拉着,终于找到一根捆炭条的最简单的猴皮筋,他使劲的搓了搓,递给她:“有点黑,成吗?”
她一直用手攥着辫子等他,这时候微笑着接过那根简陋的皮筋,不说话,就系上了辫子。
“好了季老师,我今天迟到了,真对不起,我们赶快开始吧,时间不多了。”
林林整理好紫色的过膝棉裙,又把长袖的翻领白衬衫仔细的掖好,就坐到她通常坐的椅子上,把一只胳膊搭在旁边的梨木雕花圆桌上。
季风这时候也已经坐在画板后,窗帘放下了,聚光灯打开了,调色板端好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了。
这世界很安静,很温馨,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细雨绵绵的夏末初秋的黄昏。
木钟又一次敲响的时候,季风注意到林林的脸色很苍白,以至于他得考虑要不要修改刚才的面部着色。
“林林,累了吧?休息一下?”季风正要起身。
“不不!”林林慌忙拦阻,“季老师我不累,我们今天是不是就能完成了?”
“你怎么比我还着急啊?”季风笑着说,他的内心有点想拖时间的。
“我……”她嗫嚅,“开学了,功课紧张,我以后恐怕不能来当模特了……”
“呀,你怎么不早说呢?”季风情不自禁站了起来,“哦,我是说,早知道的话,我今天就把你的薪水给你了,可是你看,我这几天都没出门,你的钱,我得去银行取……”
季风使劲想掩饰自己的眷恋。
林林轻轻的摇摇头,她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
“这是我家乡的地址,很远的乡下,季老师要是方便的话,就直接帮我把钱寄给我妈妈吧,我哥哥结婚还等着用。”
“好的好的。”季风忙答应,“你能不能,不再叫我,季老师?”
林林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没问题,我以后都不会叫了。”
季风还想跟她再说几句什么,林林已经摆好了姿势。
“我休息好了,我们赶快继续吧,我很想看到画中的我呢。”
这个美丽温柔的理由怎么能够拒绝呢?季风点点头,眯起眼睛看了看,画笔点蘸上颜料,伸向画布……
打开窗帘的时候,已经是夜了,天还阴沉着,路灯昏暗的光晕中,还能看到雨丝纷飞。
林林惊喜的看着画中的自己。
“季老师,你把我画的……太好看了……”
“你又叫我季老师,我不过高你几届留校任教而已。”
林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眼光不离油画,“真好看,我哪有那么漂亮啊?”
季风忍不住:“你有的。”
不知道为什么,林林听到这话,竟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季风真的想过去拥住她娇小的身躯,她是那么的柔弱……
林林却快速的抹去了自己的泪,她把目光从画上转移到季风的眼睛……
两个人看了一会,季风突然一阵心悸,浑身发冷。
“我该走了……”林林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
不等阻拦,她轻盈的飘到门口,打开门,没说再见,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融进了夜色昏昏。
季风想到她没有伞,忙拿了一把追出去。她还没有吃晚饭呢。
寂静的青石板小路,被雨水洗刷的格外干净,没有人影,也没有人声。
他愣在那里,拿着伞,淋湿了头发。
第二天,还未醒,一个电话让季风魂飞魄散,他慌乱得忘记了骑车或者叫车,一路狂奔到医院。
太平间。
林林静静地躺在其中的一个抽屉里,冷气森森,在她的脸颊上结了淡淡的冷雾。看不到她穿的白色衬衣和紫色裙子,只有冰冷的白布遮盖着她的身体。
“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吧?”医生问。
“是……”季风顾不上男人的面子,任凭眼泪流淌,“还是我的模特,很好的一个学生,怎么会这样呢?”
“昨天下午三点多发生的车祸,当时她跑着穿马路,被一辆外地卡车刮倒了,我们一直抢救到晚上九点,很遗憾,是内脏……”
季风愣住了,“不可能啊,昨天下午五点到八点半她还在做我的模特呢!”
医生笑了笑,一般失去亲人或者朋友的人有时候都会处于混沌状态,见的多了。
“证明了身份就好办了,我们只在她的本子上找到你的电话,麻烦你通知你们学校和她的家属吧。”
医生想把抽屉关上,被季风固执的拦住,他要再仔细地看看这个他心爱的女孩——她的右边辫子上,分明系着他给她的那根染上炭色的猴皮筋!
给学校打过电话,季风昏头涨脑的回到家。
林林!——是林林的画像映入眼帘,她温婉的,恬静的微笑,白衣紫裙,灵动如生。
季风猛然想起了什么,他扑到桌前,林林昨天留下的纸条还在,那显然是从笔记本上匆忙撕下的,上面是林林清秀的字体,写的是一个遥远的小山村的地址。纸条的一角,有一块褐色的斑点,仔细的看一看,闻一闻,季风哭了,那是林林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啊?
季风喝了很多酒,其实不用酒精,他也已经醉了。
他砸了很多东西,撕了很多心爱的画作,他把家里搞的一团糟,惟独林林的画像,安然的摆放在那张她曾经倚过的梨木雕花圆桌上。
然后,季风就倒在他心目中那个槐花一样的女孩的画像下,沉沉睡去,他渴望能做一个梦,到梦里和那个女孩说那句一直没来得及说的话……
他没有看到,林林的画像渐渐地褪了颜色,紫色的裙子变黑了,红晕的脸颊苍白了,整张画像渐渐的蜕变成了黑白色……
画中,林林流下了一滴泪水,正溅落在蜷缩在地上的季风的脸上,他动了一下,却没能醒来,错过了这最后的问候……
怪谈之八《冤冤报》
鬼丫头
天还没亮,二多已经把馄饨挑子担到了南市的鸳鸯斜街。每天早晨,这里都会聚集众多的早点小吃摊,天麻麻亮的时候,这里就成了最喧嚣热闹的场地,|奇…_…书^_^网|而一旦太阳越过了蕉兰花园的洋房楼顶,小吃摊子的主人就会收拾家伙,各自东西而散。
二多通常都是最早来,最迟走。他的馄饨卖的特别好,但有时候馄饨早都卖光了,他还是愿意迟迟才退。这一天里,除了卖馄饨,似乎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可做。
二多并不是他的真正名字,他是外乡人,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愿意打听,只要他的馄饨做的好就够了。因为他卖馄饨总是笑容可掬,盛满了一碗后,还要再乐呵呵地添上两个:“来,多二个吧,好吃。”于是,慢慢地,人们叫他二多。
闲下来的时候,二多也会想想过去的事情。
他家是北方的,以养孔雀为业。因为起家早,所以很快就成了家乡先富起来的那群人之一。
孔雀多了,二多和娘两个人就伺弄不开了,但是娘又不想有外人插手自家的产业,于是张罗着给二多娶了一个媳妇。
虽说以前没见过,但是二多对媳妇非常满意,那是十里八乡数的着的漂亮闺女。人家都说,这是郎才女貌,天配的一对呢。
媳妇对二多也很好,小两口似乎是前世有缘,这一世遇着了,恩爱情深,竟是谁也离不了谁。
两个人共同伺弄孔雀,她很快就入了门,把一只只孔雀养的油光光的招人喜爱。尤其是一只取名为灵灵的小孔雀,更是跟媳妇亦步亦趋,二多看在眼里,乐在心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要说日子有什么不称心,那就是过门三年了,媳妇没有要生养的样子。
婆婆开始还满意自己给儿子配的亲事,可是几个月过去,发现儿子眼睛里全是疼着媳妇的神色,大事小事都是小两口商量,哪里还把老人家放在心上。委屈,不满,愤怒,于是借着媳妇不生养的事,发作起来。
娘要他们散,媳妇坚决不答应,都什么时代了,有婚姻法呢!
于是,两个人矛盾公开了,吵也吵了,打也打了,只有二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大约是气大伤身,加上日夜忙碌,媳妇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二多的心里也像是“轰隆”的倒了一座山。
眼看着一个水灵灵的小人一天不比一天,二多难过的不想活。
娘冷眼看着,只在窗外甩下一句:“就是一只不下蛋的秃鸡,专来祸害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信世上就剩下你一个……”
媳妇的泪顺脸颊淌了下来。
二多心疼的说不出话,也不敢大声吆喝娘。
就是在那夜,媳妇忽然有了精神,她坐起来对二多说:“我明白了,我其实是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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